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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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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宝珠点点头,就从里面出来。

    院子里青石板路上的残雪有的地太阳一照,溶化了,季宝珠怕地上水打湿绣鞋,就同芳春沿着东侧回廊走。

    走到东偏殿中间有个房间,听里面传来说话声,像是两个男子说事,原来太后这慈宁宫寝殿都接有地龙,冬天整个宫里暖暖和和的,节下这几天,太监又很烧,是以屋子里热得窗子支起来。

    季宝珠和芳春快走到那敞开的窗子前,听里面二说话声音很轻,外面就听见嗡嗡声,季宝珠也没听清说什么。

    季宝珠才要出点声,提醒屋里,有经过,却此时,屋子里其中一说了两句,声儿稍高,季宝珠虽没听清说什么,然那声音,她却吓了一跳,这声音好耳熟,季宝珠停住脚,寻思这声音那里听过,突然灵光一闪,自己惊呆了,这声音是那日皇帝的乾清宫睡梦中唤醒她,引她去御书房那的声音,对,没错,就是这种嗓音,虽那声音经过伪装,但她还是能分辨出那有点独特的音质。

VIP最新章节 65蹊跷

    季宝珠惊愕中猛醒过来;收住脚步;芳春看着主子;不解何意,才想问,季宝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芳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季宝珠脑筋急速转动,险些方才就走过去,她们在明处;而二人在暗处;自己不知那人是谁;但那人知道她;定然以为说的话,被二人听了去。

    这宫里的事不该知道的事知道多了,怕命就不长了。

    但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急于想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是敌是友,做到心中有数,她想弄清楚宫中这背后的势力。

    季宝珠灵光一闪,有了,突然转身,芳春也猜不透主子所想,静悄悄随着折回,季宝珠走了五六步,停住,转身,道:“太后歇晌,等会在来”。

    脚下加重,来到敞窗前,却听屋子里已没有了动静,季宝珠二人从窗子底下路过,季宝珠突然大声呕吐起来,这本来是假装,可这一干呕,却真的胃里不舒服起来。

    哇哇就是几大口污浊之物,喷涌而出,季宝珠蹲身地上,这时,窗子上一个人影,季宝珠抬头却是吴太后的亲信太监安槐探出半个身子,问芳春:“怎么了?”

    芳春忙着拍主子背部,边回头道:“季主子怀有身孕,害喜呕吐”。

    那安槐平素是个有眼色的,忙就从门出去,季宝珠吐了几口,站起身,靠在窗边的墙上,假意站立不稳,伏在窗台上,无意中抬起头,就看一背影闪进里间,但季宝珠看他后脖子上一块黑痣,认出是乾清宫太监,张德全的结拜兄弟,日间跟随萧昂出门的大太监方谦。

    季宝珠只见过他二三次,却没听过他说话,也许是他有意避开季宝珠在场时,留露出声音。

    这时,安槐跑出来,在季宝珠已背靠在窗边的墙上,娇喘嘘嘘,殷勤地道:“奴才扶娘娘找个干净的静室歇息”。

    季宝珠无精打采,有气无力摆摆手,虚弱地道:“没事,我去前殿略躺会,那里有经卷,心稍安”。

    说吧,芳春就扶着她,步履蹒跚沿着廊庑朝前面去了。

    这里,安槐回到东侧殿,方谦从里间走了出来,担心地问:“才她看见我了吗?”

    安槐摇摇头,道:“没看见”。

    方谦松口气道:“多亏我躲了,不然她如见了,定然起疑”。

    安槐道:“总之,你多加小心,没大事不用见面了”。

    方谦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道:“我该回去了,迟了怕皇上唤我”。

    安槐道:“这下晌没什么人,你就从偏门出去,我给你看角门”。

    说着,摸了下腰间的那串钥匙,走在头里,出门,往左右望望,院子里静静的,无人,朝后示意,方谦轻手轻脚跟着出去。

    安槐送走方谦,走到东偏殿,见到季宝珠吐在地上的浊物,捂着鼻子,去前面唤了两个粗使宫人,打扫收拾了,然后,朝寝宫正殿走去。

    来到太后寝殿,太后这时已醒了,半倚在暖炕上,宫女垂着腿

    问道:“才我听说季嫔来了”。

    安槐躬身道:“季嫔才看太后歇觉,就回去了,走到院子里吐得厉害,那个叫芳春的宫女扶着回去了”。

    季宝珠出了慈宁宫,只觉身子发硬,脊背生寒,手由于紧张攥得死死的。

    芳春都感受到主子不同以往的紧张,芳春很少见主子这样,也不敢问,只默默地扶着主子往回走。

    好在沿途没遇见什么人,季宝珠就从御花园角门出去,走僻静之处,转回熙和宫。

    春儿正打院子里过,见主子回来,脸色不好,忙过来帮芳春扶着季宝珠,抱怨道:“主子这时候,不该出门”。

    季宝珠也没说什么,就进去西暖阁,正好雨燕在收拾屋子,见主子进来,忙在炕上放了被褥,季宝珠上炕躺下,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对三人道:“我迷瞪一会,你们出去吧”,三人退下去。

    季宝珠想着方才发生的事,这大出乎她意料,难道这事与太后扯上关系,方槐是太后跟前当红的人,这事难保太后不知道,难道是太后在萧昂身边安插了人,太后已贵为万人之上,这有是为何?

    太后虽不是皇上生母,可萧昂对她也算恭敬,何况她又没有儿子,这结果不能算坏。

    以萧昂的精明,没发现这暗中做的手脚,季宝珠又有点狐疑,既然方谦出张德全兄弟,那这事会不会张德全也有份,刚朝这一想,又摇摇头,张德全跟随皇上多年,深得皇上宠信,怎么会有二心,这对他又有和好处。

    季宝珠转瞬又想,抛开这些不去想,方谦为何把自己引向御书房,让自己见了那残忍的一幕,由此认清了萧昂的真面目,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

    季宝珠当即断定,自己一个小小嫔妃,对他们不会有什么用处,唯一有用处怕不是自己是自己的父亲,季云海,季宝珠思路越来越清晰,拉拢季云海,不言自明,对付萧昂,可这之后,怎么善终,如何了局,这就费一番思量。

    萧昂如今只有端贵妃之子是他的骨血,太后是想废了萧昂而改立大皇子贤,似没这个可能,端贵妃这些年极少抛头露面,更不参与各种宫廷权利的争夺。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预立安王和永王。

    季宝珠思路越来越明晰,这种推断十有□可能。

    初四,帝后恩典,允各宫妃归宁,季宝珠得了信,也忙收拾了,头晌就出宫回季家看望季父母。

    季宝珠车驾浩浩荡荡地赶奔季府,季府位于京城东街,季宝珠车驾沿着宽大的官道来到季府门前。

    季宝珠大哥带领阖府人等,跪在门前恭迎娘娘大驾。

    季宝珠下了御撵,让人扶起季家大爷。

    季宝珠在众人簇拥下走进季府大门,直接去内宅,见母亲季夫人。

    才进内宅,就见季母在一群丫鬟仆妇搀扶下激动地迎了出来,老远唤着:“宝珠我儿……”。

    季夫人要行君臣大礼,季宝珠疾走几步,上前搀住,亲切地唤了声:“母亲,儿回来了”。

    季夫人把她搂在怀里,淌着眼泪道:“儿呀,可把你盼回来了”。

    季宝珠泪光盈盈,柔声道:“母亲身子可好?”

    季夫人板过她的脸,抚摸着道:“儿呀,你瘦了,怀有身孕,人都憔悴了,母亲做梦都想你回来,听得我儿有了身孕,娘高兴得几夜未合眼”。

    说着,又抹泪。

    季宝珠大嫂文氏在旁劝道:“母亲,妹子回来是高兴的事,妹子有身子站着恐累了,到屋子娘俩坐着说话。

    季宝珠搀扶母亲来到花厅,让母亲上座,季宝珠大嫂文氏立在婆母身后。

    季宝珠疑惑问:“儿怎么没见父亲?”

    季母愁叹嗨了声,道:“你父亲想去迎你,可身子骨不听使唤,在后面倒着”。

    季宝珠同母亲和大嫂聊了一会,就提出去看父亲。

    季母让她大哥领着前去。

    边往后院走,季宝珠边问大哥道:“父亲怎么会病成这样”。

    季家大爷道:“妹子不知,父亲派出几路人找二弟,几路人回来,都杳无音信,父亲一急之下,突然病发,躺倒了”。

    季宝珠止不住担心,季云海是真病还是装的,想着加快了脚步。

    季宝珠来到内宅一个小偏院,这小院比较僻静,适合养身体。

    季大爷先行几步上了台阶,打起帘子,季宝珠进到屋子里,看里间帘子撂着,季大爷道:“父亲在里面歇着,妹子进去吧”。

    季宝珠撩起里间门帘子,就见她父亲平躺在炕上,合着眼,季大爷轻声唤了句:“父亲,妹子回来了”。

    季父睁开眼,看见女儿支撑着要起来,季宝珠忙过去按下父亲,道:“父亲歇着吧,女儿不放心来看看”。

    季父坚持要起来,季家大爷只好扶着他坐起来,季宝珠忙在他背后放了个引枕,季父看了看她大哥道:“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妹妹说说话”。

    季大爷把被往父亲身上拉了拉,才退出去。

    季父看儿子出去,道:“儿你坐下”。

    季宝珠在炕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向季父脸上看去,季父却有几分病容,但季宝珠却细心地发现他眼中一抹精光,这精光绝不是久病之人有的,季宝珠一下明白过来。

    季父看了看女儿的脸,欣慰地道:“我儿有了身孕,宫中复杂,女儿一定小心

    季宝珠也不拐弯抹角,道:“儿想知道先帝时,太子的事”。

    季父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思索着道:“我儿怎么想起问这事?”

    季宝珠如今也不想隐瞒,就把所有的事通通说了一遍,包括她御书房听到的,媚药的事和昨天慈宁宫经历。

    季父听完,眯起眼,道;“我儿有所不知,先太子也就是当今的长兄,乃是当朝吴太后妹妹所生,生母早逝,被太后收养,立为太子,太子行事稳重,深得帝心,不知为何,却突然引兵造反,被先帝一怒之下,赐死”。

    季父喘了口气,又接着道:“自古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二皇子立为太子,二皇子乃太后宫中一宫女所生,那宫女生子后,产后风,就去了,一直由吴太后抚养,不想二皇子立为太子不久,就屡犯圣意,后被先帝废为庶人”。

    在下来,就不用说了,自然而然就轮到萧昂。

VIP最新章节 66隐私

    季宝珠从前朝旧事中敏锐地感觉出,萧昂的皇位来路不正;这里面一定充满阴谋和血腥;吴太后铁腕之人;最后却落了个孤身一人,晚景凄凉,在别人手里讨生活。

    吴太后心机很深;能在萧昂身边安插了人,足见手段;但以萧昂之谋;又天性机警多疑,会没发现;倒叫季宝珠有点迷茫。

    这些先放下不说;故意引自己去御书房;听得真相,绝不是什么善念,意在坐收渔翁之力,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季父半眯着眼,父女二人各想心事,半晌,季父思谋着道:“我有个不祥的预兆,过不了多久,内廷要出大事”。

    季宝珠不得不提醒父亲,道:“儿猜想,太后背后帮我,绝非善念,父亲万不可中了别人圈套,暂时与皇上相安,才是权宜之计”。

    季云海牵了牵嘴角,‘嘿嘿’冷笑,道:“为父知道,岂能为他人做嫁衣,即便有那个心,也是为我外孙”。

    季宝珠垂下头,摩挲着小腹,道:“不知是男是女”。

    季父眼睛睁开,略轻快声音道:“我儿蒙皇上宠爱,即便这胎是女,也总会有生儿的一天,只要是男……”。

    季父‘呵’笑了,自信地道:“我季云海就是身家性命不要,也定能为他争一个好前程”。

    其实,现如今的形势,季宝珠也能看得清楚,京都五城兵马指挥使,是萧昂的亲信刘正坤,因此整个京城兵马皆掌握在萧昂手中,但藩镇兵权却是不好控制,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萧昂想削夺,这需假以时日,有足够的耐心时间筹谋。

    除了藩镇外,大晋朝兵权为现任兵部尚书厉方所掌,厉方又是大晋第一忠直之臣,为萧昂信任。

    但前任兵部尚书季云海多年领兵在外,风里来雨里去,与将士同甘苦,与众将士换命的交情,老部下,结拜弟兄,遍布军中。季云海定有他一方势力,不可小觑,可以说振臂一呼,群起响应。

    但如今的季云海不敢轻举妄动,出师无名,流于贼寇,名不正,言不顺,那就人人得而诛之。

    萧昂忌惮季宝珠生子,就是不让季云海手中握有这张能打出去的牌。

    季云海眼光放柔,一股慈爱尽在眼底,望着女儿比上次离家时孱弱了,一阵心疼,却颇为赞赏,道:“你不愧是我季云海的女儿,为父就知道你能行,出了冷宫,我儿却能最短时间内转败为胜,抓住皇上的心,这大出乎为父预料”。

    说着,盯着女儿,眼中却有几分惭愧,道:“当年是为父存了私心,送你入宫,原想这大晋江山有我季云海一半的功劳,我凭什么拱手让这毫无瓜葛的人坐了,因此,把你硬生生送进去,让你吃了不少苦,儿在冷宫之时,为父痛断肝肠,是为父虑事不周,女儿虽貌美如花,性情却不见容后宫”。

    季宝珠不说话,静静听着,有些事,她记忆是模糊的,她想多了解一些,比如,这世的爹。

    季云海说到这,唇边露出一缕慈爱的笑容道:“我儿做得好,不负为父所望,朝廷内外谁不知我季家女儿宠冠后宫,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季宝珠心中泛起苦涩,这世的爹原本有这么大的野心,难怪萧昂对他耿耿于怀,看穿他骨子里。

    可皇权之争无论对错,胜者王侯败者寇,季宝珠只能有一个立场。

    季宝珠看季云海此刻却是好人一个,根本就不是个病人,思路清晰,那像是久病缠身,身心受到重创。

    季宝珠忧心忡忡,有几分愁苦问:“我二哥的事,爹派出人去找,难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季云海提到儿子,面上有几分不愉,道:“当初你二哥奉圣旨去漠北,我即料到皇上会下此毒手,我派人暗助与他,这次派出找寻的人回来说,那些人都死了,他们都身怀绝技,无一生还,可见萧昂手段之狠辣”。

    说吧,季云海脸色突变,撤下伪装,眼中闪出怨毒的光,这和外面看的季云海截然不同,而且反差是如此巨大,不在是那愚忠之臣,这怕连自己的妻子都瞒过,季老夫人常带怨气,埋怨他就知道愚忠,与家人一点不顾,季宝珠此刻看到的是一个充满野心。对儿女有父亲的慈爱,却对权利热衷超出一切的人。

    这男人是不是一涉及到权利就会把骨肉之情看淡,萧昂和季云海应属一类人。

    谈了有一柱香功夫,季宝珠才从季父的屋子里退出来。

    来到花厅,酒宴已摆下,季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坐在自己身旁,看个不够,大嫂文氏殷勤劝食,并不上桌,只在桌下招呼,季家大爷男丁不方便同桌子,只母女俩用膳。

    下面一屋子宫女丫鬟,好不热闹。

    季宝珠虽说不在呕吐,可也吃不上两口,就推说身子不爽,季夫人忙命文氏道:“快带你妹妹去里面歇着,有身子的人,不能太劳顿了”。

    季宝珠就告退,去里间,为了迎娘娘省亲,季府新修缮一番,季宝珠躺在暖炕上,看所用之物皆是簇新的,屋里摆设,也不比皇宫大内差,有一两件东西在宫中尚未见过,一看就是值钱稀罕物,暗自摇摇头,太奢华了,可见季家是身份地位,季宝珠脑中闪出功高盖主。

    迷迷糊糊竟睡着了,小憩醒来,却隔着帘子隐隐传来小声说话声,一两句飘到季宝珠耳朵里,却是魏紫这个名字,她是第二次听到,第一次也是回季府省亲,季宝珠只模糊记得魏紫爬了龙床,被以前的季妃下狠手处置了。

    枚青也不敢在她跟前提起这名字,季宝珠想人已死了,就没在多问。

    可这名字却频频出现,魏紫和原主季嫔之间一定也有不为人知的事。

    季宝珠走出去,却见帘子后是季府两个丫头,见她醒了,神色有点慌张,担心方才的话让她听了去,季宝珠道:“叫你家少夫人来”。

    少顷,文氏进来,不知小姑唤自己何事,季宝珠让她在椅子上坐了,文氏谢了坐,端端正正地坐下,神态也端庄自然。

    季宝珠坐在榻上,指肚抿了抿散落的发丝,似随意地问:“我听府中丫鬟提起魏紫,妹妹在冷宫时,得了场重病,醒来后,有些事记得不真儿,嫂嫂跟我说说她的事”。

    只见文氏才好好的,转眼脸色就变了,有点支吾道:“她是娘娘一个丫鬟,犯了宫规被娘娘发落了”。

    文氏避免说打死一词,似有隐情,不方便说。

    季宝珠淡然一笑,道:“嫂嫂。你我乃一家人,有话不妨直说,我就是想知道事情真相,我知道自己从前所为不妥”。

    文氏看她这么说,放下心,实话实说道:“魏紫乃是你自小的丫鬟,当年你进宫之时,问你的丫鬟那个愿意跟着你进宫,谁都不愿意,只魏紫与你情同姊妹,愿随你入宫,谁想不上一年,魏紫就被皇上看上,硬是承了宠,从此越发不可收拾,竟至朝夕侍寝,妹妹当时年轻气盛,就下了狠手,生生要了她的命,这事,我也是后来听宫中传的”。

    季宝珠对魏紫有个模糊印象,好像长得不错,不太爱说话,总是静静的,对她侍候周到,细心,自己怎么竟会狠心要了她的命,是嫉妒冲昏了头,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这事不久又发生了乔御女的事,自己即被打入冷宫。

    按说,魏紫这样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没什么出奇,宫里一抓一把,断无萧昂宠爱有加的道理,这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季宝珠微低头寻思,文氏道;“魏紫这丫头在府里时,也没看出什么地方勾男人的心,本本分分的,只知道忠心,却不是灵透之人,这事我后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可能各人有个人的缘法,也未可知”。

    季宝珠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萧昂是故意激怒她,让她做出有违宫规的事,也好借机发难,这却是一招好棋,萧昂抓住把柄,逼季云海交出兵权,季云海女儿在人手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念头一起,让她一激灵,从头到脚生起寒意。

    回宫时辰到,季老夫人依依不舍,拉着女儿手叮咛。

    季宝珠临上辇车时,同文氏交代几句,言下之意是防范府中有皇上的人,文氏是个明白人,也深知小姑担心的有道理,她本心思通透,点点头,记下。

    日落前,季宝珠回转内廷,三品以上的妃嫔才有特权归宁省亲,而那低位的妃嫔只能托人往家里捎个信,捎点银两,以示孝心。

    正要进内廷,却见身后一辆辇车也同时奔内廷来了,季宝珠半卷着车帘,朝外望,前呼后拥却是德妃的车驾。

    季宝珠忙命车辇让过德妃的车驾先行,德妃坐在车内,也才省亲回来,早已看见季宝珠舆撵朝同一方向行来,按位分,季宝珠应先让德妃,德妃从季宝珠舆撵旁经过,季宝珠本应下辇车一旁恭立,待德妃过去,在行上车,但季宝珠如今身怀有孕,皇命免了一切礼仪规矩,是以季宝珠仍坐着不动,只把道给她让出来。

    德妃自上次在萧昂跟前下话,看着萧昂处置季宝珠跟前当红的宫女,下了季宝珠的面子不说,还禁足半年,心中称愿,不想季宝珠复宠,而且宠幸更胜从前,又还怀了孩子,德妃心拧巴得难受。

    德妃车辇擦着季宝珠的所乘的辇车旁经过时,德妃朝她车窗子里瞥一眼,看季宝珠神色淡然,对她不屑理睬,只车窗露出季宝珠半个身子,德妃也没看见她的腹部,猜想她腹中胎儿已有二月了吧,季宝珠朝她颈首,却有股傲然之气。

    令德妃越发心堵,朝身侧二皇子睿看了眼,二皇子让奶娘抱在怀里,啃着手指头,德妃的心更加不痛快,‘啪’一手打掉睿正啃着的手,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得德妃心烦,怒喝一声:“闭嘴”。

    睿虽弱智,但从没见过母亲这样,一下子愣住,不敢哭了,德妃见了,一阵心疼,别过脸不去看儿子。

VIP最新章节 67暗昧

    季宝珠看着德妃走远;芳春旁边嘀嘀咕咕道:“德妃害主子,却全然没一点羞愧,竟也理直气壮,倒像主子欠了她的,真真可气”。

    季宝珠想:自个平白穿来,受了不少鸟气;这和谁说理;和这等二货纠缠;胜之不武,少理她便是。

    嘴上却道:“二皇子身子那样;她心里有气;没处使;才来找麻烦”。

    芳春嘟着嘴道:“可主子何曾惹她,她看主子乌眼鸡似的”。

    季宝珠道:“她见不得别好,心里不忿,才会如此”。

    这正说话,远处一乘肩舆朝北行,要出皇宫,里面一无意中朝西看一眼,一下子看到季嫔的车驾,忙命转了方向,朝季宝珠这厢过来。

    季宝珠看德妃走得没了影,才要下命从皇宫西侧门进内廷,却见一乘肩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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