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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病秧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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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陆衡却道:“傅演今早已经启程去蓟州了。”
陈简惊讶,现已是腊月十六,此去蓟州,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查郑淮康,得花多长时间就难说了,这年节自是不可能回京过了,傅演既然在这个时候去,可见傅演对蓟州案的重视。
陆衡道:“以傅演的态度,你还觉得陆彻与嘉慧县主的婚事能成?傅演自请去蓟州,我也很是惊喜,若是其他人去蓟州,郑氏一族不一定能折损多少,但傅演去,郑氏一族定要被连根拔了。”
“此去蓟州,路途虽远,但来回不过一月,以傅演的能力,再给傅演一个月,便能将郑氏一族查个彻底,到时,傅演回京,还能准这婚事?郑氏记仇,母族被诛,定会大怒。陆彻的储位虽跑不掉,但这婚事,不会成。”
陈简微微皱眉,若嘉慧县主铁了心要嫁给陆彻,那傅演怕是也禁不住。且,郑氏这个人阴狠,为了陆彻,即便傅演除了郑氏一族,郑氏定也要陆彻娶了傅萝。
毕竟,只要娶了傅萝,傅演就没办法,至于私仇,郑氏总能找到机会报。
英国公府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要陆彻大权在握,郑氏还会怕报不了仇吗。
知道陈简还在多想,陆衡正声再道:“不必担心,傅演不会叫我们失望的。”
*
陈简陆衡书房坐了一日,待至晚间,陈简方离王府,陆衡索性在书房再待一会儿,等窈窈寻他用晚膳,却是许久未等来。
直到刘茉来禀:“王爷先头与公爷议事,属下不敢惊扰王爷,王妃身子有些不适,说是晚膳不用了。”
陆衡面色一沉,命四七推他回通幽院,道:“邵太医看过了吗?”
刘茉跟在后头,回道:“王妃说只是有些着凉,睡一觉便可以了,不愿瞧太医。”
陆衡半晌无言,无奈道:“这种事不能依着王妃,刘茉,你去请邵太医,晚膳传至通幽院,姑婆那去解释一下。”
刘茉应了退下。
陆衡微阖眸,他昨夜起了四次身给她掖被子,她竟还是冻到了,不愿瞧太医,就想睡一觉扛过去,是怕喝药?
回到房,陆衡看着那蒙在被衾躺在罗汉床的人,皱起了眉,让四七去了外头候着,罗汉床上的人没动静,怕是睡沉了。
陆衡掀开被角,露出窈窈染着病态潮红的脸,额上渗着汗,露出的脖颈上也有不少汗珠,衣领处被汗水沾湿几分,呼吸稍重,许是因为突然透气了,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捏着被角的陆衡,窈窈眼尾微微一抽,有些不好意思,她起了身,抱着被衾坐正,鼻音甚重,“夫君。”
陆衡看着她,道:“起身,浴洗更衣,看太医,用晚膳。”
“妾身……”窈窈眼皮子有点沉,还没说完话,掩唇打了个喷嚏。
“喝了药发汗才有用,你这般发的汗,虚的,没用。”陆衡看着她有些无奈道,又将张妈妈和花叙唤了进来。
窈窈不死心,辩了几句,最终还是让张妈妈花叙请进了浴房,待窈窈沐浴完,邵太医为窈窈把了脉,道是普通风寒,无大碍。
窈窈被陆衡唤去用晚膳,因着两个病号,晚膳都是清淡易克化的。
陆衡话不多,安静吃着晚膳。
窈窈面前摆的都是她喜欢的,动个筷子的力气她自然有,便未让丫鬟布菜。
窈窈往日见陆衡,陆衡用的都是右手,这会见陆衡左手使的同右手一般,颇为惊讶,原本昏沉的脑袋似也清明了些,盯着他不放。
陆衡长眸微垂,觉到视线,抬眸看窈窈,晓得窈窈是好奇了,便道:“于我来说,左右并无分别。”
窈窈微讶,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好奇道:“那夫君可以左右手一同写字吗?”
陆衡夹了只素丸子给窈窈,慢慢道:“可,字迹略有不同。”
“夫君很厉害。”窈窈眸中露出惊叹,夹起丸子吃了。
陆衡执着玉箸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自然。
刘茉去寻邵太医时,邵太医便已猜到窈窈应该只是风寒,便提前让荆芥熬了风寒药,待陆衡窈窈用完膳,荆芥便端了熬好的药来。
窈窈闻到那药是真不想喝,但看陆衡面色严肃,他本来就不爱笑,话又少,看着人时,便给人莫名的压力,她不禁想起,昨晚她还喂着陆衡喝了更臭的药,风水轮流转啊,低低叹了一声,她乖乖端了药过去,一口饮尽。
但没想到这药竟不大苦,比她曾在洛家喝的风寒药好喝多了,用了药她赶忙洗漱,待她洗漱完毕,陆衡已躺在了榻上,没想到陆衡今日也这么早休息,征得陆衡同意后,窈窈熄了灯,拖着身子往罗汉床去。
室内光线昏暗,唯有外头长廊的烛火映在窗上,透了进来,陆衡眸子微微一偏,看向窈窈:“回床上睡。”
那般爱踹被子,若还一个人睡罗汉床,她这风寒不知何时才能好。
窈窈踢了靴,一脚踩上了罗汉床,鼻音甚重,“不行,会过病气给你的。”
陆衡极低叹了一声:“我病了这么久,可曾过了病气给你?”
“不曾。”窈窈蹙眉,但这不一样,陆衡那个严格来说不是病,是伤。
陆衡病恹恹道:“你病你的,我病我的,互不碍着。”
窈窈已经躺下了,道:“夫君,不一样的,妾身这是风寒,是会过病气给人的。”
陆衡微微挑眉,没再应声。
窈窈盖好被衾,继续蒙着发汗,突然听到陆衡唤张妈妈入了房,窈窈疑惑钻出被衾,瞅着陆衡。
陆衡没看张妈妈,只淡淡道:“把那两床被衾收下去。”
窈窈倏地睁大眼。
显然,陆衡说的是窈窈盖着的两床被衾,迟疑片刻,张妈妈应是,到了窈窈前,窈窈攥着被衾,抿着唇,极微摇头,张妈妈笑着,手上用了力,猛地将被衾拽走,极快行礼退了下去。
陆衡半是命令的语气,重声:“回来。”
窈窈认命,深吸了口气,趿拉着鞋回床,尽量与陆衡保持着距离,咳嗽也是压着声背对着陆衡,朝粉壁咳。
陆衡低叹一声:“不必忍着。”
窈窈嗯了声,但还是尽量小了声,想起今日被明华打发走的陆徖,又想起陆徖明年又要演戏为陆衡挡箭,陆衡因为错信陆徖死在陆徖剑下,窈窈昏沉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她哑声唤了一句,“夫君。”
陆衡皱眉,侧身看向窈窈,伸手覆在窈窈额上:“不舒服?”
好在并没有发热,陆衡安了心,并没有收回落在窈窈额上的手掌。
“不是。”窈窈将陆衡的手拿下塞回被衾,斟酌良久,“今日夫君怎么不见大哥?”
是不是因为对陆徖不信任?那能一直不信任陆徖吗?不管陆徖做什么,都不会信任陆徖吗?
陆衡看着她,“为何要见?”
帐内有微光,窈窈能看到陆衡的面容,虽不是十分清楚,但陆衡的眸子很是透亮,她顿了顿,道:“不是那个意思。”
陆衡沉默,只看着她。
窈窈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不再看陆衡,看着帐顶轻声道:“妾身觉得大哥有些吓人。”
陆衡嗯了声,这话她曾说过,这也是她第二次挑起话头问陆徖之事,便道:“不看他便好。”
“哦,好。”窈窈暗叹一声,又支吾道:“夫君,妾身……”
陆衡淡声:“怎么了?”看她扭捏,欲言又止,又想起先前的冰草,他的王妃怕是知道些事,她本就不似常人,知道些旁人不知的事,也是正常的。
窈窈咬牙,皱着眉头道:“夫君,大哥不是好人。”
好人?陆氏还有几个是人,陆衡道:“立场不同,各有所图罢了。”
“陆徖不一样。”窈窈突然有些急了,陆徖是决定陆衡生死的人。
连称谓都变了,陆衡蹙眉,听窈窈继续说。
窈窈深吸了口气,道:“妾身觉得,只有皇祖母、姑婆与简表哥是真心待夫君好,旁人待夫君,都是别有用心。”
陆宛也待陆衡好,但陆宛对陆衡是那个心思,不能算进太后她们的行列中去。
陆衡看着她,却是道:“你呢。”
窈窈一怔,她只是陆衡人生中的过客,因着私心想搞剧透的书外人,她捏着被衾,陆衡为何这么问?良久后,她道:“夫君可以相信妾身。”
陆衡未语。
窈窈咬牙,决定再不要脸一回,反正在陆衡面前她脸皮也够厚了,她小声道:“夫君会送妾身新年礼物吗?妾身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爹爹都会送母亲新年礼物的。”
他若答应,这便也是她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她听洛谌说过洛文义与林氏过往,洛文义逢年过节都会送林氏礼物,生辰和七夕这种意义不一般的日子,洛文义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美好之物赠予林氏。
说完这话窈窈心中难免有些忐忑,毕竟陆衡与她并不是心意相通的夫妻,不是洛文义与林氏,只是因一道圣旨,因郑氏,被硬绑在一起的夫妻。
她应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说这话,她捏着被衾又将自己的脸掩了大半,陆衡嗯了声,“送。”
窈窈惊喜看向陆衡,对上陆衡的眸子,这会儿竟没太觉得不好意思,她眨了眨眼,再次小声问道:“那妾身能自己选礼物吗?”
陆衡笑了笑,道:“好。”
窈窈眸子发亮,柔声:“妾身新年礼物想要夫君答应妾身一件事。”
要这个?陆衡不解,“应。”
窈窈攥着被衾,声音虽有些哑,但却是从所未有的认真,她道:“不管陆徖做什么,哪怕陆徖有一日救了夫君,成了夫君的救命恩人,夫君也不要相信陆徖,这辈子都不要相信陆徖!夫君能做到吗?能答应妾身吗?”
陆衡怔然看着她,本想要细问,但看着窈窈的面色,却又将那些话语咽下,若是想说她自会说,若是不想说,她会混过去的。
最后他道:“答应你。”
可为何要他应的是这样一件事?
窈窈松了口气,只要陆衡不信陆徖,就定不会死在陆徖剑下,只要不死在陆徖剑下,陆衡就极有可能为恭顺皇后和自己报仇,她低低满足道:“那便好。”
她又想起赵悉,《皇佞》的男主,会有主角光环的赵悉,在她看来,赵悉应该就是个超级金手指,万一,就算陆衡没有相信陆徖,却还是败给了有赵悉的陆徖,可怎么办?
绝不能让陆徖得到赵悉,赵悉这家伙绝对是个麻烦。
她往陆衡那凑了凑,细语温声:“夫君,其实妾身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陆衡敛神,掖了掖被衾,将二人身上的被衾盖严实了些,温声:“好。”
斟酌片刻,窈窈方道:“妾身有个表哥,名唤赵悉,暂住在洛家,寒窗苦读十余载,秋闱得了乡试头名,他学识渊博,人很聪明,品性极好,是个难得的人才。”
才干是有的,但更重要的是,赵悉是男主,有主角光环加身!
窈窈急着把赵悉推给陆衡,狠狠将赵悉夸了一番,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夸人的词都往赵悉身上堆,帐幔内光线昏暗,她并没有看出陆衡面色逐渐难看。
沉默良久,陆衡冷了声,“所以呢?”



26  烧糊涂了


啊?这么说都不明白吗;窈窈有些气馁;她并未发现陆衡的声音冷了些许;她不能直接告诉陆衡;他们都是一本书里的人物;赵悉是男主;抓着赵悉,他就能有主角光环加身。
陆衡突然伸手将她扯近了些;窈窈一惊;忙攀住陆衡的手;往后靠去;她小声道:“夫君,妾身病着呢,不能将病气给你。”
陆衡没听,一把将窈窈扯了过来;重复了一遍:“所以呢?”
窈窈眨了眨眼,陆衡理解能力不应该这么差吧;想了许久;她只好重新夸了一遍赵悉,暗示陆衡招揽赵悉;希望陆衡这次能听明白;想办法把赵悉收了;再不然,招揽不了,也不能让赵悉落在别人手里。
陆衡听得不耐;打断窈窈,抬掌覆在窈窈额上,语气不明,“烧糊涂了?”
窈窈睁大眼,只觉陆衡有些莫名,懵懵道:“妾身没有发热。”
陆衡微凉的手掌慢慢下移,轻轻覆住窈窈的眼眸,似带了点气,他拉长了音,表示怀疑:“没有?”
眼前突然黑暗,气氛有些凝重,窈窈越发懵了,陆衡这是干嘛?又说她烧糊涂了,又遮住她的眼睛,她喃喃回道:“真没有,夫君怎么了?”
她说着,伸手轻轻将陆衡的手抓下塞回了被衾,不解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陆衡看着她,反手捏住她的手,却是沉默。
窈窈一颤,被盯的寒毛直竖,原本不顺畅的呼吸,这会儿更艰难了,手还被捏着,也不敢挣,许久,她方轻声唤陆衡:“夫……夫君?”
她说错话了吗?陆衡总这样盯着人不说话,真的有点渗人啊。
陆衡捏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声音微哑:“喜欢赵悉?”
“哈?”窈窈眼角一抽,很是震惊,喜欢?哪个喜欢?
陆衡看着她,注意着她面上的情绪变化,重复道:“喜欢赵悉吗?”
窈窈嘴角微抽,陆衡说的这个喜欢该不会是指男女之间的喜欢吧?她怔怔回道,“不喜欢。”
陆衡紧锁着眉,“真不喜欢?”
就算真的有那个心思,当妻子的也不可能在夫君面前承认喜欢其他男人,要真想红杏出墙谁敢说啊,都是偷偷的才是,可陆衡好端端地怎么这么问。窈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回道:“真不喜欢,夫君怎么会这么想?”
陆衡看着她,这般小心的模样。
又来了又来了,总这样,陆衡知不知道他不说话只看人,很吓人的?窈窈欲哭无泪,病都快要被吓好了,只得小声道:“夫君,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妾身让人把邵太医请过来吧。”
陆衡看着她不自然神色,这才慢慢道:“不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窈窈蹙蹙眉,满脑子疑问,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她道:“子初了吧?”具体多少她也不清楚,理应,陆衡比她更算得清时辰才对。
陆衡嗯了声,道:“你在哪?”
窈窈微僵,在哪?这不是在床上吗?不是在他旁边吗?她越发懵怔,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这个。
陆衡也不急着要她回答,她不说话,他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好像比谁能熬。
窈窈被盯的心里发毛,躲都没地躲,恨不能跑出房去,突然,她心中猛地一战,半夜十一点,在床上,躺在自己夫君身旁,她在夸自己表哥,自古表哥表妹一家亲,啥玩意啊!她这是无意中做了了不得的事情了!
她的出发点和意图是让陆衡收揽赵悉,可却一时犯傻,在不合适的时间说了不合礼的话,不,她根本不应该在陆衡夸赵悉,成亲了,她该避嫌,夸个鬼!这不又不是现代,没那些个近亲不允成婚,大周都是偏好亲上加亲。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才敢在陆衡面前不遗余力地夸赵悉,这也就怪不得陆衡问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就算她与陆衡是赐婚,就算陆衡是被迫娶她,就算她与陆衡并无感情,但也不代表陆衡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中有旁的男人。
虽然她真没那个意思。
她伸手覆在自己额上,倒抽了口凉气,恹恹道:“夫君说的对,是妾身烧糊涂了。”
日常耍流氓、找死,陆衡没杀她,真是个奇迹。
陆衡沉沉看她一眼,伸手拉起被衾,将窈窈遮严实,只留了窈窈微蓬的发顶,“睡觉。”
*
明华轻声入了小厨房,见着正忙着做芝麻甜枣的窈窈,轻声唤道:“窈窈。”
窈窈抬头,微笑放下手上的活,取了丫鬟递上的热帕擦净手,温声:“姑婆怎过来了?”
明华上前拉着窈窈去一旁的小房,缓缓道:“风寒才刚好,这些事就不要做了,下头自有人做。”
窈窈回道:“姑婆放心,我都好了,今日小年,想给夫君和姑婆做些菜。”
这些日子与明华处的多,明华待她很和气,她也与明华亲近了不少。
明华一笑,“难为你有心,但衡儿更希望你不要操劳。”
这几日衡儿的心情都不大好,怕是因为窈窈。只不过,衡儿心情不好归不好,在窈窈面前却是半分不露,看窈窈的模样,似半分未觉。
窈窈笑笑,陆衡口头禅之一便是不必劳累,她也不曾劳累,做做菜算什么,又非烟熏火燎的,都是些简单的。
她道:“并没有操劳,我看夫君这几日胃口不大好,所以才想做些夫君喜欢的菜,夫君喜欢金玉羹两熟鱼,蜜煎金橘也颇合夫君的意,今日小年,我还做了些蜜糖芝麻条。”
明华唇角上扬,笑道:“你做的,衡儿都喜欢。”
窈窈没往旁的想去,她做的菜都好吃,自然都喜欢了,便道:“夫君多吃些就好。”
明华垂眸,想了想,道:“这几日衡儿可说了什么?”
窈窈微惑,怎这么问?陆衡自那日遇刺,便一直称病在府中,除了开始那一两日躺的多,这几日大都在书房,除了陈简,其他来探看的人一律避了。
若说陆衡说了什么,那就更没有,陆衡本就话少,这几日也同往日差不多,说实话,就陆衡平日说的话来数,陆衡就是少说一两句或多说一两句,她都是不会辩出来的。
十句话和八句话能有什么区别?她一律归为哑巴,这几日他们一个伤一个病的,事情想的也少,差不多是回了之前的模样,还是那么处着。

窈窈回道:“夫君并未说什么。”
“哦。”明华几不可见蹙了一下眉,静默片刻,又问道:“那窈窈可曾与衡儿说了什么?”
窈窈想了想,道:“未说什么。”
思来想去,也就是向陆衡讨要了新年礼物,以及那日犯傻,胡乱夸赵悉,但这些话也不算什么吧,且,这些话,她也不大好与明华说。
她觉明华今日有些奇怪。
明华颇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看窈窈,暗道:罢了,这丫头的聪明是用在旁处了,小夫妻的事她也不该掺和,起码现在还不好掺和。
明华语气温和,“窈窈知道除夕夜宫里头有宫宴吗。”
“我知道。”窈窈点头,陆衡应该不会去了。
明华继续道:“衡儿身体不好,今岁不好出席,但阿渺在,我不能不去,我会尽量早些回来,衡儿便由你照顾了。”
窈窈微笑道:“我明白的,姑婆放心。”
*
于溯看王爷绷着脸,这几日王爷的面色都算不得好看,当然,除了在王妃面前时。
“王爷。”于溯行了一礼。
陆衡看他一眼,阖上手中密折,略沉吟片刻,冷声:“道是平庸之人,却得乡试头名,又道考试并未做伪。”
于溯瞥了眼密折,前几日王爷突然让人去查赵悉,在他看来,王爷对这个赵悉的敌意颇大,应是王妃的缘故,“许是这个赵悉走了运。”
陆衡皱眉,冷冷道:“走运?”嗤了声,又道:“怕是用尽一辈子的运了。”
于溯轻蹙了蹙眉,这话怎么听着有些酸?
陆衡掷了密折,道:“派个人去看着赵悉。”
于溯微微一顿,躬身:“是。”
陆衡神色淡漠:“只是看着,若赵悉遇险,不必顾其生死。”
于溯听出来了,就是不用多管闲事。
默了片刻,陆衡慢慢道:“若赵悉有不敬之处……”他止言,抬眸看向于溯,指尖轻叩案面,沉声:“顺京虽安,偶有盗贼匪徒作乱,死一两人也是正常的。”
“属下明白。”于溯回道。这个不敬还能是哪个不敬,无非是赵悉可能对王妃有非分之想。
陆衡冷笑一声,带着些嗤意,道:“我倒要看看,这赵悉究竟有几分才干。”
*
邵太医今日告假去访故友,如此一来,窈窈便担了为陆衡换药之事。
待陆衡浴洗完,窈窈便端了药与纱布来,陆衡身上还带了两分湿气,窈窈取了巾帕揩去陆衡耳际还留着的水珠,深吸了几口气,才故作淡定地解开陆衡的寝衣,只褪了一臂,眼睛也不敢往其他地方瞄去。
陆衡浴洗之时右臂并未沾水,上头还包着前两日上的药,窈窈很快将旧的纱巾和药取下。
但看到那两道伤口时,窈窈却是狠狠一惊,快……快好了?怎么会!原先狰狞的两道箭伤,这会儿只剩极小的伤口了,可是,怎么可能!
伤口结痂是正常的,可陆衡的伤口并不是结痂,而是面积在缩小,缩得太明显了,仅剩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像之前的一般,好似从没受过伤,莹白细腻。
可这才几天啊!别说大周,就是现代医学也不可能啊。不结痂的伤口,面积变小的伤口,太奇怪了,就算邵太医的药好,那也非仙丹灵药,陆衡真的满身疑点,这恢复方式已经超脱了她的认知。
难不成陆衡是特殊体质,什么伤都能迅速恢复不成?
不可能!原文里不是这样的!那种体质也不可能有,陆衡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因不解,窈窈微蹙起眉,手不禁落在了陆衡臂上,原先伤口的范围之处,肌肤细腻微凉,好似那里从未受过伤。
陆衡微阖眸,只作不知。
许久后,窈窈方讪讪收了手,暗骂自己一句,竟又对陆衡下手,缓了缓,窈窈方取了备好的药轻轻涂抹在陆衡的伤口处,将伤口再次包扎好。
陆衡还是同之前一般,不说话只配合,替他穿好了寝衣后,窈窈方出声:“姑婆说她要去宫宴。”
陆衡嗯了声:“好。”
窈窈垂着眸子坐在一旁,视线却总忍不住往陆衡臂上看过去,她道:“除夕夜,夫君有什么安排吗?”
陆衡淡淡道:“没有,你安排吧。”
窈窈轻嗯了声,温声道“好,妾身明白了。”真的好想把陆衡敲晕了,把他浑身上下扒光了检查一遍,要不是没有办法,没有条件,她恨不得给陆衡抽个血化验一下,讲真,陆衡这样的,真会被抓起来研究吧。
他绝对有问题。
陆衡看着垂眸出神的窈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自己右臂一眼,他这才道:“怎么了?”
“啊?”窈窈回神,抬眸对上陆衡的眸子,微笑,“没什么。”好想问,可是不敢问。
陆衡并未问到底,又道“张妈妈呢。”
没想到陆衡还能发现张妈妈不在,窈窈便道:“妾身给张妈妈放年假了,张妈妈要过了初八才回来。”
张妈妈与花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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