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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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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鞠管事顿时汗出如浆。
起来这辅国公府的回事处本也不是为了跑个腿儿、分发个请柬设立的,后宅女眷间的应酬对他们来都是事一桩,本也令人看不上眼。
只是自打十四年前大爷二爷战死沙场,当今圣上登基后、国公爷也未曾再领实差,公文的迎来送往越发少了,这回事处为了不变成摆设,这才将那替后宅女眷出府传话送信的活儿也都担了,连着当差的人也没过去那么尽心了。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回事处的琐事也便多了,捅出的篓也多了不是?
现如今这不就出了事,竟将三房庆贺三姐认祖归宗的宴席请柬都弄丢了?!
鞠管事越想越怕,怕得他连忙跪下请罪,直道还请三姐放心,请三爷三奶奶放心。
“的这便仔细盘查,等得查出究竟是谁弄丢了请柬,的必将严惩不贷。”
怎知锦绣听了这话却笑起来:“严惩不贷的事儿就不需要鞠管事办了,等你找出那罪魁祸首来,便绑了他送到三房来吧。”
只因锦绣心里明白得很,哪怕真是回事处的哪个厮藏了请柬、未曾及时送出,也必是出于谁的授意。
否则不过一个跑腿儿厮罢了,得罪了三房、毁了三房的赏花宴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此时对鞠管事这般交代了,也是早就打定主意,不是找出那个藏匿请柬的厮就算完,她还要将这人背后的人揪出来。
这之后不论这人是对着华贞来的,还是对她容锦绣来的,再不然便是针对了整个三房,她必叫这人好看!
鞠管事也便在尚未查出罪魁时,已在心头替那人默了一默哀——虽有句话得好,叫做阎王打架鬼儿遭殃,可既然有人不知死活、敢在三房这么大的事儿上伸手偏帮,这人实在也是个该死的。
鞠管事眼下能做的也就是连连点头、连连应声,直到眼见着锦绣摆出一副并不想为难他的样来,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又一路陪着笑脸将锦绣与付妈妈从回事处门前送走了。
这时的锦绣也便想都没想到,她这厢分明才与付妈妈一起从前院回来,那鞠管事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盘查,春英却已经得了些许消息,见她回来后便附耳跟她了几句话。
锦绣听罢这几句话便笑了,笑道怪不得蒋氏明明已被她逼得全无分身之术,怎么赏花宴的请柬还出了问题。
敢情那请柬虽不是蒋氏暗中差人扣下的,却是四房康氏搞的鬼,就因为她在她祖父面前给莲姐儿告了一状,导致莲姐儿被禁足抄书?
康氏这不是倒打一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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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暂不出手
只是别看锦绣对这消息足有七分信,她也不忘又仔细问了一遍,问得便是春英究竟从哪里得知的此事。
要知道春英可不是容府的家生,而是华贞当年陪房带来的。
虽这丫头进容府当差时不过七八岁,这七年来也早将容府后宅熟悉透了,可也不能不防备有人将春英当了枪使不是?
万一这请柬本就是蒋氏暗中使人扣下的,却偏借着莲姐儿禁足、足以成为四房对付三房的借口,再勾着三房将矛头指向四房,蒋氏不就成了坐山观虎斗的那一个?
等得四房在三房手里吃了亏,四房却偏是无辜的那一个,蒋氏不就又有了引收拾三房,更甚至在辅国公面前给三房上眼药?
好在春英也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等她陪着锦绣回到馨园换衣裳时,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
原来春英既已被华贞给了锦绣,哪怕锦绣今儿出门不在家,她也只在馨园与宋妈妈一起教教那两个大同带来的丫头,并不曾离开院一步。
倒是连翘陪着锦绣出府了,肖姑姑又一直在同轩馆陪着华贞,留下甘松一人实在无聊,这丫头便溜出院、在后宅四处转悠了起来。
“也不知这丫头是走迷了路,还是故意摸到四房附近去的,就被她撞上了鬼鬼祟祟从外院回来的白妈妈。”春英笑着给锦绣学道。
至于白妈妈为何大白日里便成了甘松口中那个“鬼鬼祟祟”的模样儿,只因别看白妈妈捯饬得人模人样,偏在衣角处鼓起了个大包。
而这衣裳若只是鼓鼓囊囊还则罢了,白妈妈偏又见到甘松便伸手按住了衣角,就仿若那里头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妈妈若不伸这个手还好,她那衣裳再鼓囊,甘松也不好去掀开她的衣裳翻看。”
“谁知也就是她伸手这么一捂,那大包反而滑落出来一大半,就被甘松瞧见一角大红洒金笺。”春英又笑又恨。
“只不过甘松当时也没将此事当回事儿,外加上白妈妈一副防备样,就差立时喊人赶她或是抓她了,四房的地界儿她也不便久留,当时就一路跑回了馨园,又将这事儿当成笑话给奴婢学了学。”
春英当时听得甘松如此学,也是一听一笑就罢了——亏那白妈妈还将大红洒金笺当成好东西,难道那东西还能偷拿出去卖钱不成?
她便一边在心头将白妈妈很是笑话了一顿,一边又不忘叮嘱甘松以后莫要轻易往旁的房头儿附近走动了,也免得真被人拿了把柄去。
谁知道不久之前就被她撞上了匆匆离开同轩馆的付妈妈,是要去回事处问问请柬丢失的事儿。
“奴婢将这几件事前后一联系,这才觉得白妈妈怀里那个大红洒金笺必是三房丢失的请柬,要不然白妈妈也不至于鬼祟成那样儿,还对甘松摆出一副贼喊捉贼的德性来。”
锦绣也便对此事笃信起来——要知道康氏和莲姐儿娘儿俩给她告状那天,满脸都是颇为幸灾乐祸的神情呢。
怎知随后却是莲姐儿反被禁了足,这娘儿俩可不越发将她恨到骨里?
那若是四房扣下了给她祝贺认祖归宗的请柬,借此搅乱了这个赏花宴,她何止是在世交亲朋面前丢了脸,叫人都以为华贞不够重视她?
就是华贞也得琢磨琢磨,怎么她一回来、三房就得罪了这么些人,送出去的请柬竟有三成人没当回事,连这宴席也不赏光。
到那时她何止是个旁人口中不受重视的外室女,她还得成了三房的丧门星呢……
锦绣便很想连晚膳也先不用了,索性这便径直打到康氏面前去,也好仔细问问康氏,她究竟是吃了四房的米面,还是穿了四房的绫罗,怎么就叫康氏这么想修理她。
可再想到她之前已经去过回事处,等回事处那边查出真相才更加师出有名,再加上付妈妈回来后便径直回了同轩馆,此事最好还是等华贞亲自示下,她便按捺住心头愤怒,又笑着将春英安抚起来。
“春英姐姐之前知道教给甘松别在后宅盲目走动,这事儿做得很好。至于那请柬一事,等我回了母亲再细也不迟。”
这两句话落在春英耳朵里,不由得令这丫头又将自家姐刮目相看了一回。
谁自家姐流落在外十四年,便不如真正的大家闺秀藏得住事儿?姐这分明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时也按捺得住!
怎知就在锦绣打定主意、等晚膳过后再与华贞细细商量请柬之事后,待她刚到了同轩馆,便听得肖莹起华贞今日午后呕吐了好几次。
“我便又叫人请了太医来给郡主诊了诊脉,那喜脉也算是正儿八经落实了。”
那锦绣又怎会再去烦扰华贞?这就更别论随后的晚膳桌上,华贞更是吃什么就吐什么,最后也只勉强吃了半碗水泡饭。
等得锦绣帮着海棠玉兰等人服侍着华贞进屋躺下歇着了,再回转到外间来,她便将甘松今日的发现悄声跟肖莹讲了。
“我本还想与母亲商量商量,随后是该等着回事处详查,还是这便上四房要个法去,如今看来也没法商量了。”
“因此上还请姑姑替我拿个主意,我是该等还是不该等?”
她若是不等回事处的结果,四房定然不服,哪怕她再强势、再不会吃亏,随后也难免闹的一个鸡飞狗跳。
可她若是坐等回事处的结果,谁又知道那鞠管事到底顶用与否,一天两天她等得,日久了岂不成了窝囊废!
这时却也不待肖莹吭声,容程也回来了。
迎上前去的锦绣便连忙一边请她父亲声些,也免得惊了内室的华贞,一边接过他的大氅挂起来,又问道父亲可曾用了晚膳没有。
容程本来得了方麟的话儿,得知方麟已将女儿送回了家,便想早些回来陪妻女一起晚膳;谁知道临到出门前,又被些许事绊住了脚。
如今虽是到家晚了些,却被他知晓妻的喜脉已经有了定论,女儿又如此乖巧,他的脸上不由得便挂满微笑。
而他随后出的话便更加令人意想不到,那便是他今日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前院回事处的鞠管事去了锦衣卫衙门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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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长线大鱼
敢情连这容府回事处的大管事都成了他的耳报神?
那他怎么就任凭蒋氏和四房五房多年如一日,整天将三房当成了软柿捏?
只是不论肖莹与锦绣再怎么疑惑,肖莹只不过是个外人儿,她哪里管得着三爷对继母等人是杀还是纵容?
而锦绣又是个辈儿,她亦无法对父亲的行为指手画脚。
尤其是锦绣,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明朝人,却对这个时代的森严规矩有着更深刻的体会,这正是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么哪怕她一时看不懂她父亲的做法,她也明白,她父亲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理由一定暂时还不能吐露。
她也便笑着道,既是鞠管事已经寻了父亲,不知父亲接下来打算如何呢。
“本来在您没进屋前,我便正与肖姑姑商量呢,商量究竟是该这就打到四房去,还是该等一等鞠管事给我回话儿。”
容程既是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听得女儿发问也不着急,只叫她等他吃完了饭再也不迟。
锦绣难免有些懊恼,懊恼他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怎么就偏得等一等再,现在就了又能影响什么。
难道她就算得了父亲的令,是这就可以打到四房门上去,四房还敢闯到同轩馆来掀了他的饭桌不成!
谁知等得容程去了东次间坐到饭桌边用起饭来,肖莹便对锦绣低笑起来,笑问道你还看不出么。
“三爷这分明是早就心中有数儿,情知四房蹦不出大天儿去,这才想趁势磨磨你的急性罢了。”
锦绣这才扑哧一声笑了。
其实就在她父亲慢条斯理坐到桌边后,她也纳过闷来,她之前的急切实在难看了些。
要不是她本来就是占理的那一个,这等急切岂不就成了那迫不及待上蹿下跳的跳梁丑,又哪里像个国公府的大家闺秀!
这时她也想起前一世的父亲亦是如此,总是在她越急切时、他就越不急,还口口声称要将她的急躁彻底磨掉。
若非如此,父亲后来也不会给她报了个书法班,叫她一笔一划磨性,还动不动就拉上她陪他去钓鱼,在河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锦绣便在笑罢后连连点头道,她知道她父亲与肖姑姑是为她好。
“再眼下天色已经黑透了,若是这当口叫我闹到四房去,哪怕我再占理儿,也得成了没理的那个。”
肖姑姑颔首应是:“因此上今后你也要学着沉稳些,无论对眼前的事情有没有把握,也得务必先静下心来。”
“一来静下心来便更容易寻找对策,二来也省得叫人趁着你的慌乱抓到你的软肋。”
就蒋氏之前栽的那个大跟头吧。
若不是蒋氏被逼无奈乱了心绪,吓得她早早就拿了翠环顶罪,却又不敢干脆利落的杀人灭口,哪里会被三房反拿了翠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把柄呢?
蒋氏既是站在三房的对立面,三房当然巴不得她忙中出错。
可换成锦绣就不一样了,锦绣若是也与蒋氏一样急切,又正好忙中出错,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我也知道你是刚回到容府来,郡主又在这时候有了身孕,你便急于替三房立威,怎么看怎么都没错儿。”肖莹语重心长道。
“可是连三爷为了放长线钓大鱼都能忍了这么多年,别人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却也正是肖莹这番若有所指的话,令锦绣难免听出了一点蹊跷。
等得她父亲用罢了晚膳,又再三叮嘱她一切都等明早、等鞠管事将人证物证送来再,她回到馨园后便又悄悄追问起肖莹来。
“姑姑之前我父亲放长线钓大鱼,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蒋氏背后还有什么人,这人才是容家真正的死对头,这才使得她父亲隐忍这么多年?
她早就有所怀疑,怀疑她父亲定是有那不出的苦衷,这才将蒋氏一直留到现在——要知道蒋氏手里也没拿着她娘什么真把柄、不足以令她父亲彻底屈服不是么?
……肖莹却是没想到她那一句话便惹来锦绣如此猜测,闻言便沉吟了良久。
其实她也只是猜测罢了!她哪里能将这种毫无证据、亦无把握的话给锦绣听?
只不过再想到方麟昨日又来过,将这位煞神用于后宅争斗、怎么看怎么都像杀鸡用牛刀,肖莹深深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她便伸手指了指大房和二房在这后宅所处的位置,继而悄声道,她一直认为容家大爷与二爷当年死得蹊跷。
要知道当今圣上的军队当时已是势如破竹,连攻破金陵城也不过是指日可待。
谁知就在当年六月,大爷和二爷奉命前去接应归降的江防陈轩,却在协助陈轩水师渡江时、被敌军破了船,兄弟俩齐齐坠入江中,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而那蒋府的大老爷当年不过是个兵部的郎中,却因着劝降陈轩有功,在当今登基后便升任为兵部侍郎,又在七年前升任为兵部尚书。
锦绣听得心跳如擂鼓。
肖姑姑这个意思是……那蒋氏的哥哥不仅仅抢了大伯父和二伯父的劝降之功,实则还可能是为了抢功、便不惜害死两位伯父之人?
这就更别论那位蒋尚书不但抢了功害了人,将辅国公府的长次都除掉了,更害得辅国公从此一蹶不振、糊里糊涂,这一手分明还替自己的妹与亲外甥除掉了好几个拦路虎……
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就怪不得父亲一直如此隐忍,哪怕能动蒋氏也不动,也免得惊动了蒋氏背后的娘家。
只要蒋氏还活着,容府与蒋府之间的走动就不会停止,也才更容易父亲查证真相、或是更方便对蒋府以牙还牙不是么?
那也怪不得明明只是监视蒋府、生怕蒋府派人前去大同找她娘麻烦的事,她父亲却也不惜派出方麟,这分明就是搂草打兔两不耽误!
只是锦绣心里也明白,肖姑姑这这种连丝毫证据都没有的猜测,连推论都算不上,根本做不得数儿。
若不是她一直不停追问,外加上她如今掌握了通往蒋氏院里的密道,告诉她些许猜测后、她也许真能帮上父亲一些忙,肖姑姑必会将这些话烂在肚里。
她便轻轻拍了拍肖莹的手,以此安抚对方放心,在此事未曾彻底水落石出之前,她一定不会走漏一点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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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无依无据
这日夜里等锦绣睡下后,因着之前知晓的事情实在太过复杂,难免令她有些辗转难眠。
她是将肖姑姑的那些猜测只当成了猜测不假,论她也不该太过当真。
可她又如何不清楚,若这猜测做不得准,她父亲多年的隐忍也便彻底没了理由?
想来一旦哪一日这些猜测成真,就是她娘知晓了这些真相,多少也会原谅他几分呢。
要知道蒋氏兄妹对容府做下的可是几近灭家之仇!难不成叫容程放着血海深仇不报,反去与宋丽娘恩恩、携手天涯?
锦绣这般又将此事前前后后琢磨了一遍后,便只觉得早几日里一直压在心头的急躁不翼而飞。
只因她既然得了肖姑姑的指点,如今又为此大费思量,她又怎会不懂,在这天大的事情面前,一切焦躁都帮不上任何忙,反而极易坏事?!
只不过也正是锦绣这般一想之下,她突然便连她娘也怀疑起来。
难道她娘也是早就有了与肖姑姑相似的猜想,这才多年如一日的摆出一副与容程恩断义绝的样来?
她娘定是觉得这样才能叫她父亲心无旁骛、一心替两位伯父复仇吧!
……后半夜的锦绣便睡得香极了,一来是方麟已经拿走了她写给娘的信,想必不出多久便能找到她娘的下落,令她从此再不会与娘断了联系。
二来她父亲既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也不是个胆懦弱、只知忍让的,她便不妨彻底静下心来,好好陪着父亲跟蒋家玩一场。
这般等得第二日一早,那带着人证物证前来交差的鞠管事才一见到锦绣,便觉得今日的三姐与昨日全然不一样了。
要知道三爷从那当年的戾气四溢成长到后来的波澜不惊,再到如今的不笑不话,可是足足耗费了二十年呢!
为何三姐却在短短的时间里便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明明昨日里还是眼中带煞,戾气满满,怎么看怎么都像少年时的三爷,今日却这般满面沉稳,眉眼挂笑,与昨日竟是判若两人?
鞠管事便在这样的心惊之后,越发对锦绣多了几分恭敬——如果他昨日的恭敬多半只是看在三爷面儿上,今日便更有几分是对锦绣本人了。
却也正是鞠管事这种从骨里散发出的恭敬,令锦绣也是飞快发觉了他的不同。
这位鞠管事昨日倒是给她跪下了,可那腰杆儿却一直挺直;而他今日虽然未曾抹头便跪,这腰身却躬得很是柔顺。
她就忍不住弯了眉眼笑想道,看来肖姑姑还真对了,在辅国公府这等人家儿,胸有成竹的沉稳闺秀可比被人踩了尾巴的炸毛儿猫高贵多了……
这之后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四房的康氏便听得外头来报,三房的三姐来了。
康氏闻言便拧紧眉头看向白妈妈道,你不是你所有动作都隐秘得很么:“……怎么倒叫锦姐儿这么快便找上门来?”
康氏自是不知道白妈妈昨日便在甘松面前漏了马脚,谁叫白妈妈为防主埋怨,便抵死都没敢禀报此事。
那她当然更不知道回事处的鞠管事是容程的人了,否则她又哪里敢叫白妈妈前去回事处动这个手脚,这不是主动将把柄送到了三房手上么。
白妈妈却是听得康氏的责问便浑身一抖,双腿也是旋即一软,差点便跪下跟康氏请罪了。
只不过等她再想到甘松只看到了请柬的一角,三房若拿着这个当借口便上门问责,反而会成了三房的软肋,她的腰杆儿立刻又硬起来。
“四奶奶放心,老奴昨日的动作绝不会叫人抓了把柄去,除非……除非三姐有能耐将老奴那个表侄收买了去!”
原来白妈妈本就有个拐弯抹角的表侄在回事处当差,否则这主仆两个又怎会这般容易将手伸到外院去,竟在回事处里截留了三房的请柬。
因此上白妈妈笃定得很,锦绣一来只是个才刚认祖归宗的姐,并不了解府中下人之间的盘根错节,二来又是个姑娘家,去外院收买厮这等事她肯定做不来,哪怕她今日上得四房的门来,她也是无依无据。
她就一边安抚着康氏、连声叫四奶奶尽管宽心,一边又轻笑道,既是三姐主动送上门来,四奶奶便不妨给她一个面见见她。
“三姐无凭无据也敢找上门来跟您要法儿,这红口白牙诬陷长辈的把柄实在是不抓白不抓呢。”
谁知康氏却依然拧着眉:“你的倒是有些道理,单凭那丫头自己个儿的能耐,她绝不会拿到什么凭据。”
可华贞也不是个摆设啊?
虽她这个妯娌过门七年整也没碰过一点家务,那也是宗室郡主呢,还能连这点本事都荒废了不成!
白妈妈噗的就笑了:“四奶奶忘了三房昨儿午后又请了太医,是三奶奶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想必从昨日午后起,三奶奶连自保的精力都不够用了,哪里还愿意分神去替一个外室女出头,继而再派出左膀右臂去回事处找证据!
不得那赏花宴都得因着三奶奶的身上不爽利而取消了!
若非如此,四奶奶之前又怎会生了个截留请柬的主意?
康氏听了这话也笑了,既笑自己的关心则乱,竟将华贞的喜脉都忘了,又笑锦绣确实如白妈妈所,今日的上门分明就是主动来送把柄的。
她便笑着对白妈妈摆了摆手:“既然我这个侄女儿如此懂事,妈妈还不快替我出去迎她一迎?”
主仆俩的脸上已是同时摆出了一副“软柿不捏白不捏”的神情,仿佛已是提前预料到了锦绣的下场。
这丫头不是在国公爷面前反咬了莲姐儿一口,不但使得莲姐儿被禁了足,还叫莲姐儿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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