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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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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妃功夫不大就出来了,德妃见季宝珠还站在原地,晃然,方才季宝珠未敢同入,还算知趣,对她脸色好一些了。

    贤妃朝她笑笑,季宝珠一弯腰,恭敬让二人过去,等二人说笑着走远,她才直起腰来。

    对贤妃多层好感,替自己解了围。

    季宝珠进到正殿时,余光扫见满屋子堆的东西未及收,陈皇后悠闲地品茶,总管太监权福带着小太监宫女一样样清点。

    陈皇后一扫往日正统,脸上微带了丝笑意。季宝珠大礼拜了。

    接过枚青手里的匣子,双手举过头顶,清晰声道:“嫔妾家传镯子,皇后娘娘莫嫌弃寒酸”。

    权福接过,呈给皇后,陈皇后随意看一眼,眼光定住,伸手拿起来,对着光亮看去,脸上现出满意的表情,道:“本宫就收下季贵人一片心意”。

    季宝珠叩头谢恩。

    这世道,送礼人收了还千恩万谢,看人脸色,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15争宠

    五月初四,

    皇后千秋的正日子,后宫赐宴,季宝珠和厢贵人坐一处,不时扫一眼,殿中央翩翩起舞的宫娥,好在今个没人注意她,众妃嫔的目光聚焦在后宫唯一的真正男人,难得一见的皇上身上。

    季宝珠较上次来得优雅,那时刚回宫,见吃的两眼放光,现在很补了阵子,看跟前的七碟子八碗,眼神淡定了。

    季宝珠悄悄和厢贵人聊着闲磕,偶尔看眼大殿上,此时,沈昭仪正弹一曲琵琶,音色柔美,功底深厚。

    下来是潘美人抚琴,乐声悠扬,听着不错。

    接下是……一干嫔妃争相献艺,说是为皇后祝寿,然都明白是向皇上邀宠。

    季宝珠用银箸夹了块看着不错的西湖醋鱼,厢贵人碰碰她,季宝珠朝殿上望去。

    舒贵妃千呼万唤翩翩起舞,整个殿内溢彩流光,只一眼,季宝珠不觉被吸引,舒贵妃水蛇样的身子,柔若无骨,竟有种妖异之美,一曲终,粉红八幅裙纷纷扬扬落下,一刹那,竟有倾绝之色,美到极致,令季宝珠为之震撼。

    季宝珠醒过神来,方才似被什么东西摄住,迷了心智,在看看两厢,都痴痴的。

    萧昂失声叫道:“好”。

    季宝珠有点奇怪,这舒贵妃美得冶艳,美得妖异,光华盖过所有后宫嫔妃,不觉看了眼萧昂,萧昂眼神定住,投在她身上,未挪动分毫。

    季宝珠瞥眼皇后,陈皇后却出奇地淡定,唇角噙着淡笑,温文尔雅,这皇后的定力非常人可比,今个明显让舒贵妃抢了风头,却不急不躁,温吞水性子,让人琢磨不透。

    又有两个嫔妃献艺,季宝珠懒得看,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夹菜。

    突然,一个软糯的声儿传来,“季妹妹我记得舞跳得极好,皇后娘娘千秋不献上一舞助兴”。

    这厌恶的声音出自徐修容之口,这热闹场合,本是没人注意她的。

    季妃当年为争宠和徐修容结下梁子,徐修容看她自是不顺眼,这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她

    季宝珠坐得远,徐修容是江南女子,吴侬软语音量不高,帝后在上,没注意这厢,这话偏曹贵人听见,本与徐修容一丘之貉,徐修容话音才落,就接茬道:“季姐姐舞姿可是令人销魂”。

    ‘销魂’二字,只有她敢说,有几个妃嫔窃笑,这曹贵人是庶出,娘亲是低等奴婢后抬了姨娘,以皇上对曹家的看重,她不应只是个四品贵人,没法子,曹贵人实在是扶不上墙。

    曹贵人声高,偏这时,皇后纷杂中却听见,远远地道:“这个提议甚好,季妹妹以为如何?”

    皇后出言,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投向她,季宝珠只道皇后性子淡漠,却是错看了她。

    季宝珠心明镜,这分明是想挑起舒贵妃和自己的矛盾,跳得好了,锋芒盖过舒贵妃,大庭广众,令舒贵妃失了颜面,定记恨她,跳得不好,成了笑柄,今后在宫中更加难做人。

    这要是搁着以前的季妃原主,定是不放过每一个争宠机会的,可季宝珠却不同。

    季宝珠暗恨徐修容的使坏,皇后的阴险,曹才人只是浑人一个。

    众人都盯着她,想看场好戏,季宝珠却不急不缓,站起,俯身袅袅声道:“禀奏皇后娘娘,臣妾自大病后,又落下个病根,腰不好,有负娘娘青睐,臣妾有罪”。

    别人尚可,可上座的皇上萧昂闻言,却一愣,一瞬间眼神迷离,想起羞涩拘谨……鱼水之欢……。,微微笑了,腰不好……这季宝珠找了这个好理由。

    舒贵妃眼睛一直围着皇上,见皇上兀自笑了,想是为了季贵人,心不舒服,但一转念,季宝珠这贱人还算识趣,今个没同自个抢风头,这要是在原来她才不会这么老实。

    季宝珠心里嘲嗤,季妃原主一舞曾艳动后宫,然又怎么样,皇上才同她春风一度,眨眼就将她打入冷宫,毫不手软,像一块破布丢弃。

    只能说萧昂从没真正爱过她。

    皇后一向宽容大度,今个又是她生日,自然不会难为季宝珠。

    季宝珠朝徐修容看一眼,徐修容眼中闪过失望。

    夜已二更,好容易熬到宴散。

    皇上本应与皇后并行,驾临坤宁宫,皇后生日,总得给点面子。

    然皇上一整晚眼睛都盯在舒贵妃身上,众人心知肚明,看如何收场。

    萧昂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朝跟随内侍道:“摆驾坤宁宫”。

    陈皇后不改素日娴雅,温柔的眼神望向萧昂,出人意料地突然道:“皇上去贵妃妹妹宫中吧,臣妾今晚不方便服侍圣驾”。

    这陈皇后的修为不能不让人叹服。

    萧昂看向她,眼神中颇多好感,似有几分歉意。

    众人恭送皇上同舒贵妃先行。

    季宝珠也随众跪下,起身,一眼瞥见转回身的陈皇后眼中那抹耐人琢磨的浅笑,心一突,直觉什么地方不对。

    二日,季宝珠睡到日上三竿方起,才在桌子旁坐下,外间就有小太监尖细声高喊:“皇上赏季贵人琴瑟和鸣一碗”。

    季宝珠走出去谢恩,心还寻思,这‘琴瑟和鸣’是什么?没吃过。

    内侍走后,枚青打开食盒,端上来,季宝珠正大着眼睛看,一看,脸变成猪肝色,却原来是一碗猪腰子,季宝珠作呕,胃里上涌,忙伸手拿过桌上的茶盅,呷了一口,生生压下去。

    瞧瞧左右,那几个宫人都看着她,这皇上赏的,那个敢嫌,还敢恶心,忙拿起银箸,夹了一筷头子,闭着眼咽下。

    到嘴里,觉着味道不错,又夹了一口,这回不恶心了,吃着不错,有些东西就是尝了才知道,就像……,季宝珠脸微微泛红。

    皇上是寻自个开心,暗讽她昨个推脱之词,自个一时之间实在没想出什么好借口。

    舒贵妃想必昨儿侍候得皇上满意,才好心情调笑自己。

    季宝珠面上颜色又深了一层,瞧自个都想哪去了。

    枚青边收拾桌子边道:“才奴婢出去,路上遇到的宫人都谈论太后要回宫的事”。

    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端宁太后无子,曾养育一低等宫妃之子,初封豫王,按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先皇下旨立豫王萧恙为太子。

    豫王却拥兵造反,兵败自刎。

    继任的二皇子萧裕,也因触怒先皇下旨废黜。

    群臣力举三皇子萧昂,萧昂才得以成继大统。

    三日后,满朝文武,六宫妃嫔,阖宫人等,跪迎端宁太后返宫。

    季宝珠跪靠后,从妃嫔身子缝隙瞥见一抹耀眼的明黄裙裾,与皇上的明黄莽缎龙袍角,行上玉矶之上。

    众人山呼:皇上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这天下最尊贵和荣耀的女人。

    次日,太后在慈宁宫召见后宫妃嫔,嫔以上的方允许面见太后。

    季宝珠无事,谓枚青道;“你去找个花篮子来”。

    枚青不解地道:“主子要花篮子做什么?”

    季宝珠道:“做点胭脂膏子,我嫌宫里领的成色不好”。

    可不是,季宝珠位分低,什么东西到了她这里,也都是层层挑剩的。

    季宝珠就垮了个藤蔓编的篮子和青枚去御花园摘了十几朵开得最盛红玫瑰。

    回来后,同青枚和雨燕,细细地用小玉石磨盘,轻轻碾碎,研磨成浆;然后用细精纺绢纱滤去杂质后,取其厚而纯的红色液汁,待一周后取出玫瑰汁,选晴好天气曝晒四五日至干透,做成胭脂膏子;即可盛于青玉凤鸟纹胭脂盒,用时只需以清水稍儒,即芬芳扑鼻。

    刚刚弄完,就有坤宁宫小太监来传皇后旨意,“太后宣季贵人觐见”。

    季宝珠愣住,忙放下手里东西,匆忙未及换上衣裳,站在铜镜前照照,略说得过去,就忙忙跟了小太监过去。

    听闻端宁太后,可是作风凌厉之人,怠慢不得。

    不用宣召,季宝珠直接随那太监进殿,偶有笑声从里传来。

    进殿就见,太后上坐,陈皇后侧坐相陪。

    其他妃嫔都在地上站着,妃嫔倒也不太拘谨,想是方才谁说了什么趣事,众人脸上都挂着笑。

    季宝珠大礼拜了,清脆声道:“嫔妾季宝珠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玉体金安”

    一个清朗声道:“季贵人,起吧”。

    季宝珠起身,垂首站立一旁,端宁太后和悦声道:“季贵人出来冷宫,哀家该恭喜你啊!”。

    季宝珠忙探身恭谨地答道:“蒙皇上太后恩典”。

    端宁太后声儿越发柔和,“哀家看季贵人好像比三年前瘦了,年轻轻的,可要注意身子”。

    几句话,听在季宝珠耳朵里,却如丝丝暖风拂过,心徒然暖暖的酸酸的,这宫里鲜有关心自己的人,陌生的太后才一回宫,就破例召见自己,这是有脸面的事,也是告诉后宫诸人,今后有太后为她撑腰。

    季宝珠茫然,百思不得其解。

    以季妃原主的性子,不大可能得太后青眼,可这太后却对她青睐有加,这又是为何?

 16秀女

    舒贵妃复了宠,皇上连着三日留了她的牌子,自寿筵后,季宝珠就没见过萧昂。

    这日,季宝珠在廊下歇凉,坤宁宫总管权福一溜碎步奔熙和宫而来,见季贵人在屋檐下,躺在竹椅上,宫女打着扇子,好一派舒服。

    紧走几步上了台阶,上前躬身道:“季贵人,皇后娘娘有请”。

    季宝珠仰靠着,斜睨见他奔自己宫中过来,佯作没见,也没起身。

    待权福到跟前,季宝珠才坐直了身子,听权福说皇后找自己,道:“公公稍等,我进去换件衣裳”

    进到东间,脱下家常衣衫,换上月白绫绣枝梅的长裙,枚青为其简单挽个抛家髻,随权福走去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在门外立了一小会,权福进去通报,回来说:“季主子跟奴才来”。

    权福前面引着,绕过坤宁宫正殿,穿过重重宫阙,转过九曲回廊,来到一方清净所在。

    权福停步,道:“季主子,皇后娘娘在里面等您”。

    季宝珠心下忐忑,皇后娘娘为何事在这清幽之处见自己。

    里间静静的,季宝珠一人上了石矶,一个宫女打起堂帘,季宝珠进到外间,屋子不大,家具摆设寥寥,却见雅致。

    季宝珠素手撩起里间撒金花软帘的同时,出言道:“嫔妾季宝珠求见皇后娘娘”。

    陈皇后,陈素宜背对着门,正修剪一株石榴盆栽,闻声徐徐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道:“季妹妹来得好快”。

    季宝珠大礼拜了,起身,恭立。

    陈皇后和悦地瞧瞧她道:“季妹妹每次见,都让本宫心里豁亮,不似那些嫔妃们,矫揉造作,唧唧袅袅,无病三分□,看了让人胃里不舒服”。

    季宝珠笑了,道:“那是皇后娘娘抬举嫔妾,看嫔妾不顺眼的人多,难得皇后娘娘看得上”。

    陈皇后笑道:“季妹妹还是那么会说话”。

    季宝珠道:“皇后娘娘这里的布置,别具一格,雅致清幽,见之忘俗”。

    陈皇后知道季贵人话里,隐着奉承讨好的成分,但听着舒服,声儿越发柔了,道:“本宫找妹妹来是有一事,求妹妹帮忙”。

    季宝珠头略低几分,谦恭地道:“皇后娘娘有事吩咐,季宝珠当尽力而为”。

    陈皇后笑了,道:“是这么回事,想你也听说了,这届有个秀女疯了,本宫公务繁忙,也抽不开身理这档子事,想来想去,派你去最合适,替本宫代劳,季妹妹可愿意?”

    季宝珠什么都算到就是算不到,皇后派了自己这差事。

    皇后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道:“满宫里,本宫数了数,也就季妹妹堪当此任,季妹妹定不负本宫重望”。

    由不得她不去,既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季宝珠就爽快答应道:“嫔妾遵旨,有不当处,望皇后娘娘担待一二”。

    陈皇后看她答应得痛快,满意道:“妹妹聪慧,多余的话不用我说,有些事,皇家的体面还是要顾的,妹妹明白的”。

    季宝珠心想,这是别人牵驴自己拔橛子。

    看来这事也只能应承下来,若做好了,与皇后这从前的紧张关系得以缓和,有利用价值,自身可暂保无事。

    季宝珠道:“皇后娘娘放心,嫔妾会相机行事,不负娘娘所托”。

    皇后微笑道:“好,我看人是不会错的,季妹妹是堪当大任之人”。

    季宝珠可没被她几句好听的话,冲昏头脑,这件棘手的事,若处理不好,怕连冷宫都回不去了。

    季宝珠退出后。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皇后一丝笑隐没在暗淡的余晖中。

    翌日

    季宝珠带着枚青、赵胜等一干宫人乘撵前往秀女住的景泰宫,景泰宫靠皇宫北门,离内廷颇远,一柱香的功夫方到。

    搭着枚青的手才一下撵,就有管理这批秀女的吴嬷嬷带着众人迎候,吴嬷嬷跪伏与地,朗声道:“恭迎季贵人”。

    季宝珠挥挥手道:“起吧”。

    吴嬷嬷才敢起身,躬腰道:“贵人主子劳顿,请里面歇息”。

    季宝珠没答言,枚青扶着往里走,吴嬷嬷颇有眼色,不敢多问,疾走两步,前面带路,把季宝珠迎到景泰宫正殿。

    季宝珠上面坐了,宫女沏上茶来,吴嬷嬷亲手接过,躬身呈上,道:“贵人主子,饮杯粗茶,略解解渴”。

    季宝珠接过,却没喝,只端在手里把玩,不疾不徐道:“嬷嬷是宫中老人,想也知道我此来的目的,

    吴嬷嬷这把年纪,阅人无数,经的事多,颇能猜透人心思,对这季贵人她是打心眼里惧怕,季妃从前心黑手狠,当年有两三个秀女折在她手里,如果让她盯上,会被她踩得死死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她没想到皇后娘娘却派了这个主过来,因此,越发谨小慎微,话在肚子里打着转才敢说出,“贵人要老奴做什么,老奴当鞠躬尽瘁,不负贵人主子”。

    季宝珠满意地点点头,道:“嬷嬷也是这些年在宫里待老的,多余的话我不用说,嬷嬷把这阵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学给我听”。

    吴嬷嬷知道这事躲不过的,搞不好自己背了黑锅,枉这二三十年辛苦,混到如今也是踏着多少人上来的。

    季贵人问话,她知道不能有丝毫懈怠,就略顿,要说的话在脑子里回旋一遍,却保周全,才道:“半月前,一宫女夜里出外小解,一夜未归,天亮同屋的人起来,发现她床铺空着,四下里找,才在附近林子里发现尸首,脖子上有用手掐过的痕迹,老奴赶到,周围看了,才下了场小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众人都说,让鬼魂给带走了”。

    季宝珠当然不信有鬼,又接着问:“听说,一个姓冷的秀女疯了”。

    吴嬷嬷早已想好说辞,道:“那宫女死的那日早上,冷秀女早起被同屋的人推醒,神情恍惚,疯疯癫癫的,嘴里胡言乱语,不干净的话,不敢在主子面前说,老奴找了御医过来看,说人疯了”。

    季宝珠越发来了兴趣,道:“好好的睡一宿觉,就疯了”。

    吴嬷嬷不慌不忙道:“都传这冷秀女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奴这寻思着禀了皇后娘娘想个折驱鬼,宫里又严禁蛊惑”。

    季宝珠听她把什么都推给鬼神,自己摘得干净,心里暗骂:老狐狸。

    待她说完,开口道:“夜来多派点人手,免得在起祸端”。

    吴嬷嬷探身道:“是,主子”。

    季宝珠道:“明个我过来,嬷嬷叫齐所有景泰宫的人,我亲自过目”。

    吴嬷嬷郑重道:“是,奴婢谨遵贵人吩咐”。

    “送贵人”。

    季宝珠留下春财照应着,乘撵回宫。

    一回到宫里,季宝珠就问赵胜道:“赵公公,这事你看呢?”

    赵胜道:“奴才愚钝,以奴才看这是吴嬷嬷推脱之词,宫中有鬼谁见了,此事蹊跷,死了个宫女,又疯了秀女个,其他人怎么都好好的”。

    季宝珠道:“我也正寻思这事”。

    这正说着,宫女春儿进来回禀:“主子,御膳房送来午膳,现在摆吗?”

    季宝珠道:“折腾一趟也饿了,摆上吧”。

    季宝珠这餐饭吃得有点心不在焉,耳边回响着无意中听得的两个宫女的对话:这冷秀女也够倒霉的,只被皇上赞了一句,就疯了。

    伸出筷子,枚青却叫了声:主子,低头一看,笑了,原来自己用银箸去夹一盆汤。

    刚吃了晌饭,在东次间香妃榻上歇着,罗常在来了,一进门,就紧张地问:“姐姐去了景泰宫?”

    枚青笑道:“还是孩子家心性”。

    季宝珠让她一同来榻上坐,罗常在时间长了,熟悉了,就不拘礼了,上下尊卑这虚礼也不讲了。

    季宝珠道:“这宫里头有个风吹草动的,消息就像长了腿样快,这不才去了景泰殿,就都知道了“。

    罗常在道:“皇后娘娘派姐姐去,姐姐虽不好推,但姐姐要小心,听说那地方不干净,别招惹了什么回来”,自己这么一说,身子一抖,吓得脸色都变了。

    季宝珠看着她笑了,道:“姐姐与神鬼无缘,放心吧”。

    想在冷宫时,一到刮风下雨,枚青就害怕,可自己一点不觉得怕,这就是古代人和现在人不一样的地方,古代人是相信神灵鬼怪的。

    “常在、常在”,罗常在的一个小宫女叫小鸾急唤进来,见季宝珠深施了一礼,对罗常在道:“主子,尚衣局的春姑姑找您,问衣裳的尺码还改吗?”

    罗常在嘻嘻笑说:“这才出门,炕还没坐热,就找”。

    季宝珠道:“回吧,改日得闲在聊”。

    罗常在告辞去了。

 17毒手

    季宝珠倚着竹青翠云锦团花引枕,枚青轻轻给她捶着腿,慢慢地双眼阖上,竟睡着了。

    恍惚梦里全是那疯了的秀女。

    醒来,季宝珠吁了一口,看天色将晚,日头西沉,屋内光线暗淡,胸口堵得慌。

    遂坐起身,道:“天这么晚了,该掌灯了”。

    这宫殿白日里看着奢华靡费,待天黑了,空旷幽深,要是不点灯,还真有点阴森森的。

    枚青找了火折子,点亮了琉璃罩灯,顿时,屋里明亮起来。

    季宝珠沉沉的心才漂浮起来。

    次日,季宝珠一早就到了景泰宫,早膳传在那里,吴嬷嬷殷勤侍候着,道:“贵人过来,老奴心里着实松快不少,身上的担子轻了”。

    看季宝珠指那清汤雪耳,不等枚青、雨燕等动手,吴嬷嬷极有眼色地拿起一翡翠小碗,盛了小半碗汤,双手呈给季宝珠。

    季宝珠轻轻抿了几口,就撂下。

    春财自殿外进来,近身附耳对季宝珠说着什么,吴嬷嬷有点紧张,观季贵人的脸色没什么异样,提着心才放下。

    春财说完,站在一旁,季宝珠对吴嬷嬷道:“本宫今儿要看一下秀女们宫中礼仪学得如何”。

    吴嬷嬷赔笑道:“秀女们学得用心,就是还不熟络”。

    季宝珠微笑道:“这倒不急于一时”。

    吴嬷嬷一走,看殿内都是自己宫里的人,春财小声道:“昨儿奴才一整晚没睡,盯着,见寝宫门前人影一闪,奴才大喝声:“谁在那里?”那人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季宝珠道:“那人影出现在何处?”

    春财道:“在靠西头一间屋子门口,我这一喊,就吓跑了”。

    季宝珠道:“紧西头,谁住的?”。

    春财道;“好像是穆秀女和兰秀女的屋子”。

    不大工夫

    吴嬷嬷入殿,穿戴整齐利落,脑后梳了个圆髻,鬓发一丝不苟,一看就是爽利之人。

    束手恭敬道:“按娘娘吩咐,秀女们在殿外等候”。

    “宣”随着一声喝喊,二十八名秀女分成两队,鱼贯入内,七人一排站在殿上,齐齐福身,唱诺:“贵人主子金安”。

    “免”,季宝珠不高不低音道。

    吴嬷嬷跨前一步道:“去了一个死的,一个疯的,二十八名秀女到齐,请主子示下”。

    季宝珠指尖掠了下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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