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会儿我叫御医过来,殿下就说这一摔,脑子清醒了,洗清痴傻之名。”
  “本以为还要两年才能等到父皇驾崩,没想到这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婉儿说,也没想好如何处置傅氏。”
  听到这里,傅罗衣已经浑身僵硬如石头。原来,她一直以为心地纯善的男人,竟然不是那般?他一直都是装的?
  他在她面前被人欺凌,都是假的?她想方设法维护他,他其实并不需要?他在成亲当晚不碰她,孩子气的跟她抢被子,都是做戏?
  他把她当成挡箭牌?为谁挡箭?那个叫婉儿的?
  “姓傅的老头护短,如果他知道我不肯把傅氏立为皇后,一定不同意。还有傅氏的大哥,他手握重兵,守在边关,也不得不防。”
  “可我只想立婉儿为皇后。我不想立傅氏。”
  “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太子的死推到傅氏身上,反正这些年傅氏为了护着我,跟太子党水火不容,把柄多的是。到时候,就说傅老头借我一个傻子的手,铲除异己,包藏祸心,想要谋朝篡位。我把他们打入天牢,全家抄斩。这样一来,皇后之位是婉儿的了,不会有人说她无功无德,抢了傅氏的皇后之位,也不会再有人威胁到她半分。”
  “子文,你回去就搜集罪证,这几日我会以找到谋害太子的真凶为由,拖延着不登基。你用个三五日,把证据递上来,然后我处置了傅氏,就登上皇位,迎娶婉儿为皇后。”
  傅罗衣听到这样一番话,浑身气得发抖,立刻冲进去,想要跟这个狼心狗肺、狠毒自私的男人拼命。
  然而夜东麒看到她,却只是惊讶了片刻,就叫人进来,把她按住。他丝毫没有被抓到的心虚和愧疚,他很坦然地以谋害储君的名义将她关起来。直到两个月后,那个叫婉儿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并且非常矫揉做作地摔倒在地,做出她害得她小产的假象。
  傅罗衣才知道,朝中有几位大臣认为傅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是一桩冤案。又叫夜东麒三思,如果没有傅家驻守边关,北境一定不平静,因而傅家不能铲除。夜东麒虽然做了皇上,却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许多事情都要听臣子们的劝谏。
  傅家一日不除,他心里就一日不得劲,婉儿也不舒服,这才想出这个毒计。随即,夜东麒以傅罗衣谋害皇嗣为由,坐实了谋朝篡位的罪名,将傅家满门抄斩。但因为傅罗衣曾经是他的皇子妃,便没有将她一起处斩,只是贬为平民。
  傅罗衣亲眼看着傅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押上断头台。曾经疼爱她的父亲,宠爱她的哥哥,依赖她的小妹,还有小时候给她偷糖吃的嬷嬷,陪她长大的丫鬟,载她出去游玩的车夫……一百多颗头颅被斩落,血水染红了断头台。
  当即,傅罗衣就疯了。
  记忆到此结束。罗衣吸了口气,闭了闭眼,试图忘掉一百多个人斩首的场景。
  傅罗衣的怨恨太重,以至于这具身体的情绪并不太受她控制。
  好一会儿,罗衣压下这具身体的浓烈情绪,她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她并没有发现傅罗衣是如何死的。可是,如果傅罗衣没死,她是怎么过来的?


第42章 你登基啊
  罗衣用手帕按着额头上的伤口;慢慢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傅罗衣是如何死的,暂且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要完成傅罗衣的心愿——保全傅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并且反了夜家天下。
  罗衣对如何造反;没有太多经验。但她知道,只要不让夜东麒“醒过来”、“恢复智力”;就能保全夜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
  故此,她等到御医给夜东麒诊治完毕,众多大臣们慢慢散去后;才走进偏殿。
  太子刚刚死了;皇上也驾崩了;这种时候;宫里一片大乱,没有太多人守在夜东麒的身边。
  罗衣走入偏殿,让几个悄声做事的小宫女退下去;然后来到夜东麒的床前。
  她看着这个男人,他生得一张憨直老实的面孔,看上去便是一个心地宽厚的老好人。然而他跟齐子文说的那些话;当年偶遇傅罗衣的真相,这些年装傻的背后所图谋的那些事;都证明他其实是一个冷酷无情、自私狠毒的男人。
  比周自荣还要狠。
  罗衣几次碰到的渣男,一个比一个狠。许连山背信弃义,发达后纳妾,对妻子不闻不问。周自荣枉顾救命之恩;让恩人给自己当牛做马,利用干净后就甩到一边。
  夜东麒却比他们更要狠上一百倍,他利用妻子及岳家铲除了登基路上的拦路虎,扭头就为了迎娶真正爱的女人为皇后,而将妻子一家灭门。
  对于这种男人,罗衣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俯身下去,抓着夜东麒的衣襟,将他提得半坐起来。另一只手伸出,去往他后脑勺的大穴按去。
  当初跟赵仁在一起的时候,因着赵仁行医,她时常给他打下手,多少学了一点浅薄的医术。比如说,人的头上有许多穴位,不小心重创哪一些,人就会变傻。
  夜东麒这些年不是一直装傻吗?那就让他真的变傻好了。
  “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罗衣心中一惊,手中动作一顿,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布衣的年轻男子走近前来。
  他身量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容貌也十分奇怪,不美不丑,一眼看去竟叫人无法记住他的脸,只记得他那一双狭长的、带着审视的眼睛。偏偏再看到他,却认得这就是他。
  他是齐子文,明面上是夜东麒的朋友、玩伴,实则是夜东麒的第一谋士。
  罗衣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微凛。他走路无声无息,若非方才他主动开口,只怕他走到她身后,她还发觉不了。
  “我在看三殿下的伤势。”罗衣没有把握在不惊动这个人的情况下对夜东麒下手,她想了想,抓住夜东麒的手改为扶住他,同时往旁边让开一步,将他的身形露出来,让齐子文看到,“虽然御医说没事,可殿下的脑袋一直在流血,我很担心。”
  齐子文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走近前来。
  罗衣仔细观察他的步伐,发现他的脚步沉稳有力,却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显然是个练家子,不由对此人生出戒备。
  在傅罗衣的记忆里,齐子文乃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全靠一颗聪明的脑袋,陪着夜东麒玩得开心的弱质文士。
  他会武功不要紧,身手不凡也不要紧,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会武功,就很微妙了——他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手?他总是打扮成一副弱质文士的模样,又是所图为何?
  “流血是正常的。”齐子文检查了下夜东麒的伤势,就把他平放在床上,转过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罗衣,带着冰冷的审视,“不要随意挪动殿下,这不是稳妥人会做的事。”
  他起疑了。
  罗衣很确定,他对她起疑了。
  不过是被他瞧见她扶着夜东麒,如此简单的一幕,他居然起疑了。只怕在夜东麒醒过来之前,他不会让她跟夜东麒独处。
  想到这里,她一不做二不休,忽然出手突袭齐子文。
  “啪!”齐子文像是早有戒备,闪电似的回击,把她的手打开。
  他一双眼睛充满凌厉:“三皇子妃在做什么?”
  “你会武功?你不是齐子文!”罗衣紧接着又朝他打过去,冷声喝道:“你是谁?”
  齐子文似乎挑了挑眉头,但因为两人交手太快,所以也可能是罗衣看花了眼。总之,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兴味。
  许是自负,齐子文并没有解释自己会武功的事,甚至没有叫侍卫进来捉拿罗衣。他一边跟罗衣交手,一边赞叹道:“三皇子妃好眼光,用了两年时间,终于发现我会武功。”
  罗衣没有理会他的明褒暗贬,冷声喝道:“你冒充齐子文,趁着无人守护殿下,冒然闯入偏殿,究竟意欲何为?”
  齐子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仍然没有出言辩解,只是手下力道忽然大了许多。
  若是原本的傅罗衣,绝对在他手下走不过十招。因而,十招之后,罗衣渐露不支。
  “三皇子妃原来就是用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一次次保护殿下的?”齐子文嘴里说笑着,面上却毫无笑意,手下的攻击更是愈见凌厉。
  他认定罗衣不敌,手中攻击愈发凶猛,想要在几招之内拿下她。他完全没想过罗衣逃脱的可能,因而攻击凌厉之余,并没有加以防守。罗衣趁着这个机会,以迅雷之势击出一掌,瞬间冲破他的防护,重重击在他胸口的大穴上。
  “嗯哼!”齐子文猝不及防中招,整个人踉跄几步,扶住一旁的椅子才没有跌倒。
  他嘴角溢出殷红的血,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罗衣:“你——”
  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他想这样说,然而刚说出一个字,就被罗衣用一团手帕堵了嘴。
  罗衣不等他缓过来,就擒住了他。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几下撕成碎布条,将他绑了。
  为免待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她提起齐子文,直接塞进了夜东麒的床底下。
  这一对狠毒的君臣,合该这样作伴。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重新坐在床边。攥住夜东麒的衣襟,随意将他拖拽起来。
  正准备动手,忽然听到床下想起一阵古怪的声音:“你不是傅罗衣,傅罗衣没有这种身手。”
  罗衣讶异地停下动作,往床下看去。她明明把齐子文的嘴给堵了,为何他还能说话?
  “我会腹语。”似是猜到她的惊讶,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起来,“如果你是太子的人,我无话可说,只当殿下没那个命。可如果你是傅罗衣,我奉劝你不要动殿下。”
  罗衣的手摸索到夜东麒的脑后,寻到位置,将手指按了上去:“说来听听。”
  “你先放我出来。”齐子文道,“床下太黑,我怕黑。”
  罗衣挑高眉头,饶有兴味地道:“这个真看不出来。”
  “你放我出来,我不会喊人的。”他又说道,“如果我要喊人,有不下于一百种方式,早就喊了。”
  “你先说理由。”罗衣不为所动,“我听得有趣,便把你放出来。”
  床底下有一瞬间的平静。
  随即,古怪的腹语声又响起:“你是傅罗衣吧?你不要动殿下。否则的话,你和傅家都危矣。”
  “怎么说?”罗衣心中微凛,把夜东麒弄成傻子之后,会对傅家不利?
  “你先放我出来。”齐子文道。
  罗衣想了想,他被她捆得结结实实的,放他出来也没大碍。
  便放下夜东麒,弯腰把齐子文拽了出来,打算听听他说什么。
  偏殿的床下也不知多久没人打扫,齐子文出来后,身上满是黑灰,头上脸上都灰扑扑的,还有蛛网罩在他的头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然而就是这样狼狈,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如之前一样平静。被拽出来后,他第一时间看向罗衣。目光直直盯了她片刻,他断定道:“你是傅罗衣。”
  刚才他只是猜测,现在却是笃定了。
  罗衣不知道他是如何分辨的,但他说对了。
  “你有话可以说了。”罗衣朝他点了点下巴。
  齐子文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吃力地挪动着身子,直到坐了起来,才喘了口气,他倚着夜东麒的床脚,朝罗衣看过来:“殿下是你和傅家的立身之本。如果你杀了殿下,就没有了这块保命符,以你们傅家对太子党的得罪程度,一定会遭到太子余党的疯狂反扑。”
  罗衣微微挑眉,原来还有这样一说。
  但她没打算杀了夜东麒,她只是打算把他变成一个傻子。反正他从前也傻,这一举动并不会给傅家的处境带来什么变化。
  非要说变化,也只有好的变化——变傻了的夜东麒,不会下旨灭傅家的满门。
  见她不说话,看起来丝毫没有被打动,齐子文继续说道:“你被太子余党收买了?他们告诉你,只要杀了殿下,就不追究你们从前对太子做的事?如果是这样,我认为很蠢。太子已经死了,余党虽然有些气候,却绝对比不上即将登基的三殿下。你投靠他们,恕我直言,蠢。”
  齐子文其实不相信罗衣被太子余党收买了。太子已经死了,不管许诺给她什么,都比不上夜东麒能够带给她的好处。除非她真的蠢。可她看起来并不蠢。
  朝中上上下下,跟夜东麒有仇怨的人,只有太子一党。因此,他不得不继续往这个方向猜。
  “这两年来,你和傅家为三殿下做了多少事,你恐怕没有细数过吧?但太子余党却记得清清楚楚。你们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太子,得罪了多少回,把他的心腹掳下来多少,怎么掳的,桩桩件件,全都有记录。”
  他一边揣摩着罗衣的神情,一边慢慢细说。
  “杀了三殿下,于你们傅家有害无益。你就此罢手,我便当不知道此事,绝不会向殿下提起一个字。如何?”
  罗衣笑了笑。还当他要说什么,也不过就是这些。
  别说她不打算杀夜东麒,便是她真的杀了他,又如何?太子余党再可怕,也不会比夜东麒可怕。至少,他们不能下旨灭傅家的满门。
  “谁说我要杀他了?”罗衣以一种荒谬的眼神看着他,“三殿下是我的夫君,虽然他傻了些,可他人好,待我也好,我怎么会杀他?我只是担心他的伤势,才想看一看他,你误会了。”
  说着,她不像前两次那样,直接拽着夜东麒坐起来,而是轻轻地扶他起来。
  手指轻轻抚上他缠满绷带的脑袋,然后落在某个穴位上。她的动作格外温柔,眼神充满情意,然而五指却蓄足了力气——


第43章 你登基啊
  罗衣没有按下去。
  并不是因为齐子文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夜东麒。
  她看着夜东麒昏迷中的脸庞。他的眉眼舒展,嘴角微翘。
  他很高兴。哪怕昏迷着,他也在笑。
  在昏迷之前,他是高兴的吧?因为等他醒过来;这个天下就是他的了。他可以迎娶真正喜欢的女人为皇后,一生都活在权利巅峰。
  如果他就此变傻了;那么终他一生,都活在美满、幸福、期待中。他将不会感到后悔,不会感到恐惧;更不会感到愤恨。他对傅罗衣做的那些事;他即将对傅罗衣做的那些事;全都得不到应有的报应。
  有朝一日;傅家替代夜家做了天下之主,他会感到不甘、愤怒、仇恨、痛苦吗?
  不,她不该用这么粗鲁的办法解决他。
  “你想把他变傻?”齐子文的腹语又响起来;打断了罗衣的思绪。他目光闪烁着朝她看过来,眼中充满探究、猜测,“你知道他不是傻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罗衣惊讶地朝他看过去。
  他居然通过她的手法;知道她要把夜东麒弄成傻子?
  罗衣不是一个轻易会被惊到的人。但齐子文的博学,令她忍不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会武功;会腹语,懂医术,而且看起来每一样都不仅仅是略懂皮毛。
  这只是他在特定的环境下,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才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究竟还有多少才能没有表现出来?
  他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岁!
  “略通医术。”齐子文面色平静,好像这不过是再寻常也不过的事,只是探究地朝罗衣看过来,“你为什么要把三殿下变成傻子?”
  罗衣挑起眉头:“你很好奇?”
  “是。”齐子文点点头,表情很坦诚,“我想不通。”
  他是真的想不通。
  “太子死了,皇上驾崩了,真龙血脉只剩下三殿下一个人,他不日就将登上皇位,成为天下之主。而你,将是一国之母。你的父亲会是国丈,你的兄长会是国舅,你未出嫁的妹妹也会因为有个皇后姐姐,满天下的青年才俊随她挑选。”
  “从前三殿下痴傻,无法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疼爱你,也没有办法给你孩子,你该是失望的、难过的。现在你知道他不傻,不过是出于苦衷,不得不装傻,你该高兴才是。”
  从此往后,她只有好日子过。她为什么要弄傻夜东麒,让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难道她心中另有钟情的人,不想和夜东麒过夫妻生活,所以才在得知他是装傻之后,借机让他变成真傻?可是根据他平日里的观察,她对夜东麒一心一意,虽然未必有男女之情,却是十分维护和疼爱。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齐子文想不明白。
  他当然想不明白。他也不可能想明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既是傅罗衣,又不是傅罗衣。
  “你这么聪明,可以再猜一猜。”罗衣淡淡地道,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图。
  作为夜东麒的第一谋士,他不会不知道,夜东麒不打算让她做皇后。夜东麒喜欢的是一个叫婉儿的女子,他明明知道,还在这里给她描绘美好的未来,其心可诛。
  “我猜不出来。”齐子文摇头,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探究。他打量了她良久,什么线索也没得到,便道:“你解开我的疑惑,我给你一样东西。对你、对傅家,都非常重要的东西。”
  罗衣此刻还扣着夜东麒的脑袋。
  虽然她不打算把夜东麒弄成傻子了,但齐子文并不知道。
  她挑起眉头:“我以为你会让我放开夜东麒。”
  “他怎么样,对我而言其实没有什么。”齐子文的表情很是平淡,“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弄傻他?”
  他的表情显得好奇极了。
  好像对这个答案的执着程度,远远超出对夜东麒的性命的在意。
  罗衣才不信他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你辛辛苦苦辅佐夜东麒多年,眼看他就要登基,舍得功亏一篑?”
  “我辅佐他多年,现在太子死了,皇上驾崩了,他马上就要登基了。哪怕他傻了,他也会被推上皇位。我是功成,而非一篑。”他的表情很平静。
  “可是他死了、傻了,你什么都没有了。”罗衣指出道。
  齐子文的表情仍然很平静,甚至有些轻描淡写:“我辅佐得了一个,就辅佐得了第二个。”
  他似乎没兴趣说这个,话锋一转:“我说的东西,便是这几年傅家对太子余党做下的事。那些人名,那些事件,人证,物证。加起来能够让傅家万劫不复的东西,你想不想要?”
  罗衣的神色沉了沉。
  原来是这个。
  当初夜东麒就是用这个,坐实了傅家暗害太子,包藏祸心,想要谋朝篡位的名头。
  他不说,她也要问他要的。她已经不打算对夜东麒动粗,那些不利于傅家的东西,当然要拿到手里。
  “你说,这是太子余党要拿来对付我们傅家的?”罗衣沉声问道。
  齐子文答道:“如果太子余党拿到这个,你们傅家危矣。”
  “哈!”罗衣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事先知情,她多半就要信了他的话。
  她放开夜东麒,起身走到门口:“来人,送一套宫女的衣裳来。”
  外面很快有人应道:“是,三皇子妃。”
  “你口中没有一句实话。”罗衣走到齐子文面前,低头看着他道:“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齐子文愕然地看着她。
  他刚才说的东西,她不感兴趣吗?她要带他去哪里?为何他跟不上她的思路?
  罗衣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扯出他口中的手帕,说道:“你想知道的事,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安静一点。”
  齐子文不是一个忠臣,这很明显了。虽然一开始他想救下夜东麒,可是后来他的表现,平静得过分了。
  他不在意夜东麒的性命。甚至,她想要弄傻夜东麒的原因,对他来说都更重要一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如此表现,对罗衣来说省了不少麻烦。等到宫女把衣裳送过来,罗衣给他松了绑。
  “换上。”她道。
  齐子文一直平静的脸庞,在被丢了一手宫女的衣裙后,终于露出一丝裂痕。
  “你不会要说,士可杀不可辱吧?”罗衣似笑非笑地道。
  齐子文忍了忍,把那套衣裙换上了。
  他换的这么干脆,脸上只露出几分嫌弃,而没有屈辱不堪,倒让罗衣小小惊讶了一下。
  “现在,你是我的婢女。打起精神,跟我出宫。”罗衣吩咐完,就抓起他的手臂,往外走去。
  表面上,是他扶着她。实际上,是她钳制着他。
  虽然他表现得很配合,但谁知是不是他的伪装,他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我要回三皇子府,取一些东西。”罗衣吩咐下去,“准备一辆马车来。”
  她额头上被磕出很大一块伤口,虽然稍加处理了一番,但仍然不好见人。三皇子妃要面子,这很正常。很快,马车来了。
  罗衣抓着齐子文,走出偏殿,直接上了马车。
  “去威远将军府。”出了宫门,罗衣吩咐道。
  车夫当然不会问她为什么改道,依言往威远将军府行去。
  上了马车,罗衣又把齐子文捆起来了。
  “你先告诉我吧?”齐子文十分配合,并没有挣扎,表情平静极了,“我现在你手上,跑不掉,你可以先告诉我的。”
  罗衣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她看着他,竟想起了周自荣。
  明明他们不像。
  齐子文看起来更难以捉摸,而周自荣虽然城府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