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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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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带着我,总之我这回跟定你了,我回头便叫甘松扮成我的模样儿,再叫阿寅扮成你,陪她留在这条船上一路北上!”

    “等我陪你一同捉了那个郭敬,我们也不坐船了,换上快马走旱路回京!”

    原来锦绣早知道方麟虽然身手够好,却偏偏不会水;只因他自幼便对水有些莫名恐惧,也便一直都不曾学会凫水。

    那么与其在捉了郭敬后,又继续走水路回京城,指不定还引来多少黑手,甚至再被人凿了船,还不如改走旱路,再索性将旗号打出来,直说是锦衣卫缇骑办差。

    到那时且不说方麟不用怕水了,快马长刀很是施展得开,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于招惹明里的锦衣卫缇骑呢?

    方麟这才终于纳过闷来,原来锦绣竟在片刻之间就计划好了,而这计划……虽也出于她对他的安危不放心,除了带着她前去捉人有些冒险,还真是天衣无缝。

    他就又笑又叹道,我可真是服了:“我可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布置呢,就被你布置了个一清二楚,这可真是夫纲不振啊。”

    只是方麟也明白得很,依着他与他的那些人手的能耐,以及阿丑暗中替他联络的当地锦衣卫,护着锦绣的安全根本就没问题,顶多是场面看起来有些吓人,会令等闲的女孩儿家只恨不得没带眼睛。

    可锦绣既然不是寻常闺秀,她会怕看这个?

    他就很是爽快的答应道,那就这么办:“只是我事先可得和你说好了,万一等得回程时骑马太累,你得早些跟我讲,咱们或是换船或是换马车。”

    锦绣很是敷衍的答应了:“我若累了肯定会告诉你。”

    实际上她既知道换船后的危险,也知道马车的缓慢,她怎么可能张这个口。

    她和方麟来应天以及去吴江倒是没遇上什么危险,比如来个冒充水匪凿船的。

    可是就算方麟的身份早就没瞒住,他既然出来办私事,是扶送继母的灵柩归乡,谁会主动招惹他。

    倒是等他将那郭敬拿了后,一切都说不准了,除了快马归京根本就再没第二条路——恐怕这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只不过别看锦绣这会儿的主意大得很,待日子缓缓又过了两年多,眼瞅着方麟再有一个来月就要出母孝,锦绣与他的婚期就在眼前,她才终于知道,自己要为当年这个快马回京的主意付出多大代价。

    只因她既在两年多前就被皇帝亲封了乡君,华贞不但是位郡主,又是辅国公夫人,这人脉自是不比寻常人家。

    华贞也便早早的就为锦绣请了两位宫中出来的姑姑,也好在大婚前的几个月就帮她打理起来。

    譬如每日里的膳食调养,譬如每晚的药浴与皮肤保养,据说这般便能养出个娇嫩如花、香喷喷软乎乎的新娘子来。

    那两位姑姑便在第一回帮着锦绣调理皮肤时,难免都被她两腿间那两处疤痕惊了一跳,其中一位更是险些扔掉了手中装着花膏的器皿。

    “小姐这是……”等两位姑姑慌忙收拾起了惊讶,重又拾回了稳重端庄,便都忍不住齐声轻轻发了问。

    锦绣这还是第一回面对两个姑姑这般“赤诚相见”,只因保养肌肤就是这么保养的,她总不能太别扭甚至不配合,不但辜负了华贞的一番好意,也容易叫人笑话。

    她自也知道是自己那两处伤痕将人吓到了,就不甚在意的轻声笑道,是几年前骑马从江南回京城、路途太远磨出来的。

    而她以前之所以从没在意这两处,一来是她本就结实,又早早特地备了骑马穿的裤子,大腿两侧都垫了棉花与皮子防磨。

    等她的腿到底被磨破了,众人已经进了山东境内,京城里接应之人已到,他们便弃马上了船,连翘又悄悄替她寻了药,她还真没受什么罪。

    二来也是这个位置着实太隐秘,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看得见,她也就从没觉得如何。

    那她又哪里会想得到,如今她马上就要大婚了,不但这里……着实不大美观,也将两位姑姑吓了个够呛,甚至还担忧起了她伤得不止是两条腿?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尾声

    待到这一年的七月二十九这一天,便是方麟与锦绣的新婚大喜之日。

    锦绣这天天未亮便醒了,哪怕她一向不柔弱,等到了晚上,却也难免被这一日里繁琐的礼节与热闹累坏了。

    等到夜渐深、方麟也马上就要从宴席上回到洞房之时,锦绣先喊人给她拆了发髻,又换了衣裳,也来不及先歪上一会儿权作歇息,她突然就想起早些天、那两位姑姑和她说过的话。

    她整个儿人也便越发有些不安起来,忍不住朝那些明晃晃的龙凤喜烛瞟了一眼又一眼,眼神儿也渐渐飘忽个不停。

    宋妈妈倒是早就发现了自家小姐的不安,只不过她却以为……每个姑娘家在即将为人妇的这一天,想必都会如此。

    等得宋妈妈陪着笑脸将喜娘等人送走,待新房里头只剩下自己人了,这才轻笑着告诉锦绣道,小姐可别总看那些蜡烛了。

    “这龙凤喜烛可不能吹熄,要由着它自己一直燃到头,取一个白头偕老的喜气儿。”

    “那烛光这么亮,小姐总瞧它可容易伤眼;小姐不如听妈妈的,先歪着坐一会儿等姑爷回来。”

    锦绣笑着点头道了声她知道了,心里却不禁暗暗咬牙道,这不许吹熄烛光是个什么规矩。

    且不说这灯明瓦亮的太容易令人臊得慌,单只说若被方麟借着烛光发现她大腿上的那两处伤痕,他就得指不定怎么埋怨她、埋怨她当初牙口儿太硬呢。

    这就更别论那两位姑姑早就和她悄悄讲过担忧,说是女子骑马路途太久……恐怕不止伤了大腿根。

    好在锦绣既知道自己那两处伤痕怎么来的,又知道方麟根本就不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的人,她也就勉强定了心,想着万一、万一真被两个姑姑说中了,他也肯定听信她的解释。

    ……只是别看锦绣想是这么想了,等到方麟回了洞房,也不等他在她身边的床上坐稳,她还是忍不住悄悄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而此时的季节虽已入了秋,待她说罢这些话,汗水也已缓缓濡湿了她的双鬓;也不知是她太过担忧某些事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与他的距离太过亲密了。

    要知道他们两人虽是早早就定了亲,这些年还不止一次结伴远行,这还是她第一回主动离他这么近,连着嘴唇都要贴到他的耳朵上了呢!

    锦绣也便不止觉得两鬓汗湿,还只觉得胸膛里通通跳个不停。

    方麟将她鬓边的汗水看在眼里,顿时又惊又笑。

    惊得是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在婚前这般吓唬她;笑得是她竟然还真信了,又在这等当口慌忙给他打了个底儿,仿佛只怕那话若成了真,他待会儿便会为难她。

    他就伸出手来将她揽进怀里,又叫她极是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这才悄声笑问道,这莫不是岳母请来教你规矩的两个姑姑告诉你的。

    “你听那两个迂腐老妇胡说八道呢!”

    “就算她们说的话你也信,信那骑马骑久了……会伤了你,难道你也信了我会胡乱猜忌?”

    “再说我当时不就早告诉你了,若是觉得骑马太累就早些跟我说,我们也好换换赶路法子,你既是被磨破了腿,那会儿为什么不跟我讲?”

    方麟一边说着这话,一边难免又恨又疼,既恨锦绣牙口硬,外带着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多照料她一些,又疼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锦绣笑着叹气:“我当时不也是没想到……那郭敬手里的银钱竟然那么厚么。”

    说起来她那时虽已打定主意、要陪方麟一同去擒拿郭敬,又早早定下抓到人后便快马回京,她也仅仅以为那所谓的浮财顶多就是几万两顶破天了。

    谁知等那郭敬落了网后,竟被方麟的手下从这处巢穴里头起出了四十多万两的银票,锦绣哪里还敢叫方麟与她缓缓归京?

    这话若是说白了,便是她制定的计策虽好、却也实属被赶鸭子上架——哪怕她根本不是个会骑马的,方麟也必须带着这些银票快马回京了。

    那她若是不坚持跟着方麟一起走,难不成就等着不得不被他扔在身后慢慢赶路,再叫他一路上都惦记着她的安危?

    方麟便将她又紧紧揽了揽道,就算那两个姑姑说的事儿真有可能发生,你也不用发愁。

    “大不了我在手上割个口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里就至于将你吓成这样儿。”

    “你这个罪既是为我受的,那就由我来收场,你永远不用为此担忧。”

    锦绣的眼眶顿时一酸,随即又是一热,那酸热又飞快的一路蔓延到鼻子上,眼泪已在不经意间流了满脸。

    只因她虽然是个再世为人的灵魂,却对眼下这个年代再了解不过,也深知这个年代是怎么看待贞洁的,这根本由不得她不怕。

    如今他却丝毫不在意,也没任何怀疑,就已经替她一肩背负了?

    她就忍不住拱头往他怀里又扎了扎,囔叽着鼻子带着水汽道,不带你这样儿的。

    “你可是才跟我成亲呢,便待我这么无条件的好,你就不怕我将来恃宠而骄?”

    她一边问着这话、一边已是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这时的她哪里知道这样的举动已经惹了祸,也便等不到方麟的及时回答了。

    她先只听见他闷哼了一声,随后便是身子一轻,仿佛天旋地转之间,自己眼前那明亮的烛火也好,还是他的红色新郎喜服也罢,瞬间就变成了绣满鸳鸯戏水的帐顶。

    锦绣这才后知后觉纳过闷来,原来她已在他的肩扛手抱间、被他一把放躺在了床上。

    而他……就端端正正伏在她身上,那张俊脸已经近得贴上了她的鼻子;他呼出的热气更像蒸汽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融化。

    “我会怕你恃宠而骄?我还就怕你不会呢!”

    锦绣也便不等再说出什么话来,那所有的话语已被他极是霸道的侵略堵回了嘴里,偶尔溢出的只剩喉咙间半声呜咽,或是一声幸福的叹息。

    而那刺骨又穿心的疼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他的攻城略地间如约到来,又在她的身下绽放出两三朵血色梅花。

    ……第二日一早是方麟先起身的,他先是轻轻将锦绣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拿了下去,又将她这只手轻轻放回被子里盖好,便撑起身子伸出胳膊、朝着床边的矮柜上摸了去。

    只因他一直还惦记着她昨晚悄悄跟他说的那些话,又惦记着最好在她睡醒之前……由自己悄悄做好一切,也好叫她彻底放心。

    伸手间便被他很快的摸到了自己衣裳下面的一把短匕首,又被他悄无声息放在了身边。

    谁知等他将依然熟睡的锦绣抱起来,再从她身下的褥子里找出那副元帕,那元帕却已不再是全然洁白之色,而是一副再美不过的红梅映雪图。

    方麟便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笑她真是个傻丫头。

    他就说么,那些宫里出来的老姑姑们只会危言耸听!偏她却信了,还当成天塌地陷般的大事了!

    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还能不知道?

    想来就算对方已是千疮百孔,他俩也注定会做夫妻,做那恩爱永生永世、刀切不断、火烧不断的恩爱夫妻嗯,完结了:)谢谢大家一路陪伴。可惜我不会写肉,怕河蟹更不能多写,那就这样结尾吧づ ̄3 ̄づ╭?~

正文 番外

    锦绣与方麟婚后五年半,洪熙元年的腊月初九,辅国公府容家的演武场边上。

    辅国公容程的长子沛哥儿此时已满八岁,五岁时便被请封了世子。

    此时的沛哥儿也便颇有些小大人儿风度,一手拉着他四叔家的弟弟,比他只小了两个月的沣哥儿,一手拉着比他还大了些、却要叫他舅舅的兴哥儿,稳稳当当的叮嘱两人不要跑得太快。

    “兴哥儿你是比我大,可谁叫你是我外甥呢?二姐姐既将你交给我带着,你便得听我的。”

    兴哥儿笑着点头慢下脚步:“五舅舅放心,我娘说了,只要她带着我回娘家,我就得万事都听五舅舅的,将来等我再长大些,更得多听五舅舅的话。”

    “再说明儿不是给太外公做寿么?这等时候我哪儿敢不听我娘的。”

    “五舅舅您安心吧,我再也不跑了还不行。”

    “那我呢,那我呢?兴哥儿你听五哥的,那谁听我的?”四房的沣哥儿急得直发问。

    “六舅舅也别急,三姨母不是说了,他们家的壮壮和圆圆归你管。”兴哥儿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暗中朝沛哥儿眨了眨眼。

    沛哥儿笑得不行——三姐姐家的壮壮可才三岁!圆圆还不会走路!

    再说就算小外甥壮壮与外甥女圆圆已是大孩子了,眼下也能跟他们几个大的偷跑到演武场来玩儿,这还能瞒过三姐夫妇一刻去?

    他爹私下时可说了,三姐夫妇的鼻子眼睛再灵不过,耳朵也比常人灵敏得多!

    那么也不需他们将壮壮带到演武场来,想必连正院的院门都别想出,早就被三姐和三姐夫逮个正着!

    可沣哥儿又不是傻小子,哪里会被兴哥儿糊弄住?

    他就忍不住嘁了一声道,等壮壮能跟我们跑到演武场来,那得是几年以后的事儿了。

    “我还不如等着大姐姐回来,喊着大姐姐家的二外甥来跟我玩,他好歹还比壮壮大两岁。”

    只是话既说到这儿,沣哥儿也难免又压低了些嗓门儿道,你们前几日可听说了。

    “说是三姐姐自己个儿就带着两个丫头出城去庄子上,怀里还抱着圆圆,还被她亲手逮了两个小蟊贼呢。”

    “也不知三姐姐这身能耐是跟谁学的,三伯父若能将这人请来教我武艺便好了。”

    沣哥儿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忍不住满脸艳羡,双手也攥成了拳,很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儿。

    沛哥儿忙摆手叫沣哥儿不要偏听偏信那些下人传说的小话儿。

    “三姐夫如今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方府这样的人家儿能叫三姐姐只带着两个丫头出门去,还自己个儿抱着孩子?”

    沛哥儿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哪怕三姐姐再能耐,自家人也不能帮她宣扬,以免树大招风。

    可沣哥儿既不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四房的幼子,他哪里会与沛哥儿站在同一个角度?

    他便还想再与沛哥儿辩论几句,只说三姐姐的身手他也是见过的,谁知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咳嗽,回头便瞧见他五叔满面是笑的站在演武场边。

    沣哥儿吓得慌忙将那辩论之语吞回了肚子里——只因别看五叔最是容府不会武的,三伯父也早就说过,五叔可会使火器,火器坏了还会修。

    要不然五叔也不会早些年便进了火器营当差不是?听说五叔可不单单会摆弄火铳,他一个人便能摆弄好几门红衣大炮呢!

    五爷容稽眼瞅着一声咳嗽便能止了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心底别提多高兴了。

    看来他容五走了正道儿后,勉强也有了三哥和方子玉身上的一点煞神威风了?

    只不过容稽也明白,当着孩子们的面前可不能得意忘形,他便笑着朝几个孩子招了招手道,如今可是腊月天。

    “这演武场上比别处风都大,你们怎么跑这里玩来了?眼下马上又是午膳点儿了,还不快随我回去!”

    几个孩子顿时就都蔫了,陆陆续续垂着头走到容稽身边,又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往内院走去。

    好在也不等众人走到用午膳的大花厅近前,五房的涵哥儿便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先站定给他父亲问了安,这才悄声道,三伯父两刻前便寻人呢。

    “亏着我听三伯父身边出来找人的小厮出来一说,便想起你们几个定又悄悄跑去了演武场,就从我书房里悄悄摸了出来找你们。”

    “等待会儿你们就和三伯父说,你们和我去了我书房了,听见没有?”

    涵哥儿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身体也壮实了不少,再也不是“敦哥儿”那会儿的细豆芽模样儿了。

    何况王娇娘一直仔细带着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孩子眼下早就忘了当初,只将王娇娘当做亲生母亲,日日叫娘比谁叫的都欢。

    五爷容稽早之前一直没再娶,说是王娇娘就很堪做五房主母了——既是对的人就摆在这里,又何必再去费心另寻。

    只可惜早几年一直碍于王娇娘进门便给他做妾的身份,容稽又不好将她扶正罢了,便打算只与她就这么过了。

    后来还是锦绣出了主意,说她五叔既然不是顾忌别的、譬如王娇娘过去的出身,又打算一心与她过日子,那就不如给她换个身份。

    因此上“王娇娘”早在四年前便“死”了,如今的五房奶奶也是在那年年底嫁给容稽的、来自于山东登州一个落魄秀才之家,娘家也姓王,正是山东东昌千户所王家川的族妹,细算起来也是容府的姑太太容若繁的小姑子。

    五爷容稽听罢涵哥儿这几句话,顿时乐得不行,直道涵哥儿也长进了:“还知道悄悄替弟弟和外甥们瞒着了。”

    涵哥儿抿嘴儿直笑,笑够了方才小声道,这也是三姐姐教的呢。

    “三伯父打发出来寻人的小厮早被三姐姐交代了,这才帮我瞒着,说弟弟们和兴哥儿就在我那儿,又叫我早点寻了他们将他们带回来。”

    ……这般等到第二日正日子口儿,这一年的腊月初十,正是辅国公府老国公爷的六十六岁大寿;容府的正门早早就打开了,迎来送往怎么一个热闹了得。

    锦绣既是昨日便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也便早早陪着华贞忙碌起来,外加上身边还有四房康氏、五房王氏相帮,大房杨氏也在,众人也不需如何费心,便将阖府上下打理得甚是井井有条。

    大姑奶奶容之芳与二姑奶奶容之萱倒也都是昨日回来的,可谁叫两人又都有了身孕?

    锦绣便指派了昨晚回到娘家的莲姐儿只管陪着两位姐姐说话儿,连着茗姐儿与葭姐儿也跟过去了,只是不许两个小的嘴儿巴巴儿说个不停,再惹得两个姐姐心烦。

    众人也便都没想到,远嫁山东的姑太太容若繁竟也在今日赶了回来,还是夫妇俩携家带口回来的,天刚一亮便进了城。

    “国公爷闻讯便已差了小容管家亲自带人去接了,想必不出半个时辰就该进府了。”付妈妈轻声回禀道。

    华贞听罢这个回禀便轻笑道,亏她还当路途太远、姑太太才生的儿子也还年幼,恐怕受不得舟车劳顿,便没给山东去信儿邀请,如今再看敢情是她失礼了。

    实则她心里却是明白,这京城再有老父亲在,也算得上是容若繁的伤心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话来。

    锦绣这才说了实话:“据我所知姑母确实也不想回来,可谁叫姑父这些年的差事办得好呢?”

    毕竟容程早在一年半前、也就是永乐帝驾崩不久便辞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一心做起了连个虚职都没有的国公爷。

    永乐帝驾崩后继位的虽是太子,这位又一向以仁慈宽厚著称不假,想来也不会用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手段对付锦衣卫,按说容程也不用很急着辞官。

    可是这位既是仁慈宽厚,那些知道太多秘辛的旧人……不趁此机会离了锦衣卫还待何时?

    与容程一同辞差的也就有不少旧手下,或离了锦衣卫后从了商,或举家离京做起了田舍翁,难免令继任之后的方麟很是缺乏自己人。

    因此上就在一个月前,方麟便给东昌千户所下了调令,调千户王家川回京任职锦衣卫指挥同知。

    想来也正是因为这份调令去得有些迟,这才令王家川与容若繁夫妇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今日一早到了京城。

    华贞这才纳过闷来,原来竟是方麟的一纸调令将那夫妇二人调来了京城,怪不得她事先一点动静儿都没听说。

    她便连忙一边叮嘱付妈妈快带人去给姑太太收拾院子,等得付妈妈领命走了,这才又一边对着锦绣叹了口气。

    “你怎么也不劝劝子玉?”

    要知道永乐帝当年之所以示意容程仔细带一带方麟,那可是为了太孙、不,如今要称呼当今了,是为当今准备的左膀右臂。

    可在永乐帝驾崩后继位的却是太子,也就是半年前驾崩的那位洪熙帝,而不是当今陛下。

    容程却在永乐帝驾崩后便辞了差事,又推举了方麟继任,令方麟成为了洪熙帝的臂膀。

    虽说洪熙帝也不过在位十个月,便撒手而去,这江山如今已是当今陛下的江山,方麟年纪轻轻却成了“三朝老臣”了,这岂不是将他架到火上烤了?

    华贞当年倒也想劝过容程,说是既然洪熙帝继任后、也没表露催促容程卸任的意思,便是与先帝一样信任他。

    容程的年纪也还远远不到告老的时候,不如替洪熙帝再打拼几年。

    只是华贞虽然敢想,却不敢说,毕竟她的出身便决定了她的眼光,令她深知容程早退永远比晚些再退合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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