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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金科玉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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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空,必去探望姑娘。”

    说完便直追徐云等而去。

    郑离歇了好半天。将七八个侥幸没掉进太液池的莲蓬用手帕子包了,左手一提,右手攀着船舷,连滚带翻总算下了船。

    回到新安苑时,花缘等早等待多时,见了郑离忙围过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郑离没说刚刚的事儿,只把手帕子往院儿石桌上一放。小宫女们几乎人手一个,吃的眉开眼笑。花缘手里的那朵最大,莲子最多。一面往嘴里塞。一面还不忘奉承巴结郑离。

    郑离没好气的看着她们:“下次这个大话可不敢说了。明儿要吃藕。凭你们怎么姐姐妹妹的叫,我也不敢再上当!”

    花缘忙道:“姐姐要吃藕。哪里用麻烦你!我一会儿去求求御膳房的江爷爷,咱们要一截,做酸甜糖藕吃!”

    郑离捏捏她的小鼻子,什么时候都不忘美食,这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吃货。

    郑离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成想晚上小太监送饭过来的时候,食盒里还真有一道酸甜糖藕。

    她瞧着碟子没动筷子,槐嬷嬷在对面瞧见,便淡淡道:“这宫中上下,最爱荷花,最爱吃藕的就是武贵妃;最讨厌荷花,最不喜吃藕的便是皇后。太液池每年多种,若不及时清理,那池子岂不臭了?所以一到这个光景,咱们宫里的人是有口福的。”

    槐嬷嬷夹了一块给胖花缘,想想,又夹了一块给郑离。

    郑离忙道谢,槐嬷嬷不悦道:“快吃快吃,又不是什么燕窝熊胆。”

    花缘把碗里的藕块狠咬了一口,对郑离挤挤眼睛,示意她赶紧吃。

    大家嘻嘻哈哈用过晚饭,郑离照例要在槐嬷嬷屋子里站一个时辰。外面天色早就暗淡下来,屋中却不点油灯,只借朦胧月色照明。

    槐嬷嬷身边放着一根柳条儿,郑离略有晃动,柳条便会抽打过来。刚开始这一个时辰艰难的紧,郑离也时常被打,而今不过半月,再难见槐嬷嬷动一下柳条枝。

    郑离也觉察出身子变得更加轻盈,腰身更加纤细。她不再将这一个时辰当受罪,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我调教的这些小人儿里,你算是个人物!”黑暗中的槐嬷嬷忽然开口,“想当年,皇后在我手下受训,也没你这般坦然。”

    郑离听花缘提过,槐嬷嬷以前在承欢宫专门调教新进的秀女。

    “别看站一个时辰受罪,将来你享福还在后面呢!听说,下午的时候你碰见了玄音禅师?”

    “是!在太液池遇上点麻烦,幸而是大师出手相助。”

    槐嬷嬷点点头:“玄音大师喜欢清静,以后见了远远躲开就是。并不是刻薄,这几句话告诉你,只有你的好处,没有你的坏处。”

    槐嬷嬷用柳条枝敲打敲打桌角,“明儿御膳房会送碗过来,你便顶着它,什么时候站足一个时辰不掉,再往里面注水。”

    郑离苦着脸出了屋子。次日,御膳房果然派来两个小太监送碗。不是一只两只,竟是整整一个竹筐,粗略数也有百十左右。

    两个小太监大汗淋漓,花缘赶忙端了糖水给他们喝。

    “花缘姑娘,这碗是给谁用啊?”其中一个小太监十分好奇:“黄公公说了,槐嬷嬷可是有年头没冲御膳房要这么多的碗!”

    小太监们也多听说槐嬷嬷手上有功夫,经她调教出来的秀女、宫人个个前程锦绣。最有名的便是武贵妃娘娘,当初的武贵妃还没这样受宠,只不过经槐嬷嬷调教小半年,便脱胎换骨一般,此后圣恩不断。

    眼下槐嬷嬷又要这些瓷器,黄公公忙打发人来探问虚实。

    胖花缘和御膳房这些小太监最好,忙用粗粗短短的小指头一指:“是新来的郑书女郑姐姐。”

    小太监只看见个晾衣服的背影,还没等瞧仔细,槐嬷嬷就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两个小太监赶紧放下竹筐就跑。

    “花缘,那是什么人?”槐嬷嬷一皱眉,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嬷嬷,是御膳房黄爷爷让人来送瓷碗的。”

    槐嬷嬷掀开瞧了瞧,都是用旧的大海碗,不值钱,唯独数量上没打马虎:“叫两个人抬去墙角。”

    晚间,槐嬷嬷将新安苑所有小宫女都聚在院中,大伙儿低头不敢张望,心里闹不清嬷嬷要干嘛。

    槐嬷嬷幽幽道:“你们都是我手里调教出来的,心里一碗水端平,我不偏心哪个。郑书女是皇后娘娘指派来跟我学规矩,你们谁坚持的住,从今儿起也这院子里听我调遣。”

    大伙儿均是一喜,忙不迭谢槐嬷嬷。

    然而仅仅三天的功夫,除了郑离,就只剩下了花缘、花镜两个苦苦支撑。。。。。。


 69、太子

    郑离是实打实要顶着大海碗在院子里站足一个时辰,新安苑里时而就能听见清脆的碎瓷声。大家一开始还同情郑离,渐渐地,同情就变成了敬佩,大海碗落地的次数越来越少,少的时候一日能听见一两次都算是多的。

    再看花缘、花镜两个,虽然只是一板一眼的站着,但对两个姑娘的小胳膊小腿来说,也是个吃不消的大难题。好在槐嬷嬷体谅,每次准许少站一刻钟。

    不几日的功夫,往日和花缘、花镜交好的小宫女便发现了不同。花镜的动作更加温婉细腻,胖花缘的腰身更加轻盈。

    女子皆好美丽。大伙儿纷纷后悔当时不该放弃的太早。

    没过多久,皇后在丹霞宫听说了此事,不免诧异的问徐云:“当初叫你把人送去新安苑,你是怎么交代的?”

    徐云苦着脸道:“只说住两三日学学规矩,奴才也没想到,槐嬷嬷向来冷面无情,可对这个郑离却如此看重。难道说因为娘娘的关系,槐嬷嬷想趁机卖个人情?”

    这也不是不可能,元后在世时,槐嬷嬷在后宫也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大权旁落,只在新安苑和小宫女们为伍,想要出头,势必要重新巴结皇后的大腿。

    皇后却不这样想。

    “槐嬷嬷年下就是快有六十的人了,六十耳顺,还有什么心思去争去抢的?况且,槐嬷嬷那个硬骨头,当初就不肯和本宫低头,今日更没那个可能。本宫想,她多半是看重了郑离本身。”

    徐云忙道:“奴才这就把郑书女调往别的宫室?”

    皇后淡笑:“急什么!当年她一手调教出了武贵妃,今日未必不能再出一个郑贵妃。只要皇上的眼珠子从武氏身上挪开,选秀女还是选宫女,又有什么干系!不过,这功劳不能只叫槐嬷嬷一人得去,明儿开始,你叫郑离来本宫身边听差,将承欢宫里一切事宜交给她打点。”

    。。。。。。

    次日一早,丹霞宫就给郑离送了新宫装,上身是碧绿翠烟衫,下身为散花水雾草绿色的百褶裙,裙角还绣着一朵朵淡粉色栀子花,十分精致。

    花缘、花镜等围着盛装打扮好的郑离满眼羡慕。

    槐嬷嬷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继而吆喝了众人出去,等屋中只剩她二人时,槐嬷嬷才低声道:“承欢宫的掌宫姑姑姓汤,据说和徐云是同乡,为人贪财,每逢选秀都是她和徐云收受贿赂的好时机。你记着,若想在承欢宫里长久平安,就不能挡着这二人的财路。”

    郑离慎重的点点头。

    “皇后关注承欢宫,武贵妃的人也必然日夜留心呢。你去后不要轻易相信人,多留个心眼儿总是好事。”

    郑离心里清楚,槐嬷嬷对自己这么好,必然有企图,可那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她这一路上平平安安,与槐嬷嬷互惠互利也无不可。

    她按照学过的大礼礼节,屈膝欲拜。

    槐嬷嬷忙拉住郑离,慎重的告诫道:“你如今身为三品女官,除皇上、皇后和太后三人可行这样的重礼,余下便连武贵妃也不用如此。”

    外面丹霞宫里的宫人来催,槐嬷嬷只能言尽于此。

    进宫近月余,皇后头一次召唤郑离。丹霞宫中欢笑声阵阵,却是几位公主前来请安。

    二公主一见进门的郑离,忙跑过去嗔道:“你这丫头,进宫好些日子,竟也不早告诉我们一声。”

    余下两位公主见郑离穿戴华丽,又得皇后接见,立即亲热起来,不复初次见面时的冷遇。

    皇后坐在凤椅上,与身旁的徐云笑道:“你瞧瞧,这一朵朵娇花儿似的,看着人心里舒服。本宫是老了,她们却还娇艳着。”

    二公主拉着郑离凑到皇后跟前赔笑:“我们就是娘娘身边开的几朵小野花,娘娘只把那净瓶里的水时常洒几滴,我们便受用无穷了!”

    皇后笑着捏二公主腮上的嫩肉:“这猴儿,说的一嘴俏皮话,倒把本宫比作观音菩萨了?”

    徐云不敢落后,忙笑:“皇后娘娘可不就是菩萨转世?不然后宫哪有今日的祥和,都是娘娘劳苦功劳,一视同仁!”

    另两位公主也不甘示弱,虽然口齿伶俐劲儿不及二公主,但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没多久也把皇后奉承的眉开眼笑。

    郑离听着这些话,牙齿都要酸了。

    真真是虚伪啊。。。。。。

    不过她现在得把酸掉的牙往肚子里咽,还要学二公主去真真假假的奉承皇后。

    这恐怕就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没有最假,只有更假!

    皇后的凤眼瞥向郑离:“郑书女进宫有了日子,本宫听说,你在槐嬷嬷手下规矩学的不错?”

    郑离忙道:“奴婢感激娘娘器重,学规矩时不敢懈怠,只盼着早日为娘娘尽忠心。”

    皇后莞尔:“好孩子,难为你这片心。”她冲郑离招招手,将人唤到跟前上下打量:“绣工不错,可惜颜色选的不巧。本宫记得端午皇上赏了些四花锦,找出来送去针线局,给三位公主和郑书女各做一件冬装。”

    徐云立即找人去办,公主们嘻嘻哈哈的与郑离一同道谢。

    邻近午时,二公主等都知道太子近来会和皇后共用午膳,于是忙起身告辞。皇后并不多挽留,只是叫郑离略等等。

    殿阁内顿时少了刚才的欢笑轻松,更多的是沉闷严肃。

    郑离端坐在凤椅之下的绣墩上,皓颈低垂,目色尽敛。

    皇后十分满意郑离的这种低姿态,听话的孩子总不会叫自己失望,她轻声道:“你是本宫召进来的,所以在外人眼里,本宫不管待你如何,你都是本宫的人,这一点要时刻谨记。”

    “娘娘提携是对郑家上下的隆恩,子承父业,奴婢虽是个女儿身,却愿意继承父亲遗志,为娘娘鞠躬尽瘁。”

    皇后连连大笑:“好!好!本宫没看错。你放心,只要一心替本宫办好差事,武家就休想夺走你弟弟,郑家的家产也会原封不动还回去。”

    郑离微微仰头,试探的看着凤椅上的女人:“娘娘,听彭大人说,奴婢父亲的案子似乎别有隐情。。。。。。”

    皇后静默良久才道:“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本宫也不会叫跟随的人寒心,你父亲的案子自有彭先生打点,有朝一日会还郑家一个清白。”皇后手拄着额头闭目养神:“本宫累了,你且下去。”

    郑离不敢耽搁,扭身出了丹霞宫。

    殿外不远处,三位公主正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黄衫少年说话。二公主一见她便笑着招手:“阿离,快见过太子哥哥。”

    太子十五六,与郑离年纪相仿,生的白白净净,那对丹凤眼和皇后几乎如出一辙。

    郑离早见过玄音禅师,对比之下,太子的气质显然更平庸些。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谨记槐嬷嬷的训育,郑离只是行了中礼。

    阳光下一身绿色宫装的郑离瞧起来十分清新可人,太子看的出了神。

    二公主瞧了瞧二人,调皮的在太子眼皮子底下一挥手:“太子哥哥,你不答应,阿离没法子起身呢!”

    太子脸色绯红,忙把目光挪向别处,支支吾吾道:“姑,姑娘快请起。”

    “哎呦,是郑书女!”二公主娇嗔一声:“母后新近提拔的女官!”

    太子听闻郑离只是女官,而非后宫新晋妃嫔,心下不知为什么骤然大喜。待还要说什么,却见徐云匆匆跑来。

    “太子爷,您怎么在这儿呢!娘娘正问您怎么还不进去用膳!”

    太子不高兴的瞅了瞅徐云,板着脸哼了声,与三位公主和郑离一点头,无奈离去。

    “哎!太子哥哥十有八九是瞧中你了!”二公主手肘一推,伏在郑离耳畔嘀咕起来。

    郑离皱着脸:“公主何苦拿我开玩笑!”

    她虽然这样说,但已经敏感的察觉到太子目光里的惊艳之情。郑离下定决心要对太子敬而远之,槐嬷嬷说的不错,皇帝的儿子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太子如此,玄音禅师更是如此。

    郑离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可惜事情发展却未必按照她的意念来。

    晚间照例和花缘、花镜在院子里练习,余下的小宫女们便跟着槐嬷嬷灯下做女红。忽然外面来了两个面生的小太监,站在大门口抻着脖子叫喊。

    “哪位是郑书女?”

    花缘趁机偷懒,忙跑过去,歪着头瞅了瞅人,却不认得:“你们是谁?找郑姐姐干嘛?”

    小太监忙笑道:“我们是东宫的,太子殿下打发来送些灯烛给郑书女。”

    槐嬷嬷闻听声音已出了屋子,拨开匣子往里瞧,是渠勒进献的银松蜡。

    这种蜡烛用渠勒特有的银松油熬制成,燃烧时没有烟,更不熏眼睛,甚至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松香。可惜因为银松昂贵,银松蜡也历来只有宫中才能使用。

    宫女们是不配用的,太子此举立即引得槐嬷嬷脸色一沉。

    她扭头看向顶着大海碗的郑离。郑离面色坦然,嘴角始终微微上翘。

    东宫两个小太监是从几十个人里抢来这差事的,来的路上还议论这位郑书女是哪尊大佛,能被太子高看一眼。可眼下,小太监却犹豫了。

    新安苑的气氛怎么透着不对劲儿呢!

 

 70、嘉奖(二更)

    东宫小太监去回旨的时候,太子正给皇帝写着请安的折子。闻听两个小太监没办成差事,银松蜡原封不动拿了回来,心下顿时不悦。手中的狼毫往旁边一甩,豆子大的墨点儿成串淋在紫檀桌案和奏折上。

    地下伺候的小太监阿吉一缩脖子,忙陪笑道:“太子别动怒,小的们不会办差事,奴才亲自走一趟新安苑,不怕郑书女不收。”

    太子不过一时之气,被阿吉这么一劝,反而叹口气命人把外面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叫进来。

    那俩小太监也知今日办错了差事。他俩本是兴冲冲从吉公公处讨了脸面,谁承想却是个坑人不浅的祸事。

    阿吉瞄着太子的脸色,冲地上俩小太监的心窝子一人一脚:“两个没用的东西,太子殿下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留着你们什么用!”

    阿吉一努嘴,其中一个小太监会意,忙苦着脸道:“太子饶命,并不是奴才们不尽心办差,是,是新安苑那位槐嬷嬷实在厉害,奴才们连郑书女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被几个小宫女给轰了出来。”

    太子讶然:“你们就没报东宫的名号?”

    “哪能呢!奴才们还怕郑书女不知是谁的心意,一进去就报了名号,可还是被槐嬷嬷给撵了出来。”两个小太监自觉比窦娥还冤,在这皇宫里面,有几个人接过太子的礼,这份殊荣不但不领,反而被赶出去,可奇不奇?

    太子并不认识槐嬷嬷,不想后宫之中竟还有人如此张狂,连他的面子也敢驳!

    倒是阿吉对槐嬷嬷的大名有几分了解,忙低声道:“殿下,奴才听说这位槐嬷嬷是武贵妃的人呢!”

    太子立时竖起眉毛,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你没弄错?”

    “十有八九,当年武贵妃上位,听说可都是这位槐嬷嬷的功劳。”阿吉心里念叨,这话怎么查证都没错,关键看主子怎么想。

    太子果然没再问,只叫人将那些银松蜡送回东宫小库房。

    再说新安苑,槐嬷嬷的怒气就未必比太子少多少。她把郑离叫进屋子里,紧锁大门:“我说过多少遍,少和皇子皇孙们往来,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就听不进去!太子是皇后的命,即便是太子先与你示好,可传进皇后的耳朵里,那也是你先勾搭太子,狐媚未遂!”

    郑离感激,笑着将事情始末说与槐嬷嬷听。

    “阿离若真巴结太子,刚刚两个小太监一提这事儿的时候,我哪有不上前的道理?”

    槐嬷嬷静下心来细想,就有几分尴尬,可她又不愿意抛下面子,便只道:“虽然不是你主动巴结,可见了太子就该远远躲着。今日我替你挡下一次,未必没有第二次。或是去攀高枝,还是求平安,你好自为之。”

    郑离笑着去搀槐嬷嬷出去:“嬷嬷放心,我不是那没分寸的毛丫头。况且这次之后,太子多半也觉得我这人不识抬举,哪有可能再给好脸色?我时常避着就是!”

    不知是不是郑离的话应了预兆,后来几次去丹霞宫都没撞见太子,皇后更像从不知晓似的,问也没问。

    一晃快到年下,皇帝在行宫已经住了两三个月。

    皇后再淡定的心思,此时也不免急迫起来。三个月来,皇后经手的奏折寥寥无几,文华殿的角落里都快结下了蜘蛛网。

    丹霞宫这儿没动静,后宫却乱了套,妃嫔们隔三差五走动,就为打探皇帝的消息。幸而腊八前的不几天,行宫传来皇帝旨意。

    请太后、皇后行宫过年。

    这种做法根本不合祖宗规制,皇后想叫太后去劝劝万岁,可到了明瑟殿,太后她老人家早打好了包袱卷,就等着和皇后启程呢!

    皇后再糊涂,此时也明白这是皇上和太后联手布置是局,为的就是架空自己。

    徐云瞄着皇后的脸色:“娘娘,奴才心里怕的紧啊!”

    “你怕什么?”

    “娘娘,万岁爷的心思是越发的不好捉摸了。这两三个月的功夫,朝中就变了风向。万一过了年,皇上仍旧不肯回宫。。。。。。”

    皇后抬头:“不会,今年辽北大旱,万岁爷早言明开春便去登山祭祖。本宫担心的是。。。。。。届时他独自回宫,反把咱们丢在曲池,到那会儿我们先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徐云耳朵嗡嗡作响:娘娘是万岁肚子里的蛔虫,若娘娘如此说,十有八九是准的。

    “娘娘赶紧想个应对的法子才好啊!”

    皇后为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选秀一事上:“本宫走后,留下云裳协助郑书女选秀,要大张旗鼓,风风光光的办这件事,逼着皇上届时不得不把本宫迎回来。”

    徐云想了想,这倒不失一个好主意,遂去与云裳商议。

    腊月二十八,太后与皇后起驾前往行宫,宫嫔之中只带了几个年轻漂亮,却品级低微的才人。

    大部队一走,后宫顿时冷清的像个冰窟窿,没能巴结上皇后大腿的妃子们立即化身成了深宫怨妇。

    新安苑这儿不免也受到波及,最明显的就是御膳房每日送来的饭菜越发清汤清水,还是槐嬷嬷看不下去,亲自走了一趟才稍好些。

    可那些不及新安苑面子大的宫室,就只能委屈的熬年关。

    皇后派来的云裳似乎铁了心要也郑离打好关系,娘娘一走,她就抱了被褥来与郑离同住。云裳本就是新安苑出身,小宫女们口中的大姐姐,她搬进来后,花缘等少不了对郑离有些冷落。

    唯独花镜待郑离始终如一。

    没了男女主人的皇宫就像失了精魂一般,各处冷冷清清,倒是有个例外,承欢宫日日门庭若市。

    汤姑姑、郑离、云裳三人分工明确,从里到外对承欢宫进行了修缮,大到屋檐廊柱,小到茶杯器皿,没有不留心处。针线局昼夜不停,连续赶制秀女们统一的着装。

    槐嬷嬷把小宫女们两人分作一组,与汤姑姑对着单子安排人手。

    谁给秀女们打水,谁梳头,谁管衣裳,谁送膳食。。。。。。都是井井有条,没有疏漏。

    汤姑姑原还有些瞧不起郑离,眼下却不敢再这样说。

    选秀这样大的场面,就连她和槐嬷嬷这样老油条都有疏忽的时候,这个年纪轻轻的郑书女却纹丝不乱,把前后调度的井井有条。

    差事干的漂亮,皇后自然得了消息。不但嘉奖了一干人,更准郑离出宫自行过年。

    云裳一得信儿赶紧过来恭喜:“好妹妹,我就说,你吃的这些辛苦娘娘都是看在眼里的。出宫回家团聚,这样的恩赐,我们想都不敢想。”

    槐嬷嬷是云裳小时候的训育女官,闻听此话笑骂道:“怎么不敢想,再过三四年你也二十五了,难道还不出宫嫁人去!”

    云裳没有大伙儿预想的羞红,反而尽显苍白色。

    槐嬷嬷一瞧便觉不对,赶紧拉了云裳低声道:“傻子,你难道忘了嬷嬷当年告诫的那些话?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趁着年轻早早的离了这地方,免得落得和我们一般下场!”


 71、团聚

    槐嬷嬷联想到丹霞宫传出来的那些流言,不禁捏住云裳的手腕厉色道:“你是不是真和徐云那狗东西。。。。。。”

    云裳的头垂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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