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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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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不论是那武安的铁矿也好,还是火器库也罢,还有仙公教闹出的那些事,哪一个不比详查马场更为迫在眉睫。
而那周仲恩当时又已入狱,缓缓再收拾周家还用怕这家人蹦跶出大天?
锦绣自也一直觉得将这马场交给肖姑姑去查正合适,随后也便不再就此事多说,也免得叫肖姑姑难做。
这差事既然让给了对方办,她怎好继续指手画脚?
哪怕她口中说的全是肖姑姑去办更合适,这种话说多了又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她想要挟恩图报?
她就话音一转又提起了方文安收到的蒋达那封信,也好跟肖姑姑探讨个主意出来。
“这位方二老爷如今倒是不想做墙头草了,只想抱定了方麟、一心养老就好,更不怕为此得罪了蒋家。”
可那蒋家若真是这么好糊弄的,这些年来又哪里会逐渐坐大?
因此上锦绣也怕蒋达没几日便到了京城,随后便屡屡往方文安跟前去,不是游说便是威逼利诱,再不然还会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指不定哪日就会叫方文安着了道儿。
方麟过去虽也不在方府住,他到底也不是个活摆设,若是听说了此事也很可以替方文安挡一挡。
可他如今既是身陷诏狱,又该由谁用什么法子替方文安挡住这一难?
论说蒋德章倒是早被英国公拿下,又交给了庄怀玉庄总督暗中押送归京而来。
等着这一批人也到了京城,蒋家那一家子抱头鼠窜或是抱头痛哭还来不及,那蒋达更是再也腾不出功夫谋算别的去,锦绣仿佛也不用太为方文安担忧。
可那蒋家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儿么?
再说那蒋德章既是被密捕的,还是被秘密押送的,谁知道等他到了京城后,陛下会不会继续叫人瞒下去,不但将蒋府全瞒住了,连着文武百官也不知情?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假传消息
肖姑姑闻言便笑了:“若是方二老爷自己个儿还想做墙头草,我们想什么辙恐怕也拦不住他和蒋达走动。”
“可他既是自己个儿都想清楚了,不愿再跟些不清不楚的人打交道,你不如将阿丑几个派回去两个,只要暗中护住他的安全就是了。”
那蒋达不是只想拿着女色引诱方文安,不但给方文安说了宁王庶女做继室这个媒,还想将自己的庶出小姨子塞到方府做妾么?
那若是方府只管摆出闭门谢客、一心给方夫人办丧事的模样儿,想必蒋达也不敢明目张胆带着女子前去方府走动不是?
因此上肖姑姑觉得只要方文安不出丑、更不会被蒋达拉拢不成就害了去,这便已是足够了。
锦绣本来才听了前头那些话,只想说若将阿丑或是阿寅哪个派回去,难免漏了行踪,不但容易叫杜家看出端倪来,也容易再叫蒋达提防起来。
毕竟阿丑等人全是从小跟着方麟的,京城里但凡长了眼的,只要认识方麟就认识他这几个侍卫。
不过再听得肖姑姑补充道、只需叫人暗中护着方文安的安危便好,她就忙笑着点头道,还是姑姑想得周到。
“阿丑既是专门得了方麟的叮嘱,让阿丑只管跟着我听差,我若打发他回去,他也必然不肯听,我明儿一早就叫阿寅带着两个小徒弟回方府去。”
阿寅那两个小徒弟又都是生脸儿,哪怕从此就在方文安身边贴身伺候,想必也不会叫谁瞧出什么不对来。
肖姑姑笑道这样挺好。
“其实若是叫我说呢,更叫人担忧的还不是方府,倒是杜府那两位太太……”
“我听说她们今日前来吊唁,还打发了个仆妇叫人悄悄摸到了五房跟前儿去?”
“这必是杜家只怕在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这才叫那仆妇暗下里多打探打探。”
“虽说连翘当时便叫刁婆子几个去追人了,到底没叫那人真进了五房,你这厢也得多做打算。”
“也免得那两位杜太太回了家后,再听说那个仆妇什么也没探听到,更是连着杜樱的面也没见到,继而又生了疑心。”
锦绣轻笑:“我已经想好了,我明日便指派一个在五房偏院服侍的小丫头走一趟杜家,叫她假作得了杜樱的厚赏,替杜樱前去传些消息。”
……既是容稽到家后想清楚了将来该走的路,杜樱也被彻底送走了,五房那座姨娘们居住的偏院、如今已是彻底成了锦绣一头儿的。
王娇娘在这天傍晚迎来了锦绣,听得三小姐说是要借她一个丫头前去杜家骗个人,她就忙笑着将个叫莺语的推了出来。
“我本还想叫碧桃替三小姐走一趟,不过再想到碧桃本就是个熟脸儿,杜家人可未必会信她。”
“倒是这丫头最会学舌,头些天又偏巧见过黄家派来的仆妇,我看这差事叫她去办便挺妥当。”
王娇娘口中虽说着“黄家派来的仆妇”,杜樱既是已经招认了,说那两个婆子实则却是杜家的,锦绣立时也便听懂了。
她就又笑问了莺语几个问题,待听得这丫头有问有答条理清楚,又知道这丫头自打王娇娘觉出杜樱不够稳妥、便被指派到了杜樱屋里去,她就轻轻一拍手道,那就是她了。
“等你妥妥当当办完这个差事,我也可以给你办一件事,作为对你的奖赏。”
“你若是这会儿便有现成的、想要求我成全的,或是有什么为难招展的,也可以这就开口跟我说。”
只因锦绣也明白自己这一手儿有些冒险——这莺语虽是王娇娘一力推荐的,她对这个丫头可不大熟悉。
她倒不怕这丫头会像杜樱那般险些将容府卖了,可她也怕这丫头太过紧张、再在无形中将杜家惊动了不是?
可她既然为了这一出戏演得更像,她就必须得派一个杜家仆妇在杜樱房里见过的丫头。
否则她从自己身边挑一个派出去不就行了?就是如今在洪哥儿那里服侍的紫苏和萱草,不也比随随便便在五房找个丫头强?
那她也便只得信奉起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条,也算是给这莺语吃个定心丸。
王娇娘却是听了这话也不等莺语答话便笑了,直道三小姐可不用跟她许这个愿。
“三小姐定是觉得这丫头看起来不熟悉,便有些不大敢用,还要许诺给她办件事儿当赏赐。”
“这丫头可是元庆没过门的媳妇,正月末才来五房当差的。”
锦绣顿时呀了一声,连连笑道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若是早知道这就是元庆没过门的媳妇,我哪里还用费力许愿呢?”
“只是我既然将那话说了,也不能再收回来不是?莺语你明儿好好办差,等你和元庆成婚时,我必给你厚厚的添妆。”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也不忘从手上抹下个金镯子来,顺势便给莺语戴上了。
“这也不算是我赏你的,等明儿你到了杜府,你不妨说这就是小杜姨娘给你的,用这个换你愿意去给杜家送个信儿。”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白白担忧
其实锦绣是最不爱戴什么金镯子金钗子的,她嫌麻烦。
只是春英、连翘等人时常要被她一个眼神差走、悄悄替她办事去了,她若是立时三刻就要赏谁点什么,丫头既不在身边,她自己的身上又不大可能总揣着碎银子,她就索性想了这么一招儿,时常戴着个金镯子留待赏人用。
而今她给莺语戴上的这镯子,杜樱头两个月正好也得过,若是杜家仆妇恰巧看见过杜樱戴这个,这事儿便已成了一半。
莺语既是元庆没过门的媳妇,还是被容程发了话、专门进五房当差来的,也好给王娇娘打个配合或是送个信儿,她又哪里是个一般丫头?
她就连忙给锦绣道了谢,便将那镯子端端正正戴好了;等到第二日一早也没叫车,直等离了容府两条街外,这才掏出一把铜钱租了辆马车,直奔杜侍郎府上而去。
杜府那个人称肖婶子的、听说容府五房来了人,还点名要见她,心头顿时一惊。
要知道她昨儿可没真见到容家五房的小杜姨娘,回来却跟两位太太撒了谎,只说她不但见了人,小杜姨娘还过得挺好,并不曾露出马脚被容家人瞧出来。
那若两位太太听说小杜姨娘派了人来、继而便叫到跟前亲自问起来,岂不是立时三刻就揭破了她的谎话?
好在等她再将前来报信的小丫头拉着问了问,得知莺语眼下还在西角门外等着,并不曾被两位太太那里的别人撞见,她这颗心才算勉强放下。
肖婶子便连忙快步前去迎莺语,迎到了人也不等往内院领,就一路悄声问起对方的来意。
莺语忙笑着悄声回她:“肖婶子安心,我们姨娘打发我来并没别的意思,她只是昨儿晚上听了刁婆子给她报信儿,说是婶子来过。”
“我们姨娘既没瞧见婶子,又不好跟那刁婆子多问,这才在今日打发我来,叫我问问婶子昨日前去可有要紧事。”
莺语一边笑着回话,一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一举一动之间便将那个金镯子露了出来,又被肖婶子瞧了个正着。
而这肖婶子本就瞧着莺语眼熟,仿佛是在杜樱那里见过的,如今再瞧着这丫头还戴着小杜姨娘曾经戴过的镯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杜姨娘必是拿着金镯子打赏了这丫头、这才央求得动这人前来杜府传话问话的……
只因她头些日子前去容府,便已跟小杜姨娘讲过,说是容五爷也快归京了,口中也不忘指点道,小杜姨娘若想多受些宠爱,不妨先将迎接五爷的一众事宜打点起来。
现如今已是近一个月过去了,容五爷却径直去了武安、并不曾回容府,那位小杜姨娘可不是慌了?
肖婶子便连忙嘘了一声道,姑娘谨言些。
“……我昨日虽没跟你们姨娘打上照面,却隔着偏院的院门与她说了几句话呢。”
“只是那刁婆子来得快,我们也就没说上几句便散了,哪里是姑娘口中这话,说你们姨娘没瞧见我?”
莺语先是一愣——那杜樱明明前些天便已经被送走了,这位肖婶子却说昨日隔门见过杜樱,莫不是见鬼了?
不过这丫头随即也就明白了。
敢情这位肖婶子也是个谎报军情的,明明昨日并不曾见过杜樱,却为了表功或是不挨训斥、便与两位杜太太说她见到人了?
那三小姐岂不是白白担忧了……
莺语就连忙作势打嘴道,瞧瞧我这不会说话的。
“我们姨娘只说没见到婶子的面,到底也跟婶子隔着门说过话儿不是?怎么到了我嘴里就变了味儿?”
“只是婶子您也知道……我们姨娘是个细致的,那刁婆子既是横插了一杠子,令婶子当时便得匆匆离开了,她也怕婶子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却没来得及跟她讲。”
“今日我既是被我们姨娘打发来了,婶子有什么话就不妨问问我,或是有什么叫我转告的,我必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婶子顿时就笑了,直道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个伶俐的,怪不得你们姨娘愿意用你。
“其实我倒没什么特别想问她的,只是……我们杜府既然也是姓杜的,下头很多家生子也都姓杜,多少都跟小杜姨娘沾着亲呢。”
这肖婶子便将那曾与杜樱攀过亲的话又说了一回,说是她的妯娌娘家也姓杜,这才悄声问莺语道,既是容府接二连三的办起了丧事,不但拖得容三爷无心办差,连着三房的未来女婿都入了大狱,也不知对容府的前程有没有影响。
“我那妯娌可是才与小杜姨娘攀了亲,认了她做侄女的,可不是也怕这个侄女被牵连?”
“我也不怕和姑娘说实话,我那妯娌本还盼着小杜姨娘给容五爷生个一男半女,将来也好沾沾这个侄女的光呢。”
“谁知道如今眼见着沾光沾不成了,却是才认了亲就可能要被牵累,这、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这位肖婶子既是要替自家主子打探容府的私密,她自是不怕自曝其短,譬如说她妯娌是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小人。
她那妯娌与小杜姨娘攀亲本就是假的,原本也只是为了借着这个姨娘的嘴给容五爷下任务。
如今容五爷既已得了任务自去忙了,杜府也不用再借小杜姨娘的嘴,只要能从小杜姨娘这里打听出容府自顾无暇不就够了?
谁还真会拿一个姨娘当亲戚!
莺语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也可以说是被这位肖婶子吓到了,良久后方才讷讷道,容府虽是还没分家,三房到底是三房。
“我们那位三爷最近倒真是一直不大顺,前些日子还被方大人连累了,听说很是挨了陛下一顿训斥。”
“可这难不成真还能连着五房一起牵累了?”
“那、那我们姨娘和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岂不是没两天好日子过了?”
“婶子可别吓我,我们姨娘明明还惦着五爷哪日回来给我们夫人守孝,不用再去漕运上当差,她也好尽心服侍五爷呢,如今听着竟是不成了?”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野心真大
等得莺语满脸忐忑甚至惊慌失措的离开了杜府,那肖婶子便匆匆去了杜大太太房里,又将莺语那些话都给杜大太太讲了。
待她学说罢这些话,脸上也不禁浮起几分嘲笑道,那个小杜姨娘还真是个心大的。
“虽说奴婢前些天去见过她,不但跟她讲了容五爷马上要归京,还指点过她怎么讨得容五爷欢心,其实还不是为了用用她的嘴,也好方便主子们给容五爷传话儿?”
“她倒还真当容五爷既是要守母孝,便无法在三年内续弦,她又和我们杜府攀了亲戚,就可以占了便宜呢?”
杜大太太也不禁笑起来道,既然那人只是个做姨娘的材料,你还指望她能有多少心机呢。
“她若真是个有心机的,哪里会被你嫂子随便几句话便攀了亲,今儿又哪里会叫她的丫头过来,只差将容府的为难抖落给全京城听了。”
而这杜大太太既是这么说了,心底也便越发笃定容程虽然未曾因着母孝丁忧,想来他既被方麟牵累了,还使得陛下将他骂了一顿,定也是一时无暇办什么差事了,借着母孝闭门自省倒是更可能的。
这就更别论方麟既是连着容程都能牵累,想必犯下的错还不止是明面上那点小错处。
只是陛下也不好承认自己个儿用错了人,这才传令下去,叫人对方麟的真正罪过儿秘而不宣。
杜大太太便一边笑着吩咐肖婶子去账房领赏钱,赏这婆子差事办得好,一边就亲自去了杜大老爷的书房。
……这之后也不过是这一日午后近黄昏的时分,正到了镇抚司诏狱里发放晚饭的时候,方麟便在一个杂面窝头里发现一份密信。
而这信正是杜侍郎杜跃海亲笔写的,随后便打发身边那位洪大路洪师爷亲自送了出来,叫这师爷速速找个妥帖人送到霸州去。
殊不知这位洪师爷既然早就换了瓤子,这镇抚司的诏狱更是里里外外全是容程的亲信,这封密信又怎会真送去霸州呢?
这张纸也便被叠成了小方块、塞在窝头里径直送到了方麟手中。
方麟得了信也不忙着看,只管三口两口先将那个窝头吃了,又喝了大半碗的菜汤,这才张口鬼哭狼嚎的喊了起来,一边喊着他肚子疼得要命,一边喊着他要见指挥使。
容程稍倾之后也便来了,随即就叫人将牢门打开,一路将方麟带进了一间专审犯人的地下暗厅。
殊不知方麟进了暗厅的门便抽了抽鼻子,脸上也不由懊悔万分。
“若是早知道岳父备了这么多好吃的,我方才就不吃那个窝头了,那东西实在干得很,要是没有那半碗菜汤往下顺,非得将我噎死不可。”
容程顿时扑哧一声笑了:“那我若是告诉你说,这些肘子、炖鸡全是锦绣亲眼盯着厨房给你做的,你会不会更后悔呢?”
方麟嘁了一声:“岳父这是以为我已吃饱了,便故意这般气我呢?”
“其实不过是一个小窝头罢了,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哪里就至于叫我再也吃不动什么了!”
他一头儿说着这话,一头儿已是趁势将那纸团塞进了容程手里,自己随后便转身坐到了桌子边,一手揽过那碗炖鸡,一手揽过另一碗烂炖肘子,狼吞虎咽的左右开弓吃了起来。
谁知却也不等他吃上三五口,容程已是从角落那盏油灯跟前转过身来,皱了眉道你少吃些吧。
“我看等得天黑你就得赶紧往霸州走一趟,你若是吃得太多,骑马赶路难免太难受。”
见方麟闻言还有些愣神,容程便将那信递了过来,示意他也不妨仔细看看。
左右他只带了方麟进来,这审讯厅里并没第三个人,也不用怕两人之间的动作被人看了去。
方麟忙将那信纸接过,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
怪不得他岳父要打发他去趟霸州!
敢情那杜跃海已是越发断定他在诏狱里暂时出不去,他岳父也被陛下借着他的胡闹申饬了,便想叫如今停留在霸州等消息的罗九与容稽这就下江南?
要知道罗九虽是早就押运着铁器去了霸州,李勇、容稽等人也先后分成两拨儿从武安赶去了,那里却只是这些人的一个暂时歇脚之地。
等这些人到了霸州,便得等着江南来信儿、或是杜跃海这边给信儿,才能真正押运东西南下,否则便只能留在霸州、不许轻举妄动。
而那杜跃海早些日子的信件既然全都从他这里过过手,方麟自也知道这姓杜的曾给江南去过信,说是一切都很顺利,早先定好的如约交接武器不变。
好在自己这边既已全将押运武器的人都换成了自己人,方麟当时也没给杜跃海那封信改上半个字,就那么照原样儿递去了江南。
江南派得了这个信儿又如何?
只要押运武器的人一日不到,那头儿也只是一个“等”字,除此之外也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对京外密捕两江总督也好、庄怀玉带兵南下围剿江南派的私兵也罢,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现如今这封信却不同了。
若是再将手中这封信也原封不动送到霸州去,这岂不是叫罗九等人赶在庄总督带兵前去围剿之前回到江南?
就算这些武器到了江南派手里也不值什么,左右那火器和火药全都动了手脚、再难触发,岂不也是将罗九和容稽等人全都置于危险境地?
方麟当然也不是没想过,要不然就将这封信改动几个字,譬如将信里定下的出发日子再押后一些天,等得容稽他们接了信,自也不会早早就往江南去。
可是万一杜跃海除了这封信还有别的手段,比如还派了别人也去送一样的信,或是索性派了人手去送口信呢?
这就更别论那霸州既然能够成为押运武器之人半路落脚之地,那边便一定会有官员或是当地乡绅与江南有勾结。
他岳父可不是当即就想叫他亲自去趟霸州,也免得令容稽、罗九真被杜跃海差走,到得那时可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而若杜跃海极其信任那个师爷洪大路当然更好,到时候洪大路只需说声密信已经送到,霸州那些人已经出发,便足够为庄怀玉赢得更多的时间。
方麟便连连点头道,我听岳父的,等待会儿天彻底黑了就出发。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前往霸州
“只是为了稳妥起见呢,待我到了霸州后,我就先叫五爷他们与那当地招待他们之人告辞离开,只管慢吞吞的往南边行进着。”方麟轻声道。
“待他们走得差不多了、譬如出发十天半个月后,再找个稳妥之地重新歇下。”
“这般也省得等我到了霸州后,万一因着人生地不熟之故,一时除不掉那出面招待联络之人,这些押运之人却迟迟不按着杜跃海的信中吩咐出发,再令江南与京中两头儿都起了疑心。”
“只是还劳岳父仔细找个能装扮我、替我继续在牢里蹲着的人,再叫人装得像一点儿。”
原来方麟当初既被投进诏狱,一来是为了迷惑对手,二来也是为了掩饰行踪。
这样不管他是前去霸州,还是随着容程一起前去京外密捕两江总督,都不会叫人从他的行踪上看出什么来。
他可一直在诏狱里关着呢,就算他真长了翅膀,他可是个戴罪之人,哪里还能再去办差了?
容程笑着点头道,你这个主意稳妥得很:“只要我们老五和罗九等人假作接了杜跃海的信便出发了,霸州那头儿剩下的人与事儿你也好料理。”
“只是你也别忘了,若是霸州被你料理得太过干净,之后却没人给杜跃海回个信,说是罗九等人接了他的信便已离开了,那杜跃海也很容易料出什么,照旧还是打草惊蛇。”
“再说这姓杜的日日只管缩在京城、单只靠着一封封书信左右指挥着,若没有几个人证咬死了他,单靠着我们手里那几封信也坐不实他的死罪。”
“若是指望杜谦到了扬州、再闹出点大事来,继而将杜府全都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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