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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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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工作做得这般紧密,可当秦钧真的到来时,这些的准备工作,不过是多了几个人头而已。
  秦钧带领的府兵悄无声息地来到青州兵的营地。
  哨楼上的士兵不知何时被当胸射死,殷红的血液顺着哨楼滴滴答答落下,青州兵尚未来得及防备,秦钧的战马已经冲到了面前。
  马裹蹄,人衔枝,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如同鬼魅一般,仿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修罗,进入了屠宰场。
  青州兵不知秦钧来了多少人马,只觉得哪里都是黑甲军,喊杀声震天,火把被扔在帐篷之上,火势迅速蔓延。
  火海下,青州军们抱头鼠窜,一点抵抗余地也无。
  王宏站在中军大帐前,盔甲不曾解,眯眼看着远方冲锋不断的秦钧。
  他如临世的修罗噩梦,周围将士无一是他的敌手,陌刀所到之处,一片断肢残骸。
  这样的一个人,天生就为战场而生。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去路,入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
  王宏握上腰间的佩剑,沉声道:“放重弩。”
  副将迟疑道:“可。。。里面还有我们的将士。。。”
  王宏看了一眼副将,副将立即低下头,道:“属下这就去办。”
  弃卒保车之术罢了。
  若再迟一些,秦钧率兵杀至中军帐前,那才是真正的溃败。
  重弩缓缓被搅动,沉闷的声音响起。
  风声喧嚣,哀嚎遍野,秦钧耳朵动了动,战马嘶鸣,鸣金收兵。
  北地的马快,黑甲如潮水一般退去,重弩之下,万箭齐发,未来得及撤退的青州兵尽数被射死在营帐中。
  东方亮起了鱼肚白,秦钧抵达昌平城。
  宫七早已备好了接风酒,烈酒在壶里暖着,冒着白色的热气。
  秦钧领兵冲锋,又是秦钧断后撤退,前去劫营的五百府兵,伤残不过十几人。
  天选之才,莫过如是。
  黑甲军齐声高呼:“愿为侯爷死!”
  一战定士气,至此之后,黑甲军再无以少打多的颓废,更多的是舍我其谁的壮志酬筹。
  一方胜,一方败,黑甲军士气大涨,王宏的青州兵不免士气受损,萎靡不振。
  昌平城横在中间,王宏想要绕过昌平城,给济阴城递消息,也要一天的时间。
  原本王宏是不打算给济阴递消息的。
  他不是没听过秦钧的名声,也听过秦钧的战绩,但那是秦钧对阵赤狄的,赤狄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胜了再多次,也不足为虑。
  而阳谷昌平两城之所以失守那么快,虽有秦钧的战斗力在前,但更多的是守城将领中了秦钧的奸计,才导致连失两城。
  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靠着祖辈的庇荫才承下来的军队,能有多强呢?
  王宏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直到昨夜秦钧来劫营,王宏终于发觉,自己错得有些离谱。
  秦钧这个人,天生就是为将之人的噩梦。
  他的存在,注定会让天下的其他将星暗淡无光。
  王宏思度良久,道:“传我将令,明日辰时三刻,济阴与我军一同攻打昌平。”
  纵然昨夜伤亡了不少将士,他们的兵力仍然远胜于秦钧,两军合为一军,是最为稳妥的打发。
  哨兵领命,奔赴昌平城。
  而秦钧的暗卫,早在路上埋伏了良久,杀完哨兵后,又扮作哨兵的模样,去往昌平送信。
  送完信后,暗卫回王宏帐前复命:“回将军的话,济阴将领道,秦钧善于夜袭,晚间必再来劫营,不弱趁他前来劫营时,济阴前来相助将军,趁此将秦钧擒下。”
  王宏略作思索,点头道:“可。”
  暗卫垂首退下。
  然而在刚要出营帐的那一瞬,王宏突然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暗卫道:“此去济阴路程遥远,一来一回,一人无法经受,故而两人轮值。”
  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腰牌给王宏看。
  副将接下腰牌,递给王宏。
  王宏翻看腰牌,余光却瞥向暗卫。
  暗卫神色并无异常,毫无慌乱之色。
  见此,王宏把腰牌给副将,道:“下去吧。”
  王宏本打算依济阴将领所言,中军大开,引诱秦钧前来,而后与济阴将士里外夹攻,置秦钧于死地。
  可想了又想,总觉得不妥,故而扔把军队分为三军,前军部署前方,他独坐中军,若有意外,后军可以随时支援。
  入夜之后,果然又有人前来劫营。
  王宏坐在中军营帐中,一边翻看着兵书,一边听着前军的厮杀声。
  一想到秦钧就在其中,便觉得这厮杀声可真是世界上最为美妙的声音。
  秦钧自负武力无双,善于千里奔袭,劫他营地得手之后不知收敛,竟又来第二次。
  当真是死不悔改。
  死在他的手下,倒也活该。
  王宏闭上眼,道:“让后军出战。”
  副将领命而去。
  马蹄声如同雷震,刀剑相撞的声音不断刺激着人的耳膜。
  这般厮杀了一。夜,东方缓缓升起了启明星。
  副将急急忙忙从营帐外赶来,慌乱的脚步声吵醒了正欲小睡休息片刻的王宏。
  王宏眉头微皱,不悦道:“何事?”
  副将哆哆嗦嗦道:“将军,不是。。。不是秦钧。”
  王宏眼睛微眯,声音骤冷:“什么?”
  副将忙跪了下来,不断磕头:“不是秦钧的军队,是济阴城的青州兵!”
  “将军!我们与济阴城的青州兵厮杀了一。夜!”
  王宏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副将头若捣蒜,额上鲜血长流。
  宫七领着黑甲军观了一。夜战。
  天色渐亮,宫七打着哈欠,挥挥手,黑甲军手里的诸葛连弩齐发。
  交战中两支青州军,无一逃出生天。
  宫七大胜而归,昌平城摆起酒宴,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宫七连喝了几杯酒,醉眼迷离地问:“这般缺德的法子——”
  夜深露重,王宏为引秦钧深入营中,并没有无火把照明,这才着了秦钧的道。
  王宏的军队误以为秦钧前来劫营,济阴城的军队以为前方的人是秦钧的兵马,两者相撞,不分你我便厮杀在一团。
  这计当真缺德,不用一人一马,便将两军玩弄在鼓掌之中。
  不用想,也知道是侯爷的那位心上人想的。
  这个世界上,能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的人可是不多。
  侯爷心上人就是其中一个。
  秦钧的目光微微扫过来,宫七立刻换了说辞,道:“这般英明神武的法子,侯爷是怎么想出来的?”
  桌上的酒香诱人,秦钧轻啜一口,眼底慢慢变得温柔。
  浩瀚星河下,他仿佛看到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女在冲他狡黠一笑,眉眼清澈,嘴角微微翘着。
  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一般。
  情爱一事就是这般奇妙而无脑,遇到杜云彤,三尺青锋也会变成绕指柔。
  锋芒毕露的眉眼漫上了星光,秦钧道:“云儿想的。”
  她脑袋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每一个想法都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爱得跟心肝似的。
  他有时候会觉得跟不上她的脚步,她便会停下来等他,告诉他天下太平的法子有许多种,没必要非要走最为艰难的那一种。
  她以前只是能让他动心的姑娘,有几分小聪明,也不怕他,偶尔还会说几句让他顺心的话。
  那时候的他觉得,留她一命也不错,闲暇之时打发打发时间。
  但现在,却是他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非她不可。
  宫七又喝了一碗酒,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家伙侯爷这是捡到宝了。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他要拎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提醒侯爷几句,免得以后他家走歪路了,被杜家姑娘生吞活剥了。
  月沉星河,宫七给秦钧倒上了酒,借着三分的酒劲,说教开来:“侯爷,您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杜姑娘。”
  一干暗卫府兵连连点头。
  要是他家侯爷对不起杜家姑娘了,以杜姑娘的心思手段,能把他家侯爷吃的渣都不剩。
  苍天大地啊,请保佑他家侯爷情深意重,至死不渝吧。
  秦钧狐疑地看了一眼宫七,道:“这是自然。”
  她那么好,他怎么舍得薄待她?
  她是他的命。
  也是他病入骨髓,却无药可医的病。
  时间悄悄从指缝中溜走,秦钧放下了酒杯,道:“喝完这一杯,便去办你的事。”
  “好嘞。”
  亲卫递上锦帕,宫七擦着脸,擦完之后,对秦钧双手抱拳,深深鞠躬,道:“侯爷保重。”
  秦钧眸色深沉,道:“活着回来。”
  宫七一笑,道:“这句话,应该属下对侯爷说。”
  “杜姑娘在等着侯爷,万望侯爷凯旋而归。”
  风声烈烈,西门的城门无声大开,宫七领兵出城。
  此战之后,王宏兵力大减,算一算伤亡,竟有五万之众。
  还未与秦钧正式交战,便已伤亡了这么多的兵马,王宏在震怒只余,更是心惊不已。
  ——或许少斌说的不错,秦钧本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怪物,无论是哪一个世家,都不会成为阻挡他路上的荆棘,他们只会是他脚下的踏脚石,用血与肉成就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赫赫威名。
  见王宏面有不虞之色,副将小心翼翼问道:“将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王宏深呼吸一口气,道:“死战不退。”
  阳谷三城是青州城的门户,三城若失,青州之地再无关可守,全部全部暴露在秦钧的铁骑。
  如今阳谷昌平尽失,济阴再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他的军队与济阴之间有个昌平城横在中间,往来的消息并不算灵通,哨兵哌不过去,信鸽更是会成为黑甲军的盘中餐,原本以为的两面夹击之势,如今看来更像是首尾难顾。
  首尾难顾,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王宏眸光微闪,道:“传我将令,摆一字长蛇阵,将昌平城团团围困,逼秦钧出城来战。”
  秦钧精于奔袭,但并不善于守城,且性格上有弱点——嗜血贪战,绝非是畏首畏尾之人。
  这样的缺点,注定秦钧不会龟缩在城里等待救援。
  秦钧只要出城,他的攻城便能实行。
  他攻下来的城池,怕是比秦钧打过的战役还要多。
  更何况,昌平本就属于他的城池,哪里容易被攻破,哪里又是难啃的骨头,他再清楚不过了。
  而秦钧,得昌平城不过数日,只怕还不清楚里面的环节。
  以知知而打不知,秦钧必败无疑。
  号角声响起,青州军缓缓向昌平城进发。
  护城河外,青州兵如铁桶一般,将昌平城围得水泄不通。
  秦钧站在城楼上,眯眼看着针眼中心的王宏。
  王宏也看着他。
  风声烈烈,秋色飒飒,秦钧的寒甲与陌刀在阳光下闪着幽光。
  而他身边的府兵,更是如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修罗鬼魅一般,肃杀冷冽,让人望之生畏。
  王宏叹道:“北地兵马,果然名不虚传。”
  副将道:“将军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青州军亦是善战之旅。”
  战鼓声,阵前挑战声,随着风声卷入昌平城。
  时间一寸一寸溜走,清晨的阳光变得刺眼,副将道:“将军终究是高看了秦钧,兵力如此悬殊,他不敢出城接战的。”
  然而副将的话音刚落,昌平城门缓缓打开了。
  花岩石铸成的城门颇为沉重,要几人合力才能打开。
  沉闷的响声如同九天之上积压着的雷,秦字大旗高高扬在风里,无数人的目光汇聚在城门下,看着那大门如同裂缝一般慢慢扩大。
  “轰隆!”
  城门重重被打开,门后的秦钧重甲着身,反拖着陌刀,慢慢走出城门。
  副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道:“他,怎么会是一个人?”
  王宏手指微紧,身体微微前倾。
  副将道:“将军,没有人可以一人敌十五万兵马,此事必然有诈!”
  微风拂过,战场上静默无声。
  秦钧一人一马,立在吊桥上。
  倒提着的陌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目的光芒,秦钧微哑的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秦止戈在此,何人上前领死?”
  他的声音不是寻常武将的浑厚,也不是儒将的清朗,低低的,又略带着沙哑,谈不上好听,却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日头当中而照,精兵十五万,却无人敢答话。
  或许是被前夜嗜血的秦钧吓破了胆子,又或许觉得里面必然有诈,上万双眼睛注视着秦钧,却无人敢看他的眼睛。
  王宏目光扫过周围的将领,目光所至,将领们一一垂下了头。
  “天亡青州。”
  王宏颓然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局,无论是胜是败,青州都败了。
  以一人之力而威慑十五万大军,自大夏建国以来,也从未有此战局。
  此战结束之后,青州兵颜面扫地,必将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资。
  可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贸然让人上前。
  秦钧敢单枪匹马过来,便绝对做了其他准备,在他不知道地方,秦钧的阴谋正在进行。
  秋老虎的酷暑更比夏日,王宏猛然睁开眼睛,道:“不好!”
  浓雾从后方升起,粮草被烈火焚烧的气味迅速蔓延开来。
  王宏瞳孔骤然收缩,僵硬回头看。
  他存放粮草辎重的地方,早已是火光冲天。
  王宏剧烈喘息着:“回援!”
  他败了,一败涂地。
  他儿子说的不错,秦钧真的是大夏朝最为锋利的剑,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怪物。
  可怕的不是他不可战胜,而是这把锐不可当的剑,原本只是莽撞行事,若略施小计,还能将他算计其中,而如今,这把剑,有了智商,有了脑子。
  不再是以前暴躁不可控制的双刃剑。
  摆成一字长蛇阵的青州兵迅速退去,慌张去回援营地。
  就在这时,秦钧缓缓举起手中陌刀。
  城楼上的黑甲军如黑云压城,城楼下的黑甲军如同散不开的浓雾。
  秦钧带头冲锋。
  如一柄锋利的长剑,撕破了青州兵的阵型。
  青州兵早已被秦钧吓破了胆子,根本无人敢于他交锋。
  营地被劫,后又有追兵,王宏征战数十年,第一次惨遭如此大败。
  夕阳西下,旗帜被鲜血染得殷红,逃出生天的士兵护住王宏,在落日的余辉下显得分外凄凉。
  王宏环视四周,二十万精兵随他出战,如今只剩不足万余,心中悲愤难忍,拔出了腰中的佩剑。
  副将连忙夺下,跪拜在王宏身边,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岂可轻生?”
  “青州兵强马壮,只待将军回青州,必能重整山河,再续旧日雄风!”
  王宏仰天长叹,缓缓闭上眼睛。
  与秦钧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又同时为将,是所有武人的悲哀。
  秦钧注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之将,他们注定是秦钧脚下的踏脚石。
  萤虫怎可与日月争辉?
  秋风四起,卷起落叶无数。
  “不对。”
  王宏又睁开了眼睛。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他研究过秦钧的作战习惯,如此精密的计划,算无遗策的安排,绝对不是出自秦钧之手。
  秦钧与赤狄作战,靠的是一味的蛮横之气,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更别提用什么计谋了。
  此计必然是秦钧身边之人使的,他不是输给了秦钧,而是输给了用计之人。
  王宏大脑飞速运转,缓缓吐出三个字:“杜云彤。”
  夕阳将人的影子拉得极长,王宏眸色幽深,道:“我怎么就忽略了她?”
  王宏闭眼又睁开,眼底已恢复了平静,道:“传我命令,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杀了杜云彤。”
  没有杜云彤,秦钧还是那个横冲直撞的莽夫。
  莽夫再怎么悍勇,也只是莽夫,不足为虑。
  同一方天空下,王宏对杜云彤下了必杀令,而济阴城下,无数青州兵被齐文心骗出城。
  秦钧的盔甲不断往下滴血,慢慢走进济阴。
  齐文心浅浅一笑,道:“恭喜侯爷又下一城。”
  作者有话要说:  杜云彤: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第116章 
  秦钧走进济阴城。
  作为青州之地的门户; 济阴城与阳谷昌平两城相似,城外有哨楼和护城河,城墙用花岗岩铸成; 连绵数理,雄伟高。耸入云; 实属易守难攻之城。
  若非有杜云彤之前一早便计划好的计谋; 想要攻入济阴城,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饶是有杜云彤的锦囊妙计在此,济阴城也打了半个月左右; 可谓是非常艰险。
  秦钧与赤狄作战时; 有屠城杀俘虏的行为,名声并不算好,济阴城的将领们怕秦钧又是如此,在城破的那一日,早拎起细软跑路了; 什么也没给秦钧留下。
  秋风扬起落叶; 四处都是灰败的颜色,百姓们跪在路两边,哆哆嗦嗦喊着侯爷。
  王少斌是王宏的嫡长子; 素来受王宏的看重; 青州兵们丢下谁也不会丢下他,王守仁一早便带着王少斌逃出城,与王宏的败军汇合了。
  城里主持大事的,只剩下齐文心一人而已。
  齐文心早已与杜云彤互通有无; 此时正好趁着城破的机会,正式向秦钧投诚。
  于外人来看,王宏此战败得极惨,正头夫人都不要了,留在乱军之中自己跑路了。
  齐文心一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投降秦钧,再无其他路可走。
  秦钧看了齐文心一眼,漠然坐在椅子上。
  她倒是会挑时间。
  这个时间,这个环境下向他投诚,旁人都会说齐文心也是无可奈何而为之,并不会骂她捡高枝,弃主求荣,哪怕她以后再反水了,世人也不会过多责备她。
  撑死也不过说些失了气节之类的话,可她又不是齐家嫡出,庶出的女子纵然失了气节,也没什么。
  嫡庶尊荣有别,世人看待的眼光也有别。
  世家诸侯若是败了,嫡出的子女除却一死殉家外,再无其他路可走,苟且偷生活着,不仅自家的人看不起,旁的人更是看你不起。
  而庶出,就不一样了。
  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未享受的嫡出的尊荣风光,世人也不会以嫡出的标准来苛求庶出。
  大夏朝建国以来,世家诸侯更迭无数,历史的巨轮滚滚而下,活下来的人总是庶出。
  或许老天总是公平的,某方面苛待了,某方面便会补偿过来。
  世人不会以气节来要求齐文心,正是因为齐文心是庶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她的幸,也是她的不幸。
  随侍的暗卫泡上了茶,秦钧轻啜一口,道:“夫人辛苦了。”
  齐文心微微一笑,道:“为侯爷办事,不敢言辛苦。”
  秦钧漠然点头,道:“夫人下去休息吧。”
  齐文心退了下去。
  问徵开始梳理城防事宜,宫七统计着伤亡士兵的数量,暗卫们各司其职,忙做一团。
  新拿下一个城池,交割,防守,都是重中之重,尤其是这个城池是青州之地的门户,不仅他们看中,青州兵们更是看重,这种情况下,黑甲军更是不敢出现半点疏漏。
  他们和齐家不一样,齐家家大业大,兵多将广,战死二十万人,还会有二十万人补上来。
  青州之地最不缺的,就是银两和兵士。
  而秦钧,缺钱缺粮缺人。
  比不得。
  所以只好在城防上多下功夫。
  青州兵输得起,他们输不起。
  阳谷三城是青州之地的门户,更是天启城的门户,有了这三座城池,秦钧就不用再担心青州兵随时都会兵临天启城下。
  青州兵再想跟帮助李昙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天启城,首先要过阳谷三城。
  身上的血腥味颇重,秦钧让人去烧了热水。
  热水烧得极快,一桶一桶挑到秦钧的屋里。
  盔甲一片一片被卸下,可怖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水,随侍的暗卫脸色微变,道:“侯爷!”
  “快宣军医吧!”
  秦钧坐在捅里,热气升腾,萦绕在他身边。
  秦钧点头,道:“唔,宣。”
  有些伤口深可见骨,有些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身上几乎没有片块好肉。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可战胜的怪物,不过是抿唇强撑罢了。
  打仗打仗,其实打的也是一个气势,气势永不衰竭,敌人便会失了几分胆气。
  胆气一泄,自然就无心作战了。
  他征战多年,一靠超伦绝群的武力,二靠锐不可当的气势。
  闭上眼,秦钧想起那夜星辰漫天,杜云彤坐在花荫下与他说为将者,万不可以蛮力为先。
  她说孙子三十六计,又说草船借箭,铁索连舟。
  说的都是一些他不曾听过的战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讲,或许是话本里一些夸张的描述,但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讲,却是久旱逢甘霖,潜龙入海底。
  秦钧出身武将世家,自幼接受的便是系统的武将训练,阵法天象,无所不学,给他以后的百战百胜,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可秦家终究是敦厚规矩的世家,虽然教了秦钧阵法的运用,天象的勘察,却没有教秦钧何为诈降,何为假退,何为无中生有,何为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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