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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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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回去吗?”辩机问。
  我沉默了,我抬起头看着辩机,他低头盯着我看,眼神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期许。我多想生活在这,与他相伴一生。可是,我还没有摆脱公主的身份。
  “等我!”我简单的回答。
  辩机什么也没问,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直接将我拉入他的怀里。
  虽说我的处境他再清楚不过了,可他不似我这般忌惮着高阳公主的宿命,只因我通晓历史,预知未来。
  我贴在他的胸前,相拥着欣赏着大山深处片片的红色、黄色、绿色。这是属于北国特有的秋景,我所渴望的也不过如此。
  远处的小路上,浮现出一男一女起起伏伏的身影,谁呢?
  直到走近,我松开了辩机,惊呼:“静儿、杜荷。”
  静儿看到我,迈开腿朝我跑来,停下脚步的同时便弯下双膝跪地,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公主,你还好吗?你让静儿好生惦念。”
  杜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刹那,便转移到了辩机的身上,怎么看都像有事发生。
  “你怎么来了?”我扶起静儿问。
  静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好似在亲自确认我是否还好:“我太过挂念着公主,就在昨天夜里悄悄潜入房府,可是…”静儿哽住了,着急的不知所云。
  至于房家,即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我似乎也并不在意,我只是淡淡的问:“什么事,慢慢说。”
  “卢氏服毒自尽了!”静儿一脸的惊愕,“昨天,我潜入房府被大公子发现,他便问我公主的去向,房府上下都在四处寻找着您,公主,你快回去吧!”
  “服毒自尽。”我自语着,同时看了一眼辩机,他正侧头看着我,仿佛在问,是否与我有关。
  对我于我来说,她的自尽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一旁杜荷终于发话了。他走到我的旁边:“高阳,难道此事与你有关。”
  “是的!”我干脆的回答。
  这时,我留意到辩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转过身,这阵子累积在心底的抑郁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对着辩机的眼睛,眼里流着眼泪:“是她派人在我的饮食中放了枸骨,致使我再也不能生育,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此生都不会有了!”
  这时,辩机的眉毛一抖,身子一颤,他抚着我的肩膀,心疼的、惋惜的深叹一声。
  而一旁的杜荷气愤了,他惊呼:“什么!高阳,你是公主,她竟然敢谋害公主!早就听闻,这卢氏是个刁钻、跋扈的主,如今,你在房家吃了这么个暗亏!”
  “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房家!”我无奈的低头,“可如今,我与父皇断了父女之情,今时不同往日,凡事唯有忍耐。”
  “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辩机惭愧的问,眼里黯然神伤。
  “以后,我会细细的告诉你。”我环视了四周一眼,不舍的情绪尤上心头,“刚刚相守了一天,又不得不分开。这终南山鲜少人至,这个时节,虽说还算安全,可是极易大雪封山,再见又不知何时了。”
  一旁的杜荷大手一挥:“放心吧!我会护他周全!”
  我默默点头,无论如何,我终是要回去,至少在明面上,我总要摆出个样子。
  一旁的静儿见大家都沉默了,她终于开了口:“公主,我不想回到杜家,让我守着你吧!”
  “静儿,你的一生不该属于我的,我给你足够的钱财,为自己找个归宿,他们几个全都死了,只剩下了你一个,定要好好的活着。”我安慰着。
  “公主。”静儿哀求着,“我自小跟着公主,我哪也不去,公主,求求你不要扔下我。”说着她又是一跪。
  对于我的这几个侍女,我再清楚不过了,她们忠诚、有情义,认准了我是她们一生的追随者就不会改变。万般无奈之际,我看了看杜荷,杜荷对我点个头。
  “你暂且住在杜荷这里这等我吧!”我命令着。
  静儿开心的一笑,站了起来:“公主放心。”
  我一步一回头的上了马,辩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离别已经不是第一次,可那不舍的情绪却没有稍减半分。
  回到房府,又是白色的镐素围成了一片,哭声隐隐的传入耳中。
  走进祭堂,那副象征着死亡的棺椁摆在中间。房遗直、房遗爱、房遗则,跪在一旁。
  吸引我注意的是一旁的杜嫣然,她面无波澜,眼睛直直的盯着某一处。这些年卢降儿对她的压迫房府上下无人不晓,她当然没有理由哀痛了。
  下一刻,仿佛谁下了命令,厅内之人皆将目光对准了我,尤其是房遗直,那眼神就像再问,此事你作何解释。
  前来祭拜的官僚虽然不多,仅有的那几个也是房玄龄生前的旧交,当问起卢氏为何突然暴毙而亡时,房遗直的回答让我不得不佩服他这隐忍的性子,他只说卢氏过度思念房玄龄日久成疾而亡。这与历史的记载完全吻合!
  就在日落时分,房遗直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与他二人独自留在厅堂内。
  “这下你满意了!”那语气就像累积了足够能量的炸弹,一下子爆发出来,那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卢降儿的棺椁。
  可这并不会吓到我,甚至不会在我心里荡起任何的涟漪。
  “满意!”我摆出个笑,不以为然的看了看面前的棺椁,“她这么做,对于我和她来说是最省事的结果。”
  房遗直终于压抑不住了,他愤怒着、激动的向我迈出了两步,我并没有因此而向后退!
  我能感到他对我的恨,他将母亲去世的恨全部算到了我的头上。
  “公主!我有时候再想,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了情义你可以奋不顾身,可你有时候却冷若冰箱,毫无人性!”房遗直恶狠狠的指着我说。
  “我的情义只给那些同样有情义之人!你说我毫无人性也罢,那卢降儿的所作所为呢?她害的我一生都无法有孕,她的人性呢?她的母性呢?别说我是个公主,就算我不是公主,我依然不会放过她!”我大声地反击着。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了房家!”房遗直喊着。
  “哼!”我冷哼一声,“为了房家就要毁了我吗?既然房家承受不起我这个公主,承受不起大唐皇帝的馈赠!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既然应了又不甘心承受!凭什么!说到底,我人生最大的噩梦,都是因为你们房家!”
  “好!好!”房遗直颤抖着手臂向后退了两步,我猜的到,他此时的情绪已经崩溃,他弯下身跪在棺椁前,“我的母亲撑着最后一口气说,房家欠公主的也好,公主欠房家的也罢,这笔糊涂账,终于可以了结了!”房遗直崩溃的哭着。
  “是的!了结了!”我对着棺椁重复着,“你放心,我高阳恩怨分明,不会牵连你的几个孩子!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结清!”说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棺椁前的清香燃烧的异常剧烈。
  房遗直惊呆的坐在地上轻轻喊了声:“母亲!”
  可我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对着房遗直说:“房遗直,你好自为之,别忘了你的母亲是自杀,你若将此事算在你我的头上,我高阳也奉陪到底!别忘了,我与杜嫣然的账还没算清呢!”
  这时,房遗直起了精神,他忽的就站起来:“你想怎么样?你连她也要杀?”
  “我从没杀过人!”我笑着说,“但是至于别人会不会杀她,就看她之前做了多少恶事,有句话说的很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高阳!你究竟想干什么?”房遗直惊恐的看着我。
  “我说过,我不会杀人!”我慢悠悠的说,“对我来说,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说完我便自行的离开了,多想早日离开这个令我厌烦的地方,我的心早停留在终南山。
  轻轻的推开兰凤阁的大门,房遗爱竟然早先的在此等候,他沉着脸,倒是不见了以前“嘿嘿”一笑的庸俗。
  “高阳!如今父亲、母亲均已不在人世,我打算与我哥分家。不知你有什么意见吗?”房遗爱说。
  “没有!”我想都不想的回答,“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不用问我,也不要告诉我任何事。”
  “好!”房遗爱轻叹口气,失望的低下头,“他再也不是我哥,我也没有这样的哥。”他的声音很小,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只有直觉告诉我,在经历一番事情后,他也变了。
  “那我走了!”房遗爱说,“你放心,不该问的,我永远不会问!”
  这是房遗爱吗?眼前的他完全的变了个人,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个陌生的房府,我环看着四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部分坑要填的,之后会有辩机的番外。


第102章 此生风雨此生情
  大雪一次次的封山又化开,一次次的相聚换来一次次的离别,对于我的行踪,房家早已无人问津,我像阵风,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可当我在终南山,守着二人世界,忘记了尔虞我诈、算计人心时,一件突如其来之事,又让我回到了现实。
  贞观二十三年七月,大唐皇帝李世民驾崩了。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难以接受的问了宫人好几遍:是真的吗?仿佛在我的心里,他是不会死的。
  就在我跨入宫门的那刻,看到宫人皆身着素装,凡是能挂白色的地方,一寸也没有放过。
  是真的,他离世了……
  回想起半年前,那口喷出的弧状鲜血还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今日再次相见却已天人永隔,至于那些理不清的爱、恨便再也没有消融的机会。到底是爱多,还是恨多呢?我对着沉睡的父皇发问,可他依然闭目不语,如沉睡一般。
  我伸出手触摸他的双手,带给我的是一阵冰凉,这时,李公公走上前来:“十七公主,陛下临走前还问老奴,高阳呢?他的眼睛一直环视着周围,却也没能再看你一眼,陛下是喊着你的名字离开的。”
  李公公此番话,还是触动了我,那早该流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掉了下来,我低头轻问:“父皇走的时候痛苦吗?”
  李公公摇摇头:“陛下常食用丹药,走前未见痛苦,只是陛下戎马一生,生前却仍留遗憾,早前有那么几次,陛下招唤老奴前去请公主入宫,可每次,老奴还没迈出殿门,又被陛下阻止了。看得出,陛下心里还在惦念着公主,只不过陛下总要顾忌帝王的颜面。”说完李公公抬起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
  我低头深望着已经没有生命的父皇:“父皇,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不!这些早已都不重要了!”
  “公主,节哀!”李公公哭着劝着。
  看着父皇在昭陵下了葬,返程的路上我有意的抬头看看天,如今的大唐已是另一幅模样,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单单对于我来说,是好还是坏?
  回到宫内,我便匆匆的寻找着从益州赶回来的三哥,可宫人却告诉我,他被新皇李治召见,鉴于对历史的了解,我心慌慌的走进了殿内,李治倒是一副和善之态,见我来此,笑脸相待。
  我不习惯的对他拜手一礼:“陛下!”
  他赶忙上前:“高阳,你多礼了。”
  转头看看三哥,几年不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沧桑,只因见到我,那眼神中才挤出几分神采。他的神韵越来越像父皇了。
  无言之后,便是李治的恳求:“三哥,你一定要帮我,如今长孙无忌大权在握,加之他是父皇重臣,又是我的舅父,我暂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者,我有今天也多亏他的扶持。如今,他想操控于我。”
  短短的几句话,让我心头一紧,三哥还未回话,我便上前插言:“陛下若真的为三哥好,就让三哥回益州,永不返回长安。或者,废为庶人,至少…至少可以一生安稳!你可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他!”
  此话一出,不仅震惊了三哥,还惹怒了龙颜,李治气呼呼的说:“高阳,你就那么不信任朕吗?我们都是亲兄妹,难道你真的认为我登上皇位,就会对兄弟们痛下杀手吗?”
  这时,三哥偷偷拽了拽我的衣袖,尽管他有意阻止,我还是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陛下,看在同为手足的份上,请你放过三哥吧!高阳也请求您准予我与房遗爱解除婚约,放我自由!”
  李治背过身,焦躁的来回踱步,我紧张着、渴求着他的应允,终于,他转身走到我的身边:“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帮我摆脱长孙无忌的操控!现在,朕只有你们这些兄弟可以信任了。”
  这下我傻眼了,我是否能活着,将与这长孙无忌有着不可分说的关系,可如今,这居然成了我能否摆脱房家,与辩机毫无后顾之忧的生活在一起的条件,真是个不对等的关系。
  这时,三哥终于忍不住了,他还以习惯的口吻喊着:“稚奴!我答应你!”三哥转头看了我一眼,“只望你成全高阳!”
  李治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
  这兄弟俩你一言、他一语的就那么看似愉快的决定了。徒劳了我为三哥担忧的心。
  离开时,我终于见到了巴陵公主,我便有意的透漏着,杜嫣然将她所作所为透漏给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觉得由她来解决杜嫣然,总好过我亲自动手。
  路上我不停的劝着三哥离开长安,可三哥自从放弃了争夺帝位,见李治又是个心存仁善的君主,他便一心想扶持于他,对此,我深感无力。
  相聚你并不长久,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治便派三哥处理各种政务,而我也默默的回到了终南山,正筹谋着自己的未来时,眼前的一幕又让我震慑了心魂。
  草堂内传来秀英的声音,我清晰的听到:“她是公主,她是房家的人,你就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守着吗?你打算一辈子都躲在这吗?你不觉得委屈吗?”
  话音刚落,我心头一颤,伴着模糊的痛感,气呼呼的打算推门而入。这时,传来辩机的声音,我那伸出的手立刻缩了回来:“这些都不重要!高阳早已融入我的灵魂,我的生命只为了她而存在。”
  不愧是我知心之人,辩机的回答,让我刚刚还缩成一团的心,瞬间松了下来。
  “倘若…倘若我愿意为你做妾呢?男子三妻四妾……”话还没说完。
  “不!”辩机果断拒绝,“我与高阳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的!此生我不会做出一件对不起她的事。也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的感情。”
  只听见屋内传来抽泣的哭声:“她早无生育能力,你若固执于此,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血脉。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吗?”
  “这些都不重要!我若在意这些,当初必然不会出家为僧!既然选择了守候,便只顾余生,一辈子也好,一年也罢,哪怕是一天,在我心里都是弥足珍贵,都是值得的!”
  突然,门猛然开启,抬头的瞬间,我正对着秀英那泪痕犹在的双眼。
  见到我的那刻,秀英羞愧着,整个脸都泛起了红,停留了片刻,她拔腿就跑,只有嘤嘤的哭声愈发的强烈!
  守在门口的我,望着里面的辩机,不知我的出现,让他有多么的惊动,我从没见过他紧张、急促、不安到如此程度。
  他在顾虑什么,是担心我会误会吗?
  辩机急忙的向门口走了两步,看样子要对我说些什么,可当我等着他开口时,他又安静的站在那。
  我只好自己走了进去,心里正琢磨着我该怎么脱离房家,这时,辩机从背后环住了我,他的下巴贴着我的耳朵:“高阳,我们离开这吧!远走高飞!”
  “好!”我应和着!转过身,对着他的双眼,“可临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做。”
  “和吴王有关?”辩机问。
  我摇摇头:“我要将武媚娘从感业寺中救出来!这是我对她的承诺!当初是她帮我救了你,如若我违背了意愿,弃她于不顾,心中定不会过得安稳。更何况…”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说了。因为就算没有我的帮助,那武媚娘同样有能力离开感业寺,以她的狠辣和手段,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放过我。这个理由是辩机无法理解的。
  辩机没有追问,只是冲我点头:“好!我陪你去。”
  鉴于父皇已经驾崩,即便有人认出他是辩机,我也不用担心,人是当今的皇帝李治所救,他自然不会让此事公之于众来打自己的脸。
  直至夜晚来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他听着我这三年在房家的种种,以及我与父皇之间的恩与怨。
  当我说起长孙澹在他所用砚台里下毒时,辩机那副淡然的样子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将头抬起,离开他的肩膀,对着他的眼睛问:“你一点不好奇吗?”
  没想到他知道的比我还要多,他甚至早已查出与长孙澹对接的僧人,只是心存慈悲,他没有揭穿而已。
  随后,辩机慨叹着:“长孙澹的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私欲,以至于蒙了心智,生了妒忌!”
  “他不比杜荷,我们可以成为一辈子的好友,坦诚相待,无关风月!”我站起来环住他的脖子,“唯有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唯一的。”
  辩机抬起头望着我:“在狱中之时,我才发现,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竟是在这终南山上与你厮守的那几日。”
  “所以,你又回到了这里?”我问。
  “是的!”辩机回答,同时他站起来,一把将我抱起,放下了轻纱杖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下,下章继续填另一个坑。


第103章 春日寻方似水新
  轻轻推开感业寺的大门,满目的青灰色在院内游荡,有的拿着扫帚清扫庭院,有的弯身整理一旁的杂草,还有的费力的提着水桶,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原来这便是感业寺尼姑们的生活,这里的女子大都年轻貌美,可一个个面色发白,面部鲜有表情,仿佛对世间已无眷恋,活着不过是个形势。这些女子只不过在大唐天子的塌上,度过少有的几次春宵,原本期盼着飞上枝头迎风得意的那天,怎料到,年仅五十六岁的父皇突然薨逝,原本大好的年华,只能夜夜守着孤灯相伴。
  管事的师太见到我,手忙脚乱的上前行礼,她似乎并不知道我是谁?上下的看着,却不知如何称呼。
  “我是十七公主高阳,当今陛下的姐姐,这里是否有个叫武媚娘的?叫她出来见我!”我说。
  “有的,有的,公主随我来。”
  在她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片小溪旁,几个尼姑拿着棒槌敲打着摊在石头上的青灰色缁衣。
  几个人谁也不理谁,甚至听到脚步声,也没有人回头看看。
  这时,师太发了话:“武媚娘,你过来!”
  只见中间那个青灰色立刻出列,转头的瞬间,原本灰暗的眼眸瞬间凝聚着光泽,她下意识地喊了声:“公主!”
  “你先下去,本公主要单独和她聊聊。”我命令着。
  那师太合十一礼便退了下去。
  “公主果然信守承诺!”武媚娘说。
  见她面色虽然苍白,可那高额宽目的长相,透着几分聪慧、几分霸气,就神采而言,的确比其他的尼姑清爽很多。
  “我此次前来,是告诉你,当今陛下自顾不暇,政务更是一塌糊涂,现在他恐怕没有心思想起你。”我边走边说。
  “对媚娘而言,这或许是个好的机会呢!”武媚娘侧头冲我一笑。
  这个女人的心思果然不一般,但凡皇帝的女人都将自己的一生压在男人的身上,而她却懂得思考,男人需要什么。他做父皇的才人时办学得了一身的本领,对政务颇有见地。
  “没错!陛下需要的解决烦恼,再倾国的容颜,当烦恼来临时,恐怕也无心欣赏。更何况,他总归对你有着情分,这是你与王皇后、萧淑妃最大的不同。”我说。
  “公主打算怎么做?”武媚娘终于发问了。
  “我会想办法,让王皇后接你出寺,她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凡后宫之事皆由她打理,是最好不过的人选,若是陛下出面,难免遭人话柄!”我答。
  “公主可有把握?”说着,武媚娘便带我来到她所住的禅房。
  “此事还需一步一步来,你可有话对陛下说,我可以帮你传达。”我说。
  武媚娘唇角一挑,冲我点头一笑:“有!”
  只见她摆起了笔墨,在一张粗糙的纸张上写着,写了几笔便停下来思考片刻,在墨迹未干时,她抬头笑看着我。
  我向走过去向纸上一撇,这不就是那首著名的《如意娘》: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她小心的折起递到我的手上,我将它放于袖口,便匆匆的离开。
  无可否认,武媚娘才情出众,李治在看到这首诗时,内心的情愫果然被唤起,当天晚上便偷偷潜入感业寺共度良宵。
  不久后,李治便搬到了大明宫内,从此,朝廷政务皆改为大明宫内处理。不过这样也好,以免每次入宫,太极宫内的一切总让我想起曾经的一幕幕。
  大明宫的建筑远比太极宫要奢华得多,父皇在世时期的简朴之风荡然无存,虽说两宫相连,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既视感。
  据说,牡丹自从移植到大明宫,开的格外艳丽,为此,王皇后准备了盛宴,邀请各嫔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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