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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毒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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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梅长歌有些警觉的说道。
“梅小姐究竟为何来此的秘密?”
梅长歌眸色烈烈的看了方冲许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成交。”
“现在就赌?”梅长歌站起来,随手从桌上取了个骰子握在掌间,轻声说道,“一二三小,四五六大,越是简单的手段,越能体现一个人的赌技。”
“比大小?”方冲嘴角撇了撇,显然有些难以置信,“现在不比。”
梅长歌眼光如刀般在方冲的脸上来回磨了几下,“方公子在拿我寻开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冲饮了杯浓茶,看起来似乎有灵魂归窍的迹象,“梅小姐请看,你以逸待劳,准备良久。我不仅毫无准备,而且喝得烂醉如泥。如此比法,岂不是大大的不公平。”
“那好吧。”梅长歌见好就收,不再用言语刺激方冲,反而温言谢道,“多谢方公子成人之美。”
“我一贯是愿意为他人着想的。”方冲摆了摆手,示意梅长歌是时候结束今天的谈话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梅长歌的目的既已达到,自然不会在意,诸如方冲说话时的态度不是很好,这样的细枝末节,而是笑容满面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由始至终,楚青澜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听着,此时也走上前来,和方冲说道,“多谢你了。”
方冲垂下眼帘,伸手熟稔的拍了拍楚青澜的肩膀,神色凝重的说道,“这件事,她谢我也就罢了,你谢我作甚。你好歹算是我的长辈,我难道还能不给你这个情面。无非就是送些银两出去,我方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你开心就好。”
陛下子嗣兴旺,楚青澜虽和安平公主同辈,可年岁却差了足足二十一岁,侥幸做了方冲的舅舅,确实“无辜”的很。
“啊。”楚青澜尴尬的笑了笑,心中顿觉有些对不住这个傻小子。
梅长歌在画舫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错过了梅府关闭宅门的时辰。
不过不要紧,应该没有人会发觉,本该老老实实呆在幽兰院中的梅长歌,其实已经在外面游荡了整整一天。并且直到现在,梅长歌也不准备回梅府,而是打算趁着难得的机会,观赏下京都的夜景。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楚青澜不放心的询问道,“要不要我带你进去?”
“不要。”梅长歌忙不迭的推拒道,“比起梅府,我更喜欢在大街上走一走。”
说来奇怪,梅长歌总共见了楚青澜三回,却回回都想和他打一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楚青澜似乎真的只是礼节性的询问一下梅长歌是否需要帮助,在得到她断然拒绝的答案以后,楚青澜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空留了梅长歌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疑惑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天长叹。
“这个人,果真讨厌死了,难怪陛下不喜欢他,哼!”
难得的小女儿神态,娇俏可爱的令人心动,可惜无人得见,倒也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第十六章 嫡母何氏
梅长歌绕着湖边,慢慢的走着,她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只是觉得,她似乎应该用自己的双眼,来好好看一看生活了十六年的大秦王朝,而不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简单的拼凑出秦朝的轮廓和风貌。
天色渐晚,午时的钟声已过,街上的行人愈加稀少,到最后,整条直的街巷中,只听见梅长歌一个人簌簌的脚步声。
梅长歌不疾不徐的走着,这里是朱雀街,这里又是铜雀楼,神思信马由缰,不知神游到了何方。
再往前走,便是京都有名的夜市,商品固然谈不上琳琅满目,可对梅长歌而言,都还是新鲜稀奇的。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浓郁的食物香味,更让这些年,一直靠吃寡淡馒头艰难度日的梅长歌食指大动。
梅长歌边走边看,最后选定了一个铺子坐下,叫了碗鸡汤馄钝准备尝尝鲜。
一点白白的鸡丝,几片清脆可口的菜叶,一小撮翠绿色的青葱,原汁原味,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看得梅长歌颇有几分心旷神怡,一扫连日来的困顿疲乏。
梅长歌捧起瓷碗,将碗中鸡汤一饮而尽,热热的浓汤下肚,梅长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了,仿佛是一剂回魂的灵丹药。
“梅小姐,你怎么也在?”叶缺的声音,暖洋洋的,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梅长歌心中的忧思。
对着这样一张如沐春风般的笑脸,梅长歌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生气的。
“没事出来走走。”梅长歌放下碗,用帕子擦净了唇边不小心沾染上的汤汁,方道,“难得有机会出来逛逛,索性放肆一回。”
“刑部有些急事,耽误了一点时间。”叶缺起身,双手接过铺子老板递过来的瓷碗,说道,“梅小姐今夜,还准备回府吗?”
“不回了。”梅长歌摆了摆手,无奈道,“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空无一人的幽兰院吧。”
“那我陪梅小姐走一走吧。”叶缺温和的提出了自己的邀约。
“也好。”梅长歌望了望周围三三两两的食客,突然觉得,早已习惯了孤独和寂寞的自己,似乎对于这样的邀约,并不觉得反感。
清风拂面,柔软而细密,让人不禁心生向往。
沿着繁华热闹的夜市,一路向西,走到尽头,便能望见一大片破败荒凉的残旧园子,梅长歌依稀记得,这里应该曾是五王叛乱中,被毁坏殆尽的世家府宅。
梅长歌甚至能够听见身后不远处的夜市中,传来的阵阵喧闹声响,这和眼前的景象,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梅长歌恍恍惚惚的,有些跟不上前奏,她将探寻和疑惑的目光,落到叶缺身上,希望他能给予她一份满意的答案。
“这里,原来是长乐公主府。”叶缺的声音,像是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凭空落到了梅长歌的头上。
“京都夜市何其繁盛,纵使叛军围城,厮杀阵阵,那里,仍旧人声鼎沸,欢乐如常。”叶缺闷闷的,似乎很是愤慨,“这才过了几年,他们便已忘记了当年城破人亡的惨剧,荒诞不羁,更胜往昔。”
“世人总是健忘的。”梅长歌脸上露出一丝黯淡的微笑,“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当梅长歌和叶缺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感时伤怀的时候,长乐公主府中,突然传来了阵阵嬉闹的声响,和着这般诡异的气氛,倒吓得梅长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叶缺似乎浑然不觉,只拉了梅长歌的袖子,将她拽到阴暗中,略显慌张的说道,“那是何氏。”
“哪个何氏?”梅长歌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你的嫡母,何氏。”叶缺说得分明,梅长歌却皱眉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迎面走来的这个女子,竟然是她名义上的嫡母。
何氏和梅长歌的关系,谈不上恶劣,当然更说不上融洽,因为她们二人,由始至终,从未正经打过照面。只听来幽兰院的嬷嬷们唠叨的多了,勉强算得上是有几分熟悉罢了。
嬷嬷们常说,你看,这是你嫡母给你准备的新衣裳,你看她对你多好,你要懂得感恩,别做那没良心的白眼狼。
每当这个时候,梅长歌总会笑笑,然后应和一声,“是啊,确实挺好的。”
何氏身材曼,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柔情,听说脾气秉性,俱是上佳,是梅思远逃亡途中,侥幸救下的女子。
何氏兢兢业业的在梅府伺候梅思远多年,直到长乐公主自缢身亡后,才被梅思远扶了正室,也算是终于熬到了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梅长歌不解的问道。
“你小声点。”叶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梅长歌正迷茫间,忽觉叶缺在身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将她送了出去,送到了何氏的面前。
梅长歌回首,张口就要骂娘,却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近在咫尺。
“梅长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何氏显然惊吓过度,手指捂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仓惶问道。
“你管好自己就行,不要来烦我。”梅长歌不耐烦的反驳道。
什么玩意,你自己不也在外面游荡么,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真是个糟心东西。
何氏嘴唇动了又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梅长歌窝了一肚子火,转头想找叶缺这个始作俑者算账,猛然发现,他已然不见踪迹。
梅长歌只得自嘲的笑了笑,将整个人贴在了公主府的围墙上。
何氏的意外出现,让梅长歌惊觉,先前所听到的一切,应该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有些好奇,那些人聚集在破败的公主府中,到底在做些什么。
围墙内,嬉笑怒骂,皆成一派,又间或能听见所谓文人吟诗作对的声音,真是有趣极了。
梅长歌鬼鬼祟祟的听了一会,不仅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一头雾水,于是只能作罢,转而将思考的重心,放到和方冲的对决上。
第十七章 赌局
**,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梅长歌曾和几位同事,在拉斯维加斯的**中,赢到被请离。再去,便只能玩一些和机器博弈的小游戏,不被获准进入房间,参与那些常常赌注高得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人生的赌局。
**,对梅长歌来说,更像是一种赚取高额外快的兼职,风险低,回报高,何乐而不为。
但即便梅长歌本人,也无法保证,自己在每场赌局中,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事实上,梅长歌也的确输过,好在她向来不贪心,懂得适时放手,才没有将她一整年的工资,输的精光。
虽然楚青澜评价方冲的赌技时说过,他这个人,赌技一般,能所向披靡,全是爹娘的功劳,但梅长歌绝不敢掉以轻心。
抱着知己知彼的想法,梅长歌连夜研究了方冲这些年做过的一些丰功伟绩,然后惊奇的发现,方冲结交的,固然都是京都最纨绔的纨绔子弟,但他本人,委实是连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方冲嗜酒,却从未烂醉。
方冲**,却从不逼迫。
方冲爱赌,却从未动用过府库的银两。
这样的人,若非天生运气太好,让他巧的规避了所有的风险,那便是有绝佳的自控力。
如此,谁还能说,方冲是一个能力低下的公子哥呢?
今夜,注定无眠。
画舫上,寂静无声,却又暗潮涌动。
有些人,是来看这场赌局的;有些人,则是来看梅长歌的。
比如此刻正坐在角落里,那位只饮茶,坚决不肯饮酒的长衫少年,他的注意力,便显然不在方冲的身上。
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的瞥过画舫的大门,像是对梅长歌的出现很是期盼,但他的手指,却微微有些颤抖,看上去颇为紧张。
随着时间的临近,众人已不再局限于窃窃私语,说话的声音,越提越高,只恨方冲没有一对顺风耳,不能隔空,将他们谄媚到令人发指的言辞,尽收耳底。
方冲仍是不动声色的端坐着,做惯了的位子,习惯了的茶,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又都是陌生的。
梅长歌到来的时机,把握的刚刚好,不早不晚,踩着约定的时间点,踏上了画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并不在意众人探寻的目光,一掀衣摆,坐到了方冲的正对面。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只放了一副骰子,两杯清茶,便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您请。”方冲起身,将手边的杯盏推向梅长歌,邀请道,“今年的新茶,要不要来两杯?”
“不必。”梅长歌轻抿嘴唇,伸手握住那副骰子,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了一会,方道,“可以开始了。”
不请自来的观众们纷纷向着这边聚集,很快将这张桌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众人如刀剑般冰冷的目光中,梅长歌心中想的却是,在画舫上聊事情,果真没有**,以后要注意,切不可再如昨日那般大意。
“按照昨天的规则,一副骰子开大小,你我以一百两白银为注,谁先输完全部赌金,谁就输了。”方冲将手放在筒子上,扬声说道,“这第一局,比的是先后顺序。”
“不必比了,你先便是。”梅长歌客气的推拒道,“玩法既是我定的,如何还能再占方公子这个便宜。”
“那就我先。”方冲倾过身来,半是嬉笑半是认真的说道,“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
“落子无悔。”梅长歌轻声笑道。
放在筒子上的手,换了又换,桌上的赌金也轮了几轮,现下梅长歌手上的赌金,已经所剩无几了。
“请下注。”方冲见梅长歌似乎有些犹豫,不免催促道。
方冲特地将赌金压得极低,便是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赌局,好接着完成他那未完成的事业。
如此良辰美景,不和几位小美人玩闹一番,岂不辜负。
“小。”梅长歌正色道。
“不变了?”方冲按例询问道。
“不变了。”
筒子打开,果真是小,方冲只得愁眉苦脸的,从桌上属于自己的那堆赌金中,勉为其难的拨拉出五两,扔给了梅长歌。
开局之前,梅长歌故意检查了一下骰子,不出梅长歌所料的是,骰子被人动了手脚,变得更加容易操控和辨识。
但这对梅长歌而言,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更加有利于她的发挥。
在最初试验了几局之后,梅长歌已经大致能够从方冲的表情和行为上,分辨出骰子的大小,余下的,就更像是猫抓老鼠的游戏。
梅长歌一点一点的,引诱着方冲走向她所设定好的情节中。
可即便梅长歌也不得不承认的是,方冲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犹如扑克般固化的单一表情,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的确很难让人猜透。
所以梅长歌,也确实失手了好几次,直接导致赌局呈现出了某种胶着状态。
纵观梅长歌与人**的整个历史,这样的事情,仍然是非常少见的。这让梅长歌更加确信,自己先前对于方冲其人的判断。
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于是,梅长歌临时改变了“作战方针”,意图在“无穷无尽”的博弈中,最大程度的消耗方冲的精力,使其展露出自身的弱点。
毕竟,梅长歌设计这场赌局的意义,不在于输赢本身,而在于能否摧毁方冲的心理防线,使其溃不成军。
在战局反复到第三个回合,赌局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梅长歌欣喜的发现,方冲原本严丝合缝的行为举止中,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方冲的双脚转向最近的出口处,并且用双手按住膝盖,且将重心转移到脚上。
不仅如此,方冲还出现了,诸如躯干前倾等具有明显指向性的动作。
这一系列的行为说明,方冲对这场赌局,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开始产生了抵触和厌烦的情绪。
现在,梅长歌只需要再为对手添上最后一根稻草,便能彻底赢得这场赌局的胜利。
第十八章 没有输家
“梅小姐,我要救他的性命,就只能毁了他所妄求的一切,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方家,没了一个尚书右仆射,还是方家。”说到此处,方冲只觉神思倦怠,语调不由自主的放缓,“可方家,若是没了方虞仲,那就不是方家了。”
“可是为什么?”梅长歌瞪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方冲长舒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我希望家父可以就此远离朝堂,再无起复的可能。”
“可我并不能保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击垮令尊。”梅长歌实事求是的说道,“况且,我相信,方公子的意思,也仅仅只是希望令尊能被罢官或是免职,而不是锒铛入狱……”
说完这话,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梅长歌,停顿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如果梅小姐果真能在春试前,断了家父的仕途,方某只会感激,并不会因此记恨梅小姐。”
“是的,我的确准备做这件事。”方冲话中有话的说道。
技不如人,狡辩无用,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我是听安平公主说,方公子准备参加今年的春试,所以才来算计公子的。”既已被人看破,梅长歌索性和盘托出。
“良心这种东西,还是早点丢掉的好。”
“梅小姐不必不好意思,你我各有各的立场,明争暗斗,在所难免。”方冲好脾气的开解道,“若是梅小姐日后,还想在大秦的朝堂上有所建树,而非受困于梅府这方小小的天地中,方某有一句忠告,要送给梅小姐。”
如意算盘,被人一语道破,即便如梅长歌这般厚颜之人,也当即羞红了脸,沮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梅小姐,我说的是与不是?”
“看得出来,梅小姐怕是也觉得梅思远这个人,没有能力统领百官,所以将主意打到了家父身上。”方冲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若是我今夜在赌局上,被梅小姐的手段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说不定惊慌失措之下,便能口不择言的,向梅小姐透露些什么家父的隐秘,继而成为攻击他的筹码。”
一言既出,梅长歌只好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事态紧急,长歌只好胡言乱语了一番,还请方公子不要在意。”
“就凭他那个窝囊废,竟也想做这百官之首?”方冲眼眸轻动,不可置信的说道。
方冲说的坦然,梅长歌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我答应父亲,帮他坐上尚书令的位子。”
“只是可惜,有些事情,就像是暗夜里的星光,它就在那里,却没有人能够指出来。”
“如果你不是梅家的骨血,你凭什么能在梅家,好端端的活到今日。”
“你是。”方冲不耐的打断了梅长歌的话,沉声说道,“梅长歌,你要相信你的母亲,更要相信你爷爷那个老狐狸。”
“可我不是……”梅长歌轻声分辨道。
“梅小姐可是与梅大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方冲冷哼一声,不屑说道,“梅思远这个老混球,和自己女儿,还要玩这种把戏,真是无耻至极。”
梅长歌被他这样一说,不由呆了半天,心中甚是惭愧,“我这次深陷囹圄,能够顺利脱险,多亏梅思远的帮助。”
“梅小姐究竟想知道什么,我可以保证,只要是我知道的,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梅小姐。”方冲耸了耸肩,郑重其事的说道。
虽然都是客套话,但终究还是要说的,开门见山这样的字眼,似乎不太适合生活这个时代的古人。
梅长歌的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温和的对方冲说道,“倒让方公子见笑了。”
“梅小姐有什么话,现在可以直说了。”方冲合掌一笑,自嘲道,“若是我早点认清梅小姐的意图,恐怕就能避免今夜这场毫无意义的赌局了。”
秦酒向来浓烈,一入酒杯,香气四溢,便是梅长歌这样不爱饮酒的人,也默默的咽了口唾液,在心中赞一声好酒。
方冲起身,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腿脚,顺便确认了一下,画舫上,除了他和梅长歌两个人,再无第三者之后,这才重新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于是只能一边在心中暗暗的咒骂着,一边苦哈哈的站在一旁,继续围观着这场赌金仅为区区一百两银子的赌局。
如今还肯勉强站在这里,无非是觉得,现在走了,驳了方冲的面子,日后若是问起来,恐怕难以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
其实不用方冲多说什么,原本兴致勃勃前来观摩赌局的看客们,早已被漫长的时间和毫无结束希望的赌局,消磨掉了全部的耐心。
“不用比了。”方冲将筒子扔到一边,如释重负的说道,“都散了吧,这场赌局,没有输家。”
“还要再比吗?”梅长歌抢先问道。
不可否认,还有最后一部分人,生来反应迟钝,无论接受多么系统的训练和指导,依然是个真眼瞎,实为难以雕琢的朽木。
有的人,天赋一般,可后天努力,同样能在“读心”一道上渐行渐远,而梅长歌,便是这样的人。
有的人,天生具有敏锐的观察力,纵使没有进行过任何后天的训练,仍然能一眼看穿旁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当然,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能在她梅长歌的面前,做出那般精准的微表情,并且成功骗过她的双眼。
梅长歌瞪大了眼睛,猛地抬头,待她望见方冲眼底,那一抹不易觉察的戏谑时,梅长歌只能非常不甘心的承认,她被人给耍了。
六点,大。
可当筒子打开,那颗孤零零的可怜骰子,真正出现在梅长歌眼前的时候,她简直惊呆了。
因为她在某一个时间点,从方冲的脸上,读出了沮丧和无可奈何,当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终于能够结束这场无聊赌局的窃喜。
说这个字的时候,梅长歌对自己,其实是很有信心的。
“小。”
第十九章 请你救救他
“我能明白。”梅长歌点点头,异常诚恳的说道。
梅长歌这样说,绝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敷衍亦或是随口迎合,而是切切实实的理解和尊重。
梅长歌这一生,虽从未亲手抓捕过任何一个罪犯,但每次出现场,她都会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想要亲眼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些无恶不作,灭绝人性的匪徒。
梅长歌见过九十五岁的老婆婆,为了阻止警方带走自己的孙儿,颤巍巍的挥舞着拐杖,踉踉跄跄的堵在门口。而她倾尽全力所要保护的这个人,刚刚杀害了一对无辜的新婚夫妻。
梅长歌也曾见过,朴实和善的村民,在一瞬间变身暴徒,他们叫嚣着,呼喊着,和警方对抗,只为保护两个连杀十四名工友,骗取赔偿金的人渣。
能坦然接受现实,真正做到大义灭亲的人,其实数量很少。甚至很多时候,梅长歌觉得,这个数量,或许已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在律法相对完善,普法工作相对牢靠的现代,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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