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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病秧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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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抱着她避开箭矢,他的腿?这是允许的吗?可能的吗?

    当时太过混乱吵闹,她根本无法顾及太多,这会儿静想,难免觉之奇怪。

    陆衡太奇怪了,他身上的疑点太多,她甚至怀疑书灵那家伙,给她看的是本作伪假书,在诓骗她。

    还没想明白这些,窈窈就不得不将这些疑问暂且搁下,眼前有了更棘手的事,为陆衡擦净双手,她的视线落在了陆衡露出的臂上。

    四七已经退下,这会儿能给陆衡换寝衣的也只有她了,看陆衡的样子,似不想再见旁人了,默了许久,她拿过先前取出的寝衣。

    陆衡看到雪色寝衣,明白了。

    细指落在白衫系带上,指尖微颤,动作并不利落,一个活结硬生生被解成了死结,陆衡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人面上染上一层薄粉。

    窈窈红着脸,换件衣服的事,怎么也能成这个模样,怎么回事,一个破结怎么还这么难解!这不是拉两下的事吗!也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在花叙面前的豪言,她就是把陆衡扒光了摸也是可以的。

    捣鼓许久,那破结还是没能解开,这衣服真麻烦,窈窈咬牙,索性用力一扯,直接将白衫扯破,三下两下将白衫扒了。

    这还真是……扒。

    “……”陆衡面上微有异色。

    窈窈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起码脱了,也不是太过残暴的动作,但不知怎的,她又有一种在耍流氓的感觉,只要同陆衡在一起,她就总在无意识耍流氓,硬生生将侯府痴傻小姐的人设搞成了日常耍流氓的咸猪手王妃。

    缓了许久,窈窈尽量保持镇定去解陆衡的中衣,中衣系带倒是极快被解开了,里头陆衡就没衣衫了,窈窈一顿,面上烫的厉害,阖着那中衣,老半天没把中衣扒下。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她不出声,陆衡也不说话。

    又不是没看过,她不是还陪着陆衡泡了好几天的澡吗,也看过一些啊,不就再看一下,再多看点吗,怕什么呢,这么一想,窈窈故作镇定地将陆衡的中衣褪了。

    陆衡重伤久病,容色憔悴,他是病弱,但并非瘦弱,窈窈深觉陆衡身上有大问题,一个坐轮椅三年的人,肌肉萎缩应当厉害,可为何,陆衡还有腹肌?哪来的?这不符合逻辑。

    窈窈忍住捏一把验真假的冲动,取了新衣,垂着眸子,为陆衡穿衣,偶有不经意,指尖划过陆衡的肌肤,她都吓得缩手,生怕陆衡又觉她耍流氓了,始终未敢抬头去看陆衡。

    陆衡微阖眸看着窈窈,她不说话他就沉默,她偶有一句话要他抬臂,他便配合。

    换罢寝衣,窈窈收起破衣就想逃出去,陆衡倏然抬眸,伸手拉住她。



25  三合一更


窈窈手中破衣落了地;有些懵怔。
陆衡总是微阖着眸;这会这般抬眸看人;眸中又是幽色重重;实在难以不叫人感到压迫;觉到面前的人并未安分;他收紧了手中的力,却是看着窈窈未言。
窈窈眼角不明显地抽着;放弃了无谓挣扎;陆衡的力气比她大的多了;他就喜欢看着人不说话;无形之中给人压力,她小声问道:“夫君,怎……怎么了?”
陆衡的容色是病态的苍白,就连唇瓣都无半分血色;他咳了两声,病恹恹道:“这几天怎么了。”
窈窈讪讪;怎么了?你记性不好吗?还不是因为对不起你。
陆衡微一挑眉;落在窈窈略羞赧的面上,又道:“在害怕什么?”
窈窈僵硬摇头;不就是因为前几日的流氓行径与放肆豪言吗;跟他解释也没用;一解释,他就更当她流氓。
陆衡看她像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慢慢松开她;恹恹低声:“冷。”
窈窈缓缓松了口气,其实她也怕惹恼了陆衡,陆衡一个不高兴,就结果她,送她回家,谁送她回家都好,唯陆衡不行。
但不得不承认,较之书中其他人物,对于陆衡,她多了一份心疼和同情,陆衡的身体让她心疼,陆衡的过往与未来,让她忍不住同情。
陆衡本是最尊贵的大周太子,他的母后是大周最美丽最有才情的陈氏贵女,他的外祖父是大周英国公,英国公府原是大周第一豪门世家,满门荣耀。
可陆衡却因陆晟郑氏,失去了一切。
陆衡虽是《皇佞》一卷重要人物,但对他的描述,大都是一笔而过,偶有详写,都是陆衡拖着病重的身子,与陈简太后明华商讨复仇之计,文中写的最细的是,宫变那一场,陆衡死在陆徖剑下时的场景。
现在的陆衡也许并不是多么善良的人,可并不是他想变成这个模样,将美好的东西毁掉的人,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窈窈不禁想起,梦境中的小陆衡,择莲问陈毓,儿臣这一枝,可是最好的。
那个时候的陆衡,真的笑的很开心。
窈窈扶着陆衡躺下,用被衾将陆衡包裹严实,温声:“夫君,盖严实些,就不冷了。”
说罢,她冲陆衡一笑,虽笑的不大自然,但以较之前好了许多。
陆衡瞥了眼盖到脖颈的被衾,看着窈窈面上异色不语。
从宫里回来折腾到现在,陆衡午膳晚膳都未用,待会还有药要喝,自是不好空着肚子的,窈窈温声又道:“夫君想吃什么?妾身去给你做。”
陆衡阖上眸子,淡声:“不必劳累。”
无事与不必劳累像是陆衡的口头禅,窈窈看着陆衡不语,许久后,起身捡了地上的破衣服,轻声退出了房,不多时,四七按着窈窈的吩咐,送了两个手炉进房。
*
明华听了于溯的回禀,心中不豫,却知这会儿不好动陆徖,又闻窈窈去了小厨房,便往小厨房去寻窈窈。
窈窈正在熬白粥,陆衡身体本就不好,今日这么一闹,怕是没什么胃口,但饿着肚子又不好,熬点粥,喝了暖暖胃,再喝药也就不那么难受。
她正看着火,明华突然入了小厨房,她吓了一跳,忙起身:“姑婆,怎了?”
知道窈窈对她其实有些害怕,明华微微一笑,温声:“无事,就是想寻你说会儿话,可有空陪我坐会儿?”
窈窈缓缓放松下来,轻声应道:“有空的。”
明华点头,又命厨娘热上一壶荔枝酒,窈窈唤了个厨娘过来,吩咐了几句,跟着明华去了一旁的小房间。
很快厨娘便端上了热酒小菜。
明华饮了杯热酒,目光柔和,温声问道:“今日可吓坏了?”
陆衡也问她是不是吓到了,她知道,这样的事,陆衡与明华早习惯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今日这般场景在他们眼中反而不值一提。
“若说一点也没吓到是假的。”窈窈给自己倒了杯荔枝酒,这酒是她从洛家带回的,不烈,喝上几杯不碍事。
明华不意外,温声安慰:“别怕,有衡儿在,他会护着你的。”
窈窈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明华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她道:“姑婆,我怕的是夫君,夫君的身子不能再受伤了。”
明华颇为意外看她一眼,想起陆衡的叮嘱,又不好多说,末地,她柔声安慰道:“你放心,衡儿没事。”
明眼人都看的出,陆衡并不是没事的样子,窈窈沉默了,为明华斟了杯酒。
明华轻轻拍了拍窈窈的肩,“窈窈,衡儿那,还需得你多费费心。”
窈窈点头,回道:“姑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夫君的。”她在一日,便照顾陆衡一日。
荔枝酒甘甜绵柔,明华没忍住多饮了几杯,一喝酒话匣子也就开了。
“毓儿还在的时候,我与阿渺经常一同喝酒,毓儿便在一旁温酒,我与阿渺总是喝的半醺,这个时候毓儿便要打趣我俩,说我们俩贪杯跟个小孩子似的,毓儿年纪不大,心思却细的很,旁人顾不到的,毓儿总是记在心里头。”
“有了衡儿后,我们的酒宴便多了一人,衡儿小时候不像现在这般……”明华说着,顿了片刻,怕窈窈误会,微笑解释道:“衡儿现在性子沉稳了许多,以前性子活泼些,长大后,最是懂得照顾人的。”
“衡儿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旁人待他的期望自然更高些。”明华为自己添了杯酒,喝下润了润嗓,方继续道:“衡儿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旁人几日都理解不来的策议,他看一两遍也就通了,课业是几个皇子中最为出众的,最得太傅的喜欢。”
“经书策论学的好,骑射和功夫也好,长得又好,在我与阿渺看来,再没有人及得了衡儿。”
明华说着,笑了起来。
窈窈微笑,明华说起陆衡时,是发自内心的骄傲和喜欢,陆衡真是招人喜欢啊,她知道明华还有许多话没说,比如,三年前的陆衡,巫蛊案前的陆衡,是大多顺京贵女们心中的如意夫婿。
她又不禁想起,那个抱着恭顺皇后,像个小大人般的小陆衡,如果没有三年前的巫蛊案,没有陆晟郑氏,陆衡应该会是一个很温柔很美好的人。
想了好一会儿,窈窈才回神为明华斟酒,细语温声:“能将夫君培养的这般出色,母后定是极温柔的一个人。”
明华微笑点头,“毓儿最是温柔,只要看着她,便让人心中欢喜。衡儿最是可爱,生了张让人移不开眼的脸。”
一时不禁,窈窈想也不想,便道:“夫君确实生得好看,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明华被逗乐了,微挑着眉,打趣道:“看来我们窈窈是陷进衡儿的美色中,离不开衡儿了。”
窈窈一怔,忙摇头,生怕明华误会,以为她又想要轻薄陆衡了,然摇着摇着又赶紧点头,更怕明华以为她有旁的心思,可点着点着又觉不对劲,又摇起头。
这来来回回的,窈窈最后放弃了,举了酒杯,垂着脑袋,抵在小案上,低声:“姑婆,我们还是喝酒吧。”
明华笑了起来,与窈窈碰了一杯。
*
窈窈端着熬好的白粥和药回房,怕陆衡还睡着,步子踩的很轻,陆衡若是醒了最好,粥和药他都能自己用下,若是睡着了,那就只能由着她喂药了。
睡了许久,陆衡这会儿已经醒了,倚在软靠上,身上多披了件外衫,手中捂着个小手炉,听见声,偏头看向窈窈,容色苍白,掩唇轻咳了几声。
窈窈笑笑,醒了好,吃点东西再喝药,胃也好受。
窈窈到榻前坐下,将手中托盘放到一旁矮几,盛了碗粥,想起方才,还有些面热,但知不该矫情过头,于陆衡,坦然处之即可。
反正陆衡都不提她干过的那些蠢事,说过那些蠢话了,她也该揭过去才是。
陆衡看着她,“喝酒了?”
窈窈正吹着热粥,闻声抬头看陆衡,她就喝了几杯,荔枝酒味道也不重,且她漱过口了,陆衡这都闻得到?
她不由得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确实还有一丝极淡的酒味,陆衡这鼻子,太厉害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陪姑婆饮了两杯,不能喝酒吗?”
陆衡极微摇头,道:“小酌可,大饮不宜。”
看陆衡神色认真,窈窈回道:“妾身明白,夫君放心。”
说罢,她舀了一勺白粥送到陆衡嘴边,陆衡右臂伤着了,自是没办法自己端着碗用。
陆衡看她好一会儿,晓得窈窈想的是什么,其实他自己做得来,默了片刻,他微微启唇,将那一口吹得温度正好的白粥吃下。
陆衡许是饿了,用了两碗白粥,喂他喝药也极配合,闻着苦臭的药,陆衡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一口喝的干净。
上回给陆衡做蜜煎金橘,陆衡用了不少,窈窈今日便又做了一些,顾着晚上,怕吃多了坏牙齿,便只给陆衡吃了三颗金橘就收起了。
四七不在,便由窈窈来伺候陆衡洗漱,其实只是伺候陆衡漱口净面,她都可以接受,陆衡话少,但做什么都配合。
她想,其实陆衡心底里还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因巫蛊案变得冷漠了些,故而话少不爱笑了。
洗漱完毕,窈窈扶着陆衡躺下,替他掖好被衾,道:“夫君手伤到了,妾身怕……”她顿了顿,不好意思说怕自己夜里可能会耍流氓,又抱着他不放,会碰到他的伤口。
她便道:“妾身这几日去隔壁的听雪院睡。”
陆衡微阖眸,并没有马上回答,良久方撩起眼皮看她:“姑婆在府上,不宜。”
窈窈极微蹙眉:“这,姑婆应该会明白的。”明华总不会觉得她是被赶出房的吧。
陆衡看着她,病恹恹道:“我夜里需要人照顾,但不喜半夜醒了再唤人进来。”
窈窈抿抿唇,跟陆衡同榻这么久,陆衡并没有起夜的习惯。许是现在陆衡受了伤,不一样,默了片刻,她道:“可以唤四……”
知道窈窈想说什么,陆衡打断她:“四七也一样,半夜从外头进来的人,身上都带着寒气,冷。”他说着,又轻咳了几声。
天冷下着雪,出去一趟回房都会染上寒气,这倒没错,细细想了想,窈窈道:“那妾身睡那儿,夫君要喝水什么的唤妾身,妾身能听到。”
她说着指了指右面靠墙而放的罗汉床。
陆衡看看她,好认真的模样,他偏头看向粉壁,慢慢阖眸,淡淡道:“可。”
窈窈轻应了声,放下帐幔。
*
早朝因蓟州一事,陆彻受了不少气,去延宸宫见郑氏,又被提醒娶傅萝一事,傅萝傅萝,要得傅演支持,傅萝必须娶。
要成大事,总要有所取舍,傅萝虽不是他心中所喜,但他不会拒绝娶傅萝,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乐罢了。
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刚回王府,谢昀又禀陆衡几人遇刺。
“没死就不用提了。”陆彻按着眉心,挑眉看谢昀一眼,往椅背一靠,有些不耐:“他们几个遇刺,难道还能推到我头上来,风口浪尖的,我会往上凑不成,是个有脑子的也知道,谁做这事都可能,唯我不可能。”
谢昀声音不大,却带忧色,“可难保有人会觉王爷故意去做最是不可能做的事,是王爷动了这个手。”
陆彻嗤了一声,不屑:“是我做的也认了,跟我没关系的,与我何干,若我动手,那几个还能活着?”
谢昀微垂眸,这倒是真的,若是王爷动手,动作自然不会这么温柔。
陆彻又是一声冷笑,往前一倾,双手撑于案前,挑着眉,凛声:“陆衡活不过半年了,还能起什么风浪。倒是陆徖陆律,野心不小,今日竟妄想将我拉下台。”
谢昀蹙眉,道:“今日之事,多半是陆徖或陆律所为,王爷若是咽着不说,不是让这二人踩到头顶了。”
陆彻眼尾染着讥诮,长吐了口气,他冷声又道:“先查清楚,是谁做的。”
谢昀躬身:“是,属下明白了。”
*
陆衡遇刺的事,昨夜便传遍了顺京,一早,陆徖便来了王府,陆衡对外称是受重伤,陆徖是轻伤,自是不影响出行,便来探看陆衡。
陆徖这次来,探看是假,套近乎是真,还有就是,想看看陆衡的‘重伤’怎么重,他是吩咐了,莫要过头,现在万不能叫陆衡死了,只是陆衡身体这个样子,他也怕陆衡受点小伤就扛不住。
陆衡重病又身受重伤,不好见陆徖,下人将陆徖请到了花厅,明华露了面。
见到明华,陆徖并不意外,他知道明华腊八便入了静王府,他朝明华行了礼,语气温和缓慢,“姑婆,我听说四弟昨日也遇刺了,且受了伤,我心里头放心不下,想看看四弟。”
明华面色难看,见着陆徖,强挤出个笑,“你四弟这会儿没办法见你,他还昏着呢,他身体本就不好,昨日受伤又受了惊吓,太医说需得好好休养些时日。”
陆徖极微蹙眉,少不得安慰一番,果真是见不到陆衡,陆衡现在对他绝没有信任。不过看明华的模样,他倒觉陆衡伤的不轻。
明华留陆徖用膳,陆徖寻了个借口走了,留了盒域疆冰草下来,前脚送陆徖出了府,后脚明华便命人处理了冰草。
*
来静王府看陆衡的并不只有陆徖,但窈窈没想到,陆衡竟不见陆宛,她本以为,陆衡与陆宛应是亲厚些的,毕竟陆宛曾养在恭顺皇后膝下几年。
且,看太后明华的样子,也应是相信陆宛的。
窈窈取了块芙蓉糕,还未咬上一口,重重打了个喷嚏,刚缓下来,又不禁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窈窈蹙眉,将芙蓉糕放下,打喷嚏打的没心情用糕点了。
坐在一旁的陆宛瞧她一眼,淡声:“四嫂嫂这是着凉了?”
窈窈点头,方才她已经同陆宛说了,陆衡尚在昏迷,不方便让她探望,但陆宛并未急着走,她也就只能陪着陆宛坐坐。
没忍住,窈窈又打了个喷嚏,她早上是被冻醒的,昨夜里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落了地,她这会儿是有些感冒的苗头了。
大周不比现代,随便一个感冒咳嗽,喝的药都苦臭的很,她实在不想喝。
陆宛面露忧色,关心道:“天冷,四嫂嫂衣裳要多添些。”
窈窈微微一笑,因一直打喷嚏,眼尾染上淡淡的红,她道:“我明白的,六妹妹放心。”
陆宛一笑,端盏抿了口茶,垂下长睫掩住的眸中,满是不豫,她自然不在意洛窈宁身子好不好,只是,万不能叫洛窈宁将病气过给四哥。
窈窈取了袖中的手帕,擦了擦手,伸手端起热茶,小口抿着,因她有些着凉,便让张妈妈给她上的是姜茶,喝下姜茶,胃里暖和了不少。
陆宛放下茶盏,看窈窈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心中突然一阵刺痛。
默了半晌,她再次抬眸看向窈窈,视线落在窈窈露出的腕上,窈窈腕上戴了一串满色紫罗兰翡翠珠串,那珠串相对较长,窈窈便绕了两圈,再一细看,可看到其间有两颗翡翠珠分别刻着福寿二字,福寿二字之间还有一颗玉珠雕刻了笑脸弥勒佛。
陆宛怔住,那是英国公夫人留给恭顺皇后的,她上一回见这串玉珠还是在恭顺皇后的珠宝匣里,恭顺皇后十分珍爱这串玉珠,鲜少佩戴。
陆宛怔怔看着那串玉珠:“四嫂嫂的珠串真好看。”
顺着陆宛的视线,窈窈低头看了眼腕子上的珠串,她今日穿了身凤仙紫的衣裙,便配了这珠串,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便直接道:“皇祖母送的,我也很喜欢。”前几日太后送了两匣珠宝,装这串玉珠的木盒最是特别,紫红色檀木盒上雕刻的图腾复杂华丽,打开里头还垫着红色牡丹暗纹云锦,这翡翠珠串便轻轻放在盒中,果然,有特殊待遇的珠宝,确实是最好看的。
她前几日也戴过一次,陆衡见着了,便一直瞧着她腕子,这玉珠款式在她看来是男女都可佩带,她想陆衡也喜欢的紧,便想摘下送给陆衡,但陆衡只是同她说,好好收着,不要弄丢了。
想来,陆衡是想说,太后送的礼物,作为晚辈,应该好好保管珍藏。
陆宛笑的有些勉强,她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皇祖母赏赐的。”
英国公夫人留给恭顺皇后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太后的,他是借太后的手,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洛窈宁。
他既有这心思,却不敢叫洛窈宁知道,因何缘故,并不难猜,陆宛的心揪得生疼。
*
窈窈回通幽院时,陆衡与陈简还在书房,是了,今日来了那么多人,陆衡只见了陈简,她送走陆宛不久,洛文义与洛谌便来了,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赵彤也来了。
她明白,三人并不是来看陆衡的,他们是寻理由来看她的。
因着受了凉,她脑袋有些昏沉,洛文义几人也看出她身体不舒服,没待多久便说要回洛家,她留几人用膳,几人婉言拒了,洛文义只叮嘱她,需得喝药,好好歇着。
早些时候,窈窈看着还无事,没想到见完陆宛等人,窈窈便成了这模样,刘茉急了,要去唤邵太医。
窈窈赶忙拉住刘茉,感冒这种事,只要未发热,她一律都是睡睡发发汗就过去了,她道:“我无事,是药三分毒,那药啊,能少吃一些就少吃一些,不过有些着凉,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不必寻邵太医。”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不准唤邵太医!”
刘茉突然明白了,王妃怕是小孩子心性上来了,不敢看太医,怕吃药呢。
窈窈又喝了杯姜茶下去,踢了靴,瘫回了罗汉床,盖了两床被衾,将自己蒙住,药是不可能喝的,绝对不可能喝的。
“晚膳我不吃了,不必唤我。”
*
那面书房。
知道卫国公府送了药品过来,陈简有些意外,“傅演何意?”
是何意陆衡也不明白,但应非恶意,他微抬眸,道:“暂不好说,但总归不是要同陆彻站在一起。”
说罢,他将崇春殿之事简要说了一下。
陈简颇为赞赏,点了点头,默了片刻,却是不解道:“那嘉慧县主与陆彻的婚事?”
陆彻若娶了嘉慧县主,那傅演必是支持陆彻,傅演膝下不过一子一女,嘉慧县主可是傅演的掌上明珠。
先前陆衡还不能确定傅演的态度,但经蓟州一案,他便明白了。
这会儿,陆衡不甚在意这还未定下的婚事,他淡淡道:“有傅演,这婚事不会成。”
傅演的军功权势不容小觑,在朝中威望极大。若得傅演支持,陆彻的储君之位自然能坐的更稳,这也就是郑氏陆彻盯上嘉慧县主的原因了。
陈简神色微凝,极低叹道:“但我听闻,嘉慧县主属意陆彻,与七公主和郑氏走的颇近。郑氏对卫国公夫人曹氏也颇为亲近。”
沉吟片刻,陆衡道:“卫国公府做主的是傅演。”
话虽这么说,但,陈简叹道:“曹氏不是个好说话的,且,曹氏对于权势的痴迷,常人难及,现在陆彻风头盛,又将被立为储君,曹氏怕是恨不得现在就让陆彻与嘉慧县主成婚。”
陈简长吁了口气,又道:“陆彻若被立为太子,选册太子妃,六礼一一下来,大婚得花上一年时间。但,若是郑氏着急,二月陆彻被立为太子,嘉慧县主指不定五月便与陆彻成婚了。”
沉默良久,陆衡却道:“傅演今早已经启程去蓟州了。”
陈简惊讶,现已是腊月十六,此去蓟州,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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