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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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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觉得我的名字——耳熟?”她挑眉,眼神里隐隐带着股子自嘲。“昭阳宫沈氏。沈家嫡长女沈如意啊。”
她吧唧吧唧嘴,还是把那句——死在床榻上。把你吓的痿了的罪魁祸首,这句作死的话给狠狠咽回了肚子里。
沈如意暗暗咋舌,她这就是跟皇帝久了,沾染了他作死的性子。平常俩人没大没小惯了,有的没的都敢往外瞎蹦。
她话音刚落,萧衍啪的一拍椅子。腾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下去。
特么,他说怎么这么耳熟!
“你为了救沈万年。可算是下了大功夫了。”他冷笑。
沈如意和沈万年是兄妹,她这可算是把俩人的牵扯给漂的再没有这么白了,关系比白莲花还要白啊!
沈如意目瞪口呆,这都哪儿跟哪儿?
赶情她说了这么多,皇帝一开始就在沈万年那块儿绕绕,根本预先设立了动机,她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在给沈万年漂白,想他高抬龙爪放过他啊?
她该说什么呢?
皇帝的脑回路忒特么神奇,把她肠子抽出来往上填补,补一辈子她也赶不上,揣摩不到他一星半点儿的逆天神思路。
沈如意眼瞅着皇帝甩袖子就要走,也顾不得难看,上前一把紧紧抱住皇帝的大腿,打定主意打死也不撒手。
她在皇帝的心头撩了把熊熊烈火,他那火没发出来,指不定冲谁——当然最有可能是引起他几番猜疑的沈万年撒邪火去了。那她这番表白不是救人,而是生生把沈万年给一脚踹火坑里,完了还嫌火不够大,又添了把柴火啊。
“陛下,你相信我这一回,沈万年是我亲哥哥,我俩清清白白的,你别总是瞎想啊。”
萧衍怒火中烧,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可是什么也不和他说。
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沈万年!
“你该知道,如果你真的是沈如意,朕一开始就不会放过你。”他冷声道。
沈如意也被皇帝眼里的冰霜给吓了个哆嗦,“我……我知道,可我真的是——而且,我包括赵氏的死都是董氏一手策划的,她将许景放到陆氏身边,借陆氏钟情陛下,煽风点火,她自己却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我都看到了,就是程桃在明光宫指出许景是杀她姐姐灭口时,董氏看向周宁的眼神,就是要她杀人灭口,把许景杀死的眼神。可是周宁出宫就碰到了陈公公,没有来得及下手,才暴露出那许多似是而非的事来,你去查许景家人和董氏的联系,肯定会有收获!”
“说完了?”萧衍问。
沈如意怔怔点头,她扯了脖子喊了这么半天,就换来他这么云淡风情的一句话?
“不管你说的这些真真假假,如果不是沈万年,你什么也不会说,是不是?”萧衍问。
可虽然是问句,他的眼神分明又是那么笃定。
沈如意像是在高空走钢丝,稍一个不留神便会粉身碎骨。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最糟的是她身后头还背着个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凭白被她卷进是非漩涡圈里的自家老哥,那颗漂亮脑袋分分钟因为她就没了!
“……初时,我怕说了你会……不由分说把我给杀了。”她犹豫地道:“我死在那个时候……你也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
萧衍无声地笑:“你现在就笃定我知道了事情真相不会杀了你?”
他看她目光微微犹疑,心头像是被狠狠插进一把尖刀一样。
“你不确定,可你还是为了沈万年,把这些都给说了出来。”
她这是在和他玩儿破斧沉舟!她不过是赌他不会伤害她,赌他不会因为沈万年就破坏了他们的关系。赌他对她真情实意!
她将他往最卑鄙了想,为了自己的私欲会随意陷害臣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把一条命给弄没了;可她却又往值得她相信的那一面去想,不管她心意如何,她相信他对她是动了真情。
她算准了他,看透了他!
可她却始终把她自己紧紧裹住,与他保持着她认为相当安全的距离。
说完。他抬腿就走。沈如意在地上被拖了几步,屁股那叫一个疼。
“可他是我哥啊!”她大叫,心想绝不能放皇帝走了。连手带脚一起手,紧紧圈住皇帝,企图不让他再往前走半步。
萧衍心里那叫一个气,如果不是她鼻青脸肿。那脸看起来太过触目惊心,让他理智瞬间回炉。他几乎下意识一脚把她给踹一边儿去。
“快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他怒斥,只觉得七窍生烟,快把他自己给活活呛死了。
“不要!”沈如意摇头。“你相信我吧,我这回真的没撒谎——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我真是沈如意——”
“你给我闭嘴!用不着你赌咒发誓!”
萧衍恨恨地瞪她一眼,向外扬高声音道:“来人!”
“陛下。我真的没有撒谎,你就相信我吧。求你,别——别——”
“别什么?”萧衍凤目睚呲欲裂,只觉得一颗丹心向明月,谁知明月却是个一只白眼狼。“别趁机要了沈万年的命?朕就算取了他的性命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如意一听就炸了,“你明知道他不是那些人说的那些,他没有通敌,他和江州百姓一起抵抗了西梁的攻击!”
“你为了沈万年还真是不遗余力。”
陈槐和耿进忠将身后的宫人堵在门口,一时间也闹不准进还是不进,亦或他们现在就该自戳双耳,当个快乐的小聋人,免得被皇帝事后灭了口。
他们也是悲了个催的进来的太是时候,正赶上帝妃这俩货翻扯着沈万年这个在皇帝心里的雷区。
事实上没有人比陈槐更了解皇帝内心的煎熬,一边浸在醋缸里整个身子都泛着酸水了,另一边还要若无其事地和皇贵妃泡蜜罐里,俩人的感情越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皇帝那颗习惯性自虐的小心脏又是暗戳戳地纠结,沈万年的影子似乎总是笼罩在皇帝心头。
如果不是皇帝厌恶沈万年太明显,那么一路关注沈万年的消息,还特地留了锦衣卫监视,陈槐都以为皇帝是不是玩儿出了新花样,看上了沈万年。
毕竟大晋朝也曾经一度兴起男风,而沈万年的确长的相当的俊俏。
两人先是被帝妃的开放性话题给震慑到,再然后就是这俩货诡异的姿势,以及配上皇贵妃那张让人不忍直视的脸。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皇贵妃拦下去!”
陈槐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是:护驾。
皇帝出手重,舍不得伤着皇贵妃,就让他们这帮子人上来,成一磕着碰着了还能找后帐,吃不了兜着走。
“快,拦住皇贵妃。”陈槐乍乍呼呼地上前,和老油条耿进忠看似手忙脚乱地忙活,其实站的最远,连皇贵妃的头发丝儿都挨不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全留给了身后跟进来的那帮小太监。
沈如意被七手八脚地架开,眼瞅着皇帝转身离开,越走越远,忍不住道:
“陛下,我求你……就信我这一回吧。”
皇帝褚黄色的身影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出门渐行渐远。
直到皇帝起驾的声音远远传来,架住沈如意的几个太监才松开了手,跪地上求饶。为首的正是耿进忠,眼神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他这是信了,还是没信啊?
皇帝始终在沈万年的身上作文章,就好像是道绕不过去的坎似的。半点儿实质性的东西没谈到,皇帝一听沈万年的名字就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立马炸毛,她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不过,皇帝的反应倒也让她安下心来。
起码没直接下令把她弄死不是?
这是不是代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还是一时间信息来的太突然,皇帝还没回过神,先被愤怒控制,一切最终结果,还要等皇帝平息下来怒火另行定夺?
沈如意头脑一片混乱,挥挥手把宫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耿进忠一个人。
耿进忠暗叫一声不好,颤巍巍地把坐在地上的沈如意扶起来。
“你留意着长乐宫,如果有沈万年的任何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耿进忠嘴角抽搐,真恨不得自小是个多愁多病的身子,哪怕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让人卖进宫来,好歹这时候他也能身娇体弱地倒地抽搐吐白沫,躲过这一劫。
他也是够了,帝妃这俩货一个比一个能作,沈万年就是他俩之间不定时的炸弹,以往他只当自己憋心里死个明白也就够了。
今日一看皇帝那脸,陈槐那脸,分明都知道的门儿清,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现在不过是皇贵妃挺不过烙铁,这才挑明了。
……问题是,值得吗?
“娘娘……”他真想说,你还是歇歇吧。
他家皇帝年轻英俊,人高马大,相貌堂堂,富有天下,又是一门儿心思地对她好,这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沈如意皱眉,“我自有分寸,你就听我吩咐行事就罢了。”
耿进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神仙娘娘你可长点儿心吧,咱们皇上已经够迁就你了,小人进宫这么多年就没见咱皇上向谁低头,就您这么——”他想说一枝红杏欲出墙,后来还是觉得为皇帝抱不平也顶不过他自己的小命重要,到底还是放弃了。
“您不管沈万年的事儿还好些,您这一插手指不定皇帝一气之下,反倒给他惹了灾。”
沈如意暗暗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呢。
可凡事她只怕万一,如果她心存侥幸,把希望全都压在皇帝阳光积极的明君一面,万一偏赶上皇帝的阴暗面爆发,她赌的起,沈万年的小命赌不起啊。
她本就是小家小户的女儿,家里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矛盾。
进了宫就是后宫之主皇后,更不曾参与那些争宠斗狠。她没那么多诡谲的心思,也没有算计筹谋人心的手段,她能做的不过是和皇帝摊开底牌,让皇帝作最终的选择。L
☆、180 决裂
皇贵妃作的一手好死!
陈槐彻底服了,明明鬼精鬼灵的那么一个主儿,心眼子放肚子里都快装不下了,他就不信皇贵妃看不出来皇帝对沈万年的各种忌惮。
哪怕她不像他时常跟在皇帝身边,皇帝一撅屁股要拉什么屎他都门儿清,派在沈万年身边儿的暗卫也是经他一手调遣,可是帝妃这俩货日常腻腻歪歪,好时恨不得跟个连体婴似的黏在一处,几次皇帝发飙,或者皇帝作妖,或者——
现在看来,总是皇帝伤人自伤,搞不好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啊。
唯一的两次都是和沈万年相关,皇贵妃不可能不知道,偏偏这回又提起沈万年。
当然,他是有格调的太监总管,也不是什么事都要听墙根儿的。这一回他就是笃定俩作货肯定爆出惊天大秘密才躲的三丈远,谁知道还真应了他的话,只是若早知道要闹到这种程度,他还不如偷偷听听,也好琢磨如何避开这一劫——
陈槐眼巴巴瞅着西暖阁里锤裂的百年黄花梨木的桌案,碎一地成八瓣的同款椅子,以及砸下来明显受了严重擦伤的铜狮镇纸,更加让皇帝撒满地的奏折……
他就是一阵心疼啊。
“你是也觉得皇贵妃太过份了?!”萧衍怒火越烧越旺,脸都快青绿,转不回原色儿了。
陈槐一惊,这都哪儿跟哪儿?
明明他只是觉得皇帝太过份了,惹皇帝生气的明明是皇贵妃,可皇帝呢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气炸了肺都没敢对皇贵妃说一句重话,偏偏拿满屋子死物撒气。
以前还知道气上来。去校场踢踢木桩子解气。
现在不知道是脾气越发大了,还是手脚越来越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西暖阁这些东西划拉划拉够中等人家过上十年八年的了,他就这么眼皮都不眨一下全给造祸了。
内务府不知和他反应多少回了,长乐宫物件支出太频繁,偏皇帝用的还个顶个儿都是一等好货。
皇帝那双欠手。从长乐宫走一遭再抬出去的物事连拾掇之后。上点儿台面儿的宫里都不敢放里放,浪费了一批又一批的好东西,皇帝心不疼。他们疼啊,每到月底年底报帐的时候,他们头发都哗啦哗啦地掉,就怕被太后皇后给揪住小辫子。借此打击异己。
陈槐原本打算看着皇帝最近心情不太好,待心情好些再和皇帝提一提要不要把西暖阁的东西换成便宜些的。摔了砸了的也不心疼。
如今这一看,且有得等呢。
现在皇帝倒反过来问皇贵妃是不是过分?
特么,太过份了啊!
让皇帝气在这熊德性,砸了多少好东西。浪费了多少钱?
陈槐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谁都知道皇帝拿皇贵妃当眼珠子那么疼,他自己自虐都舍不得虐皇贵妃。他敢说句皇贵妃不好的话……嫌上次入宫没切净,想再挨一刀吗?
“……那个。小人不知根底,不敢枉加评论。”
话音未落就听皇帝一记冷哼,哼的他后背都凉了。
“她说她是沈如意——死朕床上,吓的朕——那个昭阳宫的沈如意。”萧衍怒极反笑。“意思是和沈万年是兄妹,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估计是听到御史言官在弹劾沈万年,她担心朕会借刀杀人,趁这机会把沈万年给弄死,所以憋到现在,弄出来个什么兄妹关系,来替他保架护航。”
陈槐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特么,他就是纯粹说说,说说啊!
把问题推出去,不想搅帝妃俩作货的战场,真心不是想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堂堂一个大晋皇帝,难道连这点儿眼色都没有吗?!
什么兄妹,什么沈如意,什么沈万年——他不想知道啊,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好么!?
皇帝还嫌他知道的秘密不够多,死的不够快吗?
……问题是,这么曲折离奇古怪诡谲的事皇帝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是他智商出了问题,还是皇帝的重点放的不对,为什么他听不出来?
“她也真敢说啊!”萧衍咬牙切齿,自从认识了这么个满嘴谎言的小骗子,他这心情上下起伏,情绪左右摇摆,简直快被她弄成了个牵线木偶。
以前他还只是从她身上体验到了心疼,现在——特么,他心肝脾肺肾全疼!
“你相信吗,她吓的都快缩成一只鹌鹑了,还替沈万年讲话?!”
陈槐算是冰上看出一角,皇帝这是根本眼睛只盯着‘沈万年’这个人身上,对于那位曾经的沈皇后的身份,皇帝是不知道干脆还没有想到真假的问题,还是从根本上已经否决了这个可能,皇贵妃就是为了沈万年撒的一个弥天大谎。
“陛下,”他迟疑地问出了沈如意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也没敢问的问题。“那您信皇贵妃说,她是沈皇后这话吗?”
萧衍刚才还吧唧吧唧个不停的嘴立马停住了,看起来像是认真思考,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才慢悠悠地道:
“她说的任何一句话,朕现在都不敢相信。”
这么个令人心碎的小表情,苏到人心尖尖的小声音,陈槐肝儿都颤了。
“陛下,小的只坚信一点,陛下英明神武,英俊不凡,富有天下,值得天下所有女子的钟情,又岂是个纨绔子沈万年能比得了的?”
他默默地在心里点头,当然除了皇帝有点儿越来越严重的神经病倾向,变|态走向,以及自虐风,明显异于常人,其他可都甩旁人甩一大截。
那些权势地位财富姑且不说,就单论颜值,皇帝正青春年少,沈万年走花花公子风流路线。他家皇帝可是气质高贵,颜值爆表的贵公子风格,秒沈万年不要太轻松啊!
话是好话,可萧衍不得不承认,陈槐说这话丝毫安慰不到他受伤的小心灵。
如果事情发生在四年前,他会将沈万年放在眼里?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虽说现在渐渐的和——他现在都不知道叫她什么的那么个人。如鱼得水。功能也让她调理照顾的渐渐恢复,可是还是没达到收发自如的状态。
而那功能障碍更严重的几年,似乎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令他始终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他越发不自信,甚至连他都察觉到那种他掌控不了的占有欲,对小妖怪从身到心,他都要她是他的。心里一点点的小地方都容许不了她给旁人。
无论那人是她那位身份未明的哥哥,还是她心里根本谁也没有。他也受不了。
他是病了。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听着皇帝落寞无奈的声音,陈槐也想到了皇帝那不可言说的痛,他以为皇帝日夜和皇贵妃厮磨。病早就好了呢。
果然,是他想的太简单。
“其实,要是陛下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若这次姑且放过沈万年,以后再找个机会——”
陈槐话还没说完。就让皇帝冷彻入骨的眼神给镇住了,连腿肚子都发软,这时才发现自己嘴又欠了。
“朕得不到女人的心是朕没本事,难道她喜欢哪个,朕就要杀哪个?你当朕是昏君,为了得到一个女子,只能用这种最下作的手段?”萧衍冷声道:“这是最后一回,你如果是这种心态在朕身边,尽早会成为一个佞臣,到时朕可不会手下留情。”
陈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咣咣往地上砸。
“陛下恕罪,陛下容小人解释——小人只是建议,沈万年远远地打发出去当官,有生之年别让他回京,万万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陛下明鉴哪!”
他也是醉了,皇帝将所有弹劾沈万年的奏折留中不发,不说不是,也不说是,难道不是想留一手借刀杀人?
偏他嘴欠,前脚皇贵妃才作了那么一出,他就戳皇帝心肝儿。
如果皇帝没有这意思,那就该怎么样怎么样,凭地让别人揣测,连带着他都跟着吃了挂落。
萧衍看了看他,也没再追究他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是真建议他灭了祸根,还是如他所言只是远远流放出去。
他一向知道高处不胜寒,下面所有的人都揣摩上意,分别只是有的揣摩只为了溜须拍马,讨好皇帝,这种威胁不大,只是若拍错了马屁,直接受害的很可能是下面的官员和百姓;另一种揣摩上意,却纯粹那帮子大臣各有各心思,只为了更好地对付他。当然很可能憋屈了皇帝,受益的却是百姓,这种也未尝不可。
但,今天更多的却是令他心寒。
无关陈槐,只不过是他最终发现,小妖怪也和那些人一样,惯性地揣摩他的意思。
她猜忌他,揣摩他,讨好他,时不时又在可控制范围内气他逗他,唯独他再不敢确定的是她是不是喜欢他。
是不是出自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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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皇后与楚皇贵妃御花园大战,在事情发生不过几个时辰,傍晚之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舍得一张漂亮脸蛋,敢把皇后拉下马,皇贵妃一时间成为风云人物,乏味后宫的又一佐剂。
人人皆以为董皇后此次踢到了铁板一块,不仅丢了面子,还失了里子,还见太子的权利都被皇帝一句话就给剥夺了。皇贵妃可谓大获全胜了吧,不过是被打成了猪头。
谁知道后宫就是分分钟逆转,皇帝个神经病翻脸无情,回了永乐宫又和皇贵妃闹翻了,拉了长乐宫大队人马气呼呼走了。
只不过,比董皇后看着让人有希望些,董皇后又是禁足又是抄经,又被皇帝身边首屈一指的心腹甩巴掌抽成了和皇贵妃一模一样的猪头,但皇贵妃除了让皇后给揍了,可是没受到皇帝的任何责罚。
这也就幸亏皇贵妃得宠的时日太短,还没蹦出个儿子,万一人家肚皮争气,给皇帝添个大胖小子,分分钟取代太子地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董皇后禁足昭阳宫,皇贵妃脸肿成了猪头也没脸见人,关在永乐宫给自己关了禁闭,在后宫两大巨头缺席的情况下,后宫反而热情高涨,迎来从未有过的一股浪潮,人人热情澎湃地参与进了和自己荣华富贵完全无关的一场戏里,品味起了参与后宫争斗的快|感。
皇帝一晾永乐宫就是三天,期间连一次也没有去过。
这在其它妃嫔那儿简直是稀松平常,别说三天,三个月,三年皇帝连门儿也没登过也不是没有。
可这在皇帝费尽心力,宁可和大臣拧着干,动用了几十年都未启用的廷杖只为了捧那位皇贵妃那儿,就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这是失宠的节奏呢?
还是失宠的节奏呢?
难倒要有一个还没被皇帝克死,就先失了宠的宠妃吗?
妃嫔们只觉得连场大戏,越发悬疑起来。
不过,妃嫔们都是些不受宠的妃嫔,兴风作浪连朵小浪花都激不起来,可是事情传出后宫到了前朝可就不只是看场好戏,解解平凡生活的调味了。
皇帝动用了廷杖,接连又贬了几个大臣,换来的是一时的平静,对皇帝日益成长,权力控制欲越发壮大的认知。
只是,那不过是一时的蛰伏,换来的是声势更加浩大的反扑。
尤其在大臣们的眼里,此次显然是皇帝处理失当,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与后宫一般妃嫔不可同日而语,无论犯了什么错处,除非十恶不赦——那也应该废后或者打入冷宫,除此之外任何情况都应给皇后体面。
更何况不过就是打了个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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