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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九姑娘-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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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太太,三太太,你跟个畜牲生什么气哟,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不值当哟。”于嬷嬷劝道。
  “贱婢,你骂谁畜牲?”徐奎不敢置信地问道。
  “谁应声就骂谁。”于嬷嬷对徐奎也是一肚子不满,今日有三太太在前面撑着,她也由着性子,以下犯上一回。
  “于妈妈有骂错你吗?一个在生母孝期里与寡妇鬼混的人,不是畜牲是什么?一个原配死了不足百日,就续娶的人,不是畜牲是什么?一个嫌弃卧病在床的妻子,只知花天酒地的人,不是畜牲是什么?”沈丹遐大声质问道。
  徐奎面无愧色,强硬地道:“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你快把一万两银子给我,我要入道观修道。”
  “没有,我一钱银子都不会给你,要是你这种人,能修出长生之法来,那就没天理了。”沈丹遐冷声道。
  “你……你昨天答应给一千两银子的,你让账房拿给我。”徐奎无奈的退而求其次。

  ☆、第三百零四章族长易位

  先前沈丹遐是打算给一千两银子,糊弄徐奎的,但现在吗?沈丹遐就是把那一千两银子全丢河里,打水漂,也不准备给徐奎了,正要再撂狠话,却见茗香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了,“三太太,三爷的信到了。”
  “快拿来给我。”沈丹遐这下没空搭理徐奎了,快刀斩乱麻,“莫离莫弃,把老太爷送出去,让老太太和几位老姨太太跟着老太爷一起回庄子里静养吧。”
  言罢,沈丹遐拿着信直接进暖阁去了。
  暖阁里,晴儿在奶娘怀里挣扎,看沈丹遐进来,急急地喊了声,“娘。”
  “好了,晴儿,没事了。”沈丹遐示意奶娘松开晴儿。
  晴儿扑过去,抓住沈丹遐的裙子,仰面问道:“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让爹爹回来,打那个坏人,打死他,打死他。”
  “那个坏人,你爹爹回来了,也不能打,更别说打死他了。”沈丹遐摸摸她的脑袋,“你跟于婆婆去找蜜姐儿玩吧。”屋外,莫离莫弃将徐奎打昏,抬了出去,没办法他不肯乖乖走,还在叫嚣着要银子。
  “哦,娘,我一会回来陪你吃饭。”晴儿笑道。
  “好,去吧。”沈丹遐把晴儿打发走了,她则专心看徐朗的家信。信不长,字迹了草,很显然是在匆忙间写下的,信上说,他在追击流寇时,发现了占山为王的一伙人,现正在围剿中。
  看了两遍,沈丹遐把信叠好,放进小木匣子里,唤茗香进来,问道:“送信的人是谁?你可问,怎么会晚了两日?”
  “送信的是三爷身边的常默大哥,会晚两日是因为大雨致使道路崩塌。”茗香道。
  常默是徐朗身边最重要的护卫之一,轻易不会离开他身边,这次徐朗派他回京,肯定不是为了送信这么件小事,哪是为了什么呢?沈丹遐不愿胡乱猜测,唤莫失进来,道:“去告诉常默,回滇地之前,先来见我。”
  莫失应了声是,出去联络常默。
  信看完了,知道徐朗没事,沈丹遐到是有心思继续处理徐奎了,“送老太爷、老太太和诸位老姨太太们去庄子,停止一切供养,放风声出去,就说老太爷要入观修道,需要一万两银子,所以准备卖掉徐家祖宅,有需要购买的人,可来徐家商谈。”
  沈丹遐勾唇冷笑,为了凑齐一万两银子,都要卖祖宅了,那停止一切供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不是儿子儿媳们不孝哟。
  卖祖宅的风声一放出去,最生气最着急的人是徐二老夫人,那是祖宅啊,那是徐家嫡脉的根基啊,怎么可以卖?虽然二房三房是被分出去的嫡支,但若是长房嫡支守不住祖宅,依照徐家祖训,二房三房是可以取而代之的。
  二老夫人不顾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坐着软轿来了趟徐府;去年过年时,她因为身体不适,已不能过来祭祖,大家曾以为她熬不过去,都开始为她准备后事,没想到她靠着大量的补药,她撑过来了,还活到了今年年底。
  沈丹遐听到徐二老夫人亲临,暗叹了口气,是她考虑不周,让这位老人受累了。可是为了打击徐奎,为了徐朗的名声,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二老夫人见到沈丹遐四人时,劈头问道:“那个孽障现在何处?”
  “老太爷去庄子上了。”沈丹遐垂首道。
  “他这是非要把祖宅卖了吗?”二老夫人沉声问道。
  “老太爷要一万两银子,府上没有,只能卖祖宅凑钱。”沈丹遐淡然道。
  二老夫人深吸了口气,她此时已然明了沈丹遐的用意了,嫡长房这么多年的底蕴,不可能拿不出一万两银子来,之所以做出要卖祖宅的举动,不过是嫡长房的父子在斗法;徐朗远在滇地,也就是说,要对付徐奎的人是沈丹遐。
  这个小妇人到是胆大!
  也是,她膝下有五个儿子,她有这个底气。
  顷刻间,二老夫人就想通了,也做出了抉择,“大侄儿要入观修道,若是真能修得长生之法,就是走上了仙途,我们这些俗世凡亲,不该阻拦,割断这羁绊,别误了他的大机缘。朗哥儿媳妇。”
  “侄孙媳在。”沈丹遐应道,唇角微微上翘,徐奎自己作死,就别怪她顺势而为,割掉他这团坏瘤。
  “三日后开族会,你让人把大侄儿叫回来。”二老夫人道。
  “叔祖母,三爷如今在滇地剿匪,无法在三日后接任族长一职,可否让小儿均炎,替父接任?”沈丹遐问道。
  二老夫人没想到沈丹遐就这么直接将族长收入囊中,愣怔了片刻,道:“侄孙媳,族长之职,得由众族老推举选定。”
  “叔祖母,族中唯我夫在朝中为官,官居四品,而今更是奉皇命在外剿匪,请问除了我夫,还有谁有资格做这族长?”沈丹遐抬头与二老夫人对视,目光坚定,这族长必须得由徐朗来做,想让她为别人做嫁衣,没门。
  徐奟因受高洌У那A甘匦⒑螅两衲惫傥尥欢戏蛉说亩有鞀@的官职不高,仅六品,徐家因徐奎的降职,如今最高品级的官位仅四品,这是徐氏一族有史以来,品级最低的领头人,这是徐氏一族的悲哀;当然徐朗还年轻,上升空间无限。
  二老夫人闭上了眼睛,沈丹遐静等她想清楚,并不催促,秦氏、小王氏和孙桢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良久,二老夫人睁开了眼睛,看着沈丹遐,缓缓地道:“朗哥儿媳妇,我不过是个垂垂将死的老妇人,我的话肯听从的人有限,族中大事,是由族老们决定的。”
  沈丹遐淡淡一笑,“叔祖母过谦了,那些族老们都要唤叔祖母一声婶母,叔祖母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听的。”
  二老夫人又深吸了口气,道:“那天就让均炎辛苦一日吧。”
  “谢叔祖母。”沈丹遐之所以要让徐朗当徐氏族长,是为了以防万一,要知道宗族的管束力,并不比皇权弱;虽然徐氏宗族这些还算安分,可是未有远虑,必有近忧;沈丹遐为了杜绝一切可能,必须让徐朗取代徐奎成为族长。
  二老夫人疲惫地摆了摆手,唤人进来抬她回家。沈丹遐几个送她出门,坐上马车,二老夫人撩开帘子,看着站在台阶上,面带微笑的沈丹遐,轻叹了口气,若是徐朗是她的亲孙,这是她的亲孙媳,该有多好啊,二房就能取代长房了,可惜了,有他们夫妻在,二房只能是嫡出旁支。
  下午,沈丹遐投桃报李,送了重礼去二房,还送了个入太学院读书的名额给徐夽的小儿子。二老夫人对那份重礼,并不怎么在意,但那太学院的名额,她必须收。礼都收了,当然就该给沈丹遐办事,联络各族老的妻子,请她们来饮茶。
  徐氏一族的祖祭,每十年举办一次,那时全国各地的徐氏族人都会回锦都来,平常岁末小祭,只有嫡出三房参加;这次族会召开的急,也就没有通知,也来不及通知在外地的族人。
  开族会的前一天,沈丹遐就让人把徐奎从庄子上给“请”回来了;徐奎暴躁如雷,尖着嗓子叫道:“开族会?开什么族会?没有我这个族长召集,是谁擅作主张开族会的?”徐奎因那物件被烧坏了,下巴上的胡子变得稀稀拉拉的,声音也变得阴柔起来。
  “是二老夫人。”沈丹遐淡定地告诉他。
  徐奎像被什么掐住脖子,没有声音。
  次日上午,徐家十位族老在儿孙的陪同下,到了徐府,徐二老夫人也坐着软轿来了;徐二老夫人的气色比三日前更差了,呈现死灰色,大限将至。
  出面待客的是徐肐、徐朔和徐胜三兄弟,徐奎阴沉着张脸坐在主位上,族老们也不理会他,相互客套了几句话,喝完一盏茶,就进了祠堂最里面那间房里去。
  徐夽也扶着徐二老夫人进去了,徐二老夫人嫁进徐家已超过五十年,依照祖训,她已经可以进入那间供奉着徐家始祖的房间里了。徐奎做为现任族长,他领头进去,接着是十位族老,然后是徐二老夫人,接着是锦都徐家各房的当家人;徐朗在外地,赶不回来,代他出面的是他的长子徐均炎;徐朝已死,他那房的当家人是他的儿子徐均焜。两个尚未满十岁的小儿,满脸严肃。
  他们进去后,门就关上了。沈丹遐和孙桢娘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的等着。半个时辰后,门打开了,徐奎怒容满面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沈丹遐和孙桢娘听到声响,从小厅走出来,与徐奎碰了个正在。徐奎看着沈丹遐,就像看到了仇人似得,扬起手,就要给沈丹遐一耳光。
  “住手!”二老夫人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差点气厥过去;一个公爹动手打儿媳,还有没有点人伦规矩了?这要传扬出去,徐家小辈,就别想婚嫁了。
  沈丹遐又不是傻子,站着让徐奎打,何况她身边还有莫失莫忘护着呢;莫失抓住了徐奎的手腕,用力一捏,痛得徐奎发出一声惨叫,“贱婢,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我绝饶……啊啊啊啊!”
  “朗哥儿媳妇,让你的婢女把手松开,祠堂之内不可胡闹。”大族老沉声道。
  沈丹遐翘了翘唇角,这话说得有意思,祠堂之内不可胡闹,意思是祠堂之外可以啰?这话沈丹遐自然不会问出来,看徐奎这怒气冲天的样,就知族长易主已成定局,沈丹遐这时也没必须当着众人面打落水狗了,听从大族老的话,道:“莫失,松手。”
  莫失将徐奎的手甩开,退到沈丹遐的身后。
  “徐奎,这俗世中的事,既然已了,你就回你的道观修行去吧。”二老夫人帮着沈丹遐赶人。
  “这修道不是件易事,你就别再沾染这些红尘俗世了,免得坏了你的修行。”十族老附和道。
  “来人,送道长回道观去。”沈丹遐顺势改了对徐奎的称呼,从此徐家没有老太爷了。
  沈丹遐安排的人,立刻架起徐奎就往外走;徐奎现在是骑虎难下,刚才他已改口说不修道了,可是族老们一句也不听,还七嘴八舌的劝他,说什么这是大机缘,不能错过;说什么祖宗保佑,徐家要出一个得道仙人了,非逼得他修道。逼他修道也就罢了,还强行免了他的族长,让那个还在外面的逆子当族长。
  虽然族老们已经同意由徐朗做接任族长,但还要等祖祭后,通报全族,徐朗这个族长就名正言顺了;明年正好是徐氏一族举办祖祭的年份,而今天族老们也推算出了明年举办祖祭的日子,九月二十五日。
  强行将徐奎送走后,徐朔客气地笑道:“这大冷的天,劳烦各位伯父叔父跑一趟,真是辛苦了,已备好薄酒,还请伯父叔父们入席喝几杯,暖暖身子。”
  二老夫人没有留下来吃饭,族老们和他们的儿孙留下来,徐朗这个新鲜出炉的族长不在家,徐均炎代替父亲以茶代酒,敬了族老们三杯,族老们吃了个酒足饭饱,各自离开。
  沈丹遐把徐均炎带回了灵犀院,“我儿今日辛苦了,和族老他们在一起时,有没有害怕?”
  “不害怕,娘,儿子不觉得辛苦。”胖胖很高兴能替母亲分担事情,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缎荷包,递给沈丹遐,“娘,这是族老让前任族长交出来的密钥,族老让我转交给父亲。”说是交出来,其实是被抢出来的。
  “族老让你转交给你父亲,你怎么交给我呢?”沈丹遐没接,笑问道。
  胖胖笑道:“娘,您和父亲是一体的,交给您和交父亲没有区别,何况,我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拿着这密钥,万一掉了怎么办?”
  沈丹遐接过荷包,将那枚密钥取了出来,是一把刻着古朴花纹的铜质钥匙,看那花纹,沈丹遐觉得非常眼熟,眸色微凝,沉吟片刻,道:“胖胖,你回房歇着去吧。”
  把胖胖打发走,沈丹遐将门拴上,进内室,扭动机关,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放着法宗大师给她的两枚铜钥匙,三枚钥匙放一起,立马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套。

  ☆、第三百零五章抓周寓意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这三把都是开启章氏宝藏的钥匙,可是徐家怎么会有这钥匙?徐家的先祖和章善聪有什么关系?开启章氏宝藏究竟需要几把钥匙?就这三把?还是需要四把、五把?哪么另外几把钥匙又在何处?要怎么找到它们?
  沈丹遐看着面前的三把钥匙,双眉紧锁,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章氏宝藏这么难开启,其实不动是最好的,宝藏永不见天日,那就没有威胁呀。为什么要取出来呢?
  沈丹遐把徐家那把密钥塞进荷包里,也放进木匣中,将三把钥匙放进暗格里,退出内宅,打开门栓,走了出去。
  接下去半个月,日子平静如水,徐家卖祖宅的传言,被另一个公子赌输典妻的丑闻给取代了。过了五天,就到了腊月二十四,小年夜,徐奎和他的那些女人,留在庄子里没有回来,那天的小族会,不仅让徐奎丢掉了族长之位,还隐有把他逐出家门的意思,他要走修道之路,怎么能被俗世凡亲给羁绊?若他再闹出什么事端来,只怕明年祖祭上,他就要真得成为族中弃子了。
  徐朗已是族长,徐奎被逐出,对他的影响应该不大吧?沈丹遐不确定,当然这事不急,等徐朗回来,问过他的意思再说。
  申时末,沈丹遐带着晴儿,去花厅吃饭;外面停了小半的雪,又飘落了下来,路上满是积雪,在路上遇到往花厅去的小王氏母女三人,相互打了招呼,同往花厅去;小王氏轻咳一声,道:“三弟妹,我有句话想要劝劝你。”
  沈丹遐眸光微闪,问道:“二嫂想劝我什么?”
  小王氏道:“三弟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老太爷和老太太再怎么着,也是长辈,那能让他们留在庄子上过年,不接回来的道理?三弟妹,我们做儿子儿媳的,应当孝顺父母。我劝你,还是去庄子上向老太爷老太太赔礼道歉,把老太爷和老太太接回来的好。”
  “谢二嫂好意相劝,只是不是我不接老太爷和老太太回府过年,而是老太爷和老太太要留在庄子里过年,所谓孝顺,就是顺从长辈的意思,你说对吗?二嫂。”沈丹遐淡笑道。
  “三弟妹,你还年轻,什么事都由着性子去做,日后会吃亏的。”小王氏摆出嫂嫂的姿态教训她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嫂的年纪要比我小三岁。”沈丹遐提醒她道。
  小王氏表情一僵。
  沈丹遐觉得小王氏脑子有问题,居然跑来劝她接徐奎和沈妧妧回府,拜托,她好不容易才把人送出去,接回来做什么?无所事事的徐奎留在家里,是个隐患,她怕他又心血来潮去考胖胖壮壮,然后带坏她两个儿子,所以她绝不让他有机会去培养什么祖孙之情。
  接下去妯娌俩没再交谈,沉默的到了花厅,沈丹遐让小王氏先进去,秦氏和孙桢娘坐在椅子上喝茶,徐蜜和徐甜在旁边的角落玩耍。相互之间打了招呼,又等了一会,去祭灶的徐肐徐朔带着胖胖、壮壮他们进来了。
  又等着约一刻钟,徐胜和彭昕才来,徐胜走在前面,挺着肚子的彭昕由两个丫鬟搀扶着走进来。昨日,徐胜去彭家把彭昕给接了回来,出嫁女不回夫家,留在家里过年,即便父母没意见,兄嫂也会不高兴的。
  人到齐了,大家上桌吃饭,共四桌,徐肐三兄弟带着胖胖一桌,秦氏五妯娌一桌,姑娘们一桌,少爷们一桌;徐朗这个嫡长子不在家,徐朝那个嫡次子亡故了,由徐胜喊故去的老人,并敬酒,“祖父,祖母,今天过小年,请您们回来和儿孙们团聚。”
  一杯酒倒在地上,这是敬给故去的老人们的。喊了老人,大家就可以动筷了,吃了几口,孙桢娘突然捂住,做呕吐状,沈丹遐正要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彭昕脱口问道:“四嫂,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这话充满了恶意,孙桢娘是寡妇,她要是有喜,不是在说她不安于室,红杏出墙吗?
  “五太太,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沈丹遐怒喝道。这话要传出去,孙桢娘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哪里乱讲了?她吃着吃着就想吐,不是怀孕是什么?”彭昕梗着脖子道。
  “吐就是怀孕,那你没吐,是不是就没怀孕呢?你肚子揣得不是孩子,是枕头吗?”沈丹遐火大地诘问道。
  彭昕脸色微变,“我怀得当然是孩子,我在娘家时有孕吐。”
  孙桢娘这时已缓过劲来了,看着彭昕,目光阴冷,“五太太,你脖子上面有长脑子,怎么说话跟放屁似的?我是这几日受了寒,胃不舒服才吐,知道吗?要不要拿大夫的药方给你看啊?”
  “四弟妹,大过年的,别这么大的火气,五弟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与她一般计较了。”秦氏出言打圆场。
  “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还年纪小不懂事,她那年纪全活狗身上去了?”孙桢娘嘲讽地问道。
  “哎哟。”彭昕抱着肚子喊道。
  女人们在屏风这边做口舌之争,男人们在屏风那边听得见,但并不打算多管,可彭昕这一呼痛,把徐朝吓得窜了过来。他二十多岁了,至今膝下犹虚,对彭昕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看重。
  彭昕此招一出,明知她是假装的,却也拿她没法,先前的事,只能越过不提了;徐朝让婢女抬来软轿,把彭昕抬回院子里去了,他也一起跟着回去了;其他人填饱肚子,就各自散了。
  “……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大年三十日,劈哩叭啦,放鞭炮,过新年。”小孩子不怕冷,屁股上面三把火,晴儿带着包子三兄弟,在院子里边唱童谣边跳绳。
  沈丹遐在暖阁里,和婢女们一起剪窗花,听着孩子们的歌声,微微浅笑。
  外面晴儿唱完一首,又接着唱第二首:“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女拜娘,初五初六,街上扭一扭,初七掌灯到十五,赏花灯,闹元宵。”
  过完元宵,年就算过完了,正月十六,燕王的长子高瑛满周岁,因是嫡长孙,皇恩浩荡,特许他在宫中举办抓周礼,沈丹遐没资格进宫参加。而常默要离京返回滇地,依照沈丹遐先前的吩咐,过来见她,拱手行礼道:“属下见过主母,主母万安。”
  “常护卫不必多礼,常护卫这次回京所为何事?”沈丹遐问得很直接。
  “主母询问,属下本该如实回答,但事关军政要事,恕属下不能告之。”常默单膝下跪道。
  沈丹遐眸光微转,军政要事啊!罢了,她不强人所难,道:“常护卫请起,你回京的事,你不能说,我也不追问。”
  “谢主母体谅。”常默站了起来。
  “三爷在滇地可好?”沈丹遐问道。
  常默道:“三爷在滇地一切安好。”
  “他对敌时,有没有受伤?”沈丹遐知徐朗一向身先士卒。
  “三爷身手敏捷,百剑之内就将匪首杀死,没有受伤。我兄弟四人也护在三爷身边,绝不让任何伤到三爷,主母尽管放心”常默道。
  沈丹遐也又问了一下滇地的天气怎样?衣裳够不够穿之类的话后,拿出信,道:“府中之事,莫与他言,免得他忧心,这是我给他的回信,劳烦常护卫帮我带给三爷。”
  莫失接过信,将信转交给常默。
  沈丹遐也没有其他吩咐了,只说了句,“愿常护卫一路平安。”
  “谢主母,属下告退。”常默将信放入怀中,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原本三日后,燕王府应该再举办一个抓周礼,然赵忎之所生之子已夭折,抓周礼变成周年祭。祥清侯夫人借口生病,拒绝参加。
  二十七日,徐蛜所生之子高磊的周岁生辰;沈丹遐虽然是他嫡亲的舅母,但品级太低,原本也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是燕王命人下了请柬,请她出席。
  在燕王府的偏厅里,摆着一张大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钱币、鲜花、经书、算盘、吃食、玉印、绶带、书册,还有胭脂。
  胭脂?
  沈丹遐眨了眨眼睛,再看,没错,是胭脂,可是高磊是男孩啊,放胭脂做什么?搞笑吗?
  这时,徐蛜抱着孩子进来了,燕王妃杨灵芝笑道:“徐妹妹,快把磊儿放上头去吧。”
  徐蛜把孩子交给奶娘,那奶娘小心翼翼地将高磊放在大案上,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那小小的人儿身上。
  高磊坐在大案上,左瞧瞧,右看看,裂着小嘴笑;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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