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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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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城阳公主怒气未尽,她的手使劲一推,那秋千架就在那凭空荡漾着,她盯着我,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般上扬,她说:“还记得你是怎么摔倒的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属于高阳公主本身的记忆。
她向前走了几步,长裙迤逦,背对着我,那背影宛若仙子,只听她轻叹着说:“要是有人那么用力的推我,我也会和你一样摔倒的。”
对于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过问,一则这事发生在我穿越之前,二则这件事已了,可今天既然她这么说了,分明是想让我问的。我顺势问着:“这么说,你知道是谁推我的?”
她转过头来,抿了抿嘴,盯着我的双眼,点了点头说:“是巴陵姐姐,那天我恰巧经过,亲眼所见,可日后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自己摔下去的,包括父皇也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我嗔怪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父皇?”
她低头沉默了好一会,轻声说:“是我不想理会这些是非纠葛,不想管。你俩吵架动手,自小就有。早都习以为常了。”
我心里悲叹着,皇家的姐妹,亲情都这么冷淡。转而又觉得这个公主倒也坦诚。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今天又告诉我了?”
她低头沉默不语。
我见她不说话,就替她回答:“是因为今天巴陵公主的话,让你心生怨怼。所以才告诉我的,对不对?”
她不好意思的说:“不完全是。”
这我就多少有些不解了,忙问:“那还有什么?”
旁边的秋千架已停止了荡漾,她坐在上面轻轻荡漾起来,闪动着清澈的双眸说:“如果我没看到,倒也罢了,可既然看到了,这事便在心里装着了,我每次见到你,总会想起这件事,与其这样,还不如告诉你,心里倒落个轻松。如果你要我去父皇那里做个证,我也是愿意的。”
这一刻我才发现,这个城阳公主简简单单,倒也是难得。
于是,我轻轻松松的说了句:“既然你心生坦诚,我又何必让你为难,不如就让这事过去,自然不用你在父皇面前为我作证。”
她笑着,颊边闪出一个酒窝,又问:“如今,你的性子真是大变,那你真的要嫁给柴令武了吗?我虽然比你大上几个月,可你毕竟是这待嫁的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我苦笑了一下,我向前走了几步,望了眼湛蓝的天空:“我不想嫁,要嫁总要嫁个自己喜欢的。”
她听了我的话,眼底闪现奇异的光芒,纳闷的说:“可我们,不过都是等着指婚,哪能凭自己的心意呢?”
我帮她轻推着秋千架,她便因我的推动来来回回滑动着,我幽幽的说:“爱情对我来说太宝贵了,那是我心里最美好的向往,我要和我所爱的男人,在红尘里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总之不是这样,素不相熟就结为夫妻。那简直是对爱情的亵渎。”
听了我的话,她突然从秋千架上下来,脸上掠过一丝困惑,半分笑意,半分不可思议的问:“你这想法从哪来的?”
我挺了挺背脊,因为无法回答,所以笑而不语。
对于我的想法,在她眼里,或许颇为另类,也更为大胆,我总觉得,我说出了生活在皇城里所有女性的心声。
自这以后,我和城阳公主的关系明显比以前要好很多,偶尔她也会来我的寝殿里串门,一起出去赏花问景。诸如“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类话,似乎在唐朝却不怎么适用,这个时期对女性的压迫相对其他朝代要小很多,否则怎么会出来武则天这么个女皇呢!
第4章 易冠儒道佛,道通
渐渐的,我适应了长裙下快速走路,适应了头上珠钗玉环的缭绕。也习惯了别人对我的叩拜,甚至喜欢上做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巴陵公主时不时的言语冲撞,我高兴就还几句嘴,然后气的她暴跳如雷。不高兴,索性就将她当做空气,不理不睬,不过后者明显更让她生气。
我也一直再找机会解决柴令武这件事,虽然不喜欢这个巴陵公主,但是单单这件事,我倒希望能成全她。
不过太极宫就是再大,看过了几次便也没有了意思,这一天,我带着静儿沿着宜秋门一直走,穿过两仪门、朱明门,前面就是太极殿。
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就是办公的地方,静儿则纳闷的问我,什么是办公?我只好解释成上朝。
走上了台阶,路过殿外,里面的声音听起来甚是不妙,父皇的声音高昂似有怒意。我不知不觉的走了进去,李公公躬身站在殿外,见我拜手一礼。
“哎呦,十七公主,你怎么到这来了,皇上正生气呢!您还是到别的地方玩去吧。”说着顺势向殿内给我一个眼色。
我望向殿内,只见父皇满脸通红,他负着手来回踱步,两个年迈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焦急之色。
突然间,其中一个大臣跪在地上,稽首一礼,看背影已经年近古稀,他用诚恳的语气说:“陛下,老子虽不是是道教得创始人,却也是道教的先祖,他为后世树立的规范是无为。而释迦牟尼开创了佛教,他的法则是因果报应。这两者教义,虽然途径大不相同,但是,劝善佐志的目的是一致的。老子开创的道教起于远古无名之世,其教义可治理国家、安定天下。佛教虽为域外之人所创,因果报应的姻缘莫衷一是,是其安民良方。如今,道、佛两教矛盾激化,势必不利于我朝臣民安泰。还请陛下定夺。”
厉害啊!几句话就把佛教、道教的精髓与统治者间的关系分析的这么透彻。
父皇手一挥,让他起来。
我心下一热,不自主的要走向殿内,谁知李公公一下拦住了我。
苦口婆心的轻声劝着:“陛下在料理朝中大事,十七公主赶快出去吧。”
我无心理会,我被那位老臣的理论吸引了,我依然看着殿内的情景,只见父皇紧蹙着双眉,怒气哄哄的说:“玄龄,你的意思是放了那个僧人?”
听到“玄龄”两个字,我好奇的心更加强烈了,那一定是房玄龄了,史上有名的功臣,原来是他!
“不,并非如此,法琳说李氏祖先是拓跋元魏。此番论调,无非是抬高佛教贬低道教。就连他写《辨证论》里也有贬损道家李耳的言辞,若不加以惩治,有损天家威严,若惩治过重,又恐怕引起信佛的教徒不满”
父皇不解的看着他,他扬了扬眉毛说:“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这时李公公又来劝着,我不耐烦的说了句马上就走,谁知忘记控制了自己的声音。
“谁在外面?”李世民抬头张望着殿外,与此同时,两位大臣齐齐的望向殿外,顿时,三双眼睛定定的落在我的身上。
“高阳,你来干什么?”李世民纳闷的问。
我没有回答,反而顺势走进了殿内,刚才的一番论调真是让我心潮澎湃,一时间心中那点政治知识如火如荼。
“父皇,女儿不才,但也想为父皇排忧。”我拜手一礼,与两位朝臣并排。
父皇随手一挥,不屑的说:“你个女儿家,能为父皇排什么忧,解什么难?出去玩去。”
听到父皇下的逐客令,我转了下眼珠,赶紧说:“您刚刚不就是说一个佛教的僧人,贬损道教抬高佛教到底该不该杀吗?”
父皇听了我的话,不屑的看我一眼,忍不住又问:“怎么,看样子,你是有什么主意?”他的手一挥,“说说看!”
我毫不客气的说:”给他七天时间,让他默念佛祖七天,七天过后,就用刀架他的脖子,如果他真的崇信佛祖,佛祖定会保护他免于灾难。如果他选择没有念佛,那他那番论调岂不是无稽之谈,究竟是生是死,全凭他自己。”
我的话音刚落,三人均做思索状态,过了几秒钟,房玄龄点头赞叹:“好,十七公主的主意甚好,七天过后,若他对佛祖的信念至坚,那么就甘愿为佛祖牺牲,若他心志不坚,他那高谈阔论如何能让佛教徒信服?如此便也能平衡佛教与道教了。”
父皇展颜一笑:“哈哈哈,如此,甚好!”
他神色兴奋,眼眸如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吩咐道:“玄龄啊,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关于佛教在民间的传播,你怎么看?”
只见房玄龄微微躬身一拜:“法琳所为,无非是要维护佛教的地位,而今佛教势力基础雄厚,且蔓延滋生能力之强,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布衣百姓,很多皆为虔诚的佛教徒,应避开硬性干预,采取扬道抑佛的软办法。”
只见父皇频频点头,似乎颇为认同。
房玄龄微微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水流到田边,可以用来浇灌嫁禾,伐下来的树木可以用来建造房屋,这就是物有所用,可如今人们普遍信佛,何不利用这种信仰,做安慰人心的事,比如战地修寺,追荐亡魂,安慰死者亲属,以示陛下的恩德,所谓因势利导,为我朝所用。”
他的这番论调,仿佛我在某个古籍中看到过,我的脑袋迅速翻转着,唐朝时期有关宗教的各种信息。
唐朝初年,各大宗教并行,以道教、佛教为首,另外袄教、摩尼教、景教并行。
难怪朝廷要干预宗教,无论哪一类宗教太过强盛,势必影响其他宗教的地位,由此便引起教徒的混乱,为了平衡局面,由朝廷出面干预是稳固局面的最好办法。
虽然佛教在之后的一千多年里作为主教屹立不倒,可这时候的佛教明显没有达到一枝独秀的境地,同时与道教更是矛盾重重。
我向房玄龄旁边看了看,那个老头,是谁呢?我思考着,难不成是长孙无忌,那可是我未来的“天敌”。
心想:高阳啊高阳,你怎么连这么重要的大臣都没见过,因为我的记忆里丝毫没有他们的信息。
我盯着他看了老半天,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时,偏过头惊诧的看着我,想到他有可能是长孙无忌,我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太友善,过了几秒钟,他由惊诧变得有些胆怯。
我心里暗笑,哼,看什么看!怕我了吧。
就在这时,父皇又问了句:“如晦,你怎么看?”
原来他是杜如晦啊,误会,真是误会啊。白让人挨了我的冷眼,我内疚的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杜如晦迟疑的拜手一礼:“臣认同。只是,三日之后倭国的僧人来长安寻求佛法,若在这时采用扬道抑佛,怕有不妥。”
父皇点了点头说:“爱卿此言甚是,那就暂缓。”
突然间他将目光投向了我:“今日一番论调,想必对佛教也有几分了解,你也一同去吧。”转而又看向了杜如晦。”就设在大总持寺接待,此事,如晦,你来办!”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的拜手一礼,异口同声:“臣遵旨!”
他们二人退了下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听到寺庙这类地方,心里生出莫名的抵触感,不过,据我有限的历史知识,那个辩机所在的寺庙是会昌寺。而今去的是大总持寺,是一座皇家供奉的寺庙。想想,应该不会遇到的。
总之,我是来改变历史的,就算碰到那个辩机,知道是那样的结局,又怎会走上那样的不归之路。
这时,殿内只有父皇与我两人,他从龙椅旁边走了下来,我随他踱步到了殿外。
他重重的压了下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高阳啊,你真是长大了。”
我想了想,笑着说:“十三岁了。”
仔细看他的眼神,颇有忧虑之色,我忍不住的问:“父皇,还在为朝中之事担忧吗?”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有些苍凉:“你的十九妹,晋阳公主,卧病于榻,此次你去大总持寺,也顺带为她上香祈福吧,晋阳虽由朕亲自抚养,可国事繁忙,朕也无暇照料,另外…”他突然顿住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可他迟迟没有开口,我便只好开口问:“还有什么?”
他满眼愧疚的看着我说:“还有你的生母,她的忌日到了,虽然她生下你就撒手人寰了,可毕竟还有你这个血脉在人间,也为她上柱香吧!”
我怔怔的看着他,生母?是的,记忆里,关于生母的信息都是从别人那得来的。高阳的生母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下嫔,玄武门之变,李建成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要挟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混乱之际,动了胎气,她拼死护住了女婴,自己却没了性命,那女婴从此便由长孙皇后抚养。也就是后来的高阳公主。
我心里闪动着几分哀伤与感动,不为别的,为了那个伟大的母亲。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天之骄子,仿若他只是一个有着血肉亲情的父亲。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人。
我愣住的时间太长了,他疑问的望着我,我赶紧笑着点头,表示允诺。
离开之时,已近晌午,来到这大唐以来,每天都让我心里隐隐的不安,此时心里越发的空荡了。
我有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静儿在为我收拾行装,我将在大总持寺住上两日,为了晋阳公主,也为了高阳公主的母亲祈福。
时不时的静儿会问我带上什么,不带什么,我只吩咐带些颜色淡雅肃静的衣裙,钗环首饰更是不用多带,既然去礼佛,就一定要虔诚。
辗转难眠了一晚,黎明过后,天色微亮,我便起身,压腿,拉筋,下腰,我的这具身体好像没什么舞蹈的功底,我便硬生生的练习,从小学习舞蹈的我,养成了多年的习惯,这恐怕是我在宫里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当阳光高照,马车的车轮便开始撵动起来,我掀开车帘,望着这个属于唐朝普通民众的世界,一路上欣赏着外面市井气氛。
这时期的文化多样化,着装也是多样化,宽袍长袖自然很多,可一身紧衣窄袖的胡人装扮的也不在少数,有高鼻深目的波斯人展示着异域风情。
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民宅,在我眼里是那么古色古香,还有饭庄、绸缎庄、当铺。我睁大眼睛不想错过一处风景。可惜所有的景致都是随着马车一瞬即过。心里在思量着,下次怎么出宫,好好的玩一玩。
车子在一阵颠簸中,终于到了大总持寺,坐落在永阳坊的东部,占据了大半个永阳坊,皇家供奉的寺庙恢弘气派,依然是以红黄色调的木质建筑,简单又不失大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男主惊艳出场哦
第5章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
刚刚下车,我便被大总持寺不远处的梨花林吸引了,那梨花如雪花刚刚飘落般洁净,让我心之神往。
在静儿的搀扶下,我下了车,几个便装侍卫,贴身的女官便跟随着我进了大门,整个寺院是红墙黄瓦,中间还有一个放生池,走近一看,好多的鱼。
走进大雄宝殿,一座巨大的佛像赫然挺立,善男信女们往来不绝,我学着普通百姓一般拿着香跪拜。也许我的穿着过于华丽,布衣百姓见到我,都怯怯的不敢靠近,这个可以从衣着看地位的朝代。我是一身的丝绸,他们则是粗布麻衣。
走出大雄宝殿,一个年迈的僧人站在殿外,褐红的袈裟,在阳光照耀下格外的显眼。看样子已然恭候多时,他见到我,双手合十一礼:“公主,西厢房已经派人打扫,随后寺内小僧会引公主过去。”
我看向他的身后,看到旁边有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和尚。
我笑着问:“我是来寻经祈福的,也是这个小师父代劳吗?”
那老和尚和蔼一笑,摇了摇头说:“不,早已为公主挑选德行兼备的僧人。”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梨花林,只命静儿跟随,其余人等便跟着小和尚去了西厢房。
那飘雪般的天堂就在不远处,不知为何,走出了皇宫,我的心里格外的放松,心情尚佳。
哇,真美啊!寻一棵低矮的梨树,我手托着梨花,闭上眼,静静的闻那梨花的幽香,这真是精神的世外桃源。宛如仙境般,让我的心清水般寂静、澄明。
我在梨树底下,一棵又一棵的看着,我蹦跳着,转着圈圈。只有这一刻,我才卸下了高阳公主的包袱,做真正的李丽涵。
我兴奋的奔跑着,忽然间,眼前的一幕让我停住脚步,诺大的梨花林,一个和尚如雕塑般的在梨树底下打坐,轻闭双目,手里还有一本书。
灰白色的僧衣上落着几片梨花,再看那张脸,犹如大自然的神笔勾勒出来的完美线条。立体的五官、洁白的肤色,又仿佛不是这个国度的人。
我怔怔的望着他,没有出声,不忍心破坏他心中的意境。静儿坐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下怔怔的看着我。
这时,他悠悠的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犹如大自然赐予了灵气,是为那完美的脸部线条配上了点睛的一笔,让我心旷神怡。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时间在静止,就连心跳也加大了频率。
他缓缓站起身来,左手拿书,伸右手于胸前对我一礼。
我突然有些紧张,连忙问:“小师父,你在打坐吗?还是在看书?”
他眼里闪着悠悠的光芒,微微浅笑着说:“是的,看书,我也在听自然的声音。”他抬头看着迎面的梨花。那温润的目光,就像怕会伤害到那些雪白的花瓣一般,让我觉得,他很珍惜这自然的产物。
这与众不同的回答,让我颇感意外,也激起我的兴趣,他真是一千年前的古人吗?
佛教浩瀚的经典之中,充满了高深微妙的哲理,在我看来,这犹如一个哲学命题。
“自然的声音?落花的声音吗?”我悠悠的问着,同时向前走了几步,此时距离他不过三步远。
近距离的看,越发觉得他不似这个国度的人。
“是的,落花也是自然中的一部分。”他看着我的眼睛,自然从容的回答。
“落花如何有声音的?”我歪着头问。
他那轮廓鲜明的嘴唇微微上挑,他真诚的望着我说:“用你的心去听,就能听到。”
我被他的话语所感染,闭上眼睛,微笑着,听落花的声音……
这样的意境真是难得的纯净。落花的声音,这一刻我的世界是安静的,祥和的。仿若落花真的有声音,是那样的扣人心弦。
我突然想起了龚自珍的一句诗。
我不自主的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这是清代的诗,我迅速睁开眼睛。
只见他眼中似有流光闪过,恍然间,异样的看着我,又像是灵感忽然来临,既欣喜又吃惊。
他喃喃重复着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他毕恭毕敬的伸出右手于胸前行礼,说道:“施主如此慧根!”
啊?这怎么就慧根了,我这是抄袭的,我心虚的看着他,与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对视。
我心里暗想,幸好龚自珍也属于他的后人。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渗出一缕迷人浅笑。微微抬头若有所思,那表情分明是悟到了什么。
他看着地上的落花,神情自若的说:“万物中看似有生有灭,实则是循环往复,恰如这落地的梨花。施主能悟到如此禅理,贫僧自是佩服!”
这个和尚举止悠悠然落落大方,若是在现代,当明星足够了。
只见他的手托起梨花,望着梨花宁静的说:“落花飘走,却留有果实,若花只开不落,自然也无价值。”
说完他便转头来看我,此时我们又一次四目相对,我又一次不知所措。
我慌忙的拾起地上的一朵梨花放手上。
“所以,我捡起的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生命,对不对?”我微笑着,学着他那样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他却如遇到知音一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看我的眼神也由淡定变成了欣赏,对我点了点头。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春日的微风暖暖的,吹起了我的衣裙。一些梨花的花瓣飘飘然落下,落在他光着的头上。那一幕,让我觉得特别滑稽,我低头憋着笑。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顺手将头上的花瓣去掉,转头背对着我。良久,才微微转身,我也一直沉默。
“小师父,你常在这里看书吗?是经书?”我望着他的书望了好久。
他恢复了从容,缓缓将书放在胸前,垂下眼睫扫了一眼说:“是的,在这里看书,更容易领悟佛陀之意。”
我似懂非懂,却也懒得再去想他说的禅理。我更想看看那书里的内容。
我试探着问:“我可以看看吗?”
他笑了,点了点头,将书递给了我。
我翻开看了一下,啊?这什么字啊,歪歪扭扭的,像是符号,我紧皱眉头,一个也不认识啊。
我赶紧将书还给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他冲我笑了笑,他的笑很特别,让我不知道他是笑话我文盲,还是笑我好奇心重了。
“是梵文。”他淡淡的说。
我瞪大了眼睛,问:“你会梵文?”
和尚可以这么有才华,他简直颠覆了我对僧人的认知。
他点了点头,浅笑着说:“是的。”
一千年以前的和尚,就这样禅悟生命的哲理吗?他并不像那些文人,见到落花,感慨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真正领悟人生的智慧,比起二十一世纪的浮躁,若不是心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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