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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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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激动的回应着:“三哥,三哥。”
  丛林外传来一阵沙沙声,随着丛林杂草被扒开,三哥进入了我的视线,杜荷跟在身后。
  我赶紧走上前打量着他们,三哥完好无损,可杜荷的衣襟却沾满血迹。
  “你受伤了?”我忙问。
  杜荷下巴朝天,得意而油滑的答:“我伤的人!”
  三哥无意瞥见我那被血浸染的衣袖,一个跨步走上前来,不假思索的拉起我的袖口,旁边杜荷一旁惊呼:“高阳,你受伤了!”
  我闷声不语,辩机急切的回答:“伤口很深,只做了简易包扎。”
  三哥眼神回应了辩机,扶着我向林外走去。一声口哨,三哥的马便跑了过来。
  他快速的一把将我抱起,拖上了马背。辩机满眼的焦急,全部写在了脸上。三哥与杜荷、辩机告辞后,便起身上了马背。
  我定定的与辩机对视着,随着马头的调转,那忧心不安的眼睛渐渐消失于我的视线。一路上只听到马蹄的哒哒声,三哥快速抽打的马鞭声,还有一纵即逝的农庄、农田,竟然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
  直到进入皇城的那刻起,那恢弘壮丽的宫殿进入了眼帘,它似乎提醒了我,我这个公主出了宫却带着伤回来,定会惊起不小的波澜。
  第一时间赶来我寝殿的除了太医,还有城阳公主、长孙澹、杨妃,他们几乎同一时间都赶到。也是难得的热闹。
  静儿在一旁配合着太医在我的手臂上,一层一层的涂起了药膏。疼痛让我不停的闪躲。
  淑儿、燕儿则忙和着为一众贵客上茶,搬弄木椅。
  只有城阳公主毫不客气的与我坐在软榻上,盯着我的手臂,时不时的咧嘴发出“嘶”的一声,仿佛伤口长在她的手臂上。逗的众人憋笑。
  杨妃自是一脸忧虑的询问着三哥,我们二人出宫,遭遇了杀手的围攻,作为三哥的生母,她怎能不担忧呢?
  而我在回宫的路上,不停的想着,谁是杀手背后的操控者?可以肯定的是能对一个皇子、公主下毒手的人,定是与政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虽说我对历史的走向一清二楚,可朝廷的脉络我未必能把握的准确。
  而从今日的杨妃来看,我想她一定也和我有着同样的疑问。
  一旁从头看至尾,却一声未吭的长孙澹。就默默的躲在一旁,紧紧的盯着我的伤。就在我无意抬头看到他时,他那原本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立刻转移到别处。
  就连那肿着眼泡的双眼,也随着他的脸红了起来,那样子让我哭笑不得,我暗想,我的眼神很凶吗?
  当众人全部离开,唯独长孙澹留了下来,我向他抛去疑问的眼神,便一直等着他说话。
  长孙澹泛红着脸,不自然的闷声说:“高阳,你好好调养,记得太医的话,莫要碰到水。”
  我随意的“嗯”了一声,等着他客气之后说重点呢,他却闷红了脸。随即对我拜手一礼:“公主,好生歇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随即他走出了殿门,在出门的一刻,他回头定定的看了我几秒钟。
  静儿、淑儿、燕儿,他们三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怔了会神,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人真有意思!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忽然间就有了恹恹欲睡之意,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着感到浑身一阵冷一阵热,额头间有什么东西滑动。手臂时而冰凉,时而疼痛。
  费力的睁开眼,视线模糊的看到三哥的脸庞、父皇的身姿、城阳的双眼。无力开口说话,又动弹不得的睡了过去。时不时的有液体顺着唇边滑入口中。
  再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酸乏无力,静静的深呼吸几下,一股清幽的檀香味似有若无的飘来,我无力的侧过头。
  只见屏风外闪动着两个人影,我轻声唤着:“静儿!静儿!”
  只见屏风外,两个身影迅速的冲了过来,两双眼睛定定的落在我的身上,一个灵气满满,一个笑眼弯弯。
  “辩机!杜荷!”我惊呼。
  对于他们二人的出现,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我沉浸在这意外带来的喜悦中。
  杜荷舒了口气:“高阳,你总算醒了,静儿说你睡了一天一夜。”
  辩机关切的凝望着我没有言语。
  “有那么久?”我不置信的问。同时觉得喉咙处干裂难耐。
  我转动着脑袋,那个一针青霉素就消炎的时代,在这里就变成了草药汤水,经过一番消化吸收,那要很久。我断定,是伤口发炎,导致高烧未退。
  闻声赶来的静儿端来了茶水,见到了水,我顾不得形象,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杜荷皱眉苦笑着:“高阳,有时候我都怀疑,你真是个公主吗!”
  我气恼的翻个白眼:“什么意思!”
  旁边的辩机似笑非笑的低头沉默。
  “公主,可好些?还疼吗?”他的眸光散发着温情,就连我对杜荷的气恼也随之消失了。
  我点点头:“放心,好多了。”
  这时静儿扶我坐了起来,我那一头的长发就铺在背后。我想我的模样一定很不好看。一时间心里又颇为在意。
  杜荷总能在气氛僵硬时打破沉寂,他有意的看着辩机:“这下你总该放心了!”
  辩机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他。相互对视后,我们默契的垂下眼睫,又躲避了彼此的目光。
  同时,我的心猛然间快速的跳动几下,他在担心我,所以借着为十九公主念经祈福的理由,打着顺路看看的旗号,在杜荷的帮助下来到了公主所。其实是为了看我,是这样吗?
  不,我怎么又胡思乱想呢,我命令自己就此打住。
  “公主,多保重!”辩机合十一礼。转头与杜荷对视一眼,杜荷则油滑的对我挑了个眉毛,两人便退了出去。
  我还痴痴的望着殿外,颇有半梦半醒时的恍惚感。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静儿又担心的问:“公主,你吃点东西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淑儿端来一碗燕窝清粥,燕儿端来一盆水,吃了东西的我,终于有了力气。
  一番梳洗后,我坐在铜镜面前,静儿为我梳着发髻,抬眼一看似乎多了很多药瓶。
  铜镜里的静儿下意识的笑了:“长孙大人送来的。”
  “长孙澹?”我问。
  静儿点头:“他每天都送来各种药,见了我总是不停问公主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有没有吃药。”
  我舒了口气,长孙无忌一向杀伐狠辣,却有一个心细内敛的儿子。
  在看铜镜里的我,高阳公主的长相自然不差,可惜却面色苍白,十分憔悴。
  “十七妹,怎么起来了?”三哥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我忙笑着喊了声三哥。
  他关切的扶起我到了软塌,我听从他的指挥,歪在软榻上,三哥搬来个木椅坐了下来。
  “三哥,是谁下的狠手?”我直截了当的问。
  三哥眸色深深,重重的蹙着眉毛,略微沉思一会:“能知晓我们出宫,又知晓我们去了何地,一定是宫中之人,而负责喂马的宫人畏罪自尽了。”
  “是承乾,对不对?”我问。
  三哥神色一凛,双眉重重的压着眼睛,我确定,他定是与我想到一处。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三哥无奈、愤恨的说。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很久,三哥和承乾的矛盾,犹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源于父皇的偏爱,只因他身上有着太多与父皇相像的地方。
  记忆中,父皇常说,看着三哥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想三哥就是这样的吧,他是最果敢、最有魄力的皇子,但同时也是最遭人嫉妒的皇子,这大概就是三哥遭遇暗杀的原因吧。
  “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的。”我笃定的说。
  “只是连累了你。”三哥默然。
  “不,三哥,自我从承乾手里救了十几个宫人,又阻止了他与阿史那思摩义结金兰,他心里一直嫉恨着我,而且…”我突然打住了。
  三哥疑惑着:“而且什么?”
  我沉默片刻,摇头不语,可三哥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高阳,有什么不能跟三哥说?”
  我若依然闭口不言,定会辜负他对我的信任,既然彼此坦诚,情义深厚,那么,我还顾虑什么呢?
  “他们早已将你、我二人视为一档。”我坦诚的说。
  三哥站了起来背对着我,我从软塌上下来,走到他的正面对着他:“三哥,承乾不是你真正的对手。”
  他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疑惑的问:“高阳,你为何如此笃定?”
  要怎么解释?我不停的转着脑袋。
  “长孙无忌定会扶持自己的亲外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而且他有三个选择,承乾不会是他最好的选择。”我望着三哥说,脑袋里翻动着历史的典籍。
  “可是父皇若不同意,凭他长孙无忌有三头六臂。”三哥愤然。
  也许在三哥的心里,只有嫡庶之别,可他是杨妃所生,他是否想过自己身上还流着隋炀帝的血?
  任凭他多么英明果敢,只要那些所谓的“贤臣”站在对立面,即便父皇有心,恐怕到了最后也是变成有心而无力。
  偏偏李世民是个听的进谏言的皇帝。他做不到不顾及群臣的意见。
  想到这我暗暗叹气,沉吟着:“三哥,现在莫要轻举妄动。”
  三哥点头:“母妃也曾这样劝我。”
  此刻,我更加确认,自己在无形中被卷入了政治的漩涡,一切来得那么悄无声音,却汹涌的不知所措。
  直到三哥回去,我的思虑依然没有停止,关于历史的记载,我在脑海中一页一页的翻着,今后该怎样面对这无声的风浪呢?
  作者有话要说:
  网络不好,发了三次才发出去


第22章 无思亦无虑,无惧也无
  巴陵公主大婚三日后,携柴令武归宁。
  乍一见她,虽然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铅粉,可依然没有遮住眼下的黑眼圈。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这难道就是新妇的模样?我不解。
  对于她这种喜怒皆形于色的人来说,今天自始至终出现在她脸上那牵强的笑容,让我不得不产生联想。
  因为巴陵公主的归宁,几个未出阁的公主,齐齐的聚集在甘露殿,我与城阳公主站在一边,巴陵公主依然高傲的瞟了我一眼,扬起头有意轻抚着发髻上的金钗,那是她现在的婆母平阳公主送予她的。
  这时,城阳公主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高阳,你听说了吗?柴令武没有跟她圆房,大婚那天,柴令武竟然睡在侍女的房里了。”
  我愕然的睁大双眼,忙捂住嘴巴,惊愕的与城阳公主对视着。
  转头一看,十五公主新兴显然是知道内情,巴陵公主不停的跟她诉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言语,但是从巴陵公主略有哀伤的眸光中,我猜出七八分。
  而自从我的手臂受伤,辩机连续几日都来宫中,每次都打着顺路的旗号来公主所探望,而每次都必然有杜荷陪同。虽然每次见面也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匆忙的走了。但是,每次他的出现,我的心总是恍惚很久才能平静。
  只是杜荷话里话外似在抱怨着明明有很多事,却总被辩机抓进宫来。
  我自是不甘示弱的与杜荷打口水仗,可心下却暗自生喜,而辩机总是脸色微红很少言语。
  而今天,好似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竟齐齐的都出现了。
  太子承乾、三哥、柴令武、巴陵公主、城阳公主、新兴公主。最重要的还有杜荷,这让城阳公主好一阵兴奋。
  而柴令武那狭长的眼角总是瞟向我,我则冷漠的看一眼就躲开,让我留意的是,柴令武对三哥似乎充满了敌意,总是有意无意的明恭暗讽。
  自那日三哥为了我,将他丢到湖里。原本毫无牵扯的两个人,因为我,彼此间有了摩擦。
  柴令武总是摆出一副冷漠的姿态,与巴陵公主也没有半点言语、行为的交流。将她晾在一处不理不睬,丝毫看不到新婚燕尔的浓情蜜意。不过,也难怪,毕竟得非所愿嘛。
  当柴令武与承乾耳语几句后,柴令武便上前对父皇拜手一礼:“臣方才见到大总持沙门来宫中,听闻此人佛学造诣匪浅,若能得其所用,不乏为经国之才。”
  我神经一紧,愤然的看着柴令武,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柴令武冲我邪魅一笑。
  父皇不假思索的随口一说:“朕曾见过几面,是个有才华的学问僧。”看了一眼李公公,“传!”
  我闭眼顿了顿神,杜荷趁机走到我的旁边,与我对视一眼。
  我的思绪进入紧张的快节奏运转,只见一席灰白色僧衣款款走来,在殿门外略微犹豫一下,便从容的走了进来。
  辩机向父皇合十一礼,站在一处,同时吸聚了周围的目光,巴陵公主不怀好意的冲我的一笑,我随即不甘示弱的瞪了她一眼。
  太子承乾更是得意洋洋,自辩机一进殿内,他便痴痴的看着辩机。
  只有三哥的双眉微蹙,目光始终在我与辩机间徘徊着。
  辩机匆匆扫视了周围,直到目光与我交汇便停了下来,我想大概因为我的表情不太好看,他转了转灵动的眼眸,做思考状。
  他直视着父皇,神情自若,佛教徒一向认为众生平等,不知此时辩机是否也这样认为?我心里在默默的打着鼓。
  “听闻你是道岳禅师最得意的弟子。”父皇打量了他一眼。
  “道岳正是家师。”辩机从容的回答。
  “还很年轻嘛!既是学问僧,是打算一直造诣于佛门?”父皇语气柔和,目光一直落在辩机身上。
  “是的,贫僧将终生侍奉佛陀。”辩机坚定的说。
  这时,承乾上前一步,直直的盯着辩机插言:“既是年轻有才之人,可愿为国效力?”
  我不自控的揉搓着衣角,同时,偷偷拉了杜荷的衣襟,回看杜荷,杜荷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出家人已脱离尘世,远离俗世虚华,纵使太子殿下抬举,辩机恐怕有负所望。”辩机依然泰然处之,临危不惧。
  柴令武与承乾对视一眼,上前插言:“效力于朝廷与你所信仰的宗教并非冲突。”
  柴令武侧头对我邪魅的一笑,我心头之火熊熊的燃烧着。我攥了个拳头,忍了又忍。
  经柴令武这么一引导,父皇眸光微亮,他灿灿的问:“自古出家之人还俗者甚多,你年纪轻轻,不想有番作为吗?”
  还俗?我心下凛然,如同乱麻。
  辩机合十一礼:“人之所向皆为不同,远离尘世是我毕生之愿。”
  辩机微微转头,从容的看我一眼,他眼中毫无畏惧之色,倒是我一直忧心忡忡与他对望。
  父皇站起身,来回踱步。一副雄姿威武之态,眼角眉梢无不朝显帝王之气。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和三哥互相对视,一看便知,三哥已知晓父皇用意,我却一知半解。
  父皇踱步到辩机身边:“若你肯为国出力,朕可封你为一寺住持,并赐予尊号,享受无限荣耀。”
  我心里不停的想,和尚能做什么?
  辩机冷静的微低着头,他垂下眼睑,面无表情,脸部线条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他思虑片刻:“辩机惶恐,若辩机迷恋于荣耀尊位,恐违背佛陀之意。出家人早已清六根,恐难以为国效力。”
  面对如此“爱才”的父皇,两人的谈话,让我的脑袋颇有精疲力竭之感,可辩机的回答显然已经十分小心了。
  而柴令武上前拜手一礼:“陛下,若以陀佛之力来教化士兵,将士们必定欲血拼杀,战斗实力必定大大加强,这并不违背佛教教义。”
  父皇眸色深深,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柴令武,定定的思考着。
  在统治者眼里,宗教不过是能够利用的工具,一种消蚀人反抗意识的手段。
  柴令武见状,又继续谏言:“佛陀不是要普度众生吗?度化亡者,这样既能修行功德,也不违背佛教教义,并非要僧侣上阵杀敌,不过是讲经说法。教化人心。”
  柴令武此番话,轻松将佛教与战争的关系恰到好处的“融合”。”令我愤然。
  可佛教固然普度众生、持五戒十善,但是,在佛教徒的观念中,战争是最残忍的事,佛教徒宁可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来感化□□,也不以暴抑暴。
  更别说,要利用佛教激进士兵的浴血奋战,那就是等于变相的杀戮!
  可面对柴令武的步步紧逼,辩机即使岿然不动,毫不怯懦。可一旦父皇震怒,恐遭无妄之灾。
  进过我一番分析,只有说服父皇才是决定因素。
  我踱步到柴令武对面,此时离辩机不过一步之遥,我怒视着柴令武,反驳着:“佛能度人,亦感化人,是佛陀本性,在杀戮面前谈功德,真是莫大的笑话!”
  此话一出,众人相互对望,不发一言。三哥投给我一个制止的眼神。可我只想听从本心,必不能让辩机陷于险境。
  这时,父皇哼了一声,众人皆将目光落在父皇的身上,只见父皇瞥了一眼柴令武,又望向了我,继而对着辩机问:“辩机,你怎么说?”
  我捏一把汗!若要不触怒升颜,又能让父皇接受,难乎其难!
  辩机双手合十行礼:“佛陀成道之后,经常在外游化,很少回到自己的故国迦毗罗卫,可到了晚年,舍卫国的琉璃大王,为了报复迦毗罗卫国,因其在他少年时曾给他的侮辱,于是便准备发动大军,立誓消灭迦毗罗卫的释迦族。此时佛陀已到晚年,便一个人守在琉璃王的军队必定经过的道中,坐于一棵枯树之下,任由烈日曝晒。琉璃王见了便问佛陀,为何不作树荫之下?佛陀回答:亲族之荫故胜外人。”
  我快速的转动着脑海中的每一个细胞,当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
  我便以一秒钟的时速抢答:“琉璃王乃一国之王,见佛陀阻止而未杀之后快,佛陀度化人心,愿牺牲自己来阻止战争,这便是佛陀本意。”
  父皇转过头,慢慢踱步到我身边和蔼一笑:“早就听闻你一直研习佛法。”
  杜荷见此忙上前拜手一礼:“陛下,十七公主所言,取于佛教教义。”
  父皇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杜荷:“怎么,你也信佛?”
  杜荷点头:“臣钻研佛经已久。”
  柴令武怒视着杜荷,正要上前,却被承乾一把拉回制止。想来杜荷与承乾交好,自当顾及朋友之谊。
  我借此扶起父皇的胳膊轻劝着:“自古以来,战场上铁血杀敌,僧侣若投入战场,唯恐以后寺庙将被改制。僧人若以参与军事为目的,那么如何度化人心呢?”
  我知道作为统治者最关心什么,我的话显然影响了父皇的思维,他神色悠悠,沉思片刻便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站在我旁边的辩机依然看上去从容不迫,神色自若。我心想,你倒是淡定啊!
  这时,城阳公主走上前来:“父皇,今日本是七姐姐归宁,如此一来,倒像是讨论朝政了。”说着对我眨了下眼眸,我一笑作为回应。
  父皇凝神片刻,手一挥,宫人便带辩机下去了。
  在辩机即将移步的前一刻,我给他一个暗示,片刻的眼神交汇后,便走出了殿外。
  旁边的三哥似乎将一切看在眼里,他严厉的看着我,仿佛能将我看穿一般,我暗暗垂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怀着对这个故事的热爱以及对爱情的理解,决心写一个有灵魂的文,还望多多支持!


第23章 人生贵相知,如你也如
  就在几位娘娘一前一后的来到甘露殿时,我趁机退了出来。月华门旁的甬道侧旁,辩机正风度翩翩的站在深绿色的柳树下,与那柳枝的微微摆动,形成莫名的协调,我驻足痴望着。
  辩机含笑着走了过来,越来越近,我的心快速跳几下,他郑重的向我合十一礼:“今日公主慧心巧思,解辩机于困境中。”
  “既为知己,何必言谢。”我半笑着说。
  他略微点头,脸上泛起神秘的浅笑,灵气的大眼正视着我,如此完美的线条,真是赏心悦目。
  我随即用手扶了扶发髻,来掩饰我加快的心跳。
  鼓足勇气,我对视着他问:“琉璃王不会只因为佛陀的一句话就放弃杀戮吧?”
  他悠悠的看着我,似在用眼神赞美我的聪慧。
  他望着红柱,目光幽远绵长:“琉璃王进军了三次,三次都见到佛陀坐在枯树之下,所以也撤退了三次。到第四次,佛陀意识到,这是释迦族的共业,也是无法挽救的定业,心里固然同情与惋惜,却也是爱莫能助,琉璃王第四次进军时,佛陀才放弃了挽救故国厄运的努力。”
  “佛陀为什么放弃,若不放弃,那释迦族岂不是免于厄运?”我继续追问。
  他眸色幽远,微叹口气:“佛陀是一个伟大的觉者,本以慈悲之心度化惨剧,可琉璃王过于执念,他灭了释迦族,心生畅快,却终日饮酒欢娱,在一天夜里,突然刮起暴风疾雨,河水大涨,琉璃王、兵众全部被淹没,就连宫殿也被焚毁了,琉璃王死后落入了阿鼻地狱。”
  “辩机,若今日父皇降罪于你,会妥协吗?”我坦白的问。
  这个犀利的问题,几乎是生命与信仰的抉择。
  “不会,辩机不惧为佛陀献出生命。”他坚定的说。
  这也许是辩机最大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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