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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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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过上林苑,太液池边,罗常在和几个低等宫妃,在水边嬉戏,季宝珠看看笑了,倒有点羡慕罗常在,自由自在,无宠也就无妒,日子踏踏实实,没人惦记。

    这人要是倒霉,平道都能摔跟头,季宝珠笑容未尽,就见望月亭那厢,宫女簇拥着走来二人,娇小妩媚嫩粉穿花宫装的是德妃,桃红洒银花裙装的是曹贵人。

    及至看清楚是这两货,季宝珠已躲闪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福身道:“嫔妾见过德妃娘娘”。

    同曹贵人平级,懒怠理,只点头示意。

    当年,皇上封瑞王时,德妃与陈皇后同选入瑞王府,陈皇后封了正妃,她即为侧妃,少女时也温柔婉转,谁曾想这十来年宫中生活下来,性情大改,又因儿子下生落下不足之症,更加乖张,因萧昂的怜悯纵容,而日渐尖刻。

    德妃与陈皇后同庚,长得娇小,显得比实际年龄轻,就是和曹贵人二八芳华站一块,也不显老,反别有一番风韵。

    德妃对季宝珠是死看不上,想当年季宝珠持宠生娇,何曾把她这德妃放在眼里。

    这二日,德妃又听说皇后抚育的三皇子不大好,心中气闷又深一层,看一眼五岁还痴痴傻傻的儿子,更加烦心,中宫无子,这养在皇后名下的皇子要是出点差,太子之位就悬了起来,不知又便宜了谁?

    这德妃是自己得不到,看别人得了就眼热、挠墙的主,这不,天气燥热,正午日头毒,正一肚子火,猛地见季宝珠悠闲打那厢过来。

    曹贵人却适时轻言巧笑道:“季姐姐,怎么这是才赏月回来?”

    季宝珠知道德妃脾性,本万分小心应对,这曹贵人还在旁拨火。

    当着德妃的面不好怎样,忍下。

    德妃这心里的火苗直往上拱,翻了她几眼,一时未找到错处,冷哼道:“怕是赏太阳吧”。

    曹贵人眼睛在季宝珠身上滴溜乱转,终于让她拿到点破绽,心中一喜,绽出明媚的笑容,道:“瞧季妹妹热的,衣裳领子都散着,漏骨露肉的”。

    这话够恶毒的,方才季宝珠忘了这档子事。

    德妃正愁没借口发落她,一听,豁然开朗,阴狠地道:“季贵人,好大胆,竟敢光天化日摆出这般媚态,视宫规与不顾”。

    季宝珠未等她说完,慌得跪下请罪。

    德妃那还理会,朝左右喝命道:“季贵人既是觉得热,让她去湖边凉快凉快,跪上两个时辰”。

    枚青跪在主子身后,就知今儿事不好,触到德妃霉头,遂急忙跪爬几步,上前就要央告德妃,季宝珠知道求也没用,德妃好容易逮到的机会,这口恶气不出,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伸手扯了枚青的衣袖,阻止她。

    有其主就有其仆,一听主子吩咐,那平素霸道的德妃宫人,正巴不得一句,上来两个太监就要强行拉扯她,季宝珠坦然站起身道:“我自个走”。

    说着,随那两个太监下去太液池边一空地上跪了下来。枚青也哭着陪主子罚跪。

    曹贵人在阴凉的亭子里,瞧着季宝珠在大太阳地里,直直跪着,心里甭提多乐,德妃心里的闷气稍平了点。

    艳阳高照,正午日头毒,水边没有遮挡,火辣的阳光直射在季宝珠身上。

    不远处罗常在几人正玩得开心,发现水边跪一人,皆很好奇,宁采女眼尖,道:“那不是季贵人吗?”

    罗常在细看果然是季宝珠,惊得花容失色,也无心玩了,忙忙赶回熙和宫,告诉赵胜、春财等。

    一听主子受罚,荣宽焦急道:“这可怎么办,谁能救主子?”

    春财想都没想,道:“皇上”。

    二人一听摇摇头,皇上还未下朝。

    赵胜道:“皇后娘娘能救下主子”。

    荣宽也摇摇头,道:“三皇子病还不知如何,皇后娘娘就是想救,也没那心思”。

    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主意,雨燕和水桃,春儿几个着急道:“我们快去看看吧,主子体弱,怕支持不住,大暑热的天,连口水都没有”。

    几人匆匆忙忙赶奔去。

    在说,季宝珠在太阳地下干晒,苑内不时有宫妃走过,都盯着她看,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这脸面不说,季宝珠这如今脸皮子练得也厚了,可不出明日宫中就会当成笑话传遍,墙倒众人推,想翻身都难。

    抬头望下天,碧空万里,一丝云都没有,突然,眼前黑线丝丝缕缕,看日头时候长了,眼花了,却灵机一动,身形晃了几晃,未等枚青反应过来,季宝珠身子已朝一边软软倒下去。

    枚青一阵惊呼,这时,熙和宫的奴才们赶到,看主子晕倒,忙呼叫着上前。

    德妃和曹贵人在亭子里见了,曹贵人心里暗骂:这又是季宝珠狐狸精使的花招,她身子哪有这样娇贵,整晚赏月无事,这才跪了没半个时辰,就晕了。

    德妃看季宝珠晕倒,心里有点害怕,毕竟皇上现在宠她,要是知道了,会要她好看的。

    鼻子里哼了声朝左右道:“本宫今儿也乏了,回宫吧”。

    说吧,前呼后拥走了。

    曹贵人朝季宝珠那厢瞅一眼,也跟着走了。

    阖宫轰动,季宝珠被德妃罚跪,身子不支,竟晕倒昏死过去。

    萧昂下朝直奔熙和宫,进门就见,季宝珠乌云散于枕上,面色苍白,阖眼躺在那里,心一疼,忙赶过去,急唤了声;“宝珠”。

    季宝珠强支起眼皮,硬是挤出一丝笑,支撑着要起身,被萧昂摁住,道:“爱妃别动”。

    这时,雨燕端了碗燕窝由外进来,来到塌边,萧昂却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雨燕把她身子略抬高,一软枕垫在她身下,季宝珠虚弱地轻笑着道:“嫔妾没事,皇上国事繁忙,不用担心”。

    萧昂微蹙眉梢,埋怨道:“嘴硬”。

    拿羹勺肴了小半勺,递到她嘴边,季宝珠抿了口,轻声道;“嫔妾身子没事,就是天热头晕”。

    萧昂示意她别说话,喂她吃了小半碗,直到季宝珠摇头吃不下了,才把碗递给雨燕,道:“好好侍候你主子”。

    萧昂润泽的目光对上季宝珠清净水眸,季宝珠温顺腼腆地朝他笑笑,两腮飘上淡淡的桃粉,苍白中一抹胭脂色。

    萧昂心神一荡,果决地道:“今后朕不会让人欺负你”。

    说着,走出去。

    张德全跟了上来,萧昂道;“拟旨,季贵人贤良淑德,拟封充容,居嫔位”。

    张德全道;“遵旨”。

    萧昂又朝德妃寝宫方向看了看,道:“德妃一贯骄横,替朕申斥”。

    “奴才遵旨”。

    当张德全来到德妃宫里,奉旨申斥德妃,德妃立时眼睛一番,差点像季宝珠一样晕过去。

    待张德全走了,德妃气得举起身旁紫檀玲珑古架上汝窑烧制粉青寥若晨星菊纹宝瓶,吓得旁边的刘嬷嬷忙用手接住,劝道:“娘娘消消气,皇上的性子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娘娘怎么能公开整治那季贵人,这不是戳皇上肺管子”。

    这刘嬷嬷是德妃自小的奶娘,知道自家姑娘这沉不住气的毛病,只有她能劝上几句。

    德妃跌坐在椅子里,别提多憋屈,这皇上让太监口头训诫,扫了她的颜面,就为季宝珠这贱人,把多年情意全抛,实在令人寒心。

    刘嬷嬷又劝了一阵子,德妃火气慢慢消了,静下心来想想,自个做的确实唐突,都怨那曹贵人煽风点火,撺掇自己撞了枪口,又把那曹贵人恨起来。

    连着几日,萧昂下朝即来熙和宫看视,有时朝事忙,就略坐坐。

    西北瓦剌战乱刚平复,北方突厥又出兵进犯。

    熙和宫

    “主子,后个是咱家老爷生日,姑娘什么打算?”枚青看主子这二日没什么动静,提点主子。

    季宝珠还真没想这事,那赫赫有名的前任兵部尚书季云海自己这世的爹,连面都未见过,要说精心准备也不是发自内心,只表面文章而已。

    季宝珠尚未答言,乾清宫总管张德全手捧圣旨进殿,进门高声道:“季嫔娘娘接旨”。

    季宝珠不敢怠慢,疾走跪下接旨。

    “圣上有旨,季嫔出宫省亲,即日启程,钦此!”

    水桃喜悦地道:“不曾想会有这么大恩典,主子居嫔位,按理只有母家进宫探视的规矩,可见皇上对主子上了心”。

    季宝珠板脸‘嗯?’了声,阻止她说下去,信口开河,好事也会坏在一张嘴上。

    水桃瞅瞅主子的脸,吐了下舌头,垂头摆弄衣角。

    季宝珠面上看似平静,然心里波澜不小,皇上为自己破例,在萧昂一朝却是没有的事,说明他对自己不同于其他嫔妃,枚青看主子脸上没有脑意,隐隐面色越发柔和,唇角上扬,心里也跟着欢喜起来

 23省亲

    三日后,季嫔奉旨出宫省亲。

    季宝珠乘坐鎏金雕玲珑花卉的翟舆,宫女太监分列两旁,浩浩荡荡向季府去,御林军早已清出道路,赶开百姓。

    季府门前,红毡铺地,季云海带领季家有品级的男丁跪迎季嫔娘娘。

    “臣季云海恭迎娘娘归家省亲”一声洪亮的嗓音,在一片“恭迎娘娘归家省亲”声中,季宝珠搭着赵胜的手走下车来。

    “免”季宝珠清亮的声儿道。

    众人方起身,恭立两旁,季宝珠带着宫女太监一干人等直奔后堂。

    后堂中,季夫人由丫鬟和一个年轻妇人扶着,正翘首以待,见季宝珠一进大门,忙就甩开丫鬟的手,疾走上前,也忘了什么君臣大礼,一把把季宝珠揽入怀里,喜极而泣道:“娘可把你盼回来了,我的儿”。

    身后那年轻妇人是季宝珠的大嫂文氏,看母女相拥哭泣,劝道:“娘,妹子才进门,还是进内堂坐下在聊”。

    季夫人抹抹眼睛道:“看我这一高兴,什么都忘了”。

    拉着季宝珠道:“儿呀!咱娘儿们进屋说话”,说着扯着季宝珠手不放,母女就进去内堂安坐。

    季宝珠大嫂倒是没糊涂,待季宝珠一落座,忙上前几步跪下大礼叩拜,季宝珠忙不迭地下去扶起,道:“嫂子,自己人不用大礼,妹子原应拜嫂子,爹娘亏嫂嫂在家照顾”。

    季宝珠大嫂文氏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豁达贤淑,听说,忙道:“侍候公婆是媳妇本分,没什么可说的”。

    季宝珠客套一番,回到季夫人身旁,季夫人浑身上下看个不够,埋怨道:“都是你那糊涂的爹,当初奉旨送你入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就说上书辞了这桩事,你那爹愚忠,说皇命难为”。

    季夫人絮絮叨叨边说边哭,那日见女儿在皇宫大内,压抑着情绪,不敢太过显露出悲伤,此刻,哭个不住,季宝珠心酸,想起家中年迈的爹娘也哭了起来。

    这时,季父和两位兄长进门,正见娘俩哭得昏天黑地,季云海绷脸对妻子道:“女儿好容易回来,你竟哭个没完,女儿能侍奉皇上是我季家的荣耀”。

    今儿是季云海五十岁寿辰,季宝珠看他精神矍铄,却已告老,心道是不是早了点,在看平板板的一张脸,看不出是喜是忧,难以揣测是否真心话。

    季夫人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都是你,我母女才不得见面”。

    行了君臣大礼,关上门,季宝珠又行了家礼。

    季云海说了些冠冕堂皇勉励的话:“你一介女流,不能上战场杀敌报国,侍候好皇上也算尽人臣本分”。

    季宝珠颇有点作戏的感觉,季云海要么忠直之人,要么是城府极深,可也是,官能做到他这位置,也觉不是简单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总不好说就是自己想侍候皇上也没多少机会,只干听着,答应。

    季夫人倒是拉着她的手,悄悄问:“侍寝了没有?”

    季宝珠红着脸点头。

    季夫人才宽慰放了心。

    季宝珠又拜了大哥大嫂,季家乃将门,而她大哥季兆坤却是文臣,面相忠厚,大嫂文氏拉着妹妹左右端详,道:“妹子越来越美了”。

    大哥嘿嘿笑着,瓮声瓮气道 “我妹子本来最好看”。

    季宝珠又拜了二哥,二哥季兆武,俊眉朗目,身高八尺,肩宽背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亲切地笑着道:“妹子,陪娘说说话,娘见天念叨你”。

    季宝珠观之徒生亲切之感,亲昵道:“妹子等二哥娶二嫂那杯喜酒喝”。

    季兆武英武汉子,脸却在瞬间微微红了,道:“不急,不急”,憨厚模样令季宝珠越发对这家人有了好感。

    季父正色叮嘱道:“儿呀,这一次你出得冷宫,以后可要注意自个言行,宫里不像家里,不可在任意胡闹”。

    季宝珠看季父虽一脸的严肃,然拳拳爱女之心,却在不经意间留露,心中感动。

    枚青与一干小姐妹相聚,叽叽喳喳,无意中“ 魏紫”这名字飘到季宝珠耳朵里,季宝珠看过去,枚青惊惧地眼神朝她望过来,季宝珠笑笑,像是安抚她。

    “魏紫”是前身季宝珠陪嫁丫鬟,同枚青二人都是一小伴她长大,可后来,不知几时,魏紫常独自出神,背人处傻笑,见到皇上萧昂就会脸红,被季宝珠几次撞见,起疑,留心皇上来熙和宫次数越发勤了,好个郎情妾意,季宝珠醋意大发,命人从下处把她拖了来乱棍打死,尸首连夜焚了,对外间说,突发重病,不治而亡,怕病气过了宫中,才禀了协理六宫的尹贵妃当场烧了,皇上过后,有好些日子没踏入她宫中半步,不久又一起事发,她既被打入冷宫。

    季宝珠对前世的记忆,零零碎碎,只触及到某个人或事,才点滴忆起,不由怨怼:前生没作恶,却穿到这毒妇身上。

    正暗自出神,季母的话又飘入耳中:“你二哥这回要去漠北,领兵打仗,但愿得胜还巢,你在宫中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她二哥大声说;“放心吧,娘,就是为了妹子我也要打胜这场仗”。

    季云海在旁听了,轻咳了一声,板脸正言道:“打仗保家卫国,怎么能为一己之私”。

    季宝珠却被季家这久违的亲情感染,心道:今生,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正叙家常,猛然一小厮飞奔而至,喘息未匀,由于紧张说出话来结结巴巴:“皇……皇……上……来了”。

    当今皇上亲临季府,季家人受宠若惊,在季云海带领下,扑啦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内堂女眷们跪了一地,萧昂走上前,扶起季宝珠道:“爱妃免礼”。

    萧昂又亲自扶起季云海,亲切的道:“朕来给爱卿祝寿,爱卿今乃寿日,大礼就免了”。

    朝后大手一挥,太监一对对抬的捧的抱的鱼贯而入,张德全高声念着皇上赏赐之物。

    厚赏成山似堆在大堂。

    今儿满朝文武闻得季嫔出宫省亲,礼都提前送到,知趣地没来祝寿,只季府自己人,正日子这头一个来送礼的客人,却是大晋朝最尊贵的人。

    太后的赏赐颇厚,已在前一日送到。

    季家挣足了面子,皇上九五之尊不便久待,在季府小坐,半个时辰后季宝珠被萧昂挽手离开季家,季家老老少少都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也证明了季家姑娘复宠是真的,非讹传。

    上了撵,季宝珠从窗子朝后看去,黑压压跪着季家人等,眼眶不觉中湿润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敷在她的手上。

    季云海伏跪在地,皓首微抬,复杂的眼神,望着远去的御驾,一阵冷风袭来,牙齿打了个哆嗦。

    三日后

    季宝珠刚起,尚在着衣,春财就莽莽撞撞地跑进门,变颜变色道:“娘娘,不好了,三皇子殿下殁了”

    季宝珠听得消息,人整个呆了,多时担心的事终于发生。

    这一意外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后宫。

    下晌枚青打听消息回来,说:“三皇子死的蹊跷,本已过了危险期,好端端的还吃一碗鲜乳,却在子时突然病发,事前没一点的征兆,太医束手无策,没法子应对,眼瞅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皇上闻信赶去,小身子已经冷了”。

 24惊变

    后宫头顶的天空一片阴霾,坤宁宫死一样的沉寂,众妃嫔跪在中宫门首,叩请皇后娘娘节哀。

    陈皇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徐徐步出,平静略带忧伤的声儿道:“众位妹妹跪安吧,本宫能撑得住,不用担心”。

    季宝珠看陈皇后一身缟素,形容憔悴,瘦削的身板却挺直,骨子里透着刚强,倏忽让她觉着与萧昂天生一对,夫妻一体,生活日子久了,总有点相像吧。

    皇上辍朝,三日没踏出乾清宫一步。

    季宝珠斜倚栏杆,目光却飘向乾清宫方向,徒然担心他身子来。

    这时,慈宁宫宫女阮姑姑急步走来,至跟前行礼,道:“太后召娘娘觐见”。

    季宝珠无端也揣测不出太后为何要召见自己,理了理衣衫,跟着阮姑姑来到慈宁宫。

    太后于明黄锦绣榻上端坐,两旁宫娥打着扇子。

    季宝珠依礼拜见。

    端宁太后娘家姓吴,人称吴太后,虽不是当今的生母,可也是嫡母,吴家是堂堂的皇亲国戚,萧昂即位后,对外家频频施恩,所以,吴家多有子侄在朝为高官。

    吴太后此刻脸色阴阴的,尚有丝哀容,由于情绪影响,声音照平常和缓。

    “季充容,哀家听说这二日皇上自个关在乾清宫,哀家担心皇上身体,想来想去,不如你替哀家走一趟,替哀家劝皇上节哀,别自顾伤心弄坏了身子”。

    季宝珠有点诧异,阖宫那么多有头脸的妃子,太后偏派自己过去,是看中自己,还是另有它意。

    吴太后像是猜到她的心思,耐心地分说道:“如今只有你在皇上那能说上话,皇上待你好,这哀家看得出”,这理由还说得。

    季宝珠领懿旨即刻赶去乾清宫,这二日正担心皇上,正好太后派了这差事,和自己心思。

    小太监传话进去,不一会,即出来,恭敬地道:“充容娘娘请,皇上在寝殿”。

    季宝珠轻盈脚步推开寝殿隔扇门,徒然眼前一暗,重重垂幕,遮挡住阳光,暗影中萧昂背身而立,清矍背影竟有些凄楚味道,似无尽的哀伤。

    这旷世的孤独,一瞬间击穿了季宝珠的心房,凝重的悲伤令她窒息,心剧痛。

    她轻轻地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笔直的背上,就这样静静的,什么都不说,萧昂慢慢有了知觉。

    他突然返身双臂紧紧地搂住她,温润而略带冰凉的唇雨点般落在她发间,面颊、颈项,迷乱而沉重,粗重的鼻息扑在季宝珠的面上,滚烫灼热。

    季宝珠站着不动,这一切来得突然。

    萧昂的眼神热切,昏乱,一下拦腰抱起她,朝内室走去。

    床第间,他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沉重的闷哼声,动作粗暴,激烈,季宝珠小心翼翼,极尽温存,试图抚慰他心底的伤痛。

    她只以为他为三皇子的死难过,却忽略了他反常的举动。

    一番缠绵恩爱,季宝珠浑身乏懒,竟沉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香甜,就听耳边一细小声音道:“去御书房,皇上在”。

    季宝珠似梦似醒之间,懵懵懂懂,直到那声音第二遍,道:“御书房”。

    季宝珠才茫然睁开眼,半边床榻已空,朝四周看看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加疑惑,那声音从何处来?仔细回忆好似是一陌生的女人的声,自己从来没听过。

    被底下自己光着身子,忙寻到衣衫穿了,寻遍塌下却不见绣鞋,奇怪,鞋子明明脱在塌边,季宝珠一时找不到,听那声音好似有重大的事发生,也顾不得找鞋子,赤足走出寝殿。

    去御书房的路是识得的,季宝珠遇见几个宫女太监,骇异地盯着她双脚,不知她去那里,也不敢问,不敢拦着。

    季宝珠穿行过殿,七弯八拐,悄无声息来到御书房,隔着厚重的帷幕,听里间隐隐说话声,她放轻步子,屏住呼吸,躲在帷幕后。

    季宝珠听萧昂的声儿:“安排妥了”。

    一个男人中气十足,浑厚声道:“圣上放心,人不知鬼不觉,两军对垒,战场上失踪个把人,不会有人怀疑的”。

    又一个低沉暗哑苍老男声儿传来:“季云海虽已告老,然树老根深,皇上加之莫须有罪名,怕难以服众”。

    季宝珠一听季云海的名字,顿时,如五雷轰顶,惊呆了,这是说的什么?

    萧昂冷声传来:“皇后那里安排妥了吗?“

    张德全那太监特有的尖细哑嗓声道:“皇后娘娘让皇上放心,天衣无缝,不会有什么纰漏的,只是……”。

    短暂的停顿,张德全声儿压得很低,季宝珠集中全部精力才听得到:“只是季嫔娘娘谋害皇嗣罪,一但坐实,将万劫不复”。

    季宝珠脑子‘嗡’一声,眼前一片发白,扶住旁边的廊柱才站稳,一熟悉入骨的森冷声道:“这九五之尊的皇位下是多少条人命,况一女人乎?”

    季宝珠只觉天地混沌,没有声音,色彩,慢慢地身子软了下去,许久,不能动弹。

    直到传来脚步声,里面的人要出来,她才激灵一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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