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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女猎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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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水正中央,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男人,风华无双,只是太过苍白阴冷了些。
    女人,曼妙绝丽,只是太过瘦弱干瘪了些。
    赤身果体,香汗淋漓。
    男人的双手半掩在池水中正正巧摆放在女人胸口的正中心往下移两指宽处,胸口正中心处戴着的一块莹润无双的墨玉,透过雾气,似乎可见墨玉有微弱红光在闪动。
    女人轻闭着眼,时而蹙眉,时而展眉,时而扯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时而又牵出一个舒畅的表情,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享受,还是在遭受折磨。
    光影流转,物换星移。
    “染染,染染,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耳边传来的是妈妈的唠叨声。
    “好烦……”夏沫染将头更深的埋进被窝里。
    “这孩子昨儿加班,太累了,你让她多睡会,我待会开车送他。”耳边又传来一个温厚而又慈祥的男声。
    “你上班都要迟到了,还要等染染,这孩子就是定了十个闹钟也叫不醒,非要掀了她的被子知道冷了才肯起床。”妈妈嘀嘀咕咕,终是没跑到房里撩开她的被子。
    又过了五分钟,妈妈实在耐不住又吼了一声:“染染,7点半啦!再不起床真迟到了。”
    “好啦,好啦!”夏沫染万分不愿的掀开被子嘟着嘴从床上爬起来,又嘟囔道,“温暖的小被窝啊,真不想离开你。”
    “染染,你快点刷牙洗脸,你爸爸要迟到了,这里热好了牛奶,还有你喜欢吃的汉堡,还有妈妈自己蒸的小笼包,还有粥,你瞧你瘦的要多吃点啊!”妈妈嘀嘀不休。
    “好啦,好啦,妈妈你好啰嗦。”刷完牙洗完脸,夏沫染疲惫的坐到桌边,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爸爸翻了一页报纸笑呵呵道:“早饭很重要,不吃上班没精神,染染是要多吃点,瞧你到现在瘦了好多。”
    “哎呀!不行了,爸爸快点走,我忘了今天公司要开早会……”夏沫染顾不上说话,背起包就往门外冲去。
    “哎,染染,别急,来吃个包子,再吃个汉堡……”妈妈急急的在桌上一手抓个包子,一个抓个汉堡追上夏沫染。
    夏沫染嘴里叼个包子,手里拿个汉堡,唔唔道:“妈妈,再见!”
    门关上,她边跑边吃,三两口一个包子下了肚,又回头喊道:“爸爸快点!”
    “染染,你慢点吃,别……”
    “啊——”爸爸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夏沫染已愣在原地,手中的汉堡的掉落在地,她瞪着眼只看着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人来直扑向爸爸的脖子撕咬。
    “放开我爸爸!”夏沫染反应过来,厉喝一声,迅速挥舞着手中崭新的皮包砸向那人。
    那人抬起头来冲着她嘶吼一声,她这才看清这人好像是她对面的女邻居。
    原来长得还算端正的女邻居,此时早已变了一副形态,一双细软的手变成了利爪,本来大小适中的眼睛暴突出来,遍布着骇人的红血丝,整张脸变得青红不一,青筋暴叠,原来是一张樱桃小口早已撕裂开来,布满着尖利发黄肮脏的牙齿,带着倒勾似的舌头不停的向外吐着,如同一条毒蛇吐着可怕的信子。
    爸爸捂着被咬的血淋淋的脖子大喊着:“染染,快跑——”
    女邻居的头如同恐怖片里放的丧尸一样,突然来了一个180大翻转,整条腿以一种怪异的扭曲的姿态嘲着爸爸走去。
    “爸爸,不,你快跑,快跑……”她害怕的发慌。
    “咔嚓——”女邻居的头又转了180翻转过来瞪着夏沫染,血盆大口里不停的流着令人作呕的黄腻的液体,朝她扑了过来。
    “染染——”爸爸大吼一声,忍住剧痛飞奔过来一把扑到女邻居身上,女邻居被扑倒在地,爸爸与她扭打一起。
    夏沫染只看到眼前一片红光,女邻居已张开尖利的牙奋力的在爸爸的脖颈上撕咬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突然崩塌了。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她踏上万劫不复之地,整个世界都踏入万劫不复之地,遍地都是可怕的丧尸,她耳边听最多的就是惨叫声,丧尸撕咬人时发出的嘶吼声。
    她和妈妈害怕的躲在家里,靠着家里存留的食物过日子,可食物还没吃完,她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她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拼命扭动门锁的是变异成丧尸的爸爸。
    她和妈妈还没来得及逃离,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已被丧尸爸爸用身体生生撞裂开来,跟着爸爸身后的是一大波流着口水,张着血盆大口的丧尸群。
    “染染——”就在她快被丧尸爸爸扑倒瞬间,妈妈拿着一根粗长的铁棍冲了过来,她手中的铁棍本想要直接打在丧尸爸爸的头颅,可最终她没挥下去,转而一棍子击在丧尸爸爸的后背。
    那时的她明明看到,妈妈在看着丧尸爸爸的时候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
    可当时容不得妈妈多流泪,她一把拉过夏沫染将她死死护在身后,冲着一群丧尸挥舞着手中仅有武器,一根铁棍。
    “染染,你快从阳台逃出去……快——”
    “不,妈妈,我要和你在一起。”
    “傻丫头,再不走妈妈永远都不原谅你。”妈妈用力将她往阳台的方向一推。
    丧尸群一涌而上,平时温和瘦弱的妈妈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强大的力气,拼力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接连二三夯倒几个追向夏沫染的丧尸。
    倒地的丧尸一跃而起,发出一阵骨骼和肌肉重组的声音,那是一种刺耳的机械的咔咔声。
    夏沫染甚至都没来得及拉开妈妈,丧尸爸爸猛地从后面一下将妈妈扑倒。
    “吼——”丧尸爸爸尖利的沾着血腥的牙已刺穿妈妈的咽喉,发出一声嘶吼。
    “不——”夏沫染尖利而绝望的一叫。
    绝望过后,她好像看到一团光,一团让她曾看到希望的金色暖光,光影里那个黑衣天神降临。
    清冷的眉,漆黑的眼,淡漠的唇,是她熟悉的他。
    她知道,她逃脱不了现实的残酷,却可以在梦里,至少能在梦里救回妈妈。
    “花儿,花儿……”耳边忽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音。
    浑浑噩噩间,她好似全身力气被抽完,整个人直直倒向那个人的怀中,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他紧紧抱住,周围又暖又湿,这个人的胸膛又舒服又安全。她就这样静静卧在他的怀里。
    “花儿,你觉得怎么样了?”他抱着她,沾着温暖水气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萧绝,别说话。”她呢哝一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微弱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有你在真好。”

  ☆、088大壮是谁

前尘往事,悲欢离合纠缠的夏花心神疲惫,妈妈的死是她一辈子都走不出的噩梦,自从变成赏金女猎之后,她再未流过一滴泪。
    或许,到了古代,她又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她一点点的恢复了本性,可她清楚,哪怕再恢复,她也永远变不回末世之前的夏沫染。
    在末世,她不是夏沫染,她是代号为x7的赏金女猎人。
    在古代,她依旧不是夏沫染,她是白头村的一个小村姑夏花。
    夏沫染的时代于她而言已经结束了,结束在那一年的冬天,那一日,冬日暖阳正好,柔柔的照在爸爸的发上,脸上。
    眼泪温热,她好似要发泄出来一般无声沉默的哭泣出来,落在他沾满水气的怀中,凝聚成一滴滴水,落在池中,圈起一个个微小的涟漪。
    原来,她不是不会再流眼泪。
    她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再让她依靠的肩膀。
    他低低叹息一声,让她依偎在怀中,他低首,带着一丝泉水温暖的唇温柔的触上她温热眼角,轻轻吻去她的泪。
    她仿佛终于找到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她不愿打破这温情脉脉的一瞬间。
    可当她哭泣够了,现实的残酷依然清醒的盘踞在她的脑海里,她抬起头看着他湿漉漉的容颜,启口道:“萧绝,你怎么能杀了大壮?”
    他略微一怔,用手指轻按住她的唇:“花儿,你总是这样扫兴。”
    “作为一个娘,起码要护好自己的儿子,可我却让他死在我的眼前。”
    “他根本不是你儿子。”
    “从夏花把他捡回来,他开口叫她娘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夏花的儿子。”她的声音有些高扬。
    他不由冷笑一声,认真的看着她,月光下他的脸孔像是开在地狱里最圣洁的莲花,他伸出修长手指拂过她湿透的鬓发,很自然的为她挽到耳后,声音又淡又冷:“他是夏花的儿子,而你又是谁?”
    她挺一挺胸,却一不小心蹭到他的胸口,她有些脸红,毕竟孤男寡女赤身相依总是不自在,不过反正都相依这么久了,她也不在乎多依一会,她咳一声道:“我当然就是夏花。”
    “花儿,你要记住,不管你是谁,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逃不掉了。”
    “我为什么要逃,凭什么要逃?”
    “你不逃,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彻底占有你了。”他脸上荡出一丝邪邪的笑,指尖在夏花的唇上轻轻划过,蜿蜒而下划到她的胸口,“小是太小了些,不过我可以勉强。”
    她心口处一紧,身子想往下滑去,在水中,她有自信,即使不能撂倒他,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全身而退。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揪了上来:“你以为你还可以逃掉。”
    她吐了一口水,抬眸看着她,冷笑道:“大不了就是一夜情,有什么了不起了,老娘不在乎。”
    “你这丫头真是……”他忽然无奈的笑了笑,双眉暗蹙,“真不知道你是哪打儿冒出来的?”
    她正一正色:“老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你又是谁?”
    “萧绝。”
    “萧绝是谁?”
    “九黎殿圣皇。”他脸上笑意渐渐敛去。
    “九黎殿……”她这将三个字在嘴里含了半天念叨着,半晌摇了摇头,沉声道,“什么鬼地方,老娘没听过。”
    他“唔”了一声看了看她却不说话,她盯着她,又问道:“大壮是谁?”
    他嗤笑一声:“他不是你儿子吗?”
    “不,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他若单纯只是我的儿子,你何必要杀他?”
    “你在审问我?”他神色冷峻。
    “你不愿回答就算,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也罢。”他目光扫过她被雾气蒸腾的愈加清澈的眼,这世间能这般审问他还不让他气恼的要杀人的人也只有她了,他蹙着眉神色更加冷峻,“他叫步凌息。”
    她着实怔了好半晌,她不想他竟会这般轻易的就回答了,原来大壮的本名叫步凌息,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继续问道:“步凌息又是谁?”
    她的脸庞在月色中映入他眼底,他平静道:“算起来,我应该是他叔叔吧。”
    “亲的?”夏花一惊。
    他默然的点了点头,夏花像是被吓了一跳,唇微微一抖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们竟是这样的关系?”
    “怎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都不知道?”他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两手捏住她的肩膀。
    “废话,我若知道还问你个屁。”夏花伸手在他额头上狠狠一戳,鬼使神差的又补充道,“你个死鬼,你当老娘愿意跟你耗时间磨牙啊!”
    他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张狂:“丫头,这声死鬼叫的极好,中听。”
    夏花意识到自己失言,淡淡的自嘲一笑,又看了他好一会,越看越发现,其实在眉眼之间他和大壮还真的稍微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只是他的眉眼是冷的阴森的,而大壮是清秀的纯净的,尽管只有那么一点点,仿佛也真能应证他的话。
    其实说到底关于大壮和他关系,他没有必要骗她,他若不想说,完全可以不说,她可没把握能打的过他来个刑讯逼供。
    她似乎是在问他,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为何你非要杀死他?他死了,你我之间已然是不可能了。”
    他有些生气,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些,不知为何,他又松了下来,语声带着一种无奈的阴沉:“傻丫头,我若想杀他早就杀了。”
    她蓦地一喜:“这么说你没杀他,他没有死。”
    他点头,她眸光里闪过兴奋而释然的光,伸手一把就紧紧抱住他的腰:“太好了,萧绝你没有杀他,你没有。”
    “花儿,你抱的我太紧。”他凉幽幽的伸出手指在她背上点了点。
    她温软道:“那我松一松。”
    她的手果然松了些,他一只手忽然一把抱紧了她,还没等得及她反应过来,听听他冷声一笑,“来的真快!”
    他手轻轻一挥,刚还赤身果体的两个人已然穿好了衣服。
    夏花都不知道他说谁来的真快,更不知道这衣服怎么就好好的穿了到身上,心里讷讷的想着这个萧绝绝对是史上穿衣服最快穿衣服手法最诡异的人,还没讷完,整个人已被他抱起,在半空中如鸟儿般飞翔。
    一阵狂风拂过,她回眸望后看去,那一片刚还红似火的枫树林从顶尖的枝叶开始寸寸萎缩,寸寸枯掉,化作一堆树叶烧成火留下的灰烬,那灰烬垂死般的挣扎,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亮,一股浓烈的腐朽死亡之气传来。

  ☆、089死人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二更)

圆月隐去,天是死一般的黑暗,阴风将原本静谧而安祥的树林切割成一片片死地。
    狂风刮的夏花的双眼有些疼,她不得不转过头躲在他的怀中,他好像丝毫不受到影响,在夜风中带着她任意翱翔。
    忽然,一阵银铃声回荡在寂静的林间,由远至近,由轻至重,那丁丁当当的响起像是从阴曹地府敲响的丧钟。
    “萧绝,是什么人?”她听到那声音身体猛地一僵。
    “花儿,你害怕么?”他垂眸看着她,眼睛里泛过一丝阴森浓郁的死气。
    她摇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他轻轻“嗯”了一声,搂住她腰的手更紧了一些,“记住,抱紧我就好。”
    “哟!想不到无情无爱冷绝如鬼的九黎殿圣皇也会在乎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似男似女忽男忽女的怪异到能撕裂你耳膜的声音清晰传来。
    伴随着铃声和这怪异的尖笑声,夏花抬头就看到一个全身紫衣戴着紫色面具,满头银发如雪的人正立在半空中,挡去了萧绝和她的去路。
    这人手里拿着把紫色羽毛扇,不停的扇着,一身紫衣裹住的身材倒是曼妙的很,他的脚没有穿鞋,一双圆润泛着淡淡光泽纤秾适中的脚踝上栓着一根紫色的绳子,绳子上是一溜排的紫铃铛。
    就是脸上的面具,也是怪异的紫色,甚至连眼瞳都是紫的。
    夏花微微错愕,这人是有多么喜欢紫色,搞的全身上下除了皮肤和头发不紫以外,全是紫,烂漫的紫,满目的紫。
    那人见夏花正直愣愣的盯着他,发出一个怪异而尖锐的笑声:“黄毛丫头,你竟敢盯着我?”
    夏花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我在盯着一根紫茄子看。”
    “什么?”那人眉色一怔,显然是怒不可遏,“你竟说本尊是紫茄子。”
    夏花冷冷补充道:“不仅是紫茄子,还是根不男不女的紫茄子。”
    “好你个黄毛丫头,本尊撕烂你的嘴。”那人气的炸了毛的一般将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泛着锐利紫光的冷箭如同潮水一般袭向萧绝和夏花。
    狂风鼓起萧绝的黑色长袍,夏花就感到自己依靠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她就从这俱身体上感受到一种浓重的阴森死气,一种恐怖的带着绝杀之意的寒气让整个空气连带着那飞出的冷箭在瞬间凝结成冰。
    夏花一个哆嗦,如雨流箭已掉落在地。
    “紫流风,你竟然一个人来找死。”萧绝眼睛没有一丝光芒,就连近在他身侧的夏花看了都仿佛要被他的眼睛吸入鬼涧地狱,那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激的她又打了一个冷颤。
    “萧绝,若是过去,我或许还怕你,如今你身受重伤,还拖着一个累赘,你还以为我还奈何不了你。”那人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顿了顿又叹道,“一个人若有了弱点,离死也不远了,萧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萧绝冷然一笑,沉声道:“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哈哈哈……”紫流风仰天一笑,仿佛听到的是极大的笑话,伸手指着萧绝道,“萧绝,等你死到阎王爷那儿去,你就知道我紫流风是不是太瞧的自己了。”
    “丁丁当当……”足间的银铃再一次回荡开来,紫流风整个人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紫眸极轻蔑的扫了一下萧绝,狂风扬起他过膝银发,他手上浓重的羽扇又是一挥,一根根紫色的羽毛瞬间化作千万只飞蝶翩然飞出。
    夏花根本就看不清那些羽毛如何化作飞蝶,只看到夜幕下那翩然起舞的飞蝶美的摄魄,美的艳丽,幽幽紫光中,飞蝶所碰之物在霎那间化作一堆飞灰,随风而散。
    飞蝶扑扇着的巨大的紫色翅膀尤如杀人的恶灵直飞向萧绝和夏花,夏花惊呼一声:“萧绝,当心——”
    一朵花,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自萧绝额间缓缓绽放。
    萧绝眉心微蹙,眼睛里全是一汪黑色,黑的找不到一丝亮色,是最深不见底的可怖黑色,妖冶的黑色花朵蓦然从他额间盛开而出,转瞬间,花朵花作成千上万的黑色花瓣雨旋转在空中,一股浓烈的曼陀罗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陡然间,阴风大阵,紫蝶狂舞。
    黑色花瓣雨带着毁天灭地的黑暗气息,爆出发一团巨大的能量,在瞬间将所有的紫蝶吞没,紫蝶纷纷落地,化作毫无生命的尸体,而紫流风手中的扇子已是光秃秃的一片,上面连一根羽毛都找不到。
    “咚”的一声,紫流风好像受到什么重击一般,整个人从半空中重重跌落在地。
    “噗……”萧绝重重的吐出一鲜血,转瞬间,香气散尽,再闻不到一丝味道。
    “萧绝——”夏花凄厉的一叫,这朵花她见过,那时萧绝在生命垂危之时她才看到的。
    “没事。”他不以为然的伸手将唇角边残留的血拭去,看着她道,“不过是吐一点血而已,你不要紧张。”
    他的脸本就苍白,所以她压根分不清他现在的苍白和从前的有何不一样,她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抚上他烈艳如血的唇:“你真的没事?”
    “傻丫头……”他搂着她的腰肢缓缓落地,揉一揉她的头发又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你们真是郞情妾……咳咳……”紫流风痛苦的从地上爬起,紫衣已被撕成一条条碎片,迎风飘挂着,他捂住胸口,嘴里的鲜血还不停的往外喷涌着,狠咳了几声,极度震惊的盯着萧绝,“师弟,想不到你受了如此重伤还能用冥杀,我果然小瞧了你,看来你是真的不想……”
    他未再说话,他只知道这个师弟打小就是个无情的性子,哪怕是对师父师娘从来都是冷绝的,从萧绝背判师门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注定和他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花了十年时间,想尽各种办法追杀他,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今日是个好时机,他蛰伏良久等待的好时机,因为萧绝受了重伤不可能用冥杀,他与萧绝武功不相上下,唯一害怕萧绝的地方就是他的冥杀之技,如今他竟然强行用了,这意味着萧绝要将自己逼上死亡的绝路。
    萧绝死了,他自然高兴,可他就是不明白,萧绝明明可以有其他的方法去博一博,那样至少有全身而退活命的机会,而他毫不迟疑的一出手就选择了冥杀,或许他想全身而退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边的那个黄毛丫头。
    唯有冥杀,才可能将他还未出师成功的化骨蝶一举灭杀,化骨蝶成千上万,所到之处必是累累白骨,他本想着要将那个小丫头化一化,结果连那小丫头的头发丝都没碰着。
    紫流风的眸光渐渐瞥到夏花身上,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选择冥杀?”
    他的眼睛逐渐恢复本来的神色,额间花早已隐退,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冷冷道:“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090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萧绝一步步走向紫流风,他惊恐的瞪着双眼盯着他,一步步跌跌倒倒的往后退去,这次,他真没有预料到萧绝会如此轻易的用了冥杀,他根本不设防,结果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这会子他无丝毫抵抗之力,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文人来的有力。
    他藏在紫色面具之下的脸孔狠狠的抽搐着,争了斗了十年,到头来,输的还是他。
    他尤还记得,那时刚进入师门的他,害怕的牵起他的衣角怯生生的叫了他一声:“哥哥……”
    他还记得,那个雷声轰鸣的夜里,他哭的跑到他房间,吓得浑身发抖的跟他说:“哥哥,我最怕打雷,我不要待在这里,你带我去找我娘亲好不好,我娘亲见不到我会伤心的。”
    如今,那个孩子早已长大,若不是因为他狠绝的连师娘也杀了,若不是元心因他而死,他何必要苦苦追杀他,可终究他是不可能为师娘和元心报仇了。
    他看着萧绝如刀锋一般锐利而泛着寒光的眼睛,想起萧绝曾经也是以这种猎杀的眼光看着师父和师娘,他恨的咬牙切齿痛声骂道:“早知道,在当初你踏入师门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把你活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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