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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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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高阳单独聊几句!”她似乎再用最后的力气妄图让自己坐起,我上前扶住了她,长孙冲将靠枕垫在了她的后背。
  当众人皆散去,她抚着我的脸说:“高阳!我不能再守护你了,我可以见你的生母了,你要记住,你要小心长孙无忌,还有柴令武。以后的日子万不能与他们对抗,记住远离朝政,方得一世安稳。”
  我擦了眼泪哽咽着问:“姐姐,你是知道什么?”
  长乐公主闭着眼睛,再费力的睁开:“答应我,无论发生…发生…何事,自家姐妹,至少要留她一条命!”
  我越发奇怪了,似乎觉得她的头脑已经混乱,这些毫无逻辑的言语,让我怔在那不知说什么才好。
  “高阳!记住…记住…我的话,我看的出,长孙澹终究对你一片痴心,关键时候,他会护着你的!”
  说着她的手无力的下垂,缓缓的闭上眼睛,腿部的神经似乎抽搐了两下,我慌忙的大喊:“四姐姐,四姐姐!”
  闻声而入的是长孙冲,他抓着长乐公主的手,眼见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长孙冲颤抖着肩膀声泪俱下。我头脑一片空白,哀从心起!
  作者有话要说:
  李丽质(长乐公主)一个不重要的角色,却起着很大的作用,高阳和辩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这禁忌之恋,总是起起伏伏,虽不得顺风顺水,却有滋有味!


第61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
  我亲眼目睹了一个生命消亡的过程,我抚着她尚有温度的脸,悲从心来,哀伤的哭泣声伴蔓延着整个屋内。
  这时,长孙无忌、长孙澹走入殿内,长孙无忌默哀的叹了口气,用手在眼睛上一抹,我知道他没有眼泪,可终究要做出伤心之态。
  “老臣已派人上报陛下。”长孙澹故作哀伤的说。
  接着他走到床前,轻拍着长孙冲的肩膀:“冲儿!人死不可复生!”
  长孙冲无法止住哀伤,长孙澹看着我默然不语。
  直至太阳西沉,直到长乐公主入殓,我坐在长孙府梅园旁边的石凳上,为刚刚离去的生命默哀。
  我的心沉沉的,我沉默着不想说话,才独自坐在这独自享受一个人的世界。
  长乐姐姐的话在我耳边回放着一遍又一遍,我将头靠着一旁的石柱上,莫名的疲惫感渐渐袭来。
  忽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我猛的侧头一看,长孙澹坐在我的旁边,说着我不感兴趣的话:“我们府上的梅花开的最好,只不过现在都凋谢了。”
  难道他以为我在赏景吗?我并没有心思与他闲聊,依然默不作声的靠着石柱。
  没过多久长孙澹又劝:“高阳!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只想安静的待一会。”我下了逐客令。
  可长孙澹不仅没有走,反问:“高阳,你拒绝我是因为那个和尚吗?”
  一直沉浸在哀伤中的我,脑海中突然出现长孙澹手持长剑对着辩机的画面,我嗖的站了起来扬声说:“长孙澹,你不可以杀他!”
  长孙澹也站了起来,黯然失色的眼眸直盯着我的双眼,他用极为凄婉的语调问:“高阳,你心里一直有着那个和尚?”
  此刻的我不想在否认,也不想逃避,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我爱辩机!”
  长孙澹眼里竟泛起了泪,他不愿相信的抓着我的双手:“高阳!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依然摇头:“不!这是真的,他就是我一生的所爱。”
  长孙澹深望着我,低沉着问:“你爱他什么?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我的相貌不如他吗?我真的想不出,我到底哪里比他差?”
  又一次面对这样疑问,我心里莫感悲凉。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也不愿意回答。
  长孙澹侧转身子发出冷笑:“世上美男子数不尽数,你却偏偏喜欢和尚。”他手拄着石柱,狠狠在石柱上锤了两下。“此事陛下若知道,定会结果了他!”他狠狠的说。
  我一个抖擞,转身对着长孙澹那心灰的眼眸:“长孙澹,我曾发过誓,谁敢伤害辩机,我定与他为敌,不惜一切!”我望着梅林那开败的梅花,“他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长孙澹不再淡定,他就那么突然的、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腕问:“你说什么!”他张着嘴,不停的摇着头,“就因为他好看,你就这么痴迷于他!”
  我再也无法忍受,他亵渎我与辩机的感情,我瞪着眼睛厉声呵斥:“与他人格的宽度、厚度比起来,好看的容貌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我费力的从他手里挣脱了,“长孙澹,你能想到的也就肤浅至此!”
  也许,我情急之下话说的太重,我怎么能说他肤浅呢!
  长孙澹低垂着头,他似乎无话可驳,那隐忍很久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流了出来,却依然不肯认输般的问:“高阳,你为什么不肯爱我?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面对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面对我有些内疚的心,我背转过头不肯看他长孙澹顽固的重复:“高阳!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我知道若我不回答他,他永远不会甘心,万般无奈下,我鼓足勇气对视着他,再一次狠着心说:“长孙澹,不是你差在了哪!是你始终没有走进我的心里,而辩机只是恰到好处的留在了我的心里,不是我不肯爱你,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已经被我拒绝多次的长孙澹,依然不甘心的等着,他心灰的坐在石凳上,深吸口气出声的苦笑着,这样的笑我已经见过太多次,我心里不住的喊:对不起!对不起!
  “你身边已有妻室,他才是你最该爱的!”我望着他悲凄的面庞说。
  长孙澹不作任何反应,缓缓的站起身,准备离去之时,我叫住了他:“长孙澹,等等!”
  他停住了,没有看我,我忧心的问:“你会杀辩机吗?”
  长孙澹回过头露出一个极悲哀的笑:“为了你,我不会!”
  “那你会泄露出去吗?”我又问。
  “为了你,我不会!”说完,长孙澹缓缓的走下台阶,我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心中万分悲凉。
  直到走下了台阶,长孙澹默然回头:“高阳!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便成为今日最后的告别,此时,黄昏已至,在长乐公主的灵柩前上了一柱清香。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时,长孙无忌那强摆着的哀伤,在脱离大众视野的后,他脸上释放出不正常的轻松感,嘴角渗出邪魅的笑容。他或许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幕就那么巧合的进入我的视线!
  半月后,房遗爱一改往常的沉默,就连见到猫,他也不再妄图抓住它毒打一顿,以报脸上挂彩之仇。
  直到淑儿挺着几个月大的孕肚来到兰凤阁,我才得知,房遗爱近日常与长孙澹往来。
  “你可知他与长孙澹都做什么?”我问。
  淑儿转着眼珠,手托着隆起的肚子:“驸马常去打猎,可很少带着猎物回来。”
  我心里略生疑惑,但也并未过多追问。
  就在我要求去终南山时,房遗爱似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不是这个官宦子弟,就是那个朝臣之交,总之他房遗爱就是每日有约!就连唯一有交集的晚饭时间也省去了。
  在我强势的命令下,房遗爱也不得不屈从,望着骑在马上的房遗爱,他不安的左顾右看。
  到了草堂前,透过开着的窗子,一眼望去空空如也,两年前的场景似乎重现,辩机又一次突然的消失了。
  案桌上没有了经书,墙角还有堆积着未用完的炭,竹篓倒扣在一边,房遗爱悄悄进了屋:“高阳!你别哭了!那辩机走了就走了,总有一天还会遇到的!”
  房遗爱偷着看我一眼便低垂着头,见我不理他,他自语着:“都落了灰了,走了好几天了!”
  眼泪含在眼里,我模糊着视线向里室走去,角落里的竹篓被我不小心的碰到。
  低头一看,一堆草编的蝴蝶顷刻间泄了出来,足足一百有余,随意捡起一只,我认得那是辩机的手艺,那绿草经过时间的冲刷,已经脱了水分。
  房遗爱走了过来:“哇!这么多!”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我将其捡到竹篓:“遗爱,我要带走。”
  房遗爱“嗯”了一声,赶紧接过竹篓,又劝着:“高阳,别哭了,我们回去吧!他是和尚,除了寺庙还能去哪?”
  房遗爱一语击中沉睡中的我,是的,他除了寺庙还能去哪?
  “遗爱,我们去大总持寺!”我灰着脸,面无表情的说。
  房遗爱扶起了我,一边走一边唠叨:“哎,那和尚除了好看,到也没看出特别之处。”直到上了车,那房遗爱依然自顾自的磨叨着,丝毫不在乎我是否回应他,而他的话只在我的耳边一扫而过,与山间叽叽喳喳的鸟儿没什么区别。
  当林家庄园进入视线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辩机若走,定会与秀珠告别。于是,我停了车,径直的走了过去,开门的是秀英,孩子的脸上最是难掩纯粹。
  秀英只看了我一眼,便将头扭转一边,我还未开口问,她开口便是:“我不知道辩机去了哪?”
  我只觉好笑,还未来得及问,那房遗爱“嘿嘿”一笑,伸手挠挠鼻子:“这小丫头,做贼心虚,不过长得还挺好看!”
  我侧头瞪视着他,房遗爱一向喜欢异国风情的美女,他盯着秀英眼睛眨也不眨。
  “公主!”背后传来秀珠的声音。
  “秀珠,辩机走时可曾向你告别。”我顾不得客气,直截了当的问。
  “来过的,只是,并未告知去处。”秀珠凝眸而视。
  “辩机何时走的?”我走到她面前。
  “半月有余,他说要去佛陀面前忏悔!”秀珠答。
  我只“嗯”了一声,默然走上马车,我被那句“佛陀面前忏悔”扎的心脏直疼。
  本以为到了大总持寺就一定能见到辩机,可是他的禅房依然保持一年前的模样,只不过尘土又厚了一些。
  这次房遗爱没有随我进来,在我脑海一片空白之际,那被我快要忘了的史籍就突然的想了起来。
  会昌寺,他一定是去了会昌寺!
  无论辩机做何选择,无论发生了何事,我决不允许他再次突然的消失,哪怕只知道他在长安的某个角落,也好过心里无边无垠的飘荡,辩机停靠的地方,就是我灵魂的站点。
  这一天我几乎是在马车的颠簸中度过的,眼见太阳西沉,我独自一人拖着一身的疲惫转移到会昌寺。
  与大总持寺比起来,会昌寺小了很多,那通往禅房的小路颇有曲径通幽之感。不负我望,辩机果然在会昌寺,在主持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他的禅房外。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经历点波折,爱情的基础才会更加坚固!


第62章 此生爱恋芳菲尽
  门缓缓的张开,开门之人却面带惊悸不安之色,容颜依旧俊朗,身材依旧挺拔,他与我面面相觑,却呆默不语。迟钝的向住持合十一礼,眸光一闪而过。
  曾经在大山深处与我心有灵犀的男人,如今回到的佛寺,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有种度外之人的陌生感。
  我恍惚的怀疑草堂的生活是真实的吗?眼前的男人是辩机吗?
  我进了禅房,辩机低头不敢看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那因他又一次偷偷离开的怨占据了心头。我失落、委屈、不解,这些负面情绪一齐涌了上来。
  强忍着那不听话眼泪,我哽咽着问:“又是为了躲我,你才来的会昌寺,是吗?”
  辩机扭转过身子,走到了窗子旁边,我执拗的走过去抓着他的双手,偏要对着他的双眼,泪眼模糊的问:“曾经承乾用剑威胁你,你尚且不肯离开大总持寺,而今,是什么样的理由,要你这般的躲着我,辩机,你告诉我!”
  辩机深望着我,即便是面无表情,可眼里浓浓的情愫还是流了出来,眼底沉沉的哀伤。他挣扎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我罪孽深重。”
  我的眼泪不可抵制的溢了出来,脑海里出现草堂里与辩机缠绵的画面,我重重的说:“罪孽深重的是我!”
  此时,辩机厉声制止了我:“我犯了错,就让我用有限的生命来忏悔吧!”辩机别过头,轻轻挣脱我的手。
  对于辩机突然的转变,不是没有想过长孙澹外力因素的影响,可是,此刻的我却排除了所有,发狂般的想知道辩机的心。
  “辩机,你爱过我吗?”我想着草堂里辩机对我的呵护备至,想起他的柔情,却仍然不自信的问。
  辩机眼睫猛然抖动,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辩机哀伤的低着头。
  我望着眼前的辩机,又一次不确定的恍惚感,他真的是辩机吗?
  “在我与佛陀之间,你选择了佛陀,是吗?”我走上前等着辩机的回答。
  “我曾经忘了我自己,我摧毁了我的信仰,当我终于醒来时,才发现我的灵魂只剩下一半。”辩机惭愧的低头轻语。
  “辩机,你在怪我吗?怪我将你的灵魂撕裂吗?”我颤抖着音调问。
  “不,是我自己的错!”辩机望着我说,他的目光坚决。
  看着他痛苦而坚决的神情,我知道他要离开我,我知道他的心始终被佛陀折磨着。我不舍的抱住了他,哽咽着说:“我知道,那看不到的佛陀是你心之所往,可是你眼前的高阳呢,她就在你的怀里,告诉我,你爱佛陀,那你是否也爱我?”
  即便是现在,我依然忘情的贪恋着这个男人的怀抱,即便他要离开我。我近距离的看着他,好怕以后就连这样的望着他,也是奢侈的。即便他再绝情,我也始终找不到恨他的理由。
  辩机眼泛泪光,曾经亮如晨星的双眸,如今却暗淡萧索,神色淡淡,他无比自责的说:“我本脱离尘世,早已无资格谈情说爱,可却与你有了世俗之举,在你面前我是罪人,在佛陀面前我依然是罪人。”
  在草堂时,我便隐约感到他心里的挣扎,大山深处,没有了佛寺的庄严,与之而来的是人性的流露。
  我捧着他的脸,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消除他心里的罪恶感,我不停的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做一个人本就有七情六欲,而做一个佛却要断尘念、清六根,可是佛陀曾经不也是人吗?他也曾有过爱恨别离的混乱,他也曾迷乱于世间的浮沉。若他没有经历世间六苦,又怎能站在最高点普度众生呢!”
  辩机讶然,微张着嘴,难掩他混乱的神经。
  或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今日这番话,看得出让他心神混乱。毕竟佛陀成道前曾有过世俗的生活,经历了世间冷暖,最后才大彻大悟才得道成佛!辩机一时间也无从申辩。
  过了很久辩机抬手擦了我的眼泪,他依然辩解:“佛陀正是经历了人世间的苦难,才劝解世人远离世间浮沉。”
  我松开辩机的手:“那么,你是佛陀吗?”我将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石窟里雕刻的石头,也不是大雄宝殿里铸起的铜像!”
  辩机怔望着我,他不再言语。曾经在草堂,那信念建起的心墙因我的到来而崩塌过,他也曾忘我的沉醉,爱情也曾给他带来神经的冲动,他也曾被荷尔蒙鼓动,有了身体的欲&望。
  我将手移开了,辩机轻抚着我的脸,低沉的说:“高阳!好好活着,不管我的生命还有多长,就让我将仅有的生命来忏悔吧!”
  此刻我便知道,辩机下了最大的决心,终于他还是离开我了,可我还爱着他,就这么被迫的舍弃他,我的心好疼!好疼!
  那个是否爱我的问题,他始终都没有回答,我只要他心里有我,他难道都不肯吗?
  想到这,我心如刀割,眼泪像泉水般涌出,可我依然倔强的高傲着,我委屈、愤然的对着辩机大喊:“好!是我撕裂了你的灵魂!斩断了你的佛心!高阳会成全你!从此青灯相伴!为你修行,了却余生!”
  我没有去想此番话对辩机有多大的冲击力,辩机似乎被震惊了,他呆板的望着我,眼中含着泪,透漏着悲哀的流光,他欲言又止,重重的唤着我:“高阳!”
  我没有理会他眼里的暗沉,没有心思思考他内心是否挣扎,我被哀痛填满了,我哭着向辩机发出了最后的宣告:“我说过我高阳此生只有你一个男人!就不会再有第二个!”
  说完我转身推门,跑了出去,背后传来一声呼喊:“高阳!”
  我不再理会,只是拼命的跑着,似乎只有奔跑才能发泄我的哀伤,我第一次意识到,心被撕裂的疼这是这般难以忍受!
  我想世间最大的悲哀不是死别,而是生离。死别大都是天意,那么生离却只是人为。
  我的手捂着胸口快速的跑着。
  此时天色微黑,那化了一半的雪也结了冰,我的脚一滑,一头栽进那混着雪水隆起的雪窝里,一阵寒凉顷刻间透过衣裙渗进我的身体。我只顾着心脏的疼痛,已感觉不到寒凉。
  直到一个陌生的小和尚扶起了我:“施主,你的衣裙湿了,进去暖和一下吧。”
  我摇了摇头,见我眼中带泪,那小和尚合十一礼便离开了。
  我踉跄着转头的瞬间,辩机迈着焦虑的步伐恰巧赶来,又恰巧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他追上来了,是担心我吗?为何还要担心我呢?他已经离开了我,选择了佛陀!
  我的脑海尽是这样的想法,我强迫自己转头不再看他,一步一挪的走到了马车旁边,当天色已经黑到再难辨别一个人的时候,我还依然仔细的辨认着哪个是辩机。
  又倔强的放下车帘,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哭了起来。
  静儿站在房府外焦急的等待,见我周身皆湿,她急出了声:“公主,怎么都湿了。”
  静儿快速扶起我走到兰凤阁,已经燃着的炭火,换好的衣裙,还有端上来的菜肴,我面对着桌上的精致吃食竟无法下咽。
  “公主,好歹吃一点。若是不和你心意,静儿再去做。”静儿急惶惶的说。
  我面无表情的说:“以后我只食清粥,一切饮食皆为素斋,见不得一丝荤腥。”
  静儿“奥”了一声,赶忙说:“我去换。”
  似乎对于静儿,只要我肯吃东西,只要我还肯说话,天就塌不下来。
  夜半十分,便觉周身酸软,脑海里不停的涌现辩机那痛苦的神情。
  昨晚的寒凉致使我感染了风寒,从此,我便整日的卧于榻前,原本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可我每日只食清粥小菜,加上郁郁寡欢,拖沓了一个月病体才有所恢复。
  耳边常是静儿劝阻的声音,房遗爱见我精神不济,不知从哪得来的鸟,将其赠予我,从此,兰凤阁外便有了鸟叫的声音。
  淑儿为房遗爱生了儿子,我便将那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至少名义上他是高阳公主的孩子,嫡长子的身份。
  春暖花开之际,我无心出门赏景,白天活在回忆里,晚上活在佛陀枷锁里。烧香念经成为我必做的事情。
  “公主,还是去吧!都一个月未出门了。”静儿翻来覆去一句话。
  宫中每年这时,都有一场蹴鞠比赛,赢的一方,父皇会赏赐一品骏马。
  与马球不同,这蹴鞠需要人的综合体力和技能,这房遗爱可是个蹴鞠的高手,为了参加这场比赛,也为了在我面前一展风采。他便委托静儿劝服我。可我却无心观看。
  于是静儿也使出了杀手锏:“公主,听说杨妃娘娘春季病症又复发了,您此次进宫还能探望杨妃,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我抬头思考片刻,这似乎是个好理由!我可以不看蹴鞠,但我总该去探望杨妃。
  “好!明日进宫!”我说。
  静儿兴高采烈的“嗯”了一声:“那我去准备!”
  只见躲在窗户外面的房遗爱灰溜溜的探出了脑袋,却在露出眼睛的一刻起,不小心对视了我的眼睛,于是他又弯着腰,灰溜溜的逃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一思泪断肠,无语处,问何望。
  千寻烟波,相逢最渺茫。
  这章有点虐,为了以后的甜,先虐一会,绝情背后还有深情哦!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陆大宝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布衣之交不可忘
  当演武场上一片喧闹时,我独自躲在杨妃的宫里,见她的病已然好转,不似去年那般顽固。一番闲聊后,见她睡下,我也只好退了出来。
  可是我该去哪呢?似乎走在哪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感觉。拖着乏力的身体,我自己也感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曾经与辩机一起时,我却没能怀上孩子,若能有一个我们共同的结晶,该有多好!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演武场,各宫娘娘见了我均不停的夸赞房遗爱,我只向赛场上瞟了一眼。见惯了各种敷衍,我也同样的敷衍着对她们笑笑。却不再多言。
  终于有了房遗爱大展身手的时候,他唯一的优势终于得到了发挥。见他健步如飞,一副兴奋之态。
  城阳公主没有进宫,我艰难的在人流中寻找杜荷的身影,确认过后便坐下来静静的等着。
  “十七公主,身子可好?”一个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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