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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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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应该吗?
  他敢说,突厥这对大魏大不敬,对大魏皇室明晃晃的践踏,是一家至亲,是兄弟情谊,只怕明日御史台参他的折子就要堆满元朔帝的案首。
  他不知道这些和亲宗室公主郡主的下场吗?南阳长公主,夷安长公主的事,大魏哪个稍微通晓皇家故事的人会不知道?他自然更知道突厥几乎每年冬天都会骚扰边关的事情,更知道突厥有种种骇人听闻的恶行。
  但是与他,与吴国公府息息相关的是,一旦主战派得势,真得发起对突厥的战争,他们作为主和的太后一系,势力将会大减。朝政将会很大程度上变成军政,一切以对突厥的战争为先。
  而且,之前元朔帝登基之初,他们太后一系还握有诸多权势。各个地方对他们的孝敬贿赂,他们安插的人手,布下的棋子,一旦他们的权势被削弱,将统统付诸流水。
  届时,他们当初铲除异己,党同伐异等等的诸多行事,将成为他们的催命符。当朝官员,有几个是身上干净的,只要元朔帝想查,没一个能脱得了罪名。
  韩国公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而且只是一个南宫长公主自尽,大魏死在突厥的公主郡主难道还少嘛,他双眼立刻就流出了眼泪,嚎啕大哭地冲着元朔帝哭诉道:“陛下!南宫长公主远嫁突厥,如今又客死异乡,为的都是大魏的千秋基业,为的是大魏的国家社稷,为的是大魏子民能够安享太平啊!南阳长公主,夷安长公主,哪一位不是大魏名垂青史的英烈?她们为了大魏,牺牲了自己的婚姻,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为的就是大魏能够边疆安定,不至于妄动干戈。当年太祖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于陇西败于突厥,献上南阳长公主及诸多宗室女宫人,金银珠宝无数,方得脱身。陛下,切莫忘了陇西的前车之鉴啊!”
  吴国公立即领会了韩国公的意思,也哭道:“陛下,南宫长公主仙去,陛下固然伤心,臣等也为人父母兄弟,如何不理解陛下的心情!只是祖宗国策,是我大魏百年定国安邦之本。南宫长公主为了大魏而死,陛下应当振作精神,坚守长公主为了大魏的一片心意,而不是问责于突厥。一旦与突厥动武,我大魏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届时南宫长公主将死不瞑目啊!”
  方回刘伯山听见这群混账如此颠倒黑白,偏偏不知道如何才能反驳回去,立时便要再冲上去,却被周围的广宁侯等人一把拖住,城阳伯见他们还要挣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众臣之前的元朔帝,强行把他们制住。
  只见站在众人之前的萧煜发出了一声极冷的哼声:“吴国公在说大魏的百年基业之前,不烦先看看你手中的那份折子,念出来给众位卿家们听听。”
  吴国公看着元朔帝的脸色,心中实在不安,又不敢违背元朔帝的旨意,颤着手打开了奏折,只扫了一眼,就吓得双腿不停颤抖。
  奏折上明明白白写了他与韩国公等人勾结,这些年收受了多少贿赂孝敬,揽下了多少官位,结交了多少官员,侵占他人财产,为害宗族,纵容下人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甚至连突厥使臣拜访了他多少次,送给他的礼单都附在奏折后面。
  桩桩件件,任何一件就能让他丢了爵位,祸及满门。全部加起来,元朔帝就算夷了他三族,也是按照大魏律例行事!
  他今日,只怕是要出不了这承明殿了!
  韩国公见他这个样子,立时就明白了奏折上可能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吴国公并不是什么没有主意的人,害怕成这个样子,只怕这封奏折,恐怕能让他从此毫无翻身之地。
  大殿上陷入了极为可怕的安静之中,所有人都盯着拿着奏折的吴国公,而吴国公双手都在发抖,面色青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一般。
  见他如此,大殿上唯一站着的萧煜冷笑出声:“刚刚吴国公不是说要为了大魏的千秋基业,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说南宫长公主死得其所,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吗?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吴国公,竟然不敢念出手中这区区奏折?是怕念出来,这奏折上写的,你与韩国公,户部尚书,吏部侍郎等人,俱是皇亲国戚,不法祖德,不遵朕训,肆恶暴戾,土木备於奢侈。倡优之技,昼夜不息,狗马之娱,盘游无度。金帛散於奸慝,捶楚遍於仆妾,结党营私,朋比为奸,欺君枉法,贪赃受贿。这些罪名,有哪一条是污蔑你们了?最可恨的是,你们身为大魏子民,当朝重臣,竟然结交突厥人,不思及突厥可汗新立,内乱多年,正是国力衰弱之时,我大魏兴兵之日,还为了一己之私,不遗余力地促成与突厥和谈,枉顾我萧氏宗室,大魏子民百年之恨!朕从先帝手中接过这祖宗基业,竟然养了你们这些寡廉鲜耻,吃里扒外的混账!前朝究竟是如何在突厥人的铁蹄下亡国的,前朝哀帝如何自尽于皇宫正殿之上的?他正睁着眼睛,要看着大魏,看着朕,步他的后尘了!”
  萧煜先指了刑部,大理寺及御史台三司会审奏折上的人,又指着其他的众人,冷然道:“你们了?你们这群折子上没有写的人,真的就一个个都是干净的吗?朕今日告诉你们,如今要对突厥用兵,朕先不收拾你们。自今日起,凡是向国库借了银子的官员,限期三月归还;凡是有贪污受贿者,行贿者,向户部上缴收受银两财物,查实后,可减免其罪责。三月之后,凡是查实贪赃枉法者及拖欠国库银两,逾五百两者,则尽数抄没家产,罢黜官位,十八岁以上男丁尽数充军陇西。今日大殿之上,所有赞成和谈的官员,全部都去刑部大理寺监牢走上一圈,让从边关回来的将士们亲自招待他们,过上几日监牢里的好日子。也别杀了他们,只让他们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兄弟之谊,什么叫做教化之德!”


第42章 
  没过几日,便到了大魏每年,皇室与文武百官都要参加的秋猎了。
  当日承明殿朝议被元朔帝下狱的朝臣们,在元朔帝圣驾去往秋猎行宫的前日方被放了出来。
  因为秋猎的名单早已由礼部下发,他们都在名单之列。即便他们在大理寺监牢里被方回那帮兵痞子,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饱受摧残,都必须强撑着跟随圣驾一道前往。
  他们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官员是自己走着出来,其余的俱是被大理寺官兵抬着送出来的。在牢中他们被安排在了最糟糕的牢房,不仅缺衣少食,时时忍饥挨饿,蟑螂老鼠虫子遍布,散发着恶臭,还要时时被轮流收拾。
  这些兵痞子还专挑看不出伤痕,但是疼起来要命的地方打,他们在晚间疼得根本睡都睡不着。一旦他们有什么不行的征兆,这群贼精的痞子立时便把大夫找了过来,施针用药,处处不错。那帮痞子甚至还想出让他们整晚都睡不着的办法,变着法儿收拾他们。这才没到半个月,他们都纷纷像拖了一层皮一样,瘦得不成人形。
  韩国公和吴国公作为方回他们的眼中钉,虽然碍于两位国公位高权重不能用重刑,却是把突厥人不至于把人弄死的法子全在他们身上用过一遍。其中滋味,相比这两位把突厥当成自家兄弟,一家之亲的国公爷,会用一辈子来回味。
  当他们出了大理寺,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好几个都嚎啕大哭了起来。前来接他们的家人,好些都认不出他们如今的模样。
  圣驾出发这日,礼部按照元朔帝吩咐,安排了盛大的大驾卤簿。
  最前面是开道的几辆车,依次分别乘坐京城地方官和朝廷官员。随后是由两队骑兵及六行步甲队组成的“清游队”,紧随其后的是士兵手持的十二面龙旗,之后则是包括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皮轩车等车队。
  之后便是引驾仪仗,以乐、仗为主。引驾仪仗的前导是由十二排分别手执横刀、弓箭,相隔排列的骑兵组成的卫队。尾随其后的是一支庞大的由百人组成的乐队,及由宫人们举着的几十面大幡,以及皇帝的二十四匹御马也在其中。
  引驾仪仗的后面才是皇帝乘坐的玉辂。玉辂由太仆卿驾驭,前后有四十一位位驾士簇拥,两侧则由左、右卫大将军护驾。紧随玉辂的是禁军的高级将领和宦官。在这些护驾官员的外围则布列着多队禁军的骑兵和步卒,跟在禁兵后面的是由孔雀扇、小团扇、方扇、黄麾、绛麾、玄武幢等组成的仪仗。
  对于采用这么隆重的大驾卤簿,朝廷各官员都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突厥使者之前朝见元朔帝的时候,就不曾下跪行礼,举止傲慢,蛮横无礼。在大魏为他们举行的国宴之上,竟然还率先挑衅为国捐躯的英烈之后,旨在折辱大魏。
  如今突厥势弱,竟然还胆敢如此行事,岂不是看他们大魏无人?
  因此,朝臣们都自觉需要用到最隆重的仪式,以显示大魏的国威风度。
  萧煜对此倒并不是那么看重,只是如果使用骑驾卤簿,他则需要亲自骑马,无法照顾有孕的苏碧曦,便也依着他们。
  而且,如果是采用大驾卤簿,诸如韩国公吴国公等人,都必须骑马侍奉在圣驾之前,不得坐在马车里面。苏碧曦只要一想起这些人在旁人的搀扶下才能上马,坐在马上青白相加的脸色,就觉得解气。
  元朔帝的圣驾直接从承明殿出发,苏碧曦一早就坐在了萧煜的玉辂里。
  萧煜吩咐在玉辂里铺了五层厚的皮毛毯子,把所有裸露在外,稍微有些硬的木头都裹上了厚实的棉布。玉辂极大,用专门用的带有磁性的碟子放置了诸多点心零嘴,用保温的壶子放了补身的汤品。后面随行的宫人还有一直照顾苏碧曦孕期饮食的御厨,太医也随行其后,以便有任何不时之需。
  天气晴朗,秋季的阳光已经没有了夏日的炙热,在瑟瑟的秋风中照在人身上,温柔地如同细腻的丝绸拂过肌肤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其中。蓝色的天空旷极了,仿佛一块巨大的蓝色玉石,镶嵌在头顶,纤云不染,和风送暖。
  苏碧曦坐在玉辂里,透过装着纱帘的窗子缝隙,悠闲地听着萧煜给她念着左传。这个男人自从知道她有孕以后,一闲下来就读书给她和孩子听,说是为了日后孩子出生后能够聪明,还专挑着那些看着就头疼的经史来读,每每都能成功让苏碧曦瞬间入眠。
  她一边拿起一颗腌制好的酸梅子放入口中,拿起自己面前的蜂蜜水喂了萧煜一口,疑惑道:“阿煜,你说这些臣子们,整日不想着如何节省银子去打突厥,反而摆开这么大的架势,劳民伤财的,他们想的究竟是什么啊?”
  萧煜见她有了说话的兴致,先再喂了她一块她不爱吃的苹果,然后回道:“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导之以德,齐之以礼。这些臣子们从小被教导着礼义廉耻长大,科举取士,又多从古代先贤典籍中考核士子们。礼之一字,已经刻在了这些人的骨子里。很多时候,他们宁可饿死,也要遵循礼仪。我身为帝王,身在这些伦常之中,虽然明白这些礼仪的目的就是为了约束人们的行为举止,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以巩固江山社稷,但是很多时候,也不得不遵循这些规矩。”
  苏碧曦点头,叹道:“中原传承已久,许多东西已经印在了人的骨髓里,代代相传。《燕居》不也是说,礼者何也?即事之治也。君子有其事必有其治。治国而无礼,譬犹瞽之无相与,伥伥乎其何之!譬如终夜有求於幽室之中,非烛何见?若无礼,则手足无所措,耳目无所加,进退揖让无所制。某种意义上,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已经被别人制定的规则框在里面,甚至还不自知。”
  萧煜点头:“那日承明殿上,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有相当一部分心里的确认为,大魏是天朝上国,不该与蛮夷一般见识。吾辈子孙,就该遵守祖宗家法,先辈传下来的国策,才是孝道之本。殊不知,无论是孝道,还是两国邦交,都必须让位于国家社稷之存亡。若国将不国,何以言孝,何以言家,何以言尊?”
  说着这话的萧煜,眼中散发着宏鹰展翅般的雄心壮志,周身气势犹如一把即将出窍宝剑一般锐不可挡。
  凡阻我大魏将士者,定斩不饶。


第43章 
  苏碧曦在秋猎行宫明面上的住处杏花春馆与萧煜所住的行宫正殿九州清晏殿相隔一个不小的花园,看上去相距着实不近。只是皇室乃是天下间疑心病最重的一群人之一,大魏先祖在建立任何宫殿行宫的时候,都私下修了无数的密道,以防万一,这两处自然也是有密道相连的。
  萧煜不在的时候,苏碧曦偶尔会回到自己的杏花春馆。这一日,她碰巧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宫人来报,苏兰箬的大宫女在殿外求见。
  苏兰箬虽然被萧煜罚了,但是作为宫里位份最高的贵妃,她自然是在秋猎陪驾名单上的,而且还被安排在了离正殿极近的镂月开云殿。苏兰箬身为一品贵妃,若有召见,苏碧曦当真不好拒绝。
  苏碧曦换了身衣服,思衬了一下,便带着几个萧煜安排给她的懂得武功以及熟识宫廷秘药阴私的宫人,跟着这名宫女来到了镂月开云殿。
  有这么多宫人在,她方才还安排了不少的暗卫跟着。一旦有不妥,暗卫还可以直接通知禁军。有天下间权势最大的皇帝作为后盾,她的安全可以确保无虞。
  在这宫里,除了萧煜本人,还没有人能够伤得了她。
  镂月开云殿建筑木料以楠木为主,殿顶覆二色琉璃瓦,每个季节都会按照时令放置当季的花草。如今正是秋季,正是各色菊花盛开的时节。红色的墨牡丹,纯白无暇的白牡丹,叶千细绵长,菊心淡黄色点染的玉翎管,白色花瓣层层环绕黄色花心,仿若瑶台仙子的瑶台玉凤,轻灵飘逸的绿水秋波各式名贵品种,被花匠按照镂月开云殿的景致摆放。置身其中,实是姹紫嫣红开遍,美不胜收。
  苏碧曦还没到苏兰箬宫里,便见苏兰箬站在了正门处,一脸笑意地迎候着她:“妹妹可算来了。姐姐备好了瓜果点心,还有今年上好的祁门红,就等着跟妹妹说说话,打发时间了。”
  苏碧曦借着行礼避开了苏兰箬伸过来的手,谦恭地说:“见过贵妃娘娘。臣女劳娘娘久候,还望娘娘恕罪。”
  苏兰箬见她如此多礼,嗔了她一眼,故作责怪道:“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多礼。妹妹这是要跟姐姐生分起来了,姐姐可不依。”
  苏碧曦恭敬地笑称不敢,心下奇道,苏兰箬从小就处处爱与自己攀比,处处要比自己强,根本容不得自己过得比她好。如今就算她和离了,背着弃妇的名声,苏兰箬不趁机嘲讽,踩她两脚就算不错了,这在众人面前装着跟自己姐妹情深,还亲自到殿门外迎自己。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苏兰箬所为甚是反常,定是有所图谋。
  果然,进殿内后,苏兰箬随意找了几个话头说了一会儿,便把不相干的宫人全部遣了出去,脸上的温柔体贴一下消了下去,似笑非笑道:“听闻妹妹已经与广宁侯世子和离,搬出了广宁侯府,径直去了郡主府,而不是回去吴国公府。妹妹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不跟姐姐,不跟父亲母亲说,便擅自做主,非要闹到和离这个地步。如此,妹妹日后还怎么在京城做人,吴国公府如何在宗室勋贵里抬起头来?”
  苏碧曦见她这么说,反倒觉得正常起来,淡然道:“碧曦与广宁侯世子和离,乃是广宁侯与侯夫人同意的,广宁侯世子亲自写的和离书,上报于宗人府。和离之事,乃是碧曦一人之事。碧曦蒙陛下厚恩,封为安乐郡主,又下赐了府邸,早已可以自己开府,故未曾知会吴国公与国公夫人。贵妃娘娘久居深宫,碧曦更不敢搅扰。至于为何不去吴国公府,碧曦以为,吴国公与国公夫人,自是不愿见到碧曦的。若是碧曦前去,一介和离之女,只怕连府门也进不了,便要被打了出来。”
  苏兰箬眉头一皱,斥责道:“放肆!你身为吴国公二房嫡女,虽然祖母二叔二婶俱已不在,我父亲母亲可是你的嫡亲长辈。与广宁侯世子和离这么大的事,你竟敢不禀报长辈知晓,让长辈允准,就独断专行,置孝道二字于何地?我母亲得知你和离后,再三遣人去郡主府召你回去,你竟从未出门相见。如此跋扈无礼,你的礼仪教养都去了哪里?”
  苏碧曦神情越发冷漠:“碧曦以为,碧曦的礼仪教养,早在碧曦幼时大病,奶娘再三求国公夫人给碧曦找大夫,而国公夫人只派了一个小丫鬟打发了奶娘,说’小孩子家生病过几日便无事’时,便一并还给了吴国公府;碧曦的姐妹兄弟,早在那些年,时常来嘲笑讥讽碧曦为孤儿,在国公府白吃白喝,还对碧曦动辄打骂的时候,便不再是碧曦的亲人;碧曦的长辈,早在碧曦父母兄长离世,碧曦在国公府,从未吃过一日饱饭,从未有过一日不吃叫花子也不吃的剩饭剩菜,从未有过一个冬季身上不被冻出冻疮的那几年,就已经全部都死了!若非祖母,碧曦哪里来的命,能够今日站在这里,听着贵妃娘娘给碧曦讲礼仪教养?”
  “大胆!”苏兰箬气得用力把手下的桌案拍得嘭地发出一声响声,“子不言父过。你父母兄长早逝,我父亲母亲便等于是你的父母。你那些日子所受的苦,不过是下人瞒着我母亲在府里胡作非为罢了。母亲得知你所受苦楚后,也责罚了那些下人,你竟记恨到今日!”
  “哦,原来是这样”苏碧曦奇道,“原来国公夫人为当今太后嫡亲妹妹,掌管吴国公府二十余载,竟然能够完全不知下人在府中苛待二房嫡女长达几年,竟然连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都管不住。国公夫人这主理国公府中馈的手段,可真是太弱了些。”
  苏兰箬听闻此言,不怒反笑,柔声道:“所以,你记恨我父亲母亲苛待于你,不甘心二叔的产业你身为女子无法继承只能归属大房,想要报复我们,不甘心只嫁给了一个区区侯府世子,便趁着我生辰时候,我没有防备,暗自买通了我殿中宫人,竟然给陛下下药,与陛下有了一夜。你欲引诱陛下,成为陛下妃子,怀有陛下子嗣,日后再来还你之前的被苛待之恨,被折辱之仇,可是?”
  “贵妃娘娘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实是不小,若非我正是当事人,都要信了贵妃娘娘”苏碧曦心中怒气翻腾,反倒镇定下来,“臣女当时乃一外命妇,在宫中一无人脉,二无手段,三根本无法靠近贵妃娘娘寝殿,姿色平庸,又为人妇,如何能够引诱陛下?”
  苏兰箬画着浓妆的脸上笑意更浓,眼尾的飞红挑起,回道:“广宁侯世子与你成亲三年,冷漠于你,几乎从未进过你的房门,此事京城稍熟悉广宁侯府之人,谁人不知?你见无法让广宁侯世子为你所用,不甘寂寞,便想着红杏出墙。而当今天下,有谁权势能够比得过当今天子?你又心里深恨于我,想勾引身为你姐夫的陛下,来加倍羞辱于我,让我饱尝被自己妹妹与夫君背叛的痛苦,你如何能如此不知廉耻,残忍歹毒?”
  苏碧曦气得双目通红:“我不知廉耻?究竟是谁不知廉耻,把自己嫡亲已为人妇的堂妹,亲手送到自己丈夫的床上?”
  “妹妹说的极是”苏兰箬走下主位,走近苏碧曦身旁,“陛下是姐姐的夫君,是当今的天子,姐姐怎么可能那么蠢,主动把自己的夫君让给你?你还说不是你寡廉鲜耻,自荐枕席于身为你姐夫的陛下?”
  苏兰箬说完,便高高地举起手,就要向苏碧曦扇来。苏碧曦身旁的宫女立时便上前,一人护着苏碧曦,一人拦住苏兰箬的手,大声制止道:“贵妃娘娘不可。”
  苏兰箬哪里想到苏碧曦身边的人能有胆子跟自己动手,厉声呵斥道:“贱婢放肆!”
  苏碧曦被苏兰箬突然的发作惊得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向后退了几步,一时轻轻咳嗽了几声。
  只见殿中巨大的苏绣屏风后,玄色帝王常服的萧煜忽然疾步走出,立时便朝着苏碧曦走来,把她护在怀里,轻拍她的背,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等她不再咳嗽后,见她只穿了寻常宫装,连披风也没穿上,眉头一皱,对着伺候的宫人就斥责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娘娘的?这么冷的天,连披风也不让娘娘穿上,就让娘娘出门?”
  宫人们立时便跪了下去,纷纷告罪。
  苏兰箬见元朔帝竟然如此维护苏碧曦,两人举止亲昵,心下大惊,连忙痛心疾首地痛诉道:“陛下,臣妾不查苏碧曦狼子野心,竟意图以不洁之身,有夫之妇,攀扯陛下,臣妾有罪!但是苏碧曦所作所为,桩桩件件皆是为了利用陛下,其用意恶毒阴险,实在骇人听闻,陛下万不可被她蒙蔽了啊!”
  萧煜把苏碧曦安置坐好,看着宫人服侍她喝了一口带来的热水后,才坐到主位上,看着站着的苏兰箬,神色莫测道:“所以你今日所说,有重要事情,与安乐郡主有关,禀报于朕,就是此事?”
  苏兰箬痛哭出声,仿佛不能支持般跪坐在地上,满脸泪痕地哽咽道:“陛下也信苏碧曦所言,是臣妾把自己的嫡亲堂妹,送到自己夫君的床上?臣妾究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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