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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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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勇慌忙讪笑道大姐尽管放心:“宋娘为了送大姐回归父族,着实用心良苦,李勇既明知宋娘的苦心,定然不会再提半个字。”

    再就算不为了宋娘娘儿俩的声誉着想,大姐的话也是为了他好,无形中已是替他摘了黑锅不是?

    因此上哪怕大姐不提醒他,他这辈也不会出宋娘一个“不”字来啊。

    单之前方大人便问过他,大姐的亲娘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不跟着一起回京,他都装作一问三不知、只顾得摇头呢……

    现如今却也不等他主动表白,大姐便提醒他三缄其口,既如此他也不用担忧大姐在指挥使面前给他告状了,这不是你好我也好的事儿?

    锦绣闻言便满意的笑了——她就这古代规矩重么,如今可不是被她断定了,李勇根本再不会提起她娘来?

    她就笑着颔首道,李百户明白利害便好:“你应当知道,我也怕等我回了容家,指挥使的夫人不愿接纳我。”

    “可谁叫我终究是指挥使的骨血呢?万一她不敢拿我开刀、却转头暗自去寻我娘撒气,难不成我还能将她砍了?”

    “我们大家若现在便都管住嘴,也便给将来减了许多麻烦呢。”

    李勇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要知道指挥使如今的继室夫人可是安亲王府的郡主,这位郡主若是真想为难宋娘,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儿?

    想来大姐这便是已经从宋娘留给她的信中得知了,辅国公府容家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指挥使那个房头又是个什么状况。

    因此上别看大姐还在路上,也免不得为生母担忧,这才叮嘱他万万别将宋娘的住处与行踪透露给别人知道。

    李勇就不得不在心头赞叹一声,这位大姐真不愧是指挥使的女儿,人还未到京城,便已开始极是周到的替宋娘解决后患了。

    可惜大姐终归是个女孩儿家,若要是个男孩儿……指挥使已是后继有人。

    怎知锦绣却犹嫌不够,眼瞧着李勇已是答应绝不透露与她娘有关的一个字,却还不放下手中的侧帘,还紧跟着就打探起了方麟口中的和尚来。

    “难道朝廷想要抑制佛教、宣扬道教了?”

    “方大人一行这才赶赴大同缉捕那个和尚,还连我一个丫头都要抓过去询问两句?”

    李勇闻言腾地变了颜色,又慌忙打起手势叫她别问了。

    就是这么一个应文和尚,自打当今圣上登基后,已经是派人通缉连带追踪十几年了,却始终没摸到一点点边儿,这等秘辛哪里是大姐一个姑娘家可以打听的?

    只是李勇到底也明白,他只是打着手势阻止大姐远远不够,万一这祖宗哪天又想起来,又指不定向谁问出了口,那才真是惹了大麻烦。

    他只得尽量压低声音道,那和尚根本不是什么真和尚:“……据是之前那位让皇帝。”

    锦绣也就不等李勇再欲仔细提醒她,今后万万不能提起这个和尚,也与李勇一样变了脸色。

    “让皇帝”这个人她当然知道,那不就是她娘口中的惠帝么?原来这人并没死,而是当了和尚?

    那她娘会不会也听了这件事,这才无论如何将她送走?也省得这人终于落入天罗地,再将密谍名录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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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近乡情怯

    锦绣至此才算真正理解了,她娘为何既不惜摆出一副不想再守寡的不庄重来,担着那么大的风险也要给她寻找父族,再托付李勇一路护送她回京。

    又为何假作答应她卖了产业,暗地里却要将她药晕了送上马车,哪怕从此会被她埋怨一辈。

    想来若换了她是她娘,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她那个迅速逃离大同府、一路逃往南边临海的法看似不错,可她若是当娘的,不也得为女儿的前途着想?

    一路逃亡乃至隐姓埋名也许能保命,可也顶多保住命不是?

    就算这样,谁也不知今夜睡下后,还看不看不得到明天的太阳呢!

    她明明流着容家的血,她娘怎会忍心叫她受这种颠沛流离、日夜担忧之苦?

    又怎会忍心眼瞅着她祖父身为辅国公,父亲做着锦衣卫指挥使,白放着显赫父族不去依靠,却只能找个寻常男嫁了,一辈为柴米油盐打转儿?

    更甚至她连嫁人都嫁不出去,就可能没了命儿,再不然便是嫁了人后,再拖家带口的一起继续逃亡日?

    锦绣也便不得不将那份离别的苦涩一口口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全是感激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就越发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拼命在容家站住脚。

    否则她便没有本事解救她娘,没法儿让她娘彻底脱离被追缉的苦海,更对不住她娘拼了命也要为她周全的情份。

    那方麟一行人是为了应文和尚才去的大同不假,有这个和尚摆在那儿,她娘显然是个“蚂蚱”,并不值得方麟等人太过在意。

    可万一那和尚哪天落了,又将手里的密谍名录交了出去,哪里还有她娘的活路!

    ……锦绣既是彻底想通了她娘送走她的缘由,她这一路上就一直沉默着,哪怕打尖住店时也不再多一个字,更别提展露一丝笑容。

    这沉默被李勇与方麟看在眼里,不过以为她这是近乡情更怯,可她的心里却从未停止打转儿,一点点积攒着对未来的筹谋。

    这样等得又行了五日,眼瞅着前面马上就是京城地界,锦绣这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那辅国公府不是开国的元勋,也是眼下仅存的三大国公府之一么?

    这家既然能在当今夺位时站对了队伍,显然便不是傻,还能叫她一个弱女流落在外,抵死不许她认祖归宗,再坏了自家名声?

    既如此她只需要考虑等她进了辅国公府,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拿到话语权!那种到底进不进得容家门的担忧,她根本不用再想!

    再她这几日不是一直将李勇的殷勤看在眼里么——李勇到底做过她那个混蛋爹的几年长随,对辅国公府与她爹再了解不过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断定,李勇的态度也几乎代表了她爹的态度?至少她那个混蛋爹也是乐于见到她的认祖归宗?

    她倒是也发现过方麟这一路上只要瞧见她,眼中便会带上几分怜悯。

    可谁叫她那混蛋爹早就娶了正室,死了一个又续了一个,她怎么算怎么都是外室女?就算顺利进了容家大门,也没有生母可以依靠?

    若是外室女的回归与立足全然没有一点困难,将来的前程也坦途一片,那才是见了鬼呢!

    倒是她那混蛋爹对她娘始乱终弃,一走就是近十五年毫无消息,若只看这个,锦绣对他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只不过再想到她娘的安危还要着落在他身上,将来指不定要靠他多少帮手才能达成所愿,她就算再不屑他的狼心狗肺,她此时也得装作毫不计较不是么!

    她既然已经迈出了回归父族这一步,又肩负着解救她娘的重担,哪怕前路千难万险,她宋锦绣又何尝怕过这个!

    这时锦绣便听得车外响起李勇的勒马声,随即便又听见他交代身边随从,叫那人这就离开队伍、快马赶回京城给指挥使报信。

    她连忙轻轻撩起侧窗的帷幕问道,李百户在这之前可给容指挥使传过消息。

    “若这还是第一次往回送信,不如叫你的随从将这个也拿着。”

    她罢这话便从脖上摘下戴了十四年的白玉龙凤呈祥吊坠,隔窗递了出去。

    别看她自打离开那个第一次打尖的镇后便一直沉默着,车外的队伍里不论发生何事,她心里都有数儿。

    她既是这一路上都不曾听李勇提起过,是早就给她爹传过消息,如今又怎会不知道,这还是第一次?

    她如今递出去的这个白玉吊坠便是她娘给她的,据是当年还没有她时,她爹送给她娘的唯一信物。

    但愿等那位容指挥使见了此物,哪怕他从未期待过她的回归,甚至从不知道她的存在,也能因此回忆起前情、继而软下心肠……

    李勇接过那吊坠便笑了:“大姐想得真周到。”

    “只不过您实在多虑了,早在我们临离开大同的那天头午,我已经借助卫所送信入京的快马给指挥使传了消息,眼下这一次可不是第一次了。”

    话虽是如此,这吊坠既是能证明大姐的身份,一道送去不是更好?他便连声叮嘱那个随从,务必要将这吊坠贴身放好,到时也好呈给指挥使瞧瞧。

    也许这般一来,指挥使就会亲自出城来接大姐,岂不也是替大姐开了个好头儿。

    锦绣闻言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敢情李勇带着马车前往自家之前,就已经给她那混蛋爹送过信儿?

    那这一路上李勇也不曾接到过混蛋爹的任何指示,难不成那人根本不欢迎她来?

    她就苦笑着问道,李百户就不觉得她送上这个吊坠也未必有用——要不这一路上怎么从没见过容指挥使的回信,显然是容家并不想接纳她。

    李勇慌忙摆手:“大姐何来此话,指挥使若是不想叫大姐归京,岂不早就派人一路迎来拦着了?”

    他那信上可将沿途路线、会落脚的驿站与客栈都写得明明白白的,只因他也怕自己猜错了指挥使的心思,若是指挥使不想认下大姐这个女儿,路上如此漫长,还来得及补救。

    眼下虽他一直都没得着指挥使的回信,没消息不正是好消息?

    其实锦绣又何曾在意过谁欢迎她与否。

    既然她这张脸就是她的招牌,哪怕容家打算紧闭大门、一辈都不会对她敞开,只要她顶着这张脸在京城招摇几日,倒看着急的是谁。

    她装出一脸苦笑给李勇看,也不过是想提前判定判定她那个混蛋爹怎么想的罢了;若他待她殷勤些亲切些,她娘也就多了几分希望。

    那么如今听得李勇这么一解释,她一听倒也是这个道理。

    她是盼着父族乃至她那个混蛋爹比她想象得更好一点,也好为解救她娘多争取一点希望。

    可是她连容家的半个人还没瞧见呢,太过焦躁有什么好处?

    她爹就算此时满脸是笑的策马奔腾到她跟前儿,只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都怕掉了,她还能扯着他的衣襟、求他立刻去救她娘不成!

    解救她娘可不是事儿,一点点沉不住气都可能将后果变糟,更别论太过焦躁!

    那么她眼下所能做的也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不是主动去揣摩什么……

    谁知就在锦绣刚刚定下心来之后,马车不过又行进了两三里路,李勇之前派走的那个随从又策马跑了回来,手中还高高举着一封信。

    听这封信正是指挥使今儿一早派人送进前面驿站里的,那驿站刚遣了快马将信送出来,正与这随从走了个面对面,李勇忙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等他将那信里的文字大概一扫,便转头对着锦绣的马车笑道,怪不得大姐琢磨指挥使为何没有信来。

    “原来指挥使陪同万岁爷去了汤山行宫,昨天傍晚才回到京城,也才瞧见我叫人送进京的那封信。”

    这封回信便是叮嘱他,务必将大姐一路照料好了,等快进京城时也要尽快给指挥使传消息,指挥使也好出城迎接女儿。

    锦绣不由得抿嘴儿笑了——原来她那混蛋爹仿佛也没那么混蛋?

    她便在笑过之后对那随从摆了摆手,叫他尽管按照信中吩咐、速速进城给她爹传话儿。

    她们这一行虽然已经进入了京城地界,离着城门也还有三四十里路呢,她爹若愿意去城门附近迎接她,她何乐不为?

    要知道她娘已在信中告诉她,那辅国公府虽然站队没站错,也全赖她爹是当今圣上的心腹之故,根本就没有辅国公几分功劳。

    那么只要她爹对她的态度足够好,旁人又能将她如何!

    可是此时的锦绣却也万万没想到,等她们这一队车马缓缓又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在城门内等着迎接她的却不是她爹,而是她爹那个续弦正室夫人华贞郡主。

    她听见李勇报进话来就呆愣住了,更别论立刻下车去给她爹这位夫人见礼。

    华贞郡主派出来等着扶锦绣下车的两个婆等了半晌,也不曾瞧见她打开车门露出脸来,心头便忍不住腹诽起来。

    这外室女的架还真是大呢!

    亏了方大人还大张旗鼓的给郡主送信儿,叫郡主务必亲自出来迎人,岂不知郡主给这丫头面,这丫头却是个不懂事又不知好歹的!

    倒是另外一个一起跟到车前来的丫鬟更妥帖些,见状便将两个婆请到了一边,上前伸手轻声叩响了车门。

    “姐是不是还未醒盹儿?我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春英,要不要我上车服侍姐洗洗脸再下来?”

    锦绣这才醒过神来,忙笑着回话:“春英姐姐不用上车来了,我刚擦了擦脸,这便下车去给夫人见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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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血浓于水

    锦绣乍一听得消息,确是有些担忧她爹的这位正室夫人前来迎她,不过是为了给她下马威,甚至阻拦她认祖归宗。

    谁叫这位夫人是位郡主,想来连她爹也得礼让这位郡主三分。

    可她怕的既然不是自己吃苦头儿,而是担心华贞郡主影响她的所有计划,她此时若不赶紧下车,岂不越发令对方抓了口实,第一次见面便给她按上一个没规矩的罪名?

    这时再听得春英的话语声温柔得很,不但未带一点轻视,还颇有几分恭敬,她突然便明白过来。

    她爹在给李勇的信中便提起定会来接她,如今他虽然没能亲自前来,华贞郡主却来了,这若不是她爹给华贞郡主传的消息,还能是华贞郡主自作主张不成?

    若华贞郡主只是她爹脱不开身、派来替她爹接她的,这便明了她爹对这位正妻的信任,这位郡主显然也不会与她爹对着干。

    反之即便是华贞郡主瞒着她爹来接她,还想将她拒之容家大门外,这夫妻俩还不得先打成一团!

    那她还有什么担忧的,只要她爹站在她背后,容家那扇大门她进定了!

    锦绣便轻笑着出了车门,也不用身边两个丫头如何搀扶,更不用那两个婆递上双手,便身轻如燕跳下了马车。

    此时的华贞郡主久等不到锦绣下车前来给她见礼,已是忍不住推开车门朝外看了过去。

    也正是这一看这下,便先被她瞧见锦绣矫健的身手,随即便又看见那张异常熟悉的脸。

    她顿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笑着转头看向车边的方麟。

    “敢情这就是你叫人传信给我的惊喜,还什么都要叫我亲自来这城门迎着?”

    华贞心里清楚得很,她这个方麟表弟并不是个不靠谱儿的,他既给她早早送了信儿,叫她来城门处等着,还有惊喜给她,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么此时她一瞧见锦绣的容貌,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表弟方麟不过前往大同办了趟差,就带回了她夫君容程的外室女,而这外室女竟然还与她夫君长得一模一样?

    她便在虚点了方麟几下之后,也不等他答言,就将手伸给车边的丫鬟、叫人速速扶她下车。

    方麟见状却是难免微微有些皱眉。

    他是替华贞表姐着想不假,想着那丫头既然与容三哥长得十分之像,身手又这么敏捷,等这父女俩见了面儿,这丫头必能在容三哥心中占住不的分量。

    而这丫头的亲娘又没跟来,表姐若能待这丫头好一些,两人虽是嫡母与庶女的关系,听起来难免有些尴尬,将来也未必不能联起手来,也好在辅国公府的后宅再多博得一片天地。

    更甚至只要那丫头不傻,等这娘儿俩合起伙儿来、将容三哥的继母彻底治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谁叫他华贞表姐早在第一次嫁人时,便因为不能生育而和离,至今还动不动就被继婆母辅国公夫人挤兑膝下空虚?

    若但凡有点别的法,譬如他表姐还能生,再不然便是容三哥愿意多纳几个妾,生出孩来便养在表姐膝下,他又何苦将这么大的丫头推给表姐当女儿?

    只是哪怕这丫头就是送上门来的现成儿嗣,进了容家也能顺利记在表姐名下,他表姐如今这幅样也太急切了吧?

    这世上哪有嫡母这么上杆的、主动下车迎接外室女的道理?

    只是别看方麟皱眉归皱眉,又有些腹诽华贞郡主的太过迫切已是失了矜持,他也知道这样儿也好。

    那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灯!连头上戴着的簪都是磨得异常锋利的刀!

    那若是他华贞表姐明明心里巴不得收下这个白送上门的女儿,却偏要摆出嫡母的威严架势来,谁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就此将嫡母当成敌人!

    他也便展开眉头顺势望去,见锦绣快步走到华贞郡主面前、低头便欲行那拜见大礼,华贞郡主也在此时伸出手来,实实在在的将那丫头扶住了。

    他便满意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忍不住点了点头。

    话别瞧那丫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如今竟也知道讨好嫡母,倒是也不笨么!

    谁知这时也不等华贞开口些什么,更不等方麟收起脸上笑意,众人身后便又有马蹄声传来。

    等那几匹快马一路奔到众人身边,锦绣抬头便瞧见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若不是他留着胡,脸上又带了些许人近中年的沧桑,她简直以为那就是另一个她。

    那么这一位便是她那个抛弃妻女的混蛋爹了?

    可她为何早在心里将这人定位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又深深厌恶是他的存在造成了她与娘母女分离,如今终于见到这人之后,她竟然一点儿也恨不起来?

    难道这便是她娘在信中跟她讲的那个词儿……“血浓于水”?

    锦绣便只管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任凭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那泪水中既带着些许委屈,又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娘这些年是将她护得密不透风不假,十四年来从不曾令她受过一点委屈。

    哪怕是旁人无意间的一句“没爹的孩真可怜”,她娘也从不曾让她听得太过真切,便已早早捂住了她的耳朵。

    而她既然本就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她也以为自己从不会在意这一世的爹到底是谁,她只要有娘就够了。

    可直到今日她方才知道,原来她也盼过有爹,盼着爹能够真真实实、鲜鲜活活的立在她面前……

    华贞郡主既是本就立在锦绣身边,如今见状便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推她:“这就是你父亲呢,还不快去与他见礼?”

    锦绣这才在满眼是泪的愣怔中惊醒过来,慌忙还给华贞郡主感激一笑,迈步来到容程马头前。

    却也不待她敛衽施下礼去,再努力催促自己开口喊他一声,容程也已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便将她托住了。

    容程之前当然也是有些愣神,愣神于他万万没想到,华贞竟然也来了城门口接他女儿,更是万万没想到,这从未谋面过的女儿竟与他长得这么像,却一点儿也不像丽娘。

    若不是他因此便分了心,他哪里会等女儿来到他的马前方才下马?!

    话他已是有十四年之久未曾这般分心愣神了吧!殊不知血浓于水这句老话儿到底不是骗人的!

    容程便在扶住锦绣后,又听得她声唤了他一声父亲,已是哈哈笑出声来,又连连道了三个“好”字。

    可惜他却是碍于正妻华贞也在场,不远处还立着方麟,到底不曾将一句“你娘呢”问出口。

    可是即便如此,这也足以令锦绣分外欣喜了。

    只因她全然没想到,不但她爹如此高兴于她的到来,就连华贞郡主也仿佛分外好相处,她的前程仿佛还真被她娘猜中了,更不像她自己想象得那般糟糕。

    不过锦绣又怎会叫自己因为一点点惊喜便盲目自信起来?

    要知道她方才虽然含泪看着她爹,立在那里假作足足愣怔了半晌,却也趁机将她爹的脸色看在眼里了!

    她爹分明是没料到华贞郡主也在场!也就是……她这位嫡母并不是得了她爹的话儿才来接她!

    却也正是锦绣刚刚升起这样的怀疑之后,也不待她想明白缘故,方麟也下马过来与容程见礼了。

    他先是抱拳对容程道了声恭喜,便有些阴阳怪气的笑道,是他给他华贞表姐送的消息:“容三哥可别怪我管得太宽啊。”

    仿佛全然忘了两人还是上下级的关系,他自己更是办砸了大同这一行的差事。

    “如今既是我华贞表姐也来了,捡日不如撞日,容三哥便索性当着我这个娘家人儿的面,将你这闺女的名分定一定吧。”

    “这一趟若不是我也跟着一起回来,又提前给我表姐送了信儿,等你带着这丫头跟你回了家,你那位继母大人还指不定出什么混账屁话来呢!”

    方麟这一番话落在容程夫妇耳朵里,这两人当然再明白不过,他指的是什么。

    可锦绣不过是从她娘的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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