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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复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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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孝庄和赫舍里面上仍然亲亲热热,孝庄便问道:“皇后的身子,可是有几分起色了?”
赫舍里便低头回答:“托赖老祖宗和佛祖庇佑。”满蒙之人多信佛,孝庄太皇太后更是每日佛经、佛珠不离其身,故而有此一答。
孝庄愈发和蔼可亲:“如此甚好。哀家并不瞒你,玄烨这几日连连受挫,哀家原本遣了周贵人去抚慰他,想不到那孩子却没福,不中玄烨的意。你们小夫妻情深意重,不比旁人,倒不用到哀家这老婆子跟前来,多用些心,生个嫡子才是真的!”
赫舍里粉面微红,低头扭捏了半天,又东拉西扯说了好多话,最后方悄悄说道:“前几日臣妾病着,倒听说宫中有流言四起,说什么东海陈家……想是有人想乱中图谋。只是臣妾也禁不住疑惑,先前依稀听人说过,是有个东海陈家如何如何,不知道老祖宗……”
只听得“啪”的一声,孝庄将佛珠重重甩到了案几之上,赫舍里吓了一跳。
苏麻拉姑原本在孝庄旁边侍立,此时却朝殿中服侍之人悄悄使了个眼色,众人便无声无息退了下去。
“皇后你且记住了。这件事情,本不是哀家和你能过问的。”孝庄太皇太后厉声说道,“世间哪有什么仙丹?便是有东海陈家,也从不入凡尘,人间富贵更不在他们眼中。宫中有人拿东海陈家混淆视听,用心何其恶毒。皇后既然病愈,便该与哀家一起,管束后宫,休要让这些流言,传到玄烨耳朵里,扰了他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要出差一周,所以这周需要赶存稿,这两周都只是随榜更新哦。评论什么的也会回复的比较慢。等出差回来,慢慢恢复手速之后,可能会加快更新步伐。以上。
第32章 仙丹
赫舍里吓了一大跳,急忙应了;差点指天誓日地保证。然而回到坤宁宫;左思右想;却始终不甘心。想来想去,并无一个可以商议的人。
初一十五;按例是帝后行周公礼之日。当月十五,月朗星稀;赫舍里于坤宁宫避客多日;想到千古一帝将至,□将扫、蓬门待开,不觉有几分期待。岂料康熙经三催四请;迟迟才入;解衣安置之后,倒头便睡。
赫舍里期望落空,心中委屈,微微暗示了几句,然而康熙这几日连连受挫,赫舍里容色愈光艳照人,他便愈发怯怯,故而一味装聋作哑。
赫舍里百般挑逗皆成空,无奈就此睡去,当夜却辗转难眠。第二日便再也按捺不住,想起周妍又蠢又笨,还对千古一帝嫌弃有加,似乎勉强能成为一个商议对象,因此在请安之后,特意留下她,将她先后两次侍寝之情状,细细问了一遍。
周妍得杜子君之教诲,于侍寝情形,毫无保留,赫舍里听了暗自心惊。
她受宫斗小说熏陶日久,除了一身宫斗技能炉火纯青之外,实则对男人这种生物无太多实战经验。是以不知道人非铁打钢炼,总有状态不佳之时,认为千古一帝自当英姿勃发,夜御数女而毫无压力。
如今听周妍如是说来,不由得暗自慌神,暗想皇嗣该如何、自身性福该如何这些事,一时便乱了阵脚,终于忍不住问道:“前些日子听闻宫中盛传东海陈家的流言,你可有耳闻?”
周妍沉默不语。
日前杜子君知道她不堪教化,手把手教她之时,周妍曾问过一些在杜子君看来颇傻的问题。譬如说,既然有玉瓶中金丹,何不自己给小皇帝服下,偏偏要假借赫舍里之手。
杜子君一面笑话她,一面语焉不详地说:“成事者可结因果,不可染业力。如今诸事由你我谋划,因果难免。但只要假借他人之手,业力可消。”
周妍想了一想,自以为活学活用地问道:“如是师姐代我出谋划策,明明有通天彻地之力,却不亲自动手,是否也是怕招惹业力?”
杜子君原本已经对周妍耐心许多,然而听她这么问,登时勃然大怒:“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师姐肯指点你一二,已是你的福分,又那么计较做什么?”
……
赫舍里见周妍神游天外,十分不满,轻咳一声道:“周贵人在想什么心事?”
周妍定一定神,便将杜子君所教之话和盘托出:“妾身在入宫时,依稀记得家中老人曾言,东海陈家乃当今六大世家之一,超然世外,不染尘埃。想宫中人能有多少见识,有人刻意造谣,怎能说的如此丝丝入扣?”
赫舍里冷笑道:“你这是要叫本宫,相信这奇异之事?本宫是那么容易诓骗的吗?这等怪力乱神之语,你胆敢说了出来,若被太皇太后知道了,定然说你妖言惑众!”
这下子不用杜子君指点,便是周妍自己也知道该如何答复。她想都未想便回答道:“天底下的人都可以不信。唯独皇后娘娘与妾身不可不信头上有神明。娘娘请细想,娘娘从何处而来?”
赫舍里却不防周妍竟能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呆住了。沉思半晌,方摆了摆手,命周妍出去了。
次日,坤宁宫小范围内便有谣言再传,说许多人梦到仙人寄梦,若是诚心诚意,斋戒沐浴,日日诵读九九八十一遍,十八日后,置一托盘,在床头边,便会有仙人赐丹。
赫舍里按捺不住,料想私下试试无妨,便偷偷命人寻了一本来,真个依言而行,十八日后,果真于床头托盘中,得一玉瓶。拔开瓶塞,异香满室。
赫舍里仍不敢确信,私下里拿猫狗诸物试药,一时间坤宁宫猫泣犬吠,春情勃发。赫舍里见数日后猫犬毛发光亮,体型高大更胜从前,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
赫舍里秉承宫斗铁律,绝不在帝王饮食中妄加东西,却暗中说服皇帝身边内侍,将仙丹送上,夸得天花乱坠。
康熙内忧外患之下,气虚体弱,频频招太医入宫,他年轻好面子,只说是请平安脉,甚至瞒过了精明老辣的孝庄太皇太后。然中医调理,讲究治病寻源,见效甚慢,康熙少年心性,只觉脸上颇挂不住,怎能甘心?
眼下有内侍送药,康熙将信将疑。先命身边侍卫试药,效果颇壮观,第二天小侍卫便被康熙赏赐了两个宫女,左拥右抱归家去了。孝庄遣人问时,康熙也只说侍卫御前应答,甚合圣心。几日后侍卫销假,回返谢恩,整个人焕然一新,隐隐面颊含玉。
康熙见状大喜,心中再不相疑,便试着服下一丸,当夜临幸了两名宫女,烦躁之气一扫而空。
对于此事,杜子君是这样解释的:
“红丸案。”她说。
周妍不解其意,待到再问时,杜子君便提示她:“前明三大案,梃击、红丸、移宫,你可知否?”
作为长公主之女,大明皇室外围成员,周妍自然知道,前明三大案,围绕立嗣之争,是明朝后期由盛转衰的重要标志。万历皇帝宠妃郑贵妃之子欲得帝位,然大臣们以“立嫡立长”之传统,经梃击、移宫种种波折,好容易拥立了朱常洛,正待他有一番作为,岂料皇帝登基十数日后,因红丸而亡。
“那……那瓶中金丹便是红丸?”周妍想到这里,骇然问道。
杜子君冷冷一笑:“若是红丸,怎骗得过皇后和皇帝二人?此物确是东海陈家盛产,名为小罗汉丹,世俗之人服用后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之功效。故而那侍卫不过吃了一颗,姿容大变,龙精虎壮。”
“师姐怎地助纣为虐?”周妍一听便有些发急。
杜子君瞪了她一眼道:“你就这般不信任师姐?想那满清皇帝岂是一般人?他有龙气护体,满清气运相佑,一颗小罗汉丹,只够他一夜之用。但此物一经尝试,怎能轻易戒掉?从此渐渐便离他不得。长此以往,丹毒积蓄皇帝体内,生机渐毁,皇嗣凋零亦不必提。我观这满清皇帝命格颇壮,当有六十一年气运,你若想动他,如蚍蜉撼树,只有逐步削减他周身龙气,蚕食满清气运,才可奏功。”
杜子君果真神机妙算。自此之后,康熙虽然不是每天仙丹不离,但隔三差五总会进上一两颗。后宫嫔妃们也被他变着法子折腾,却自以为天降甘露,皇恩浩荡,喜出望外。
康熙大概是想着一洗前番之耻,是以除了皇后赫舍里外,周妍也常被拉去侍寝。每次侍寝而返,都要昏昏沉沉许久,幸得杜子君从旁调理,方无大碍。
杜子君本着练气士的科学探讨精神,于那双修之法中捡了些通俗易懂的,悄悄说给周妍听。周妍原本所学的不知名的功法却也在不断的教学相长中日益精纯起来,终于有一日,她侍寝之后再不用杜子君协助,甚至学会了望气之法的皮毛。而康熙,却也在这所谓仙丹的补益之下,渐渐现出了气宇轩昂的皇家气派。
“如今你也勉强算个宠妃了。”杜子君突然如是说道,“该拉着满清皇帝,去体察民情了。”
“微服私访吗?”周妍问。
杜子君白了她一眼。“莫让满清收买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她说,“这份因果,却要你来拿。”
当夜周妍侍寝之时,见康熙眉头紧锁,便泛泛使言语宽慰之,康熙叹了口气,苦笑道:“嫣然你有所不知。今年恰逢大比之年。朕原想着,抚慰天下汉人之心,恢复满蒙科举,与汉族人同考,又恐鳌拜从中作梗,内定名次,左右为难。”
周妍便想起杜子君先前提议,向康熙进言道:“何不恢复八股制度?”
康熙一惊,看着周妍,讶然道:“你怎知朕心中所想?”
周妍默然不语。
八股制度是自明朝开始盛行的科举制度,考试中对文体有着严格的要求,甚至规定了起承转合的用词及字数。以周妍前世所学,八股制度正是明朝覆灭的原因之一。众士子摇头晃脑,自诩圣门高第,指手画脚,于空谈之道颇有几分魏晋遗风,恪守程朱理学,墨守成规,不知变通,故而阉党和东林党争不断,政局动荡,士人们自诩清高,实则不懂清水无鱼的道理。朱明日渐衰落,纵有崇祯皇帝妄想力挽狂澜,终于无力回天。
然天下士子固然多半迂腐,但执天下之喉舌,其能量是世间任何一位君主都不敢小觑的。是以有残暴如秦始皇者,极尽焚书坑儒之能事,有雄才大志如汉武帝者,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又有魏国曹氏创九品中正制,又有唐太宗兴科举,自我陶醉说天下英才悉入毂中……其中权术之道,或屠戮、或利用、或拉拢、或网络,大同小异。
是以康熙自继位以来,苦心孤诣,想推行满汉一家亲,其中既有拉拢汉族士子的目的,却也有强化中央集权,削弱蒙古势力的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下星期出差,如无意外,接下来几天的更新时间为7月25日(即本次更新),7月28日、7月30日、8月1日,都是存稿箱更新哦
第33章 挑拨(一)
这天康熙想是新进过丹药,精神大振;周妍侍寝之后正欲离去;他却仍然意犹未尽:“嫣然;你留下,朕要话要讲。”
周妍昏昏沉沉;正待回到自己宫中好好睡一觉,见他这副十分期待的神情;知道逃不过;心中哀叹了一声,也就依他所言,躺了下来。
康熙精神尤佳;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周妍眼皮极重,却也只得强行忍耐,突然就听见康熙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朕明明时常召你侍寝,你承恩既久,怎地至今尚无消息?”
“消息?”周妍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我好的很,哪里会有什么消息?”
康熙已是见惯了她承恩之后迷糊的样子,有时甚至觉得比她清醒之时更有一番撩人的味道,便也不以为忤,笑着用手指点她额头:“傻瓜,是子嗣啊。宫中妃嫔,哪个不想为朕开枝散叶,好晋升位分,终身有靠。朕抬举了你这么久,若是还无消息,只怕太皇太后那里,倒不好说话。”
周妍实在是困极了,将他往外推了一推道:“那你便去抬举别人好了。横竖我又拦不住你。”
她这一句话里公然以“你”“我”相称,细论起来,自是违禁。不知道为何,康熙听了反而愈加欢喜,又凑到她耳边说道:“这可是孩子话了。你是醋了不成?皇后和太皇太后那里,幸得有朕替你遮掩,不然凭你这性子,早被管教嬷嬷教规矩了。”
他这边尚且兴致勃勃,自以为倾诉衷肠,谁知周妍那边却已经是睡过去了。
康熙终于有了几分恼意,他将周妍推醒,说道:“嫣然,你再这样心不在焉,明日朕微服出巡,可就不带你去了!”
“什么?微服出巡?”周妍一个激灵,讶然睁开眼睛。
皇帝的微服出巡自然是大事一件。因此回到咸福宫中,周妍刚刚把这事情给杜子君说了,杜子君便大喜道:“你收揽天下人才的机会来了!”
周妍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不敢讲出来。
杜子君目光闪闪说道:“不错,就是你心中所想。此时微服出巡,所为之事无非是体察民情,遍访英才而已。师姐已传你望气之法,但凡有王侯将相及各品官员之相的,你大致也分得明白。索性便搜罗一群汉人,结个善缘,日后必有用场。”
“可要通知天地会中人?”周妍犹豫了一下,问道。
杜子君很不屑:“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市井之徒,通知他们作甚?”
“可是师姐,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原是读书人啊。”周妍小声说道。
杜子君看了周妍一眼,见她明明颇为畏惧自己却偏偏要出言反驳,有意骂她几句,可看到她十分可怜的样子,也就懒得说了,手一挥道:“只有义气是没办法成事的。所以刘邦能成事,项羽不能成事。你是想做刘邦还是想做项羽啊?”
周妍便闭口不说话了。
杜子君于是又交待道:“若是天地会中人暗中袭击皇帝,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周妍回答,“眼下皇帝气数未尽,不如以身相代,挡在他面前,结下几分因果,好消减他的气数。不过……”她想了一想,很不确定地问道,“若是我挡刀之时,伤及要害,师姐你一定会救我的对吧?”
“你说呢?”杜子君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眼睛看,仿佛想望到她心里去。
周妍心中发毛,却偏偏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师姐这么疼我,又一向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是会救我的啦!”
第二天。
康熙下朝以后,时辰尚早,便按照先前计划,命周妍寻了一身男装换了,他自己也换过了一身京城中平常人家公子所穿的衣服。
两人换装之后,康熙盯着周妍看,只觉得她男装尤显得唇红齿白,肌肤赛雪,叹了口气道:“这样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命人把早就准备好的锅底灰拿出来,给周妍抹上。
周妍不愿吃亏,笑着说道:“皇上你也需抹一些才好。”便往他脸上抹了两把。两个人你追我逃,嬉笑打闹,看得周围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暗中想道:众人皆传言皇上最宠皇后,可如今看来,这位周贵人却更合他意,若是一朝得嗣,那还了得?届时宫中必有一场龙虎斗。
不多时,收拾停当。康熙又道:“行走在外,须得有个名号才好。”便自称龙大,又忙着给周妍介绍一干随行的侍卫。
宫中侍卫有明卫暗卫之分,影卫属于暗卫之列,远远跟在主子后面自不必说,康熙介绍的却是和他们同行的明卫。
他甚是得意,将这些他一年多来调。教的心腹好手讲给周妍听,甚至还存了几分卖弄的意思,待指到一名身量颇高的侍卫时,却笑道:“这个便不用朕说了,你自是认得的。”
周妍摇头:“妾身并不认得。”
想不到那侍卫听了她的话后分外紧张,居然立马朝着周妍跪下了,口中称道:“小人秦冲,给贵人娘娘磕头请安。娘娘如今在宫中侍奉皇上,秦家合宅都以娘娘为荣。”
周妍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康熙乳母的儿子,更是赫舍里曾指认和她有私的表哥,她昔年正是借助秦家之力,小小算计了一把,这才得入宫中,如今说不认识,倒是忒显做作了。
果然见康熙冷哼一声道:“既是故人,嫣然你装作不认识,岂非不近人情?横竖眼下天光还早,朕便索性留些时间,给你们叙叙旧如何?”
他这一番话一出,在场中人无不魂飞魄散,都给康熙跪下了。以那秦冲最为忐忑,简直都只差拿刀子将心剖出来表明忠心了。周妍也极力辩白,康熙这才放过了她,却在她耳边说道:“朕早命人问过,你先前是金陵人氏,和他倒没见过几次面。皇后污蔑于你,朕自然心中有数。只是你也要明白,别的事情,尚可商榷,唯有这一条,是万万犯不得的。否则,朕就第一个拿你问罪!”
原来,康熙见周妍男装之后,分外撩人,自己站在她面前,却又矮了一头,因此心中不安,便在出宫之前,刻意拿了这个敲打她。
当日出宫,一切平安。只是康熙四处走动,倒对天桥上些卖豆汁的、卖糖葫芦的小摊很感兴趣,不觉就买了几样,和周妍及诸侍卫分食了,待到回宫之后,却闹起了肚子,接连出恭了几次。
皇后赫舍里听闻,气势汹汹杀到咸福宫,就要拿了周妍问罪,此时倒是坤宁宫的太皇太后明白事理,摆手道:“不相干。玄烨有意体察民情,岂是她一个小小贵人,能拦下的?皇后倒是迁怒了。”
赫舍里不甘就此罢休,怒道:“便是要体察民情,也该本宫这个皇后同皇上一起去才是,她一个小小贵人,凭什么?”
这次却是在旁边服侍太皇太后的新晋贵人博尔济吉特氏捂嘴笑道:“皇后姐姐莫要生气,以妾身来看,皇上正是疼爱皇后,才不叫皇后以身犯险呢。这位周贵人,想是懂几招武功,关键时候还能为皇上挡个刀子,皇上才抬举她几次,若论真宠,却又几时轮得到她了?”
赫舍里大怒,原先想说:“本宫什么时候说话轮得着你插嘴了?”只是自索尼死后,她的处境愈发艰难,甚至连孝庄太皇太后,也对她不冷不热,此时见贵人博尔济吉特氏一副深得孝庄宠爱的样子,竟不敢深责,顺势发作了周妍几句,便把她扔在了慈宁宫,自己匆匆离开了。
周妍忙谢过孝庄太皇太后庇护之恩,孝庄并不答话,捧着一杯茶凝思了良久,直到周妍的膝盖都要跪的发麻了,她才悠然说道:“枪打出头鸟,周贵人这几日的风头,却是太盛了些。”
周妍不解其意,等到回到咸福宫和杜子君推敲之时,便听到她痛心疾首道:“这你还不明白?笨死了!新晋贵人博尔济吉特氏入宫近一年,至今尚未侍寝,太皇太后岂有不着急的道理?她今日是看不惯皇后得宠,又看你没有根基,好拿捏,是以帮你说上几句,若是你再不晓得投桃报李,只怕她就要跟皇后来一起对付你了。”
周妍道:“若是如此,我该劝说皇上雨露均沾,临幸了那个蒙古女子?”
杜子君嗤笑一声:“说你笨,你还真笨。皇上吃了那种丹药,幸谁不是幸?他为什么偏偏不碰博尔济吉特家的女子?说是顾念皇后心情,实际的道理,皇上和太皇太后心中都明白得很,只是不愿就此撕破脸而已。偏你和赫舍里这一对奇葩看不出来!还争风吃醋,自鸣得意!”
周妍这些日子被她刻薄惯了,也习以为常,不把她话中的鄙夷当一回事,只是追问其中的缘故,杜子君这才卖关子一般说道:“我先前早说过,满蒙气运,并非一处,你需从中挑拨,大明才有一线生机。这如何挑拨,却也是一门学问。何妨从后宫入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更新中
第34章 挑拨(二)
得了杜子君的点拨,周妍便再次称病。但是却未像从前那样;在太医请脉的时候改变自己的脉息。
是以为她诊脉的张太医一脸难色:“贵人……贵人身子似无大碍啊!”
一向待人甚是和蔼的周妍突然将帐子拉开;恶狠狠地盯住张太医道:“怎地无大碍?明明气虚血弱;正是心悸症的征兆,你若诊不出来;便是庸医无疑!”
张太医如何敢盯住她看,早吓得魂飞魄散。这些为后宫请脉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当下顺水推舟;写了几个凝气安神的方子,医嘱中却要周妍好好休息,三日内不得行房。
“改为三个月。”周妍态度很是强硬。
张太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微臣不过是个小小医官;十日已是极限;以贵人的身份,若久病不愈的话,太医院自会请其他太医过来诊治,微臣身上也脱不了干系啊!”
“那就十日!”周妍道。
于是张太医抖抖索索写下新的药方和医嘱,哭丧着脸走出门去。
此时咸福宫不比她起初未承恩时,身为宠妃总要多担待一些,因此宫中林林总总混杂着各方的耳目。为了避宠刻意要挟太医,这消息一旦传出,会让哪些人着急,哪些人称心如意,周妍心中自然也有数。
说是抱病,这十日中,周妍却丝毫不得清净。先是位分高的嫔妃们前来探病,言语之间多有试探,心思各异,后又是位分低的常在答应们过来问安,周妍一直守口如瓶,从不对各方猜测做出任何回应。
直到有一天,皇后赫舍里亲自驾临,一进门便摒退众人,冷笑着道:“好端端的又装什么病?皇上都带你微服出游了,出了纰漏也自有太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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