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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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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狱?”我惊慌的站了起来,“阿史那思摩真这么说?”
“他待公主虽说一直以朋友之谊,可心里依然对公主有情。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杜荷说。
“好!”我坚定的说,“武媚娘若是失败,我们劫狱!”
“嗯!”杜荷点头,外面的事就交由我来办。”
临走时,我将我的令牌带给杜荷,方便进入房府,距离辩机被腰斩的日子,还有两天,每一刻,我的心像是悬在半空,无法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一下,下一章跟进。
第94章 终不遂时情!
从没觉得时间的推进让我这么煎熬,那个一直与我敌对的杜嫣然,一大早便将我那几个侍女被惨杀的消息有意的传到我的耳中,而我连为他们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匆匆的赶到终南山下,那曾经建造考究的庄园,在多年的风吹雨淋下,由于久无人居,显得颓废、荒凉。
许是听到了马蹄声,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迎了出来,比起几年前,她丰腴了很多,身边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一双弯弯的桃花眼像极了杜荷。
“这是我和杜荷的孩子。”林秀珠低头看了看小男孩。
孩子,那是生命的延续,或许是我一生最奢侈的字眼,心里记挂着辩机,我只是默叹一声便随她进了屋子。
环看周围,除了体态婀娜的林秀英,还有人高马大的壮汉齐齐的站在一边,仔细一看,他们人人手持弯刀。我恍然大悟,他们是突厥人!
杜荷走到我的对面:“高阳,他们都是阿史那思摩的人。”
我微微点了点头,这不过是最坏的打算,劫狱的后果是什么,即便成功,以后的人生也只有在逃亡中过度过,显然这是个下策,可心里依然感激!
若是武媚娘成功的说服了李治,此为上策。
若说这些武士们毫无用处,那也不尽然,谁能保证中途没有意外,谁又能保证我们无需动用武力呢?
就在一切已规划好,杜荷与林秀英随我一同回到房府,一个身着常服的男子悄悄来到房府。
见我拜手一礼:“十七公主,奴婢是东宫派来的,有事向公主禀告。”
东宫的人?我难以抑制狂跳的心脏,火急火燎的敞开门:“公公请进!”
那宫人走进兰凤阁,环视了下周围,见到装扮成富商的杜荷,和一个脸上有着西域女子特征的林秀英,他悄悄的看了看我。
明白他的意思后,我直截了当:“二人皆是我心腹,公公但说无妨!”
宫人点了点头继续说:“太子已在狱中监派人手,只要天一黑,就会将假的辩机送进去,再将真的辩机带出来。只是有一点…”那宫人顿住了,转头对着我,“救出之后,何去何从,就需公主为之安排了。”
听到这,我的心里终于有了希望、期待。武媚娘果真没让我失望!
我将目光投向了杜荷,杜荷对我轻轻点头,原本,我打算将辩机放在杜家城南的一处田宅内,可既然杜荷赶回,我想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待到天色微黑,杜荷一人离开了房府,原本秀英也要随杜荷一同前往,却被杜荷拦下,杜荷最是了解我心思之人,他连问都不问,就像知道我不会随他一同前往,只有秀英负气的站在一旁抓着自己的几缕黑发。
我就静静的坐在那,静静的数着时间,静静的望着墙上的佛龛,如果佛陀怜悯,就保佑辩机能顺利被救出吧!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林秀英终于向我发问了:“高阳公主,你为何不随我姐夫一同前往?你难道就不担心吗?你不想见他吗?”
一连三个问号,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原本一张美丽无瑕疵的脸,却紧锁着眉头,那双深邃的双眼还冒着大火,让我觉得她又千百种情愁、万般哀怨。
可我呢?实在没有心思与他闲聊这些,我只知道,我若同杜荷一同前往,那么此事便再也没有了后盾,万一此事在哪个不经意的环节出现意外,那么连个救场的人也没有,我不允许此事有一丝的差池,我不敢用辩机来冒险。
这林秀英也许是闷坏了,不依不饶的又问:“公主,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对辩机根本就是虚情假意,你们皇室之人,哪一个会把情义放在心上。”
终于,我不想在听到扰乱心志的言语,我一声怒呵:“桌上有点心,旁边有茶水,你若是饿了、渴了,就请自便。只是,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不是个哑巴!”
那秀英一副憋了一肚子火的模样,她对我翻了翻眼皮,气呼呼的将头偏向另一侧。
她说过,她喜欢辩机,时隔几年,看得出她依然如此!
我跪拜在佛龛前,祈求着,期盼着,等待着……
两个时辰后,伴随着一阵毫无规则的敲门声,那颗被我抑制已久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此时的林秀英已经冲了过去开了门。
第一眼看到那宫人时,我的心落在了悬崖杖边,那张脸分明在告诉我大事不妙。
我飞速的跑了过去站在门口不远处,抓着宫人的双臂:“发生了什么?”
那宫人灰着脸答:“原本一切顺利,可是那辩机根本不肯走,他说…哎!”宫人哽住了,无奈的哀叹一声。
我使劲的深吸一口气问:“他说什么?”
宫人抬起头看着我:“那辩机说他不想活着,他一心求死!他不肯走,公主算白费这心思了!”
什么?不想活?我慌了!
我千想万想,最终还是忽略了辩机本身。我彻底崩溃了!
“是不想活,还是不肯活!”我自语着,同时向后倒退!
这时,站在一旁的秀英上前扶住我,她抓着我不停的晃动,就像在叫醒一个沉睡的人:“公主,你快想办法啊!辩机为什么不肯走?”秀英在一旁哭着。
为什么不走?因为活着太苦。死,反而是种解脱。这么多年,一半是对佛的誓言,一半是红尘无法割舍的情缘。他被劈成了两半,承受日复一日的熬煎!
“公主,你快想办法啊!”不知什么时候,秀英的话再次传入我的耳边。
我就那么忽然的醒悟,慌忙的跑去梳妆台旁,从铜镜后面拿起一个精致的红色药盒。那里面有个葱绿色的小瓶,我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中。
秀英跑上前来:“公主,这是什么?”
我将药瓶递给她:“无论用什么办法,哄他喝下去!只要辩机倒下,我们就将他救走!”我将视线对准宫人,“烦劳公公在陪我走一趟!”
秀英盯着药瓶看了半天,宫人暗暗的冲我点着头。
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便赶到了掖庭狱,只见一辆马车停在暗处,身边围着阿史那思摩的武士,杜荷在台阶旁走来走去!
见到我的时候,他以火烧眉毛的架势冲了过来:“高阳,还剩半个时辰,守卫的狱卒就要醒了。我们抓紧时间!”
“走!我们进去!”我命令着。
杜荷向后看看了一眼,一个剃了光头,穿着僧服之人走上前来,跪在地上对我稽首:“十七公主,小唐与您告别了!”
小唐?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我一惊,朦胧中,那小唐的身材和长相,倒与辩机有着相似之处,他就是那个顶替辩机被腰斩的死囚!
“太子用我弟弟、老母亲做为要挟,小唐不得不从。可公主救了我两次,说起来,小唐没什么不甘心的!”他苦笑着说。
“救你?何时?我怎么不记得了?”我问。
“公主可能会忘了奴婢,可奴婢却不能忘了公主,早前被前太子承乾当做突厥的战俘来互相厮杀,是公主救了我们,还派太医前来诊治,还有一次,是奴婢的弟弟被称心绑起来毒打,也是公主相救才保住了性命!”他说。
我想,即便我有恩于他,也不足已让他心甘情愿的舍去生命。毕竟他不同于我那几个侍女。
这就是武媚娘的手段,这小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用我对他的恩情化解了对死亡的仇恨,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铡刀落地前,他不会反悔!
当我再次踏进掖庭狱时,几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的辩机也曾不顾生死的救出了杜荷,今天他却成了那狱中的死囚。
在牢头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关押辩机的牢前,在我的安排下,只有秀英走上前去,我和众人皆躲在暗处。
狱卒还未将牢门打开,那秀英便迫不及待的喊了声:“辩机!辩机!”
这一声辩机,叫的我一阵心酸,我与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天知道,我有多么想见他,可我又不能见他,辩机的眼睛总能洞察我心里的一切,我怕她看出破绽,我怕他一心求死,而决绝的不会喝下那让人昏睡三天的迷药!
“哗啦啦,哗啦啦”脚铐拖沓在地的声音传来,我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别看了!只有我一个人!”又是秀英的声音,她语调中颇有不耐烦的怨气。
难道辩机在看什么?还是……
“她…她…她没来吗?”一个不可闻的声音传来。是辩机的声音。
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攒成一团,他想见我!是的,他想见我!我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辩机,我来了,我来了。我靠着墙壁,瘫倒在一旁。眼泪不停的往外涌。
“你就那么想见她吗?她若对你还有情,怎会避而不见!”秀英愤愤的、似在为他抱着不平。
“听狱卒说,她没有受到惩罚,那……”辩机的声音。
“她是公主,皇帝的女儿,她当然不会有什么事!难不成皇帝会杀自己女儿?”秀英的声音。
忽然间,辩机没有了应答。
暗处里的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我,杜荷上前轻拍了我的肩膀作为安慰。
这时,传来食盒被开启的声音:“辩机,你吃点东西吧!我特意为你带来的!”
依然没有听到应答,只是听到脚铐拖沓的哗啦啦的声音,我的心攒成一团,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吃下去,秀英,你不会看着辩机死的,你一定贵想办法的!我不停的在心里呼喊着。
“你喝下它,到了明天行刑之时,你就不会有痛觉了”秀英的声音。
依然没有听到辩机的声音。
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我甚至想到,让其中一个武士将辩机打晕再带走,或许更好些,可如此一来,他何时会醒,我就没把握了。
“辩机,快喝了它吧!这也是公主的心愿。”秀英的声音。
此时,传来脚铐哗哗乱想的声音,狱卒的牢头摸出一把钥匙,迅速的闯了进去。
就在所有人都冲了进去,而我依然瘫坐在一旁丝毫未动时,秀英走到我的身边:“公主,你不看他一眼吗?”
“带走!”我扭过头,决绝的说。
秀英弯下身:“你知道,他身上受了什么伤?你怎么忍心看都不看他?你难道没听到,他临死之前所盼望的,只是见你一面。”
面对秀英的质问,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让眼泪多流一点,手攥的更紧一点,指甲嵌入肉里,手上淌着粘粘的液体。我不能见他,我怕我见到辩机会崩溃,我怕我会分心,因为后续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我去做。
眼见着几个武士抬着箱子走出了牢房,杜荷走上前拉起了秀英,又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扶起:“高阳,放心!我一定带辩机出城门!”
我留着眼泪,望着木箱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唐默默的走进了牢房,狱卒顺手将牢门上了锁,小唐哀凄的看着我:“公主快走吧!太子已经将刽子手打点好,明日会让我尽快的去的!不会受太多的罪!”
腰斩,一个多么残酷的刑罚,从腰部将犯人斩成两截,而人的器官都在上半截,行刑后犯人将不能快速的死去,活生生的忍受剧痛,最终失血而死。
佛陀常说,万物生来平等,可是当生死有了选择时,我却用一个无辜的生命,来换取心爱之人的生命。对不起,我不是辩机,我做不到那么无畏、无私、无欲。
我将一袋子财帛递给狱卒:“今晚发生了什么?”
那狱卒僵硬的一笑:“今晚,我和其他弟兄一样,睡着了!”他摆出个“请”的手势,我便跟随着他出了夜庭狱的大门。
不知何时,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已是深秋,那雨打在身上格外冷。
可我好喜欢这冰冷的感觉,我在大雨里尽情的冲刷着,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善良、天真的高阳!此时的高阳,有爱!也有恨!
作者有话要说:
高阳与辩机总要见面的,下一章继续推进,总之,在生产之前,我一定要完结!
第95章 知此用心如日月
一场大雨过后,整个长安被厚厚的白雾包裹着,布衣百姓将刑场围了起来,当囚车缓缓的行来,带着首枷、脚铐的“辩机”被带了上来。
监斩官原本就是太子的人,加之今日雾色较浓,到了正午还未消散。远远的看去,就连我也难以分辨真假。
再看旁边那横立的铡刀,刀身厚重,刀尖锋利。旁边两个刽子手冷冷的站在那看着台下百姓。
人性中最残忍的一面即将开始,我默默的转过身,只听到“咔嚓”一声,周围一片哗然,周围咒骂声、哀叹生不绝于耳,似乎在告诉我尘埃已落定。“辩机”已经死去。
这时,太子身边的宫人悄悄走到我的身边,他摆着他那招牌的微笑:“十七公主,太子要老奴前来取一样东西。”
我从袖口掏出白绢塞到他的手上:“公公可要拿好!”
再次转过头,侩子手提着木桶冲刷着铡刀两旁的血迹,早就冰到极点的我,心里如释重负。
为了掩人耳目,我摆出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将自己关在兰凤阁整整三天。
终于,在第三天的晌午,杜荷又一次乔装来到房府,就在我见到杜荷的那刻,我早已意识到辩机醒了。
不是没有想过,辩机醒来该怎么面对自己?他能否接受我用另一个生命替代了他,以辩机对生命的敬畏,以他对佛陀的信仰,他会活下去吗?只是我没有找到答案而已。
迎着秋风,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我怀着迫不及待而又忐忑的心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内,秀珠一脸忧郁的指着里面:“醒来就这么坐着,不说话,不理人,连口水都不肯喝。”
听了秀珠的话,起初我以百米冲刺的架势向内室奔去,可三五步后,我的脚步戛然而止。
我被眼前的人惊呆了,这三年以来,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相见的场景,可当梦境被冲破,深爱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时,我却难过的只想大哭。
那个曾经被我认为是大自然勾勒的完美线条是怎么了,那个挺拔的身姿呢,就连那双灵动的双眼也紧闭着,他盘膝而坐,我的面前到底是个人还是一个雕像?
风从窗外徐徐的吹来,那轻纱的杖子飘飘的飞起,那个仿佛没有灵魂的面孔随着眼泪的串串滴落,由模糊变清晰,由清晰又变的模糊。
一步一步我向他靠近着,擦去泪水,惨白的脸庞清晰的浮现,就这么一个瞬间,让我感到啄心挫骨的疼。
我缓缓的弯下身,眼泪就滴答滴答的滴到了他放在膝盖的手背上。辩机的指间本能的抖动了一下,我慢慢的将手覆于他的手上。
温的,似乎只有这一刻我才确认这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体。
辩机缓缓的睁开眼,在与我对视的那刻,原本没有灵魂、如死灰一般的眼睛,刹那间就有了温情。
他就这看着我,我就那么看着他,三年的生离,想说的话早已车载斗量,可真正相见时,竟这么个无言的相对。
泪水顺着眼角流进了发髻,我的两鬓早已湿漉漉,辩机抬起手抚着我半个脸,拇指轻轻为我拭去泪水。
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温柔而动情:“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从没想过,他的第一句话会这样问我,这个比三个世纪还要漫长的等待,我对他的感情与日俱增,我的生命与爱情早已融为一体。
“熬着、等着、守着,只要你还在,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活着!”我哽咽着,心里被辛酸和感动互相冲突着、折磨着。
辩机的另一只手抚在我的另一脸颊,拇指同样擦拭着眼泪:“你憔悴了!”
“活着!只要还有一丝的牵挂,活下去!”我乞求着,紧紧的盯着辩机的双眼,渴望着他给我一个回应。
然而辩机的视线从我的脸上转移了,他涣散着目光,不言不语。
我心中生出了绝望,对世人而言,死,很容易!活着也不难,可死不了也活不好,这才是最难!我知道他的苦,才无法劝说!
“还疼吗?”我望着他脖颈处的淤痕、凝固的血痕,不敢想象,在狱中他是怎么被长孙无忌折磨的。
辩机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轻轻的摇摇头:“不疼!”
这句“不疼”让我觉得如此的撕心。
“辩机,你为什么要承认?你、我都清楚,我从没送你玉枕。”我抓着辩机的手紧握在手心。
“虽然玉枕是被人栽赃的,可你、我之间的情却是真实的。”辩机盯着我的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平淡无奇,可我的心像是被燃着的火焰包围着,有炽热由心而生,也有被火烧着的焦灼疼痛。那份深沉、浓厚的情,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发自内心的承认着、接受着这段不被世俗接纳的情。
“长孙无忌是怎么折磨你的。”我站了起来,终于鼓足了勇气,试图扒开他的僧衣…
此时的辩机本能的抓住我的手,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伤痕,还是依然不肯活着?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一探究竟,可是,我怎是他的对手。
直到我放弃,他才开口:“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环住他的脖子,让他靠在我的胸前,这一刻,我既庆幸着辩机还活着,同时又担忧着他能否愿意活着:“为了我,活下去好吗?”
辩机依然不语,三天不吃不喝,再这样下去,带着伤的他也撑不了多久。
这时,秀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汤走了过来,也许是看我与辩机拥在一起,她眼中黯然,将碗放下,一句话没说就悄悄的走了。
我拿起碗,用羹匙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将它吹了吹,可当我将它放在辩机的唇边时,辩机闭起双眼,就是不肯将嘴张开。
终究,他还是不想活的!
“辩机,你若想死,我陪着你!从现在起,你绝食,我也绝食,你若是先死,我就用刀刺进我的心里,我绝不独活,哪怕是一时一刻!”我用坚决的眼神望着他。
终于,我的话唤起了他,辩机睁开眼,脱口而出:“不!”
我将碗放在一边,僵硬的坐在床边,余光中我能感到辩机微动的表情。
我忍住不去看他,其实,我没并非赌气,当初,我明知道爱上他是个莫大的错误,可既然选择了,我便决定担负他的人生。
死,我们一起!活着,我会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恍惚间,我总觉得有些晶莹的东西在我的视线内闪动,侧头一看,两排泪水挂在他的脸庞。
突然的,辩机一把将我拥入怀里:“我答应你!活着!”
多么艰难的一个决定!我知道,那是辩机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才做出这么个选择!
松开辩机,我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下去。
“代我而死的人是谁?”辩机一脸的愧疚。
“是一个宫人,几年前我曾救过他。我利用了父皇的一个才人与当今太子的私情,用此事作为威胁,打通了整个吏部,将你救出。”我深吸口气。
辩机沉沉的低下头:“我是个罪人!”
“不!”我慌忙的喊着,“是我,事情是我做的,也是我先爱上你的,若真的有因果报应,就报应在我的身上吧!”
辩机一脸的愕然,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此时,秀英急匆匆的进来收碗,她看了看手中的空碗:“水烧好了,药材也泡了很久。”
杜荷不知何时悄然而至,他带走了辩机,秀英转头叹着:“我费了一上午的口舌,怎么劝也没用,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听得见还是听不见。”她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她抬头无奈、嫉妒的看着我。
“现在的辩机,不过是空有一具躯壳,我会找回他的灵魂,好好的活着。”我说。
“灵魂?”秀英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做应答,只是笑看着她,她既不知灵魂为何物,自然也不懂我与辩机之间的感情。
杜荷提着木桶向一间屋内走去,我随着他跟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辩机的背脊,那上面满是淤痕,看上去更像是被鞭打的痕迹。
杜荷见我来此,他默默的走了出去,我拿起了热毛巾,悄悄的擦拭着他的伤口。
辩机并未回头,他却知道身后的人是我,伸手握住我的手:“长孙无忌不会放过你,一旦新皇继位,你该如何自保?”
“我与父皇早已断了父女之情,我恨他!恨房家!”我说。
辩机转过头,异样的看着我:“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应答,我不想将枸骨的事情讲予他听,至于那玉枕是谁栽赃的,我定要彻查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写的很慢,又是第一次写文,缺点很多。可看到大家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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