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穿十四福晋-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情很顺利,四爷终于在年羹尧身边安插了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安全的眼线。可是走出院子时,他却突然有些难过。天边绯光万丈,他愈发的想念起李茉儿,在他心里,这世间,只她一人待自己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妄。他招了招手,命苏培盛上前,侧身耳语几句。苏培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连连应是。
爱莲虽然是奸细,但依旧是他的女人,竟有人敢给他戴绿帽子,自然不得好死。他吩咐苏培盛,立刻派人去玉泉镇将陈家药馆上下一众的人通通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他要真想害一个平民百姓,实在太太太容易了。
数日过去,李氏见爱莲不但没事,反而得了四爷许多赏赐,很是闷闷不乐。四爷对李瑶儿渐渐有些厌倦,因为每次看到她,便会无端端的想起她姐姐。倒是在宋格格屋里,清清静静的,心思澄明,倒可舒坦过上一日。四爷面上待爱莲还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更好,但实际上,他再也没有碰过爱莲,每次见面,除了说年羹尧,两人再无旁话。
康熙指给弘春的嫡福晋是瓜尔佳氏,阿玛子庆德是朝中一品大员,家世颇丰,两家得此恩典,皆是喜庆。因着明年弘春要大婚,德妃特地挑了王氏、崔氏两个秀女侍奉弘春。弘春搬出了舒侧福晋的院子,从后院另外劈出一处房屋,供他寝居。
新来的两个格格都比弘春大一岁,王氏活泼俊秀,崔氏内敛文静,弘春自个性子稳重,却偏喜欢聒噪的王氏,把崔氏撂在一边不管不顾,与王氏如漆似胶。
十四不在家中,弘春便成了贝勒府的顶梁柱,许多我拿捏不准的事都会让他去办。而他也懂事,事事都顺着我的意愿,我让他做主时他才做主,我若没开口,他便绝不指手画脚。阿醒搬回了我的院子,掌事们禀事时,她都在身边听着。有时我怠倦,一切交由她去办,她竟也能办得有模有样。
夏天过去了,十四的行军队伍还在半路上,我每日给他写信,却不见得每日都能收到他的回信。有时要等上两三日才有音讯,有时也会收到一箩筐他寄来的土特产。每当这时,我都会高高兴兴的将土特产分成很多份,然后送给康熙、德妃、四爷、八爷、九爷、十爷还是完颜府的阿玛额娘。我也会给十四寄各式各样的肉干、干薯条、葡萄酒等等,我甚至想过给他做方便面,行军打仗,带的干粮都很难吃,方便面还是不错。但我试了好几回,总不成功,后来只得作罢。我与十四虽然分隔千山万水,但我每日每夜都在挂念他,给他做吃的,给他缝衣袜,给他写信。。。就像从未与他分开。
我以为,日子会平平静静的在等待里度过,直到有一天,我猛然惊觉,已经有半个月没收到十四的信了。这若搁在平时,则绝对不可能。我进宫找德妃,打探许久,才得知十四在半路遇见百年难遇的山洪暴发,为了救济灾民,便在当地暂时驻军,不想一时大意,染了寒热病,随身的御医开了无数的方子,也寻了民间的大夫诊治,依旧没有效果。
德妃一直安慰我说康熙已派了宫里的御医快马加鞭的赶过去,叫我安心。话虽如此,可我依旧怔忡不安,这可是一个连感冒都会死人的年代啊。
☆、第一八八章 :千里寻夫走起来。。。
又在家中苦等了三日,我实在等不下去,依旧往宫里寻德妃想法子。德妃是虔诚的佛教徒,除了在佛龛前念经焚香,并无实质的行动。我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有没有神仙保佑,但我知道,如果一个人自己不努力,就绝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先往御医院寻了掌事问话,要说十四的病情,最清楚的肯定是御医院的太医。掌事王大人曾为我保胎,是德妃托付之人,与我亦甚有交情,我比较相信他。
他正要去后宫给佟贵妃请平安脉,被我拦在宫街。
我心里着急,连寒暄的话都没讲,直接道:“十四的病情,你可知晓?”
王大人是经年的老御医,既有医术,在官场上也是摸爬滚打,深谋远虑。他抱拳先请了安,道:“微臣并不是十四爷的主治,也不了解情况,还请福晋见谅。”
事关皇子性命堪忧,不仅是王太医,就算是任何人,都不敢把话说死。
我道:“我也不是要你治,只是想问问你,十四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大人想了想,方道:“微臣只听说十四爷四肢发凉,头痛剧烈,时有呕吐甚至抽搐或不省人事。”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心砰砰直跳,悬在半空中,只觉说话都浑身哆嗦,我道:“你可曾治过此等病人?”我怕王大人不敢说,又添了一句,道:“你放心,出了事有我担着,绝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王大人胡子一翘,勉强笑道:“福晋言重了。”旋即皱眉道:“微臣善医女人病,御医院的其他病症素来不由微臣负责。但微臣想,当地山洪暴发,容易引起各种传染病,且容易通过蚊虫蔬菜水源传播,一旦势头掌控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我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什么叫传染病,我道:“并未听说有其他人得此病。”王大人颔首,道:“幸而没有,既不是因传染而得病,相信秦大人等定有好法子诊治。”王大人嘴里的秦大人便是康熙前几日派去十四驻地的御医之一。王大人往四下看了看,一副警惕模样,道:“微臣说句私心话,若说错了,请福晋不要见怪。”
我忙道:“王大人只管说。”
王大人道:“秦大人等觉得是伤寒病,但微臣觉着是寒热病。寒热病最开始时,不过头痛、怕冷、怕热,后面才慢慢发作。”停了停又道:“此乃微臣一家之言,是对是错,福晋不必较真,一切当听从秦大人的诊治。”从他的话里行间,我隐约猜到御医院的暗流汹涌,也不好再为难他,便放他去了。
我的目标并不在御医院,而是钦天监。
钦天监有两名从法兰西坐船来的传教士,其中有一个叫安泰,曾是外科医生。来到大清国后,因大清民众根本不知外科为何物,也深信体肤毛发受之父母,绝不可有丝毫损伤,故而安泰没了用武之地,只能在钦天监当闲差,有时亦与康熙交流几何数学天体科学等。
我打定主意,安泰是西医,或许随身带有西药,我不知道公元1714年的欧洲有没有发明出各种抗生素之类,但试一试,总好过于无。清朝人不信西医,但我不是清朝人。
要找一个洋人并不难,因为洋人实在太稀奇了。
安泰留着长长的金黄卷发,用绳子随意绑着。他穿着马甲和白色的衬衣,眼睛深蓝如海,皮肤特别白,就像一张白纸似的。玟秋从未见过外国人,骇了一大跳,躲在我身后大声呼道:“妖怪啊”。安泰有着西方人的自在和坦然,他耸了耸肩,并不计较玟秋的无礼,反而夸玟秋道:“oh,socute。。。”玟秋跟了我多年,也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很快就回了神,道:“主子,他在骂我吗?”我难得心情畅快些,笑道:“没有,他说你很可爱。”
玟秋哪受过此等“调戏”,脸上一红,朝安泰瞪了一眼。
我把十四的病症细细同安泰说了,安泰思虑片刻,道:“依你说的,我觉得可能是疟疾,疟疾是一种按时发冷发烧的急性传染病,病原体是疟原虫,由疟蚊传染到人体血液里。。。”说到半路,他忽的一笑,道:“你相信我们法兰西的医术吗?”他说得话,我大概都能听懂,我笃定道:“我当然信,不然也不会来找你。”
安泰在大清呆了好些年,还是头一回碰见有人寻自己用药,很是兴奋。
他翻箱倒柜,非常珍惜的从床底下找出用玻璃小瓶子装的药丸,道:“这个在我们法兰西叫quinine,一次一粒,用温水化开服用,一日三次,若十四爷真是疟疾,也就是你们太医说的寒热病,我安泰打包票,吃一次便有好转,吃三日便能痊愈。”略停又道:“我总共就一瓶,里面有十颗药丸。”他把整个瓶子都递给我,我惊道:“你舍得全部都给我?”
安泰道:“你是大清唯一相信我的人,《战国策》里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只是一瓶药而已,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我很是感动,眼圈儿都红了,扬起微笑道:“谢谢你。”安泰摊开双手,眉眼深邃,笑道:“itmypleasure。”
拿了药自然是要给十四送去,我欢欣鼓舞的直奔乾清宫,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同康熙说了,本以为康熙必会大喜,却不想他年纪大了,不似年轻时那般开明,迂腐道:“法兰西乃外朝小国,他们的药材未必适合大清。朕以前宣召安泰论过他的医术,不想他竟跟朕说些开膛破肚之事,如此有违伦理,怎可叫人信服?”他拿着小玻璃瓶左瞧瞧又瞧瞧,轻蔑一笑,道:“这么几粒丸子,能抵什么用?朕已派了御医去给十四诊治,你不必操心。”
事关十四性命,我本想再劝几句,却见红芙悄悄朝我摇了摇头,再看康熙神情,他满脸阴云,紧抿着唇,威严厉色,君临天下的帝王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敢有一丝忤逆。我知道不管我如何巧如舌簧,也无法说服眼前这个老顽固,沉了沉心思,便跪安告退。
既然康熙不许送,我就自己去送。
此事我没敢大张旗鼓,德妃那儿自不用说了,康熙不同意的事,她也半点力儿都使不上。再说,她还想着往景山寺庙上香祈福呢,她的所有心思都扑在靠佛祖保佑上。
老公家的人靠不住,我只能靠娘家的人了。
我仔细将十颗药丸分成了三份,先用一层绢纱包好,怕被打湿,又在外头裹了一层油纸,分别用三个荷包装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路途遥远,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敢轻信。我非得要亲自去送,阿玛死也不同意,抽搭着水烟与我无声对峙。
额娘双手叠在身前,愁容满面,道:“你要什么,想怎么样,我和你阿玛都支持你,但是这一次,绝对不行。”说着,几乎是苦苦哀求,道:“那么远的路,快马加鞭也得走上一两个月,还得瞒着皇上德主子,你从未单独出过远门,不知路途凶险啊。再说你这洋人的药丸子,若不管用。。。十四爷如果因你这丸子出了什么事,你是想让我们完颜氏一族给他陪葬吗?”
一说到十四出事,我的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滚,气堵声咽道:“他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额娘。。。你帮我劝劝阿玛,我。。。我。。。”阿玛将水烟管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我绝不会同意!从小到大,阿玛哪一次不从着你了?你从阿玛一次好不好?”
这是完颜罗察第一次对我生气,我委屈至极,又担心十四,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就放声大哭起来。罗察见不得我哭,又舍不得我千山万水以身犯险,便干脆拂袖去了。额娘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连连叹气。
我灰心失落,亦不敢耽搁,十四还等着我的药呢。
抹干泪,我想回府寻弘春想想法子,他读书多,总该知道怎么走到十四的驻地。实在不行了,我自己带着府上的丫头侍卫一样可以走。才出了完颜府的大门,小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拦住我的马车,顺势坐在马车前的横杆处,挑起帘子问:“你如果答应帮我找回诗云,我便带你去找姐夫。”他嘴里的诗云,就是以前被十四送去海南的妓女诗云。
想不到小海竟念念不忘。
我想也没想,道:“只要你带我去找十四,天涯海角我也要把诗云给你找回来。”小海眼睛放光,道:“好,一言为定。”见我笑了,小海从袖口里掏出一方锦帕,道:“赶快擦擦脸,妆都哭花了。我们何时动身?”我道:“就现在!”小海惊异道:“那怎么成?我连行李都没带,也没跟额娘通气。。。”我一面让小海坐进马车,让马夫往京城外驶,一面道:“额娘那儿,随便请个人往家里说一声就是。再有,我放了两箱黄金在底下,有什么不能买的?”
小海又是一惊,敲了敲横凳,道:“这儿?”我点点头,道:“大约有四百两罢。”要知道,京城一户四口之家的寻常老百姓,一年的开销也就二十两罢,而且是白银!
☆、第一八九章 :掉入狼坑
马车径直掉头往城外赶,等走了大半日,才又遣出两个太监,命他们一个回贝勒府安排府中诸事,一个往完颜府传话。等阿玛知道消息时,我们已经出了北京城两里路。
正值暑夏,天空干净得像一块蓝丝绒幕布,白云闪烁着刺眼的光,使人无法直视。小海热得满身湿透,一脸悔意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蒸熟了。。。”玟秋拿了两把扇子,使劲儿替我和小海扇风,自己累得满头大汗,还不忘拿主意道:“以后咱们多在夜里赶路,白天的时候打尖。”我横眼瞪着小海,没好气道:“怎么?才走了一天就喊累了?”
我掀起窗帘子,前头骑马的便衣侍卫忙兜转马头,问:“主子,可有吩咐?”我看他晒得满脸通红,我们坐在马车里犹被热的透不过气,更不消说他们直接暴晒在阳光底下,早已经是头眼昏花。我想了想道:“前头要是有茶铺馆子,就停下歇会气。”
侍卫答了是,半句闲话没有,挥鞭在前。
我一共带了八个侍卫和两个赶马车的太监,再加上玟秋和小满,总共十三人。小海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除了知道十四的路线,能听懂一路上的官话,其他基本上帮不到忙。玟秋更不用说,虽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但毕竟是闺阁弱女子,关键时候,还得我扶她一把。能倚仗的只有那八个侍卫,他们都是十四从护卫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本来的职责就是保护我。再说那两个太监,除了赶马车买吃食倒茶端水之类,也做不了旁事。
路上尘土飞扬,太阳剧烈,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后,我与小海、玟秋都中了暑。我们身上没带解暑的药,只得就近在一座小村落里住下,又请了山野大夫看诊。好在不是什么大病,吃了两付药,很快就有了好转,除了手脚乏力,其他倒没什么,精神也有了。
不敢耽搁,我们一路往西走。
地面越来越干旱,尘土越来越厚,越往西越是人烟稀少,待我们进了甘肃地域,便渐渐可听见有关十四的传闻,我知道,我与他已经很近了。我们日夜兼程,一个多月以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不知跑死了几匹马,总是下半夜开始赶路,上半夜才停下歇脚,每回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喝完茶吃点新鲜饭菜,略略洗漱睡一觉,便接着继续赶路。
我与小海都黑瘦了一大圈,那八个侍卫更是黑成了炭,夜里出门偷东西估计都不用蒙脸,因为除了能见到两点儿眼白,咋咋一看,他们已经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到了离十四驻地最近的小村落,太阳才落山,就下起了大暴雨。没得法子,我们只好停下来休整。刚巧旁边有处破旧的寺庙,里头的方丈很热情的请我们进去吃斋。康熙朝因为国家政策的缘故,当和尚是很有身份的,尤其是寺庙的主持。虽然这寺庙左右不过四间屋子,只供了一座文殊菩萨像,却有两个老和尚和两个小和尚守着。
雨幕连绵如丝线,我立在廊下惴惴不安,倒说不清为何如此。为了行走方便,我与玟秋一路穿的都是男装,此时污头垢面,浑身臭汗。和尚并不知我们是女子,和善道:“正巧厨房烧了两桶热水,施主若不嫌弃,尽可到澡房沐浴更衣。”
说实话,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洗澡了,因为一路上都没有客栈,每次都是宿在破庙或老百姓家里,处处不方便,只好忍着。所以和尚一提洗澡,简直是正中下怀,我忙道:“甚好,有劳方丈。”——我也实在不想与十四见面时满身臭汗。
侍卫头领很警惕,道:“主子,等雨停了我们立刻启程,不如您再忍忍,等到了十四爷驻地再沐浴。”又低声回禀道:“卑职总觉哪里不对劲。。。”
话没说完,小海已脱了外衫,道:“我去洗澡,雨停了你们叫我。我可受不了了,身上都快起虱子。。。”又笑眯眯朝和尚道:“请小师傅带路。”
我想了想,往四周转了一圈,也觉怪怪的,却也说不出哪里怪。小海已经去了后院洗澡,侍卫头领拨了两个护卫悄悄跟着,其他人则依然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实在太累,心想就算那些和尚图谋不轨,他们也只有四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是小孩,咱们人多,没什么好怕,便渐渐放松了警惕,坐在屋里喝茶。
一时,两个小和尚进屋,一个揭开灯罩添灯油,一个端着七八碗红薯粥,轻手轻脚放到我与玟秋面前,双手合十道:“请施主用膳,都是庙里的平常吃食,请施主不要嫌弃。”
说实话,我们在路上多半是吃干粮——馒头包子大饼等等,连一碗滚热的素粥都像是上辈子吃过的美食了。玟秋吞了吞口水,没我的命令她不敢吃。我也拿不定主意,就望着侍卫头领。头领镇定沉着,从怀里取出银针往粥里试了试,又自己尝了两口。小和尚打量着头领动作,很是生气,昂着脸道:“佛祖不打诳语,施主若提防咱们出家人,大可不吃。”
我对小孩子有着天生的好感,不肯伤他的心,忙道:“你别误会,他们只是习惯而已。。。习惯。。。”头领却板着脸,随手从桌上用大掌罩了一碗粥,递给小和尚道:“你吃了,我们就信你。”我觉得这样不妥,正欲说句什么,不料小和尚倒痛快,仰头几口就把粥喝光了,气呼呼道:“怎样?”头领根本不理会他,只朝我道:“主子,可以吃了。”
听头领这么一说,玟秋不禁扬起笑容,掏出帕子替我擦净勺筷,伺候我用膳。
我命所有人都喝了粥,毕竟肚子里有货,赶路才有力气。等差不多吃完了,小海也回来了,他换了身衣裳,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一眼看见了桌上的吃食,二话不说,屁股一坐就开吃,还道:“你也去洗洗,我记得你未出嫁时,可是日日都要沐浴。”顿了顿,朝跟着他的侍卫道:“去,把马车里福晋的衣服拿来。”又望着我道:“反正雨没停,你也去洗漱一番,明儿见了姐夫,也不至于浑身腌臜不堪。”
人一填饱了肚子,就会困倦慵懒。我歪歪靠在木凳阖眼养神,等着侍卫把衣裳拿来。我恍恍惚惚的,仿佛睡着了,看见十四躺在病榻上,呻吟不止。他满脸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额上布满了汗珠子,一粒一粒的鬓角浸湿,我好像在他身边伺候了很久似的,转身找到一方帕子,手脚麻利的拧干温水,替十四拭汗。他的眼睛一会睁开,一会闭上,明明凝视着我,眼神却是虚的。。。我不知不觉坠入了梦中,而且是我一直所预料的景象,正是昏沉间,忽的闻到一声尖叫,我脑中猛然拉紧了琴弦,蓦地睁开眼——竟是玟秋。。。
她。。。她倒在血泊里晕了过去。
我心中大叫不好,倏的站起身,欲要去扶玟秋,眼前却闪来一道剑光,我躲闪不及,缩紧了身子,本能的紧闭双眼。过了小会,我才发现剑并没有落在我身上,我抬起眼皮,艰难的看过去,竟是头领以他的身躯挡在我的前面。先前我徒生好感的小和尚正拿着一把短剑狠狠的刺在头领腹部,而小和尚的身后,是其他三个和尚与侍卫们的混战,而侍卫们好像中了*药似的,都是手脚无力,抵挡不住侵袭。我从未见过此等场面,一时吓傻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头领一脚踢开小和尚,剑还留在腹部,一手横腰将我扛上肩膀,直往外头扑。天很黑,雨很大,电闪雷鸣,连路都看不清楚。
很快,一个大和尚就追了上来,头领道:“你们要钱财,马车里还有二百块黄金,只管都拿去,我们绝不追究。”大和尚诡笑道:“本来没想过要杀你们,拿了银子就成,可你们马车里有官府的东西,我们可惹不起朝廷,也不能留你们活口了。”说完,一剑刺了过来,领头身子笨拙一躲,飞快将我放下,接住大和尚的剑。
两人在雨里对打,四下黑乎乎的,我什么都看不清,过了一会,周围的剑声遽然停下,我浑身绷得紧紧,领头的声音划破雨幕,他吼道:“快跑!”我什么都来不及想,更无法顾及小海、玟秋,我的脚步一深一浅的踩在泥雨里,拼命往前跑。
脸上不知是雨是汗还是泪,我不管不顾,哪儿有路就往哪儿跑,不知不觉就爬到了小山坡顶。雨还未停,山林里黑幽幽的没有一点儿光亮。我实在没了气力,便摸黑靠着一棵大树。大雨磅礴,泥石翻滚,正当我喘息不定时,丛林里冷不丁闪现一双发光的眼睛,我吓得胆都破了,不敢停歇,只得继续往前奔,后面的“东西”一直跟着我,不远不近,我知道它是在等待时机。到了一处斜坡处,它不知怎地止了步子,不再追着我。
我才要舒口气,不料脚下一滑,从泥水里滚了下去。
☆、第一九零章 :十四爷班师回京
等我的伤势完全变好,已是三个月后。
我被经过的玻璃商队从泥石中救起,一路随之到了京城。我不记得前世,不记得今生,连自己的姓名都忘得一干二净。商队的成老板见我来路不明,又是白吃白住,出了甘肃后就不想再载我,幸而随队的妓女郁朱可伶我,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