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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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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常来我的寝殿不停的问,杜荷去了哪?为何不入宫?
在她苦思冥想,胡乱猜测一番后,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杜荷一定在大总持寺。
说完便眨着天真的眸光,突然蹦出一句:“高阳,咱们出宫吧!去大总持寺。”
我猛然从软榻上跃起,不假思索的说:“好!”
“静儿,备车!”我命令。
静儿迟钝的“奥”了一声便出去了。
鉴于我遇刺了两次,城阳公主特意安排了便衣侍卫一同前去。对于大总持寺这个地方,我的期盼明显比城阳公主还要高。
一路上都在想象着见到辩机时的画面,我准备一肚子话想讲予他听。
下了马车,我迫不及待的拉着城阳直奔辩机的禅房,一路上来往的香客向我们投来诧异的目光。
“铛铛铛”我轻敲着房门,在我的期待中,房门缓缓的打开,我难掩喜悦的喊了声:“辩机!”
辩机惊喜而意外的眸光与我交汇,可仔细一看,他眼里不知是惊喜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
同时入目的还有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她站在辩机身后不远处,手里端着一盏清茶。
让我大惊失色的是,那女子缓缓转过头,脸上泪痕未干,一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她缓缓向门口走了几步,温柔的转头,辩机与她相互对视一眼。
我的心瞬间被灼烧了,火辣辣的疼痛从胸口外涌,我无法正常的呼吸。更难过的是那女子与我对望时,困惑的眼神就像再问你是谁?
是什么能让一个女子在他的面前哭泣?我拼命的从辩机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可他的眼睛又恢复了温润如常。我的心被失望的剑穿透了!
城阳公主环视一圈,未见杜荷,失望的低下了头。
辩机顿了片刻:“公主,请进!”
不知为何,我却满怀一颗想要逃离的心,以及莫名其妙的怒气。我冷视着辩机:“不必了!今日不知你有客在,打搅了!”
说着我拉着城阳公主,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后传来辩机轻呼:“公主!”
匆忙的走在离开的路上,心里不住的想:辩机,那女子为何在你房里流泪?在你心里,我不过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吗?只要需要,你可以向任何人施予博爱吗?
眼泪不自控的顺着眼角涌了出来,我开始拼命的跑,一心想要离开这地方,往来的香客被我撞了一个又一个,他们环视了我的衣着,虽有怒意,却不敢多言。
城阳公主在后面喊着:“高阳,高阳,等等我!”
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停住了脚步,一只手扶着大总持的红墙,气喘吁吁。
城阳公主一把抓住了我,她收起了失望的情绪,惊慌的看着我:“高阳,你哭了?哎!你别难过了,他毕竟是个和尚。你再气愤也没有道理!”
我心一颤,任那不争气的眼泪流出,我猛然的抓住城阳的手臂,她被我抓的有些慌张,我好似在找个镜子,妄图想看到真正自己一样。
“是呢?我为何难过?为何气愤?”我自言自语着。
城阳公主愣愣的看着我:“高阳,你怎么了?”
我如梦初醒,我见到辩机时突然的心跳,我担心他触怒龙颜的紧张焦虑,这几个月以来我对他的思念,我今天看到粉衣女子生出的愤怒,甚至是嫉妒。
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直自欺欺人。现在我还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吗?还不敢承认我对他动了情吗?是的,我爱上了他,我爱上了那个一心向佛的和尚。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心乱如麻,城阳公主强拉着我上了马车。
我的心轻盈的如掏空一般,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问题,当真正面对时,我犹如一个赌徒,输掉所有的财产后,内心得到一种莫名的轻松。
我不知何时回到的宫中,也不记得城阳公主对我说了什么,我似乎只有一个躯壳,栽倒在软榻上。
睡觉可以让我暂时性的逃避,可梦里出现的却是那个在漆黑的夜里拥抱我的男人。
案桌上依然摆放着辩机手抄的经书,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辩机,我爱上了你,那你呢?对我是否有情呢?
“公主,你醒了。”静儿将披风披在我的身上。
“什么时辰了?”我问。
“寅时了,公主你不舒服吗?”静儿将手放在我额上试热。
“静儿,你说辩机对我有情吗?”我望着呆头呆脑的静儿。
“有,他只有见到公主才会脸红。而且他对公主格外留意。可是,他又是个和尚。”静儿绕着头发说。
“我也知道他是个和尚,可我就这样把心给了他。”我喃喃自语。
不知这静静的夜里,有多少如我一样的不眠之人呢,悄悄的等待着黎明的降临,夜是漫长的,是折磨的,是思念的。
当天空终于泛白,金黄的琉璃瓦终于被太阳唤醒了。
淑儿慌张的跑了进来:“公主,十九公主殁了!”
小小年纪,一直缠绵于病榻,这世间对于她来说,病痛就是她的全部。
我与城阳公主到达甘露殿时,父皇正嘤嘤的哭泣着,那鬓边的白发在一夜之间不知又增添了几许,眼角泪痕未干。
我与城阳走上前去轻抚着他的背脊,那因悲而颤抖的脊背,哀从心来。
晋阳公主的后事在内侍总管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父皇则希望晋阳的灵魂能够超脱。
于是,从大总持寺请来一众僧侣为其超度亡灵,当一众皇子、公主排排而站,几十个僧侣一同念起了经文,辩机是被父皇点名邀请来的。源于晋阳生前与辩机最为熟悉。
他们拿着佛教的法器,围成一圈,在晋阳公主的灵柩前一边走一边念着经文。我既为晋阳的离世而难过,同时也因辩机的到来而心慌。
城阳公主站在我旁边,牵着我的手轻拍着我的手背,太子承乾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辩机的身上,可又在我的怒目下惶惶的收回。
长乐公主被侍女搀扶着,病弱的身体,仿佛一股风就能将她吹垮,脸上泪痕未尽。她有着如长孙皇后一样的善良,可惜上天并没有为她的善良买单。
按着历史的进程,不久以后,她也逃不脱如晋阳一样的命运。
就在佛教的法器与念经的声音停止时,僧侣们站成两排双手合十,晋阳的灵柩在马车的驱动下上路了。
也许是我们灵犀间的相通,辩机一眼便找到了我的位置,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就在众人散去,僧侣们即将回去时,辩机迎了上来,我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俊朗,他温润。可是他终究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和尚。以及一颗对佛陀虔诚的心。
“公主,请节哀。”他合十一礼,温情的看着我。
我默默的学着他合十还礼,却未曾对他说一句话,我不知我该对这个男人说什么,因为我爱他。
眼见着他跟着一众僧人离去。那句“我送你出宫”的话都吝啬的说不出口。
辩机回过头默然的看着我,停顿几秒又继续向前走着。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也只是望着,痴痴的望着。
一个月后,在城阳公主的寝殿,宫人送来一件绿色的婚服,她穿在身上不停的问:“好看吗?”
所有人的回答均是千篇一律:“好看!”
她依然不放心的问:“高阳,好看吗?”
我也随着大众:“好看!”
沉浸在幸福的女子,脸上的笑容也比从前明媚很多。
“高阳,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那个辩机。”她悄悄的将我拉进她的内室。
“我心里一直很乱。”我闷声说。
“高阳,可你是个公主,你要知道,我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婚姻,你还记得十四姐姐安康吗?她爱上了慕一宽,可慕一宽是隋朝王室留下的后裔,安康姐姐最后审时度势,放弃了心中所爱,嫁给了独孤谋。”城阳公主苦口婆心的说。
“可惜我不是她,我永远做不到,我爱一个人就会爱一辈子,爱到死!”我坚定的说。
“高阳!”城阳公主重重说,“你若只是个贫苦百姓家的女儿,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在众多的姐妹中,哪一个嫁的不是忠臣之家呢?”
“十六姐,我改不变不了自己的心。”我无奈的说。
“哎!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像我容易退缩。”她拍着我的肩膀。
我踱步到窗前,推开窗子,重重的呼吸着迎面的空气。
“也许我的一生都难逃宿命,曾经我因为成为高阳公主而烦恼,可现在我释然了,我已经爱上了那个和尚,而且我不后悔爱上他!”我望着窗外说。
城阳公主走到我的身边,她拍着我的肩膀:“高阳,我虽劝阻你,可心里却很支持你,你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不过我又很幸运,因为我爱上的是杜荷。”
我转身与她相拥:“十六姐,有时候退而求其次未必不好。你说你羡慕我,其实我更羡慕你。”
我脑海中翻阅着历史的典籍,若她这能与杜荷一生一世的守护那该有多好,可命运却让她的一生出现两个男人。
此时我竟不知道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悲哀了。
第33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
就在城阳公主出嫁的前三天,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农历三月三日上巳节。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暖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均。”这是典籍中的一首诗。
宫女们只要得到应允,都可以去城南的曲江池,出宫去看看的想法又一次萌芽,可是找谁陪我去呢?
城阳公主忙于大婚,新兴公主冷淡,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长孙澹了。
我悄悄的踏进弘文馆,只见长孙澹坐在案桌前,在专注的看着什么?
走上前去,见他竟是对着我写的梅花三弄的词曲暗暗出神。
我对着他的肩膀,使劲一拍。只见他“啊”的一声惊吓的站了起了。
那肿着眼泡的双眼瞬间大了不少,他抚顺着胸口:“高阳啊!我心快被你吓出来了!”
我仰头哈哈一笑,看着他那涨红的脸问:“看的这么专注?”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总觉得这是为我而作的。”
我捧腹大笑:“写这词曲的人,远在一千年后。”
他惊诧的张大嘴巴发出“啊”的声音。
“带我出宫去,我们去曲江池。”我说。
他眼中兴奋,扭捏着说:“你是说和我?我们一起?”
“去不去?”我急切的问。
“去,去,去。”他兴奋地说。
在宫人的帮助下,我终于学会了骑马,于是在长孙澹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曲江池。
河边围满了青年男女,有的脱掉鞋袜,将双脚泡在河里,有的向河里撒着红枣,据说下游的人谁到了,月老就会为两人牵线。
春暖花开,柳叶嫩芽,一片生机。长孙澹涨红了脸,时不时的望着我,我一停的环视四周,每一处都是一道风景。
直到走累了,寻一块石头坐了下来,长孙澹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高阳,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求我父亲的。”
我顾着观看河边,没有认真去想他的言外之意,我随便一说:“你是不会明白的。”
可谁知他突然站起来了:“明白,我怎能不明白。”
我拉下他的衣襟让他坐下,真是奇怪!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青年男子抓住了一个女子的手,两人相互对望着,而后居然吻了起来。唐朝,果然开放。
在看草地上,那一个个相拥的男男女女,还有那充满暧昧神情的男子,似乎在对一个女子表白。
我忽然想到:这个节日,同时也是男女互表好感,情人相互表白的节日。
那长孙澹不会误会我对他有着爱慕之情吧!转头看着长孙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正想解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我的视线。
那身着青蓝宽袍的男子正拥抱着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两人浓情蜜意,两两相望,男子抚着女子的脸颊。
我立刻起身怔怔的望着,直到男子转身,我才确定,真的是杜荷,我揉了揉双眼,继续确定,没错!是的!是他!
怎么会是杜荷,他马上要与城阳公主大婚了,想到这,我怒气忡忡的走上前去。
长孙澹见此忙跟了上来。
还未走到跟前,我便愤怒的大喊:“杜荷!杜荷!”
闻声转头的杜荷惊慌失措的松开了那女子。
我上前抓着他的衣襟狠狠地瞪视着他:“杜荷!你平日里游戏人生!如今!开始游戏感情了!你马上要成为大唐的驸马都尉了!却在这拥着别的女人!”
杜荷没有反抗,而是低声的、歉意的说:“高阳,你想打就打吧,我该打!”
经他这么一刺激,我真有打他的冲动,那松开他衣襟的手挥到了半空,却被旁边的女子横行的拦住。
同时那女子喊着:“不是他的错!”
我这才转头回看着那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那天在辩机禅房里的女子。
我愣楞的在杜荷与她之间游移,这时,长孙澹走上前来制止了我,他温和的劝着:“高阳,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良久,我平了心情,我此刻有多么厌恶这两个人,可我必须问清楚,为了我的姐姐城阳公主,我要替她向杜荷讨个说法。
杜荷拉着我走到了一旁,我调转着头冷着脸没有看他。
“高阳,我知道你与城阳姊妹情深,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爹将婚事应允下来,这个驸马不想做也得做。”杜荷说。
没想到这个驸马都尉他做的竟如此艰难。
“那城阳呢,她怎么办?你不爱她,就该退了这场婚事,她是多么简单的女子,你知道她现在有多期待与你的婚姻吗?她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的伤害她!”我如同一个讨债的,怒气冲冲的说。
杜荷始终连看我的勇气也没有。
“我和秀珠相爱,已在三年前,那年我们在曲江池相遇,我见她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可我爹嫌她是商人之女,地位低下,就一直没有同意,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直到陛下赐婚,我甚至想过与她一起私奔,谁知被我爹知道后,我爹威胁我,若是我不答应做驸马,就让我永远见不到秀珠。”杜荷带着哭腔说。
听到这里,我释放了怒气,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唐朝重农抑商,因为与反对铜臭观念背道而驰,统治者也认为,商人没有为社会提供应有的价值,商人的地位连工匠都不如。
而唐朝虽然有着开放的男女观念,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却有着严苛的制度,而婚书上,若没有父母的签字,则无法实行“六礼”,即:采纳、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我深吸口气,尽力平静着说:“可往后呢?你打算怎么过?难不成还要有个外室?我决不允许你这么侮辱城阳。”
杜荷痛苦而无奈的说:“我会对得起城阳,成婚后,不再与秀珠有瓜葛,可我没有办法把心交给她。”
听到这里,我眼里一阵酸楚,此时,我不知道是为城阳感到难过,还是该为自己感到一丝欣慰,难过的是:城阳终究爱错了人。欣慰的是:那女子至少与辩机无私情。
可我竟不知道能与杜荷说些什么,复杂的情绪在我心里搁浅着。
我与杜荷默默的走了回去,那位叫秀珠的女子温情的看着杜荷,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从心底里我很排斥她,源于我的姐姐城阳公主。
我最后看了眼杜荷,与长孙澹走在了返回的路上,一路上我在想,该怎么面对城阳公主。
想起前几日城阳公主的笑容,那洋溢着幸福的双眼,可她却不知道,真相确是如此残忍,爱情确实如此残忍。
刚刚回到公主所,城阳公主便赶来我的寝殿,她兴奋的问:“高阳,你今天见到了什么?快讲给我听听。到了明年,咱们一起去,带上杜荷。”
我拼命的让自己堆出个笑容,可还是被城阳看出来了,她又问:“高阳,是不是又见到辩机了?不要难过。”
说着她拥抱着我,抚顺着我的背脊。
我再也无法抵制她的关怀,我轻声的问:“十六姐,你一定要嫁给杜荷吗?你确定他爱你吗?”
她看着我困惑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我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呢?”
天真如她,秋水般的双眸依然散发着简单纯净的光芒,越是简单纯净,越是让我心疼,我再次拥抱着她,也只是拥抱着她。我实在不忍破坏她认为的幸福。
三日后,迎来了城阳公主最期待的一天,身着盛装,手拿雀扇,我陪着她经过祭祖,盘诘之后。
城阳公主拽了拽了我的衣裙:“高阳,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是舍不得我吗?三日后我回来看你。”
我命令自己摆出个笑脸:“十六姐,恭喜你!”
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众人的瞩目下,城阳公主上了马车。
杜荷骑在马上,身着红色喜服,复杂神情看着我,我盯着杜荷的一举一动。
城阳公主几个月未见杜荷,她偷偷的将雀扇移开,朝杜荷看了一眼。
往日油滑的杜荷,如今变得分外忧郁,转头一看,一直疼爱城阳的韦贵妃,泪流满面。
杨妃则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女儿家总要嫁人的,你三哥走时还嘱咐我,若你有心仪之人就告诉我,我去跟你父皇说。”
我苦笑着摇头:“没有的,没有的。”
我与杨妃并排而行。
她笑看着我:“你如今也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我忙打断了话题问:“三哥可写书信?”
杨妃停住了脚步:“有的,他很惦记你,你三哥的心思你我都知道,我是不希望他回长安的,这次回来,接二连三的遭遇暗杀,我实在担心。”
我暗暗的点头。
杨妃正视着我:“你和你的生母长得真像,就连脾气秉性也都如此相似。”
自从长乐公主提到了高阳的生母,我隐约的觉得,这里一定有故事。
“我的生母是难产死的?”我问。
杨妃那微笑的嘴角突然僵住了,她眨着眼眸,躲避了我的双眼:“是的。”
“那我的生母如何救的长乐公主?”我又问。
杨妃迟疑了片刻:“那日太过混乱,情况也很复杂。好些事你不必过多知道。”
话锋一转,杨妃又将话题转移到三哥身上,只有这个男人,是我们共同的亲人,也因为这个男人,我与杨妃之间从小便建立了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文中找到快乐,在忙碌中坚持到底,将故事讲给你们听,感谢你们的支持,我定用心去写。用心完本
第34章 朦胧树色隐高阳
自从三哥去了益州,城阳公主也出了阁,诺大的皇宫显得份外的寂静。
夜半无人时,我常独自仰望天空,古人常用月亮寄托思念之情。我常想,辩机此刻一定在灯下苦读,是否又拿出那副梨花林来反复的看?
如果他不是和尚,如果我不知道历史,那么我一定勇敢的向他表白。畏畏缩缩不是我的性格,拖泥带水不是我的本性。
我曾对自己扬言,我要改变历史,可唯独这件事,我不敢拿辩机的生命来赌注,若我一意孤行,致使他惨死于铡刀下。那么,我将是他人生的灾祸,我爱他,所以我宁愿静静的思念他,即使思念的滋味是那样的忧伤,我愿意用我的方式来爱他。
有时候,我也会患得患失,辩机在那副梨花林旁提的字,总让我浮想联翩,甚至有时候我会认为他也在爱着我。
孤单的度过了三天,城阳公主携杜荷归宁,后宫娘娘们自然是对这个嫡出的公主一阵寒暄,父皇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我还未和城阳公主说上几句话,杜荷却将目光对准了我,往日的油滑烟消云散,眼神落寞而哀伤,那多情的桃花眼,也消失了光彩。
杜荷特意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出去叙话,来到廊下,他却久久未开口。
我忍不住的问:“什么事?”
杜荷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想求你件事。”
以我和杜荷的交情,有事何必用求,而今他要求我,一定是什么特别的事。
于是我问:“杀人放火,负心违愿的事我可不干。”
杜荷忧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我还以为你不再认我这个朋友!”
我笑呛着:“我有那么恩怨不明吗?说吧,什么事?”
只见杜荷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我便猜到了七八分。
杜荷低声说:“帮我带给秀珠。”
我怒火涌了上来,直盯着他的双眼:“杜荷,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你不会做对不起城阳的事,而今却要与秀珠书信往来,这个忙我帮不了,更不会对不起我的姐姐!”
杜荷忙解释:“不,我不是与她往来,事已如此,她只有忘了我,才能重新找到幸福。我答应过你,不会对不起城阳。”
我转过身平静了心绪:“好!为了城阳我也该答应你。”
我接过书信,放进了袖口。
杜荷嘱咐着:“下月初一,秀珠会去大总持寺上香,公主只要找到辩机,就能找到秀珠。”
听到辩机这个名字时,心里微微荡起波澜。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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