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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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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到这,我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了。
人已经去了,至少她从没有做过超越于兄妹感情的事情!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体会到,人为何会有恨!
这个问题,却在第二天一早杨妃的口中得到了答案,自父皇去世后,她的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太医诊断她活不过今天了。
杨妃不停的咳着,那浅色的手帕移开的瞬间便是一抹殷红,她抓着我的手:“高阳,你三哥…你三哥…他…有没有回来?”
提到三哥,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可我知道我不能让她知道三哥已经没了,我强摆着笑:“三哥在益州。”
眼圈发黑的她终于松了口气:“那…那…就好!”她费力的张着嘴,“高阳,我的…孩子…千万…别…别让你三哥…回来,长孙…无忌不会…放过他的。”
我抓着她的手放在脸颊,我想摆出个笑脸,可惜我失败了,我实在抑制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放心吧,三哥不会回来的!他很安全。”
杨妃无力回复我,只是沉重的眨了两下眼,她又不停的咳着:“高阳…你还恨…你父皇吗?”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想了又想才回答:“曾经恨过!”
她费力的喘着气:“你…父皇…走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你…一面,高阳啊…恨不仅因为…伤害…还有可能…因为爱啊!”
说完,她看了看我,又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这一刻,我在心里对着三哥说:三哥,你没有完成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为杨妃送终!
转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李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丝毫没有顾及他帝王的身份,我冷着脸,从他身边经过,全当他是空气。
“高阳!”李治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用讽刺的语气说:“陛下叫住我,是因为我没有向陛下行礼吗?”我顺势对着他拜手一礼。
“高阳,朕知道,因为三哥的死,你恨着朕!可是朕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杀你们的!你要相信朕!”他解释着,依然是一副懦弱的神情。
“哼!”我冷哼一声,“好个被逼的,你是皇帝,大唐最高的权利掌握在你手里,谁能逼你!”我毫不退让的说。
“高阳!朕也有无奈!这个皇帝当的的确窝囊!三哥的死,朕也很难过,朕已经给他最高等级的墓葬!”李治红着脸说。
“人都死了!你还指望他去阴曹地府里效忠于你吗?再高级的墓葬有何用呢!”我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质问着,“当初是谁保证着一定好好对待自己的兄弟,我再三的哀求你放三哥回益州,可你就是不肯!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李治惭愧的低下头,他用手抹着眼眶,看的出他很懊恼!
可是,我真的无法原谅他,我恨他!
“陛下!您的兄弟姐妹有几十个,你怎么不把我们都杀了!”说完,我便将轻纱的帽围戴在头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三哥死后,我高阳再无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填了李恪的坑!终于快大结局了!
第108章 解我心头恨
一转眼十几个春秋过去了,在这平淡相守的日子里,曾经的轰轰烈烈已然成为我们的骄傲。
旭日东升时他带着我去山泉的那边提水,晚霞斑斓时陪我一起欣赏山中美景,冰雪严寒之时他用身体温暖着我。
在某个清晨,我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猛然发现我的脸上已在不知不觉中雕刻着岁月的痕迹,辩机站在一旁帮我梳理着长发,忽然,他的目光在我发间一愣,又很快的恢复着从容。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长出了几根白发。
“辩机,我有了白发?”我淡定的问。
辩机望着铜镜里的我,嗔怪着:“没有!我怎么没看到!”他弯下头,用侧脸贴着我的脸,“你看啊,镜中的高阳还是那么好看!”
我们望着铜镜笑着,十几年形影不离的陪伴,每天都活的那么满足,爱情在我们之间不断地升华再升华,眼前的辩机,仿佛早就与我的生命融为一体。
我一直认为,我是大唐最幸福的女人。
当安定公主与杜荷的儿子成婚的前几天,我才告诉她的身世,唯独删除了武媚娘要掐死她的那一段。安定哭成了泪人。
她跪在地上问:“姑母,我的母亲她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她会弃我于不顾。”
我与辩机对视一眼,才回答:“这些年,你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平凡的女子,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可是你长大了,即将嫁做人妇,我想你又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你要明白,你虽是公主,可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公主应有的尊荣,同时,你也不必承担公主的重担!”
当她告诉我,她要像我一样,守着自己的爱情,忘记自己的身世时,我心里多年得石头终是落了下来。
直到成婚的当晚,武媚娘带着一大堆的珍贵贺礼赶来,可安定丝毫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依然一口一个皇后娘娘的喊着。武媚娘虽然失望,但内心也释然,见到我依然会说起朝廷之事。
“陛下还是不忍心对长孙无忌下手!”武媚娘说。
“他的懦弱是打骨子里来的!现在朝中一切都是你来打理的,他不过是个傀儡!”我嘲讽着!
“你果然还是没有放下!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武媚娘感叹着。
“三哥死后,我再也没有了兄弟!”我说。
“陛下近来头风发作,常常卧床不起,倒是常提起你,终究他心里的这个结还是没有解。”武媚娘说。
我冷着脸,不再言语,心里依然排斥着听到李治的任何消息。
正如武媚娘所言,李治终究没有逃脱李氏家族的头风症状,当生命进入倒计时,武媚娘强行将我接入宫中,希望我与李治进行最后的开解。
就在我们见面的那一刻,垂危的李治向我伸出了手,他的手在不停的抖动,可我没有靠近他,只听见他费力的说着:“高阳!这几年,三哥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哼笑着:“看来陛下常常做噩梦啊!”
李治失望的叹了口气:“高阳,你无法想象,那一夜我经历了什么,朕在那道圣旨上盖上玉玺时心里有多痛苦。三哥死了,朕有多么的内疚!”他露出了极为悲哀的表情,“临了了,朕只希望,你能原谅朕,只有你原谅了,三哥才会原谅朕!”
多痛苦!哼!即便是痛苦的,可他还活着,三哥却再也活不了了!
“对不起!陛下!高阳做不到!”我坚决的说,“这一生,我恨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你,另外一个是父皇。你想不想杀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哥已经死了!”
李治失望的,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很想哭,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直到他闭上眼,对于三哥的死,我依然无法释怀!我依然恨他!
武媚娘终于大权在握,那长孙无忌便是他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几天后,我又一次来到了掖庭狱,只是如今的掖庭狱早已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这里到处都是哭喊声,刑具不断的创新,到处血迹斑斑,喊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个心愿未完成,我想我此生都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一直以来我出入大明宫都是轻纱帽围遮面,只有这次,我一定会让那个人仔细的看清我的脸。
当我卸下帽围时,长孙无忌被我吓的倒退了几步,他不敢相信的喊着:“你是人还是鬼!”转而他又确定的重复着,“你一定是鬼!是鬼!”
我讥笑着:“哈哈,让你失望了!我是人!”
他恍惚的摇着头:“你已经被赐死了,怎么可能活着呢?”他走上前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仿佛又一次的确认,我究竟是人还是鬼,“为何你没死!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死的是我的侍女静儿。”我愤恨的说。
起初,长孙无忌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转着眼珠思考了一刻,“是澹儿!居然是澹儿!这个逆子!早知道他对你有情,没想到他居然连我这个父亲都骗。”他一怒之下将手重重的锤在墙上,将额头摊在上面。
隔着栅栏,我能看到他身上一条条的血迹,我随后看了看身边的武媚娘,她半笑着问:“高阳!你想怎么处置他?”
“他杀了我三哥,还对我的男人用了刑,这些我都要让他偿还!”我望着长孙无忌说。
“放心!一定让你满意!”武媚娘轻语,转头走过我的另一侧,她对着长孙无忌,“当初,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惜啊!每一次我都能逢凶化吉!这一天我同样等了很久了!”
长孙无忌一副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他仰头大笑着:“哈哈哈,这一切都败在了我的儿子身上。没想到我得两代帝王的荣宠,却毁在自己儿子的手里!”
我气急的吼着:“你应该庆幸你有那么一个儿子,否则,我高阳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为我三哥报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这是我答应长孙澹的,但是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在你满身是伤,垂垂老矣的时候,去好好感受下这世间之苦吧!”
话音刚落,那武媚娘便吩咐一旁的狱卒:“什么样的酷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给我用上一遍,记住了!要慢慢的折磨!千万不要让他死了!那把老骨头若是撑不住了,就给他点补品!”
说完,我与武媚娘对视一眼,这些年我们共同的心愿终于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下,下一章正文完结,明后天有假,争取后天发出。
第109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一年,我五十九岁。
“高阳,怎么坐在风口处?”辩机将披风盖在我的身上。
“山上的杏花都要落了!”我望着山下一片粉白。
“才一转眼的功夫,你就自己跑到这来了!”辩机一边嗔怪着,一边温情的注视着我。
“这三年以来,我就没离开你的视线。”我说。
“是啊!一刻也不行!我得守着你!”辩机感叹。
回想三年前,武媚娘又一次来到终南山,那时的我已被胸闷气短的病症困扰了很久,她带来的太医为我诊完脉后,除了说一大堆中医理论外,还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此妇人时日不多,多则一年,少则数月。
在这个时期,我这个年纪已是高寿,想来也是,年少时,精力消耗过度,若不是这几十年在终南山与辩机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身心舒畅。我想我恐怕早已经撒手人寰了。
就在那天晚上,当武媚娘与太医离开时,我竟看到辩机在一旁难过的掉着眼泪,他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一直醒着。从此,我便再也没有离开辩机半步,只要我一睁眼就会看到他围在我的身边,仿佛他害怕我下一刻就会死去。
而我凭着一个信念,竟然打破了太医的论言,将生命延续了三年。
“高阳,想什么呢?”辩机挥了挥手,他在一片花丛中摘下来一朵紫色的小花。
我欣喜的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心磕到!”
显然,辩机的身体更经得起岁月,这把年纪了,他还能轻松的将我抱起再放下。
他走上前来,将刚摘下的野花插在我的发髻上,而后笑着赞叹:“好看!”
我不禁一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带什么花!”随手轻抚着发髻,心里却在暗自得意。
“看你!总说自己年纪大了,这几十年,我每天都看着你,每天都是一个样子。我的高阳好看!”他伸手摸了下我的脸颊。
其实,我知道,虽然我顺利的挺过了这个寒冬,可只有我明白,我似乎已经撑不住了,或许生命真的到了尽头。
辩机从背后环住我,似乎在为我挡住从背后吹来的风。看着山上的一草一木随着风左摇右摆,生命,真的很美好!
“辩机,还记得大总持寺外的那片梨花林吗?”我问。
辩机的下巴搭在我的额上:“记得!那年你才十三岁,我还是出家的僧人。”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我想去看看,虽然它经历了好几次蝗灾,梨树被换掉了好多次,可这个时候梨花应该已经开了。”
辩机手臂的力度更紧了,不知他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好!过几天我就带你去!”
“我想沐浴。”我说。
“我们回去烧水!”说着辩机站了起来。
他将我抱起,慢慢的走回了草堂。
早在三年前,草堂里的铜镜,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辩机判了死刑,从此,我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
往常的梳妆打扮,辩机便成为我的参照,可是无理论我穿着哪一件衣衫,带什么样的首饰,他的回答永远都只有一个:“好看!”
只是今日杜荷上山来看我时,从他的表情我便知道,我的模样一定很糟糕,这个家伙眼睛里还泛着眼泪,嘴角还偏要摆着笑容:“高阳,我们吵了一辈子!最终还是做了一辈子好朋友!”
我一如往常的瞪了他一眼:“没有你拌嘴,我还觉得寂寞呢!”
说完他“扑哧”一声笑了。
我望着在灶台旁烧水的辩机,那心里说不清的滋味涌了上来,杜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辩机。
“高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想想三年前,连太医都说你活不过数月,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杜荷急惶惶的劝着。
“我自己的身体,只有我自己清楚,能多与他相伴三年,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死后有人继续陪伴他,可我了解辩机,他是万万不肯的,剩下的时日里,唯有将他托付于你,我才能安心。”我说。
杜荷终于不再掩饰着悲伤,他抹了把眼泪,机械性的点着头:“我答应你!”
“别难过!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结局,只是或早、或晚而已,这没什么想不开的。再说,这一生我真的很幸福!”
杜荷点着头:“我明白的!明白的!你与辩机从相识到现在,我是最清楚的。只是……”他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你应该为我高兴,一个和尚,一个公主,如此艰难的爱,只有我们做到了!”
“你啊!就不是个公主!”杜荷一如既往的调侃着。
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又笑了。
这时,辩机掀开了锅盖,水似乎已经烧开,他向里面望了望,然后对着我又是一笑。
杜荷见此,便告辞离开,我有留意到辩机与杜荷交换的眼神,我因此而猜测,其实辩机已经意识到我即将离开。
卸下头上的钗环,桶内的热水温润着我的身体,我竟没有意识到辩机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背后,背后一阵温热,他为我擦拭着。
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人沐浴,侧头问了句:“怎么跟来了?”
辩机半笑着:“你怕什么?这么多年,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又问:“是怕我下一刻突然撑不住吗?”
辩机的手忽然停住,我知道那是心里所想被我说出来后的反应,他的语气有些急躁:“不会的!”但是很快的,他又调整了语气,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轻柔的呼吸声,带着几许安慰:“高阳,别怕,我陪你!”
我没有深度的解析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是觉得,珍惜着哪怕一刻的光阴就足够了。
当我被他抱到床上,他就那么拥着我整整一夜,一早醒来看到的就是他深深注视我的双眼,我甚至怀疑他一夜没睡,就这么的看了我一夜。
从终南山到大总持寺,马车足足行驶了两个时辰,晚春时节,万物一片生机,各色的美景在我眼里不停的扫过,我倚靠在辩机的怀里,偶尔我会和他说起,某处的花开的多么娇艳,某处的树绿的多么好看。
原本体力不支的我,倒在辩机怀里昏昏欲睡,就在梨花特有的清凉的香味渐渐扑来时醒来。
辩机将我抱起,穿梭在梨花深处,几十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辩机准确的找到我们最初相遇时,那棵梨树的位置。
他将我轻轻的放下:“高阳,还记得这里吗?”
我费力的走过去,手扶着梨树:“记得!那时,你就在这打坐看书,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身上落满了花瓣。也是在那时,我心里就有了你!”我托起一旁的梨花,“那年我才十三岁!”
辩机走上前搀扶着我,他陪着我回忆:“那时,你非要看看我手里的书,当你见到是梵文看不懂时,脸瞬间就红了。”他摘下一枝梨花,将它插在我的发髻上,“那时的你,天真、活泼,我从没想过,你居然是公主。”
“那时,我也不知你就是辩机。”我说。
“怎么,那时你知道我?”辩机问。
我笑着,勉强摇摇头。
我费力的呼吸着,辩机立刻扶我坐下,我坐在他的怀里,看着眼前如雪的天堂,蜜蜂嗡嗡的忙个不停,蝴蝶在我们的头上盘旋飞舞着。生命真美好,爱情更美好!
可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我将手伸出,与辩机的手交叉紧握:“春日的风真暖。”
我望着眼前随风摇曳的梨树,梨花随风飞起,我望着眼前的梨花,眼睛开始变得沉重。
忽然觉得额头间湿漉漉的,我知道,是辩机,他哭了。
“辩机,你哭了。”我说。
辩机没有回答,他轻抚着我的脸颊,下巴紧紧的贴着我的额头。
“辩机,别难过,为我唱支歌吧!”我费力的说。
“好!”辩机哽咽的声音。
耳边响起辩机的歌声,那是我常常哼唱的《梅花三弄》,我越发的觉得胸部仿佛有千斤的巨石着我,吸气是个多么费力的事情。
当辩机唱到“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时,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辩机,下辈子,定放你成佛!”
多年前,我曾看到,他拿起存放在竹篓里的经书,手颤抖的样子,以及那复杂的神情。
说完,眼前飞舞的梨花化作片片的雪花,渐渐溶解在我的视线,我还想抓着辩机的手,可是我再也使不出力气。渐渐的闭上眼睛。
我相信爱情不会随着生命的结束而消失,或许会随着生命的结束而重生。
这一生,我很幸福!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虽然讲完了,还有一章《后记》,会交代一下辩机的抉择!这个禁忌恋的题材有些难,对我这个新人来说,把握的确实不够好。有时候会想,如果多年以后我再写这个题材会不会更好,不过哪有什么如果,至少写的很开心就足够。
第110章 后记(直教人生死相许
本章为后记
当高阳的手无力的垂下时,辩机轻闭上双眼,滚烫的眼泪竖在脸庞,转而他又倔强的抓起高阳的手与其紧握,只是那双手,再也没有回应的力度。
他依然坐在原处,嘴里不停的与高阳诉说着什么,仿佛高阳只是睡着了,梨花的花瓣飘飘的落下,是为她准备的葬礼吗?花瓣铺洒在他们的衣衫上。
直到太阳西落,杜荷带着秀珠两姐妹赶到了梨花林处,辩机依然抱着高阳不肯放手。
往常最是油嘴滑舌的杜荷,见到这样一幅画面,一时间难忍情绪呜呜的哭出声来,他走上前弯下身:“辩机,高阳已经去了!我们带她走吧!”
辩机机缓缓的转过头看了杜荷一眼,又抬头看了看西沉的太阳,他轻抚着高阳的脸:“高阳,太阳快要落下去了,我们该回去了!”说完,他轻轻的将高阳身上的花瓣拂去。
一旁的杜荷忙要上前帮忙,却被辩机制止了:“让我自己来吧!”
辩机将高阳抱起,向梨花林外走去,高阳的手臂无力的垂着,所有人都不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哀痛着跟在身后。
回到草堂,辩机独自为高阳换上平日里他认为最美丽的衣裙,将她最喜欢的钗环戴在头上。
安定身着素衣,跪在一边:“姑母走的时候,我没有在她身边,她走的可还安详?”
辩机回头看了一眼安定,平静的说:“她选择在我们最初相遇的梨花林处离开,她走的很安详,也很满足。”
安定哭泣着:“我只知道姑母以前是公主,而您是出家的僧人,能和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我一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姑母又是怎样对待爱情的。”
辩机温润的看着眼前的高阳,他又一次抚摸着高阳的脸颊,眼眸涣散着,嘴角不自觉的向上一挑:“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这一生,将痴情给了我,将绝情给了长孙澹。将恨给了两代帝王。这样的女子,怎能让人不爱呢!”
“姑母也有恨吗?我自小在你们身边长大,我从没听她提起过。”安定问。
辩机轻轻的点头:“有的!她恨他的父皇,是因为她的父皇要杀死她所爱的人,她恨你的父亲,是因为你的父亲下旨杀死她唯一视为兄弟的吴王。她爱的坚决,恨也彻底。她就是这样至情至性。”
“姑父,那您以前真的是出家的僧人吗?”
“是的,那时候,我还是大总持寺的一名小僧,你姑母是太宗最喜欢的公主,我们在梨花林里相遇,因佛而结缘,从此心里便有了彼此,后来我发现了她心里的苦楚,越发觉得,我们似乎心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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