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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九姑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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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弟妹们去老宅祭祖。祭祀完先祖,领腊八粥的婆子回来了,用腊八粥祭祀百神,感谢百神的福祐之功,祭庄稼神、祭农神、祭窝棚神、祭地畔神、祭井神、祭灶神、祭仓神、祭水神、祭土神;因还在路太妃的丧葬期,傩戏和游戏这些热门欢快的事儿一律取消。
  在老宅吃过午饭,沈柏密带着弟妹们回家,沈丹遐跟着沈柏密去稠院看袁清音;袁清音不在房里,沈柏密皱眉问道:“大奶奶去哪儿了?”
  “大奶奶去太太院子里的小厨房看夏嬷嬷腌腊八蒜。”婢女笑道。
  “大哥,我们也去看看。”沈丹遐拽拽沈柏密的衣袖道。
  “好,我们去看看。”沈柏密宠溺地笑道。
  兄妹俩去了若水院的小厨房,进去就看袁清音挺着个大肚子,和美娥美娇在那儿剥蒜皮,夏嬷嬷在另一边挑选合用的米醋。见沈柏密和沈丹遐走了进来,袁清音抱着肚子站了起来,道:“君子远庖厨,相公,你快出去。”
  于是沈柏密出去了,沈丹遐留了下来,美娇搬了小凳子请她坐下。莫失莫忘也帮着一起挑选蒜子、剥蒜皮,等她们弄好,夏嬷嬷也挑好米醋了。
  “把蒜子放钵里用温水洗干净。”夏嬷嬷告诉她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洗干净了蒜子,放在竹笸里,沥干水汽,在放到灶边烘干。趁着这个时间,夏嬷嬷告诉她们,“腌腊八蒜最好用紫皮蒜和米醋,切记不可用老陈醋和熏醋,米醋色淡,泡出来的蒜,色泽翠绿,口感酸辣适度,香浓而微甜。用老陈醋和熏醋泡出来的蒜,色泽发黑,味道酸涩。”
  众人受教的颔首。
  蒜瓣烘干后,夏嬷嬷将蒜瓣一个一个放进腌菜罐子里,摆好。将米醋沿着罐子口,缓缓倒进去,没过所有的蒜瓣,封上口,在边上倒了点温开水,将罐子放到阴凉处。
  “等大年三十,开罐就可以吃了。”夏嬷嬷笑道。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腊月二十三日,沈穆轲和陶氏回来了,满身疲惫。下人们已把屋子打扫干净,灶前的祭品已拱好,只等沈穆轲回来带领沈柏密兄弟去祭灶。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只因月宫仙子是女子,灶王爷是男儿,要避嫌。
  小年一到,就意味着年关已近。从小年到大年除夕,就如儿童唱的曲子一样,每天都有要忙碌的活动。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当然今年有点特别,路氏的名分虽是太妃,民间不用守国孝的,但她毕竟是继后,权贵官宦人家三个月禁娱乐和嫁娶。腊月二十八日,皇帝封笔休朝,徐朗终于抽出时间来探望他的小姑娘了。
  “姑娘,徐公子来了,现在若水院和太太说话。”莫失从外面走进来,对歪在榻上,边看话本子,边吃磕爪蒌子的沈丹遐道。
  沈丹遐立马掀开搭在肚子上的绣花羊绒毯,道:“伺候我更衣,我要去给母亲请安。”
  莫失笑,唤侍琴等人进来,伺候沈丹遐换上衣裙和鞋,沈丹遐披上斗篷,揣着暖手炉,袅袅婷婷往若水院去了,走进若水院的暖阁,就看到徐朗捧着杯茶,坐在椅子上,态度恭敬的和坐在炕上的陶氏说话。
  看到沈丹遐进来,徐朗眼中一亮,他的小姑娘又长大了点,梳着垂挂髻,中间戴着镶贡珠弯月梳,左侧插着他送给她的那枝赤金蝴蝶簪,蝴蝶的卷须在微微颤抖,显然刚才她是一路急行,无声的唤了声,“九儿。”
  沈丹遐给陶氏行了屈膝礼,走到徐朗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嘴微微噘起,“朗哥哥,好久不见,你在忙什么?好久都没过来看我了。”
  不等徐朗回来,沈丹遐又道:“朗哥哥,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陶氏横她一眼,道:“你以为你朗哥哥和你一样,天天没事做,吃了睡,睡了吃,他当差那么辛苦,怎么可能不瘦?”
  “娘啊,猪才吃了睡,睡了吃。”沈丹遐对她的说法不满意。
  “你可不就是娘养得小猪。”陶氏笑道。
  “我才不是小猪,我是娘的心肝宝贝。”沈丹遐娇声道。
  陶氏笑道:“没说你不是娘的心肝宝贝啊。”
  “娘,留朗哥哥在这里吃饭吧,你煮点好吃的给朗哥哥补一补。”沈丹遐找借口支走陶氏。
  陶氏一向疼惜徐朗,听这话,并没多想,还颔首道:“九儿,你陪朗哥儿在这里说话,娘去熬一道滋补汤。”
  “有劳陶姨了。”徐朗站起身,拱手行礼道。
  “不要和陶姨讲客气,一会你多喝两碗,陶姨比什么都高兴。”陶氏笑盈盈出门去小厨房了。
  陶氏前脚刚走,沈丹遐和徐朗才对话了一句,“你忙归忙,也得顾着身体,每天要按时吃饭,保证睡眠时间。”“我有按时吃饭,每天睡两个时辰。”沈柏寓后脚就进来了。
  沈柏寓口若悬河地拉着徐朗说义庄的事,沈丹遐插不上嘴,从桌上的果盆里拿个蜜桔剥皮。剥完了桔皮,沈丹遐分出一瓣来,伸手递向徐朗,“朗哥哥,吃桔子。”
  徐朗眼含笑意,凑过去,张嘴将桔子和她的手一起含在嘴里。沈丹遐抽出手指,嗔怪地斜了他一眼。沈柏寓手舞足蹈说得兴奋,没注意到两人在眉目传情。
  “好吃吗?”沈丹遐轻声问道。
  徐朗唇角上扬,“沁甜的。”
  沈丹遐笑弯了眼,“再吃一瓣。”又掰了一瓣,送进他嘴里。
  “九儿也吃。”徐朗柔声道。
  两人分食了那个不大的蜜桔。
  徐朗在沈家吃过午饭,没有逗留多久就匆匆离开,继续忙他的公务。
  过了腊月二十九,就到大年三十一大早,沈丹遐催着夏嬷嬷开罐拿蒜。一打开盖子,腌辣的蒜瓣和香沈的醋酸顿时扑鼻而来,罐里泡在醋里的蒜瓣已变得通体理绿,夏嬷嬷用筷子夹了几个蒜瓣,放在白色的瓷碟,视觉效果十分好,湛青翠绿的蒜瓣如同翡翠碧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沈丹遐装了一小碟放在食盒里,令人将蒜瓣和她昨儿晚上亲手做的五色饺子,送去给徐朗吃;饺子经过一夜,已冻硬了,刚放锅里煮好了,灌上熬了一个时辰的人参鸡汤。
  陶氏不想让袁清音去老宅那边和魏牡丹一起过年,如是借口丧孝期内过年一切从俭,今年只是她和沈穆轲去老宅,陪沈母吃顿饭,沈柏密等人都留在家中。沈丹遐吃了几个蒜瓣和饺子,就回房歇着去了。
  申时正,沈穆轲和陶氏从老宅回来,等到酉时初刻,一家人聚集到厅里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守岁到子时,放了鞭炮,接了神,沈丹遐没要沈柏寓送,自个回祉园。
  沈丹遐一路都在打哈欠,打算回去就睡。还没走到房门口,就看到门口一个身形颀长、面容俊美、披着银狐皮斗篷的男子,静静站在那儿,一下惊醒过来,提着曳地的斗篷,小跑了过去。
  跑到徐朗面前,沈丹遐仰面问道:“朗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你。”徐朗眼中闪过惊喜,吃着她派人送来的饺子,按捺不住相思之情;虽然明知今日是除夕夜,她兴许会和家人一道守岁到天明,不会在院子,可还是忍不住过来碰运气,庆幸苍天怜悯有情人,让他在新年伊始就见到了她。
  ------题外话------
  注:义庄可不仅仅是安放棺木的地方哟。
  好吧,小九儿就是个吃货,只会送吃食给她的朗哥哥。

  ☆、第二百零六章 进寺祈福

  “进去吧,外面好冷。”沈丹遐缩着脖子道。
  徐朗含笑跟着沈丹遐走进了东暖阁,炭炉里的炭烧得红红火火,长几上摆着的三盆水仙花已悄然绽放,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徐朗拉着沈丹遐的手,在暖炕上坐下。
  “饿不饿?”沈丹遐问道。
  徐朗指着放在炕几上的果盆,道:“九儿,剥个桔子给我吃。”
  “为什么不是你剥给我吃?”沈丹遐噘着嘴问道。
  “你剥的,甜一些。”徐朗浅笑道。
  “油嘴滑舌。”沈丹遐娇嗔斜他一眼,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从果盆拿过一个桔子,慢慢地剥去皮,掰开一瓣,塞进他嘴里。
  两人腻歪了一会,窗外传来鸟鸣声,沈丹遐讶然道:“这么冷的天,还会有小鸟在外面吗?”
  “不是真鸟,是我的人,在通知我,你的婢女要回来了,我该走了。”徐朗起身道。
  沈丹遐松开他的手,道:“朗哥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九儿。”徐朗伸手拦着沈丹遐,“外面冷,不必送了。”
  沈丹遐目送他绕过五扇花梨木镶嵌琉璃花卉屏风,扭身上炕,推开窗,往外看,看着徐朗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稍后,侍琴等人就进来了,伺候沈丹遐洗脸漱口,上床歇息。
  第二天,侍琴卯时正,进来唤沈丹遐起床,将床幔撩开,看到沈丹遐双眼紧闭,缩在锦被里,睡得正香甜。平时姑娘赖床还行,但今天是大年初一,要去老宅给老太太拜年。
  “三姑娘,三姑娘,起来了。”侍琴拍拍锦被唤道。
  沈丹遐嘤咛一声,把头都埋进锦被里去了。
  “三姑娘乖,起来了,一会要去给老太太拜年。”侍琴催促道。
  沈丹遐这才想起今天是大年初一,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懒洋洋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正。”侍琴笑道。
  “过年不能睡懒觉,好愁人呀。”沈丹遐抱怨着掀开锦被起床。
  侍琴让小婢女将热水和洗漱用品送进来,伺候沈丹遐梳洗。换上胭红色金线绣豆蔻花袄子,衣领和袖口滚着白雪色的貂毛,衬得她那张俏脸粉嫩可爱。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老宅给沈母请安,魏牡丹已没有一年前的风采,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因为心情郁闷,而衰败的容貌。看着袁清音的大肚子,魏牡丹眼中的妒恨显而易见。吓得春娥春娇如临大敌,陶氏让招财,沈丹遐让莫忘,亦去保护袁清音,不让魏牡丹有可趁之机。
  沈丹蔚找沈丹遐说话,“九妹妹,听闻你和人合伙开的义庄在找做事的人?”
  “是啊,你有人介绍?”沈丹遐看着她问道。
  “我表哥赵时飞能不能去义庄做事?”沈丹蔚问道。
  “他不用攻读诗书经传,参加八月份的秋闱吗?”沈丹遐蹙眉问道。
  沈丹蔚垂下眼睑道:“姨母的病用了很多银子,他需要找份事来做。”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首饰拿去当,去接济他了,不得不另外想法子替他解决问题。
  “等过了年,让他去找我小哥。”沈丹遐愿意给沈丹蔚的面子。赵时飞要是能承担起养家的重任,也不枉费沈丹蔚待他的一番情意。
  沈丹蔚露出笑脸,眉间舒展,道:“九妹妹,谢谢你。”
  “些许小事,六姐姐不用客气。”沈丹遐笑道。
  初二的这一日,沈丹遐随父母去仁义伯府,给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舅母拜年。因去年到东角楼巷淘东西,险些惹来一朵烂桃花,沈柏寓和陶深今年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他们不出门,沈丹遐自然也不会闹着出门。
  沈丹遐带着陶航兄弟堆雪人玩,先捏个雪球,然后放在地上滚,滚出一个大大的雪球,陶航兄弟俩嘻嘻哈哈的滚了个小点的雪球。沈丹遐滚的大雪球当身子,陶航兄弟俩滚的小雪球当脑袋,将两个雪球叠放在一起。
  “去找两块圆炭来当眼睛。”沈丹遐支使两个侄儿。
  陶航兄弟屁颠尼颠的去找炭。
  炭块当眼睛,柑子当鼻子,扯了两瓣红梅花当嘴巴。
  “姑姑,雪人没有耳朵。”陶舯喊道。
  “也没有眉毛。”陶航挑刺道。
  “哎呀,你们俩真麻烦,这只是小问题。”沈丹遐折了几段树枝当了眉毛和耳朵。
  等姑侄仨玩尽兴了,衣袖和鞋子都湿了,如是回房被强灌了一碗姜汤,辣得姑侄仨直吐舌头。
  初三初四满街走,去探亲访友,沈丹蔚带着贴身婢女,偷溜出家门,去找赵时飞。她欢欢喜喜的告诉赵时飞,让他过完年去找沈柏寓,到义庄做事。赵时飞听罢,脸色大变,气极败坏地道:“谁要你多事?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你堂妹开的义庄去做事?我赵时飞如今是时运不济,但还不至于穷困潦倒去乞哀告怜。”
  沈丹蔚忙道:“飞哥,不是的,我不是让你搬去义庄接受救助,是我堂妹的义庄要请人,是请你做事啊。”她完全没想到,赵时飞是这个反应。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去义庄的。”赵时飞不肯听她言,转身进屋,将门栓上。
  “飞哥,飞哥,你出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沈丹蔚用力地敲门道。
  “你走,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赵时飞尖着嗓子喊道。
  “飞哥,我没有怜悯你,我只想让你……自食其力啊!”沈丹蔚头抵在门上,最后五个字几不可闻。
  沈丹蔚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见赵时飞不肯出来,只得面带忧色的离开。失魂落魄地横穿马车,没有注意到一辆马车在道路上快速行驶。车夫看到路中有人,立刻勒马,然而雪天路滑,车儿没办法立停,滑行了一小段路,马儿前蹄高高仰起,重重落下,地上的积雪被马蹄践踏得四处飞溅。
  沈丹蔚和她的丫鬟受惊过度摔坐在地,马蹄仅离她们一掌之远。车夫见状,亦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地向车内禀报道:“五少爷,撞着人了。”
  “哗啦”车门打开了,里面坐着一个华衣公子。那公子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沈丹蔚面前,拱手行礼,“姑娘,你可还好?”
  “我,我没事。”沈丹蔚低着头想要站起来,可是脚踝处巨痛袭来,“哎哟”一声,她又坐在了地上。
  “姑娘,你的脚受伤了,请让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馆。”华衣公子眼带关怀地看着她道。
  沈丹蔚听声音清朗悦耳,忍不住抬头看去,见那位公子年约二十岁左右,长相清俊,眉宇透着一股英气,目光闪了闪,道:“些许小伤罢了,公子无须挂怀。”
  那公子坚持道:“姑娘,我乃是定边侯府的李少沣,我不是坏人,我的马车冲撞你,害你摔倒受伤,你就让我送你去看大夫可好?”
  “真得不用了。”沈丹蔚借着丫鬟的帮助,强忍着痛站了起来,“金桔,我们走。”
  名唤金桔的丫鬟应了声是,扶着沈丹蔚就走了。男女有别,李少沣不好阻拦,看着主仆二人缓缓而行,想了想,去马车上,拿了桐油伞,“姑娘,请等等。”几步就追上了沈丹蔚。
  沈丹蔚蹙眉看着他,“公子,还有什么事?”
  李少沣将伞递给她,道:“姑娘不愿让我送姑娘去看大夫,我不敢勉强,只是这天阴沉沉的,一会就要下雪了,这把伞姑娘拿去用吧。”
  沈丹蔚见他目光直诚,伸手把伞接过去,垂首笑道:“谢谢公子。”
  李少沣把伞送了出去,这才放心的上马车离开。沈丹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翘,真是一位善良敦厚的君子。
  初六,皇帝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广陵知府和吴越布政使,朝中收受他们贿赂的官员,亦受到他们牵连。又有一批官员贬职、罢官,同样的有一批官员任职、升官。沈穆轲才升任三品官没多久,这次升官没他的份,到是沈婉婉的丈夫俞祒升了一级,做了工部正三品左侍郎。
  初十立春,可是天气没有随着春天的到来,而变得暖和,冬雪连春雪,一场雪比一场雪下得大,城里渐渐多了许多受雪灾出来乞讨的百姓。锦都官衙在四个城门口,搭建帐篷安置灾民,并发放御寒的衣物,还施粥放粮,免得这些灾民被冻死饿死;各王、公、侯、伯府也跟着施粥放粮;沈丹遐和严素馨开的义庄,收留了许多老人和孩子。
  这种恶劣天气,老人和孩子是最难熬的。沈母、陶母、徐老太太等人相继病倒,宫里的四皇子亦生了病。赵后不知道是关心则乱,还是受人撺掇,下懿旨让相国寺为四皇子举办为期七天的祈福大会,并且让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妻室以及四品官以上的嫡出子女们,进寺参加祈福大会。
  相国寺虽然占地面积宽广,但居士院和居士楼有限,不可能也没办法容纳这么多人,平王、安平王、成郡王、江夏郡王、河间郡王和湖海郡王以及四大国公府的人全住进相国寺的居士院,其他侯府、伯府和文武百官则在相山附近找地方居住,每日上山参加祈福大会。
  祈福大会从正月十七开始,二十二日结束,十六日这天,城里各府的马车、骡车川流不息的往相山去。沈家长房的这一辈的姑娘皆已出嫁,她们将随夫家的人去相国寺;二房沈穆轼非官身,没资格去;三房,袁清音的肚子已近九个月了,陶氏和袁家都不敢让她跟着去相国寺,已告了假,并留下沈柏密在家里陪她。
  沈家去的女眷只有三个,林氏、陶氏和沈丹遐,陶氏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好撇开林氏,如是勉为其难地邀林氏同住。
  林氏正愁找不到地方暂住,陶氏的邀请,她自然不会推脱,约定十六日午后出发,在城门口碰头,一起去相山附近陶氏名下的别庄。林氏不知是有意,还是说漏了嘴,将这事告诉了沈妧妧。沈妧妧派人支会陶氏,她、徐奎、徐胜徐朝和徐纹也要住进去,让陶氏收拾好院子。
  陶氏生气地将手里的茶杯给砸了,骂道:“什么玩意儿?”
  沈丹遐倒了杯茶,奉送到她面前,谄笑地哄她道:“娘,息怒,息怒,小事一桩,别气坏了身子,就让人告诉她,咱们那儿庙小,容不下她那尊大神。”
  陶氏接过茶杯,抿了口茶水,“要是不答应她,不知道这位四姑太太会怎么闹腾?算了,她要来住,那就收拾间院子给她住。”
  午后,沈柏寓骑马,陶氏和沈丹遐坐马车,往城门去。在城门和林氏以及徐家母女会合,出城往相山方向去。一个多时辰后,到了别庄,庄头早已依照吩咐,收拾出四个院子。沈穆载兄弟,沈柏寓和徐家父子三人一起住在外院,女眷们分住在后面三个院子,院子的位置呈现品字状,陶氏是主人家,住在品字尖上,林氏是大嫂,住东边院子,沈妧妧母女住西边的院子。
  这样的安排恰当,符合礼数,可一向自视过高的徐纹却觉得受到了怠慢,气呼呼地道:“且不说我母亲是沈家出嫁的姑太太,就凭我父亲正二品官职,也该住上院,居然安排我们住下院,太过份,是不懂规矩,还是瞧不起人啊?”
  这话偏巧让出来闲逛的沈丹遐听到了,冷声道:“说主人家的坏话,已成了徐姑娘的爱好了吗?”
  徐纹转身瞪着她,“沈丹遐,你要不要脸?偷听人家说话。”
  “我没听到人说话,只听到狗在大路边乱叫。”沈丹遐嘲讽了她一句,抬腿往前走;别庄周围的景色还不错,趁着天色尚早,四处看看。
  “沈丹遐,你别走,我给我站住。”徐纹大声喊道。
  沈丹遐听而不闻,弯腰摘下路边的一朵不畏严寒开放的野花,扯着花瓣玩。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沈丹遐抬眸看去,一匹高大的白马驮着披着银色披风的俊美男子,朝这边跑了过来。
  横刀立马方显男儿英姿,就是普通容貌的男子,骑在马上,都会平添几分引人注目的神采,何况来人容貌俊美,骏马披风为他增添了英气,瞧着就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第二百零七章 轮番上阵

  “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赵诚之在沈丹遐面前勒停了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下弯,笑容迷人,眼神暧昧。
  看着他,沈丹遐眉尖轻蹙,想起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白马王子,有可能是唐僧;唐僧是皇帝的义弟,这位是皇后的侄儿,身份差不多,还一样的让人烦。沈丹遐扯扯左边嘴角,假笑道:“不好意思,拦住了赵世子的路,你们赶紧都让到路边去,别耽误赵世子去办公务。”
  “是。”莫失莫忘和锦书墨书应道。
  赵诚之翻身下马,盯着沈丹遐,“沈姑娘,在下以前得罪过你?”
  “没有。”沈丹遐摇头否定。
  “那为何姑娘对在下如此不待见?”赵诚之疑惑地直接问道。追上来的徐纹,眼睛亮亮的看看赵诚之,又看看沈丹遐。
  “赵世子应该还记得家祖父是因何亡故的吧?”沈丹遐连沈老太爷样子都已记不得了,但不妨碍她拿此当借口。
  “就因为这个?”赵诚之不是太相信这个说辞,沈穆轲和他父亲已相谈甚欢,还一起去喝过几次花酒;两家那点仇怨,早已事过境迁。
  “我记仇不行吗?”沈丹遐绷着脸反问道。
  赵诚之语噎,翻身上马,唇角上勾,笑容里流露出一丝邪气,“沈姑娘,我家就住在前面那个庄子里,接下来几天,我们一定还会再遇见的。”
  言罢,赵诚之拍马扬长而去。沈丹遐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恨恨磨牙,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他不会打算阴魂不散缠着她吧?沈丹遐打了个寒颤,拉了拉身上的斗篷。
  徐纹从沈丹遐面前走过,鄙夷地斜睨她,骂道:“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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