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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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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淑妃又提此事,结果许子诏从七品,一下提到了六品。升了两级不说,还不用外放,简直是得不偿失!
  也许是许圆圆这做派,看不惯的人太多,张贤妃开口道:“许妃妹妹,不知道你们和云家的亲事,什么时候办啊?我们做姐姐的,也好讨杯喜酒喝。”
  宗政皇后听张贤妃开口,暗暗点头,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一下就戳中了许圆圆的痛处。
  果然,许妃收了可怜之色,强笑了笑,轻声道:“到时候自然少不了,请诸位姐姐和妹妹们喝杯喜酒。”
  转而又看向开元帝,娇嗔道:“时候快到了,皇上,不知今年谁又能夺第一?”
  ……
  “不知今年,谁又能夺第一?”
  河府楼上,云初净刚好也在说这话。
  云初莲在旁边笑着回答道:“七妹妹年年慧眼识英雄,今年我也随七妹妹压了虎卉队。希望也能赢点首饰银子,我可是看中了珍宝斋的一套翡翠头面。”
  “六姐姐,这输赢天定,要是输了,你可别让我赔银子?”
  云初净娇笑道,看向云初莲,十三岁左右的小姑娘,已经开始抽条,如杨柳一般,渐渐展露出少女的模样。
  原本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云初宝,此时正霸着窗口看做准备工作的龙舟队,听云初净说输赢天定,心中一下担心起来。
  她也想赢点银子,所以今年可是把所有积蓄,都悄悄压了虎卉队,整整三百两银子!
  云初宝越想越担心,本不愿理云初净,但还是敌不过害怕,忐忑不安又不甘的问道:“七姐姐,你不会输的吧?”
  云初净笑睨她一眼:“八妹妹,哪里有十拿九稳的事?输赢我那可说不好,你要是下了注,现在去找掌柜的取回注,还来得及。”
  云初宝陷入纠结之中,是取消?还是不取消?
  桌子旁坐着的叶氏,尖耳听见她们的对话,也很担心。
  她可也压了五百两,要是那死丫头真压错了,那她的银子不也飞了?
  越想越急,叶氏一想到五百两转眼之间就没了,简直是心如刀割,顾不得其他,一下站了起来。
  “宝儿,快,我们去找掌柜的,马上把下注的银子拿回来,再晚比赛就要开始了!”
  旁边的冯氏和林氏,都鄙夷的看着,慌慌张张跑出去的叶氏和云初宝,满是不屑。
  和林氏坐在一起,已长成大姑娘的云初灵,沉静了许多,看向一直低头坐在一旁的云初珍。
  低声问道:“四姐姐,你没有压注吗?现在去还来得及,玩一下吧?”
  “不用了,五妹妹,我不想玩。”
  三年之后,云初珍已年满十七。只是原本该花样的容貌,却笼罩着一股轻愁。
  云初灵看她面带愁容,叹口气道:“四姐姐,许少爷还没来商量婚期吗?”
  “不用你来笑我!我没出嫁你也别想!”
  一向温和的云初珍,突然变了脸色,双目含泪,大声的说道。


第五十七章 婚事
  这番动静引起大家的注意,冯氏嘲讽的瞟了云初珍一眼。
  林氏则沉下脸,不悦道:“云初珍,你定亲三年,早就该出嫁了。你挡着灵儿不说,后面还有好几个妹妹呢!”
  云初珍又羞又臊,起身就想跑去门外,冯氏冷冷开口:“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出了这屋,万一出什么事,丢了人,可下面还有这么多妹妹,做事也不知道考虑周全!”
  这话极重,说得云初珍羞愤欲死,云初净看了一会,终忍不住开口道。
  “大伯母,二婶,四姐姐身在闺阁,婚事还是要请大人做主。”
  冯氏对云初净倒很慈爱,笑道:“小七想得周到,可有些人心大,就是不想父母做主,想奔个好前程呢!”
  云初莲默不作声,云初净对大房的事,也不好再插嘴,只好看向窗外。
  叶氏带着云初宝,去找掌柜拿回下注的银子回来,就发现雅室里气氛古怪。
  她刚想询问一下,云初晶在窗前兴奋的尖叫道:“开始了,开始了!”
  果然,云初净转过来,就看见九支颜色各异的龙舟,已经离开了起点,朝赏舟台方向而去。
  渭河两岸依旧是喊声如潮,她看着已经逐渐开始拉开差距的各龙舟队。代表五城兵马司的黑色龙舟,已经落在了最后。
  云初净不禁有点恍惚,要是宗政晟还在,拿第一的,怕还是他带领的龙舟队吧?
  看云初净心不在焉,一直时不时观察她的云初宝,见状嬉笑着说道:“七姐姐又在想小王爷?还是秦表哥?”
  云初净直接落下脸,毫不客气的训斥道:“八妹妹说话还是注意点为好,无论是小王爷还是秦表哥,都不是八妹妹该挂在嘴边的人。”
  这些年云初净在琴棋书画、算学、调香上,都展现出身为学霸的尊严。而云老夫人对她的日益聪慧,也是疼爱有加。
  再加上秦家对她呵护备至,端木桓又对她十分照顾,她的日子过得舒心又畅快。
  反观叶氏,这些年云文善在云老夫人的干涉下,抬了一落魄秀才的女儿为贵妾。
  叶氏一人独宠的日子,早就是昨日黄花,又得了云母厌弃,要不是她生了三个孩子,早无她立足之地。
  云初净对上继母叶氏,也是分分钟碾压,何况是这个眼高手低,不得云老夫人喜欢的继妹。
  云初宝涨红了脸,同是父亲的女儿,云初净就能有祖母亲自教养,还时时被当成她们姐妹的楷模。
  母亲空有继母的身份,对云初净一点挟制力都没有。让她耀武扬威,在姐妹中独一份,凭什么!
  “难道七姐姐还在想越国公世子,他怕是已经死在外面了吧?”
  云初宝口不择言,想着云初净最大的靠山已经死了,她就畅快不已。
  这话声音有点大,叶氏听得心惊胆战,赶紧过来捂住云初宝的嘴。
  云初净心里无名火起,懒得看云初宝这个白痴,径直沉脸对冯氏说:“大伯母,要是八妹妹这话传出去,我们云家怕是没有活路了。”
  冯氏也知道,这些年因为宗政晟出海,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凡有人说句不中听的话,皇上都要大发雷霆。
  要是被皇上知道,云初宝咒宗政晟死,云府真的会鸡犬不留。
  想到这里,冯氏脸色急变呵斥道:“来人,将八小姐送回家去!三弟妹,你最好也带小九一起回去,等候母亲发落。”
  叶氏急得团团转,笑凑过来伏低做小道:“大嫂,宝儿还小,无心之言,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当没听见。就别告诉母亲,让她老人家生气。”
  林氏也被吓得不轻,难得怒道:“三弟妹,你知不知道,小八这话会害死多少人?她这管不住嘴的脾气,以后谁敢带她出来?”
  云初宝话说出口后,也后悔了,宗政晟可是皇上的逆鳞,她的确不该乱说。
  她看母亲拉下脸去求人,强忍住羞怒,自以为低头道:“大不了我以后不说就是!”
  冯氏看她还不知悔改,也不再顾忌云三老爷,直接让人送云初宝回家,叶氏无法也只好跟在一起。
  窗口的云初晶却不愿走,坚持留了下来。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龙舟赛,突然高声尖叫道:“啊!虎卉队赢了!虎卉队赢了!”
  原来,刚才最后关头,绿色的虎卉队龙舟突然发力,以一个龙头的微弱优势,夺得了第一名!
  雅室里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脸,大家可都买了虎卉队,多少都能赢点银子。
  云初灵高兴极了,她可是压了五百两银子,笑道:“七妹妹,你可真厉害,年年都能猜对!”
  云初净笑而不语,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仔细分析一下,按照概率基本就可以推算正确。
  自从宗政晟离开后,张洪亮带领的虎卉队,已经连续两年第二。今年已经是第三年,虎卉队经过三年磨合,要是还不能拿第一,才怪了。
  回云府时,云初灵和母亲林氏,坐了一辆车,母女俩窃窃私语。
  “母亲,那许家真不来商议婚期吗?”
  林氏叹口气:“云初珍得罪了你大伯母,许家又有意退婚,你四姐,难了。”
  原来三年前,冯氏本就已经给云初珍找了门好亲事,由她娘家侄女牵线,说了侄女婆家户部胡尚书的三子。
  原本云初珍和周姨娘也是欢喜,胡家已经准备过礼了。可后来云初珍随冯氏去勤文伯家,参加满月宴回来,就死活不愿意了。
  甚至后来她还当着大家请安的面,向云老夫人哭诉胡三少爷是个兔儿爷,好男色。暗指冯氏为了娘家侄女的好处,推她入火坑。
  这下把冯氏气坏了,周姨娘又煽风点火,云大老爷也起了疑心。她还和娘家侄女有了间隙,弄得里外不是人。
  好好的婚事弄到现在,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冯氏索性也不管了。
  直到过了几月,许子诏中了同进士,阳成侯夫人托人来说媒。说什么天作之合,两情相悦,暗示两人已经有了私情,冯氏才恍然大悟。


第五十八章 求助
  冯氏审了云初珍的贴身丫环,这才知道原来云初珍在满月宴上,就和阳成侯夫人说上话。
  阳成侯夫人一个劲可惜,委婉说了许子诏见过她的香囊,就念念不忘,原本打算秋闱后来提亲,没想到云初珍已准备定亲云云。
  再后来,云初珍又两次偶遇许子诏,面对好皮囊的许子诏,和他浓烈的爱慕之意,涉世未深的云初珍动摇了。
  再加上机缘巧合,云初珍得知胡家三少爷经常流连小倌馆,就生了退亲之意。所以才有了后来抗婚,执意等许子诏之举。
  原本冯氏是不同意的,可云母和云文良都觉得,许子诏中了同进士,也算有学之士。再加上许圆圆进宫后,就得了圣宠,也就同意了亲事,约定云初珍年满十六就出嫁。
  但是随着许圆圆从贵人到昭仪,再到许嫔至许妃,许家也就生了二心。
  觉得云初珍一个庶女,配不上许妃的哥哥。结果到现在,云初珍已经十七岁,许家各种理由拖着,就是不肯商量婚期。
  现在云初灵和蒋阁老长孙的婚事,已经过了六礼,就等着商议婚期。可云初珍没出阁,云初灵总不可能越过姐姐先出阁,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另外一辆马车上,云初珍正在垂泪。眼看着自己年岁已大,可阳成侯夫人迟迟不来议婚期,她也是寝食难安。
  乳母马嬷嬷叹口气,拿帕子给她拭泪水,劝道:“小姐,您也要拿个主意了。奴婢小儿子已经去了阳成侯府几次,连许少爷的面都没见到。怕是有变啊!”
  云初珍哭得更厉害了,当初许子诏换着花样,托马嬷嬷的儿子给自己送信送东西。可现在,却连他面也见不着。
  “嬷嬷,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恨当时听了他的花言巧语,推了胡家的亲事。”
  云初珍无比懊悔,推了好亲事又得罪了嫡母,现在要是许家悔婚,她就没有活路了。
  “嬷嬷,要是许家退婚,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阳成侯府门前!”
  云初珍的话,让马嬷嬷心惊胆战,赶紧劝道:“小姐,还没到那一步,别说傻话。”
  “嬷嬷,我已经没有活路了,再继续挡着五妹妹的婚事,我都没脸见人。”
  云初珍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嚎啕大哭,马嬷嬷也跟着垂泪。
  突然,马嬷嬷想起一人,对云初珍道:“小姐,要不你去求求七小姐,也许她有办法?”
  “七妹妹有什么办法?”云初珍抽泣着,哭得难以自抑。
  马嬷嬷却越想越可行,劝云初珍道:“小姐,你想想,七小姐和秦少爷、小王爷交好。要是秦少爷和小王爷能帮你过问一下,许家不敢不娶你过门。”
  云初珍仔细一想,现在忠武伯家深得皇宠,秦邦业年纪轻轻已经是京畿大营副统领。而平小王爷端木桓,这些年无论在何处游历,总要给云初净带礼物,对云初净明显不同。
  要是他们肯出面,许家一定不敢赖婚。
  再说许子诏对自己那么好,一定是阳成侯夫人看许妃节节高升,所以想用许子诏另攀高枝。
  “好,嬷嬷,回去我就去找七妹妹。”
  主仆两人又商议了一会,马车就已经回了云府。
  刚进府就听说,云老夫人罚了云初宝跪祠堂,并且禁足三个月。三夫人也被训斥,禁足一个月。
  云初珍咬咬牙,直接来到菡萏院,找云初净帮忙。
  木棉进来禀报时,云初净愣了一下,自己刚回院还没梳洗,怎么云初珍就来了?
  不过总不能不见,“木棉,请四姐姐进来,再上点瓜果点心。”
  “是,小姐。”
  云初珍进来时,就看见云初净在梳妆台前,已经卸了钗环,估计是准备要沐浴梳洗。
  “七妹妹,你救救我!”
  云初珍一进内室,就咬牙跪了下来,吓了云初净一跳,赶紧让木棉、木萝把她扶起来。
  “四姐姐,有话慢慢说,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云初净估计她要说什么隐私,让木棉她们先退下,免得尴尬。
  “七妹妹,你救救我,阳成侯夫人想悔婚,我没有活路了!呜呜呜。”
  对于云初珍的事,云初净也看得一清二楚。
  许子诏就是个渣男,先看云初珍条件不错,就连哄带骗定了亲。现在看妹妹许圆圆水涨船高,又想另娶贵女。
  只是听云初珍这么一说,好像她还觉得,悔婚的是阳成侯夫人?而不是许子诏?真是个拎不清的女人,简直就是悲哀。
  思及此,云初净也就冷了三分,为难道:“四姐姐,这许家要悔婚,我又能帮什么忙?”
  “七妹妹,你去和秦少爷或者小王爷说一声,让他们给许子诏带个话。他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去求许妃娘娘做主,娶我过门的。”
  云初珍的话让云初净蹙起眉头,到了现在云初珍还执迷不悟,分不清到底是谁要悔婚。
  “四姐姐,你真的觉得,是阳成侯夫人拦着许子诏,不来商量婚期的吗?”
  云初珍眼睛里闪过慌乱,掩饰道:“子诏和我情投意合,一定是他姑姑嫌弃我庶女出身。七妹妹,你帮帮我。”
  “四姐姐,如果要悔婚的人,是许子诏呢?”
  看在姐妹一场,又相处了三年的份上,云初净还是想点醒云初珍。
  云初珍突然慌乱起来,拼命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悔婚的是阳成侯夫人,一定是她!”
  看她已经快要崩溃的样子,云初净又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她可悲。
  罢了,做女人不易,做到她连自己都骗的份上,更不容易。举手之劳,还是帮一下吧。
  “四姐姐,别哭了。我先去祖母面前探探口风,等休假表哥接我时,我再请他帮你问话。”
  云初珍看云初净答应了,激动得一边抹泪,一边道谢,好一会才止了泪,由木棉送回去。
  赖嬷嬷进来伺候云初净沐浴时,劝她说道:“小姐,四小姐的事,你不该管。”
  云初净何尝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越久,就越清楚这时代的规则。像云初珍这样,如果许家真的悔婚,那她除了落发为尼,就只有死了。


第五十九章 两地
  这让在后世生活了二十年的云初净来说,这样谈个恋爱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问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一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真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也能把话传到许子诏耳朵里,至于后续如何,她也管不了。
  “嬷嬷,我知道,就是不忍心。”
  赖嬷嬷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小姐要是肯听大夫人的话,早就风光出嫁了。”
  “嗯,嬷嬷,我知道了。那孔雀石买到了吗?过几天出门,我答应了蒋姐姐,要送她百合香的。”
  赖嬷嬷笑道:“七小姐的吩咐,谁敢不从啊?已经买到了,木香已经研磨又筛细过了,你随时可以用。”
  云初净这才放下心来,这些年她和蒋书梦感情日益深厚,还约定明年一起去考芷兰女学。
  等云初净收拾好头发,正好琥珀来请她去萱瑞堂,陪老夫人用膳。
  “祖母,哇!今儿有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胭脂鹅脯,醉香鸡。都是我喜欢的菜,谢谢祖母!”
  云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越见风华的云初净,笑道:“今儿祖母也托了小七的福,赢了不少银子,当然要好好款待一下我们的财神爷哦!”
  “祖母,您又笑话我!既然感谢我,不如就分一半银子给小七?”
  “你这猴头,你下的注,怕比祖母多得多吧?还好意思要银子,攒那么多银子,留着当嫁妆啊?”
  云初净不依的撒娇:“祖母,人家还小,说什么嫁妆!”
  “嗯,小七是还小。我可要多留几年,到时候小七别哭鼻子!”
  用过晚膳,云初净陪着云老夫人闲话,祖孙俩这三年朝夕相处,感情自然深厚。
  现在云老夫人是越看云初净越满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无可挑剔,算学和调香包括茶道都是顶尖的,只有女红是尚可。
  云初净看云母心情好,试探问道:“祖母,四姐姐什么时候出嫁啊?我都等不及要喝喜酒,顺便打新郎了。”
  依大周朝的规矩,新郎迎娶新娘时,新娘的姐妹们,会拿着竹竿打新郎,意喻给他个下马威。
  云老夫人原本笑眯眯的脸色,似乎也想起因为云初珍,所以云初灵迟迟不好议婚期,一时沉下脸。
  “小七,你怎么问起这事?最近你不该好好练习,准备八月的考试吗?”
  云初净看祖母的神色,就知道云初珍的事怕是不妙。转而笑道:“祖母,我才十岁不着急,我准备明年和蒋家姐姐,一起考试。”
  “明年?也好,多练习一下,到时候把握也大一点。你五姐姐,六姐姐都没能考上,小八、小九又不争气,只有看你的了。”
  云母殷殷嘱咐,不管将来云初净嫁给谁,芷兰女学学生的身份,都是嫁妆里最亮眼的一笔。
  许圆圆要不是考芷兰女学时,和皇上有一面之缘,又因为最后调香时,入了皇上的眼,何来后来的许妃?
  “祖母,您放心,到时候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云老夫人点点头,又不经意的问起:“小七,小王爷还在福州巡查吗?”
  “好像是吧,上次他送了个大海螺来,还可以吹出呜呜声。”
  “那秦邦业呢?”
  “表哥吗?他现在是京畿大营副统领,祖母怎么问起他了?我也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
  云初净不知道祖母是什么意思,老实回答道。
  云老夫人又笑呵呵道:“小七,现在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佳婿,就是平小王爷了。听说上忠武伯府说媒的也不少,一门三单身。”
  “对啊!舅舅家三个光棍,媒人都快踩烂门槛。至于小王爷,我觉得还是用帝国双璧形容最适合他。”
  云初净不知为何,今天老是想到宗政晟,他都已经消失了三年。
  云老夫人微讶,然后不动声色错开话题说其他的了。
  到了晚上正值木棉守夜,云初净又失眠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木棉经过这三年,对云初净的性子更了解,知道她私下并不怎么讲规矩。笑道:“小姐,怎么了?又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四姐姐的事吧,总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云初净趴在枕头上,头发编成了一根麻花辫,一只手就在辫子上绕啊绕啊。
  木棉也侧了个身,低声道:“小姐,其实四小姐的事,您不用管。她得罪了大夫人,就算如愿嫁了人,没有娘家撑腰,也没什么好日子。”
  “木棉,娘家就那么重要?”
  木棉认真道:“当然。女人在夫家的地位如何,全看娘家和嫁妆。小姐也该把银子攒起来,以后做压箱底银。”
  云初净叹口气,并没有说话,虽然她时常觉得融入了这个时代。可有些时候,她清楚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愿意成亲生儿育女,但实在接受不了丈夫还有其她女人。
  就不能好好谈场恋爱吗?就当弥补她上辈子的空白。想到恋爱,云初净又想起那冒过一次的粉红泡泡。
  怎么又想起宗政晟了?云初净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遮住心里的那丝牵挂。
  ……
  千里之外,山海关。
  化名钟晟的宗政晟,现在已经是先锋营的参将。此时他率领的一支小分队,正埋伏在北坡,准备偷袭女真族的运粮车。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此时如钩的弯月,正冷冷清清的挂在树梢。
  伏矢伸了个懒腰,对还靠在树下闭目养神的宗政晟道:“参将,今儿可是端午。”
  “嗯,想吃粽子?等劫了这次的粮草,让她们给你包几个。”宗政晟依旧闭着眼睛,随口说道。
  伏矢凑过来小声道:“爷,不知道今年哪支队能赢?彩头是什么?”
  宗政晟这才张开双眼,经过三年战场的洗礼,他的皮肤已经成了古铜色。原本清亮飞扬的眼眸,已经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少了意气风发的霸气,却多了沉稳内敛的杀气。
  “赛龙舟?”
  宗政晟看了看,满是刀茧和伤口的手,有点嘲笑以前自认为天下无敌的自己。


第六十章 捷报
  那时,自己觉得拿了龙舟赛第一,就是在京城没有敌手,现在看来幼稚自负得可怕。
  旁边的离弦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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