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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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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从的弯下双膝,幻想着为辩机做最后的争取,我哀求着:“父皇,错的是我!我一开始就爱着他,我害的他动了情,违背了佛意!你惩罚我!怎么罚我都接受!只求你放过辩机!”
父皇张开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你说什么?你爱他?”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忍耐着愤怒,却仍然一副苦口婆心之态,他双手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要将你的父皇活活气死吗?”他无力的坐了下来,“父皇为了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吗?你与辩机之事,若不是长孙无忌出面处理,此刻恐怕早已公布于众了,你的声誉就全没了!”
长孙无忌?我深知此时与他脱不了干系!可是,我却顾不得了。此刻,我只想救辩机!
“父皇!”我撕心的喊着他,“我不在乎声誉,我只要那个男人,我要他活着!没有他,我生不如死!只要你不杀他!我什么都听你的!从此我再不与他往来!”
“不行!”他断然回绝,从案桌旁走了出来“为了皇家声誉,辩机必须死!”
理智在我身上渐渐消失,情急之下,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几乎喊出我所有的哀怨:“你怎么不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这么折磨我!”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偏偏是朕的女儿!朕不会杀自己的孩子!所以朕只能杀了辩机!他必须死!你知道吗!是必须死!”父皇瞪着我,转而将目光瞟向了案桌,“朕已经下了旨,将辩机处以腰斩极刑!”
“不!”我跪走在地,上前抱住他的双腿,我已经不知再说什么,只觉得这样能控制他走向案桌,“父皇!我求你!只要不杀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个妖僧,于佛不容,于法不容,朕曾经让他为国效力,他断然拒绝,没想到与你有这种狗且之事。”父皇挥了挥衣袖,双腿使劲的一挣,我便被他甩在一边,他用手指着我,“朕今日召你入宫,无非就是想让你从此断了这个念想!朕要让你知道,任性是什么样的后果!此事无从商量!”
话音刚落,他回到案桌旁,将那个象征着皇权的玉玺,狠狠的盖在了铺在案桌上的圣旨上。我知道那是腰斩辩机的圣旨!
每一秒在我的眼里几乎成了慢动作,然而尘埃已定…
这些年积累的父女之情,即将用恩断义绝来偿还!就在他下了决心要杀死我心爱男人时。
我终于明白,人为何会有恨!
此刻,我的心彻底的空了,几近绝望的我,瘫坐在一边,可耳朵里听到的却是父皇的怒火:“朕将你许给了房家!那房玄龄可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如今!你却做出如此丑事!你叫朕怎么对得起他!你叫朕怎么面对满朝文武!”
就在这时,多年来隐藏在我心里的怨,对他下令杀死辩机的恨,一瞬间迸发了出来。
我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被我称之为父皇的男人:“你对不住房家!对不住和你一起打下江山的房玄龄!那么父皇!你对得起你的女儿?你把我嫁给房家,难道不是为了留住那打算辞朝回乡的房玄龄?我算什么!一个奖牌吗?还是你稳固朝政的工具?”
话音刚落,我顿感轻松,可父皇的眼里竟充盈着泪,他又一次用手指着我:“朕将你嫁到房家!朕错了吗!无论从哪方面考虑,房家都是上上之选!这些年,朕最是宠溺于你!你究竟还想怎样!”
终于,父皇的话激起了我满眼的泪水,而我却再难收回那一吐为快的情绪:“父皇!我本不该来到这世上!我甚至觉得,我活着原本就是罪孽!”说到这,我终于看到父皇向后倒了两步,“剖腹取子!那是你下的旨意啊!如今,你又要杀死我的所爱,我恨!我好恨!”
父皇垂着头,眼泪终于涌了上来,他用手在眼眶间一抹,抬头问:“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谁!”
我冷笑着回答:“这重要吗?大唐有多少个公主,是您一夜风流后埋下的种子?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我不过是特殊在有个死的异常惨烈的生母,来为我换取大唐皇帝的疼爱而已!”
“朕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父皇冲我一阵大吼!他用手一挥,那案桌上的奏折、砚台、笔格到处乱飞。“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朕!”
“你以为我愿意去恨吗?”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父皇所认为对我好的,却对我是一种折磨!”我对着他一阵狂笑,“你下旨杀了我啊!你为什么不呢!你也会怕吗?你是在怕,你的所为将报应在你的后世吗?你放心!有父皇作为榜样,一定会的!”
我眼见着父皇涨红的脸在抖动,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忽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在空中划开一道弧线,整个人瞬间瘫软起来,就在倒地的瞬间,李公公冲了进来,口中不停的喊着:“陛下!陛下!快来人哪!传太医…”
我惊慌的看着这眼前的这一幕,脑中一片空白…
父皇歪倒在李公公的怀里,用手指着我:“给朕滚出去!朕再也不要见到你!从此!你不许再入宫!”
随即我便被一双手架着,缓缓的向殿外移动。最后的视线,是父皇嘴角的鲜血,还有那望着我散发出如虎狼一般的凶狠眼神。
从此!父女情断!
第92章 巾帼英才扭乾坤
我踉跄着走出了甘露殿外,即便父女情断,即便我再也不是大唐皇帝最喜欢的公主,可我依然是大唐的公主,尊荣俱在。
年轻的太监还在一旁轻劝着:“十七公主,您坐在廊下休息一会吧,陛下不过一时气急,寻常人家父女还有争吵的时候呢!公主勿要挂心!”
这样不咸不淡的劝说,似乎是作为一名宫人不可缺少的技能。
此时,一袭绿衣从我眼前飘过,虽然只有一眼,可我一眼便认出那是谁,我抬头看了看那个年轻的太监,悄悄吩咐着让那绿衣女子在凌烟阁外等我。
只因头脑中一念闪过,我便抓住我在宫内最后的一次机会。也是救辩机最后的机会,此时的我,如同一个垂死之人妄图抓住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
越是走到末路,我的头脑运转的越是迅速,我坐在廊下,进行好一番梳理,才独自朝着凌烟阁方向走去。
凌烟阁偏殿处,有一处废弃的宫殿,由于地势低矮,周围被高大宫殿环绕,不仅隔音,且一年四季鲜少有人来此。
我不知怀着怎样心情走到了凌烟阁,那绿衣女子见到我便冲我一笑,匆匆走过来:“十七公主,叫媚娘来此,所为何事?”她向上看看,环视了四周。
我与她之间,虽说算不上朋友,可毕竟曾经有那么几次彼此心知肚明的合作,她确实是少有的聪慧之人。
我冲她一笑:“你入宫数年,却仍是父皇的才人,相比同一时间入宫的徐惠,却低了几个位分!”我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廊下坐了下来,“可惜的是,父皇已值暮年。你出人头地的机会不多了!”
武媚娘的眼珠快速转动几下,她怔了片刻,皮笑肉不笑的问:“十七公主,这是何意?”
“自从别离后,我心叹悠悠,日日盼相见。羽盖飞天汉,凤驾越层峦。俱叹三秋阻,共叙一宵欢。” 我熟练的背出她与李治间传达爱意的情诗。
此时,武媚娘踉跄了几步,身体失去平衡的她抱住了后面的红柱,她眉头紧锁,颈部青筋竖起,胸部大起大伏,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武媚娘,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再也藏不住恐惧!
回想几年前的一幕,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捡到起的白绢,会在今日派上用场。
不过武媚娘终究不是个遇事乱分寸之人,她拼命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必公主在几年前就捡到了那白绢,今日又来与我摊牌,又是为何?”
我站了起来,赞赏着:“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顺手将手放在她的肩膀,对着她的双眼,“我要你帮我救人!”
武媚娘惊愕,眼里闪出一丝错乱:“媚娘无权无地位,如何能帮助公主呢?”
我绕到武媚娘的背面,看着眼前脱了皮的红柱,抑扬顿挫的说:“你虽无权,可有一个人有!”武媚娘惊慌的转过身,我直盯着她的双眼,“当今太子!我的兄弟!”
武媚娘愣住了,久久的注视着我,我也同样盯着她看,其实,我的心早已忐忑的缩成一团,之所以还能保持常态,只因我渴望心爱的男人活下来。
武媚娘似笑非笑的问:“十七公主,为何不亲自去求太子殿下?”
我默默的叹口气:“他毕竟不是我三哥,我与太子间的情分,不足以让他如此冒险!”
武媚娘僵着脸又问:“那么,公主凭什么认为,媚娘能做到?”
我哼笑着:“有的时候亲情做不到的,爱情却能做到!更何况,你也该为自己做些打算了,我想你一定想过,父皇一旦薨逝,凡是未生育的妃嫔,皆被送往感业寺,从此青灯相伴,了此一生!”
武媚娘的眼眸一亮,一时间神采奕奕,嘴角微微翘起:“公主的意思是?”
这一刻,我确定我的言语,在武媚娘的心里激起了巨浪。又有谁愿意在大好的年华里,终日对着佛像发呆呢!
“只要你帮我救辩机,日后我定能将你从感业寺救出,你与太子有情,这我早已知晓,你难道就没想过有朝一日成为他的妃嫔吗?”我说。
武媚娘大惊,她不断转动着眼珠,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见她这副模样,对于说服她,我见到了希望。
“如果我肯帮你呢?”我轻轻的说。见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我就此将格局展开,“唐三代而亡,女主武氏取而代之,你真以为这是占卜出来的?那长孙无忌费尽心力扶持晋王坐上太子之位,他会允许父皇的才人与太子有私情,而毁了太子的大好的前途?再者说,他日太子登基,面对那三千佳丽,你是否有把握他依然独情于你?这后宫从不缺美人,可有智慧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我凭什么相信,公主能救我出感业寺?”武媚娘问。
“凭你别无选择!就凭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就凭我手中的白絹。”我重重的说,深吸口气,缓和了情绪,“你别忘了,你毕竟是父皇的才人,即便太子始终中意于你,他也不得不顾及伦理纲常,不得不顾及大臣谏言,自古身为天子,有多少事又是自己不能左右的。父皇曾一度想立杨妃为后,可耐不住朝臣的言论攻击,最终不得不辜负了心爱之人。”
武媚娘就那么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眸中时而荡出微光,时而寒气逼人,我几乎可以笃定,她对命运的不甘心。若不是本就知晓历史,对她未来的走向一清二楚,此刻,我也无法气定神闲的与她谈条件!
在我的诱惑和威吓之下,武媚娘悄然的抬头看着我,她眸光坚定:“好!我答应你!”她疑惑不安的盯着前方,“可太子性子柔弱,就算他听了媚娘的话,愿意帮助公主搭救辩机,可此事谈何容易,陛下亲自下的旨,难不成要太子劫狱吗?”
“父皇下令要杀的是辩机。”我猛然回头看着她说,“辩机是谁?若是可以,任何人都可以是辩机,我只要那牢中的辩机安然无恙。”
“替死囚?”武媚娘赞同的问。
“没错。”我回答,“太子这么多年,朝中怎会没有自己的势力,据我所知,那吏部可是太子的人!更何况此事既由长孙无忌督办,即便行事失败,那长孙无忌也会力缆狂澜,毕竟这太子是他唯一的选择!所以,你不必担心太子会因此失宠于父皇!”
“看来公主早有筹谋。”武媚娘说。
“不!”我摇头,“父皇已禁止我入宫,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宫内。我能做的到此为止,可你不一样!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武媚娘挑起嘴角,含笑的看着我:“公主未免过于抬举媚娘了!”
抬举,我暗笑着,一代女皇,怎可能没有谋略、没有手段!只不过时机还未成熟,能力还没有发挥的空间。
走出宫门的那刻,我的心沉甸甸的,在同一天里,我与父皇决裂,同时,我心爱的男人生死未定。至少,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回到房府,我已精疲力竭,全凭一口气撑着,我命静儿:“去杜府找杜如晦,他为官多年,以他今时的地位,能保辩机不受刑罚之苦,大有可能!”
静儿点头,转身就要走,我又叫住了她:“等等!留在杜府,没有我的话,万不能回房府中来,如今,能保一个是一个。”
静儿眼中含泪,又不得不遵从我的命令。
随即,我便将我陪嫁的侍女全集中一起,将一部分金银财帛分成多份:“这些足够你们余生享用的了。”我指着面前的金银。
“公主…”他们惊慌的喊着,随即全部跪地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
“想必我的事你们都听说了,为了皇室的颜面,父皇一定会将你们灭口。如今,我高阳再也保不住你们了,趁着现在,你们赶紧逃吧!走的远远的,至少留着一条命。”
“不,”她们哭喊着,“奴婢不走,奴婢从小就跟着公主,就算为公主而死,奴婢毫无怨言。”
这时,淑儿上前抱着我的双腿:“公主,淑儿七岁那年,被七公主殴打,受尽了折磨,是公主救了我,那时候淑儿就决定,这辈子淑儿的命都是公主的。”
话音刚落,燕儿跪地而来,同样抱着我的双腿,满脸泪水的哭诉:“公主,燕儿也是一样,就算死了,我也要在地下服侍公主。”
接着他们纷纷上前,哭喊着就是不走。
万般无奈之际,我一声怒吼:“走!都给我走!再也不要回来!”我眼里与他们一样,流着同样的眼泪,这一刻,我欣慰的觉得,人性中那些美好的的真情还是存在的。
我一个个的拨开他们,可惜毫无用处,此时,我又是感动,又是着急。
我捧着淑儿的脸:“淑儿,你还有孩子,带着你的两个孩子快逃吧!”
淑儿只是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月初太忙了,这章写了好几天,下一章后天发。
第93章 人在落魄时
几个侍卫在夜深时突然闯了房府,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我的兰凤阁外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燕儿上前开了门,我随后跟了上去,那侍卫伸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十七公主,得罪了!”
一只大手将燕儿横扯了过去,燕儿“啊”的一声,我连忙上前试图一把抓住她,可是她被一个侍卫押解到了一边。
我怒视着面前的侍卫:“父皇没说把我也一起带走吗!怎么不把我带走!”
那侍卫双手握剑一礼:“十七公主,在下奉命办事,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小的!”
一眨眼的功夫,我那几个侍女被齐齐的按在一边,淑儿哭诉着:“公主,来生淑儿还要伺候你!”
燕儿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公主,保重!”
我猛然的冲了过去,两个侍卫伸出手臂,我就被挡在了外面。
这时,房遗爱匆匆跑来,他抱着淑儿大哭:“淑儿、淑儿。”
两个侍卫拉着房遗爱的胳膊,试图将淑儿拉走,可房遗爱人高马大,他们废了半天的力气才将他扯到了一边。
被带走的最后时刻,淑儿冲着房遗爱大喊:“驸马,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最终,他们全部消失于我的视线,房遗爱瘫坐在地上嗡嗡的哭泣着。
沉痛积压在我的胸口,我眼里流着眼泪,费力的呼吸着。
这时,房遗爱走上前紧紧抓着我的双臂问:“淑儿还会回来吗?”
我绝望的摇摇头:“回不来了,此次便是永别!”
我只觉得胳膊上的手臂霎时间松了下去,那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房遗爱哀默的转身自语:“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我想这么多年,我们至少有这么一次,因为同样的人和事哀伤。
从此,我身边在没有忠实可靠之人,在没有肯为我舍身忘死之人。
回到兰凤阁,似乎觉得整个屋子冷了很多,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到了深夜。
唯一逃过这一劫难的静儿,身着一身男装突然的跑了进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乔装成商人的杜如晦。
我命令自己快速从悲中醒来,跑上前抓住静儿的手:“静儿。”
再向后看去,杜如晦对我一礼:“公主,臣已去过夜庭狱,公主大可放心,狱卒们老臣已打点好。”
“可受了什么刑?”我问。
“在臣没赶到之前,辩机师父受了些皮外伤。”杜如晦惭愧的说。
“大唐早已废弃了诸多刑具,是谁对他用的刑,什么刑?”我忍着眼泪,恳切的问。
“据臣所知,辩机师父本已经招供,但是长孙无忌逼迫他……”杜如晦哽住了,看样子是说不下去了。
“逼他什么?”我走上前,注视着杜如晦。
“长孙无忌妄图通过辩机这条藤蔓,诬陷公主和吴王谋反,试图制造假的口供,将你们一网打尽,而辩机只承认与公主有情这一条罪证,无论长孙无忌怎么威逼利诱,甚至对他动刑,辩机师父依然不改初衷!”说到这,我看到杜如晦满眼的钦佩。
而我的心一阵阵撕裂的疼,不知该为他所受的苦感到心疼,还是因辩机的行为感到骄傲,总之,我高阳是不会爱错的!
“长孙无忌会不会继续对他用刑?”我心里局促不安,这颗心怎么也放不下。
“公主放心,老臣已经打点好,长孙家控制着长安整个冶铁行业的命脉,可是铁源却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他多少要顾及整个家族的兴衰,至少暂时,他不会不给老臣这个薄面,不敢轻举妄动!”杜如晦安慰着。
“可如此一来,日后长孙家与杜家岂非对立?”我问。
“呵呵”杜如晦轻笑着,“臣之所以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除了倚仗陛下的英明,还有臣这个宁折不弯的处事作风。再者说,小儿杜荷之所以能活在人世,除了公主为其冒此巨险,还有辩机师父鼎力相助。如今老臣略尽绵薄之力,实属应该!”
“此次辩机若能顺利脱险,他日必当加以回报!”我将目光投向静儿,“只是静儿,要在府上叨扰时日,父皇今日带走了我所有的侍女,我想大概凶多吉少。”
静儿泪眼汪汪看着我:“公主!谁来服侍你?”
我冷笑一声:“今日的高阳公主早已不同以往,无人服侍又怎样,若不能远离皇族,不如魂归于铡刀,也不枉我做了一回高阳公主!”
杜如晦走后,夜色已深,我静静的坐在软塌上,唯一能做的唯有等待,等待着当今的太子送来喜讯,祈祷着武媚娘能够帮我度过难关。
从天黑坐到天亮,眼见着天边升起的鱼肚白,坐在铜镜面前,开始了自己梳妆打扮。
这一天,让我真正看到,当人在落魄时,更会发现身边的坏人尤外的多。
杜嫣然好一阵冷嘲热讽,偶尔指桑骂槐,更巧的是,我居然在房府内见到了一直视我为眼中钉的巴陵公主。
房府上下,丫鬟、随从皆变了张脸面,虽然做了表面的礼节,可言语、表情早已没有先前的敬畏。
不过,我根本没有心思计较这些,心里只是记挂着那牢狱中人。
突然,我似乎听到房府看守的小厮在大喊:“去去去,高阳公主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赶紧走,赶紧走。”
我顺着声音走到了房府大门,只见守门的小厮在和一位身穿突厥服侍的男子撕扯在一起。
见到我走过来,那小厮禀报:“公主,这商人非说要见您,奴婢这就赶走他。”
还未等我发话,那男子便高声喊了句:“高阳!”
声音如此熟悉,可一看相貌,总让我觉得在熟悉与陌生之间,那男子长了两撇大胡子,粗浓的眉毛下长着一双剔透的桃花眼。
桃花眼?我悄悄走了过去,那男子似是突然缓过神,跪地稽首:“公主,小的有事向公主禀告。”
就在他抬起头的一刻,我惊奇的认出了他,差点一声惊呼喊出他的名字,话到了嗓子眼,不得不咽了下去。
“起来吧!随我来!”我说。
男子随我直接来到兰凤阁,我检查了下周围,赶紧关上房门。
“杜荷,你不是去了草原?怎么在这?”我拉着杜荷坐在了木椅上。
那杜荷低头沉思片刻:“我听说辩机的事,所以连夜赶回来,一回来就来房府找你,今时不同往日,要见你一面好难啊!辩机现下如何?”
见到多年的挚友,我又惊又喜,悲喜中还夹杂着这几天积压的巨大压力,还未回答,就先让眼泪流出来进行一次发泄。
“我在等太子的消息,若是他肯搭救,辩机或许还能活。”我说。
“太子?”杜荷疑惑,“什么时候你与太子的关系这么亲密了?竟然肯为了你冒如此之险?”
“是武媚娘!”我一边摇头一边说,“我手里有着他与太子私通的证据,她在说服太子。”
“她一个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能力?”杜荷站了起来,“高阳,阿史那思摩听说了你的事,他要我转告你,关键时刻,他肯为你动用自己的势力。”
“劫狱?”我惊慌的站了起来,“阿史那思摩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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