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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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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长山八岛中的一个岛山的庙中神位坐垫中。”
  “老弟”,那半招武功呢?“
  “前辈,我还没有悟到,现在为你导引疗伤吧!”
  “也好……”两人坐下,面对面缓缀伸出双手。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姜不幸站在破窑门口,道:“慢着!”
  两人同时望去,姜不幸美艳如昔,但面色冷漠,道:“凌鹤,你知道‘一指叟’是什么人吗?”
  凌鹤对她的误会未除,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如果不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此人是‘白煞’的师弟,一向在南荒,所以中原武林很少有人认识他。”
  另一人影虚幻地一闪,已到了姜不幸身边,姜不幸的应变不谓不快,仍然未闪过他那一辈,惨呼声中被砸了出去。
  而在此凌鹤心神微分的同时,“一指叟”的左子掌贴在右手臂上全力推出一掌,凌鹤仓促出手,已迟了一步“咯”地一声,鲜血射出口鼻,人也摔了出去。
  正好摔在姜不幸的身边约两步之处,而且是面对面,凌鹤知道,人类一生中不断地犯错误,甚至同样的错误会连续重复,但有些错误却绝对不能犯的,“交浅言深”就是其中之一。
  他望着面色惨白的姜不幸,她脸上没有恨色,只有惋惜和同情。她道:“我的命运和名字一样,我是很不幸的,只是你不应该有此下场……”
  凌鹤道:“‘黑煞’不是你的父亲吗?”
  “不错,而且已经坐化了?”
  “说谎!那是了性大师,他是‘白煞’。”
  “这就是不幸的关键了……”姜不幸道:“昔年‘黑白双煞’追求家母‘武林第一花’梅逊雪,本来‘白煞’姜子云为人较正,只是手段奇辣,占了上风,谁知家母某次到八公山访友,被‘嵊泗三雄’所困,差点失身。正好被‘黑煞’遇上救了家母,‘黑煞’向家母求婚,家母叫他提出保证,从此改邪归正,‘黑煞’当场在自己的大腿上各戳了一刀,以明心志。”
  “怎么?‘黑煞’真能洗心革面?”
  “他们结婚后,我父‘黑煞’果然痛改前非,但是,家母却因生我而去世,我父心灰意冷而出了家,然而,一向较为正派的‘白煞’姜子云,却因情场失意而突然变邪……”
  “你是说这魔头是‘白煞’姜子云,已坐化的了性大师才是‘黑煞’姜子奇?”
  “不错。”姜不幸道:“叔叔……你已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我请凌鹤告诉你宝藏是在长山八岛哪个岛上,你就放过凌鹤吧!
  凡事不可作得大绝,凌大侠已死,凌家总要留个接续香烟的人……“
  “哈……”“一指叟”长笑而起,显然身负重伤完全是假的,一个故意抢走假秘笈,一个以不幸者的姿态,套取凌鹤的秘密。道:“子云师兄,你说可不可笑?连麦家兄弟我们都要让他们停止了呼吸,她居然要求为凌家留……”
  的确,此刻求他们高抬贵手,真是太不识时务了。“白煞”
  姜子云道:“既是这丫头说情,我可以考虑,凌鹤,宝藏是在长山八岛哪个岛上?”
  “如果有此诚意,请马上离开,我把确实地点告诉姜姑娘,让她转告两位。”
  “白煞”对“一指叟”道:“你以为这靠得住吗?”
  “一指叟”道:“这小子的花梢不少,不能让他放单,因为你手中那份梵文译注未必可靠。”
  “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看不让他吃点苦头是不成的。”
  “依我看,这两个小崽子还挺有意思,照这小子的牛脾气看来,宰了他也未必肯说,要是向女娃儿下手嘛,可能事半功倍!”
  两人大惊,姜不幸道:“叔叔,我是你的侄女呀!怎么可以听他的话呢?也许有一天他会向你下手的。”
  “白煞”道:“那就是我个人的事哩!”
  “一指叟”走向姜不幸。凌鹤道:“‘一指叟’,你过来一下,我告诉你。”
  “一指叟”停下来道:“要告诉我就说吧!”
  “好歹你冶过我的宿疾,虽然那只是为了报恩,也可能是想在我康复后看看我的武功有多大威力,我还是领这份情。请过来吧!法不传六耳……”
  “一指叟”怕“白煞”猜忌,有点越趄不前,但“白煞”向他眨眨眼睛,暗示决对信赖他。
  “一指叟”正中下怀,走近弯下身子。就在凌鹤仅说出三五个字时,像一条绷紧的弹簧般,突然弹了开来,那是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在人球舒张中劈出一掌。
  “一指叟”岂是弱者?只是在这刹那,他脑中闪过如何骗过“白煞”而独占的念头,因而对这淬然发难不免手忙脚乱,然而,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故老油子,全身而退已不可能,如何避重就轻才是正经,身子半侧向外急弹。本来劈向他的。“关元”大穴,这一转侧“啪”地一声,竟砸在他腰臀间的“居穴”上。
  这自然不是很重要的穴道。但“一指叟”藉力向外一翻,打了三个“寒鸡步”才拿稳桩步,这老贼自然是受了内伤。
  姜不幸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欢呼。
  原来在姜不幸尚未公开出现之前,“一指叟”问得大多,一个正人君子,没有私心的人,在人家破格信赖,自动说出一些秘密之后,是不该得寸进尺的,所以他已下了戒心。
  因而在姜不幸揭开“一指叟”的身分时,他已有备,但因隐隐看到窑外淡淡的人影一闪,他几乎已经猜到是谁了。将计就计,卸去对方一掌的主力,逼血上升,使血不归府,自口鼻渗出少许。
  这一手就像“白煞”在舢舨上击伤“一指叟”,使之口鼻淌血的方法一样。
  像他们这些人,已够聪明了,但自己用过的手法,居然未想到别人也会用。
  “白煞”微吃一惊,然后自负地道:“小子,我不妨告诉你,当初‘黑煞’已学过前八本上的武学,他都告诉了我。由于我发现麦老大藏了第九本,我就控制了麦老大,然后找你爹译注梵文,他坚称不会,且表示会也不干,我把他作了!因为麦遇春也会,谁知他是半瓶醋,重要深奥之处,他无法正确译出,这才动上你的念头。你在麦家堡接受名家高手挑战,我都在暗中观察,其实那正是我安排的。可以这么说,你挨了一千多刀剑,所获得的宝贵经验,我不必挨一刀一剑就可以获得同样的效果,以老夫的修为,就算你刚刚学过第九本上一些皮毛,也绝非老夫的敌子。”说完向“一指叟”眨眨眼。
  “那就试试看吧!”凌鹤把姜不幸拖到一边,发现“一指叟”坐在一边疗伤,看来伤得不轻,凌鹤撤下了龙头鳞尾鞭。
  而“白煞”居然也用同样的鞭,他可算是有心人了,以鞭对鞭,这是需要技巧的,像两条乌龙作穿云出海的飞舞,冷厉如冰锥的眸子闪烁着绿芒的“白煞”,他的速度、招式的变化和搭配,居然比挨了一千多刀剑,以痛苦换取经验的凌鹤还要精纯。
  没出五十招,凌鹤胯骨上挨了一鞭,衣屑纷飞,皮开肉绽。
  “凌鹤……我来助你……”姜不幸择剑而上,怎奈她是真的受了伤,未出五招,被一脚跺出五步之外了。
  “怎么样?凌鹤,只要把你记在心中的梵文正确译注,及把宝藏地点说出来,我绝不杀你们,只废了你们的武功,你们仍可找个山明水秀之地过神仙生活,安享余年。”
  “做梦!”凌鹤回敬了三鞭,但“白煞”行有余力地避了开去。
  他决定以那第九本上的半招武功招呼他,这一鞭形同闪电奔雷卷出,在这一刹那,“白煞”忽然想到让凌鹤代他除去“一指叟”的愚蠢想法了。他不遣余力地应付这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半招武功。
  “啪”地一声,这一鞭仍抽在“白煞”的左足上,鞋袜已被抽烂脱落,但触目惊心的景象并未呈现眼前。
  “白煞”的左足上未多出一根足趾。
  了性大师说过仇人两足各多一根足趾,且有两个肚脐,大概绝对镭不了的。但“白煞”和父仇有关,应是无疑。一腔快意恩仇的兴奋在这刹那进发开来,立刻发出一阵狂笑。
  可是“白煞”却绝不浪费这片刻的机会,他本就落在姜不幸的身边附近,抱起她往窑外疾窜,道:“小子,如你想要个活的,就不要追来……”
  凌鹤追出窑外,“白煞”已在数十丈外,而且为了姜不幸的安全,只好暂时不迫,心想:“何不以‘一指叟’作为人质?”
  他本以为“一指叟”可能趁机自破窑后面缺口中溜了,但却发现他仍坐在那儿,只是眼已睁开,望着凌鹤。此人本有一脸阴惊之色,此刻却是一脸祥和之色,道:“凌少侠,你早就应该想到,他在落败财必会以姜姑娘作人质的。”
  “以你作人质也是一样。”
  “一指叟”普笑一下,道:“凌少侠,老夫在他的心目中已微不足道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一指叟”,你应该知道他暂时会去何处,至少他会疗冶他的脚伤。“
  “一指叟”摇摇头,道:“凌少侠,我也不知道,你放心,他暂时不会杀姜姑娘,但由于他恨透了善姑娘的母亲,他折腾善姑娘的方式,可能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
  “你是说他不怕我宰你?”
  “他正希望如此。”
  “为什么?”
  “因为我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此后,武林中知道这种武功秘笈的人越少越好。要不,他刚才就该先救我,毕竟我是他的同门师弟,但他不此之图……”
  “你知道我要如何处置你吗?”
  “废掉武功或者击毙。”
  “这两种你任选一种吧!”
  “凌少侠,不是由你来选吧!老实说,目前的我,死或变成一个平常人都不是悲哀可怕的事,遗憾的是,我这些年来作了不少的坏事。”
  “你是说一点也不怕死?”
  “朝闻道,夕死可矣!凌少侠,者朽目前的心情,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信。”
  “看来你是彻底仟悔,知今是而昨非了?”
  “是的,凌少侠,不过,像我这等坏人,积习难返,说不定仍会旧病复发,去作坏事的。”
  “你希望死是不是?”
  “是的,因为我实在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从此绝对改过向善。”
  “你以为他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凌鹤举起掌,“一指叟”闭上眼,似乎真能视死如归。但他的掌并未落下,因为他不能杀死一个改过择善的人,他回头出窑,疾驰而去,况此人并非他的杀父仇人。
  他以为“白煞”不会离此太远,但在附近找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没有。
  洛阳这个故都,有大多值得凭吊的遗迹,但凌鹤却无此心情,现在他刚刚在一家酒楼落坐,外面却已是大雨倾盆。
  他叫了两个小炒,一壶烧酒,菜还没有端上他已饮了两杯,他的心情很坏,因为他一路上听到风言风语,尽管他不信,心情却一直无法平和:这工夫大约是未、申之交,本是生意清淡的当口,又下大雨,楼下只有他这一个食客。
  帐房和小二无聊,就在柜台内外聊了起来,小二道:“李先生,昨天那个老家伙带了个很好看的小妞,在此过夜,以后又来了一个汉子,叫那老人是姜师父,而那妞儿却叫那老人是叔叔,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晚上两人睡在一个屋子里?”
  帐房先生道:“睡在一个屋子里当然是夫妻罗!”
  “不,不!帐房先生,小的私下听到那老人叫那妞什么不幸,是名字吗?怎么还有这种不吉利的名字?小妞好像不是那汉子的老婆,而那汉子也很怪,一张大白脸,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连一根胡子碴儿都没有。”
  凌鹤字字入耳,心瓣淌血。
  毫无疑问,小二说的就是“白煞”和姜不幸,不知那个三十岁左右,有一张大白脸的是谁?没听说“白煞”有徒弟,看来一路上吸到的风言风语是确有其事了。
  他再也咽不下去了,来到柜台边,道:“小二兄你刚刚说的三个人,那老人是不是左脚受了点伤?”
  小二想了一下,道:“是……是啊!贵客问他?……”
  “噢!那是我一位亲戚……”他知道,也许自己脸上的煞气太重,店小二有点怕了,立即笑笑道:“请问他们是何时走的?”
  “今天辰时未。”
  “知不知道他们去何处?”
  “没听说过。”
  “有没有看到他们出了贵楼往哪边走了?”
  “好像是往东吧,是不是,帐房先生?”
  帐房先生较为世故,道:“抱歉,我没有注意。”
  凌鹤把一两多重的银子塞入小二手中,小二看了一下,正要说话,凌鹤示意他不必声张,然后把他叫到一边,道:“小二哥,你是说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那个二十左右的姑娘同屋而眠?”
  “是……是的。由于小的当时看他们不大像是一对夫妻,就十分注意,不免小人行径自窗缝中偷看……”
  心头一直沉落,道:“看到什么了?”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那位姑娘有没有抗拒的举措?”
  “没有啊!我发现第二天离开本楼时,那位叫不幸的姑娘心情还十分愉快呢!”
  “小二哥怎知她的心情愉快?”
  “贵客,脸上经常有笑容,这是不是愉快呢?”
  “这……当然,当然。”
  “不过,有件事很怪,那个男的除了脸白以外,实在配不上那位姑娘,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快乐。”
  “不乐?这不对劲啊!”
  “是啊!小的以为,能有这么一位老婆,换了谁都会成天见牙不见眼,可是那人真的不乐,难道说他想讨个天仙不成?”
  “说的也是……”凌鹤道:“小二哥,你可曾听到他们谈些别的话?”
  “没……没有……噢,小的还听到那汉子对那老人说:”放心!白老,到了我们那儿,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没说是什么地方?”
  “没有,贵客……”
  凌鹤丢下饭资就出了酒楼,他的喃喃自语中经常有两个字,那就是“淫娃”两字。
  一个人一生遇上一次这种事,已属不幸,他居然遇上两次,情何以堪?麦俐的背叛,她说是父兄之命,甚至是控制父亲的人威胁她这么作的,这都不成其为理由。他开始怀疑,天下是否还育好的女人?不知不觉,早已出了洛阳十余里,已是鸦噪阵阵,夕阳卸山,忽见迎面小径上驰宋两骑,前面的汉子还扶了一个女子。
  凌鹤正要闪到一边让路,忽闻后面一骑上的汉子粗声道:“他娘的,站在那儿子啥?
  挺尸啊?还不闪开!“
  凌鹤本有一肚子怒火,反而不想闪避了,这工夫前面一骑距他已不足七八丈,厉吼道:“你不想活了是不?”
  两人似乎较上了劲,根本不勒马,成心想把凌鹤憧死,而凌鹤兀立不动,也正合两人之意。
  因为没有人敢挡“怒堡”中人的路。本来凌鹤此刻会投鼠忌器的,因前面这人挟了个女人,可是现在他恨透了女人。
  这工夫前骑已到,一脚向他喘来。
  后面那个用鞭,‘叭’地一声,鞭花在空中爆开,向凌鹤头脸上猛抽,而且还暴出得意的狂笑。
  到此地步,凌鹤居然还没移动半步,只见他双手一动,笑声像突然绷断的弓弦,凌鹤一手在前马的下颚一托,连马带人原地倒翻,另一手揪住后面那汉子的鞭梢,用力一带,人已凌空,把那长鞭往那汉子颈上缠了三道,一拌之下,人已甩向数丈高空。
  前马上的汉子机伶得很,一看这两手,敢情是吃生米的,但他以为,对方必然不知道他是“怒堡”中人,把之,就是胆子上长了白毛也不敢招惹。
  两匹马跑了,那姑娘八成摔得昏了过去,看看同伴,被自己的蛟筋鞭把脖子动成只有奈杯口那么细,早已了帐,这人爬起来还在发愣。
  凌鹤既不是出锋头,也不是立万儿,出了气回头走,哪知这汉子厉声道:“怎么?
  一条人命就这么走哩?“
  凌鹤根本懒得理会,却听到破空声至,闪身之下差点就扣住了此人脉门,道:“找死吗?”
  这人陡然一震,疾退三步道:“听说过‘怒堡’吗?”
  “没听说过。”其实他当然听说过,这个“怒堡”后来居上,似是自塞外迁此不到两年时间,即声名大噪,较之八大家更为出名。
  “怎么?连‘怒堡’都没听说过?你可真是……”
  “怎么样?”凌鹤目光一寒道:“你还不滚,在这儿聒噪什么?”
  “好,好……”此人知道和人家差一大截,既然连“怒堡”都没听说过,孩子哭抱给他娘,马上就叫你知道“怒堡”的厉害。
  他连连后退,道:“你厉害,这成了吧?”上了马一抖缰绳,切齿道:“你姐,有种就别走!也好让你认认户‘怒堡’的大门……”猛夹马腹,疾驰而去。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一头焦发、满脸雀斑的女人,挟起那昏迷的少女就走,道:“简直没有一点人味!”
  凌鹤也不知道她在骂谁,也懒得理她。
  “喂,你怕了是不是?‘怒堡’的人个个凶猛如虎,你快逃吧,这两个货色是‘怒堡’第五流人物。”
  凌鹤还是懒得理她,唯一的感受是对女人的厌恶,掉头就走。
  这丑女人本来还要讽刺他儿句,因为他根本没有去看看少女自马上摔下来是死是活,她忽然挟着少女闪入山沟中溜了。
  凌鹤喃喃地道:“‘怒堡’……‘怒堡’……哼!”缓缓走去,这时突闻奔马声动地而来,于是他又停了下来。
  一共是三人之骑,一色蒙古骏马,前面这人四十出头,络腮胡子,在二十丈外就是一声大喝,未见他撩腿,已自马上跃了下来,马斜刺奔入小径旁林中,此人已在凌鹤两丈以内了。
  上下一打量,此人噙着轻蔑的笑意,道:“有名字吗?”
  “蓝豹!”两次奇耻大辱;已不愿再报出真名,钻辱凌家列祖列宗了,所以信口说出这绰号,这也是因为近来武功大进,且他不论春夏秋科四季,老受穿蓝色衣衫,有人叫他“蓝豹”之故。
  “没听说过。”这四十左右的汉子道:“在下乃‘怒堡’的,管事崔文,你为什么杀死本堡的弟兄?”
  “因为他活够了!”
  “大胆!”
  最后面那仅子就是刚刚回去报信的,道:“崔管事,这小子似乎是来找碴的。”
  崔文手一挥道:“你们去四下找找那个少女宫玉霞。”
  是。“两人分头去找。
  崔文冷峻地道:“是专程来抢宫王霞的吗?”
  “不是,仅是适逢其会。”
  “鬼才信!劫走宫玉霞的是你的同伙?”
  “在下一向独来独往。”
  “似乎非逼在下出手不可!”
  “如果不出手:你就快滚!”
  “锵”地一声,崔文的剑已出鞘,芒焰一闪,疾如雷电,一剑扫空,人已不见,猛回身,凌鹤站在此人的左后侧,要是出手,崔文会怎么样?他的功力已大为进步,仅这一手就震住了崔文,重重地哼了一声的凌鹤,真像巨大的蓝鹤般,破空而去。
  崔文久久未动一下,他体会到一次死亡的滋味。
  第七章 诡谲莫测江湖人 屈身逼就笼中虎
  一天不讲一句话是常有的事,凌鹤消沉得十分可怕。
  现在他又坐在一家酒楼迎门桌上,已经干了一斤烧酒,手一挥,道:“伙计,再来一斤!”
  “少主人,再喝就过量了。”
  凌鹤一愣,回头望去,竟是“一指叟”站在身后侧,神态至为虔诚,愕了一阵,凌鹤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来?”
  “少主人,因为老奴这条命承少主人不杀,无以为报,今生今世,愿为少主人报废鞭随镫,随时听候差遣。”
  “这……这算什么?我不杀你,只因你一念向善,痛改前非,你大可不必……”
  “不,老奴心意已决,今生今世,决不离开少主人半步,少主人任何差遭,万死不辞!”
  “去,去!我这人不惯呼奴唤婢,颐指气使,你快走吧!”“老奴已下决心,不再更改,如少主人不信任老奴,就可随时杀了老奴。”
  “你……你又何必……好,好,你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老奴等少主人吃剩的再吃不迟……”
  凌鹤怒极,大力擂了桌子一下,杯盘都跳了起来,吼着道:“我不喜欢这一套。”
  “请少主人看在老奴一片诚心分上,就答应了吧!因为也只有这样,老奴才能心安。”
  “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杀你。”
  “是的,少主人,另外老奴昔年还欠老主人的情,他也救过老奴一命。”
  凌鹤以为这只会为他增添心理负担,因为“一指叟”不论对他如何恭谨,他仍要暗暗提防他一手,武林之中,江湖之上,人心本就诡谲莫测呀!
  “好,你坐下来吃吧!”凌鹤匆匆吃完放下筷子,因为他没吃完,“一指叟”就不坐下来。
  “一指叟”吃他剩下的菜,喝他剩下的酒,仅用一指,操作一双筷子,看来无啥不便,他语重心长地道:“少主人,老奴知道你关心姜姑娘……”
  “不要提她:记住!永远不许再提她,甚至包括所有的女人!”
  “少主人,请容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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