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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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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牡丹自从移植到大明宫,开的格外艳丽,为此,王皇后准备了盛宴,邀请各嫔妃、公主前去赏牡丹。
酒到微醺之际,各宾妃们三三两两的前去欣赏牡丹,那个双眼上挑,满目风情的女子便是萧淑妃,真是一位绝世佳人,比起姿色平庸的王皇后,在争宠上的确有着天然的优势。
“这大半年里,陛下只歇在萧淑妃宫里,人人都叹我肚子不争气,可谁又知道我的苦衷呢?”我侧头一看,王皇后举着酒杯独自一饮而尽,好似心中的诸多愁绪,全部倾注在这酒樽里。
她身子斜晃着向我走来:“高阳,你不陪我喝一杯吗?”
我顺势的扶起他的臂弯:“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得不到,那就努力争取,总好过坐以待毙!”
王皇后半红着脸,将手里的酒樽放下:“争取?可我拿什么争呢?那萧淑妃有儿子,还会拉拢嫔妃。我呢?我空有个皇后的躯壳而已。”说着见她眼圈微红,许是真的喝多了,今日的话,的确失了国母的仪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后娘娘可懂?”我扶她坐了下来。
“你是说,培养心腹,送给陛下?”王皇后突然醒悟,刚刚的酒醉之态,立刻消失。
“何必重新培养,捡个现成的不是省事的多?”我说。
“高阳,你指的是…武媚娘?”王皇后一惊。
“没错,如今武媚娘在感业寺束手就困,皇后娘娘若是将其带回宫内,势必能够分享萧淑妃的恩宠。最关键的是,陛下身为太子之时,就与那武媚娘心存暧昧,皇后娘娘何不顺水推舟,成就陛下的一番心愿。日后陛下也会记得你的这份人情。”我说。
话音刚落,王皇后便站了起来,朝着牡丹丛中,悄然的点了头:“没错,听闻那武媚娘已经怀上了陛下的骨肉,也该是时候了。可是,她毕竟是先皇的宫嫔,我若如此作为,岂不落朝臣的话柄。”王皇后担忧着问。
“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转过头,看着王皇后担忧的眼睛,“武媚娘擅长临摹书法,你只要让她模拟一封陛下的遗诏,称她是先皇所赠,就可以堵住群臣的嘴。”我答。
“她能临摹陛下的笔迹?”王皇后不相信了。
“是的!我曾亲眼所见。”我点头。“再者,您还有陛下的支持。”
王皇后赞成的笑了。
我自心里舒了口气,救出武媚娘,我便可以离开这里,至于那个远走高飞的承诺,已经被搁浅了几个月,现下越发的心急了。
瞧那一片片迎着春风左飘右摆的牡丹,像极了深宫中空有颜值的妃嫔们,花期也就那么长,谁会想到凋谢以后,就再也无人问津了。能在大好的年华里放声的欢笑也是一种奢侈!
伸手摘了一朵插在发髻上,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妹妹。花戴歪了。”
转头一看,三哥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看起来一脸的疲惫,像是完成了某件公事,刚刚赶回。
“走!”他拉起我就走直奔一旁的石亭。
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辩机还活着?”
我点头:“是的,他还活着,三哥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了房家,见了房遗直,是他告诉我你在宫内,于是我就来此找你。”
我能想象的到,他们二人见面会聊什么。
“三哥是来兴师问罪的?房遗直一定向你告状吧!”我问。
没想到三哥摇摇头,一把抓住亭中的石柱:“这些年,我远在益州,什么事都是你一人承受,三哥不想问你的过去,那未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离开这!”我决绝的说,“我早已厌烦这个地方,我要和辩机远走高飞。”
“什么?”三哥似乎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三哥,你也离开这吧,就算稚奴不会杀你,那长孙无忌会放过你?我们一起走,一起去益州,我去求稚奴。”我恳切的劝。
“没用的!”三哥一把拦住了我,“他不比父皇能够高瞻远见,他需要我!我相信,以他的仁善,只要我一心扶持于他,总不至于容不下至亲手足。”
“三哥!”我重重的喊了声,“陛下的仁善是他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他的弱点,他生性懦弱,难掌大局。”我抓着三哥的手臂,盼着能唤醒他。
三哥沉默了,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一处,并没有很快的回答我,而是转头问我:“你与那卢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又戳到我的痛处,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可面对至亲的三哥,我又不得不应答:“她是自杀!”我背转过身,不想暴露自己的痛楚,“我名下有两个孩子,皆不是我所生,是我的侍女淑儿所生。我没有机会做母亲了,这一切都是拜那卢氏所赐。”
“孽缘!”三哥负气的说,“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你嫁到房家去!”他握紧拳头使劲朝着石柱砸了过去。
“一切早有定数!”我感慨着。“如今,辩机活了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些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来到唐朝成为高阳公主,大概是为了担负辩机的人生,改变高阳公主的命运。
“高阳!这些年你变了,长大了!”三哥看着我会心一笑。
“若是可以,我只想做几年前的高阳!不用经历人心的打磨,让这里变得坚硬!”我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三哥轻拍着我的肩膀,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104章 皇家有女初长成
几个月后,终南山的草堂外。
“高阳,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辩机坐在我的身旁。
侧头一看,刚升起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那双眼睛注视着我,像是夏初时节草叶上的露珠。
“我在想,我们该离开这了,武媚娘已经诞下了女婴,在宫中站稳了脚,我已经做到了对她的承诺。”我转过头。
“陛下不是还没下旨解除你与房家的关系?”辩机问。
“不等了,他下旨固然是好,这样我们便毫无后顾之忧的离开了,可他若是肯这么做,又怎会拖了整整一年之久呢?”我摇摇头。
“这一年来,每次你去宫内,都是一副愁眉紧锁的模样,回来又是满腹心事。”辩机抚顺着我搭在前面的长发,“只是,这次你进宫,就让我在宫外等你吧!”
我将头靠在辩机的肩上:“我答应你!”我用手扶着他的臂弯,“这次,我要让房家为我办一场丧事。”
“丧事?”辩机侧头疑惑着,转而又轻语着,“这一年房府的丧事还真是多。”
我抬起头,不自主的一笑:“总不少我这么一个。”
自房玄龄去世后,卢降儿随后服毒自尽,就在前几个月,杜嫣然也入了葬,在外人看来,杜嫣然是失足溺水而亡,可我和房遗直心里都很清楚,她是被巴陵公主推入湖内活活淹死的。隐忍的房遗直又一次选择了闭口不言。
前不久,房家还有一场丧事,房遗则因病去世,一时间,原本名声显赫的房家,早已树倒猢狲散。
不久后,我便受邀参加武媚娘的女儿百岁的宴席,辩机陪同我等在宫门外。
“媚娘,如今你地位稳固,我是时候离开长安了。”我说。
武媚娘停下了前进了脚步,不安的问:“陛下之所以还没有下旨,此事全因长孙无忌的阻拦,看的出,他一心想要扫除吴王一档,你留在长安恐怕也是不得安生。”
“我走后,陛下那里,拜托你了!”我拉着她的手臂说。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便随她来到寝宫,终是想见一见还是婴孩的安定公主。
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窒息的热流,进来的一瞬间便觉得呼吸困难,武媚娘斜冲着跑到摇篮附近:“谁关的窗户?”
这时,一旁的侍女慌忙的将窗户打开,我随着她走到摇篮前,恰巧看到武媚娘将蒙住安定公主的棉被拨开,拨开的瞬间,露出安定公主绯红的脸颊,她是熟睡还是…
随着这么一个疑问的到来,心一瞬间紧缩起来,武媚娘颤抖着手靠近安定公主的鼻息,靠近的一刻“啊”的一声迅速收回,她无力的坐在地毯上,口中呼喊着:“安定!安定!”
这时,我也伸出食指试探着安定公主的鼻息,尽管我不愿相信这个小生命已经离开了人间,可我停留了很久,丝毫没有感到她有呼吸的征兆。
武媚娘喊着:“怎么回事?”她发疯一般的抓着旁边侍女的衣襟。
慌乱中那侍女结结巴巴的说:“皇后…她…来过。”
“什么!皇后!去请陛下!快去!”武媚娘喊。
我望着面前的安定共公主,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还有余温,我的心感到阵阵的疼痛,这样一个稚嫩的生命,这么轻而易举被死神带走了?
“媚娘!发生了什么事?”李治急忙而至,走过来的瞬间,还带着冰冷的气流。
“安定死了,她死了!”武媚娘哭喊着,她跪在李治面前,抬着头悲恸的望着他,“只有王皇后来过,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李治仿佛不敢相信,他伸手触碰着摇篮中的婴孩,直到确认她已无呼吸,才悲伤而气愤的命令着:“传皇后!”
那武媚娘瘫倒在一旁,一副天都塌了的空洞感,她望着李治:“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媚娘不过是与高阳在阁外多叙了几句话,没想到皇后居然趁这个空闲害死了安定!”她转过头趴在摇篮外,望着里面的婴孩,“你还这么小,她怎么就下得去手,让我这个当娘的随你一起去吧!”
这时的武媚娘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李治转头看了看我,仿佛在向我确认,武媚娘说的是否属实。我只能闭口不言,只因我的确与武媚娘在阁外。
见我没有否认,李治上前扶起了武媚娘:“你放心,朕一定为你做主。”
话音刚落,武媚娘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放松,转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随着侍女的通传,王皇后走进了殿阁,她还没来得及行礼,李治便对她一声大吼:“你今日是否来此?”
那王皇后愣了一下,忙点头:“是的。”
“这么说,安定真是你害死的。”李治上前拉扯她,她便歪倒着来到了摇篮前。
面对摇篮里的安定,她惊恐的失了花容,两腮不协调的扭曲着,而后跪地解释:“陛下,不是我,我只是看这孩子可爱,故而逗她玩乐一会便离开了。”她匆忙的指向武媚娘,“是她,是她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来诬陷我的。”
这番指责不但没有让李治产生一丝的信任,看得出更多的是反感!
加上武媚娘恰到好处的反驳:“你说什么!她可是我亲生的骨肉!”
李治终于失去了耐性:“这等歹毒的妇人!朕今日定要废了你不可!”
说着便叫人将王皇后带了出去。
亲眼目睹了此番闹剧,心中虽然疑惑重重,望着李治离去的身影,想起当初父皇曾说:稚奴仁善,他若做了帝王,他那几个孩子便可以安稳于世。如此一看,这真是父皇一生最大的失败。
站在殿外吹着冷风,想着等在宫外的辩机,只想立刻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却在转头的无意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武媚娘向摇篮内伸出了手,那篮中的女婴奇迹般的睁着双眼,舞动着手臂。难道是木炭中毒,开窗通风后,深度昏迷的安定苏醒了?
来不及细想,我立刻制止了武媚娘,喊了一声:“住手!”
那双手已经伸到了安定公主的脖颈,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已经死在亲生母亲的魔掌下。
被我这么一喊,武媚娘松开了手,魂不守舍的望向我,我走上前:“你想干什么?你要掐死她?她可是你的亲骨肉!”
“刚刚我本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又活了过来!我好不容易才打败了王皇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不是我想让她死,是她现在不能活!”武媚娘冲我瑟瑟的说。
刚刚痛失爱女时,那发了疯一般的哭喊,至少让我觉得她还是个母亲,可当她的手伸向自己女儿的脖颈时,我甚至在怀疑,她到底还有几分人性!
鉴于我对小生命的渴望,我急不暇择的冲去摇篮抱起了安定:“把她给我!我保证不让陛下知道!放过她!”这真是可笑的一幕,我几乎在求一个母亲放过她自己的孩子。
武媚娘沉默了很久,她好似在努力的恢复理智,她的眼睛里散发着常人未及的沉稳:“好!可你这么走不行。”说着,她将一旁稍大点的食盒提了过来,又跑去铜镜台前拿起微小的药丸,“这个能让她快速的入睡,以免哭闹声惊了宫内之人。”
那食盒的大小勉强的装进一个婴孩,我便提着它快速的向宫门走去。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刚一上马车,辩机赶忙的问:“发生了什么?”
我顾不得回答,将手中的食盒轻轻的放下,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的女婴,辩机向我投来一个深深的疑问:“这是?”
我将安定抱在怀里,看着怀里沉睡的小生命,仿佛一瞬间,有了做母亲的喜悦:“我若不救她,她将会死在自己亲娘手里。”
“她是安定公主?”辩机问,他望着我怀里的婴孩,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的!”我说,回想刚刚的经历,我感叹着,“武媚娘这个人,接触的越多,越觉得可怕!”
“人心会变!”辩机眨眨眼,停了一会,暗暗的感叹,“世间诱惑太多,她恐怕早已忘了自己的本心。”
“这么说,世间如我们这般,守着初心的没几个?”我对他一笑。
辩机看看我,轻轻一笑。
来到终南山脚下,杜荷见我怀抱着婴儿,自是少不了拿来逗趣,他故意张大嘴巴:“哎呀!高阳,你这几天不见孩子就出生了!”转头对着辩机,“还是你厉害!”
辩机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呸!”我瞪了他一眼,“还不请我进去,我要喝茶!”
杜荷故意的拜手一礼:“遵命!”
秀珠见到孩子,立刻接了过去:“瞧这孩子,长得多可爱!”
“这几天还要拜托你照顾她!”我说。
“放心吧!我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一定照顾好!”秀珠一边回答,一边整理着孩子的襁褓。
杜荷终究是出于官宦之家,此刻早已看出了端倪,他将我拉到一旁:“这孩子是谁的?”
我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什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武媚娘与李治的女儿。”
杜荷神色略有慌张:“皇帝的女儿?难道是你偷出来的?”
我点点头:“我不忍心看着她惨遭毒手,于是就带了回来。”
“那武媚娘可知道?”杜荷问。
我叹气:“知道!只是她这一生都无法享受公主高贵的身份。我倒觉得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
杜荷沉默了一会,望着屋内的秀珠:“你和辩机终究要离开长安,路上带个孩子终有不便。不如就由我们来抚养吧!”
虽然不舍,可又觉得杜荷说的对,便点头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散,节奏有点快,过渡章,下一章填另一个坑!
第105章 生死离别时
三天后,秀珠怀抱着安定公主,携带秀英来到了草堂外。
“高阳,我妹妹年轻不懂事,莫要介怀!”她转头望着眼睛哭的红肿的秀英,又不好意思的看看我。
“以她的美貌,终是不缺爱慕她的男子,听说你和杜荷一直筹划着她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没有遇到一个有缘人吗?”我问,顺便请她进了草堂。
“我妹妹是个死心眼的,十几岁那年遇到了辩机,心生爱慕,从此眼里便再也无法容纳其他男子,我们随着阿史那思摩去草原的时候,她更是不肯离开,是我在她吃食里下了药,让她睡了三天,等她醒来,任她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了,这才离开的。”秀珠轻拍着怀里的婴孩说。
“自古痴男怨女,心里总装着无法解开的执念。我们皆是同类之人。”我感慨着。
“那…”秀珠吞吐着,略显尴尬的问,“那你的姐姐城阳公主,她过得可好?这些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我和杜荷心生有愧!”说着她惭愧的低下头。
自从我知道城阳公主有了新的幸福后,心里早已将秀珠当做了朋友,再无排斥之心,经她这么一问,我反而心声歉意。
上前抚着她的肩膀:“她很好!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真的!”秀珠的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余生我便能安心了。”
此时,太阳已经向西沉去,屋外的辩机朝屋内望着,他环视着四周,似乎在跟这里告别。
当车轮开始了流转,这十几年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重复上演,身边的男人深深的望着我,我们紧握着双手,这不正是我一生所求吗?
天黑之际,马车停在房府一旁,有些事我必须要交代。
我回转过头,看了一眼辩机,他轻轻一笑:“去吧!我在这等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安的下了马车。此时的房府一片沉寂。
房遗爱见到我时,可笑的问:“高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箱子,“这是什么?”
虽说话不投机半句也是多的,可这个时候,我只想完成最后的沟通,我深吸口气,打开面前的箱子,露出里面的财帛:“遗爱,这是我留给你的,以后挑个最喜欢的扶了正,与她们好好过日子吧。淑儿生的两个孩子,一定好好对待!”
“等等!”房遗爱伸手一摆,他那只手定格在空中,他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要离开这!”我看着他说,“我走后,你就宣布高阳公主暴毙而亡,顺便为我办一场丧礼!”
“你要去哪?”房遗爱有些慌了,“你走了,谁来维护我?我和我哥也闹僵了,父亲死了,母亲死了,你如今也要走了!”房遗爱不停的眨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早晚是要离开你们房家的,你我并非夫妻,你要知道,我这个公主早已不同以往,早已不能为你带来任何荣耀。”我劝着。
房遗爱苦笑着,眼神空洞着:“父亲临死前与我说了最后一番话,他说如有一天你想离开房家,要我不要为难于你。”转头,他叹了口气,“哎!我答应你,这么多年,就算我们没有做过一天的夫妻,可你对我也算不错了。几年前,你在最醉杏楼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我就知道,我房遗爱没那个福气。”
事情进展的异常的顺利,只是认识房遗爱这么多年,突然间听到他偶尔略有煽情的言语,一时间真的很不习惯。他那些挠挠鼻子,抠抠耳朵的习惯,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见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偷偷转过身抹了下眼眶,我无法形容我是什么感觉!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铿锵有力,步伐均匀。房遗爱愣愣的看着我,只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砰!”门似乎是被踹开的,士兵们突然冲了上来,随即迎面而来的是我最不想见到的面孔:“奉陛下口谕,将高阳公主、驸马房遗爱带走!”
还来不及想什么,我便被两个侍卫驾了出去,出门槛的那刻,又是一张让我震惊的脸,长孙澹身着铠甲站在中央,见到我时,他走了过来:“高阳!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走!你走了,我无法忍受再也见不到你!只要你在长安,只要能看到你,也是好的。”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我立刻侧过头,不想让那只手触碰到我。
长孙澹停住了手,我转过头恨恨的看着他:“是的!你将会看到的尸首!”
我早已意识到,高阳公主的命运即将上演。
“带走!”长孙无忌一声令下,随即便是严厉的呵斥,“澹儿,让开!”
长孙澹一旁央求着:“父亲,你答应过我,绝不会杀她的!”他慌忙跑到长孙无忌的身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的父亲。
长孙无忌没有理会他,只是一个劲的命令着将我与房遗爱带走。
刚刚还沉浸在离开长安的梦幻中,转眼间我就莫名其妙的被捕了,一念之间,心里产生了千万种想法,我会被赐死吗?那辩机呢,他有没有危险?真的是李治下的旨吗?我该怎么办?
直到我被关进了一间未名的殿内,里面传来阵阵哭喊声,声音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厌恶。
“哈哈哈…”巴陵公主扯着嘴在一旁哭笑着,“高阳啊高阳,你也来了,我们还真是姐妹啊!有你作伴,黄泉路上免得寂寞啊!”
“七姐姐!”这声姐姐叫的好客气,“是否从没想过今天!可我还是想问你,你恨了我这么多年,你自己呢?快乐吗?”为了恨我,把自己都忘了吧!
巴陵公主立刻拉下脸:“恨!我恨透了你!我更恨你的生母!”她咬牙切齿的伸出一只手,歪斜着指着我,“当初在生命危急之时,她若也护住了我,我何苦遭人嫌弃。”说着她便将背上那长长的刀疤露了出来。
“她凭什么护着你?”我问。
“可她却选择了长乐公主,只因为她是嫡女吗?”
“就算她当初护住了你,你又会怎样?应该的?我的生母不欠你的!”没想到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竟然与她争执起这些。
巴陵公主一边笑,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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