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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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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一边的长孙澹突然发话了:“公主,何不谱写一首,也让臣领略一二。
我那好胜心一下子被杜荷激起来了,不假思索的回答:“好,但我有个条件,你要先教我弹琴。”
杜荷又笑又呛:“高阳,等你学会了弹琴,再谱写曲子,那要多少年?”
我气恼着,不甘示弱的说:“只需十日,我若写出来,会怎样?”
杜荷转了下眼珠:“那我就送你一个琴谱。”
我挑剔着说:“普通琴谱,我可不稀罕。”
杜荷哼了一声,双手抱于胸前:“几年前,辩机曾谱写一琴谱,作为寿礼送予我的,他还亲自用洞箫奏与我听。轻柔悠扬,很是美妙。”
杜荷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心突然一惊,辩机居然懂音律,还会写琴谱。只是唐朝初期洞箫这种乐器,大多流行于西域各国,可辩机为什么通晓洞箫呢?
不解之余,长孙澹上前摆出个“请”的手势。
杜荷扬起下巴,对我油滑的一笑:“高阳,十天哦!”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城阳公主便闹着要杜荷陪她去西海湖观鱼。
我便与长孙澹来到弘文馆,这里满满的书籍,还有竹简,里面只有两张简易的长方形的案桌。
这里本是作为太子习文的场所,可是对于承乾来说,一年来个三五次,恐怕就是给足了这个洗马面子。
偶尔翻开一本书,那上面竟是满满的灰尘,此时的我,忽然有些同情长孙澹这个洗马了,这样的差事可真是为难他了。
再看其中一个案桌,那上面躺着一把古琴,琴旁边便是琴谱,我随意拿来一看,是工尺谱。由音高符号、调名符号、节奏符号和补充符号组成。
从小学习五线谱的我,面对这样的琴谱,识别起来很是费力,于是,我灵机一动,拿来笔墨,让长孙澹找来一大张纸,画起了五线谱。将工尺谱上的韵律,用五线谱来表述。
而长孙澹不解的问:“十七公主,你这画的什么?”
我一边画一边说:“这也是琴谱,只不过只有我自己认得。”
他困惑的挠挠头,一副讶然之色,我自信的对他一笑,他的脸又红了。
待琴谱画好后,便由长孙澹教我古琴的弹奏方法。
我正坐在琴前,长孙澹侧坐于我的身旁,他耐心的讲解:“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
他一边教我一边示范,我便随着他的指法一步一步的学,鉴于我有音律的基础,加上良好的记忆力。我几乎是速成。
几个时辰,便可以自行弹奏,只是琴音衔接处还不够流畅。
“右手挑弦要快,公主的手应该放这里,琴音才能流畅自然。”说着他用手拨弄我的手指之指正错误。
当他意识到,他左右两手几乎从我的背后环住了我,我尚未觉得不妥,他的脸却由脖颈红到眼泡,由于距离比较近,我似乎听到他的心脏在“砰砰砰”有力的跳着。
下意识的觉得好笑,没有理睬他继续练习,就这样,我坐在琴旁,认真卖力的学着。
我也曾自问:究竟是为了一睹辩机的琴谱,还是因为杜荷的激将呢?或者,只是自己对音律的爱好?
就在我自己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的理由后,心下更加坦然了。长孙澹不厌其烦的在一边指导。
授人以渔,自然要懂得回报,虽说我并不会写琴谱,可我脑袋里的韵律却几百首。
思来想去,我决定将那首《梅花引》,以这个时期最常见的燕乐半字谱的形式写出来,虽说这曲子是东晋桓伊所创,可是在唐朝还未盛行。
我用了几个时辰才将五线谱翻译成燕乐半字谱,并用我那不太熟练的指法,断断续续的弹了下来。
长孙澹耐心的听着,当一曲弹完,他的脸上居然有着意犹未尽的神色,我感慨:我弹的如此生涩,他还能听这么入神,我佩服。
就在我将翻译好的琴谱递给他时,他激动的翻开琴谱一看,瞬间微皱眉头,又瞬间舒展而开。
我才意识到,是我的字实在不堪入目,画的琴谱虽说勉强能认,却歪歪扭扭很是难看。
我双手托腮沉思着:这软笔字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速成的,好想念从小使用的硬笔啊。
不过,长孙澹倒是依然将其视为珍宝,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于是,我们便相约,每日我必来此学琴,他激动地点着头。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的琴技飞速的提升,由生涩渐渐变得熟练,由断音渐渐变为流畅。
最重要的是,辩机的那首琴谱成功的转换了主人,且刻在我的脑子里。
有时,我甚至弹奏几曲现代的曲子:《后来》、《好汉歌》。长孙澹虽然会问,这是什么曲子,他似乎也很难欣赏这节奏感明快的曲子,但是他渐渐认为,我是个音乐的天才。
而我与长孙澹也渐渐熟悉,他终于不再拘谨的左一个礼节,右一个礼节了。脸红的次数也渐渐减少。
我更发现他心思细腻,固守成规。虽然满腹诗书,却十分教条主义。不过作为洗马,再适合不过了。满满的儒家思想挂在嘴边。有时既让我既无奈,还不得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为男二进行感情戏,下章是个感情节点,这章作为整体情节的铺垫,小仙女们,提出宝贵意见哦
第26章 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当柳树的叶子失去了绿波,被寒流击打成了橙黄色。这并未减少我对柳树的喜爱。我时常站在柳树底下,摆弄着柔韧的枝条。
尤其月华门前的那几棵柳树,我对它们赋予了特殊的感情。它有着我特殊的回忆,源于一个人。
“十七公主。”随着这声呼唤,向后望去,长孙澹总是能准确的知道我去了何处,他手里拿着一卷琴谱,在空中摇晃几下。喜笑颜开的朝我走来。
刚停住脚步,就兴奋地将琴谱递到我的手中,我接了过来打开看看,都是珍贵的古琴谱,能找出来,想必花了很多的心思。
“你不是应该在弘文馆,怎么跑到这里了?”我随意的问。
“太子殿下,最近总去大总持寺,据说是听和尚讲经说法了。反正他就是闲着也不会踏进弘文馆半步的。”他无意识的闲谈着。
“什么,大总持寺?”我惊慌。
“嗯,这已经第三次了。”他讶然的看着我,小心的说。
“何时去的?”我猛然抓住他的袖口。
“不到半个时辰。”他愕然不解。
“怎么不早说!”我愤然。慌忙松开了他。“带我去大总持寺,快!”我命令着。
他迟疑了一下,慌忙的点头“嗯”了一声。
我深知只有骑马才是最快、最好的交通工具。
这几个月,骑马虽然没学会,可上马、下马早已熟能生巧了。我一脚踩着马镫,双手抱着马肚子,顺利的坐在马背上,低头一看,长孙澹还愣愣的抬头看着我。
我焦急的厉声说:“长孙澹,上来!”
他僵住片刻,才一跃而上,一路上我不停的催着:“快,跑快一点。”
我的心被焦急所缠绕,脑海中竟全是乱七八糟,甚至不堪入目的画面,承乾他定是去找了辩机,这一点毫无疑问,可辩机会怎样呢?我命令自己停止想象。
我本以为只要辩机远离皇宫,就能够无忧无虑的继续向佛。可我却忽略了承乾的猖狂。
长孙澹猛然勒住了缰绳,随着马的一声嘶鸣,前蹄便高高的悬在半空又迅速落下。我利落的下了马,直奔辩机的禅房。
就在到达辩机禅房的前一刻,几个宫人、侍卫进入我的眼帘时,我没有停住脚步,继续跨步向前走,却被门口的侍卫伸手拦住。
那侍卫恭声说:“十七公主,太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狠狠的瞪着他,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被侍卫拦住,说话才是浪费时间。我不假思索的拔&出侍卫身上的长剑,剑锋直顶他的胸膛:“不想死就给我滚开!滚!”
侍卫怯怯的向后退着,只听见“铿铛”一声响,剑被我随意甩在一旁。
我快速的推开门,急切的破门而入,而眼前的一幕不知是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还是坏的多。
只见承乾手持长剑,那锐利的剑锋直指辩机修长的脖颈。而辩机却依然笔直的站在对面,那瘦高的身姿是那样的坚定、从容。毫无畏惧之色。
二人同时侧头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一个惊讶、一个略微有些惊慌。
我毫不犹豫的跑上前,挡在辩机的身前,冷漠的对望着这个被我称之为“大哥”的人。
辩机在身后轻唤一声:“公主!”
承乾眼中带怒,眉宇间露出不满之色,一直跟在身后的长孙澹,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
承乾瞥了一眼长孙澹,轻蔑的一笑:“消息传的倒是很快!”
长孙澹神色忧忧:“太子,把剑放下,若不小心伤了十七公主,如何向陛下交待。”
承乾冷笑一声,一双剑眉上挑,重重的对我说:“十七妹,你处心积虑的不嫁柴令武,就是为了这个和尚吧!怎么,如今我要杀他,着急了吧?哈哈哈哈…”说着他仰天一笑。
长孙澹讶然失色,他的目光停留的在我与辩机之间。眸色涣散忧伤。
而我,面对这样的心理攻击已经不计其数。我略微思虑一下,冷笑着:“妹妹我一直研习经论,私下向辩机讨教佛道已然众所周知,倒是大哥,弘文馆书籍应有尽有,你却踏入佛门苦求经法,难不成这大唐未来的天子,也要崇盛佛法了吗?”
承乾恼怒着恶狠狠的说:“若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和尚呢?”
“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我斩钉截铁的说。
承乾愤恨至极,那两道浓眉重重的拧成个八字,那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过度而促使剑锋微微抖动。
长孙澹见此忙上前扶住承乾的胳膊,一边向后拉,一边劝着:“太子,杀了这个和尚事小,伤了十七公主事大!倘若陛下过问,该如何向陛下解释!”
最终,承乾不甘心的收起了剑,狠狠的怒视着我身后的辩机,冷哼一声向门外走去。
随后只听见他愤恨的下令:“走!”随着杂乱的脚步渐渐消失,我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我忙转头,抓着辩机的衣袖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辩机眸光轻漾,微微摇头:“公主怎么来了?”
我侧头看了长孙澹一眼,随着我的目光,辩机也将目光落在了长孙澹身上。
长孙澹露出尴尬的神色,便木木的走了出去。
我望着那张俊朗的脸庞,算来已有三月不见,却已有三年那么久远,恍惚间,有着神秘的熟悉,还有朦胧的陌生感。
“一听说我大哥来到此处,就马上赶来了。”我半笑着说。
我一直思虑着,该不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我还在纠结时,辩机轻声问:“公主可好?”
我苦笑一下,对视着他的双眸:“还好。那你呢?”
他涣散着幽深的眸光,深吸一口气:“与经书为伴,日月为伍,以佛陀为向往。”
我心叹,这个人连骨子里都透着佛性,是否刚才那一幕也丝毫不会让他感到畏惧,是因为死亡就是佛性的最好归宿呢。
“我是想问,我大哥他…是否要挟你…?他为何来此?”我语无伦次的问。
他的眼角忽的地闪动一下,他躲避了我的视线,转过身去默然不语,他的举动,越发让我心急火燎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为何要杀你?”我又一次问。
我走上前去,抓着他的衣襟,对视着他的双眸,让他无法躲避,他平静着语气说:“只不过是因为,我不愿意做一些负心违愿的事而已。”
负心违愿,我深深的解析着这四个字的内涵,忍不住的还是问了:“什么事?”
“公主。”他轻唤着我,却欲言又止。
“辩机,你瞒得过任何人,可瞒不过我。”我笃定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辩机挣扎着目光,无奈的看着我:“他要我陷害吴王,利用公主和吴王的关系,将你们二人一网打尽。”
“陷害?”我愕然。
“嗯,事情一旦暴露,我便是此事的证人,而与公主的往来,也变为受公主胁迫。”他漆黑的眼珠定定的望着我。
“如何陷害?”我又问。
“谋反。”他重重的说。
“所以,就有了我刚刚所看到的一幕?”我恍然大悟。
“他不仅心思不正。……”他打住了后半句,脸上凝重的尴尬。
我黯然沉思,一切已然明了。
想来承乾怎么也没有想过,有这样一类人,既不畏惧权势,也不愿违背初心。只可惜,从小肆意于享受皇权的承乾,是无法感知“情谊”究竟是什么。
“可是,承乾他未必会善罢甘休,你在这已经不安全。离开这,长安有十几座寺庙,到哪都能崇尚佛陀。”我忧虑的说。
“他若有心杀我,无论到何处,都能被他找到。辩机曾说过,定不负知己之情。”他坚定的看着我。
那句“不负知己之情。”让我的心又一颤。
我激动的抓着他的双手坚定的说:“我高阳也是如此!定不会让你独涉险境!”
就在眸光交汇之时,辩机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当我们都意识到,我的手还紧握在他的手上,彼此又尴尬的慌忙松开。
我的脸微烫着,我微低着头,辩机轻声的问:“公主,还在看经书吗?”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案桌,旁边多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张纸,我好奇的走了过去,那张纸似乎是经过多次翻动,而起了毛茸茸的印痕。
正要拿起打开看看时,只听辩机快速喊了声:“公主!”
与之而来的,还有长孙澹敲门而入的声音。于是,我那伸在半空的手又缩了回来。
辩机赶忙走上前,挑了一本经书递给我,便送我走出了禅房,一直送到大总持寺外。目送我上了马,依然双手合十一礼。
匆匆一面过后,逃不过皇城束缚的我,一路上听着长孙澹婆婆妈妈的劝解,他所说的,无非就是儒家礼仪中,什么公主的身份尊贵,断不能因为一个和尚失了身份,又与太子结下梁子。
我既不耐烦,却又懒得与他争执,碍于朋友之谊,又不忍心让他过于失面,于是,我只好“躲”为上策。
父皇日理万机,加之承乾保密工作做的好,至少今天还尚未察觉。
可是,三哥就不同了,我最是拿这个疼我的哥哥没办法,他最擅察我的内心,又最是对我百般呵护。
作者有话要说:
遇难之时,最能激发真正的人性,感情铺垫已经到了一定高度,后续很快变质哦!欢迎多评论多交流!
第27章 久在樊笼里,焉能返自
回到宫里早已饥肠辘辘,忙命静儿端来一盘金乳酥,拿起一块狼吞虎咽,由于吃的太猛,咽下去的瞬间便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静儿轻拍着我的背,端来茶水。
可惜这茶水还未喝上一口,一个满脸英气,身材健硕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与之而来的是充满无奈、恼怒的声音:“你还知道吃!”
话音刚落,我猛然的一个抖索,手上的肌肉无力的松弛开来,只听“夸嚓”一声,那刚放到唇边的茶盏顺手滑落,瞬间成粉碎状。
那卡在食道的金乳酥还那么倔强的不肯下去,我手抚胸前不停的顺着,三哥原本耷拉的脸瞬间短了很多,他忙上前轻拍我的背。
静儿赶忙另倒了盏茶,放在我的嘴边。
听说有被饿死的,还有被撑死的,如今一看,被噎死才是最傻的死法,那被食物卡住的滋味,让我永生难忘,发誓此生绝不再有第二次。
直到那要了我半条命的金乳酥,在茶水的帮助下渐渐顺了下去,我才轻拭掉眼里憋出的眼泪。
或许三哥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现下见我如此囧状,一番焦急担心过后,当我终于好模好样的站在那说话时,三哥竟然还不地道的笑了。
不过,这并没有摆脱我被审的命运,三哥凝眉深望着我:“你为了辩机,又与承乾发生了口角?”
我刻意避开他的问题,反而反问着:“谁传出去的?”
三哥又气又恼的说:“十七妹,三哥一走,没有人护着你,承乾他毕竟是太子,你至少在明面上不要与他为敌。”
其实我也知道不要与承乾产生正面冲突,可是,当辩机危在旦夕时,当那几十人在我眼前互相残杀时,我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默然的点点头,三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十七妹,你与那辩机只是讲经问法吗?以前却未见你对佛教有兴趣。”
我的心慌乱的跳动着,双手搓着衣裙,避开三哥对我探究的眼睛,我低语着:“只是讲经问法,不曾有其他的感情。”
我抬起眼眸望着三哥英挺的脸庞,只见三哥不信任的叹口气:“三哥曾问过他,是否有还俗之望,以他的天资卓学谋取个功名并非难事,可是,他却说,他只想远离尘世,崇尚他的佛陀!”
对于三哥的这番话,让我意外的不是辩机对佛陀的尊崇,而是三哥竟会问辩机这样的问题。
“十七妹,你明白的,你是大唐的十七公主,你的命运终究是和大唐绑在一起的。还有阿史那思摩,他向父皇递了折子,向大唐的十七公主求亲。”三哥郑重的说。
“什么?求亲!”我惊慌的从软塌上站了起来。
心里乱做一团,刚刚解决了柴令武,又来个突厥人!月老啊!我哪里得罪了你吗?
三哥点头。
“那父皇呢?同意没?”我迫不及地的问。
“虽说并未同意,可终究情面难却。此事还有待缓和。”三哥忧心的说。
我轻舒了口气,渐渐放松下来,这已经是我们兄妹第N次正面交心的谈话了,三哥是我在皇城中最大的依靠。
我们一直聊到太阳西沉,一起吃过晚饭后,才打道回府,我们之间似有聊不完的话,说不尽的亲情。
八月十五中秋节即将到来,掖庭宫里的伶人们最是忙碌,只因宫内要组织一场宴会。长孙澹打探到,掖庭宫有一宫人,此人最是擅长音律,因其皮肤黝黑,大伙均称其为“黑黑”。
掖庭宫乃下等宫人居住的场所,虽说长孙澹一再劝阻,但我依然坚持来此。
前面一块杂草凌乱的空地上,几个伶人在此排练杂耍,这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宫人因为用力不均,再反转时没有踩住底下人的肩膀,不小心落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宫人们皆注意到站在远处观看的我,于是齐齐的跪在地上行礼。
我走上前去,命人将地上的伶人扶起,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典型的男生女相,脸部线条甚是柔和。
其中一个年长的宫人稽首:“请公主恕罪,他初来乍到,不懂礼法。”
我随口说:“无妨。”
那宫人正色的对摔伤的伶人吼:“称心,还不谢恩!”
伶人忙费力的稽首谢恩。
称心?我清晰的记得,此人在典籍中出现过,因为与承乾混乱而被处死。
“你可愿意去我宫中应差?”我不假思索的问。
“任凭公主差遣。”他稽首。
长孙澹忙上前劝阻:“公主,他们都是下等伶人,公主若要宫人差遣,大可找些灵巧之人。”
这些所谓的尊卑,是长孙澹根深蒂固的观念,我无力与之多说。
“长孙澹,那个周黑黑呢?”我打断了他。
“公主若要见她,叫人通传便是,何苦自己走来一遭呢?”长孙澹又婆婆妈妈起来。
直到见到那个皮肤黝黑的音乐天才,长孙澹的嘴巴才不得不闭上。
这个周黑黑最擅琵琶,最难得是她可以反弹琵琶,琵琶的音弦在他的指间轻轻一扫,清脆、明亮的短因便发出绕梁之色。
而我将那首《睢阳平楚》,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十面埋伏》的琴谱赐给周黑黑。
周黑黑的眼眸发亮,跪在地上稽首一礼:“多谢十七公主!音律只有懂它的人,才能听出其美妙。”
我抬手让她起来,她便对着我的琴谱,抱着琵琶准备弹奏,那纤长的手指在琵琶的音弦上轻拢慢捻。这首《十面埋伏》便得到了最好的发挥。
中秋节的宴会上,周黑黑早已准备了曲目,可又因为过于喜爱这首《十面埋伏》,于是,她毅然决然的替换掉原来的曲目。
而这次宴会,凡是能赶回来的皇子、公主全都到了,当然,最为开心的就是父皇了,他笑望着自己的一大群儿女。
与以往不同的是,巴陵公主没有来,而四姐姐长乐公主——李丽质,拖着病榻的身子出现在宴会上,她的容貌如同名字一样,天生丽质。
长乐公主坐于我与城阳公主的中间。
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高阳,记住!不要与长孙家的人过于亲近。”
我一惊:“为何?”
她有气无力的说:“我这病榻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太久,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终究你自己承担。”
说着她重重的呼吸着,许是心脏难受,一只手在胸顺着。
我凑上前去,帮她抚顺着胸口:“四姐姐指的是长孙澹吗?”
她轻点着头:“你母亲曾经救我于危难,有生之年,我定要护你周全。”
我忙问:“四姐姐可否告知一二?”
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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