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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毒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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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梅长歌越发觉得看不透自己的内心了,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正朝着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
梅长歌讨厌这种不可控的失落感,却又没有摆脱它的勇气和决心,大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疯狂。
“小姐,你怎么了?”素衣在外面转了好大一圈,心中默默地算着时间,估摸着人差不多该走了,这才晃了回来,不想一回来,就看到梅长歌眉头深锁,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顿时感到有些不。
“无妨,我在想一些事情。”梅长歌轻轻的长叹了一声。
在梅长歌叹息的尾音里,素衣慢慢的坐到了她的对面,说道,“小姐是在想五公子的事情吗?”
“这倒不是。”梅长歌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活得比较随性,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
“老实说,我不是一个有社会责任心的人,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活得稍微有点自私,不太考虑别人的看法。”说着说着,梅长歌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中,不吐不快,直想发作。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像上辈子那么久的以前,我就是一个‘目无法纪’的人。”
“怎么说呢,有的时候,你真的是会很容易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的。”梅长歌的神思,慢慢抽离,仿若灵魂出窍。
“那个案子,过了这么多年,我记得还是很清楚,那是除夕,万家灯火,酒家团圆的日子,我们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劫持了一个杂货铺的掌柜,所以我就连忙赶过去了。”
即便是神思最为动荡的现在,梅长歌仍然记得适当的修改用词,以免让人产生疑虑。
“本来我已经劝得差不多了,凶手的情绪恢复的不错,也放下手中的刀子,准备跟我们回去了,这个时候,我明明白白的看到掌柜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就疯了。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场上的局面,最后只能把他杀了。”
“小姐,素衣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觉得,这件事,不是小姐的错。”素衣眨了眨眼睛,轻声安慰道。
“不是这样的。”梅长歌颓丧的倒下,喃喃自语道。
“在后续的调查取证中,我才慢慢的发现,真正做错事情的,是那个险些被人杀掉的掌柜,而不是这个世人眼中的凶手。”
“掌柜欠了凶手的钱,一直不肯归还,碰巧凶手的儿子生了病,急需用钱,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找他要。再说最后,如果不是掌柜故意激怒于他,他其实也不用死。”
“那后来呢?”素衣好奇的问道。
“后来?”梅长歌眼睛微眯,似乎是在回忆停留在记忆深处的那件往事,“还能怎么办,人已经死了,无论做任何的补救,对活着的人来说,都没有太多的意义。”
“做错事的人,反而受到了律法的保护,而那些真正的,需要帮助的弱者,却死在了律法的庇护之下。”
“素衣,你看,这就是所谓的公平,所谓的正义,有时候,我真觉得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最后的最后,我给那人设了个局,让他欠了更多的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总之算是得到了惩戒。那个时候,我猛然意识到,难道想要消除掉这世间的恶,你便要成为一个更恶的人?”
梅长歌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好像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从思考感情,跳跃到了思考律法,但这个话题,依旧沉重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素衣啊,我只是不知道,一个向来自私自利,不管不顾的人,为什么在遇到需要自我选择的问题的时候,却又开始想东想西,就是不愿意正视问题呢?”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素衣。”
------题外话------
请原谅一位老人家,喜欢细水长流的爱情观~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出事了
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梅长歌自然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于是趁着国子监放假休息的机会,回了趟家,向梅思远求证了一些事情。
这些天,梅长歌一直感到很奇怪,主要是对清河卢氏的实际情况,不是那么的了解,基本上都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只知道卢氏有钱,但具体有钱到什么程度,那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知晓的。
就比如说从前那会,你有个一亿、两亿,和一般人比起来,那确实是有钱,可这些钱,并不足以让你产生某种睥睨天下的错觉。但当你有上千亿,甚至更多资产的时候,你便可以尝试资本控制舆论,或者实行经济垄断,到那个时候,你的确可以拍着胸脯,非常自信的说,我清河卢氏,想让谁当皇上,谁就能当皇上。
果然,当梅长歌心怀忐忑的向梅思远求证这件事的时候,他只冷冷的瞥了梅长歌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的,俱是一幅看傻子的表情。
“大秦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十钱九卢,通汇天下。”
“吉祥、通宝、大德、正通四家银号,都是卢氏的,你说清河卢氏有没有钱?”不提此事还罢,一提到这件事,梅思远的心中,便觉得义愤难平。
五王叛乱那些年,别的世家都是赔钱的,唯独清河卢氏,大发国难财,借机赚了个盆满钵满,从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商人世家,一跃成为大秦朝堂举足轻重的人物。
此间种种,不必多言,定然不会是什么广结善缘的好事情。
他梅思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有德行的圣人,但如清河卢氏这般的混账行径,他同样也是很不耻的,只可惜木已成舟,现在再说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思。
“依陛下多疑的性子,竟也能容得下卢氏?”梅长歌眉头轻蹙,疑惑的问道。
“怎么说呢,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大家逃命都嫌跑得不够快,哪里顾得上打压异己。”梅长歌想了想,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陛下当年也不是现在这个性子。再说,我觉着吧,多少也还有点运气的成分。”
“想清河卢氏那些事干得虽然龌龊,但总归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做那等不要命的买,能侥幸存活下来,已是不易。”
“我看卢西元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全是命好。”梅思远最后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总结道。
“敢问父亲,清河卢氏当年,究竟使了些什么手段,竟能……”梅长歌说到此处,一时语塞,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卢氏现如今牛逼闪闪的程度,只好留了一半,让梅思远自行揣测。
“还能做什么?”梅思远不屑反问道,“囤积粮食,低价买进,高价出。倒军火武器,两边都,硬生生把五王叛乱拖了那么多年,也当真不嫌钱多了烫手。”
“我听父亲这话说的,怎么有点酸溜溜的醋味?”梅长歌笑着调侃道。
“那可不是。”梅思远承认的倒挺干脆,“梅长歌,我跟你说啊,这年头,赚钱容易,守财难。尤其是乱世,想看住自家的小金库,那难度,可不亚于和平时期,扶持一位正经皇子登基为帝。”
“说来奇怪的很,这清河卢氏做出来的刀剑,总比别家更锋利一些,弓**较之其他,射程更远,准头也足。这些年又能人辈出,更新换代的速度极快,再加上卢西元胆子够大,同靺鞨、突厥那边,都有生意往来。”
“你仔细想想,现在大秦朝堂之上,谁敢动他?”
“那我就更迷糊了,父亲。”只见梅长歌轻轻的摇了摇头,问道,“既然卢氏如此势大,完全可以扶持自家皇子登基,何苦找别人举而代之?”
“你以为,做大秦帝君,当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差事?”梅思远笑得神神秘秘,不置可否的说道,“梅长歌,你眼中的格局,到底还是狭隘了些。不过不要紧,再在朝堂上磨砺两年,你便什么都明白了。”
梅思远这话说得有趣,尤其是他眼眸中藏着的讳莫如深,让梅长歌感到不寒而栗。
在朝政上,卢西元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他梅思远又何尝不是。
不过看梅思远言尽于此的神情,今日的这场谈话,应该已经到此为止了,剩下的谜团,终究还是要靠梅长歌自己去寻找答案。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幽兰院看看,这就告辞了。”梅长歌起身,微微行了一礼,冷静的说道。
幽兰院有叶缺时常照应着,梅长歌放心的很,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委实没什么好看的,她对梅思远说那样的话,左右是想寻个机会,逃离书房。
毕竟,梅思远的那张脸,看得恼人的很。
梅长歌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盘算着梅思远方才说的那番话,她承认,她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太够用。
太子这个人,当然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良善之辈,但和诸位皇子相比,品行其实还算可以,起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况且,楚青渊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讲求一个“雅”字。
这个雅,不是附庸风雅的雅,而是雅致的雅。
如此行为做派,再配上楚青渊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皮囊,着实没有什么威胁性。
传闻皇后和卢西元不和,但也仅仅只是传说,私下里关系究竟如何,谁又能说得清呢?
再说,兄妹俩的事情,关上门来打打闹闹,等真遇到了危机,一致对外,也不是没有可能,实在不具有参考的价值。
梅长歌正想得入神,冷不丁的,被迎面走来的叶缺,撞了个满怀,额头碰到他的下巴上,咚的一声,顿时疼的直跳脚。
“叶缺,你发什么疯啊,是不是又死人了?”梅长歌揉着额头,随口说道。
别看叶缺辞了刑部仵作的营生,可架不住他技术好,水平高,隔三差五的,遇到案子,姚木还要派人来请。
梅长歌见叶缺闲暇无事,他自己又愿意忙活这些事情,倒也从不拘束,随他高兴便是。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叶缺摸了摸脑袋,一脸歉意的说道,“走得急了点,不要紧吧。”
“又不付你工钱,你这么着急忙慌的作甚。”梅长歌赌气说道。
“是是是。”叶缺一迭声的应道,“是我着急了些。”
“姚木派来的人,说话不清不楚的,只说三个人接连坠崖了,让我过去看看。”
“案发经过清晰明了,应该是有证人目击了全过程,接下来的验尸工作,不过是走个过程,没有太大的难度,这寻常仵作都能做的事情,为何偏偏要来找你?”梅长歌颇为无奈的问道。
姚木这家伙,该不会是用人用上瘾了吧,梅长歌不免愤愤不平的想道。
“坠崖的那三个人,据说是国子监的学生。”叶缺正色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诡异的坠崖事件
锦山位于京都东北角,因山中有湖,在阳光的折射下,时常呈现出宛如彩虹状的斑斓色彩,故而得名。
此时正是观山望湖的好时节,山中依稀可见三三两两的游客结伴踏青,似乎并没有受到这起案件的影响。
石荣是国子监今年刚入学的新生,也是本案的唯一幸存者,和最主要的目击证人,所以立即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说说情况吧。”姚木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
对于梅长歌的不请自来,姚木本人,那是非常不情愿的,但他又没有石安楠的底气,敢当众给梅长歌摆脸子看。
况且现在,姚木还要“求着”叶缺办事,自然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主动招呼梅长歌,也不提出让她回避,就这般稀里糊涂,得过且过的瞎闹着。
“今天国子监不是放假嘛,我们几个想着,来京城这么久了,光听人说锦山风景秀丽,还没来过,于是就准备结伴过来踏青。”石荣倒还算镇定,口齿清晰,话说得也很有条理。
“陈承志是猎户出身,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身手最为矫健,于是率先提出,想要从这里下去,爬到悬崖下面看看。”
梅长歌闻言,默默的探出头,往下看了一眼,悬崖的正下方,就是锦湖的所在地,一路向下,都有比较合适的下脚处,再加上高度适宜,至多不过十来丈的距离,确实挺适合玩攀岩的。
“我看卿英光和书康宁兴致都挺高的,也没好意思说,我其实有点恐高,不太敢下去,只说在上面给他们把风,以免发生意外。”
“然后呢?”姚木愁眉苦脸的说道。
姚木觉得他这些天,简直倒了大霉了,寻常几年份的凶杀案,如今全集中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死的还都是不能被随意糊弄过去的重要人物,这可把他愁坏了。
“陈承志是最先下去的,大概下到那个位置的时候……”石荣走到崖边,给姚木指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接着说道,“就是那里,脚下似乎突然踩空,掉了下去。”
“卿英光一直跟在陈承志身后,见他失足坠崖,估计是想要营救,登时加快了速度,又向下爬了一段距离,大概也是在陈承志失足的地方,脚下一滑,坠了下去。”
“那书康宁呢,该不会也是在相同的地方,失足坠崖的吧?”听了石荣的一席话,姚木的心情,不仅没有因此变得轻快,反而更加惆怅,毕竟这事听起来,委实太过蹊跷了些。
“是啊。”不料石荣竟是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一次我看的真真切切的,书康宁一直爬得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甚至还有余力向我大声报平安,直到到了那个地方。”
“我听你的意思,陈承志三人的失足坠崖,应该是突然的,毫无征兆的。此前既没有感觉到异样,之后也没人看出不妥,所以他们三人,才会一个接一个的,在相同的地方坠崖。”梅长歌咳嗽了一声,冷冷的总结道,“石荣,你说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没错。”石荣点点头,应道。
“我看他们接连失足坠崖,更是没勇气下去,况且下面草木茂密,我们一行四人,如果都掉下去了,恐怕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所以你就放着落难的同伴不管,跑了?”姚木言辞质问道。
“啊,是啊。”石荣一脸愧色,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也是想找人来救他们。”
“姚大人,我看石荣做得没错。”梅长歌在一旁插话道,“你想啊,要是他们四个人全折在这了,此间发生的事情,不就彻底无人知晓了吗?”
“那现在该怎么办?”姚木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我看还是先派个人,下去探探情况再说吧。究竟是死是活,咱们也得有个确切的结果不是?”梅长歌提议道,“将绳子捆在腰上,若是有什么意外,咱们也好往上拉,你看呢?”
“随你。”姚木冷冰冰的说道。
------题外话------
从文献上看,古人对二氧化碳,是有一定概念的。比如下地的时候,会先放两只活家禽下去探路,又或者会用火把试试有没有熄灭。想了很久,古人会如何称呼二氧化碳这种足以致命的气体,结果无解,所以一律用毒气代替。
ps:长轻起名渣,况且悬疑文不是很适合客串,毕竟不太有人愿意化身**杀手,或者死状凄惨的死者,所以长轻最近已经用上了码字软件自带的起名功能,如有雷同,纯属意外,谢谢~
第一百六十章 破解谜团
在场的所有人中,姚木的岁数最大,体型最为圆润,行动还很迟缓,自然不适合下去。
梅长歌是女流之辈,再说身体一向不好,即便她自己愿意冒这个风险,叶缺应该也是不允许的。
剩下的几个京兆尹府的衙役,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摆明了想把这个骇人的皮球踢出去,谁都不肯往前迈出一步。
万般无奈之下,叶缺只能亲自出马,下去探探虚实。
叶缺的武功不俗,应变能力也值得称赞,又有绳索的保护,梅长歌基本还是比较放心的。
大家在叶缺的腰间系了长绳,一点一点的往下放,梅长歌趴在崖边,望着他的身影逐渐缩小,没由来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一直系在叶缺腰间的长绳猛然被绷直,喻示着他同样遇到了某些不可预知的危险。
“拉,快往上拉。”梅长歌歇斯底里的喊道。
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下,叶缺重新出现在山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好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梅长歌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勉强落了地。
“怎么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还未等叶缺缓过劲来,姚木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我说姚大人,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同情心?”梅长歌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说道。
“没事。”叶缺咳嗽了两声,拍着梅长歌的手臂,安慰道,“我没事,不过下面的人,应该救不回来了。”
“下面有毒气。”叶缺很肯定的说道。
“怎么会?”闻听此言,姚木那是一脸的不相信,“如此开阔空旷的地界,如何能有毒气囤积,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毒气?”乍一听到这两个字,梅长歌的反应,和姚木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但转念一想,既然叶缺这样说了,那定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缓缓起身,重新观察了一下案发地点的环境,终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确实是毒气。”
为了验证叶缺的结论,梅长歌直接扔了个燃烧的火把下去,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它,在到达叶缺失足地点的刹那间,跳动的火苗戛然而止,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现场的环境,不可谓不复杂。
四面环山,还都是小山丘,这样的地形,加上连日的晴朗天气,没有空气流通,就会在山丘围起的中央山洼里,形成一片高浓度的二氧化碳湖,就像湖水一样,只是看不到罢了。
人,如果突然进入到高浓度二氧化碳环境中,通常都会在几秒钟之内,因呼吸中枢麻痹,突然倒地死亡。
叶缺之所以能够脱险,一来是因为他身体素质比较好,长期的练武生涯,让他的呼吸较旁人来说,要浅一点,因此瞬间吸入的二氧化碳的量并不多。二来,叶缺在失去知觉的刹那间,便被人拉了上来,及时脱离了高浓度二氧化碳的环境,没有受到更大程度的损伤。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毒气是在特殊环境下形成的。”叶缺慢慢的解释道,“山洼封闭,植被茂密,平静无风,缺一不可。总之,这是一个运气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将毒气聚集起来的。”
“那下面的三个人,我们还要不要救了?”姚木提心吊胆的问道。
“这种环境下,谁下去都是个死字,没有什么抢救的意义。”叶缺很是冷静的说道。
“可是,任由他们曝尸荒野,也不好吧。”石荣哭丧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四个人高高兴兴的一起走的,眼下太阳还没下山,却只剩了他一个。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是一件能容易放下的事情。
“那没有办法,只能等下雨了。”叶缺解开腰间系着的长绳,抬头望了眼昏暗的天色,说道,“我看这几天就要下雨,再耐心等一等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求放过
叶缺的预感,终究还是准的,梅长歌离开锦山没多久,一场大雨便席卷了整个京都,哗啦啦的水声,伴随了她整整**,扰得人心烦意乱的。
梅长歌索性起身,披了外套,重新坐在桌前,就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翻开了桌上摊着的书本。
国子监没有寒暑假,只有无穷无尽的考试和淘汰,每一天,都过得惊心动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即便夜已经很深了,向来对科学作息推崇备至的梅长歌同学,已然小憩了一个多时辰,但她知道,很多同学,直到现在,都还在挑灯苦读。
梅长歌想了想,推开窗户,看了眼临近的两栋宿舍楼,果不其然,星星点点的烛光点缀其中,像极了万家灯火。
合上窗户,仿佛将窗外那纷繁复杂的世界重新隔绝在外,梅长歌的手,放在窗户上,稍稍顿了顿,再一转身,便见书桌前,突然多了个人。
“怎么?这还下着大雨呢,人就被拉上来了?”梅长歌蹙着眉,递了条干燥的布巾过去,好让楚青澜擦一擦额上挂着的水珠。
“蓑衣一点用都没有,拖拖拉拉的,还不如不穿。”楚青澜一边忙着打理自己,一边絮絮叨叨的发着牢骚。
“萧良弼催得太急,陛下没有办法,只好从禁军调了几个人给他。”楚青澜喝了好大一口凉水,这才缓过劲来,“叶缺早就被姚木拉到京兆尹府了,我过来给你报个信,一会再过去看看。”
“不是说是意外事故吗?”梅长歌犹疑的问道,“莫非当真出了什么变故?”
“那倒不是。”楚青澜语调悠悠的解释道,“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想出什么意外。”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折磨自己了。”临走之前,楚青澜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梅长歌随手放在书桌上的那叠书,不免又是一声惊呼,“我天爷,梅长歌,你这是疯了吗?”
“刑部院、兵部院、吏部院,国子监学业繁重,寻常人报两院课程,已是极限,你居然一口气连报三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把自己往死里逼一回,你也可以的。”梅长歌浑不在意的说道。
梅长歌算过了,刑部院主要是教授法律课程的,这是她的专长,学了十几年的东西,不可能说忘就能忘得了的,那毕竟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如果以她多年学习现代系统法学的水准,还不能凌驾区区刑部院的课程,她倒不如先出去死一死好了。
刨掉刑部院的课程,她不过是像旁人那样,报了两院课程,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她梅长歌不可能做不到。
再者说……
梅长歌冷冷的望了楚青澜一眼,满腹牢骚的说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要去京兆尹看看叶缺验尸的结果,怎么现在反倒不想走了?”
“是是是,我这就走。”楚青澜轻笑道,“你可别真把自己逼死了,不值当的。”
有些话,梅长歌不愿意多说,更不愿意承认,她之所以要跟这两院课程死磕,多少还是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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