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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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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点着头:“你母亲曾经救我于危难,有生之年,我定要护你周全。”
我忙问:“四姐姐可否告知一二?”
她微微一笑:“你与吴王最是要好,长孙无忌定不会让一个与吴王有着亲密联系的人嫁过来,你即便对那长孙澹有情,最终不过是消耗了自己的感情,徒劳一场。”
我苦笑着:“四姐姐,我对长孙澹无男女私情。”
长乐公主欣慰的点头:“那最好。”
这时,一众杂耍艺人躬身而入,而坚持要完成最后一次表演的称心,再我的允诺下,位列其中。
随着音乐声响起,他们时而后空翻跃,时而摞成人墙,在毫无保护措施下,进行着最危险的表现。
伶人乃是这个时期地位极为低下身份,甚至不如宫人,当称心一个后空翻调到人群最顶端时,承乾忽的一声喝彩:“好!”
引得众人惊诧不已,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只见承乾对着称心目不转睛,手里抓着的点心悄然滑落,而他却未曾察觉。
坐在对面的三哥与我交汇了眼神。
随着音乐声停止,承乾的目光随着称心飘向了殿外。长乐公主递给我一块七返膏,我毫不犹豫的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这时,承乾起身走向了殿外,周黑黑抱着琵琶进入殿内,演奏着美妙的乐曲,可我的心思,却随着承乾去了殿外。
趁着长乐公主与城阳公主耳语之时,我悄悄的走出了殿外,从宫人那打听到承乾的去向,便径直的跑了过去。
躲在红柱旁边,这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只见承乾抚着称心的脸庞,而称心竟然摆着一个妩媚的微笑。
我浑身的汗毛孔迅速紧缩起来,轻轻闭上眼睛,再看一眼,恐怕刚刚吃的七返膏会被吐出。
随着宴会的结束,长乐公主便要与我们告辞,虽说长乐公主对我一直很好,可隐约间,我总觉得着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好一番叮嘱后,长乐公主上了马车,她掀起车莲,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直到马车驶出宫外,我与城阳公主并肩而行,见她一副愁眉紧锁的模样,我笑问:“什么事能让十六姐这么忧心呢?”
她依然无精打采:“这阵子杜荷一直没有进宫,你说他在做什么?”
我扑哧一笑:“他估摸去了大总持寺,也没准做了和尚了,再也不来呢!”
城阳公主又气又恼,直到了公主所,她竟直接躲在我的寝殿,不停的杜荷长,杜荷短的。
史籍上记录着,杜荷与城阳公主的确有着一段姻缘,可是,史籍上还记载着杜荷因谋反被处死,当我对他们赋予了感情时,我再也不能置之事外了。
在不知不觉中我终究忘了自己,活成了高阳。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过度一下,下一章又是感情的节点。没有新晋榜的我,没有曝光机会的我,还在默默努力中,感谢大家给我的评论和认可,精神快乐大于一切,我一定努力,保持日更。
第28章 祸兮福所倚
转眼间到了最寒冷的季节,金黄的琉璃瓦,在雪花的装饰下,颜色更加鲜明了。在全球气候还未变暖的一千年前,冬天是个难熬的季节。
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唯一取暖的工具便是炭火,推开门,一股冷风嗖嗖吹来,我不禁打个寒颤。
这几个月,三哥先后两次遭遇了暗杀,虽然完好无损的回来,可为了三哥的安全,父皇决定让三哥回益州,于三日后启程。并命人暗地调查。
至于承乾与称心私下往来,我故意不揭穿,只为转移承乾的注意力,使辩机免于打扰,我与他的争端也日渐减少。
瞧这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很是敞亮。厚厚的积雪踩上去松松软软的。顽皮的城阳公主跑去雪地里抓了一大把雪,趁我不注意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也同样反击着她。
“高阳,去宜春北苑,那的寒梅前几天打了花苞。”容不得我拒绝,她拉起了我就跑,丝毫不考虑跌倒的可能性。
可走近一看,枝头上零散的开了几朵,摇曳在风雪下,红妆素裹,更显孤傲。
城阳公主泄气的叹了口气,我却出神的看着。
再返回途中,偶然遇到杜荷站在廊下,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他进来很少进宫,这让城阳很是惦念。
我偷偷团了个雪球,趁他发呆的时候,将雪球完美的扔进他的脖颈处,他猛然一抖,四下张望。
我拉起城阳躲在红柱后面,却被他一眼看穿。
“两位公主!能藏得隐秘一点吗?下次麻烦你们把衣裙收起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
随后那弯弯的桃花眼映入眼帘,一手一个便将我们抓了出来。
“杜荷,这几个月怎么未见你入宫?”城阳公主迫不及待的问。
“这可不能告诉你。”杜荷瞥了我一眼。
我只笑不语,曾几何时,也在这个廊下,辩机与我一起讨论经论,可惜,已经几个月未曾见过他,我心忧忧。
为了让城阳与杜荷独处,我便独自回到公主所,饶有兴致的画一幅孤傲的梅花,来控制自己杂乱的思绪。也不知过了多久,杜荷与城阳悄然而入。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未留意他们何时而来,直到杜荷疑惑的问:“这什么花?梅花?不过这画法似曾相识。”
我侧头看向他们,笑而不语。
“奥,对了,在辩机禅房看到的。”杜荷一拍脑袋。
“辩机?什么画?”我期待的问。
“一副梨花图,辩机视若珍宝,碰都不让人碰的。”他笑看着我。
我一慌神,手一松,笔就顺着手脱落了。笔尖的墨汁为地毯带来一缕幽深的黑。
杜荷讶然失色,怔怔的望着我。
城阳公主走上前来:“怎么了,高阳。”
我默然摇头,捡起软笔已无心再画,也无心与他们谈笑风生,心不在焉的回应着他们,纵然寝殿内依然是欢声笑语,可那笑声里,却没有我的。
午时已过,杜荷向我告别,他对我的探究未曾停止过,虽然什么也没问,走时却轻拍着我的肩膀。黯然叹了口气。
倒是城阳,心思全在杜荷身上,未曾察觉我的沉默。
留我独自一人在寝殿里来回踱步,他为什么珍爱那副梨花图?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那想要见到辩机的急切心绪,我想要探究辩机的内心,这让我坐立不安。
“静儿!备车!”我命令。
“公主,要去哪?”静儿惊讶。
“大总持寺。”我轻声说。
静儿陪我坐在马车里,往日那闲看市井的心情早已化为烟云,我沉默着,脑海里想象着辩机的轮廓,心下越发的慌乱。
来到大总持寺时,太阳微微西沉。北风呼呼的咆哮着,寒冷穿透了我的衣裙,迎着风走到辩机的禅房。
走到门旁,我用深呼吸来压抑激动的心情,就在他开门的一刹那,辩机又惊又喜的注视着我。
省掉了往日的合十一礼,匆忙的将我请进禅房,禅房里一盆炭火摆在案桌旁,炭火上烧着的水壶还冒着热气。
已被寒风刺透的我,不假思索的将手靠近了火盆。
辩机随即倒将一盏清茶递给我,柔声问:“公主,怎么来了?”
我沉吟:“过来看看你。”
他讶然,疑惑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直盯着他的双眼:“没事不能来吗?”
只是想见你,仅此而已。
辩机没有再问,只是深深的探究着我,我望着他的眼睛问:“我赠予你的那幅梨花林还在吗?”
辩机的眼睫微颤,转而疑惑的看着我问:“公主,怎么想起了梨花林?”
我故作轻松的半笑着说:“突然想看看,还在么?”
他纠结着沉默片刻,见我依然固执的等待着答案。他为难的点点头。
“我想看一看。”我沉吟着。
他缓慢的站了起来,沉思片刻走向了案桌,小心的从书案旁拿起一张折叠的纸张。
又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他不敢看我的双眼,慌张的递到我的手中。
轻轻的打开,右上角的提的几个字让我大吃一惊,那俊逸、洒脱的字迹:伊人笑何处,梦若梨花魂。
辩机微低着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搓着。
伊人是谁?是我吗?我时常进入你的梦里吗?我的心七上八下。
他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垂下眼帘不敢看我。为难的样子让我不忍心再继续追问,或许是我没有勇气问下去。
我将这幅画折好又递到他的手中,他匆忙的看我一眼,便快速的闪躲我的目光。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我的心扑扑的跳动着,他在案桌前站了许久才肯转头。
最后,终是我打破了沉寂:“杜荷说,你曾谱过一首曲子,可否奏予我听。”
他嘴角泛起一缕浅笑:“公主,请等一下。”
他跨步走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洞箫。从容的走来,坐在我的对面,垂下眼睫吹了起来。
曲声婉转悠扬,余音袅袅。
我双手托腮,痴迷的享受着旋律的美妙,一曲过后,心绪微平。竟忘记了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流逝了。
直到静儿轻轻的敲门:“公主,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宫门要上锁了。”
总有一些话放在心里来不及说,就到了别离的时刻。
辩机忧郁的看着我,外面风声阵阵,他依旧顶着寒冷送我上了马车。
掀起车帘回看着他,无言的告别随着马车的驶动宣告了结束。
车轮继续的转动,冬日的天总是黑的特别的早,就在离开大总持寺不远处,突然的,马车停了下来,同时一个亮澄澄的剑穿过了车帘,静儿猛然抱住了我,将我按在身下。
随着静儿“啊”的一声,车夫与刺客搏斗的声音传来,我看着静儿背部的血汹涌的流了出来。
我慌乱的喊着:“静儿,静儿。”
静儿忍着疼,走上车前,拉起了马缰绳准备赶车,可谁知,又一个剑锋直向静儿刺来,我一把抓住她的衣裙向后拉,却远不及剑刺过来的速度。
幸好与我随行的一个侍卫,横斜着挡住了剑,我的心突突的跳着,静儿依然没有放弃,直接打开车门,妄图让马车走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刺客跳上了马车,静儿情急之下拔%出发簪朝着刺客的腿猛然刺了一下:“公主,关好车门。”
话音刚落,黑衣刺客被推下马车的同时,静儿也被拖了下去,同时,静儿用手中的发簪猛然的扎在了马的身上。
马受惊,一声哀鸣便一个劲的向前跑着,我的身子猛然的向后倒下了,我慌乱的呼喊着:“静儿,静儿。”
马跑得越来越快,由于颠簸,几次我妄图想坐起来,却总被另一猛然的颠簸拌倒。
马还在跑着,这时天色已黑,寒彻的北风透过车门涌了进来,我顾不得一切的寒冷。我奋力的抓着车窗,经过几次的挣扎,终于坐了起来。
好久,才爬到了车门前,天黑让我无法看清这究竟是哪,周围未见一点灯火。
我伸出手摸索着缰绳,这时马车不知撞了什么东西,猛然的颠起又落下,坐在车门前的的猛然向前扑。
慌乱中我的手没有抓住车门,就这样直接冲出了马车,摔倒在雪地,左边的膝盖恰好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顿觉一阵难忍的疼痛袭来。
我奋力的让自己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雪,抬眼看看天空,一轮弯弯的月牙出现在天边。
我试着迈开腿,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幸好冬天的衣服厚一些,不至于磕破流血。
可是,这是哪?伴着微微的月光,我无助的四处环视着,没有一处灯火,只听到北风的呼啸,犹如恐怖片里的特效音。
四处一片漆黑,我害怕极了,尤其是当我发现,左前方无数个凸起的土堆,虽然被雪覆盖,可隆起的弧度十分明显,每个土堆前面,都有一个直立的碑。
天哪!是坟!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迎着北风慌忙的向另一个方向歪斜。周围是那么寂静,我拖着摔伤的腿,踉跄着移动着,我只想赶快离开这片坟地。
一步一步费力的移动着,我很可能会冻死在这片荒地,站在雪地里太久,雪透过鞋子渗透到脚面上,伴随着寒冷的风,我几乎快被冻僵。
我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向前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张描写用的多,为了下一章感情的爆发。
第29章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
心里的恐惧几乎快到了极限,不知踉跄了多久,那冻僵的手脚快要失去知觉。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恐怖片里披头散发的鬼飘来飘去的画面。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影子缓缓的飘动,是真的鬼来了?从坟地里爬出来了?我的心狂跳着,怕到了极点,长这么大第一次深深的理解“绝望”的滋味。我下意识的拔下了头上的发簪,不管是人是鬼,就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吧!
那影子渐近,我连呼吸都无法畅通了,忽然没有了力气,腿一松就倒坐在雪地上。
可那影子偏偏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那握着发簪的手不自控的抖。
“公主!公主!”似有若无的声音伴着北风呼啸而过,我想我是快被冻死了,瞧!都出现了幻听!
“公主,公主。”我猛然一个机灵,不,这不是幻觉,我费力的站了起来,那是一个人的轮廓,那风度翩翩的走姿,那瘦高的个子。
“公主、公主。”那人影高声的呼唤。
这声音多么熟悉,是辩机的声音,我惊喜的、颤声的呼唤着:“辩机!辩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忘了膝盖上的疼痛,一步一踉跄的奔跑着,朝着不远处的男人奔跑着。
我就这样狠狠的砸到了辩机的怀里,这力度促使他向后倒退了两步。
我双手使劲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我再也克制不住因极度恐惧、绝望带来的情绪,放声的哭了起来。
他的脖颈还带着些许的温热,我泪如泉涌,眼泪就顺着脸颊打湿在他的胸前,随着严寒结成了冰。
我紧紧的拥抱着他,就像拥抱着黑夜里的光明,绝望时的希望。
“公主,别怕。”辩机轻声唤着。
我贴着他的胸膛,听到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她的胸膛在一呼一吸间剧烈的起伏着。简单的一句“公主,别怕!”,足以让我的心消融在这冰天雪地的夜色里。胜过一切华丽的语言。
我感到他的手臂伸到了半空,却始终在半空挣扎着。
“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会冻死在这。”我哽咽着说,使劲搂着他的腰。
辩机的双手猛然的环住了我,我们相拥在这片荒芜的夜色里。
我哭泣着,他沉默着,只是拥抱我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的心如同流浪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口。
对我而言,辩机就像这冰天雪地里的一盆炭火,温暖而及时,我使劲的拥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辩机将脸贴向我的额头,他低声说:“别怕,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这是哪?这里好可怕,好多荒坟。”我哑声说,泪如雨下。
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背脊:“这是西郊,一片荒芜之地。四下都是慌坟。别怕!别怕!”
我舍不得松开他的怀抱,他也没有刻意的挣脱我,我们继续相拥着。不知相拥了多久……
我的情绪渐渐稳定,才各自松开了怀抱。
“公主,跟我走!”他环住了我正要向前走。
“我的腿伤了。”我哑声说,我不断的搓着那已冻僵的双手。
他见此,一把抓住我的手,放他的手心里,他用嘴哈着哈气,揉搓着我的双手。在夜下我费力的盯着他看,这是辩机吗?我恍惚着。直到我的手恢复了知觉。
“我来背你。”他弯下了腰。
我毫不犹豫的环住他的脖子,他便背起我,向前走着。我将头靠在他的脖颈处,感受着他的脚步起起落落,一步又一步…
心是分外的安静,此刻我希望时间静止。
我趴在他耳边轻声的问:“辩机,知道什么是负重前行吗?”
他微微侧头,笑了一下:“你是说我吗?”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他还可以这么幽默!
其实我想说的是,书中见过的一句话:都盼望岁月静好,其实我们都在负重前行。
一路上他默默的背着我,我甚至不关心他会带我去哪,我们要走多久。
没有了害怕,我的心是那么的安静,那么坦然。仿佛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他在。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人家。”辩机侧脸对我说。
我“嗯”了一声,不做任何言语。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到了这座荒院,推开门,一层灰尘落了下来,屋内漆黑一片。
当他将我放下,他突然迈步一副要走的架势,我慌了。我踉跄着上前猛然抓起他的手惊呼:“辩机,别走!”
见到这样的荒院,脑海里又浮现出恐怖片里的画面。
他怔怔的站了几秒,良久,才缓缓转头:“我去找油灯。”
我依然执拗的抓着他的手:“我害怕!”
他停顿了几秒:“可是公主的伤…”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默然不语,只要他还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
他见我坚决不放开,转身抱起我,像一堆杂乱的家具走去。
找到了燧石刀,借着昏暗的月光,快速的在燧石上摩擦,终于油灯在火花刺激下,点燃了。
那完美的线条,灵气的双眼,伴着昏暗的油灯,出现在我的眼前,是的,他是辩机。
“对了,你如何知道我遇刺的?”我打破了沉寂。
“你的侍女,受了伤返了回来,恰巧我还未回去。得知公主遇难,便赶来了。幸好昨晚下了雪,我沿着马车行驶的痕迹,找到了公主。”他平静的说。
“静儿怎么样了!伤的很重吗?”我急切的问。
“公主放心,有人照料。”他拍拍我的肩膀。
“那侍卫和车夫呢?”我又问。
“都安排好了,公主放心。”他含糊的回答。
辩机拿着油灯,一手环着我一瘸一拐的向里移步,里间是个卧室,简易的家具上一层厚厚的土。
“这里至少可以避风遮雪,明日太阳出来,我再带公主回去。”辩机柔声说。
我站在一边,他将尘土擦干净,扶我坐在床边。
“辩机,你来过这里?”我问。
“早年随师父云游,曾来过这里借宿一晚。”说着搬个木椅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向下移动:“公主你的伤严重吗?”
我摇了摇头:“我摔下了马车,碰到石头上了。”
他站了起来,欲言又止,手微微抬在半空又落下。
我会意了他的意思,脱掉鞋袜,卷起衣裤,膝盖上的红肿淤青露了出来。
他慌忙走了过来,用手微微触碰红肿的位置,因为疼痛,我下意识的闪躲。
“幸好没有磕破,只是公主要几天行动不便了。”他忧心的看着我。
说着便转身向屋外走。
“辩机!你去哪?”我心慌的喊着。
辩机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我,浅浅的笑着:“团个雪球,为公主消肿。公主莫怕,很快就回来。”
“真的吗?要多久?”我慌神的问。
“很快。”他说。
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辩机的身影消失在寒风中,我四处环视着,默默的等待。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一秒钟也可以如一年那般漫长。尤其在你渴望时间快走,期盼着某个人的时候。
辩机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团好的雪球。
我从袖口拿出丝帕递给他,他用丝帕包住雪球在我的膝盖上揉搓,一丝疼痛,一丝冰凉。雪化成了水顺着腿流到了脚底,他用袖口轻轻擦拭。
当不小心触碰了我的脚,他猛然抬头,又低头看了我的鞋子,沉默不语。
待雪球完全融化,他起身走向屋外,幸运的是屋外还有干柴,灶台旁点起了火,他将我的鞋子放在火旁。
我就坐在床边瑟缩着脚静静的看着,他时不时的向屋内探视着我。偶尔相视一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辩机端着一盆炭火走了进来,屋里瞬间有了暖意。
“公主受了惊吓,休息一会吧。”说着她将我的披风铺在床上,将那鹅卵石的枕头递了过来。
我见他径直的向屋外走去,慌忙的站起,赤着脚趔趄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
他怔怔的站在那没有回头,我也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刚才的的恐怖带给我多大的阴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走。
他转头轻轻拍打我的手背,扶我坐回了床边:“公主睡吧,我坐在这,不会走的。”他温情而无奈的看着我。
他总能会意我的心思,理解我的恐慌。
我坐在床边,刚刚那热烈的拥抱,为我们之间带来了特别的感觉。
他再也没有了拘束的合十一礼,我也更为自然的与他有了身体的碰触,害怕时无所顾忌的拉起他的手。
那是一种不同于三哥的亲情、杜荷的友情,可那是什么?
直到我望着他出神,他脸泛红晕时,我才开口问:“辩机,你为何出家?”
他眼神落寞,流露出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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