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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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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头也好了很多,并没有开始那般疼痛。我点点头,平缓道:“你先出去招呼,让玟秋伺候我穿戴,呆会我叫你。”十四颔首,抹去我脸上的泪痕,道:“让玟秋给你做个茶袋敷敷,不然明儿早上得眼肿了。”我难得一笑,道:“已经是早上了。”十四往窗上一看,果然有光影映在青纱隔窗上。他麻利的起身穿戴了,略略洗漱,入厅见客。
  一大清早,又是看诊,又是施针,又是吃药,足足闹到响午时候。天气甚寒,王大人却累得一身大汗,直待我的头完全不疼了,才跪安进宫。阿玛更是急得团团转,与额娘顾不得吃早膳,一直在屋里陪我,生怕有所不测。我的记忆回到了康熙四十二年,与阿玛的感情正好,说话也不自觉带了幼时的骄纵。阿玛乐不可支,被我哄得嘴巴都合不拢,额娘在一侧发笑,道:“都两个孩子的福晋了,还跟孩子似的朝阿玛撒娇。”
  阿玛胡子一翘,道:“她就算六十岁了,也是阿玛的幺女。”
  仿佛是电影按了快进,明明夜里还是康熙四十二年,早上就变成了康熙五十四年。阿醒和弘明两姐弟乖巧的坐在踏板上玩游戏,守着我,陪我说话。我看着眼前一切,心绪久久都无法释怀,他们就像是凭空掉下的孩子,还俩个!
  弘明乖巧,知道我生了病,跪趴在榻前,道:“额娘,你要乖乖吃药,病才会好。”他转脸朝阿醒道:“姐姐,我们去外公屋里玩,别吵了额娘休息。”阿醒觉得有理,替我拢了拢锦被,道:“我看着弘明呢,额娘且安心躺着。”他们这样贴心,倒显得我像个小孩,我端起大人架子,叮嘱道:“路上滑,别追来跑去,小心摔咯。”
  两姐弟应了是,跟着阿玛出去。
  在完颜府足足呆了十余日,待元宵节过了,十四方带我回府。我恢复记忆之事不胫而走,连康熙都亲自过问了,德妃赏了我许多人参燕窝之类,命我在府中好好养病,不必进宫请安。御医院的太医轮番入府替我诊脉,开个方子亦要研究大半日,十四更是紧张,跟我提起许多过去的事,想趁此机会让我完全好起来。可是,世事偏不如人所愿,我的记忆停留在十五岁初嫁十四那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其他。
  这日,十四散了朝,见我睡午觉还未醒,便换了箭衣,在院子里舞剑。阿南立在院门口,她眼下的身份是男人,并不敢随意在后院走动,遂命人往里头通传,得了十四的允许后,方疾步入内。十四的剑法极为潇洒飘逸,在林间肆意穿梭,灵动生姿。他一剑挑在树尖,削下两枝半开红梅,长臂一伸,将花枝捏于掌心,收住脚形,道:“何事?”
  阿南躬身垂首道:“回禀爷,郁朱之事办好了。”稍顿即道:“香园如何处置?”
  十四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顺手把箭丢给陪练的侍卫,丫头递上拭汗温巾,十四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方道:“先圈着,不许任何人出入。”停了停,又道:“此事暂不可让福晋知道,她便是问起,你也不许说。”阿南应道:“奴才明白。”十四嗯了一声,漠然道:“先让人看着郁朱,吃的用的不必省。再有她底下的那些奴仆——一个都不许留!”
  阿南一震,道:“爷,奴才会将她们尽数遣散,不必。。。”十四举了举手,示意她住嘴,道:“照办便是。”说罢,抓着两枝红梅负背身后,信步往屋里去了。
  十四其实早有杀心,只是顾着薇薇的心情,才没有动手。眼下她的身子日益渐好,记忆也恢复了大半,对郁朱一等人的感情也渐渐消弥。原本留下活口也不无不可,但后来发生了季子然盯梢一事,十四心里便生了隐忧。无论如何,香园的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根本不知何时何地会爆炸。他不容任何人来玷污薇薇清白,更不许谣言蜚语搅了自己英明。
  故而香园的人,非死不可。
  我幽幽转醒,睁眼便见十四立在榻前朝我笑道:“饿不饿?玟秋说你没用晚膳。”我睡意未褪,浑身酥软无力,依旧躺着不起,道:“有一点,我不想吃饭,想吃麻辣牛肉面和酱肘子。”记忆恢复,口味也跟着回来了。十四望了玟秋一眼,玟秋知会,福身道:“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说罢却身而退。我支起身子,眼前忽而闪出两枝红梅,十四笑道:“有一年我们出去踏青,我采了一把野花给你,你高兴得不得了。”
  我接过梅花,在鼻尖闻了闻,执拗问:“那时候,你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吗?”

  ☆、第二一零章 :化作一滩树荫下的花泥

  冬末初春,窗户开了一条缝,廊下摆放了数株梅树,嫣红的花骨峭立枝头,幽风轻轻一拂,绯瓣飘落,溢出馥郁而醉人的暗香。十四站在玻璃窗前,外头阳光热烈,花白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声音清透醇厚,道:“在那之前,我心里就有你了。”他含笑定定凝视我,瞧得我满脸羞赧,假意低头弄梅,不敢看他。
  十四见我神色如十六岁的少女,心念一动,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当年的少年,情不自禁慢慢跨步到踏板上,往我手中的梅枝中拧了一朵半开的花苞,又轻又柔的压在我的鬓角。男人浓烈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里,吹起耳边的几缕碎发,起起落落,在颊边荡漾,像挠痒痒似的,叫人欲罢不能。我知道要发生点什么,浑身颤栗,就像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明明昨儿晚上,我还与此人同床共寝。过了一会,唇边暖暖的,我知道是他在吻我,我慌乱的闭上眼,连手都不知往哪儿放。我才睡了午觉,本就只穿了件薄透的寝衣,翻来滚去,已是衣衫半褪。他毫不着力便剥开了我的兜衣,我忍不住轻吟,犹如刚出生的小猫。
  我突然明白,在最开始,肯定是我先喜欢十四。
  因为,任何女人都会喜欢十四。
  我们是那么契合,他知道我所有的敏感,亦知道如何取悦我,让我在起起落落的沉沦中越陷越深,直到最后全然缴械投降,化作一滩树荫下的花泥。
  我无力的趴在他胸前,与他悄声细语,道:“说说看,你那小三儿到底是谁?如今在哪儿?我保证不生气。”十四半裸着上身,双臂枕在脑后,撇嘴道:“爷不信。”我一口咬在他胸口,他没个防备,痛得闷声一哼。我边撒娇边笑,道:“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我作势还要咬,十四冷不丁诡笑道:“你咬啊,爷倒想瞧瞧咱们谁咬谁厉害!”
  说着,脚丫子不老实,在被窝里直往我腿上蹭。
  我只披了件薄透的寝衣,连扣子都没系,里头未着寸缕,被他一挑衅,不由浑身发热,他不怀好意的睨着我,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我原本打算是睡了午觉再起床用晚膳,结果。。。被十四一番折腾,耽误了大半时辰,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实在没力气与他纠缠,便拢了拢衣衫,坐起身朝外道:“玟秋,叫厨房备膳。”
  玟秋听得动静,知道我们要起了,一面答应,一面给底下丫头们打眼色。丫头们都是聪慧伶俐,鱼贯而入,进屋伺候我与十四穿戴。晚膳只备了凉面,别看只是小小一碗凉面,费的功夫可不少。面是早上老李子亲手揉的面粉,做成面条煮熟后,用冷水沥干备用。再做配料,将煮熟的瘦牛肉、黄瓜、胡萝卜等切成细丝,把酱油、香醋、精盐、味精、香油和鸡汤一同放在碗内,调成凉拌汁。仅这些还不够,老李子怕我们吃着没意思,牟足了精神想法子讨个趣儿。他们把预备好的各类配菜通通摆上膳桌,从火腿、小黄瓜、蛋皮、青椒、豆芽到芝麻酱、辣子、酱油、醋、糖水、蒜汁等等,用小瓶子小罐子小碟子摆了几十样,我要吃什么味儿,他再临时给我现做。十四起先嫌天气冷,不肯吃凉面,后来闻见味儿,便忍不住了,与我一起吃了差不多两斤挂面。
  吃饱喝足,我顺势躺在炕上歇气,想起当日随郁朱从甘肃回京,在路上不知吃了多少凉面,那厨子每到一处,都要买很多很多面条。每次落脚,厨子自己也会做很多面条,一回吃上三四天,吃到人想吐。我当做玩笑话说给十四听,又叹:“好些天没见郁朱了,过年也不见她来请安,前儿叫人去香园寻她,只说没空。。。”
  我小心觎着十四神色,自去年郁朱跑进府说十四要拆了香园后,我一直病着养着,也没仔细再追究她后来的事。可每次遣人去香园问话,来回通传的太监总归是那句:“郁朱姑娘很忙,没得时辰来府里。。。”就没了下文。
  我知道自己身份,不便在香园出入,再加上失忆,十四不放心我擅自出门,如此我竟再未见过郁朱。十四神色若定,隔着炕桌歪在我对面,淡然道:“你若想见她,我明儿遣人接她来。”就算接她来,十四也有法子让她什么都不敢说。我不知内情,见十四没说旁的,便放了心,道:“罢了,她一心要扩建香园,还要买几个妓女养着,我可不想耽误她生意。”又摸着肚皮左右烦躁,道:“好想出门逛逛,实在无趣。。。”
  十四笑道:“爷让伶人在戏园子给你唱戏解闷好不好?”
  我闲着也是闲着,便道:“那你陪我看。”十四道:“好。”说完,便喊张芳芳进屋,叮嘱了一番,张芳芳往下通传不提。
  十四贝勒府有一座专门看戏的院子,伶人也都是府上自己豢养的。唱的是昆曲、京剧、梆子戏。。。情节虽迂腐老套,但细细听来,女伶的唱词、音调、身段都是上等的,午后歇憩时随意听着,倒也不失雅兴。底下奴才们更是高兴,侍奉左右,亦能跟着主子看戏。
  今儿唱的昆曲《牡丹亭》,演杜丽娘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姿柔软,一腔一调极有韵味,慢慢的,连我都听入了神。(主要是我实在没什么事情可以消磨时辰。。。)唱到抹黑时候才散了戏,我道了声“赏”,便自有奴才取了铜子丢给伶人。演杜丽娘的小姑娘下台到我跟前谢恩,细枝柳腰,脸上透着稚嫩之色,偏一双凤眼朝十四波光流转。
  我瞧着不动声色,打发她下去。
  回到屋中,厨房又来问晚点心吃什么,我肚子还饱得很,便不想用膳,道:“煮一锅白菜饺子,配一碟酱油便可。”十四素来是我吃什么他吃什么,从不计较,换了身衣,照例往书房翻阅。一时有奴才禀告,说十爷府送来一张帖子,请十四过目。
  十四翻开看了看,又随手丢在旁边。我好奇道:“什么事?”十四回:“十哥的侧福晋生了个儿子,请我明儿去府上吃酒。”我连连嚷道:“我要去,我也要去!”憋在家里,实在受不了啦。十四道:“你身子才好些,吃药也不方便。”
  我可怜巴巴带着哭腔道:“哎呦,一顿不吃没关系,我要去凑热闹!我要闷死了!”我的记忆回到了十五六岁,心智也跟着回到了那个年纪,坐也坐不住,不是乏困想睡觉,就是想出门乱跑。十四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好吧,让玟秋早上煮好药带着,虽然出门,但药不能断了。”我心情甚好,笑道:“ok,都听你的。”十四翻了翻眼皮,道:“是爷都听你的,你要是都听爷的,爷保管天下太平。”
  我讨好的朝他笑笑,转身进屋挑明儿穿的衣服。
  十爷的生母是温僖贵妃,外公是康熙早年四大顾命大臣遏必隆,他是除了废太子外,身份最高贵的皇子。他的府邸绵延千里,亭台楼阁飞檐翘壁,若无人领路,连我都会迷失。十爷性子开明,有他之处,必有朗朗笑声。十四与十爷、九爷、八爷、五爷、四爷、十三爷、十五爷还有几个侍卫大臣在前院说笑,我被丫头领着往后院深处。其她福晋们也都来了,正是其乐融融,见我进屋,便纷纷起身相互行礼道安。孩子虽不是十福晋生的,但依旧要喊十福晋做额娘,且由十福晋教养。嬷嬷抱着小王子进屋,十福晋接过稚儿,在怀里柔声哄着,还递与其她妯娌逗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我坐了好一会,外头便响起了琴瑟锣鼓之声,除了八福晋怀着身子不便挪动,其她几位都嚷着要去外头看戏。十福晋依旧让嬷嬷抱回孩子,方笑道:“在外头请的戏班子,不似家里养的,倒也有点看头。”说罢,便携着一众人等出去。我随在后头,被玟秋悄悄拉住,她低声道:“主子,奴婢将药热好了,请您去茶房喝。”我此时只想和人玩去,便道:“我不想喝,你倒了罢。。。不要叫爷知道。。。”玟秋为难,哀求道:“主子。。。”
  正说着话,有穿鹅黄小棉袄的女子立在门槛边,笑道:“福晋她们都去了,十四福晋怎么还在这儿?”我抬眼一看,胸口咯噔一响,疑惑道:“爱莲?你是爱莲?你没有死?!”女子怔忡片刻,神思恍惚道:“传闻说十四福晋恢复了一半的记忆,果真没错。”又笑道:“福晋您记错了罢,我不是什么爱莲,我的名字叫年小婉,是四爷的侧福晋。”
  她莺莺细说,我却觉头昏脑涨,本能的排斥她,心里很不舒服。
  玟秋不知内情,亦道:“主子,您认错人了,年侧福晋和爱莲是长得很像,但她并不是爱莲。”我也想相信玟秋的话,可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叫喧,道:“她就是爱莲,没错,她就是爱莲。。。”我思绪混乱,只觉她推我下楼之事就在昨日,便斥道:“我没什么对不住你的,你为何要推我下楼?”爱莲一步一步走近我,唇边似笑非笑,道:“福晋认错人了,我是年小婉,并不是什么爱莲。”又反而问:“我倒想知道,爱莲是谁,总听人说我长得像她。”

  ☆、第二一一章 :欠了十四的情债

  十福晋的院子深广幽静,此时客人都跟着去了偏院看戏,只余三两奴才在廊下行走候命,一时空荡寂寥,唯有暖阳斜照满地。爱莲咬定她就是年小婉,我记忆混乱,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便道:“爱莲是我的贴身的奴婢。”爱莲明知故问,道:“她人呢?我可否与她见一见?”在我此时的记忆里,爱莲才死去不久,我神情哀戚道:“她死了。”
  爱莲唇角稍稍扯动,顿了片刻,道:“她怎么死的?”
  我道:“柴房失火,她被烧死了。”爱莲面色一豫,恍然道:“真是可怜,生前被烈火炙烤,便是到了地狱,也会受煎熬。”又道:“她本不该死的!她本该成为十四福晋,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全是因为你,爱莲是因你而死,你却一点愧疚都没有。”她这话我听不明白,倒是玟秋先斥道:“侧福晋,尊卑有别,请您说话注意分寸!”
  爱莲与玟秋幼时一同长大,当爱莲是我的贴身丫头时,玟秋还不知是哪儿的扫洒丫头呢。此去经年,两人相见而不相认,爱莲冷笑,道:“你一个贱婢,有何身份同我说话?怎么,不过是小姐的贴身丫头罢,又不是十四府的格格妾氏,怎么就长出气焰来了?”说完痴痴一笑,自己拍着自己的嘴角,道:“看我说漏了嘴,看来瞒不住了。。。”
  她根本就没想瞒,她就是想让完颜蔷薇不爽快。
  我听她唤我“小姐”,又不知前因后果,便情不自禁拉住爱莲的手,惊讶道:“你真的是爱莲?你没死?”爱莲扬起嫣然笑容,定定看着我,既不反驳,也不承认。我道:“你既然活着,为何不与我相认?你怎么嫁给四爷了?你。。。”
  爱莲堪堪一笑,甩开我的手,冷哼道:“完颜蔷薇,你夺走我的位置,夺走我的性命,却还想做好人与我熟络,你不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吗?”
  我听不懂她的话,道:“什么意思?”
  爱莲的声音低了又低,道:“知道当年十四爷在乾清宫跪了一宿,是为了谁吗?”她顿了顿,眼睛发亮,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道:“是为了我,而不是你!他根本就不爱你,若不是皇上赐婚,误以为你是我,他根本不会娶你。”
  我蓦地想起十四在黑夜里说得那句“我不喜欢你。。。”不禁心魂俱震,腿脚发软,脑子里千头万绪,仿佛一切都明白过来,亦猜到那小三儿是谁了。
  玟秋在我身边十余年,知道的事情不少,对陈年旧事也偶然听得了一些,只是从未仔细揣摩什么,今儿听得爱莲一说,也全明白了。她忠心护主,急切道:“如今你身份地位都有了,何必与小姐过不去,快快走开,小姐还要去看戏呢。。。”
  爱莲眄了一眼玟秋,傲然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跟前大呼小叫。”
  我慢慢回了神,道:“不管当初如何,你现在是四爷的侧福晋,我是十四福晋,再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爱莲唇角斜斜一勾,道:“错了,我就是改变所有的一切,让你与十四爷生死相别,咱们也回到各自的位置。。。”停了停,加重语气道:“我才是十四福晋!那本该是我的位置,是我该有的尊贵!”她面容邪狂,仿佛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玟秋瞧着情形,怕她伤害我,便拦住我面前,道:“你真是疯了,竟敢在小姐跟前说这样的话,你快走,不然我要叫人了!”爱莲不以为意,道:“你敢叫吗?此事张扬出去,你就不怕十四爷拔了你的舌?”又朝我挑眉道:“你敢吗?”
  这事一直被十四捂着没往外说,自然有他的道理,结了痂的伤口,未必要撕开了给所有人看。我反唇相讥,道:“你的卖身契只怕还在阿玛手里,事情传出去,你就不担心再次成为我的奴婢我的跟班,任由我打骂吗?”爱莲面容僵硬,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我还是那手无寸铁的小丫头?”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怕,咄咄相逼道:“那你以为,没了我十四就会娶你吗?你做梦吧!十四绝不会对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好。他只会提防你,想方设法除掉你,让你远离我!你若知趣,就好好当你的侧福晋。。。”
  爱莲气得浑身发抖,眼冒火星,双手遽然往前一推,我没得防备,直直往后跌去,幸而玟秋死死将我扶住,才不至于撞到案几上。她龇牙道:“我要杀了你。。。”我想起有次从永和宫出来,十四叮嘱我不要与四爷府上的人亲近,我当时不懂,此时豁然开朗,什么都明白了——他是不想,让我与爱莲有所瓜葛,亦是担忧,爱莲心术不正。
  脑中闪过一些画面,例如在烟花漫天的夜里,爱莲拿着尖刀刺入我胸口。例如在山涧水边十四送我野花,还有我一身男装与十四在街上乱晃,十四携我在深渊前伫望万家灯火。。。情意深深,旧时种种,虽然无法串联,但一幕一幕的情境忽而鲜活灵动,不再是十四嘴里淡而无奇的描述,亦不是玟秋等嘴里的说笑趣事,而是变成了脑中清晰明朗的画面,是我亲身经历,感同身受之事。
  十福晋久久不见我人影,便遣了个丫头来找,那丫头在门槛边刚好瞧见爱莲手里拿了个花瓶子要往下砸,而我与玟秋正弓腰站立不定,丫头急乱,一嗓子嚷道:“年侧福晋,快快住手,那是皇上御赐之物,摔坏了可就大事不好啦!”
  爱莲犹如从梦中惊醒,望了望手中的花瓶,两眼无神,傻了似的呆立原地。那丫头是十福晋贴身的掌事,深宅之中的明争暗斗,她看得多听得多,也是见怪不怪。她接过爱莲手中的花瓶,轻手轻脚放在架子上摆好,才道:“十福晋请二位去看戏呢。”
  我心有余悸,横了爱莲一眼,道:“你好自为之罢。”说完,扶着玟秋款款而去。
  十福晋的丫头瞧得明白,知道是爱莲有意谋害我,便多了分敌意,轻蔑的望了爱莲一眼,随在我身后一并离开,任由爱莲在屋里发杵。
  十四与几位爷喝多了酒,往花园里透气,不经意间听见有人细声说论,一人道:“我听廊房上的人说,璃舞奉命回屋请十四福晋看戏,一头撞见年侧福晋举了个瓶子要砸十四福晋呢,那瓶子是年时皇上赏的御制之物,可没把璃舞吓死。”另一人嘀咕道:“一个是四爷的侧福晋,一个是十四爷的福晋,两人怎会有瓜葛?实在奇怪!”前头说话的人轻笑到:“可不是么。。。要是在咱们府上闹出什么事,可有好戏看了。。。”她们全然不知假山后有人,自顾自说了一堆话,十四听得火冒三丈,酒也醒了大半。
  他脚下生风,紧赶慢赶到后院戏园子,嫣红柳绿,他焦躁的四处搜寻,直到看见蔷薇乖乖坐在棚子里吃点心,方松了口气,慢慢向她走去。
  我心绪难平,随手捡了块桂花糕在嘴里嚼,脑中却如麻团一般,扯不断理不顺。瞧着爱莲的情形,对我竟是恨之入骨,可我实在想不起到底有什么对不起她,除了她说我抢了她的位置。但这位置,也并不是我说的算,一切都只是冥冥中注定。
  耳边有熟悉的声音道:“薇薇。”
  我抬头望去,见是十四,心里没来由的安定许多,恍然笑道:“你来了啊。”十四从袖口中取出一只用帕子裹着,剥了壳的熟鸡蛋,道:“怕你饿。”我噘了噘嘴,道:“吃的点心应有尽有,怎么会饿?我又不是饭桶。”十四递到我手里,半响才道:“你没事吧?”戏台上传来咿咿呀呀敲锣打鼓之声,都是热闹的曲目,我听在耳中,却无端端的有些难受,我落寞道:“有一点不高兴。”十四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只是默默。
  爱莲回到席间,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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