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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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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辩机这个名字时,心里微微荡起波澜。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杜荷,想必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轻拍我的肩膀未曾言语。
这时,城阳公主跑了出来,她满眼笑意:“你们两个躲到这里来了。”
说着她扶起了杜荷的胳膊,虽说还如往常那般,三人一起谈笑风生,却只有城阳如初。
当杜荷被父皇召见,我与城阳坐在千步廊的栏杆上,我试探的问:“十六姐,杜荷对你好吗?”
城阳公主侧头凝神片刻:“好是好,可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他好像没那么开心。”
我拉起她的手:“只要你开心就好。”
那天我们在千步廊坐了很久,也许在城阳公主的心里,爱她所爱就是幸福。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转眼到了四月初一,这一天我期盼了很久,一清早,我便命静儿准备了马车,带了一盆含苞未放的牡丹,在侍卫的陪护下,来到了大总持寺。
寺院尚无香客,一片安静清幽的景象,几个和尚还在清扫庭院,见了我忙合十一礼。
在大雄宝殿内叩拜了佛祖,便向辩机的禅房走去,只见房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我径直的走了进去,将牡丹放在佛龛前的案桌上。
禅房外,新栽的柳树分散着枝叶,垂着枝条,我不自主的走了过去,冒出新绿的柳树散发着特有的香味,垂散着枝条随风摆动。
“公主!”熟悉的声音传来。
猛然转头,一直心心念念的辩机就站在我的眼前,手里拿着泛黄的书,正向我走来。
一阵恍惚的喜悦尤上心头,我日夜思念的男人又站在了我的眼前。
我笑意满满的喊了声:“辩机!”
忍不住去抓着他的手,辩机含笑看着我,满眼喜悦。转而,我微烫着脸,松开了他的手。
他望了一眼旁边的柳树:“公主喜欢柳树?”
我随手摆弄着枝条点头:“喜欢,柳条虽然看上去柔弱,但是韧性十足,能屈能弯,不会轻易被折断。”
他随我凝望着柳树,良久,才将我请进禅房。
刚进禅房,他一眼便看到那盆牡丹花。
“送你的。”我说。
“牡丹是富贵的象征。”他说。
唐初期,牡丹只有皇宫才有,贫民百姓禁止种植牡丹。
“富贵之花,那不过是被皇权强加的,谁问过牡丹乐不乐意呢?”我幽默的轻叹一声。
辩机被我逗得深深一笑。
“公主,消瘦了很多。”他温情的看着我。
一阵温暖袭来,一直以来食不甘味,日日思念,常常目不交睫。是清瘦了很多。
“我怕是病了。”我随口一说。
辩机认真起来,忙问:“公主得了什么病?”
我苦笑一下:“心病。”
辩机走上前来凝视着我:“公主遇到难事了?”
我对望着他的眼睛,突如其来的冲动被我狠狠抑制回去,我多么想告诉他,他就是我的心病,我爱上了他。可是,我不能。
“我心里有了一个人。”这是我抑制很久才说出的话。
辩机慌张的眨了几下眼睛,一副黯然消沉的模样:“可曾和陛下说过?”
我痴痴的望着他,有意观察他的微妙变化,心里暗自生喜。
“没有,我爱的那个人,他并不知道我的心意。”我的心乱跳着。
辩机不再言语,表情凝重。
天知道我有多想冲上去再次拥抱他,然后问他是否爱我,可是我又一次抑制了这份情感。
这时,一阵敲门声袭来,辩机径直走上前去拉开了门,秀珠站在门外勉强堆出个笑容。走进禅房对我拜手一礼。
对于秀珠,我依然打心底里排斥,源于我的姐姐城阳。
我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只轻声说:“杜荷让我转交于你。”
秀珠神思暗淡,随手拆开了信,只见一滴一滴的泪水浸染了信件。
我与辩机深深对望一眼,辩机轻声唤了声:“秀珠姑娘!”
见此情况,我只好插言:“秀珠,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杜荷已做了选择。”
秀珠眼里的泪还在涌出,勉强一笑:“他有他的选择,我也有我的执念。多谢公主!”
说着向辩机点头告辞了。辩机对她合十一礼,送出禅房。
不知为何,我看着秀珠就像看到自己的心,执着于所爱这并没有错。
“辩机,杜荷与秀珠通过你取得联系的?”我问。
“杜荷将写好的书信放在我这里,秀珠会来取信。”辩机深沉的说。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我暗自嗟叹。
辩机投来疑问,我便告诉他这是一首词曲。
见案桌上有纸笔,我便将这首词写了下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辩机见到我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轻轻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确认,这是我写的吗。
我又急又恼的朝他翻个白眼,辩机无奈的冲我摇摇头。
我们之间的默契,由心灵上升到语言,由语言上升到行为。
他对着那首词思考着,我便借用《梅花三弄》里三个故事,改换了朝代背景,将故事讲给他听。
虽然他不便发表任何言论,却认真的听着。
而后又告诉他,这是一首曲子,我又忙和着将琴谱写了下来,辩机只看了一遍,便用洞箫吹了起来。
直到正午,辩机端着斋饭与我一同吃斋。
我边吃边问:“辩机,你还记得那片梨花林吗?”
辩机夹起了斋饭又放了下来,抬起头冲我点点头。
“这个时节,花已经落了。”我暗叹。
“花落了,那就是果实来了。”辩机一笑。
在我的邀请下,辩机随我去了片梨花林,初见之时,正是梨花盛开之时,而今,一年过去了,我依然不忘初见时的情怀。
虽然花早已随风而落,留下那渺小的,青涩果实。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辩机,还记的那里吗?”我指着那颗粗壮一点的梨树。
辩机温情的看着我,点着头。我情不自禁的拉着他的手走到梨树底下。
“那时,你就坐在这。”我兴奋的说。
“那时公主很活泼。”他转头含笑着说。
“现在呢?变了?”我问。
“公主多了忧伤。”他凝望着我。
他说到了我的心坎,一时感动,我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的好快,辩机,你也在爱着我,是吗?
走出了梨花林,辩机直送我上了马车,快乐总是那么短暂,离别总是那么忧伤,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因为有了离别,才会陷在初见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辩机的身影渐渐模糊,直到马车转弯,他还定定的站在那。
作者有话要说:
在彼此暧昧,又没有挑明的暧昧,朦朦胧胧,恍恍惚惚,这是我想表达的,不知我有没有写出这种感觉。欢迎大家交流提意见,我很用心的写了。
今天实在太忙了,更新有点晚。
第35章 初见房家二公子,心如
早闻长安的春柳闻名遐迩,晚春初夏时节,成千上万的柳絮漫天飞舞,颇有冬天漫天大雪时的恍惚感,一不小心那柳絮便钻到鼻子里。
每年到这时,宫人们用丝帕半遮着脸,放眼望去,颇有朦胧的美态,偏偏这个时候,宫中都会举行一场马球比赛,那些高官子弟们齐聚太极宫,父皇的那些后宫佳丽们,凡是从三品以上,均可在场观看。
自然的,像这样的场合自是少不了杜荷的,一大早,城阳公主与杜荷早早的进了宫,杜荷虽说不如从前那般洒脱,却也不如刚成婚时那般忧郁。乍一见我,他还是会开几句玩笑。
与此同时,巴陵公主与柴令武也入了宫,见了我摆出愤愤不平的模样,却未曾言语攻击,这倒是一改往常。
这场比赛马上要开始了,随着马的奔跑,这些皇子、驸马们将球从这边传到那边。
偏过头看了看父皇,房玄龄恭敬的站在父皇的身边,两人指着赛场上的某个人谈笑着。
我和城阳凑到了父皇的身边,父皇笑眯着眼睛看着我们俩,转头对房玄龄说:“这遗爱也很是健壮威武啊!”
听到遗爱这个名字,我神经紧成一条直线,难道是房遗爱?
我趔趄着向后退了一步,父皇一惊:“高阳,不舒服吗?”
我脑海一片空白,只顾着摇头。定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房玄龄深沉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凝神片刻,难免让我胡思乱想。
我独自退到了一边,房玄龄不知何时跟上来了,他恭敬的对我拜手一礼:“十七公主,身子可好?”
我无力的点头,勉强笑答:“还好。”
“陛下有心将十七公主许与我那儿子遗爱,被老臣推置了。若是我那大儿子遗直,老臣或许会答应,可遗直已有家世,知子莫若父,老臣那二儿子实在配不上公主啊!”房玄龄一笑,虽然容颜已苍老,可看上去却精神抖擞。
早就听闻这个房玄龄是最为宽和的,而今看来,他还有着非比寻常的度量。
“梁国公,实不相瞒,高阳也不想嫁入房家,还请您万万不能退缩。”我恳切的说。
房玄龄和蔼一笑:“老臣年事已高,只盼远离朝野回山东养老。”
我心叹:父皇是不会放他挂冠归去的,他为“贞观之治”立下了汗马之功,父皇需要他的真知灼见,也需要他的谋略忠心,他们是一起共患难的挚友。
“愿您事随己愿。”我说。
他拜手一礼便退去了,不好的预感涌入我的心头,不知过了多久,马球赛结束了,杜荷满脸汗珠,城阳忙给他擦汗,这对夫妻表面上看起来琴瑟和鸣,而背后的辛酸,又有谁能知晓呢。
我拍了拍杜荷的肩膀:“房遗爱是谁?”
杜荷迟疑片刻,指着那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男子。
“就是他?”我不愿相信。
“是他!房家二公子。”杜荷说。
只见那房遗爱双手叉腰,行为举止粗鲁野蛮,我看到他时,他正与四哥魏王站在一起,时不时的哈哈大笑,从那笑声中只听到畅快,却毫无喜怒哀伤之情。
我心里暗叹,真是个武夫!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也许我看的太久,杜荷又发问了:“高阳,你怎么了?”
我悲哀的低下头:“没什么。”
“这个人,经常出没在长安城最西出的北里巷口。”杜荷随口一说。
“什么?北里?”我一惊。
北里这条街道分布着各色的妓院,且以官妓为主,是富家纨绔子弟常去之地。
我那已经全部被冰冻的心,此时,冰上加冰,这就是历史上高阳公主的驸马?
“他是醉杏楼的常客。”杜荷又说。
城阳公主气恼了,她瞪着杜荷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杜荷忙解释:“听说的!”
我心情坏到了极点,不明情况的城阳抚着我的肩膀:“高阳,你是不是又想那个和尚了?你这是何苦呢?”
我只摇头,无力在说话,直到过了午时,我将他们送到宫门口,杜荷虽然默然不语,却拍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
几天后,听说疏勒使者来长安,早就听闻疏勒这个国家喜爱音律,这次来长安的使者,将进贡一个优秀的乐手。
一向喜爱音律的我,特意请求父皇参加此次宴会,父皇立即点头应允了,同时,我发现房遗爱居然也被邀请来。
以他的官职,焉能有资格参加?就在我发现那房遗爱就被安排坐在我的斜对面时,我才意识到,这恐怕是父皇有意为之。
随着宫人的一声上报,西域乐手便抱着琵琶缓缓走进大殿,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个脸,典型西域人的特点:五官深邃,个子高挑,一身装扮略显狂野又不失性感,比起中原的女子别有一番风味。
房遗爱微微起立,半个身子探出,眼神猥琐,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位异域风情的美人。
哎!原本看到这样的美人让我想到一句古诗“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没想到这么好的意境,被这么一个兔头獐脑的房遗爱给破坏了。
经疏勒使者那么一介绍,才知这个琵琶乐手,其天赋异禀,能即兴演奏。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我忙走上前去,在父皇身旁耳语一番,父皇连连点头。
随即,从帘后看到了周黑黑,我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冲我点了个头。
回到坐席上,那西域的琵琶手已经坐下,准备即兴弹奏了。
只见她玉指轻弹,琵琶清脆的乐声响起,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清风明月,淡淡忧伤。忽然间,指间飞快拨弄,曲调渐渐上扬,故有珠落玉盘之感,让人心旷神怡。进而又有松山风寒之意境,忽的一声如裂帛断裂,一曲已成。
殿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我沉迷其中,流连忘返,心里暗自赞叹:音乐天才!
她站了起来鞠了个礼,得意洋洋,满面春光,看似在等待夸奖。
文武百官,皆望向父皇,似乎再等父皇表态,他们是声声夸赞还是沉默不语呢?全等天子的一声号令。
若对其一阵夸赞,他日再回西域岂不是笑我大唐一方沃土,却养育不出一个善音律之人。
只见父皇懒洋洋的随手一挥:“你这样的乐师,我大唐比比皆是。”
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指着帘子后面的周黑黑:“你且,把她刚才演奏的,重新演奏一遍”。
周黑黑是个音乐天才,只见她将琵琶反弹,将刚才的曲目丝毫不差的又弹奏一遍,这时文武百官毫不犹豫的拍手称赞。
西域乐师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原来一张美丽脸庞,如阳春三月般勃勃生机。现在却如冬日寒雪般颓废不堪。
对于即兴演奏,即使演奏的再悦耳动听,若是瞬间就被复制下来,那得意之感瞬间全消。
若是周黑黑也即兴弹一曲,那就没有可比性,这样既不能让西域乐师过于得意,也不会影响两国友好关系,可谓万全之举。
房遗爱怔怔的看着西域乐手,那垂涎欲滴的模样,那真可以用“哈喇子流下三千尺”来形容,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只好转过了头。
而身旁的房玄龄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偷偷拽拽房遗爱的衣角,房遗爱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又回到了琵琶乐手身上。
一代名臣房玄龄,居然会有如此不堪的儿子!
当宫人将点心端了上来,那房遗爱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一块水晶龙凤糕两口便咽了下去,定是被噎到了,随即端着茶盏大口的喝水。
哎!这也是贵家子弟。房玄龄疾首蹙额的看着房遗爱,微微叹了口气。
抬头便发觉我在看着他,沉沉的低下了头。
若真如历史那般,嫁给这样一个粗莽的武夫,还是死了好!
越在这个时候,我越想念辩机看书的模样,他的满腹经纶让我着迷。
记得这么一句话:有的人像酒,越久越觉得有味道,而有些人却像可乐,放到最后气都没了。
当宴会结束后,大臣皆应散去,可父皇唯独留住了房玄龄父子。我本想赶紧离开,却被父皇一口叫住。
我心生不好的预感,却不得不返了回去,房遗爱木然拜手一礼,抬头看我“嘿嘿”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又伸手挠了挠鼻子。
我随即朝他翻个白眼,他低下了头。
父皇轻咳一下:“今日你立了一功,听你三哥说你还为酒缸做了暗道,这也算一功,说吧!想让父皇赏你什么?”
听到这里,我才略微放松,我摇摇头:“没想好。”
父皇呵呵一笑,连带着房遗爱也“嘿嘿”笑起来,我恼怒的鄙视了他一眼,他那已经放开的笑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我灵机一动:“父皇,高阳身子不适。”
一旁房玄龄赶紧接话:“十七公主身体要紧。”随即看了一眼父皇。
“想好了再跟朕要。身子不适,找个太医好好看一看,瘦了很多。”父皇拍着我的肩膀。
一旁的房玄龄依然若有所思…
随即我便退了出去,父皇看似无意之举,又是有意为之。
自从见到了房遗爱,心里被填上了一块更大的石头。近来常被噩梦缠身,梦中的辩机被铡刀斩成了两截。
第36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
我在噩梦的折磨下度过了整个夏天,白天也时常魂不守舍的,我再也没有见过辩机,我克制不住对他的想念,又忘不掉梦里的铡刀。这样的矛盾让我不敢见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深秋,听闻路东赞正前行在长安的路上,此次前来,是为了松赞干布求娶大唐公主。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待嫁的公主只有两个,依形势来看,我和新兴公主必有一个被送去西藏。
三哥听闻此事,竟上奏父皇赶回长安,父皇竟然同意了。而一直惶惶不安的新兴公主听闻三哥要回来,急的寝食难安。
我却若无其事,整日里弹琴画画,偶尔与长孙澹一起研究琴谱。
也许是因为噩梦的折磨,我居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去吐蕃和亲既为高阳公主留一世尊荣,且辩机也免于杀身之祸,或许,辩机会成为一代高僧,从此名留青史。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渐渐的,这个想法就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就在路东赞入长安的第二天,我来到了甘露殿,父皇正坐于案桌前,见到我满眼欢悦,我正式的行了个空手礼。
父皇一惊:“高阳,起来说!”
我抬起头,用坚定的语气说:“父皇,高阳愿意嫁到吐蕃去!”
父皇忽的站起来,走上前来扶起了我,不明所以的他有些怔忡。
他眩惑的问:“你可知那吐蕃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怎能不知道,可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我那此生只爱一个男人的意愿从未改变,我爱他,所以远离他。
而让我远离爱情又有价值的事情,那就是去吐蕃,造化一方百姓。
我低头顿了很久,当再次抬头时,父皇的眼圈竟有些微红了。
我又一次坚定的说:“父皇,让我去吧!”
意外的是,父皇如此坚决的回绝了我:“不行!你不能去!”
我诧异,已经为此事发愁几天的父皇,如今有人为此解决烦恼,为何一口回绝呢?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转身:“父皇不能让你去吐蕃,若把你送去吐蕃受苦,如何对得起你的生母啊。”
又是我的生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奇!
我走到父皇面前:“我的生母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不让我去吐蕃?”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父皇恼怒的说:“朕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着摆摆手,示意让我回去。
我并未放弃,走上前正要继续问,可李公公见此,忙走上前来拉住了我:“十七公主,快回去吧!走吧!”
我就这样被赶了出来,心中还带着各种疑惑。
说来也巧,出来不久,当我还在漫无目的闲游时,路东赞正带着几个吐蕃的使者前来面见大唐皇帝。
当宫人引路并告诉他我是大唐的十七公主时,路东赞微微颔首行了个礼,从上至下打量了我,又满眼赞赏的暗暗点头。
“听闻大唐的公主,仅有两个未出阁,十七公主就是其中一个。”路东赞用不标准的汉语说。
“我就是十七公主——高阳。”我说。
“我在入宫前就听说了,十七公主聪慧过人,如今一看,更是美艳动人。”路东赞含笑着双眸。
我站在一旁,侧过身子准备让他先走,然而他行至一半,转头问:“松赞干布就需要高阳公主这般女子。”
他走出了几步后,回头冲我一笑。我便知晓他的心意。
第二天,宫中便传的沸沸扬扬的,路东赞代松赞干布向大唐皇帝提出求娶高阳公主。这让紧张好几天的新兴公主终于松了口气。
而父皇终是迫于政治压力,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暂时性的点了头,一切如同尘埃落定一般,我想,从此以后,史书上记录着人人称颂的和亲公主是“高阳公主”了。
从此我再也不用纠结高阳的宿命了,也不用担心为辩机带来劫难。如此,至少大家都安稳的走完这一世。
此时,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一次辩机,此生除了他,我决定不会再爱了。
当我踏进大总持寺时,恰巧辩机从大雄宝殿走出,远远的,就看到他脸上挂着一缕神秘的笑。
“辩机。”我轻声唤着,忙走上前去。
辩机激动的迎了上来,他眉梢微微一挑:“公主,如今的梨花林硕果累累。”
默契一笑,我们一前一后的朝着梨花林走去。
初夏时节,那青涩的果实已经成熟饱满,就像人生一样,经历了花开花落,终究到了结果的时刻。
轻抚着梨树:“辩机,我决定嫁到吐蕃去。”
辩机一惊,他激动的向前走了几步,行至我的面前,一只手伸到半空,仿佛要触碰我的肩膀,但纠结片刻又放下了。
“一定要去吗?”他问。
“是,一定要去!”我回答。
他转了身子默然不语,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最在乎的一个人,我今天是来向你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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