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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一品女猎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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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富,之富……”夏孔氏擤一把鼻涕也跟着高声大喊了起来。
“三哥,三哥去哪儿了?”夏之贵疑疑惑惑。
“爷,奶,不好啦!我刚去了趟茅房,三叔他掉毛坑里啦!”夏平桂脸色大变,跑的气喘吁吁。
“咚”的一声,夏平安忽然直挺挺的跌倒下来,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沾着泥土地,晕出一种暗红的颜色。
“平安啊——”孔秀枝撕肝裂胆的高叫一声,脸上的肥肉抖成堆。
“快,快去把村里的胡大夫请来!”夏仲文见夏平安吐了血,脸上也吓得失了颜色。
“之富,还有之富,别摔茅坑里跌死了。”夏孔氏一脸惨白,又指着夏平桂骂道,“你个死丫头是个死人啦,你三叔跌在茅坑,你还不赶紧的把他拉上来。”
夏平桂嘟囔道:“摔的一头一脸的屎,臭死了!”
“平桂,你还死在那儿做作什么,赶紧去叫胡大夫,你爹腿脚不好。”孔秀枝涨红着眼,抱起夏平安大喊大哭,夏之荣只急的团团转,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娘,好吵!”夏大栓揉着惺忪的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苏九娘赶紧起床穿好了衣服,透过窗户朝外一看,只摇头一叹:“这个院子真是待不得了,一天到晚的吵吵闹闹。”
“娘,今天我就去衙门里办手续去,等盖了房搬了家我们就清静了。”夏花绾起满头秀发直接扎了个马尾。
“花儿,听里长的意思怕是盖房子不大好弄,没个四五趟跑不下来哩。”苏九娘面带忧色道。
“多使些银子总能弄下来的,娘何必白担心。”夏花笑了笑,径直去了厨房准备烧点水洗脸。
“娘,我来帮……帮你烧火。”夏大壮拖着沉重的两条腿,打着哈欠就走进了厨房,头顶心几颗头发支了出来,眼睛像睁不开似的酸的直流眼泪,脸色发暗发灰,眼睛周围有个黑黑的晕圈儿。
“大壮,昨儿晚上……”夏花从灶膛里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看着大壮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娘,也不……不知怎么的,昨儿晚上没……没睡好,今儿一早起来头……头有些疼哩。”
“那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睡……睡也睡不着,睡的头更……更疼。”夏大壮摇了摇脑袋,有些疑惑的盯着夏花瞧了一会又道,“娘,我怎么觉得昨……昨儿晚上发……发生了什么?”
夏花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大晚上能发生什么,别是你做梦了。”
“哦,肯……肯定是做梦。”夏大壮迷糊的挠挠脑袋,又嘀咕道,“这梦可跟……跟真的一样。”
夏花忙问:“那你梦见了什么?”
夏大壮更迷糊,拿手敲脑袋敲了老半天,呵呵一笑道:“娘,我怎么全忘……忘了哩。”说完,又赶紧走进灶膛道,“火要熄了,我烧……烧火,娘你弄……弄早饭,饿……真饿!”
夏花见夏大壮对昨晚的事竟是完全失忆的样子,想来是元阮那莽汉弄了什么手脚,心里也放了下来,省得再跟大壮解释什么,她低眸又看了一眼正坐在灶膛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小捆稻草正准备往火膛里塞的夏大壮,脱口就喊了一声:“步凌息。”
“娘,你在喊……喊谁?”夏大壮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夏花。
“大壮,你真不记得了?”
夏大壮更加疑惑:“记……记得什么?娘你……你是怎么了?”
“哦,没事,娘只是随便问问。”
夏花转过身,便勺了半盆面揉了准备摊葱油饼,她偷眼看了会夏大壮,她想或许夏大壮真的早已忘记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有一天会不会恢复记忆,而萧绝口里的那个步凌息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想着,忽然一股恶臭之味传来,夏花和夏大壮鼻子都尖,夏大壮赶紧捂住鼻子:“娘,好臭!”
夏花抬头往窗外一看,就见夏仲文和夏之贵拖着一个浑身屎尿的人走进院子里。
“呕……”夏花几乎连隔夜饭都要呕吐出来。
☆、094自作孽不可活(二更)
夏花赶紧关紧窗户,又听到夏孔氏指着尤氏的鼻子尖骂道:“哎呀!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平安的错,你个x一点错都没有啊,你说出这些话没的叫人恶心,平安还剩一个鸟蛋了还能爬到你床上去,你怕是想男人想疯了,把自个的男人推进屎坑子,又勾搭平安,你个不要脸的**!”
“我不活了啊!”尤氏大哭一声,“你个老棺材冤枉死我啦!”
“要死赶紧死去,别在这穷嚷嚷!”夏孔氏冷着脸越发狠了,如今儿子儿子掉茅坑,虽然还有气,也是臭的没法近身,孙子孙子又吐了血,年少吐血还能有个什么用,都是让这尤氏祸害的。
夏孔氏拍着掌纵身一跳,骂的吐沫横飞,“要死别死在我家里,我家之富没了你这个小眼睛还能再娶一个新鲜的,瞧你这死样子就知道是个爱挨男人身的**胚子。”
尤氏哭的益发委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大早的以为是自个男人贪吃,她糊里糊涂也就半推半就的闭着眼任由男人摸了,谁知还没入港,睁眼一开竟是夏平安那王八羔子,明明是她倒了血霉,这会子竟全成了她的错。
想到婆婆的恶言相向,又想到自个被那个小王八羔子糟蹋,她悲愤交加的拿了一根带子就要自尽,头还没伸进带子圈的套子里,自个就害怕的没勇气自尽了,跌坐在地下哭一气骂一气,灰了心的也不管夏之富是死是活。
夏花也不管他们闹的鸡飞狗跳,继续做她的葱油饼,只是嗅觉太敏感也是个坏事,这味道于她而言放大了好几倍,实在是不好闻,她只能扯了两块棉絮塞鼻孔里。
她猜也能猜出来,八层是夏之富去茅房被夏平安一棍子夯倒了,想想元阮那家伙也真够损的,不过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夏平安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
太阳从云层里露出灿烂的脸来,一望无际的稻田金晃晃的随风逐浪,风向一变,稻浪也跟着变幻,夏花举眸望着那辉煌如金的稻田,只想着不知哪一日能将高产量的杂交水稻发明出来。
她虽来到古代时间不长,但发生的事却不少,一波接着一波,其实别的事她根本不会多放在心上,唯有萧绝,也不知他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他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她想着要不要趁着去衙门里再弯到凤江楼见萧绝一面,至少她要确定他是无虞她才能安心。
今天,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大壮身子不舒服她便让他在家息着了,况且她也不愿意让大壮跟萧绝多相见,每见一次,她就会心惊心肉,总觉得萧绝那阴幽的眸光像是要把大壮撕碎吞没一般。
这两个人是亲叔侄,怎么就走到这样的地步,步凌息究竟是谁,若不是那个紫茄子横空出现,或许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有了答案她才能知道这两个人的矛盾有没有办法化解。
她总想着,这两个人能和平共处,她才能觉得心安。
正想着,忽感觉某处有道目光正投向她来,她环顾四周除了扛着锄头,还有拎着菜篮准备到地里挑菜的农人并无异样。
眼前,忽有个窈窕的身影闪过,低头一看却是面薄纤腰的叶五儿,手里拎着个菜篮子,篮子里还摆了一把镰刀,她细声细语的喊了一声:“小花。”
夏花忙喝住牛车:“五儿,有事么?”
叶五儿脸上浮起一个苍白的笑,对着夏花道:“小花,一大早的赶牛车要去哪儿啊,我还想着待会要去你家跟你说说话哩。”
夏花笑道:“五儿,我去县里一趟,下午就回来,要不你下午再来我家。”
叶五儿往牛车上又瞄了瞄,有些不安道:“你怎么一个人去县里,大壮呢?”
夏花瞧着叶五儿脸色不对的样子,心下有些疑惑,只回道:“大壮一早起来身子不大舒服,我让他在家息着了。”
叶五儿咬了咬牙,脸上晕起一层米分红之色,扭了扭身子更不安道:‘小花,你能下来跟我说几句话不,就几句,不耽误你功夫。’
夏花更疑惑,瞧叶五儿竟是一副小女儿情态,她不是个男子,叶五儿在她面前作出这副情态做什么,她从牛车上跳下走到叶五儿身边径直问道:“五儿,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叶五儿的眼睛里立刻就要垂出泪来,心里更是堵塞的难受,带着一种柔弱的哭腔道:“小花,我能求你件事么?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帮帮我……”
叶五儿说话间,呜咽的哭起来。
“五儿,你哭什么,有话尽管说。”
叶五儿抽泣道:“小花,我知道我一个姑娘家说这种事不好,可我实在没法儿啦,念弟姐姐跑了,没想到我娘要把我嫁给癞痢头啦,那个癞痢头也不知怎么近日就发达了,寻了媒人给了我娘二十两银子做定金,呜呜……”
夏花一怔,有些同情起叶五儿,不想念弟一逃,那个癞痢头竟将主意打到了叶五儿身上,叶五儿的娘是个见钱眼开的性子,有了二十两定金还管他丑不丑。
她伸手拍一拍叶五儿哭的抖索的肩膀,安慰道:“大不了,你也跟念弟姐一样逃了就是。”
叶五儿擦一把眼泪,鼓起勇气一把拉过夏花的手道:“小花,我知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娘整天骂我不如你,其实小花,我如不如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原本就想着一生能找个好依靠就行了,要那么能干做什么,我只要找一个健健康康知冷知热的男人过一辈子就行,只要他不像我爹那样儿……”
“五儿,你曲里拐弯的说了大半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叶五儿踌躇一会,神情恳切道:“小花,不知大壮肯不肯娶我?”
“啊?”夏花惊诧无比,“五儿,你想什么哩,大壮才多大?”
叶五儿叹息一声:“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我虽比大壮大了些,可我也实在是没法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只要大壮肯娶,我就肯嫁,至少比嫁给癞痢头好千万倍了。”
“五儿,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别说大壮年纪太小,就是他年纪大了,他的亲事也由他自己作主,我怎么能帮的上你?”
☆、095撞破心事(三更)
叶五儿拉一拉夏花的衣袖满面是泪,可怜巴巴的哭诉道:“小花,你不是大壮的娘么?不是说嫁人娶亲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再说我也不一定非要现在就嫁给大壮,先订下亲事来就行了。”
夏花无语的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夏大壮的确切年纪,但他的样子顶多也就十二三岁,这在现代还是上小学的年纪,就要定亲,这都哪儿跟哪儿,这叶五儿是不是伤心过了头,想的也太多了吧!
“小花,难道你不愿意让我当你的儿媳妇么?”叶五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夏花。
“噗……”夏花几乎要吐血了,叶五儿比她还大一岁,就要当她的儿媳妇,她好气又好笑的叹了一声,“五儿,这事我还真不能帮你。”
“小花,连你都不肯帮我,我要找哪个去,如今除了这一条路全是死路,我不像念弟姐姐是个泼辣的性子,若让我逃跑到外面去,我都不知道怎么活……呜呜……”叶五儿哭着纤瘦的身子赤溜溜的就往地下滑倒下去。
她一下抱住夏花的腿,几乎用着一种乞求的口吻:“小花,我知道我不该为难你,可我在村里除了你和念弟姐姐没别的知己,如今念弟姐姐不在村里了,我只有找你,其实我不是拿大壮挡剑儿,我是真的真的挺……挺喜欢……”
叶五儿的脸已红成一片,大壮虽然傻,可长相俊俏,村里所有的男子加起来都没大壮生的好,哪怕是秦家的秦岭跟大壮比起来也显得粗糙了些,况且小花能买得起牛车,应该手里有点银子,可以救救她,她也不愿让夏花难做,只是她想着若今后真能嫁给大壮,她也可以一直陪着夏花报答夏花,再者,大壮傻傻的,她若不愿发生什么,想来大壮也不懂。
不过,她对大壮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想着今后自己会好好照顾他的。
她哭的两眼朦胧,她宁愿死也不愿嫁给那个丑八怪,还是个被念弟姐姐嫌恶的丑八怪。
夏花被她缠的想发怒,忽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巨响,转头一看,尼玛!她的牛车差点被砸出一个洞。
“哎哟,好疼!”牛车上有个人爬了起来,正捂着屁股揉搓着。
“哞——”大黄牛发出一阵狂燥的怒吼声。
夏花还没怎么着,叶五儿一见这里的大榕树上竟有个人掉了下来,刚刚她说的那些话肯定被听了去,这让她羞愤的恨不能找个地洞挖了,也顾不得再求夏花,忙爬起来挎着篮子捂着脸哭的跑了。
一群麻雀扑楞楞的飞起,带着一种整齐的有节奏的翅膀扑闪的节拍,发出一阵嗖嗖的声音,往像蓝丝绸一般明净的天空飞去。
夏花赶紧喝住了大黄牛,这才看清那从天而降的人,他正揉着屁股要从牛车上站起来,只见他很是狼狈,头顶正中央梳着髻,髻上插着根木簪,一身破破烂烂的蓝衣道袍上面又是沾着枯掉的落叶又是沾着泥土,腰上别着个灰不拉叽的拂尘,脸上手上全是黑煤似的,也瞧不出本来的样子。
那个人趿了趿一双露出三根脚指头又破又脏的鞋子,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又揉揉屁股笑嘻嘻的看着夏花道:“小姑娘,不好意思,意外意外,呵呵……”
他一笑就露出两排白的发亮的牙齿,那牙齿与他全身脏兮兮的模样很不相称,一对眼珠儿晶亮晶亮的,笑成了弯月亮的形状。
夏花瞧了瞧牛车没事,也不想再多耽搁,只挥了挥手对着这道士模样的人道:“没事!”
那人又指着叶五儿逃跑的方向,笑了笑道:“小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都快有儿媳妇啦?”
夏花白了一眼这多事的道士一眼,冷冷的说了句:“关你什么事!”说完,便跳上牛车甩了鞭子直朝着县里赶去。
约摸过了三个时辰夏花赶到衙门,她再想不到事情竟办的这样容易,为防意外她特地备了十两银子带着,这当官的贪污收贿,不拿银子不肯办事到哪个时代都一样,不想她竟连一个子都不用出,那几个胥吏讨好谄媚的备笔墨的备笔墨,取文书的取文书,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竟然把所需要的所有材料全全备齐了。
夏花疑惑,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脸面了,一个来自乡下的村姑能惊动衙门里的胥吏对她狗摇尾巴似的。
想来想去,或许是因为萧绝,那人做事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却也的确有神通广大之处,什么九黎殿她根本不知道,不过听着圣皇这样称号倒听能蒙人,更何况萧绝一身内衣就值千两,更何况其他,反正有钱好办事,也不知为她的事萧绝垫了多少两。
办完事,胥吏还点头哈腰的送她出了衙门,她一个人赶着牛车又去了凤江楼,她满心希望能见到萧绝,只可惜萧绝根本不在凤江楼,不仅萧绝,连龙掌柜都不在,她心微有失落,只闷闷的出了凤江楼准备回家,店小二忙招呼一声道:“夏姑娘,别急着走啊!赶紧的留下来吃过饭再走。”
夏花根本没一点食欲,盖房子的事是解决了,可萧绝的事她却没底,她只闷闷的回一声:“多谢!我家去了。”
刚出门口却不想又撞上一个人,却是十几日未见的念弟,只见念弟人瘦了不少,双目浮肿,一张脸儿黄黄的。
夏花惊问一声:“念弟姐,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咕噜……咕噜……”念弟的肚子传来一阵饥饿的声音。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眸光里涌出欣喜的神采一把拉住夏花道:“小花,想不到能在这儿碰见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念弟姐,瞧你肚子响的,赶紧先吃中饭去。”
说完,夏花便拉着念弟复又进了凤江楼,凤江楼一楼已坐满了客人。
店小二因认得夏花,又有龙掌柜交待,见夏花去而复返对她分外热情,又赶紧将夏花和念弟引到二楼雅间,然后跑到厨房里催着弄菜弄饭的端上来。
念弟好似很久没吃过饭似的,看到桌上摆着的三菜一汤,连是什么菜都没看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夏花瞧着只觉得有些心疼,难道秦岭并没有给念弟姐安排工作,想想也不可能,秦岭应该不会骗她的。
念弟吃完拿袖子在满是油光的嘴上抹了一下,脸上含笑道:“小花,今儿遇到你可真好,我的五脏庙这下可填满了。”
“念弟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096难言之隐(一更)
念弟脸上微微一变,很快就调整过来,用一种最轻快的语气摇摇手道:“小花,你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我好着呢。”
夏花眼睛复杂的看着念弟:“你好怎么能饿成这样?”
念弟笑嘻嘻道:“我觉着近日长胖了许多,想着再胖下去可不要成了你家那个孔大嘴巴了!”
夏花轻斥一声道:“念弟姐,你还骗我?”
念弟神色又变了变,眼睛微微向下看,有些不敢与夏花对视,她不愿再让夏花添烦,就算告诉夏花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她一个做姐姐的不能护着夏花也就罢了,怎能一再的让她为自己的事烦忧。
她只笑嘻嘻道:“小花,我骗你作什么,姐姐我不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寻着英雄好汉当夫君嘛,都说美人儿配英雄,哪有肥婆配英雄的。”
夏花见念弟眸光有些躲闪,心中疑虑更深,念弟好好的在望月楼打杂,怎会长胖,她面容一凝,淡声道:“念弟姐,你就直说吧,难道你在我面前还要遮遮掩掩么?看来你我过去的情份都是假的。”
“不,不是的,小花。”念弟慌乱的一下就拉住夏花的手,“小花,姐姐麻烦你已经够多了,姐姐不想再让你徒添烦恼。”
“念弟姐,从前你没少护我,我怎么会怕添麻烦?”
“小花,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些日子没吃过一顿饱饭,不是秦二少爷给我介绍的事情不好,实在是我需要银子,需要很多很多银子,才迫不得已的把吃饭的钱都省了下来。”
“念弟姐,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念弟叹息一声,眸光黯淡:“来喜哥秋后问斩,我要救他,必须要救她。”
夏花忽又想到那个老实悍憨的少年,忙问道:“需要多少银子才能救?”
念弟颓然下去,低低道:“一千两银子,衙门里的人说了只要花了一千两就可以拿别的死囚去顶缸,到时暗中把来喜哥换出来。”
夏花微一惊,一千两绝对是个大数目,她就算想帮助目前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再者,来喜怎么可能害了盼弟姐姐,他分明就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那姓胡的人家使了什么伎俩,竟让来喜活活被冤在大牢,她想一想又问道:“来喜哥的案子就不能重审么?”
念弟摇摇头:“就算要重审也要许多银子疏通关系,最重要的时间来不及了,眼看着就要秋后了。”
“那现如今凑了多少银子了?”
“来喜哥他爹倾家荡产卖房子卖地,还有家里的那些大黄牛尽数卖了也只凑了四百两,镇上卖牛的张大哥帮着凑了一百两,我事还没做到一个月,月钱也拿不到,就算拿到了也不到一两银子,如今我紧着些过着日子,就想着能将秦家二少爷给的二十两省下来。”
“你这样饿着也不是个办法,就算你不吃不喝也攒不下一千两啊?”
“可是小花,我总要试试不是,来喜哥虽然没做成我的姐夫,可是姐姐在世时,来喜哥对姐姐那样好,姐姐死的那几天,来喜哥跪在她的坟前不吃不喝整整三天,差点把命都送了。若不是想替姐姐伸冤,来喜哥可能就死在了姐姐的墓前,我就算为了姐姐也该救来喜哥。”
念弟越发悲伤:“小花,你说我爹怎么就这么糊涂,他又不是不知道来喜哥的为人,就为了一点银子把来喜哥逼上绝路,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啊?”
夏花想了想,这件事说到底说到底是那个姓胡的使了银子让念弟的爹夏根生做的原告,若夏根生肯去衙门口击鼓鸣冤撤了状子,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不过想来夏根生也不可能自抽嘴巴,再者,这件事看来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夏根生贪财不假,可那个姓胡的也是个庄户人家,就算行贿能有多少银子搭进去,来喜家的经济不条不比那姓胡的人家差,来喜爹也可以给夏根生银子,他都宁愿倾家荡产了,肯定会给的更多,怎么这件案子就结死了。
如今念弟不敢回村,她想了一会,点头道:“念弟姐,这会子也没什么好法子,我这里只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
念弟惭愧万分的接过银子,目光灼灼带着感激握住夏花的手,嘴里却不知说什么感激的话,唯有手握的更紧了。
告别了念弟之后,夏花赶着牛车回了村,在村口看到一个小身材的女人缓缓在前方走着。
那人听到有牛车的声音,赶紧回过头来笑呵呵的喊了一声:“哟!原来是夏家花丫头啊!”
夏花见她梳着油光光的头发,发鬓间别了一朵红色的花,脸上施着薄薄的一层米分儿,腮上还抹着胭脂,唇上的一颗痣甚是显眼,上身穿一件水红色褂子,下身穿一条翠绿色裤子,打扮的跟从前一样很是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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