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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金科玉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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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晏很是惊诧:徐太医深得岳云信赖,大夫人的病除了徐太医并不假旁人之手。要真是徐太医在大夫人的药里下的东西,别人是查验也查验不出来的。

    可看样子,岳云待那位徐太医应该不薄,对方犯不着为了一个婆子甘愿冒这样大的风险吧?

    大夫人一旦有个好歹,岳家三个儿子都要守孝,没人能占好处。

    重云见彭大人沉思不语,便又道:“黄昏时分,涌泉寺的济慈师太去拜访,岳大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佛祖护佑了大夫人,绝口不提徐太医的功劳。。。。。。大人,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彭晏顿时抚掌大笑:“岳云啊岳云,你果然是个老狐狸,竟没人能算计过你!看来这个徐太医果然有几分门道,岳云八成是想敲山震虎,才有了那样的作为。”

    他吩咐重云:“将徐太医用药的方子弄到手,快马加鞭连夜往洛阳去,寻洛阳名医袁正道先生,此人医术精湛,且与我有几分交情,将方子给他瞧,看袁正道先生作何做解。”

    重云应声而去。

    青州相距不远,中间隔着一道伊河,摆渡人往来穿梭在两面河岸,生意十分兴隆。重云身上带着皇后娘娘御赐金牌,正经的六品千牛卫备身,再加上座骑是大宛名驹玉花骢,只觉得风驰电掣间,在次日清晨就已经到了洛阳城外。。。。。。

    单说济慈师太回涌泉寺不久,大夫人的病就有了显著好转。众人无不欢欣雀跃,岳云更有了闲情逸致过问两个儿子功课,每每出门见客,更是只将嫡出的儿子岳临书带在身侧。

    这日午后十分闷热,虽不到盛夏,却比盛夏时节还要酷暑难耐。

    郑离也不叫那两个小丫头和婆子在身边伺候,准她们各自找个清凉的地方躲午。小丫鬟和婆子自然是欢喜不尽,千恩万谢的去了。屋中一时少了四五个人,自然宽敞凉快许多,她又亲自将正房的四扇窗户打开,微不可查的几丝凉风悄悄地渗透进来,驱赶了片刻的烦闷。

    阿译吃了奶,酣然的躺在小被子上午睡,小手小脚因去处了束缚,很是惬意的蜷缩成了个球,一会儿睡成了个“山”字,一会儿睡成了个“大”字,总之是不老实的紧。

    阿离兴致勃勃地坐在郑译身边,一会儿捏捏他的小肉胳膊,一会儿拍拍他的小软肚子,叫一旁的乳娘看了闷笑不已。

    “姑娘,咱们屋子里的月银取回来了。”芬儿笑着进门,将手帕子包好的碎银锭和铜钱散开与郑离瞧。

    “管账的淑惠姐姐说,老爷特发了话,姑娘的月银比几位小姐再多二两,脂粉钱另算。喏,都在这儿了。”

    郑离不急着去瞧,只问:“大伯母可瞧过了?”

    芬儿忙笑:“姑娘的吩咐我怎么敢忘?回来前先去了大奶奶房里,大奶奶还叮咛,姑娘若是要买什么东西不够花销,就叫我管果儿姐姐要便是。”

    芬儿一拍手,恍然道:“对了,刚刚在廊上看见个脸生的小丫头,说是三姑娘要这个交给姑娘。”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牛皮信封:“三姑娘有什么话不能打发个丫头来?还弄的神神秘秘的,我瞧过,是用火漆封好的,里面似乎还装着东西。”

    芬儿一面说一面将信封双手呈递给郑离。

    就像她所说,火漆封印完好无损,棕红色的胶油冷凝后,留下镜面菱形图案,内中深深烙着一枚莲花浮图。

    莲花浮图是岳家的家族印记,等闲人用不得。

    岳三娘若不是有千万要紧的事情,不会用这样的火漆。

    然而。。。。。。

    郑离不急着拆封,只问道:“你说是个面生的小丫头来送信?”

    “可不是!我还奇怪呢,三姑娘身边的人咱们也多半都认识,别说是信,就是一根针一缕线,但凡三姑娘打发人来送,必定要找稳妥老成的淑芳姐姐。”芬儿摸不着头脑,想想刚才确实有些仓促,没多问那小丫头几句。

    芬儿试探道:“要不,姑娘,我仍旧拿着东西去问问三姑娘?”

    郑离一笑:“那倒不用!”她也不避讳乳娘和芬儿,当即用针线笸箩里的鱼嘴剪划开了火漆银,两截食指长短的熏香从牛皮信封里滑落出来。

    郑离手再一抖,随同而出的还有一张薄薄的信笺。

    字迹风骨粗狂,笔锋遒劲有力,根本不是岳三娘这种年纪能写出来的意境。

    芬儿蹲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熏香捡起来,好奇的嗅来嗅去。

    “姑娘,这味道好熟悉啊!”芬儿举着熏香给郑离瞧。

    郑离闻了闻,是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可她对香料实在没什么了解,再看那信笺上,似乎正是香料的配方单子。

    三娘从来不是个小气吝啬的人,要是想送自己香料,少说也要一盒子才是她的作风。

    “姑娘。。。。。。要不我瞧瞧?”从不多话安守本分的乳娘冷不防开了口,引得郑离与芬儿四目与其对视。


 35、打脸

    乳娘见姑娘与芬儿一起看向自己,心里有些困窘,脸上带着羞赧:“我,我爹年轻的时候就在一家香料铺子里当差,小的时候也常常抱我去铺子里玩耍。后来东家招了上门女婿,便觉得我爹年纪大了碍眼,随便找了个借口撵他回了老家。寻常的香料我略懂些,姑娘若是信得过我,便叫我瞧瞧。”

    郑离二话不说,顺手就将两截残香给了乳娘。

    乳娘轻嗅片刻,又用指甲刮下来不少残屑,用手指碾碎。

    “咦?”

    “有什么不妥吗?”郑离忙问。

    乳娘没有立即回答,可面色越发凝重:“劳烦芬儿姑娘照看着小少爷,姑娘随我去外面试试再做定夺。”

    芬儿连连点头,身子搭在床边,形成了一个半弧形,将酣睡中的郑译稳稳地护住。

    阿离随着乳娘来至后屋廊下一处僻静角落,乳娘用火折子分别燃了两根香柱,零星的火花一点点吞噬着香柱,开始散发出静谧的禅香。

    郑离恍然:“是小佛堂里的旃檀枷罗香!”

    怪不得味道这样熟悉,果然是燃烧后挥发更彻底些。

    乳娘神色凝重:“姑娘再仔细闻闻,这两根香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郑离听出这话中别有深意,自然更用心去嗅。可惜她生来不善此道,只好苦笑摇头。

    乳娘便道:“不怪姑娘识别不出,就是我幼年常随父亲在香料铺子里玩耍,猛然间也未必察觉出不同。旃檀枷罗香十分名贵,从西域而来,据说是上官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祖宗无意间琢磨出来的东西。佛堂焚烧此香,可以静气凝神,有养生之效。但是这一根。。。。。。”

    乳娘捻了其中一根香柱给郑离瞧。

    两截残香大小相似,颜色仿佛,气息雷同,实在看不出什么问题。

    “姑娘手里拿的这根额外加了点料。”乳娘低沉道:“是红枸子。”

    郑离诧异道:“红枸子?那不就是南天竺?可我怎么记得那花是无害的?咱们院子里还栽种了不少做观赏呢!”

    “姑娘说的不错,南天竺结红色珊瑚珠似的果实,看起来格外漂亮,但少有人知道,其实它还有个别名叫红枸子。这红枸子全株有毒,主要含天竹碱、天竹苷等,误食后,很容易就引起全身抽搐、痉挛、昏迷等中毒症状。我爹爹教我识别香料的时候,特意说过此物。内宅的一些妇人们为争宠,什么法子都想得出。将红枸子的果实晒干、碾碎,制成粉末,用牙硝、甲香,金额香、丁香以及麝香就可以压住它的气味。姑娘瞧这里。。。。。。”

    乳娘指着半截残香的底柱与郑离瞧。

    经她这么一指点,郑离果然发现了问题。

    原来这节残香被人用针挖空了芯儿,又将另外一种颜色类似的粉末塞进其中。香柱本来就不粗,只要上下口封号,丫鬟们在燃香的时候根本不会察觉。

    郑离不禁问道:“难道就这么一点就能害人性命?”

    乳娘笑着摇头:“自然没那么神奇。不过奴婢听说,好像配上什么一并用,红枸子的效用就能全部挥发出来,可究竟是什么,恕奴婢太笨,实在记不得。”

    郑离当然不会责怪,乳娘已经立下了大功劳,至少她现在知道了大夫人的病因缘何而起。

    晚上照例去小佛堂请安,遇见岳三娘,郑离若无其事走上去攀谈:“三姐姐用的是什么信笺纸?我想给远在长安的长兄写封家信,三姐姐可知道青州城里哪家卖纸最好?”

    岳三娘摆摆手:“还买什么!我那里多的是,一会儿叫淑芳送些过去。不过。。。。。。”

    岳三娘听闻是要往长安送信,便露出偷腥的猫儿般神色,不由分说将阿离拉到墙角:“你真打算这么做啊?我听说,你在长安的那个大哥很不待见你呢,何必自讨没趣?要我说,好好把阿译养好就是,那个当哥哥的不要也罢。”

    郑离只听这几句话,便猜到所谓的书信绝非三娘送与自己。

    肯定是什么人在暗中借了三娘的火漆封印,变着法儿的告诉自己线索。

    岳三娘见郑离有些离神,心中不悦:“喂,我可是一番好心。长安城武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敢和皇后娘家叫板的,大约也就剩下他们家了吧!可惜我年纪小,父亲不准我进京,不然我一定要见识见识,那个被皇上捧为心尖子一样的武贵妃究竟什么模样。”

    岳三娘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不屑,有几分羡慕,更有几分一较高下的胆识。

    郑离忍不住捏她的脸:“等你来日进宫为妃,必然有拜见她的一日!”

    岳三娘脸一红,作势不依不饶的要捶郑离。郑离闪身避过,二人笑在一处。

    好在没有长辈看见,芬儿并淑芳几个丫头还用帕子掩着嘴一并偷笑。

    岳三娘静了静神,方道:“我便有一早进宫,也不会拜武贵妃,她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妾室,哪里就及皇后尊贵?皇后母仪天下,只有她才当得起我这一拜。”

    郑离乐不可支:“了不得呢!听三姐姐这意思,八成是想做皇后娘娘的儿媳妇呢,不然哪有只拜一个的道理?”

    岳三娘被说中了心事,反而扭捏的不再和郑离胡闹,正襟危坐,一派大家闺秀的行事作风。

    二人正低语着,窗子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房氏和二奶奶纷纷派人出来讯问,小丫鬟不敢隐瞒,就站在廊下高声回禀着:“老爷刚才发了怒,斥责了二夫人不说,还要捆了二夫人身边的徐妈妈发卖出去。”

    小佛堂里抽气声一片。

    谁不知道徐妈妈是二夫人的心腹,仗着二夫人,徐妈妈在岳家可以说是嚣张跋扈惯了,无人能管,也无人敢管。

    郑离被岳三娘拉出来看热闹,闻听此消息,岳三娘拍手称快:“也该那婆子吃点苦头,看她还敢不敢为虎作伥。”

    二奶奶在不远处的正房门口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怪她口无遮拦。

    就算二房的人都讨厌徐妈妈讨厌的不得了,可她们的身份摆在那儿,总不能跟个奴才较劲儿吧!

    房氏十分不放心,叫那小丫鬟再去探消息。

    外门闹的厉害,病榻之上,大夫人用苍白无力的手,虚弱的拨着檀香念珠,原本紧阖的双目豁然睁开,明亮的光彩叫人有些不敢直视。

    “叫两位奶奶和姑娘们进来说话。”

    伺候大夫人的小丫头忙跑出去唤人。不多时,脚步声簇簇,二奶奶率先来到病榻近前,房氏和女孩子们紧随其后。

    两个媳妇不知婆婆凝重的神色来自何处,照理来说,听到二夫人和徐妈妈倒霉,大夫人难道不该高兴?

    就在房氏和二奶奶不明所以的时候,大夫人忽然道:“把我的那盒子旃檀枷罗香取来,老大媳妇,你亲自捧着,见了她,老二媳妇,不用顾忌,将这匣子旃檀枷罗香都摔在那妖妇的脸上,看她怎么解释!”

    两个媳妇一惊!

    妖妇。。。。。。说的不会就是小岳氏吧?



 36、翻脸

    大夫人虽多年不管事,但她的火爆脾气,房氏和二奶奶早在嫁进岳家不久后便深深领教过。

    房氏捧着匣子,一脸苦楚的与二奶奶并肩:“弟妹,你说,这可叫我怎么办好!打二夫人的脸,那不就是打公公的脸?”

    二奶奶倒是欢喜的很,自己今天也算是奉旨揍人吧!就算公公追究起来,自然还有婆婆顶着。

    况且。。。。。。她早就想收拾收拾二夫人,今日这机会不用,待来日可不知道是几时了。

    二奶奶想到此,自然不愿意叫房氏毁了她的机会。便百般央求道:“大嫂子可别临阵退缩,婆婆什么脾气你可是知道的,万一知道咱们阳奉阴违,没按照她说的做,回去肯定不会饶了咱们。”

    房氏心头酸苦,自己刚成亲那会儿,两个弟妹还没进门,大夫人为了打压自己的气焰,没少叫自己立规矩,如今想想都还觉得后怕。

    自己这一趟是走定了。

    与其说大夫人是叫自己陪着二弟妹,不如说是叫自己站稳立场。

    可是,又何必为难两个孩子?

    房氏看了看缀在她二人身后的郑离、岳三娘,想了又想才道:“弟妹做主叫两个孩子回去吧,万一二夫人恼羞成怒,牵连了三娘和阿离!”

    二奶奶有恃无恐:“嫂子别怕,谅她也没这个胆量。何况是公公先发了怒,此刻未必肯再与她出头。”

    二奶奶不由分说的,挽了房氏的臂弯就往妙舞堂去。

    今时今刻,熙熙攘攘的妙舞堂里一片死气沉沉,大太阳底下,五六个小丫鬟跪在当院,头上举着装满水的大海碗。一条条雪白纤细的小胳膊那里经得住?都摇摇晃晃的一副随时要瘫软的样子。

    郑离好奇的问岳三娘:“这是什么讲究?”

    岳三娘很是冷笑了一声:“什么讲究,哼!虐待人的讲究!这种法子可是二夫人自己琢磨出来的,但凡她院子里或是被她揪出错儿来的丫鬟婆子,便顶着这样一支大海碗跪在当院,不分昼夜,不论严寒酷暑,只要水洒碗破,便不准吃喝,被囚禁在柴房里暗无天日,直到她‘老人家’消气。”

    就那样凑巧,岳三娘的话音没落多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便再也撑不住,将海碗都抛在了地上,水几乎要将青石板的路面湮没。

    从阴凉处窜出来个四十上下的凶狠婆子,对着小丫头便是一鞭子,打的那孩子满地打滚,喋喋求饶。

    “二夫人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这么一叫,余下几个女孩子纷纷跟着哀嚎。

    那婆子也不惊慌,大约是习以为常,手中抡起的皮鞭宛如水蛇,又狠又准的鞭笞在每个女孩儿的脊背上,打的她们几乎皮开肉绽。

    海碗纷纷落地,碎瓷器的声音,哭号的声音,磕头的声音。。。。。。

    还不如刚刚死气沉沉来的好,此刻的妙舞堂更像是人间炼狱。

    二奶奶紧锁眉头,立即呵道:“快快住手,咱们岳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这种规矩早该丢了,没的那这些可怜的孩子发什么火?”

    婆子是妙舞堂里专门掌管行刑的,平日只认小岳氏和手里的鞭子,二奶奶虽然是宗妇,可在婆子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婆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对方:“二奶奶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委,老奴奉劝一句,二奶奶还是站远点的好,免得迸溅上一身血,老奴于心不忍,你自己也难受的紧。”

    这可真是几句不客气的话。

    岳三娘板着小脸在后面偷偷拉郑离,嘴角一努:“你听听,可见平日妙舞堂的人是怎么嚣张法子了。不行,我得出了这口恶气!免得她们还以为我母亲怕了呢!”

    郑离动作迅捷的按住了岳三娘的手臂:“三姐姐急什么,只怕二伯母早就等着收拾这些人等得不耐烦,你此刻冲撞出去,怕坏了二伯母的好事。”

    几句话果然止住了岳三娘的鲁莽,后者存想片刻,笑嘻嘻与郑离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阿离在心口短叹:三姐姐看着是火爆泼辣,其实最单纯的一个人。

    刚进府那会儿,三姐姐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顺眼,现如今,却一股脑的对自己好,不藏私,不卑鄙。。。。。。

    二奶奶淡淡扫了地上跪着的一干人,漫不经心道:“按理说我不该过问二夫人院子里的事,可公公放心,将内宅里的大大小小事宜散与我打点。这些丫鬟不服管教,打发出去就是,何必弄的血淋淋的模样,让外人知道,还只当咱们岳家是苛待奴婢的。”

    几句话把妙舞堂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讽刺了个遍。

    屋里的人哪里还坐得住,小岳氏身边的丫鬟青缨立即跑出来赔笑:“原来是两位奶奶来了,夫人在屋中听见动静,请两位奶奶进屋说话呢!”

    二奶奶明知故问:“徐妈妈好大的架子,往日我和嫂子来,必定是她亲自出来迎我们的,怎么?年纪大了,便装起老太君来了?”

    青缨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徐妈妈,徐妈妈她。。。。。。”

    屋中的小岳氏实在听不下去二奶奶这般冷嘲热讽,她由丫鬟搀扶着出了内阁,一只脚站在门槛内,一只脚跨在门槛外。

    二奶奶心中满载得意的看着小岳氏。

    压着她婆婆这些年,压着他们二房这些年,今日也叫小岳氏尝尝什么是苦头。

    二奶奶心中一凛,扯着踉跄的房氏往前挪了两步,高声道:“偏我们来的不巧了,听说父亲杖责了二夫人身边的徐妈妈,只怕二夫人心里正难受呢!母亲听闻此消息,特意叫我们妯娌两个送些东西与二夫人瞧。”

    房氏颤颤巍巍的将装着旃檀枷罗香的匣子举过头顶,脸微微往右侧一撇,根本不敢看小岳氏的神情。

    沉香木做的匣子在艳阳照射下熠熠生辉,上面鎏金嵌宝的佛像叫人不敢直视。

    小岳氏却再熟悉不过,那盒子里的东西也是自己亲自命人放进小佛堂的。

    二奶奶看见小岳氏脸色大变,得意的轻哼:“二夫人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惜公公早就看出了端倪,如今徐太医被关进了知府大牢,想必不日就能全部招供。公公还要写了奏折进京,以防徐太医曾谋害过宫中,要叫二圣也知道知道他曾和什么人狼狈为奸。”

    二奶奶将匣子盖儿一开,一手兜底,一手拽着边缘,将余下不多的旃檀枷罗香都抛向了小岳氏。

    虽然不像大夫人交代的那样,可这样赤/裸/裸的羞辱,也还是小岳氏嫁进府里二十余年所没有过的屈辱。

    她捂着胸口,一口气没提起来,“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那些跪着的小丫鬟谁敢上前去搀!执鞭子的婆子更是见势不妙,灰溜溜的躲了起来。

    青缨拔腿就往外跑,企图去找岳临墨通风报信,谁知二奶奶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叫身后几个强有力的婆子堵住妙舞堂大门,更将青缨扭在一处,不准任何人进出。

    郑离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顾不得岳三娘在那里拍手叫好,赶紧抢步上前扯了房氏:“大伯母,二奶奶看着似乎有些不对头。大夫人是不是还交代了什么?”

    “大夫人就算交代了什么,也肯定是背着我的。阿离,你瞧,这可怎么是好。”

    此时二奶奶的人见们就进,也箱子就翻,房氏就算再糊涂,也看出了里面的门道。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郑离:“这,这可怎么好?只怕公公要误会我牵扯进了这笔糊涂账里了!”

    
 37、萧墙

    郑离用瘦弱的肩膀揽着房氏去了右手廊下的阴凉处静坐。

    妙舞堂的大门紧闭,有二奶奶的人看守,谁也不敢上前唐突。

    不多时,屋子里就翻检出了许多违禁的东西,规格不但不符合二夫人这个妾室的身份,而且数量多的叫人咋舌。

    二奶奶好歹也是世家女出身,可见了这些东西,也气的真动了怒。

    这些东西也有库房册子上明细记载的,也有走岳云私帐的,可无论哪一样,也该叫大夫人先见过再说。而今眼下,这些俨然成了小岳氏的私有物品。

    小岳氏已经悠悠转醒,看见满院子的狼藉,蹭的从地上跃起:“你个不孝的东西,我的屋子也敢翻,看我不叫老爷请出家法,休了你出门!”

    她随即又看到角落里战战兢兢的房氏和默不作声的郑离,心中更怒:“还有你们两个!呸,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房氏坐立不安,扯着郑离就要往出走。二奶奶立即使眼色,几个丫鬟就将房氏、阿离围在中间。

    二奶奶笑道:“大夫人是怕我年轻不懂规矩,硬要了大嫂子过来做个见证,也免得从二夫人屋子蹦出来的东西不干不净,大家都说不清楚。”她环视众人:“大夫人交代的明白,仔仔细细的翻,不准有一丁点儿疏忽的地方。眼下老爷就在小佛堂陪着大夫人,你们只管放心找,出了事儿一律有大夫人担待着。”

    小岳氏这才真真是怕了。

    这些年她趁着老爷放了一半权给自己,不知从库房里弄了多少好东西进自己的院子,加上外面时常有来孝敬大夫人的礼,差不多清一色都被自己隐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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