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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女猎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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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文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涨如猪肝,灰白眉毛下,一双凌厉的上斜吊眼死死盯着夏花,目光如霜,咬牙道:“好好好,你人大心也大,我倒要看看里长和六叔能给你做出什么主来。”
夏孔氏一听夏花竟为了口粮之事搬了靠山来,她猛地一顿脚叫道:“这口粮是我家家务事,关他里长个屁事,花丫头我告诉你,你就是把县大老爷搬来也没用。”
“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口粮原就是我们把田给你们的时候,爹答应下来的。”苏九娘抱着大栓争辩道。
“你爹什么时候答应啦?”夏孔氏干脆耍无赖,又问尤氏道,“老三家,你听过你爹说要分给老二家的口粮没?”
尤氏赶忙摆手笑道:“我可从来没听爹说过。”
夏花眉心一蹙,冷笑道:“这会子爷奶婶子都别忙着撇干系,到了晚上自有定论。”说着,又转头道,“娘,这会子我也饿了,先回去吃饭。”
“栓儿也饿了,娘回去。”夏大栓牵了牵苏九娘衣角。
夏花喊一声:“大壮,把牛栓在梨树上就回来吃饭。”
“好勒——”夏大壮高兴的答应一声,他觉得只要有娘在,天大的事他都不怕,他想着如果能永远都在娘身边就好了。
夏孔氏尤不甘,正欲上前再抢白两句,夏花只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冷,带着一种可怕的杀意,夏孔氏浑身一冷,将脖子一缩,两手抄进袖子里悻悻往屋内走去,嘴里还不甘的骂咧咧道:“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晚上能闹出什么夭蛾子来。”
夏仲文见夏花一家子就这样掉屁股走人,将他这做爷爷的白撂在这里,他深觉自己的威严都快被夏花踩到泥里了,恨恨的吐了一浓痰,对着众人挥身道:“走,先回屋吃饭去!”
用罢晚饭,夏祖望并着夏家一个年愈七旬的长者——夏仲文的叔叔夏礼江,以及周焦氏一起去了夏花家。
苏九娘忙恭恭敬敬的上了茶,又打发了大壮和大栓出了堂屋,自个和夏花站在那里安静的侯着。
夏仲文夫妻两早找了两张椅子坐好,夏仲文面色黑如铁,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夏孔氏佝缩着身子,她原就矮小,一缩就显得整个人还没个孩子高,脸上只摆出一副可怜兮兮无奈的神情。
她一见里长和叔叔都来了,忙开口抢先先道了艰难,一双浑浊的眼里挤出几滴泪来,又是哀又是叹,还说老二家的给的三亩田瞧着稻穗一串串的,其实里面都是空的。
周焦氏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哼一声道:“老嫂子,你也别给我们道艰难,那稻穗我都捏过了,饱满的很哩。”
夏孔氏立刻反驳道:“天地良心啊!分明全是瘪的,哪里就饱满了?我和老头子还要养活这一大家子,周大妹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完,又看向白头发白眉毛的夏礼江道,“六叔,我家老头子是个老实寡言的人,你可要为你侄儿做做主啊!”
夏礼江咳嗽一声,也不看夏孔氏,直接对着夏仲文道:“仲文,先不管稻穗是饱是瘪,一年忙到头总能收获些粮食,这田是之华家的,论理多多少少也该分他家口粮。”
“哎哟!六叔,这可要坑死我一家老小罗,老大腿不好,他媳妇如今又病了,原还指望着平安能撑个门面,可倒好他胳膊让花丫头打断了,如今老大家一家子不顶用,老三家还拖着三个小子,个个张嘴要吃饭,老四家又是那样的情况,哪里还有多余的口粮。”
夏孔氏说话间就悲悲泣泣的哭了起来:“不是我不心疼老二家,实在是老二一家子吃香喝辣,有白米白面还有肉吃,她们不顾我们两个老的也就罢了,可我们两个老的还要顾这一家子人的生活,六叔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一家老小么?”
里长正欲插话,夏孔氏又自顾自的拍着大腿痛哭道:“老二家又不缺这点口粮,可我这一大家子缺啊!难不成六叔,里长你们要饿死我家几个孙儿不成?”顿一顿,从腰间抽出帕子拭一拭泪,抬眼道,“要不,我把几个孙儿领你们家养去,只要你们肯管吃管喝,我就是自个饿死也要分口粮给老二家。”
周焦氏冷笑道:“老嫂子这不是耍无赖么?”
夏孔氏伸手往屋外一指,哭道:“花丫头如今能耐了,她连牛都能买的起,还缺这点口粮?”
里长道:“那依你就不分口粮给之华家了。”
夏仲文终于开了口:“六叔,里长,周大妹子,不是我们不分,实在是没的分。”
夏礼江颇有些为难,里长只问夏花道:“花丫头,你可有了主意?”
夏花点了点头,她目的只在田不在口粮,自己故意设下那么多铺垫不过是为了良田这条鱼,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她缓缓走向前对着夏仲文幽幽问道:“爷爷,当着六太爷,里长爷爷和周奶奶的面,你告诉花儿,我家田里稻子到底能有多少收成?”
☆、044出了人命不干你事(一更)
夏仲文眼光锐利的啾了夏花一眼,夏花回以同样锐利的眸光,夏仲文定了定沉声道:“屁收成,今年稻子遭了害虫,哪里能有什么收成。”
“可我经过田里的时候看见稻穗颗粒饱满,长的沉甸甸的,看样子能收不少稻子。”夏花驳斥道。
“你个五谷不识的毛丫头懂什么,那稻子中看不中用,外表看着饱满,其实内里都被害虫咬空了。”夏孔氏故意拭一把泪,抢下话头呼天抢地,“哎哟喂!今年可要白忙活一场了,可怜我和你爷爷两个老的脸朝黄土背朝天累了大半年。”
“再少终归能收个百把斤稻子,那可是三亩良田啊。”夏花步步为营道。
“什么良田,遇到你一家丧门星的东西,良田也变要瘠土,况且庄稼人凭天吃饭,今年年成不好,虽没遇到啥旱灾水涝的,却也遭了天杀的害虫,哪里能产百把斤稻子,顶多五十来斤,我一大家子连塞个牙缝都不够,哪里还有余粮给你们,再说你一家孤儿寡母的饭量小,平日里吃点粗面米糠也就够了,等我收了稻子舂了米,留些糠麸给你们当口粮足够了。”夏仲文脑袋一扬恨恨道。
“老头子,你可不知道这老二一家子吃香喝辣,天天过年似的,哪里还用得着吃粗面米糠。”夏孔氏不停的拿帕子拭着眼泪,又偷眼瞧着夏祖望和夏礼江的反应,悲伤道,“少不得我们老两口苦些,自己吃糠咽菜,把好的留给孙儿孙女吃,牛墩马墩视石墩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还有平安他伤了身子骨也要补补。”
“照老嫂子这么说,花丫头和栓儿不是你孙女孙儿,他们就不要长身体?”周焦氏讽刺道。
夏礼江摇头道:“老三家的,你这心也不能偏着长嘛。”
夏祖望瞧了瞧夏花,见她一脸镇定模样,目露赞赏之色,正要帮衬两句,夏孔氏又急着辩解道:“周妹子,六叔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有偏疼的,不过是想着花丫头和栓儿不缺吃不缺穿……”
夏花打断道:“奶奶,也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偏疼,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既然爷爷说我家良田变瘠土。”垂眸想了想继续道,“我看这样吧,我给爷奶八十斤稻子,你把三亩田连同稻子现在全部退还给我家。”
“这哪行?”夏仲文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算起来爷爷都赚了呢,你刚当着六太爷,里长和周奶奶的面都说了这田顶多只有五十来斤的收成,我给你八十斤你还赚了三十来斤,这个且不说,割稻运稻晒稻,舂米这要费多少功夫,爷爷省了功夫还能赚三十斤稻子不要太上算啊。”
夏仲文两眼一瞪,哈着嘴却答不上话来,一把捂住腮帮,急得似乎要哭出来,那额头上渗出一层层油腻的汗珠。
夏孔氏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是落了夏花的圈套,夏花故意一再提口粮的事,让她误以为夏花打的是口粮的主意,想不到夏花打的是这三亩良田的主意,在夏花买牛回来时她就应该想到,想着,她紧紧的咬着牙,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如今她骑虎难下,真是悔不当初没想个万全之计,她一急,心就突突的跳着,直跳的疼,她捂住胸口才要说话,夏仲文忽地站起,手抚胸膛赤红着一张脸道:“我不怕费功夫,老二一家子弱的弱病的病,怎么能干那么重的农活,不如还是我替他们干了,到时再分十斤口粮给他们。”
“呵呵……”夏花冷冷一笑,“爷爷这会子才想着分口粮,迟了,这田本就是我家的,我收回来顺理成章,当然我也没叫你们吃半点亏,你们一年忙到头,我不是还让你们赚了三十来斤稻子吗?这一举两得的事,爷爷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夏礼江点头道:“花丫头说的很有道理,仲文,你赚了稻子又省了力气还嫌不好?”
周焦氏嗤笑道:“六叔啊,恐怕不是夏大哥嫌不好,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夏祖望凛然道:“老三,既然那良田在你手里变瘠土,你何苦白折腾,明知道今年秋收只能收五十斤你还穷忙什么,花丫头不要你出一份力白给你八十斤稻子你不要,非要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的收割那五十斤稻子,你这不是犯傻么?”
“我……”夏仲文语塞。
“那就这么说定了,花丫头给你八十斤稻,你现在就把田还给之华家。”夏祖望呷了一茶看向夏礼江和周焦氏道,“二位觉得可行?”
夏礼江和周焦氏俱点头道:“可行,可行。”
夏孔氏急的浑身冒汗,眼珠儿不停的转,手指剔了剔短而稀疏的眉毛,猛地一拍巴掌转哭为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刚刚花丫头都说了只要立了生死状就可以把那头大黄牛牵走,到时他家没了牛怎么耕田。”说话间,又站起身来直往屋外跑去,尖着嗓子对着西厢房大叫一声,“平安,还不快来立个状把牛牵走啊!”
夏祖望看着夏花道:“花丫头,可有此说?”
夏花笑道:“是有这一说,不过若他牵不走,就不许再打牛的主意,还有我家那三亩田,连同那田里的稻子从今晚开始就是我家的,爷奶再没插手的余地,这些条件都要条条立在生死状里说明。”
“这个当然。”夏仲文好似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忙不迭的应声,牵着头还不简单,只要牵走牛,他才有留住田的希望。
苏九娘担忧的上前道:“六爷,里长,周大娘,那牛性子可不是一般的暴躁,到时弄出人命来可怎么好?”
夏孔氏只想着再暴的牛也是牛,怎可能弄出人命,必定是苏九娘和夏花生怕牛被夺了弄出来的借口幌子,她坚定道:“出了人命,不干你们事!”
☆、045夜间的躁动(二更来了)
说话间,夏平安已披了间灰色长褂子跑了进来,研磨铺字立字据,夏平安忙的一头汗,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一张大黄纸上已爬上了夏平安歪歪扭扭的大字。
夏仲文双手抱成拳压在桌上,眼下只瞧见夏平安手里握着的毛笔不停在动,每动一下,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好似那密密麻麻的字像催命符般,他甚至有种冲动,想阻止夏平安再写下去,可又想好好的怕一头黄牛作什么,他不能失了田又失了牛。
夏平安写好生死状,以及关于三亩良田的备注说明放下毛笔,心里却有些迟疑,最终下了极大的狠心按下手印,夏仲文接了状纸看了半晌将自己的名字在款格上签下。
状纸交给夏花,夏花看了一遍又交给夏礼江,里长,周焦氏一一看了,夏礼江和里长在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作证,周焦氏不会写字,只用了食指蘸了红泥按了下去。
事毕,苏九娘给每人茶盏里斟上了热茶,大家一起坐下饮茶。
夏平安签了生死状,一鼓作气就跑出屋去牵大黄牛。
夏孔氏端杯正欲饮茶,忽听到大黄牛发出狂躁的一声低吼:“哞——”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传来:“啊——”
“啪”的一声,夏孔氏手里的茶杯落地,摔的米分碎,茶叶茶水溅了一鞋子。
“不好,出事了!”夏仲文心猛一抖,冲出屋外。
黑暗中,夏平安捂着裆部滚到在地,身子还一个劲的后退,一双眼惊恐的盯着大黄牛。
“啊!平安,平安怎么啦?”孔秀枝一听到自个儿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全身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跳下,披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连滚带爬的跑到院子里。
“娘,我命根子……命根子……”
接下来,哭声,叫声,骂声,直闹了个喧腾不一,吵吵嚷嚷。
夏礼江见伤了人,头直摇,又想到苏九娘早就提醒过了,是夏平安自作自受的想贪图夏花家的牛,又低头默叹了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夏祖望和周焦氏见夏平安伤的不轻,这一大家子手忙脚乱的慌了神,连忙叫人赶紧去请大夫。
院子里,夏孔氏忍着割心挖肝般的痛苦,从腰间的裤带上摸出一个布包儿,一层层剥开,到最后露出一个红纸包儿,包里躺个两块二两重的银子,她抖抖擞擞的把银子交到夏之荣手上,又抖抖擞擞哭着道:“之荣啊,我叫之富先去村里请胡大夫,让胡大夫先照看的,你赶紧连夜到镇上去请大夫,平安可是我老夏家的长孙啊,不能没了命根子。”
“娘,大哥腿脚不灵便,不如叫之富去镇上,我帮着去叫村里的胡大夫。”尤氏凑上前道。
“不用,我去——”孔秀枝急的白眉赤眼,一把夺过夏之荣手里的银子,生怕那银子到了夏之富手里就飞了,又红着眼叫夏祖望道,“里长,把你家的牛车借把我一下。”
夏祖望点头,赶紧带着孔秀枝去他家牵了牛车。
这一夜,夏花修行完体能如常入睡,苏九娘受了惊,喝了安神药也带着大栓自去睡了,倒是夏大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个人躺在床上笑一阵叹一阵,笑的是夏平安活该倒霉,叹的是自个没用,事事都要娘护着,一旦没了娘,他除了拼一把子力气什么也不会。
笑来叹去,夏大壮起了床,在堂屋里不停走动,一会儿低低的咳两声嗽,一会儿抬手挠挠头,心益发躁动难安,他实在想不明白,夏平安不就被牛挑到了下身,夏孔氏和孔秀枝哭的就跟夏平安死了一样,还说命根子没了,就不能娶媳妇生娃了。
他真不知道这命根子是干啥用的,不就是尿尿的地方,坏了就坏了,顶多坐着尿呗,跟娶媳妇生娃有啥关系,忽一想男人和女人怎么才能生娃,想着不自主的竟口干舌燥起来。
他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脚下发出细微的嗒嗒响声,联想到那一晚夏花光着身子坐在桶里洗澡的模样,脑袋一热情不自禁的缓缓向夏花的房间迈去。
“吱呀——”一声,门轻轻的被推开。
夏大壮只感觉心猛地都要跳了出来,一边告诉自己这样不对,会惹娘生气,一边又告诉自己没关系,他是娘的儿子,晚上来看看娘是应该的,娘不会怪他,他又不想做什么,就是晚上想娘了想看看而已。
这看看而已让他的勇气又添上几分,他直不隆冬的走向夏花的床边。
屋内静谧幽暗,素白纱帐被两根黄铜弯钩悬挂在床头两边,夏大壮贮立在床前,看到夏花满头乌发铺在枕上,小巧细白的脸蛋上眉若远黛,眉稍处蹙成小山,凭添了几分英气,浓密的睫毛如蝶羽般投下一层阴影,睡梦中,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夏大壮只觉得熟睡的夏花好看的像个天仙,吸一吸鼻子,一股少女的体香传来,他被这好闻的香气熏的七荤八素,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她精致无双的脸蛋,只是他心紧张的厉害,那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不自觉的颤抖。
缓缓的,他颤抖的手探上她的脸。
“大壮,你在做什么?”夏花蓦地睁开眼,一双眸子带着惺松的迷离和几许恼怒。
夏大壮吓得赶紧收回手,一张俊脸红的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支支唔唔道:“大壮睡……睡不着,想摸……摸摸娘,娘别生气。”
“唉!”夏花叹息一声,大壮怕是进入了青春期,虽然他傻,可也会有青春期的躁动和*,看来,她以后要注意着点。
平日,她警惕性极高,一点响动都能醒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自打戴了萧绝送的墨玉之后,她睡眠变深了,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大壮进了她房间。
当然还有个原因,她对大壮没有二心,身体机能自动对大壮设置为安全,所以,大壮进来了,她的身体并不会产生抗拒的紧张感。
她无意识的抬手在胸口的墨玉上摩挲着,当时除了不用洗澡,她还真没发现这墨玉的好处来,只到今天一早起来,她发现自己的体内异能竟是呈双倍值增长,看来那萧绝也不是一无事处,至少送的东西还不错。
夏大壮见夏花低头不语,以为夏花生了大气,他几乎要哭了:“娘,大壮再……再不敢了,娘不生……生气好不好?大壮不摸……摸了……”
☆、046脸红心跳的事
夏花见夏大壮一张小脸羞愧自责的又红又白,冷漠惯了的脸上微露出和软之意,却又不肯轻易纵了夏大壮,只沉声道:“娘且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娘真……真的不怪我了?”夏大壮吸吸鼻子。
夏花语重心长道:“大壮,当初你认了我做娘,你就要记得娘永远都是你的娘,也只能是你的娘。”
夏大壮有些茫然的看了夏花一会,才缓缓点了点头道:“大壮明……明白了,娘就是娘,一辈子都……都是娘。”
“你明白娘的话就好,这会子夜深了,你快些歇息吧!”夏花说话间,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夏大壮“哦”了一声,迟迟艾艾的走了,走到房门前又回头充满期盼的问道:“娘会不会一辈子都陪……陪着大壮?”
“那要看大壮你会不会一辈子都愿意当娘的儿子,听娘的话。”
“愿意,愿意。”夏大壮点头如小鸡捉米,又拍着胸脯道,“大壮愿意一……一辈子都听……听娘的话。”
夏花点头笑笑,夏大壮轻轻的帮夏花带上了门回了自个房里,心里仍有许多郁结之处,越想越觉得混乱,干脆闭起眼数数字,翻来覆去也只会从一数到十,数着数着也就睡了,到底睡的不安稳,天蒙蒙亮就醒了。
刚醒时,夏大壮迷迷惑惑,若有所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的事无端端的叫他脸红心跳,刚准备起身,忽觉大腿处冰凉粘湿一片,自己唬了一跳,以为夜间尿床了,也不敢伸张出去,只默默的换了裤子将床单收拾了番。
清晨,夏花起了床,一出屋门就望见夏大栓已经搬了一张小板凳正正经经的坐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本《论语》认认真真的看着。
夏花笑道:“栓儿,你可真是用功。”
夏大栓抬头道:“姐姐,昨儿里长爷爷跟我说先生就要来了,我想先温习一下功课。”
“嗯,栓儿很不错。”夏花笑赞道。
苏九娘端了个脸盘出来倒水,笑道:“也亏得栓儿有心,家里通共就这么一本《论语》,连我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偏今儿一早就被他翻出来了。”又抬头一看,见夏大壮正瘪兹瘪兹的蹲大黄牛旁边瞧着大黄牛发呆儿。
苏九娘又笑道:“大壮,一大早就盯着牛做什么,难道还能盯出宝来。”
夏大栓脸红一红,也不敢说话,只站起身来摸摸肚子叫了一声:“饿。”
夏花笑道:“我先去弄早饭,吃晚早饭我再去县里一趟,等卖了狐狸皮再帮栓儿多买些书回来。”
“娘,什么好……好吃的?”夏大壮一听吃顿时来了精神。
“油煎锅巴汤。”夏花说完,便去了厨房。
苏九娘一愣,又笑道:“偏这花儿最会弄花样,不过花儿弄的东西真是好吃的紧。”
“九娘,花丫头会弄什么花样啊?”一大早的周焦氏一手牵着柱子,一手拿着个车轱辘,穿着一身毕挺干净的深蓝长褂子走了进来。
“柱子,你来啦!”夏大栓一见柱子,忙高兴的迎了上去。
柱子笑眯眯的拉着大栓的手,又跟苏九娘行了个理道:“苏婶子,早啊!”
苏九娘摸了摸柱子的头,赶紧接过周焦氏手里的车轱辘道,“周大娘,这怎么好意思,一大早的劳你亲自送来,我家牛车长时间不用,坏了一个轱辘,本来还想过会子叫花儿去你家取车轱辘哩。”
“我这不是怕花丫头一大早急着赶县城嘛!”周焦氏笑道。
“周奶奶,柱子,你们来的好巧,可有口福了,你们赶紧先坐一会儿,我弄早饭给你们吃。”夏花笑道。
“花丫头可别忙活,我们已用过早饭了。”周焦氏笑道。
“周奶奶,你还要跟我客气么?再客气可就生分了。”夏花笑盈盈。
“那老婆子我就不客气了,且尝尝花丫头的手艺。”周焦氏答应道。
“柱子,娘弄的东……东西最好吃,你一定要尝……尝尝。”夏大壮结巴道,边说边将柱子按在凳子上坐了,又补充道,“坐好,等……等会,我去帮娘烧……烧火。”
夏大壮说完,便兴致勃勃的跟着夏花进了厨房,又是帮夏花烧火,又是帮夏花拿瓢舀水,忙的不亦乐乎。
夏花拿了一整块锅巴捏成几块碎片,待锅一热又从油壶里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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