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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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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阳公主没有进宫,我艰难的在人流中寻找杜荷的身影,确认过后便坐下来静静的等着。
  “十七公主,身子可好?”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武媚娘迈着轻柔的步伐向我走来。
  晋王带着一向宽和的笑容也朝我走来,问候了我同样的问题:“高阳,身子可好?”。
  我起了身点着头“嗯”了一声。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已习惯了沉默,不与外界交流,此刻的我,面对着未来的两个帝王,明知两人之间不伦的恋情,却要装作毫不知情。
  “高阳,一月未进宫,可错过了好多热闹呢!”武媚娘含蓄的一笑。
  听出了话外之音,却不知晓她化外之意。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晋王,他骚了骚发髻思考着:“什么热闹?”
  武媚娘脸上的笑意未减,她裣衽一礼:“东宫依然乐声不断,只是以往那欢快的曲目已换成哀鸣之乐,时而哭声阵阵。很是壮观!”
  好一个含蓄的暗示,我故作无知的答:“想必是太子听腻了欢快之音,偶尔换个曲调,图个新鲜。”
  晋王似顿悟一般一旁插言:“称心一死,大哥一蹶不振。”说着低下了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这两人现在竟如此默契,定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达到的。如今怕是早已私混一起。
  原来这时她就靠上了晋王这棵大树,武媚娘果真敏慧,只是她永远不知道眼前这个通晓未来的我,清楚知道她葫芦里卖的那几颗药丸。
  “既然如此,稚奴怎不多劝导?”装糊涂我也会。
  晋王摇头好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放慢语调垂头丧气的说:“我被大哥赶出来了!”
  一旁武媚娘轻咳了一声,晋王瞟了她一眼,虽然动作很是自然,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想来心情暗淡,一时心急也是有的。”我拍了拍晋王的肩膀,“莫要挂怀!”
  武媚娘一旁尴尬的笑笑,随着一声鼓响,蹴鞠结束,关于谁输谁赢我并不挂心。只是留意着杜荷去了何处。
  “公主的驸马,得到陛下连连夸赞!”武媚娘试探着看着我脸色。
  我不作任何反应,悄悄的趴到她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武才人,手伸的太长未必是好事!”
  那武媚娘一惊,瞬间脸色苍白,紧紧的盯着我,转头却笑了,她不慌不忙的回了句:“多谢公主提醒!”
  一旁的晋王,看着两个女人打起了哑谜,我不知他是否意会,只是与他告辞,临走时,武媚娘的脸上始终挂着妩媚的笑容。
  我向杜荷疾步而去,这时房遗爱见我来此,兴高采烈的迎上了我,对我“嘿嘿”一笑:“高阳!我今天踢进了好几个。嘿嘿。”
  我只对房遗爱点头,眼里却盯着杜荷的去向,见杜荷向观云殿走去,我不顾房遗爱粗声大气的一阵显摆,我快速的跟上去。
  背后房遗爱失望的喊了声:“高阳!怎么又走了!”
  废了好大的力气我才跟上杜荷的步伐,他停住怔了一下。
  询问了城阳公主的近况后,我便直截了当的进入了正题。
  “杜荷,记住我的话,远离承乾,最好不要进宫。”我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语,猛然的这么一句话。
  杜荷愣住了,弯着桃花眼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啊?”了一声,将手放在我的额上自语:“没发烧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与他解释太子承乾谋反会牵连到他,我又急又无力。
  杜荷哭笑不得的说了句:“高阳,你没事吧!你生病时候发烧没?”
  我气急的在他脸上“呸”了一口,他一个闪躲“咯咯”的笑了起来。
  见他那副模样,引来我一肚子火气,正准备发泄之余,他突然提起了不该提的人。
  “辩机若再问起你,我竟不知如何作答,下次我就告诉他高阳烧坏了脑子!”杜荷挑衅的看着我。
  “杜荷!”我重重的喊!随即又舒缓了音调轻声问:“他还好吧?还会问起我?”
  杜荷有意的叹了口气:“哎!你们两个非要彼此折磨!既然谁也放不下,何苦呢!不如远走高飞!”
  我眼中泛着泪,看向天空却怎么也眨不回去,直到杜荷无奈的说:“高阳!想哭就痛快的哭,我们多年挚友,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
  经杜荷这么一刺激,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下巴,一颗颗的掉在手背上,我哽咽着:“他除了我还有佛陀,而我只有他,这不对等的感情,对辩机是一种精神压力,他选择了佛陀我不怪他。”
  杜荷宽慰着:“可你终究不能这么折磨自己,辩机若是知道你今天的样子,该有多难过!”
  我依然没有停止眼泪的释放,面对着好友我几乎要崩溃,我因哭泣致使语言断断续续:“他…他…始终…没有承认过…对我的感情。他一直在逃避。”
  杜荷走上前轻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高阳!你或许忘了他是个出家人,他对佛陀的虔诚,早已根深蒂固,即便他真的爱你,他也在心里偷偷的念着!终究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我黯然神伤,他若不是个有情义的人,我又怎么会爱上他!路是我自己走的,无论如何我都接受!只是,我此生都无法放下红尘中的这段情缘!
  “杜荷!记住我说的话,莫要与承乾往来!”我再次叮嘱,转移了话题。
  杜荷见我如此严肃,思考了片刻问:“高阳!你是皇室成员,权势争斗这我也知晓,只是你身处何种险境,将要发生何事?为何要我远离承乾?”
  杜荷一连几个为何,我哪一个也回答不出,憋了半天只说了句:“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被…”我顿住了。
  可杜荷却打了个激灵,他问:“被杀?”
  我楞了一下,无奈至此我点了点头:“这个是我最担心的!”
  杜荷轻笑着:“高阳!你我情义深厚!你的情义我心领了,但你确定你…没事?”杜荷诧异着打量着我,就像在看我是否脑子出了问题,那表情既滑稽又让我生气。
  我重重的一跺脚,转过头将双手负于胸前。心里愤愤的骂着:可恶!可恨!
  杜荷却仰天一笑,见我生气至此,他又过来哄劝着:“高阳!你刚刚还梨花带雨的,现在又横眉怒目,变得也太快了!好歹有个缓和余地嘛!”
  我破怒为笑:“杜荷!再敢说!本公主治你的罪!”
  杜荷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随即又走到我面前,郑重的拜手一礼,故作严肃的说:“求高阳公主饶了我!臣一时间说了实话!臣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杜荷偷偷抬眼皮看着我,怯怯的赶紧放下,依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我知道那是杜荷有意逗我一笑,一阵玩笑过后,许是见我心情好转,他便告诉我城阳公主与他和离之事,这一刻,我为城阳公主感到骄傲。
  当杜荷愧疚的对我说他希望城阳公主得到真正的爱情时,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折磨了多少人心,也包括我自己!
  从一开始我便知道城阳公主此生有两段姻缘,她与杜荷终究是露水姻缘,不得长久。
  如今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却是杜如晦!杜荷不知如何面对杜如晦,他那一向严苛的父亲,是杜荷唯一惧怕的人!
  再者,父皇器重的臣子,万不能在儿女姻缘上生出是非,若是出现不悦之事,以父皇的个性怕是不会同意。可我更担心的是,如何能让杜荷活下来!
  就在一阵掏心置腹的闲谈后,我与杜荷悠闲的走在廊下,直到东宫那哀伤的乐曲传入耳中,似乎还伴着一阵似有若无哭声,我与杜荷停了下来,默契的对视后,下一秒便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昭德殿的空地旁空空如也,看不到任何宫人、侍女的往来,只听见哭声此起彼伏,那毫无哀伤的哭声一声大过一声。
  我无法想象里面是何种情况,杜荷径直的向里走去,我停在原地缓冲了一下情绪,便随着他向殿内走,只见杜荷的脚步猛然的停住。
  我忐忑的走上前去,设想过各种情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缓和一下悲伤的气氛!杜荷也是公主一生重要的人,虽然无关风月!
  我在扑街的道路上还要走三个月,朋友劝我删减情节,快速结稿!我说NO!要坚持自己原定的路线,所以读者们,不用担心,继续追哦!五十万字,加油!我会认真扑街!


第64章 何如堕落玉绳明
  只见昭德殿内一片镐素,中间设了灵堂,灵堂上方挂着称心的画像,一屋子突厥式样的家具上挂满了白色。宫人们皆穿白色麻衣,齐整整的跪在地上费力的嚎啕大哭。
  有哭不出的,就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一下,于是就听见哇的一声,响亮高亢的啼哭声始料未及。让人啼笑皆非!
  承乾呢?他去了哪?我仔细的环视了一圈,才留意到其中一个哭的最是锥心,他似乎是这些宫人的领头者,再仔细看,那是承乾!我惊!同时不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
  我默默的回头看了眼杜荷,他神色凝滞,呆若木鸡。发现我看他,才转了下眼珠将视线对准了我。一切有如幻境!
  当哭声还在此起彼伏的进行时,一个看着面熟的宫人恰巧发现了我们,他的哭声忽的就停止了,以一秒的时速恢复如常,见到我就像见到救星,他哑着声音费力的喊了声:“高阳公主!”
  这一声“高阳公主”刚出口,宫人们的哭声戛然而止!仿若这“高阳公主”四个字就是个“停止”的命令。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宫人齐刷刷的看向我。只有领头的承乾还在擂天倒地的继续着。
  承乾迟钝了很久才意识到宫人们不正常的安静,只见他咧着嘴满脸泪痕的转过头,那双眼睛又红又肿,他站了起来,停止了哭声,可眼泪却继续的流淌。
  承乾走到我的面前,挤出个不正常的笑:“十七妹!你也来看称心吗!”他一手抓住我,强行拉到灵堂前,用极为愤恨的语气说,“来,为他上柱香吧!”
  我看着那张诡异的画像,使劲的一甩便挣脱了承乾的手,这时杜荷也跟了过来,承乾将目光转向荷问,冷笑一声:“杜荷,你来!”说着将香递到杜荷的手里。
  杜荷蹙着眉,一脸茫然地喊了声:“太子!”
  承乾的眸光有些涣散了,他抬起头仰天一笑:“哈哈哈,你们都是来看笑话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用手指着我,眼中带着仇怨,“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称心!都是你害的!”
  此时的承乾面目狰狞,一副凶狠至极的模样,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丧失了正常人的思维能力。
  就在我站在原地走神的时候,承乾猛然飞奔至此,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若不是杜荷及时阻止,我觉得我的脖子一下就会断掉。
  我费力的挣扎着,双手使劲的拉承乾的胳膊,杜荷在一旁费力的拉着承乾,我们三个就这样扭曲的僵持着,就在这时,一个宫人猛然起身,迅速的跑上前来与杜荷一起将承乾拉开,同时我也被甩在了一旁。
  我被迫的向后趔趄两步,我捂着脖颈费力的咳嗽,那宫人又走上前来,拍着我的背脊:“高阳公主!你没事吧!”
  跪在地上的宫人有二十几个,他是唯一一个挺身而出的人,正在思考之余,我发现这张脸似乎有些面熟。
  许是见我神色有些疑惑,那宫人笑着说:“奴婢小唐,公主仁善,曾救了我两次!您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但奴婢却不能忘了公主!”
  记忆似乎被唤起,我依稀记得,他就是我在称心手下救的宫人,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此时,承乾与杜荷终于结束了僵持,承乾喘着粗气,那灼人的目光恨不得将我烧死。
  “当初十七妹将称心给了我,如今又处心积虑的害死他,你故意的吗?让我得到又失去,让我痛不欲生!现在好了,称心死了,你痛快了吧!”承乾扯着嘶哑的喉咙声嘶力竭的喊着。
  “是我害了他还是你害了他?他虐待宫人、出言不逊,这些都是我让他做的吗?你当初一贯纵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因此而惨死吗?”我扯着嗓子骂。
  承乾呆住了,也许我戳中了他心里的要害,他渐渐的松开了杜荷的胳膊,泄气的走到灵堂,对着称心的牌位苦笑:“究竟是谁害了你?是谁呢?”
  刚刚还发疯的承乾,突然的就沉静下来,毫无缓和。他的身子一歪便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抱着称心的牌位,一手小心的抚摸着,小声的哭泣着,嘴里嘤嘤的喊着:“称心、称心、称心。”
  “太子!”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而至,长孙澹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他走上前去扶起了承乾,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他,即便在如此糟糕的境遇下,长孙澹依然不忘履行洗马的职责,他用儒家礼仪劝导着:“太子!如今你为一伶人私设灵堂,还穿麻衣为其戴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眼下的太子之位恐难再保。”
  话音刚落,承乾就像被唤醒的狮子,猛然睁大那双红肿的双眼,他表情严肃的望着长孙澹,忽的抓住长孙澹的手腕:“什么!你是说父皇要废了我!”活在梦幻中的承乾,在洗马的一语惊人下,回到了现实:“父皇真的要废了我吗?我是母后所生的嫡长子,我是储君,他凭什么废了我!难道他要让李恪当太子吗?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长孙澹半张着嘴,一时间哑口无言,他费力的挣脱了两下,手腕才从承乾的魔掌中脱离。
  承乾看着我,他目光灼灼,咬牙切齿的说:“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原来是你!我就知道你要帮着吴王害我!你要帮他夺太子之位!称心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是你摧残的我的手段!”
  瞧这承乾,人高马大的长相,怎么有如此贫瘠的灵魂!我嘘叹一声,不作任何反应!
  夺位是多么敏感的话题,霎时间就使殿内的空气压抑起来,压抑的让人窒息。
  可承乾对此不以为然,他缓缓起身,眼睛直瞪着杜荷,忽的拉住杜荷的胳膊:“你与我素来交好,为何要与高阳联手来害我!为何?”
  这又是从何而谈?杜荷只是一愣,承乾却歪曲着脸部恶狠狠的看着他,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杜荷满脸无奈的回了一句:“我何时害过你?”
  承乾摆出冷漠的神色,似乎已不再信任他,他手指着杜荷斥责着:“那你为何护着高阳!你平日里与她交好,我却没想到,原来你与她是一伙的!枉我与你多年的情义!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我心里愤愤的燃起了小火苗,脑海中闪现着各种骂人的词汇,现代的、古代的,好不容易我才选了一个古今通用的,我高声的呵斥:“承乾!你瞎啊!”
  这话虽不是最难听的,却是承乾无法接受的!
  三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心里愤怒的火苗越烧越大,我高昂着语调骂:“所有人都在害你!如今你还有何值得害的!你以为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得安稳吗!我告诉你!你连被害的资格都没了!你根本就不配!”
  此话一出,我心里瞬间痛快了很多,杜荷与长孙澹同时给我使眼色,一个眉毛拧动,一个眼睛睁了又闭。只有承乾呆呆的怒视着我。
  我固然明白,他们二人不想加大我与承乾的矛盾,可怒火已然燎原,哪有收回之理,我不顾他们二人一再的使眼色,继续破口大骂:“如今,你为了一个伶人穿起了孝服,你将父皇放在何处!身为太子,你竟私设灵堂,你将大唐的国法至于何处!现在竟然连自己身边的朋友也怀疑!你不仁、不义、不孝,生而为人!你却枉为人!”
  长孙澹终于忍不住了,他激动的高喊一声:“高阳!”
  此时,我恶言已出,那承乾气的胸膛大起大落,眼珠快要瞪出眼眶!杜荷轻摇着脑袋轻呼出一口气,对我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一人架着承乾的一只胳膊,而承乾则拼命的挣脱。我想他定是想杀了我。
  这时长孙澹对着小唐下了命令:“小唐,带公主走!”
  小唐拉起我就往殿外走,我被小唐拖拉着出了东宫。一路上小唐不停的劝着,不要逞一时之气。
  许多天后,我与承乾发生争执事情,在宫中早已众人皆知,对于废太子之事,父皇心有不舍,依然采用拖沓政策,能拖一天是一天。
  近来太史局观天象,太白金星降临,那个“唐三代而亡,女主武氏取而代之”的预言又一次到来,这次父皇不得不重视起来。
  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武媚娘自是遭尽了冷眼,父皇将其原本的差事变成了清扫厕所。就连晋王也改了以往懦弱不争的态度,开始积极参与朝政。
  同时,长安迎来了贞观十七年的第一场灾难——旱灾,一整个春天,没有下过一场雨,刚刚出苗的农作物,渐渐变得枯萎。
  如何治灾呢?此事迫在眉睫!那些废太子,女主武氏的传言因这场旱灾得到了缓冲的余地。武媚娘也因此多了足够的时间自救。
  父皇将旱灾之事交予房玄龄来处理,只见他早出晚归,为旱灾耗尽了心力,好在房遗直还是个孝顺又能干的,偶尔能协助房玄龄跑个腿,出个计策。至于房遗爱,依旧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整天与那几个侍妾嬉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又要开战了!


第65章 交心难交面
  直到我在房府的回廊下碰到了房遗直,我才得知旱情的严重程度,农作物已枯死了一半,那些束手无策的农户们,只好用木桶一点点的浇灌,就连寺庙的一众僧侣,早已分散至各农户协助其灌溉,方法虽然笨拙,总好过坐以待毙,灾情依然在持续的恶化中。
  “大公子,听闻您与父亲将要去田里考察灾情,明日可带我一同前去?”我问。
  “你?”房遗直疑惑的看着我。
  我点头:“是的!或许我能帮上忙。”
  房遗直略微犹豫一下:“好!只是要辛苦公主了!”
  到了第二天,我与房玄龄,房遗直一同去了金城坊西边的田地,还未下马车,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望眼望去,本就稀稀疏疏的小苗,黄一片绿一片的不均的分布着。下了马车,低头一看,因为干旱地面已起了裂缝。
  瞧那枯瘦的麦子,若是风的力度再大一些,我都担心那小苗会被连根拔起。
  此处灾情最为严重,由于离河水距离偏远,修渠引水实难做到,田埂上,几个农户费力的提着木桶一晃一晃的走着。
  忽然,远处突然出现三个身穿灰白色僧衣的僧人,他们三人提着木桶走在田埂上,我的心瞬间颤抖起来,我既期盼着又害怕见到那个人,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之人,随着三个人影越来越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心底渐渐袭来。
  我一眼就认出走在中间的是辩机,几个月以来,我带着心伤去想念他,有那么几次,我冲动的想跑去会昌寺想再看一看他,可是每次我又怯懦的退缩了。
  今天这么突然的不期而遇了,我该如何面对他呢?此时的我早已满脸泪水。
  也许是我衣裙的颜色十分显眼,才让辩机刻意的看了一眼,只见辩机一愣,用无比惊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那眼神分明再问,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的心砰砰的乱跳,不自主的辩机的方向走了几步,同时辩机也向我走了几步,只是我们谁也不肯再靠近。
  我直盯着辩机的脸,他面容有些憔悴。虽然看上去平静,我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暗淡。
  我的心像在被火烧,曾经我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如今他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我的眼泪不自觉往外涌,辩机哀伤的看着我,就在这时,一个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辩机不得不随他返回,返回的路上,他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我在原地怔望着他。
  直到辩机走远,房玄龄悄然的向我走来,我转身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强迫自己摆着笑脸。
  房玄龄眯笑着双眼,他轻声问:“公主已有了想法?”
  我调整了心绪,缓了缓神,望着远处较高的地势:“此处由高至低,若用竹筒做引流,将上游湍急的河水引至田地。不知是否可行?”
  房遗直思考片刻,他疑惑的问:“竹筒?”
  我点了点头:“早前听闻,长安有一能工巧匠,可将竹筒粘合,做到滴水不漏,水依地势而行,由高至低,方取灌溉之效。”
  房玄龄默然点头,进而又疑惑的问:“一则长安的竹子甚少,需从临县调配。二则,此法对于临河较近田地,或为有效。临河较远之处,恐难以实行。”
  “如果开沟引流呢?地势高低不平就开沟槽,借助上流水力,总好过人力。”我说。
  房玄龄弯下身,徒手抓了一把干燥的土放手里揉捏着。轻声说:“此法不妨一试!”
  我黯然低头,至于能工巧匠之人,源于辩机之口,而且此人就在长安。
  就在我默默的向田地西边走去时,房遗直悄然跟随,他沉着声问:“见公主六神无主的样子,恐怕是遇到了辩机。”
  我猛然转头,直盯着房遗直的双眼:“想必你都看到了,如今是随了你的愿了,辩机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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