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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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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曦更着急了,抱着萧煜的一条手臂,恳切地道:“可是贵妃与外臣私通,到底是皇室丑闻。你只要不公开处置,就能保下广宁侯府了啊。”
第38章
萧煜手被她抱着,贴着她胸前的柔软,不由心猿意马了起来,哪里还能端得住,一下就笑了出来:“那为夫放过广宁侯府,宝宝打算怎么谢为夫呢?”
苏碧曦一见他笑,便知他已经答应了此事,心下一喜,抬头就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打了个娇气的哈欠:“他们帮你照顾了你妻子这么久,又是你岳父岳母的多年故友,你作为女婿,关照一下他们,不是很应该的吗?”
萧煜就知道她这个促狭鬼最喜欢过河拆桥,看她困得眼睛都不太睁得开了,将她拢进怀里,轻轻拍抚,柔声道:“睡吧,宝宝,我在这里。”
苏碧曦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周身都萦绕着他的气息,慢慢闭上了眼睛,进入香甜的梦乡。
大魏自开朝以来,每月的初一、十五,便会举行相对于每日例行小朝会来说,规模更大的大朝会,又叫朔望朝参。每日的朝会,参加官员为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而到了朔望二日,参加的官员则变成了凡京司文武职事九品已上,皆需参加。而每年元日和冬至日举办的大朝会,则是大魏最为重要的仪典了。在这一日,王公诸亲、在京九品以上文武官、地方上奏的朝集使、蕃国客使都会来参拜帝王皇后。帝王皇后也会召集所有有品级的内命妇外命妇,于皇宫举行大宴。
苏碧曦之前作为外命妇,就是在这些大宴,以及皇宫内举行的宴会上,才能远远地见一眼萧煜。
并且,广宁侯受封二品侯爵,刘克庄也请封了侯世子,即便丢了官位,罚了俸禄,仍然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大朝会。
众人皆知,武将大多读书不多,参加朝会大多都是念自己幕僚写的折子,与文官们口若悬河,抑扬顿挫地当庭辩论,更是想都不敢想。在当朝朝会的时候,武将不仅要卸去所有的武器,若是露出一丝动用武力的态势,便极容易被文官以不敬圣上,藐视朝廷的罪名,扣上一顶大帽子。
今日的朝会就是如此开始的。
御史台监察御史唐仪出列,举本参本朝安乐郡主:身为宗室,不思以宗室之德行操守,有辱宗室之名,大魏之风。以宗室之贵,于朝廷大宴上刺伤突厥使者,置两国百年和亲之好,邻里邦交于何地。届时突厥使者一怒,回禀于突厥可汗,撕毁两国合约,再犯边疆。大魏子民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安乐郡主以何为偿?臣奏请陛下重惩安乐郡主,以熄突厥使臣之怒,以谋大魏突厥秦晋之好。
本朝风气开放,前朝更有女子为官的例子。苏碧曦身为朝廷所封的一品郡主,归属宗室,自也是御史台监察范围之内。
这已经不是朝会上第一次有人参本苏碧曦当日之事了,有赞成褒扬的,也有贬斥鄙薄的,当今元朔帝全都留中不发。可是昨日安乐郡主夫君,广宁侯世子刘克庄,以一道擅议大魏突厥之事,有碍社稷的明旨,被罢黜官位,罚俸三年。身为其父的广宁侯,从朝会开始到现在,未置一词,仿佛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后的嫡亲兄长韩国公乃是坚定的主和派,随即出列道:“臣附议。大魏自立国以来,就长期与突厥通婚,结两姓之好,此乃太祖立国以来的国策。吾等理应遵太祖之百年之计,与突厥世代交好。”
吴国公自娶了太后嫡亲妹妹以后,就毫不迟疑地站到了太后一边,他本人更是毋容置疑的主和派,一向看不惯那些野蛮粗俗的武将,随即也出列:“臣附议。清静无为,与民休息,为大魏近百年来从未更改的国策。一旦与突厥开战,我大魏百年积蓄将毁于一旦。将来,吾等有何面目下去面见先帝。臣虽为安乐郡主伯父,却甚不敢苟同安乐郡主所为,只得大义灭亲。臣请陛下,重惩安乐郡主。”
礼部侍郎出列:“臣附议。”
工部诸郎中:“臣附议。”
……
一时之间,朝廷上的主和派大臣,几乎全部都站了出来,旗帜鲜明地要元朔帝重惩安乐郡主苏碧曦。
一众军侯武将虽然嘴上赢不了,此时也不会呆站着,坐视主和派行事。
广宁侯与苏碧曦感情深厚,第一个便站了出来:“陛下,臣不敢苟同方才唐御史,韩国公吴国公之言。安乐郡主为了大魏之荣誉,为了父兄之威名,才不惜深受重伤,也要赢得突厥郡主的比试。安乐郡主此为,忠孝双全,实乃大魏宗室之楷模,吾国女子之典范。臣认为,不仅不应惩处,还应重重奖赏于安乐郡主,以彰陛下贤明圣德,以显朝廷赏罚分明。”
吴城候也道:“启禀陛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虽大魏立国百年以来,皆是以和亲友好于突厥,但是突厥虎狼之心,从未停止侵犯我边疆。边疆将士早已是尸横遍野,百姓纷纷迁徙。现下陇西之地,早已焦土千里,不见良田,不见人烟。突厥不除,我大魏边疆将永无宁日。还请陛下三思!”
城阳伯:“臣附议。”
威武大将军:“臣附议。”
……
一件小小的当庭刺伤突厥郡主之事,何以变成如此局面?
撇去国家大义,生死存亡不讲,所谓的主和派及主战派,真的就仅仅是他们所说的,遵循祖宗国策,报国为民?
因为利益。
所有的政客,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必然要考虑自己的既得利益,如此作为将得到或者失去什么。
主和派拿出苏碧曦刺伤突厥郡主之事,就是为了给朝廷上反对势力,给元朔帝造成一种压力。只要元朔帝惩处了在大宴上赢了突厥郡主的苏碧曦,就等于向他们让步,也等于此次突厥议和,已经迈向了成功。
而一旦主战派获胜,他们就将获得更多的资源,来增加己方势力。此消彼长,主和派就将处于弱势。
苏碧曦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知道萧煜作为一个君王,必须要保持朝廷上势力的平衡,又要发起对突厥的战争,将承担多大的压力。
突厥使团已经来大魏一段时间,突厥使臣再三明示暗示要把素则柯郡主献于元朔帝,元朔帝都以后宫充实而拒绝了。突厥可汗新立,寻求与大魏续订合约,元朔帝派遣的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与使团商谈了这么久,都以搪塞为多,流露出根本不愿续订的意思。这两部尚书都是元朔帝的心腹,自是按照元朔帝的意思。
突厥使团来大魏日久,至今寸功未立,而按照惯例,元朔帝若是提出要送他们离开,他们根本找不到理由来拒绝。
突厥新可汗认为,大魏近百年来都是和亲纳贡,虽然有过几次比较大的战争,但从未打到过突厥腹地。大魏农耕之地,民风思定,大族纷争,也负担不起如此巨大的军资,如此绵长的粮草供应。而突厥则正好相反,多来年,一向是以战养战,走到哪里抢到哪里,从来不自备粮草。何况突厥全民皆兵,民风彪悍,又有数倍于大魏的好马。大魏畏惧突厥近百年之久,仅仅是续订合约,给突厥一个喘息的机会,应该是再容易不过。
他们此次带来的新合约,不仅没有要求大魏再嫁公主过来,而是主动送上了突厥的郡主,不再让大魏陪嫁大量的金银粮食,还不够展现诚意吗?
新立的突厥可汗乃是由一条血腥杀戮得来,他们无功而返,等待他们的,绝不是元朔帝这般看似温柔的笑容。
到时候,只怕他们连死,都是奢望。
因此,突厥使团只得再三拜会大魏朝中亲近突厥的大臣,威逼利诱,造成一股不可阻挡之势。
安乐郡主之事一直悬而未决,陛下又展现出偏向主战派的意思。此时正值安乐郡主夫君广宁侯世子因言及突厥获罪,他们正好可以以此为突破口,问罪安乐郡主,迫使元朔帝同意与突厥续订合约。
只是唯一出了变数的便是,安乐郡主竟然在短短一日内便与广宁侯世子和离,搬出了广宁侯府,回的还不是娘家吴国公府,而是御赐的安乐郡主府。
更离奇的是,据说安乐郡主昨日就与广宁侯世子刘克庄和离,和离文书当日就送到了宗人府。
这简直堪称京城今年难得一见的大戏,戏台上的戏文都没有这么精彩。
估计不出三日,天桥下的说书人,都要开始说起某郡主和某侯府世子的二三事了。
这帮耍了一辈子嘴皮子的文臣自然不会就这么输给广宁侯这些武将,韩国公当即反驳道:“和亲突厥,乃是自太祖以来就立下的国策。如今尔等一再提及要与突厥一战,撕毁合约,可知此乃数典忘祖,违背祖宗之命。如此不忠不孝之事,你们竟妄图唆使陛下为之!”
第39章
韩国公作为太后的嫡亲胞兄,对于元朔帝把太后移至行宫,本就心有不满,一直图谋能够以孝道迫使元朔帝迎太后回宫。有太后坐镇后宫,后宫又没有正宫皇后,无论是掌控元朔帝后宫,还是以孝道压制元朔帝,都对于太后一系有莫大的益处。
退一万步说,元朔帝至今尚未有子嗣。若有万一,太后就可以元朔帝嫡母,当朝太后的身份,扶立新君。届时,要扶立哪位新君,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这一切的前提则是,太后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宫,而不是好似犯了错似的避居行宫。
如今元朔帝欲要违背祖宗训导,撕毁与突厥的和约,兴起战火,实是送上门来的把柄。只要他们一口咬死是元朔帝不忠不孝,再提及避居行宫的太后,未免天下非议,顾忌自己的面子,元朔帝还不是得乖乖地把太后迎回。
吴国公早与韩国公有了默契,又与弟弟一样,乃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两榜进士,自负才学,说得更是引经据典,义正言辞:“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陛下乃先帝之子,太祖之后嗣,高祖之玄孙,太宗之孙,高宗之子。子效父祖之命,不违先祖之言,方是孝之一字,方为天下表率,方为万民敬仰。尔等武夫,竟要违背先祖遗训,妄动干戈,是要让陛下因为不孝之名,被万民指责,为青史唾骂吗?”
礼部侍郎为当世大儒,已是天命之年,一向以孝为先,立身处世更是处处标榜自己的操守品德:“陛下容秉。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自太祖至先帝,无不秉持与突厥睦邻友好,和亲联姻的国策,方能有大魏近百年之安康盛世。陛下身为大魏天子,万民之主,理应遵循圣贤教诲,恪守先祖遗训,礼敬突厥,永结盟好,以示我大魏天朝上国之风仪,容人之雅量,对方外蛮族之教化。”
此话一出,朝中自诩重礼的官员纷纷站了出来。
礼部郎中丁嘉:“侍郎所言极是,我大魏乃天朝上国,岂可与塞外蛮夷斤斤计较?”
太常博士:“正是,大魏宽以待人,与突厥秦晋之好已近百年,早已是一家至亲,何以刀兵相见,伤了两家的和气?”
“放他娘的屁一家子!”满脸横肉,平民出身的将军刘伯山听到这里,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朝着那位太常博士就是一口唾沫,“你才跟他娘的杀你全家,强了你娘们的突厥狗一家子!你他娘的整天在京城过好日子,突厥狗哪年冬天没有打过咱,哪年突厥狗打了的地方不是连只狗都不会留下。突厥狗走了以后,他娘的哪个地方还有活人,连只活老鼠都没了!你他娘的整天在这里说一家子,你对得起那些被突厥狗杀来吃的百姓吗,对得起咱为打突厥狗死了的兄弟们吗?我呸!”
三品将军方回更是直接冲着礼部郎中丁嘉就是一脚,他是从边疆一步一步从小兵到如今,最是清楚边疆将士的境况,此时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吃了这些醉生梦死的蛀虫:“老子打死你们这些混账!你说老子们要跟突厥狗打仗是斤斤计较?你见过那些和亲的女人们在城墙外面被突厥狗扒光了,活生生糟蹋至死吗?这里面还有皇室的公主和郡主!你当突厥怎么看待这些和亲的女人的,这些女人有几个活得过三十,生下的孩子都他妈的是突厥狗的奴隶,整天给这些突厥狗当牛做马!你亲眼去看看,陇西快马走一日都看不见人烟,边关百姓畏惧突厥如豺狼虎豹,你他妈的竟然说这是跟突厥斤斤计较?”
丁嘉被他踹了几脚,差点背过气去,广宁侯和城阳伯等人才冲上来拉住方回,立时拉他跪下,跟元朔帝请罪。
广宁侯道:“陛下,方将军只是思及边关百姓惨状,和亲公主们的凄凉,才一时意气,出手打了礼部郎中,实非有意之举。还请陛下不要责怪他当朝鲁莽,君前失仪之罪。”说着,他领着一众人都跪下向元朔帝求情。
广宁侯昨日已听唐氏说过了元朔帝在贵妃宫中的言行,知晓元朔帝本是站在主战一派。刘伯山与方回二人脾气耿直,满朝皆知,闯过的祸也是不少了,但二人素来忠君爱国,在沙场舍生忘死。先帝就对他们爱护有加,元朔帝继位以来也是赏赐不断。所以方才二人发难时,他就没有多加阻拦。
他们闹得凶的时候,在先帝面前还坐在地上撒过泼,半夜去套过别人麻袋。先帝知道了,也当没发生一样。如今这点场面,实在不算什么了。
这帮子整天在京城醉生梦死的混账,他都想揍。
丁嘉可不会白白就这么被方回打了,待他缓过气来,立刻痛哭流涕地膝行上前,陪着他被揍得浑身凌乱的朝服,模样甚为凄惨:“陛下!方回依仗军功,竟敢在承明殿大朝会上殴打朝廷大臣。臣死不足惜,但是方回藐视朝廷法度,当庭羞辱朝臣,分明是对陛下不敬之极,对朝廷法度视为无物!陛下,臣请陛下为臣做主啊,陛下!”
吴国公等人不料主战派竟然送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把柄,实在是意外之喜,随即站出来要求严惩方回。
吴国公首当其冲站了出来:“陛下!大魏法度,臣子若是不按时上朝,上朝时衣冠不整,都将有惩处。承明殿朝会如此端正严肃之地,方回竟然辱骂朝廷大臣,甚至肆意凌虐。如若不重重惩处,臣子们以后岂不是要时时忧心己身,时时担忧性命不保,如何还敢再来上朝啊!”
第40章
方才站出来的礼部侍郎程公许更是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天命之年的老爷子立时便跪下,磕头磕得碰碰响:“陛下啊!本朝律例,官人无故不上朝,夺一季禄。缺朝一日处笞二十小板,每再满三天加一等,满二十五天处杖打一百大板,满三十五天判处徒刑一年。仅仅是不上朝,律法就处以如此惩处。如今方回竟敢在陛下面前,在朝会重地,随意羞辱打骂我大魏官员。陛下若不严惩不贷,朝廷威严何在,律法典范何在,陛下颜面何在?老臣恳请陛下杖打方回一百大板,夺去官位,以儆效尤!”
程公许在朝中颇有威望,他一带头,站出来要求严惩方回的官员更加多了起来。
“臣附议!”
“臣附议!”
丁嘉神情激愤,恨不得伸手就活活吃了方回一般:“臣性命微贱,只是陛下威仪,朝廷律法严明不可侵犯,求陛下严惩方回啊!”
吴国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此时也义愤填膺道:“陛下!丁郎中身为朝廷官员,当朝受此奇耻大辱,若不重惩方回,丁郎中日后将何以为官?百姓眼中的我大魏官员,将何以管辖治下的民众?”
吴国公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嘉,丁嘉见他不断看向承明殿的巨大柱子,立时便心领神会,用凄厉的嘶吼声哭喊道:“陛下,臣生不能为大魏国泰民安,却绝不能因为臣而使得大魏所有官员受辱,臣愿一死,以证臣心!”
他话音一落,便冲着人群中空隙,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向着大殿的柱子直冲而去。
吴国公当即大叫道:“不可!”
旁边诸多官员也纷纷惊呼出声,伸手去拉扯丁嘉。丁嘉本就不是真得寻死,如此一番便被拉了下来,跌坐在原地哭了起来。
此时的大殿上,诸多武将跪在原地,请求严惩方回的臣子们也纷纷跪着,旁边不时传来丁嘉的哭声,实在是乱成了一团乱麻。
萧煜端肃着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这一幕幕大戏,看着他们把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当成了政治博弈的筹码,在这里唱作俱佳,引经据典,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果他出兵突厥就是不孝,根本不配为大魏之天子,万民之楷模,会引来突厥引兵中原,会遭受青史千年污名。
萧煜冷笑了一声,李明行会意扬声喊了一声肃静,方才还吵闹不休的朝堂立时便安静了下来,丁嘉也收起了哭声,扔了一封国书给李明行:“你来念念,这封国书上写了什么。”
李明行领旨后,便大声读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突厥可汗问魏皇帝无恙。魏南宫长公主和亲于突厥伊利可汗,后伊利可汗薨逝,再嫁于乙息记可汗。乙息记可汗薨逝,木杆可汗继位。木杆可汗念大将默克蓝有功,欲赐南宫长公主于之为妻。南宫长公主不从,绝食三日后自尽而亡。现告知于魏皇帝,敬如皇帝书。”
这封国书一经念出,满朝皆惊。
无他,南宫长公主乃是先帝之女,当今元朔帝姐姐。虽然不是元朔帝亲生的姐姐,但作为当朝长公主,被先后嫁给两位突厥可汗,都未曾向大魏说明。现在突厥新任木杆可汗继位后,竟然就像赏赐一个物件一样,把南宫长公主赏赐给手下大将。即便是从未去过突厥的臣子也知晓,就如同他们可以随意赠送妾室给朋友长官一样,突厥可汗这分明是把大魏身份尊贵的长公主看成是牛羊一般,随意处置。
南宫长公主出身尊贵,即便母家不显被迫和亲,如何能受得这般的侮辱?听闻突厥前几任可汗都已经是可以做公主父亲的年纪,南宫长公主本就心绪难平。如今遭此大辱,竟然在活生生绝食三天后,才自尽而死。
突厥可汗信中,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反倒像是说明日天气甚好一般,知会了大魏一声。
突厥可汗此举,简直是把大魏的脸放在地上踩!
南宫长公主为元朔帝血脉相连的姐姐,如此下场,满朝即便是最坚定主和派韩国公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暗道南宫长公主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自尽而死,突厥可汗又为何要如此猖狂行事。
大魏建国以来,虽然曾经有过几次与突厥千人以上的战争,但是从未真正重创过突厥。突厥更是年年侵犯边疆,从未遵守过与大魏的合约。虽然大战未起,但小战从未断过。突厥人民风彪悍,全民尚武,骨子里透着轻视大魏送女和亲,纳贡称和的行事。
之前突厥使者参见元朔帝,从未行过大礼,说话没有丝毫顾忌,就可见一斑。
朝臣如广宁侯,城阳伯,方回等,已是被气得双目圆睁,开口就向元朔帝请战。
“陛下,突厥可汗此举欺人太甚!我大魏长公主受此大辱,竟然连性命都保不住,自尽于突厥!臣请战,迎击突厥,若不报此仇,誓不还朝!”
“不报此仇,誓不还朝!”
……
萧煜忽然站了起来,起步走到大殿正门之前,面对天地,跪了下来。大殿上还站着的人见此,立时便都跟着下跪俯首,只听萧煜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皇姐为我大魏,远嫁突厥。突厥人竟迫使皇姐再三改嫁,最后竟然将皇姐当成玩物,赏赐于臣子为妾室!默克蓝已是皇姐祖父的年纪啊!皇姐为了大魏,此生生不能返回故土,死竟连尸首都不能尽全!弟弟有愧于你啊!”
萧煜说着,竟伏地痛哭了起来。
元朔帝如此伤怀,所有的臣子宫人都不敢不哭。一时间,承明殿上,皆是哭声。
萧煜哭着哭着,忽然就站了起来,双眼通红,仿佛要吃人一般,拿起放在龙案上的一封奏折,挥手就摔在吴国公身上,指着颤巍巍跪着的韩国公程公许等人:“汝等是否觉得,和亲的皆是萧氏宗室女,与汝等毫无干系,便枉顾萧氏宗室和亲百年以来,多少和亲女在突厥香消玉殒,在突厥流下的无尽血泪!萧氏宗室里远嫁之父母亲族,为了和亲女所遭受的生离死别,滔天悲苦!汝等只记得太祖立下的和亲之策,可记得南阳长公主噩耗传来之时,太祖是如何悲愤地口吐鲜血,说道’南阳吾女,父亲对不起你!大魏力弱,终有一日,将踏平突厥,为你雪今日之仇!’汝等可还记得,太宗之嫡女夷安公主,才德美貌名满京城,太宗何等宠爱,却被突厥可做她父亲的可汗强娶。夷安公主嫁后不足五年,大魏与突厥有较大战事,夷安公主竟被当场杀来祭旗!太宗当日披上铠甲,竟然冲到了京城五门之外,就要为夷安公主报仇!大魏与突厥之仇,岂止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第41章
吴国公被萧煜用折子一摔,直接一个不稳,就着跪下的姿势倒了下去,后背的衣裳感觉都湿了大半。
南宫长公主刚刚好如今死了。作为大魏当朝长公主,他一个大魏的臣子敢说,当今元朔帝的姐姐,被突厥如此折辱自尽,死得应该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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