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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女猎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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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衣正在和龙珩下棋,见到夏花来,忙拿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包银子交给夏花,夏花踮了踮份量打开包袱道:“龙掌柜,今日我只卖蘑菇只卖了五十两银子,我们各分一半只有二十五两,你怎么给我一百两?”
    “我还想请丫头你留在我店里,这是订金。”龙珩只低眸看着棋盘,指间夹着一颗棋子低头沉思,又道,“难道丫头你嫌少?”
    “龙掌柜,我本意只是来卖蘑菇,可不是想留在你店里。”
    “你瞧不上我凤江楼?”他已落下一颗棋子,又叫莲衣道,“莲衣,过来,我终于破了你的棋局。”
    莲衣对夏花露出温和一笑,摇了摇手,便又走棋盘边坐了下来,凝眉深思。
    夏花淡声道:“非我瞧不上凤江楼,实在是家里有娘有弟弟,我走不开。”
    “既如此我就不强求了,这银子你且收着,这原是你该得的。”龙珩终于转过头来,端起桌了的茶喝了口,续道,“你今日教了我店里的厨子做了几道新奇的菜,就凭这几道菜,我这凤江楼又要热闹几日了,这是提前给你分成。”
    夏花见龙珩虽还是那般平和,却无端的有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叫她捉摸不定,她收了包袱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龙掌柜,我这就告辞。”
    正说着,忽听莲衣轻轻一笑,已落下一颗棋子。
    龙珩猛地一拍大腿:“你这小妮子,竟绝处逢身,反将了我一军。”
    莲衣笑而无语,又转头对夏花指了指门口,示意夏花可以离开了。
    夏花正要离开,龙珩忽又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叹一声道:“丫头,想不到小绝肯为你至……”顿一顿,意味深长道,“丫头,后会有期。”
    夏花腹内狐疑,心莫名的一揪。

  ☆、064啄死这个鼻涕虫(一更)

日影西斜,屋内浓香愈盛。
    床头桌上一尊错金螭兽香炉内散出淡黄烟雾,烟雾徐徐升腾,越来越淡,只到散尽。
    龙珩见烟雾散尽,赶紧上前提起镂空的香炉盖,顿时,一股浓郁香气扑面而来,他被呛的咳了一声,却是半点也闻不到,只挥挥衣袖,让残烟散了,然后又自取了香箸在淡黄的香灰中拨弄,终发现数颗绿豆大小还未燃烬的深红色碎片。
    他一惊:“小绝,你竟又用了此物?”
    萧绝缓缓睁眼,淡声道:“你急什么,又不是没用过。”
    “七心醍醐香之毒更胜曼陀罗香,当年若非你死了大半,又如何会用?”龙珩很激动。
    “今日和当年有何区别。”萧绝依旧淡淡。
    “我本想为你寻个媳妇,想不到竟差点夺了你的命。”龙珩眸光沉痛,又道,“小绝,你与那丫头只见过几次?就能不顾自己受了重伤还要替她解毒,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把自己逼入绝路。”
    萧绝神色淡然:“见过几次又何妨,你不是还说那丫头很好么?”
    龙珩顿了顿:“那丫头是很好,可是她再好也不能让你见几面就愿拿命去赌,若那丫头真能让你连命都不要,我收回先前所说话。”
    萧绝轻笑一声:“你收不收回与我何干,人活着本就是一场赌注,关键是看你赌不赌的起。”
    龙珩没有说话,一把挥开香炉,香炉稀里哗啦滚了一地,只发出几声脆响,他冷着脸盯着萧绝怒道:“小绝,你别忘了,你的命不单是你一个人的。”
    萧绝冷冰冰的望着龙珩愤怒的脸,沉声道:“龙珩,你记住,我的命由我定。”
    “小绝,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
    萧绝冷笑道:“龙珩,日子久子,你怕是忘了当初你为了凤玉池是如何要死要活的,那时候你就没想过我娘是怎么死的?”
    龙珩神色一顿,脸色瞬间惨白:“小绝,你故意想让我不快活。”
    “是你先让我不快活!”萧绝不耐道。
    龙珩手臂一软,松了下来垂挂在轮椅两侧,闭上双眼疲倦道:“也罢,你的死活我也管不了,至少在死之前,你要为我龙家留下一脉香火。”
    “我姓萧不姓龙。”萧绝冷声。
    “反正你原本也不姓萧,在死前改姓龙好了。”龙珩气恨恨的顿了一顿,又道,“醍醐香不要再用了,我不想你还没做成那丫头的夫君就成了那丫头的死鬼。”
    说完,龙珩怆然无比的叫了一声:“莲衣,过来。”
    莲衣静静走来,龙珩看她一眼道:“那人参鸡汤也不必给他了,浪费了,你留着自己喝。”
    莲衣打个喝汤手势,指了指龙珩,龙珩翻个白眼气不恨道:“不饿。”又看一眼静默打坐的萧绝道,“莲衣,你若怕喝了鸡汤发福,就倒了,反正给有些人补了也白搭。”
    萧绝眼未睁,只悠悠道:“龙珩,你也该补补,不要浪费了莲衣的心意。”
    莲衣忙点点头,眸色如春水般盈盈望着龙珩,龙珩嗤一声道:“气都气饱了,还喝个屁鸡汤,莲衣,走了!”
    莲衣摇头一叹,沮丧的推着龙珩走了。
    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萧绝闭着眼,唇角忽扯出一个只有自己能感觉到的笑来,那笑虽还是冷意十足,终究添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他在笑,笑那个可恶的臭丫头不知死活。
    他在笑,笑自己魔怔了,竟被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制住了,连她走了,他的心里还是想着她。
    其实想想,这种感觉也不错,至少活了二十几年,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
    ……
    残阳已落,牛车颤颤悠悠的走着,发出一阵吱吱吜吜的声响,夏花曲膝坐在牛车上,两个手肘抵着膝盖,托腮凝思。
    她脸上一时红来一时白,萧绝竟然会为她做这些,她宁愿相信,她的衣服还有她的葵水是凤江楼里的老婆子帮她处理的,她想萧绝那样阴冷的性子应该不至于真为她做这些。
    摇摇头,她嘲笑自己自苦个屁,管他谁换的,她又没少一块肉,她还是那个夏花,忽一想,又觉得不好,萧绝可能真受了伤,至少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碍。
    她左思右想,神绪难飘,越发心神难定。
    “娘,快到……到家了,栓叔看你买这……这么多书一定高兴。”夏大壮扬着长鞭笑道。
    “大壮,你想不想上学?现在娘有钱了,供的起你。”夏花问道。
    “不……不想。”夏大壮立刻摇头。
    “多学点知识不好么?”夏花又道。
    “要知……知识做什么,有娘就够……够了。”
    夏花不以为然道:“有了知识就有了本领,日后才有能力保护娘啊!”
    大壮点头道:“那娘和大壮一起上……上学。”
    夏花叹道:“娘已经上了好多年了。”
    夏大壮不解,正要问,忽听到一阵“嘎嘎”声,举目一看,是一群大白鹅,正张着雪白的大翅膀摇晃着身体追赶着什么。
    “哇……”一个小女孩痛苦的声音夹杂中鹅叫声中。
    “哈哈哈……”一阵嬉闹笑声也随之而来。
    带头的一只大公鹅啪嗒啪嗒的呼呼直跑,一张扁扁的大黄嘴张开着,一口就咬住了小女孩的裤腿,死咬住不放,其它的鹅一起追赶上来,一起围着小女孩啄,还有几只鹅跟在后面扇着翅膀,“嘎嘎”大叫着助威。
    “哈哈,啄死她,啄死这个鼻涕虫。”一个女声高高扬起。
    “呜呜,好痛……滚开,滚开。”小女孩挥舞着手中的一个小树枝,衣服破了,鞋子也弄丢了一只。
    夏花一听是来弟的哭声,赶紧从牛车上跳下,从地上抄起一把石子往前方一扔,领头的大公鹅发出一声粗嘎的惨叫,眼睛已被石子击中,流出血来,吓得扑着翅膀就要逃,其他鹅也被石子击中,纷纷扭着屁股四散逃开。
    夏花跑到来弟身边,来弟的裤子已被撕开一个口子,腿上露出一块块血痕出来,她一把抱住夏花哭道:“花姐姐,花姐姐,救我。”
    夏花忙安慰道:“来弟,没事了,姐姐将鹅都赶跑了。”
    “夏花,你敢伤大姑家的鹅,我跟你没完。”一个身着霞色绣精致繁花褂子,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子怒喝一声,袖子一挼,张牙舞爪就扑了上来。

  ☆、065坐你的鬼去(二更)

夏花一看,此女正是孔娇娇,只见她肉鼓鼓如扣碗状的胸部随着她的跑动一颤一颤的晃动着,身材丰腴却不失s曲线,一张如银盘的脸上镶着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睛,只是因愤怒太过,这双眼瞪的过大了些,好似那眼珠子凸出的要掉下来一般。
    她手里拿着根赶鹅的长棍子,可以瞧见那双很有肉感却水嫩如葱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金晃晃的大戒指,还有那指甲上染着鲜红丹寇分外醒目。
    她生的的确美,比夏平桂不知美了多少,是一种丰满而健壮的美,是一种对男人来说充满肉感而诱惑的美。
    她美的很直白,她的打扮更直白,直白到你一眼看到,就觉得是个美人,是个美的比较俗气又很张扬的美人。
    相比于夏花的干瘦,她这种美人更让长辈喜欢,一看她丰乳肥臀就知道是个能生养的。
    她扬起手中的长棍,直接向夏花身上抽去,夏花抱着来弟只轻轻一转,孔娇娇就扑了空。
    孔娇娇堪堪的立在那里,身材凹凸有致,那一身精致的衣服太紧,包裹不住那将要跳突出来的胸,她只瞪着夏花,咬着性感的丰唇,脸色极为难看。
    惊艳、嫉恨、忧怨、不甘等种种情绪变化多端。
    她不想才几月没见,这个黄毛丫头竟变得如此漂亮了,她一身鲜艳的红衣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眸,她甚至连这衣服的料子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这红衣太美,美到她恨不得立刻扒下来穿到自己身上。
    可她清楚,这身无论是布料还是做工都精美到无与伦比的艳衣红裙她穿不下,她看到夏花裙角在风中猎猎翻飞,如仙如魔,如妖如魅,纵使她身为几个村的头等美女也比不上夏花的一根手指头。
    此时,她方知,原来美是要比较的,她的美,她引以为傲可以目空一切的美,在此刻被比的一文不值。
    “死丫头,你打瞎了大姑家鹅的眼睛,你赔!”她忿恨万分。
    夏花根本连眉毛都不抬一下,只微微扫了孔娇娇一眼,一双幽幽乌瞳便毫无兴趣再看她。
    孔娇娇见自己的话如石沉水底,得不到半点回应,她又是尴尬又是愤怒,一抬手就将手中的赶鹅棍向夏花投掷过去。
    “娘——”夏大壮跑过来一把接住赶鹅棍,骂道,“肥……肥婆,滚蛋!”
    孔娇娇大怒,指着夏大壮的鼻子道:“该滚蛋的是你们,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你们那点破事我都听平桂说了,真是不要脸。”
    “啪!”的一声脆响,孔娇娇都没看清夏花是如何打的,左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娘,打……打的好。”夏大壮拍手称快。
    来弟揉一揉哭的通红的眼,顿时笑了起来,这一笑鼻涕冒成一个泡。
    “夏花,你个小贱人,竟敢打……”孔娇娇气的跳了起来。
    “啪——”又是一声脆响,孔娇娇银盘似的脸又挨了一巴掌。
    “娘,这下孔……孔肥婆的脸对……对称啦!”夏大壮望着孔娇娇雪白滑腻的脸蛋一左一右全红了。
    夏花看也不看孔娇娇,回头牵了来弟的手就要离开,孔娇娇哪肯白白吃了这么大亏,两手一平举便挡住夏花,尖叫道:“不准走——”
    “滚开,好狗不挡道!”夏花不耐烦的将孔娇娇一推。
    孔娇娇不想瞧着跟个鸡崽子似的夏花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一不设防竟摔了个四仰八叉。
    本来跟着孔娇娇一起放鹅的牛墩,马墩和石墩三个见孔娇娇吃了大亏,哪还再敢过来,三个小子吸着鼻子只远远的站在旁边瞧着,三个人还时不时的把头凑到一块嘀咕一阵。
    夏花将来弟抱到牛车上,命大壮赶牛,大黄牛牛蹄一踏正要开路,三个小子一人手里拿着根啃的滑七滑八的玉米杆子一窝蜂跑了过来,齐齐叫道:“花姐姐。”
    叫完,三个人三双乌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直勾勾的往牛车上看去。
    这三个孩子长得十分相似,活像一模子里刻出来的,按高矮个子滋溜排下来,他们都极像尤氏,也很像尤氏的娘,整个脸部都是饱鼓鼓的,一双绿豆似的小眼虽小的几乎看不见,却还在努力的往外鼓出,鼻梁儿鼓鼓,嘴巴儿鼓鼓,瞧着很有些喜剧效果,再加上这三个兄弟鼻涕,玉米杆汁,泥土糊了一脸,剃成桃形的发型上还染了几根鹅毛,这种喜剧效果就更强了。
    夏大壮很不喜欢这三个孩子,尤其是牛墩,小小年纪就学的跟夏平安一样欺软怕硬,三天两头的欺负栓叔,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看什么看,滚……滚一边去。”
    “花姐姐,我想坐牛车,想坐。”最小的石墩扯了扯被踩到脚底乌脏的裤腿,充满渴望的看着夏花。
    马墩哭丧着脸道:“我也想坐,牛车上肯定有好东西吃。”
    牛墩怒道:“坐个鬼,没见大壮骂我们滚么?”
    夏大壮挥了挥手里的鞭子道:“知道我骂……骂你,怎……怎么还不滚?”
    石墩翕动着嘴唇,鼓起勇气,只拿一双又短又小的绿豆眼盯着夏花道:“花姐姐,你是好姐姐,你说了算。”
    马墩咧着嘴,露出缺了大门的牙齿,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讨好的笑容,夏花叹了叹,尤氏再可恶,也犯不着跟几个小屁孩计较,特别是石墩才五岁的年纪,她只淡声道:“马墩,石墩你们上来吧!”
    夏大壮不甘愿道:“娘,不给。”
    来弟又道:“花姐姐,你真好!”
    夏花笑一笑道:“还是来弟懂事,大壮,跟个小屁孩计较什么。”
    马墩石墩一听,激动万分的爬上了牛车,牛墩刚想爬,夏大壮一鞭子挥了过来,翻一翻白眼怒喝道:“你不是说坐……坐个鬼吗?坐你……你的鬼去!”
    牛墩手一缩,脸顿时耷拉下来,委屈道:“哪里有鬼坐?”
    夏大壮拿鞭子指着正站在那里恨恨盯着夏花的孔娇娇道:“鬼……鬼在哪,坐去。”
    “牛墩——”孔娇娇大吼一声,“眼皮子浅没骨气的东西,过来,跟我家去!”
    牛墩瘪了瘪嘴,悻悻的转身离开,走到孔娇娇前面,斜睨着眼道:“你才是眼皮子浅的,不过是跟什么狗屁李大少爷定了亲,就跑到我们家来得瑟。”
    孔娇娇抬脚就狠踹了他一屁股:“我得瑟我的,你小子想得瑟还得瑟不起呢!”

  ☆、066糖葫芦风波

牛车刚到家门口,夏大栓就高兴的迎了上去,尤氏依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上,一手叉腰,一手正拿小手指剔牙,两颗绿豆眼有意无意的往牛车上探。
    “娘,娘,有好吃的啦,有好吃的啦!”马墩和石墩兴冲冲的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又兴冲冲的奔向尤氏。
    接着夏花就牵着夏大栓的手进了院门,尤氏本还想挖苦夏花几句,却见到石墩和马墩手里一人拿个糖葫芦,满转恨为喜,脸上顿时堆出笑来,那一笑,眼睛几乎看不见了。
    “哟!花丫头,回来啦!”
    夏花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还有糖葫芦呢,多谢花丫头了。”尤氏笑的近乎谄媚。
    “婶子客气了,不过是两个糖葫芦。”夏花道。
    尤氏两掌一拍,继续笑道:“还是花丫头大气啊,如今你出息了,婶子也跟着高兴。”
    夏花瞧着尤氏一副口蜜腹剑的样子,冷笑一声:“婶子高兴就好。”
    尤氏还要说话,忽然回过神来似的,伸手在马墩头上拍了一下,马墩正甜蜜蜜的吃着糖葫芦,被猛地一拍,口里的糖葫芦啪的就掉在了地上,马墩哭丧着脸道:“娘,你打我干什么?”
    “怎么就你和石墩回来了,你哥呢?”尤氏问道。
    “哥和娇娇姐一道回来,他两个走路的,慢些。”马墩眼只管瞧着地上的糖葫芦,又道,“娘,你把我糖葫芦都打掉了。”
    马墩说话间,就捡起了糖葫芦,又把粘了泥巴的糖葫芦在衣袖上擦了擦,往嘴里一丢,继续甜蜜蜜的吃起来,石墩吃的闷不吭声,一眨眼,那一串糖葫芦就吃了个精光,尤还舍不得的在伸出舌头在串糖葫芦的竹签上舔个不停,口水流了一下巴。
    石墩舔完,见马墩手里的糖葫芦还有三四个,就走到马墩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嘴角边沾满了红色的糖,口水滴答:“娘,我还想吃。”
    马墩生怕糖葫芦被抢,赶紧将糖葫芦紧紧护到怀里,瞪着眼道:“你的吃完了,这是我的,不给,不给。”
    尤氏啪啪又各打了马墩和石墩的头一下,骂了一句:“你娘的两个馋捞鬼,吃不够啊!”骂完,正想再问夏花要两串,眼一抬,哪里还有夏花的身影,只看见夏大壮正呼哧呼哧的捧着个大包袱回家。
    “呜呜……娘,我想吃。”石墩哭了起来。
    尤氏又打了石墩一巴掌:“吃你娘的吃。”又看向夏大壮道,“大壮啊!糖葫芦还有没有了,再把我家石墩一串。”
    夏大壮连头也不转,只哼了一声道:“还有个……个屁。”
    尤氏脸一沉,直盯着夏大壮手里的大包袱道:“那你手里捧的什么?”
    “管……管你屁事!”夏大壮继续往前走。
    尤氏忿忿,拿手往石墩头上死命一戳,骂道:“嚎什么嚎,有本事自己要去。”
    “哇……”石墩嚎的更响了,边嚎边撒腿跑向大壮,往他面前一站可怜巴巴的盯着大壮道,“大壮,糖葫芦,糖葫芦。”
    夏大壮眼一瞪,就打开手里的包袱叫道:“你瞧……瞧瞧,是书……书栓叔……叔的书。”
    石墩嘴一瘪,两眼泪汪汪的再不说话,又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在嘴里咂摸起来。
    尤氏一见夏大壮捧了那么些书,讥笑道:“哟!大壮你还想考个状元当当啊!”
    夏大壮眼一斜,还没说话,就见夏孔氏走出了屋门,叉着腰指着骂道:“一个个的就知道吃,一窝子张着口只想吃不想做,老三家的你还死在那儿跟个傻子磨什么牙,屋子里一地的碎碗饭渣的不知道收拾啊!”
    尤氏嘴往下一撇:“娘,那饭菜明明是平安打的,怎么叫我收拾哩,大嫂做什么去了?”
    夏孔氏骂道:“你长本事敢顶撞啦!平安都那样了,怎么还不能让他摔个碗,你大嫂是个外强中干的怂包货,这会子只会干嚎着装病,你还不死屋里来收拾,想累死你老娘啊!”
    尤氏两眼一翻,又垂了头嘟囔两句,走到石墩面前,打了石墩两巴掌骂道:“哭,哭你娘的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假嚎丧。”
    不由分说,拖着石墩就离开了,石墩被拽的哇哇直叫。
    夏大壮头一转,捧着包袱回了屋,苏九娘赶紧打了一盘水来叫大壮洗手手吃晚饭。
    苏九娘嘴里虽吃着饭,眼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打量夏花,看一看又叹一叹。
    夏花放下碗筷,看着苏九娘道:“娘,你老看我做什么?”
    苏九娘笑道:“原来娘的花儿真长大了,竟出落的这样好看。”
    “娘好…好看……呵呵……越来越好……好看。”夏大壮笑兮兮的看着夏花。
    夏大栓又笑道:“娘和姐姐都好看。”
    夏花笑道:“这好好的是做什么,不吃饭光说这些肉麻的话。”
    “姐,肉怎么会麻?”夏大栓疑惑道。
    夏大壮接口道:“我……我知道,就是个个都夸娘好……好看,娘身上的肉就麻……麻了。”
    夏花哈哈一笑,苏九娘也跟着笑,忽然又转笑为忧,眉头微蹙了蹙,略带担心的看向夏花道:“花儿,你这身衣服好是好看,不过我们在乡下穿着怕是不……”
    苏九娘欲言又止,女儿生的标致她比谁都高兴,可自古红颜多薄命,花儿这般过于突出反容易招来灾祸,她这一生,只想伴着儿女过个平淡日子,不然也不会嫁给夏之华。
    夏花笑道:“娘担心什么,这衣服我今晚就换下来,干活一点也不方便,就是想上山打个猎也拖拖挂挂的麻烦,连个路也不好走了。”
    苏九娘点头微笑道:“很是,花儿,今儿那张狐皮卖了多少银子?”
    “五…五十两哩。”夏大壮兴奋的张着五根手指在苏九娘面前直摇晃。
    “什么?五十两。”苏九娘惊的下巴差点落了地。
    夏花笑道:“娘,不至这些哩,还有那蘑菇你猜我卖了多少两?”
    苏九娘估摸着蘑菇再贵也贵不过狐皮,不过瞧夏花这一脸笑容,大约卖的也不差,也张了五指道:“难道也卖了五十两?”
    “哈哈……”夏花又是一笑,“一百两,足足一百两哩。”
    苏九娘已惊的无所不以,以前华哥在世时,日子虽过的不错,但也没有富裕过,后来华哥一走,家里从紧巴巴变成穷困潦倒,如今仅仅一天就得了一百五十两,这对一个乡下普通农户来说简直是笔巨财。
    相比于这一百五十两,那张鹿皮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她心里实在高兴,她的高兴不仅因为银子,也因为她知道她的花儿真真正正的可以独拦一面,即使她此刻死了,她也不用担心栓儿和大壮没有依靠了。
    想着,她眼里竟流出泪来,夏花忙道:“娘,你看你,怎么都哭了。”
    苏九娘拿衣角擦了擦眼角,泪中带笑道:“娘是高兴的。”
    “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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