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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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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平日里莫说肉了,啃的是结了冰的干粮,咽下的哪里是吃食,根本就是冰渣子!刚从边疆回来那段日子,俺们是瞧见肉,眼睛都要红了啊……”
  ………
  张次公跟董金恒酒足饭饱,宴席到了一半之时,找了个僻静地方疏散。在座诸人都是有眼色的,就当做没瞧见一般。
  两人跟心腹坐在湖中的凉亭里,视野开阔,又有早开的荷花,映着夏日的阳光,带着荷花香气的微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董金恒亲自给张次公倒了一杯茶,而后施施然开口,“君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汉室得人啊。”
  张次公这般强盗出身,后来被当时的文锦翁主,如今的汉室皇后委以重任的人物,在如今的朝鲜,恐怕是不会有的。
  朝鲜虽然是卫满取了箕子朝鲜的天下,可那些当权的世家贵族却并没有也跟着改朝换代。相反的,许多都是前朝的旧臣,累积百年以上的大族世家。
  张次公眉毛一挑,接过董金恒递过来的茶,“董大人这是笑话我了。董大人替准王做事这么多年,也没见卫右渠发现,俺哪里比得过?”


第329章 
  箕子一脉统治了朝鲜几百年,不是一点根基都没有留下来的。且不说箕准本来就在马韩虎视眈眈,就连朝鲜王城王俭城掌宫殿掖门户,期门、羽林皆在其治下的光禄勋都是箕子的内应。
  这是苏碧曦布局了这么多年,在朝鲜埋下的线。如今张次公跟辛元前来朝鲜,就是为了收了这些线。
  完成这个布局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谋算,俱是缺一不可。张次公跟辛元作为从文锦翁主府时,就跟着苏碧曦的人,是汉室的万户侯,未央宫卫尉这样的天子心腹,方能够让人信服。
  “君侯谬赞了,哈哈哈……”
  董金恒显然并不介意张次公的这番话,神态自若地畷了一口茶,“早就盼着天子来使能够来朝鲜,与我王共商大事。万没想到,竟然是君侯亲自前来,可见天子之诚。”
  “卫右渠这个小儿且不说不再向汉室朝贡,且竟敢勾结匈奴。别说陛下不能容他,就连朝鲜也是不能容下他的。他一个人不想活不打紧,这是要拖着朝鲜一块儿陪葬啊。箕硕大王既然心向汉室,愿与汉室交好,汉室肯定是知道好歹的哈哈哈……”张次公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曾说一个多余的字。
  董金恒也不敢多说张次公什么。
  别看这个万户侯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若是你把他当成一个傻子,保准会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
  现下已经是卫氏的朝鲜,他们毕竟势弱。汉室是不管卫氏还是他们箕硕大王都争相取得的助力。
  无论还是支持他们,还是倒向了另外一方,都会对此番争夺的结果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
  当初卫满夺了箕子的朝鲜,之后也就是仗着汉室的财物跟兵力,才在朝鲜站稳脚跟,乃至于能够欺凌周边的小国。
  箕硕的祖父当年丢了江山。时至今日,箕子这些年没有一日不在筹谋着复国,将卫氏这些乱臣贼子赶出朝鲜。
  这其中,汉室的支持,就是他们绝不可错失的。
  “君侯此番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董金恒谨慎地问道,这是一个事关大局的大事。
  “还能有多少人?就只有五百个,不多也不少”张次公把一杯茶硬是喝出了喝酒的模样,偏偏嘴巴里还觉得一点滋味也没有,真是搞不明白这些人为啥那么爱喝茶,“这茶啥味道也没,也不知道喝个啥意思。”
  侍立在张次公身后的小将苏建眼睛微不可见地抽了抽。
  君侯也就是不在长安,皇后殿下瞧不见他,才敢这么发发牢骚。要是皇后在君侯面前,君侯指不定要说多少遍茶多么好喝,特别是蜀茶简直好到不得了的地步。
  到了朝鲜,离开了长安,君侯就根本不顾忌这些了。
  董金恒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君侯自长安而来,仅带了五百人,只怕护不住君侯啊。”
  “还不是你们那个糟心的大王闹出的幺蛾子!”说起这事张次公就满肚子怨气,简直能填满整个荷花池,“就只准带五百人,多出一个都不成。搞得老子好像带个一千两千人就能平了这王俭城似的。也不瞧瞧多大的地方,老子还瞧不上了。”
  “哈哈哈……多累君侯了。” 董金恒强笑着打哈哈,接下了张次公的抱怨。
  他们争的可不就是在汉室看来,连他们一郡大都不够的方寸之地。张次公这句话,实在让董金恒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汉室跟朝鲜之比,犹如蜉蝣蝼蚁比之大象虎豹。蜉蝣蝼蚁再如何挣扎,在大象看来,只不过轻轻地一脚,就可以将他们碾压成为齑粉。
  他们朝鲜在如此强大的汉室眼皮子底下,几乎是要看着汉室的脸色过日子。
  不过张次公这样的态度,也表明了汉室对于朝鲜根本看不上,没有丝毫觊觎之心。
  董金恒心里苦笑,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待张次公抱怨完了,安抚了几句,而后切入了正题,“夏日虽然不是出行的好日子,但是屈子端午祭祀,是不论汉室还是朝鲜都十分重视的大事。届时,卫右渠定然会亲自出席……”
  ……
  同一时候,辛元在庶出的二王子卫博府上参加文会。
  辛元穿一身素白广袖,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颇有章法,必然让人从心里头都舒爽了。再加上他文才极佳,风度翩翩,就没有不知道的,不仅不像是传说中的武夫,反倒更像是世家出来的大家子弟一般,轻易就赢得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好感。
  宴席上,辛元接口出去疏散,便由二王子府上的奴仆带着前去恭房。他刚走出恭房,便见三王子卫右渠的嫡次子卫琦身边的小厮侯在这里,“大人,主子有请。”
  辛元丝毫不感到意外,径自跟着小厮由一条僻静的暗道,来到一座阁楼上。卫琦已经坐在那里,煮好了茶,等着他。
  辛元拱手就长揖,“见过殿下。”
  “多这劳什子的礼数作甚”卫琦摆手,示意辛元自己坐,“这是好不容易得的蜀茶,我是不会尝的。如今这蜀茶能够到朝鲜,已然是百金之数,我也喝不出来什么滋味来。”
  辛元莫名想起了张次公嫌弃蜀茶的模样,面上却感激道,“劳殿下费心了。”
  蜀茶在汉室便被列为贡品,早已经不是有钱便能买得到了。卫琦早早地备好了蜀茶,茶还是煮好的,可见对于这次的会面是早有打算的。
  “辛大人,我们之间就不要再拐弯抹角,说什么客套话了”卫琦见辛元坐下,阴沉的脸上眉头紧皱,就开门见山地道,“我们联络多年,今日得见,某只问辛大人一句,汉室是否能够在我继位之后,仍然一心扶持朝鲜?”
  他跟汉室暗地里有联络已经多年,此次等到汉室使臣前来,就是为了能够一击即中,一举铲除自己的长兄太子卫端,让父王立自己为储君。
  卫琦十分清楚,在卫右渠如今的王子之中,除去太子卫端,只有自己的身份最高,又素有战功。父王之前拼命打压自己,不仅多年不曾晋自己的位份,让自己仅仅是一个郡王,还从未给过自己实权,更何况是军权。
  而自己的父王跟母后,嫡亲的长兄,都视这些为理所应当的。
  如今父王母后俱在,自己尚且是这么一个境况。一旦父王母后都不在了,长兄继位。
  太子卫端,可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人,近些年打压他已经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
  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诸王子中地位最高之人,岂不是连立足之地,身家性命也没有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上一搏。
  但是卫琦很明白,朝鲜的事情并不仅仅是朝鲜自己的事情。他们卫氏一族,来自汉室,是实实在在的汉人。不仅如此,朝鲜的王族,若是没有汉室的扶持承认,就如同水上的浮萍,根本无法立足。
  但凡汉室不高兴了,抬手就能灭了朝鲜。
  “殿下放心,太子跟大王一脉相承,皆是与汉室不睦,我们又不是疯了?”辛元也爽快地开口,“我们自然希望,朝鲜能够有一个对汉室友善的大王。”
  太子卫端跟他的父亲一样,也不主张继续向汉室朝贡称臣,并且更为激进地想要联合匈奴,一同夹击汉室。
  卫琦早就跟辛元有了承诺,此番不过是最后确认一句。辛元此次出使不过带了五百人,又会在动手之后签订盟约才离去,他并不担心辛元跟张次公会出尔反尔。
  辛元今次不过是看热闹罢了,谁胜谁负,他们都能够安稳渡过,自然能够选对他们最有利的一方。
  “那之后的屈子祭祀,我欲……”卫琦低下头,沉声细细道来。


第330章 
  汉室使团在王俭城极受追捧的时候,恰好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
  朝鲜王卫右渠如今最受宠的一位李美人,给卫右渠生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儿子。
  且不说这位容貌秀丽,性子温柔体贴的美人有多得卫右渠的宠爱,光是卫右渠膝下早就有数位长成的王子。这个刚刚出生的小王子对于这些长成的兄长来说,着实称不上什么威胁。
  可是这位小王子一出生,卫右渠就封了他为彦郡王,更是大肆封赏李美人的母族,一日就赐金数百之多,李美人的兄长更被封为太中大夫。
  要知道,即便是太子卫端的嫡长子出世,都未曾落地就被封为郡王,那可是太子的嫡长子,卫右渠的嫡长孙。
  就是嫡次子卫琦,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郡王的位份。
  这还是卫琦年少参军,真刀真枪换来的。现下一个不过刚落草的孩童,就得了郡王的位份,岂不是明晃晃地在太子卫端跟燕王卫琦脸上打了一巴掌?
  太子府上,卫端听人说了这个消息,召集幕僚商议。
  诸多幕僚一看卫端的脸色,便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待听见卫端说了这个册封,幕僚俱是脸色难看。
  一位青衣文士率先开口,“殿下,王上这是何意?不过是一个方落草的稚子,何以当得起郡王之位?殿下的世子,王上的嫡长孙,这么贵重的身份,都没有得了郡王的位份。这岂不是在王上的心里,世子还不如一个庶子身份贵重?”
  “虽然说人皆偏爱幼子,但是这是王室,王上的一举一动皆关乎国本”一位狭长脸,面色灰黑的幕僚一脸的愤慨,“嫡庶不分,是乱家之本。如此抬举庶子,这是置王后,置殿下于何地?”
  王后小不了王上几岁,早已经色衰爱弛,不是靠着王上的宠爱来过日子了。可是王上如此抬举李美人,抬举庶子,嫡系一脉不可能没有半点心结的。
  太中大夫是一个什么官职?
  这是一个掌朝廷议论,太中大夫秩比千石,乃是一个非同小可的官职。
  如今汉室的万户侯卫青,当年就是靠着其姐姐卫子夫得宠,才受封了太中大夫。
  现下到了朝鲜,王上又要李美人走上卫子夫,李美人之兄长李子硕,走上卫青的旧路,直上青云吗?
  卫端的心腹幕僚姜先生待诸人都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才瞧了一眼卫端的脸色,声音压得极低极重,“殿下,自古以来,父弱子壮,皆要出惨事。”
  假如王上并不是猜忌心那么强,能够容人,而太子卫端也是贤良人,那还不会有什么祸事。
  可事实上,卫右渠看重刚刚出生的幼子,提拔幼子的母族,公然打王后跟太子一脉的脸面。
  如今看来,卫右渠久久压着卫琦的位份,不愿意抬举卫琦,恐怕也是在打压嫡系一脉。
  他们曾经以为,卫右渠打压卫琦,是因为要尊崇卫端的储君之位,避免卫琦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如若卫右渠本就想扶持年少的幼子继位,那就是对于嫡系的削弱。毕竟卫琦可是卫端的同母弟弟,是嫡系军权最大的一个王爷。
  卫右渠如若真得有了扶持幼子继位的心,那么这些成年的王子,就不再是他疼爱的儿子,而是需要打压乃至于铲除的人了。
  身在王室,这些王子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卫右渠的幼子上位,而自己一无所有的。同样的,卫右渠也不会相信,这些成年的王子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他扶立幼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卫右渠没有扶立幼子的心思,如此作为也是对于太子一系的一个不好的征兆。今日卫右渠可以封一个小儿为郡王,明日焉知他不能封这个小儿为亲王,乃至于更高一步呢?
  卫右渠违背了朝鲜本有的礼法,如此随性而为,不讲究条陈律例,如何能够让人安心,不去担忧他会做出更多骇人听闻的事情?
  坐在上首的卫端,脸上就跟他穿的玄色长衫一般黑沉,错着牙,十指紧紧攒在一起,“父王这是,一步都容不得本宫退啊……”
  原以为太子之位底定,他本可以松一口气了。现下看来,他离可以放心,还远得很。
  卫端柔和俊美的脸上扯出了一个阴森的笑来,“备车,本宫要进宫给母后请安,给母后好好说说此事。”
  ………
  屈子祭祀,是为了纪念周朝末期的楚国人屈原,也是这些年才从汉室传到朝鲜的祭祀。
  卫氏朝鲜对于屈子的端午祭祀极为推崇,将之做成了极为盛大的节日一般的祭祀。不仅王室会出席,百官列席,举行规模不小的龙舟竞赛,还会有各式各样庙会一般的杂耍游戏。
  这些年来,屈子祭祀俨然成了朝鲜人的一个节日了。
  端午正日子这天,汉室使团自然是有资格前去观礼的。
  张次公跟辛元就坐在离卫右渠不远的棚子里,喝着自己带的白水,砸砸嘴巴,直接用手将嘴上的水渍擦了,“这还是一群爷们吗!软绵绵的,一点儿精气神儿也没有,这么久也没见几个有劲的!”
  “我说头儿,这是在划船,又不是在打仗,要那么多力气做什么?”辛元翻了个白眼,嫌弃地看着张次公这一身劲装,“你穿成这样,也打算下去比划比划?”
  “天热成这样,老子是疯了才穿那么多。这群人娘们兮兮的,不够老子打两拳。要打就真刀真枪得打,这么小打小闹,就是瞎胡闹。”张次公一向看不上那些有一把子力气的汉子,不去沙场上建功立业,反倒是整日里做这些供人玩闹的嬉戏,真是白瞎了那些子好身板。
  一旁侍立的苏建上前凑趣,“头儿,要不小的给你去拿点小酒,再配点花生米?这场子,还得好一会儿了。”
  “得了得了,这么热的天气,酒也喝不下。”张次公摆摆手,没答应。
  方才他们才去拜见过卫右渠,少不得待会得去跟卫端跟卫琦这些朝鲜王室官员打个招呼应个卯,一身酒气可不好看。
  可是没想到,待龙舟竞赛前三都比出来之后,按照惯例前三名次的郎君前去王船上觐见王上之时,龙舟赛的十数位郎君从身上摸出利刃来,朝着王室跟百官狠刺了过去。
  “有刺客,护驾!”
  “保护王上!”
  “护驾,禁卫军何在!”
  ……


第331章 
  自从朝鲜开始学习汉室,也在端午祭祀屈子以来,朝廷就在筹备建造精巧的王船,以便祭祀之时,卫右渠跟一众王室中人可以登船观看祭祀跟龙舟赛。
  王室年年祭祀萨满,祭祀天神,祭祀祖先,现下祭祀屈子,早就厌烦了,每年都得折腾些新鲜玩意儿出来。
  今年好不容易将王船弄出来了,本来卫右渠还想着仪式结束以后,乘着王船去游玩一番。这番盘算,以及登上崭新王船的惊喜,在刺客充斥着并不多宽敞的王船之内,到处都是刀剑搏杀,淋漓的鲜血后,成为了他的噩梦。
  卫右渠一边让禁卫军紧紧围着自己,一丝缝隙都没有以后,双目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乱象,“为何……”
  为何能够上王船的郎君,手里能够有利刃?
  为何这些人要来行刺他,难道他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他不是一个好君王吗?
  为何禁卫军,羽林军期门军没有一个提前警觉,让事情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究竟是谁来行刺?
  是反贼,乱党,还是汉室,乃至于王后,太子?
  一旦他死了,太子就是天经地义,当仁不让的新王,踩着他的命登上王位。太子登上了王位,那么王后直接成为王太后,才是真正安稳无忧,稳妥地过下半辈子。
  王后可以被废,太子可以另立,却从没听说过王上被废黜,王太后地位不稳的。
  如今汉室自己内忧外患,又只有区区五百人,初来乍到,毫无根基,汉室使臣纵然有一个打赢了匈奴的将军又如何,一个人如何能够胜得了千百人?
  他登基这些年从未有过刺客刺杀的事情,近来他刚封了幼子为郡王,封赏了幼子母族,太子就坐不住了。
  他如今刚到不惑之年,太子就如此迫不及待地铤而走险。他若放了太子,等到他五十岁,六十岁,根本走不动的年岁,太子岂不是要亲手弑父!
  卫右渠越想越是心惊,待看到王后还毫不慌乱地站在禁卫军的保护之后,太子更是不紧不慢地吩咐对敌。
  这分明是早有预谋!
  卫端的确不是早有预谋。
  只不过在卫右渠这些年频频打压他,对东宫一系动作不断,尤其是近来大肆抬举一个襁褓里的幼子,他就对于东宫的护卫紧得不能更紧,今日更是哪怕上了王船,在内外都安排了极多的人手。
  王后掌管内宫,自是能够配合他做出这些安排,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但是卫端并没有想要弑父。
  尽管卫右渠这些年行事越发打压东宫,但卫端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胆子,都没有想要现下除了卫右渠的心思。
  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是卫右渠的嫡长子,是正式册封的王太子,又素来没有过大错。只要卫右渠离世,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基。
  就算卫右渠真得想废长立幼,他也扛不住王后母族,东宫跟燕王一系的反扑,百官维护嫡长的心志,逃不开天下人的口诛笔伐,躲不了几千年来的一个名分。
  卫端身为嫡长子,乃是天经地义的储君。他跟他的父亲远远还没到图穷匕见的地步,犯不上现下就真得去行刺,做下逼宫之事。
  而汪王后作为卫右渠的正宫王后,卫右渠公然敕封刚出生的庶子为郡王,这样明晃晃地把汪王后的颜面往地上踩,汪王后决计不可能没有一丝不满。汪王后跟卫右渠年少成婚,这些年以来,早就不是靠着卫右渠的宠爱过日子,每日孜孜不倦地花心思去讨卫右渠的欢喜。
  她所指望的,是自己的儿子能够继位,是她作为正宫王后的尊荣跟地位。
  卫右渠这样宠幸庶子的举动,就是在威胁嫡系。
  汪王后不仅在卫端的提醒下更加严厉地管束内宫,更是在身边下了极大的功夫,防着那一堆妃嫔以及卫右渠能够对她伸手。
  她做了几十年的王后,端庄惯了,遇见任何事情都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索对策。如今这般的行刺虽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还不至于让她失态。
  大家族出身的女郎,举止风仪是镌刻在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都必然有章法。
  在慌乱之中,卫端在侍卫跟刺客,内侍搏杀里,忽然发现自己的亲弟弟,燕王卫琦并不在王船上。
  龙舟赛的郎君们都在觐见王上,王室中人按理都要陪侍在侧。卫琦身为燕王,今上的嫡次子,这个时候不在王船上,偏偏此时又有刺客。此事往小了说,是燕王不服礼数规矩,往大了说,卫琦是否提前知晓有刺客。
  更或者,这些刺客根本就是卫琦心机叵测,安排下来的?
  就在此时,惊变陡生。
  本就因为刺客出现而混乱的王船,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声,船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好似船底忽然被凿破了,船就要沉了一般。
  “船要沉了!船底被凿了!”
  “跳水啊!”
  “逃命啊!”
  人群开始更加骚乱起来,所有人几乎都争先恐后地想逃出王船,而船外面的人又不断地涌进来救驾。
  在船就要沉之时,出口是最危险的地方。且不说人逃命的本能驱使,所有人都会朝着这个方向冲过去,拥挤跟踩踏,会毁去大多人的性命。
  王船本来就有一端连接河岸,自然是可以通过浮桥逃命的。
  最重要的是,此番刺客行刺,焉知他们不会重点布防出口跟浮桥二处。即便是最愚蠢的刺客,也知晓这两个最紧要的地方,是最为容易一击必中。
  那么一扇门,长长的浮桥,只要埋伏足够的弓箭手,就足够守株待兔了。
  更可怕的是,现下王船就要沉了。
  禁卫军统领紧紧跟在卫右渠的身边,急声道,“王上,为今之计只有跳水脱困,绝不能去浮桥!”
  王城江此处并不很深,跳水还能有活路,去浮桥必然是十死无生。
  “吭!”
  卫右渠眼见逃去王船出口,跑上浮桥的奴仆被强弓一箭毙命,掉头就跟禁卫军统领道,“跳水!”
  禁卫军统领护着卫右渠跳下了王城江,周围跟着诸多护卫,紧紧把卫右渠包围在内。
  刹那间,寒光闪过,从即将沉入河中的王船之上,同时飞来了几支弓箭,直直地朝着卫右渠呼啸而来。
  当时,卫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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