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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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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宝珠只觉天地混沌,没有声音,色彩,慢慢地身子软了下去,许久,不能动弹。

    直到传来脚步声,里面的人要出来,她才激灵一下,扶住廊柱吃力站起身,闪身帷幕后,待那二人走远,她才出来,跌跌撞撞不知怎么走出乾清宫。

    天上落下雨,季宝珠茫无目的就这样走着,雨水打湿了发根,顺着脸颊流淌,她毫无知觉,心被掏空了一般。

    待回到熙和宫,她早已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发丝‘嘀嗒、嘀嗒’,落在地上,碎成两半,一会水磨青砖地上就湿了一片。

    枚青等见了,一脸惊诧,忙跑上前,围上来唤道:“主子,怎么了?”

    季宝珠如行尸走肉,脑子空空,下意识说了句道:“枚青,放好香汤”。

    季宝珠仰靠在木桶上,贝齿咬住下唇,一丝咸咸滋味,流入口中,没有疼痛感,也许心已麻木。

    身体在热气的熏蒸下,有了点知觉,思维也一点点回来。

    很明显这是场阴谋,要除掉季家的阴谋,战场失踪说的是……二哥,一定是二哥,二哥正与突厥作战,季宝珠悚然心惊,一下坐直身子,倏忽像蚕抽了丝样,软下去,来不及了,太晚了,报信来不及了。

    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皇后中宫安排,安排什么?谋害皇嗣,说的是自己,难道是要在三皇子的死上做文章,嫁祸自己身上,这样一想,倒抽口凉气。

    一切已安排妥当,就是自己没了机会。

    季嫔谋害皇嗣,季家满门抄斩。

    季宝珠眼前晃动,大哥、二哥,大嫂,母亲,亲切的笑脸。

    ‘扑棱’在水中坐直身子,不能……不能让他阴谋得逞,萧昂你好狠的心,季家、我季宝珠万劫不复。

    一损俱损,不管季云海是忠是奸,季宝珠的命运和他们是连在一起的。

    季宝珠整晚坐于灯下,想不出应对之策。

    谯楼更鼓已打三更。

    枚青在外间已安置了,呼吸亭匀,她根本想不到接下来要发生的灭顶之灾。

    季宝珠枯坐,苦思无良策,起身轻轻推开窗棂,徐徐凉风,扑面吹来,她脑子清醒了一些。

    派人出宫送信给季府,怕跑是跑不了的,看来萧昂已做了周密安排,否则不会有恃无恐,跑就是畏罪潜逃。

    召集兵马,围困皇宫,季云海虽兵权已释,然行军打仗多年,军中多下属部将,会誓死效忠,不行,萧昂一定早已布置好人马,单等他自投罗网,谋逆大罪,就坐实了。

    坐以待毙,季家三百余口的命,活生生的人命啊!若自己死能救她们,她愿意。

    季宝珠告诫自己一定要镇静,可怎么能镇静下来,在过几个时辰,这暗沉的黑夜过去,新一轮的太阳升起,她也许就大限已到。

 25中毒

    时已立秋,夜晚风凉,季宝珠只着薄衫,毫无知觉,月色凄清,寂静的夜空挂着寥寥几颗寒星。

    突然,季宝珠耳边一股冷风,一道细小的银光擦着耳边过去。

    季宝珠本能回头,借着屋子里的微弱灯光,赫然见身后帐子上闪闪发亮。

    季宝珠走过去,近前细看,是一枚银针,上面插着一张小小纸条,季宝珠忙取下,走去把窗子阖上,拉上窗幔。

    然后,打开手里的字条,移近灯盏,上隽永小字,“枕下药服下,可救你”

    季宝珠将信将疑,走到床头,掀开绣花枕,低头一看,果然有一草纹纸包,季宝珠打开,是一小撮褐色的药面。

    季宝珠端在手里,想:反正也活不成了,若是毒药,来得痛快些,别让她眼睁睁看着季家灭门惨祸发生。

    只瞬间犹豫下,季宝珠倒入口里,拿起茶杯,喝了口清水,药面顺着水流入喉咙。

    她尽量像往常样,宽衣上床就寝,静静地平躺着。

    不肖半个时辰,季宝珠就有了反应,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枚青早起,听主子屋里没有动静,心想主子昨儿淋了雨,让她多睡会,就没唤醒她,又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动静。

    枚青捏手捏脚进去,撩开纱帐一角,就见主子面色黑青,吓得大惊失色,不觉弯腰伸手去摸主子的脸颊,冰冷,唤几声,不应,枚青急了,双手摇晃季宝珠,没有反应。

    枚青吓得慌了手脚,急唤人,赵胜最先跑入,到床前一望,季宝珠此刻面色暗黑,发着青光,心知不好,忙跑出去喊人。

    不上一个时辰,御医就赶到了。

    熙和宫

    萧昂负手在正殿来回焦急踱步。

    御医出来,急问:“季嫔怎么样?”

    御医跪下奏道:“禀万岁,季嫔娘娘中了剧毒”。

    “什么?”萧昂惊得大瞪着眼,厉声道:“你在说一遍”。

    “季嫔娘娘身中剧毒”。

    萧昂像兜头一盆冷水,浑身冰凉,倏忽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一刻,全然忘了帝位,忘了曾想置她于死地,死死地盯着御医,本能地道:“能救治过来吗?”

    御医跪伏着,对上皇上龙袍角,感受到皇上身上散发的丝丝寒气,心一抖,皇上问话,实令他为难,不敢实言相告,遂闪烁其词道:“或许,季嫔娘娘福大命大,就能活过来”。

    这话说完,萧昂抬腿就是一脚,怒道:“季嫔娘娘若是死了,我要你太医院为其陪葬”。

    御医哆嗦成一团,瘫软在地上。

    乾清宫

    张德全看皇上走来走去,走了足有一柱香功夫,实在忍不住小心问:“皇后娘娘问是不是取消原定计划”。

    萧昂停住,瞪了他一眼,心情烦躁,没好气地道:“季嫔人昏迷不醒,即便是要往她身上罗列罪名,可也要圆得过去,季宝珠现身中剧毒,尚未查明凶手,说她下毒毒死皇子,岂不可笑,她命都不保,为何要下毒,图的什么?”

    张德全看皇上脸色不善,私下嘟囔:这不都是您老安排的。

    计是好计,可也要用在火候上,晚了一步,就显得滑稽可笑,若先季宝珠中毒前陷害她,她后服了毒,就是畏罪自杀。

    萧昂浓眉深锁,此事蹊跷,好端端的季嫔怎么就中了毒,毒是谁下的?意欲何为?是寻仇,季嫔从前害人不少,一时理不出头绪。

    这时,外间进来一人,萧昂把眼盯在他身上,似要从他身上找寻凶手,将凶手碎尸万段,问:“季嫔昨晚接触了什么人?”

    那人垂眸躬身道:“充容娘娘傍晚淋了雨回来,早早就关了宫门,没什么人来”。

    萧昂忽又问道:“罗常在殿里没什么动静吧?”

    那人肯定地道:“此事奴才断定与罗常在无关,她昨个也没过来”。

    萧昂满心狐疑,又道:“吃的东西都验了吗”。

    “验了,没有异常”。

    “这就奇怪了,那毒是怎么下的?难道是……她察觉到什么?可这毒药是哪里来的”,萧昂陷入深思。

    御医的话在耳边响起:“这毒非中原之物,微臣尚未见过”。

    昨日,萧昂回到寝殿,看床榻空了,召唤人,一御前侍候的宫女闻声进来,萧昂问:“季嫔去那里了?”

    那宫女惶恐不安,才不知为何坐在帘幕后地上靠墙竟睡过去了,醒来时,看季嫔已经走了,这时,听皇上问,吓得上牙直打下牙,腿肚子打颤,支支吾吾道:“季充容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那宫女听皇上声儿冷冷的,吓得咕咚跪下,哀求道:“奴婢不知,皇上饶命”。

    萧昂朝身旁太监挥挥手,上来两个太监拖了她下去,那宫女还在哭泣着央告,那俩太监见这事多了,也不理会,拖出殿外乱棍打死了。

    慈宁宫

    难得吴太后和柳贵太妃坐到一处,先帝在时,后妃不和,先帝偏着吴太后一些,柳贵太妃诸多抱怨,待萧昂即位,虽两宫并尊,吴太后位分上是压了柳贵太妃一头,明面上萧昂不厚此薄彼,然暗地里总是倾向柳贵太妃一些,吴太后心里清楚,柳贵太妃有养育之恩,皇上不是自己亲生,能维持表面的尊重已然不错了。

    吴太后对面前站着的萧昂和婉地道:“皇上,听说那季嫔不知中了什么毒,如今毒发,具御医说毒性猛烈,这种毒中原没见过,这皇上可曾知道?”

    “儿臣知道”,萧昂恭敬地答道。

    柳贵太妃说话了,“既是皇上知道,依哀家看还是把季嫔移出内廷,万一有什么不好,也不至累及后宫人等”。

    吴太后慈祥地望着萧昂,顺着话茬说道:“哀家同妹妹一样,也是这个意思,这毒无人知晓,谁知会不会蔓延,祸患后宫,皇上把季嫔移出,季嫔也好安静地医治,待什么时候好了,在接回来”。

    这二人倒是难得的一致,柳贵太妃对季嫔原本不喜,背地里总说她尖脸,长得个狐狸面,不厚成,不是福相,真让她说着了。

    萧昂心里一万个不愿,但扭不过太后和太妃已开了口,只好传旨下去,准备把季宝珠迁出。

    傍晚,萧昂来到熙和宫,水桃见了,慌忙打起帘子,萧昂进东间,见帐子落下,隐见季宝珠平躺在床上,像活死人一样,枚青坐在床头小杌子上,垂着头,手里捏着帕子直抹眼睛。

    萧昂走上前,枚青知觉,慌忙站起,跪伏在地,萧昂面带愁容,问:“有点起色吗?”

    枚青的泪滴落在灰青砖上,摇摇头,哽咽着道:“没有,什么都不知道,像睡着了一样”。

    萧昂撩开帐子,弯腰手指放在她的鼻翼下,季宝珠鼻息微弱,气若游丝。

    萧昂坐在塌沿上,看季宝珠一只柔胰露在外面,萧昂握住,透骨的冰凉,萧昂轻轻把她抱起来,搂入怀中,希图用体温捂热这具像寒冰般的身子。

    枚青跪在一侧,看皇上侧颜高贵润泽中竟透着一缕刻骨的忧伤,皓首微垂着,脸颊贴在主子脸上,许久,没动一动,这一番情景,令枚青为之动容,断定皇上深爱主子,心下悲叹,主子福薄。

    水桃站在稍远的地方,看此情景,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许久,听皇上喃喃自语道;“宝珠,你只要醒来,朕愿意放弃,只要你”。

 26媚药

    季嫔奉旨由内廷迁出,安置在一处偏远的早已废弃的宫殿,这殿名唤:清庑殿。

    熙和宫只留下春儿和旺儿看着,余数尽皆跟了主子去。

    罗常在泪汪汪地看季宝珠被太监宫女抬上舆撵,春儿和旺儿跟在后面,倚着宫门,直看着辇车走远,才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春儿看转瞬即人去屋空,背过身小声啜泣,汪儿用袖子抹了下眼睛。

    厢贵人得了信赶到时,已看不见撵车影,站在宫门口,往北望着,流下凄楚的泪。

    这时,一宫女提着包袱匆匆而来,厢贵人一见是惠贵人的贴身宫女叫小诺,小诺看门前清清冷冷,知道来晚了,见厢贵人站在那里,喘息着行礼,厢贵人道:“你主子让来的”。

    小诺道:“我们主子派奴婢来送两件毛衣裳,说离内宫远,地荒,风大”。

    厢贵人一听更加难过,眼泪成双成对落下,呜咽着道:“季妹妹命太苦了,才出了冷宫没几日,又去这清庑殿,名好听,比冷宫强不了多少。

    小诺知道自家主子同厢贵人要好,悄悄地说:“听我们主子说,太后正愁迁去那里好,可巧徐修容在旁,撺掇着说清庑殿宜静养。

    太后就答应了。

    厢贵人知徐修容不待见季宝珠,可人都成这样子了,落井下石,心肠够黑的。

    二人正说着,曹贵人打从门前经过,她今个是特意绕道熙和宫,她住的秋槐宫本应往东走,见厢贵人在门前,扭动腰肢,阴阳怪气地道:“怎么妹妹不进去,在这宫门外站着”。

    厢贵人见她明知故问,也不好不理,便道:“我来看季妹妹,可惜已经走了,连个面也没见着”。

    曹贵人嘴角一撇,恶毒地道:“最后一面不见也罢”,心说,季宝珠啊季宝珠,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本事回来。

    清庑殿

    陈皇后尚在失子之痛中,由淑妃打理后宫事务,一应用具陆续送来。

    淑妃倒也识大体,所送之物,皆是上品,待季宝珠不薄。

    季宝珠被安置在西寝殿,拾落得还算干净,

    清庑殿正殿五间配有东西偏殿,后面有个不大的花园,常年无人住,早已荒芜,东北角一片竹林,却是绿的,赵胜、春财、荣宽三人把花园中的小径清理出来,。

    第一夜是枚青和春财当值,枚青搬着小杌子坐在榻前,眼睛不离主子左右,怕万一几时主子醒了。

    春财倚墙坐在靠窗的地上,听屋外刮起一阵秋风,梧桐树叶沙沙作响,道:“枚青姐,你知道这宫殿原来谁住过的?”

    枚青摇摇头,道;“不知道”。

    春财鼓起勇气,吞了几口吐沫,才仗着胆子说:“前朝先皇宠妃孟昭仪曾住此处,听说她后来被先皇赐死”。

    枚青看看左右,也觉得这宫殿有点阴森。

    孟昭仪的事她听说过一些,先帝一朝,曾宠冠后宫,不知因何故,即被发配来这里。

    翌日,头晌,赵胜几个拿着扫把清理院落,水桃和雨燕擦抹家什,长期无人住,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枚青整夜守在主子床前,夜来迷瞪了个把时辰,心里有事总也睡不踏实,大早起来,端了铜盆,去还有点凌乱的所谓小厨房,生了炉子,烧了铜壶热水,倒在铜盆里,又拿舀子在一旧水缸中肴了清水,清水是荣宽早上才担的,摸摸温度适宜,端去西寝殿,绞了棉巾,轻轻给主子擦了手脸,虽主子没有知觉,但枚青想这样子能舒服点。

    忙完这些,枚青端着铜盆去院子里倒水,这时,半掩的乌漆院门被推开,先头进来个太监,这太监枚青认识,是乾清宫的叫来顺的一个二等太监。

    一闪身,身后走出一青年男子,这男子身穿雪青袍子,欣长的身材,一缕晨曦的照耀下,尤为清爽干净,竟有种超凡脱俗的味道。

    来顺走过来,对枚青道:“这是圣上派来的御医,来给季嫔娘娘诊治的”。

    赵胜正在扫院子,见了忙过来引着去寝殿,枚青在后面小声问来顺道:“这御医我怎么没见过?”

    来顺小声说:“这不是太医院坐堂的御医,乃是一高人,平常毛病不出的,只皇上、太后疑难病症才奉旨入宫”。

    枚青心里有一丝安慰,主子看来还有希望,起码皇上没忘了她。

    来顺又悄悄地道:“皇上惦记季充容,这二日茶饭不香,太后懿旨不许皇上探视,怕病气过了身”。

    这时,已上了台阶,快走到寝殿门口,枚青紧走几步,上前挑了帘子,恭请御医先行。

    进到西间,里面帐子撂着,枚青忙搬来一把绣墩,安放到床边,请御医坐下,然后,从帐下把季宝珠一只柔胰伸出来。

    御医朝帐子里瞧一眼,隐隐绰绰躺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枚青心提起来,但见御医面色平和,给人温润自在感觉,让她心安不少。

    诊完脉,枚青迫不及待地问:“我家主子有救吗?”

    御医瞧这宫女,面带焦虑,真情留露,这样忠心的奴才不多见,不忍心令她失望,道:“这种毒是外域的,无药可医,即便用药,药效极微,我来了也没用,待什么时候她有点知觉,你即刻找我,我可辅助她尽快苏醒”。

    枚青听完,脸瞬间白了,身子摇晃了几晃,扶住桌案,人差点没摔倒。

    赵胜送御医走了。

    枚青好容易缓过神来,把帐子摆弄好,看一眼主子一动不动,毫无知觉。

    愁叹数声,看姑娘造化。

    雨燕和水桃各怀心事,每日只枚青守在床前,枚青早早打发了雨燕和水桃下去。

    水桃在下处吃了晚膳,宫中送了菜蔬,米面,自个在小厨房做着吃,捡了碗筷,坐在灶下想:如今主子看样子是不中用了,思谋着后路,不如走走总管权福的门路,去得宠的嫔妃身旁,当个贴身宫女,兴许还能让皇上看上,又一转念,还是等等看,兴许主子福大命大真醒了,醒不过来在做打算。

    打定主意收拾了,就睡下。

    半月后,守在榻前的枚青见主子眼睑动了动,惊喜叫道:“快看,主子动了”。

    记起御医的话,忙让赵胜禀了淑妃,请御医来。

    季宝珠好像沉睡了很久,终于醒来,眼睑开起,第一眼,就见床边站着一雪青袍子的男人,这男人像清晨一道阳光,清新明亮,撒发着柔淡的光,令人身心俱安。

    转动眼珠,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枚青、赵胜、水桃、雨燕、春财、荣宽齐聚榻前,顿时,一片欢呼声,“娘娘醒了”。

    又半月后,季宝珠能下地走路,只是有点虚,御医说了,大病初愈,身子骨要一点点调养。

    御医白如氏这日快到晌午来清庑宫,路走熟了,就不用宫人跟着。

    他推开‘嘎吱吱’破旧厚重的宫门。

    见庭中,银杏树下一纤柔的身影,弱不胜衣。

    季宝珠勾唇,盈盈一笑,珠玉之声道:“白御医今儿来迟了”。

    御医白如氏拱手,温润地笑着道:“娘娘,今儿气色不错,在调养两三月会比常人健壮”。

    一月下来,白如氏每日准时过来,留心观察她反应,及时调理不适,季宝珠由心往外感激他,他不在太医院供职,也不在朝为官,却被皇上封为神医,有着很强的职业道德,尽心尽力,心细如发,能发现丁点细微末节。

    他陪着她在后面小花园里闲步,细致地询问她身体的反应,仔细聆听。

    季宝珠侧头,观其五官精致,明目,修眉,隆鼻,唇角微扬,肌肤白净润泽,神情专注,没一丝不耐,温润如玉,儒雅谦和。

    他发现她看着他,莫名有一丝脸红,幸好没被她察觉,否则,相处会不自在。

    季宝珠瞧出他细微的变化,自然地收回目光,装作不觉。

    一叶知秋,转眼秋风瑟瑟,梧叶飘黄。

    夜晚静谧,清庑殿的人都进入梦乡,季宝珠睡至夜半,恍惚耳边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枕下有媚药”,季宝珠恍惚以为梦境,没理会,接着酣睡。

    二日早,坐起,想起夜来的声音,尤清晰在耳畔,真实得不像是梦,好奇拿起枕头,惊见一小包东西。

    季宝珠听外屋没动静,枚青还没醒,遂悄悄打开纸包,里面是一撮纯白的粉面,用舌头舔了一点,舌尖酥麻,又尝了口,略微带点苦涩,这时,外间似雨燕的细声儿道:“主子起了吗?”。

    季宝珠忙把纸包揣进贴身中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懒懒地道:“进来吧”。

    季宝珠起来梳洗,只觉心燥热,浑身似火烧,枚青看主子面带□,有点诧异,问:“主子不舒服?”

    雨燕也瞧瞧她的脸道:“主子发热”。

    季宝珠遮掩道:“夜来凉着了”。

    御医白如氏日来,只一搭眼,眼神闪过一丝惊异,季宝珠神色尴尬,不敢正眼看他,白如氏淡然看着她,说了句:“季嫔娘娘身子恢复了”。

    季宝珠觉得这句话,隐含着讽刺挖苦。

    脸上讪讪的。

 27失宠

    深秋,天冷了,心凉了。

    这日,季宝珠的大嫂文氏突然来看她。季宝珠和文氏走在寝殿后的小花园里,僻静无人。

    短短数日,季宝珠已长颦减翠,文氏看她形销骨立,很心痛。

    不忍告诉她,可又不能不让她知道,斟酌许久,才小心地道:“有个坏消息,妹妹听了别急”。

    季宝珠竖耳听着,心道:如今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文氏看她身子羸弱,怕受不得刺激,不敢冒失,留心她面色平静,方道:“晋军得胜,不日还朝,具前方奏报,二弟战场失踪,婆母得知,卧病在床,公爹整日不发一言”。

    季宝珠苦笑,清楚地知道,二哥凶多吉少,这话不能说,让季家的人空有一分希望,好过绝望。

    文氏看此处僻静无人,悄悄地道:“爹让我嘱咐你在宫中务必小心,二弟失踪和你这次出事,大有来头,想当初,借你害乔御女的事,皇上迫公爹交出兵权,皇上登基这些年,视季家如鲠在喉,公爹万事小心谨慎,也躲不过一劫”。

    这长时间没人提起那男人,猛然听到,季宝珠心被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她以为心早已麻木,历经生死,她看淡了。

    萧昂对季家是欲除之而后快,自己只是枚可利用的棋子。

    季云海自己这世的爹,也非等闲,能从蛛丝马迹中很快扑捉到危险的信息,可谓老辣,根本不似母亲所说的愚忠,不管怎么自己没的选,她名分上是季家的人,她的命运牵动着季家上百口。

    季宝珠朝四周看看,没有人影,只风吹竹叶细微响动,头凑近文氏,附耳极细的声儿道:“告诉爹千万不能有不臣之心,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网已撒开就等着收网,眼下以静制动,以退为进,称病不出,同朝中官员少来往”。

    文氏惊异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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