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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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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其中一个更机灵些,顺势便想起临行前,李百户曾经交代她们二人,万一姐要闹腾,可得尽早告诉姐那信的存在。

    外加上锦绣方才便将车夫挟持了,还用一支发钗将车夫的脖戳了个皮破血流,这丫头慌忙出声道,姐不如先看看太太给您留的信吧。

    见这丫头一边话一边指了指她的胸前,锦绣这才觉出怀里是有些硌得慌,敢情她娘这是给她贴身放了一封信。

    她便连忙扭身避开两个丫头的目光,悉悉索索从怀里将那封信掏了出来,谁知这时就又听得车外传来喊着重新上路的声音,锦绣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怎么糊涂了!那个方大人和他的手下一大群人还在外头,她就敢看娘留给她的信?

    万一这些人就是为着缉拿她娘而来,这封信里又写着她娘的去向,等方大人从李勇那儿得知此事,再跟她娘对上号儿,她这岂不是手递手的将娘卖了!

    她就飞快的又将那封信重新揣回怀里——只要那位方大人瞧出了她与容三儿长得像,已是认定了她就是容三儿的女儿,她又是个十几岁的姑娘,那人就不能来她身上搜查。

    如今外头已经喊着要赶路了,等方大人带着马队离开了,她们这些人再坐着马车慢悠悠往京城去,她再悄悄看信不是也不迟?

    谁知等锦绣刚刚将信贴身藏好,轿厢的门也被轻轻敲响了,李勇的声音便隔着门板传进来,是他们这一行正好可以和方大人一行结伴上路。

    “方大人五天前带人前往大同,便发觉这一路很是不太平。”

    言之意下便是告诉锦绣,这本是方麟的提议,也是为了锦绣与李勇一行人的安危着想。

    锦绣的心立时咚咚跳个不停——那方大人一行可是快马马队!

    这人放着快马不疾驰而去,却偏要和她们这一方结伴而行,这是已从李勇口中听了什么?

    她便轻声询问李勇道,这样真的好么:“我们的马车赶路如此缓慢,会不会耽误了方大人的差事?”

    李勇便在车门外笑了:“姐放心,方大人本也是回京交差去的,早一日晚一日都没什么要紧。”

    这方麟虽是北镇抚司镇抚大人,又自幼就失了亲娘,却是由外祖母清河大长公主亲手抚养长大的,是娇生惯养都嫌不够。

    那他能不知道路上缓行比快马疾驰舒坦得多?偏要紧赶慢赶回去交一个办砸了的差事,还不知要面对万岁爷何等的雷霆震怒?

    再就算这一趟差事办好了,早回到京城又能休息几日?镇抚司衙门里还不是堆得遍地差事,样样儿都等着打理处置,处处都要劳心劳神。

    锦绣闻言就是一松,原来那位方大人竟是办砸了差事的?

    她也便笑着点头应道,既如此便都听李百户安排——马车就此便与方麟的马队汇合在一处重新上了路,等得车轮声碌碌响起,锦绣这才垂头皱了眉。

    虽李勇将两队人合在一处一起上路的理由得再充分不过,可这当真不是李勇对方大人漏了什么口风,才使得方大人宁愿迟归,也要和她一路?

    锦绣就又伸手按了按胸前揣着的信,同时迅速打定主意,这一路上甭管是打尖住店,都得仔细留意方大人的每一样话语和动作。

    她不但万万不能叫他从她这里看出一点点蹊跷去,更不能叫他询问出她娘的一点点来龙去脉。

    至于他这一趟差事究竟为何而来,能打听出来当然更好,打听不到也不强求,也免得落在他眼里都是麻烦。

    ……这之后也就是大半个时辰工夫,锦绣便发现身边的两个丫头全都困得不行了,每一次的马车颠簸,都颠得两人脑袋一顿,又飞速惊醒。

    她便笑着招呼她们,左右她已是睡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不如你们也踏踏实实补个觉,等停车打尖儿时我再喊醒你们。”

    这两个丫头本就都是十来岁的年纪,才刚新被卖出来服侍人的,外加上两人从未坐着马车出过远门,这一路上如此颠簸劳累又缺觉,可不早就熬不住了?

    如今听了锦绣的话,两人便慌忙道起谢来,也来不及庆幸遇上个好话的主家,不一刻便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锦绣就趁机将侧窗的帘轻撩出一点点缝隙,朝外头望了望。

    见自己的车边只跟着骑在马背上的李勇,还有他那两个随从,她这才彻底放了心,从怀中重新将那封信掏了出来,借着侧帘的缝隙透进来那一点亮光,认真看了起来。

    也就是这么一看之下,她才算对自己的父族与她那个混蛋爹有了一个初步认识;原来她爹叫容程,出身于辅国公府,已是做了十年的锦衣卫指挥使。

    锦绣默默的将信从头看到尾,双手忍不住泄愤一般、用力将那信纸彻底揉成一团。

    原来这封信上的全部话语,都是为了叫锦绣得知父族的状况罢了,再借此告诉她,单凭她父族的显赫身份地位,便能护得她一辈。

    而她娘将来的去处却不曾在信中提到只言片语,更别论她娘的过去了。

    那么锦绣还有什么不懂,她娘分明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论是她娘的过去还是将来,从此再与她无关?

    亏她还以为她娘会在信里交代她一个妥帖法,等她在父族彻底站稳脚跟,也好寻找娘的下落,哪怕母女俩不能团聚,也能时不常见上一面!

    亏她还以为父族既然如此显赫,混蛋爹又有着这么一个牛气冲天的身份,她也许便能想方设法借助这容家之手将娘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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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太轻狂了

    只是别瞧她娘全然没留下一点点与她娘自身相关的话来,锦绣又怎会甘心?

    她娘是连丁点儿去向都没透露给她知道,更别论给她留下找娘的法,看起来很是令锦绣无从下手。

    可那容家既是被她娘得如此显赫,她又不得不回归这个勋贵父族,那就且看她怎么借助这一家,哪怕千难万险,她迟早也要找到娘,再给娘挣出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来!

    单她那个混蛋爹竟是锦衣卫眼下最大的头目,只为了前程计较,从他那里就不会主动将她娘的身份透露出去不是?

    锦绣当然便有些期待,到时只要她一意想找到娘,再给她娘换一个新身份,哪怕不能服她那个混蛋爹,至少也能胁迫他,总之都能叫他帮把手……

    这时锦绣方才发觉,她已将手中这封信揉做了一团。

    她便连忙松了手,又赶紧将信纸一点点展开抚平——而她本来还打算彻底将它一点点撕碎,再拿水泡烂它,也免得叫人从中瞧出她娘的去向。

    现如今这封信里既是没有她担忧的事儿,她可不是得好好儿留着它?

    这样哪怕有人得知她娘给她留下一封信,若是追问她追问得紧了,她也可以拿着它给人瞧瞧,也算是变着法替娘择去嫌疑了。

    这字里行间可没有见不得人的话!她娘也根本不是什么锦衣卫密谍,她娘就是一个普通妇人!

    若有人想从她宋锦绣身上与这封信中探寻她娘的去向,根本就是打错了主意!

    锦绣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抚平的信纸重新叠好塞回信封,又将它重新贴身放好。

    而此时天色已是彻底放亮,车马亦在进入一处镇后缓行起来,看起来像是打算找个铺吃早饭。

    锦绣就轻声将两个丫头唤醒了,又笑着将手指举起来轻嘘了一声,也好叫这两人万万莫漏了嘴,她们根本没顾得照顾她、就自顾自睡着了。

    这两人虽是李勇买来服侍她的,也许到了京城根本不能跟她进容家,只是服侍她这短暂的一路罢了。

    可万一呢?

    万一容家是个好话儿的,她又坚持将这两个丫头带在身边,容家也答应了,她若从现在开始恩威并重,也好从这一步就开始笼络培养自己人不是?

    要不然哪怕容家可以接纳她,她却是孤身一人进了那大宅门,身边是个人就全是容家的夫人太太们安排来的,不是眼线也未必待她多好,她岂不越发孤掌难鸣!

    那个明显更机灵些的丫头立时便看懂了锦绣的用意,姐仿佛怕她们被那李百户责怪,这才叫她们不用张口请罪。

    她便腼腆一笑,也就未曾将那请罪的话语出口,又不忘悄悄伸手戳了戳同伴,好叫同伴也不要出声,这才无声的对锦绣低了低头。

    这般等得两个丫头打开车门,打算扶着锦绣下车时,迎在车下的李勇就一点也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妥。

    尤其是锦绣在后面这一段路上并没闹腾,在他看来也定是这两个丫头的功劳,这俩丫头一定请大姐看过宋娘留下的信了。

    李勇便满脸是笑、躬身递来一顶帷帽——这镇虽,却是大同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戴上帷帽也好遮脸。

    他倒是从姐的容貌上就已断定了姐的出身,可这一步也不过才刚刚开始不是?

    那他此时若不引导大姐多多在意规矩,这一路竟叫无数人将姐的脸瞧了去,岂不成了胁迫容家?又给指挥使平白添了大麻烦?

    锦绣却是瞧见李勇递来的帷帽便愣了。

    难道车马停了下来不是去吃早饭的?戴上这东西还怎么露出嘴?

    不过等她转眼便瞧见李勇满脸哀求,再想起那位方大人口中的、她自己的长相,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将那帷帽接了过来扣在头上。

    她这可还没进京城,也没迈进容家的门槛呢!

    若这一路上的镇都令她不得不蒙头盖脸,那京城里的规矩岂不更烦人!

    这也就是她有心借助容家给娘帮忙,这才不得不假作守着规矩,否则她必将这顶帷帽反手扣在李勇脸上!

    却也不等锦绣拉下帷帽上的面纱盖住脸,更不等她下车站定,她便听得身后响起一声轻笑,听起来便又是方麟。

    “李百户再是容家出来的人,处处都要守着规矩替主家着想,眼下我们只是打个尖儿罢了,你叫这孩戴着这鬼东西,待会儿又该怎么吃早饭?”

    方麟心里清楚得很,锦绣既是他那位容三哥一直流落在外的外室女,想来也是从没见识过高门大户的规矩,更别论学会那些内宅女的处事本领。

    那若叫这丫头戴着帷帽吃饭去,她可会顺利将饭送到嘴里?

    他当然也明白,这李勇不过是瞧他带着十几个缇骑,这镇上的过路客又不少,就不想叫太多人瞧见这丫头长得像容三儿。

    这样一来或许还不等一行人到得京城,风声就已经提前传过去了,若被人听容家女孩儿和锦衣卫缇骑混在一处,对容家来确实难堪了些。

    那倒索性叫这丫头别下车,一路上都窝在马车里吃喝拉撒不好么?

    既是将人请下了车,却还要叫人面纱遮脸,连一顿早饭都不能好好用了,这又是什么做派!

    这根本就是容三儿的继母与他方麟的继母那等人才做得出来的事儿,明明暗里早就恨不得全将继继女弄死,只差刀兵相见了,面上却装着贤良大度!

    他也便不等李勇答话,就将手摊开、朝锦绣伸了出来。

    待见得锦绣顿时一脸疑惑朝他看来,却也未曾摘下帷帽递给他,他也不解释,探手就抓过那顶帷帽扔在了地上。

    若非他一直极力忍耐,他肯定还会踏上两脚,直将那鬼东西踩得稀巴烂方才解恨。

    锦绣难免被他这一抓一扔惹得有些恼怒,倒不是恼怒他吓了她一跳,而是她明明与他不熟,他竟敢如此动作,这也太轻狂了些。

    就是在她前世的年代,也没有哪个不认不识的男孩儿敢对女孩儿这么动手动脚,伸手来女孩儿的头上抢帽呢。

    这位方大人却仗着身份这样行事,还敢声称自己是她的表舅父?

    不过锦绣眨眼儿也便猜到,这方麟一定是看不惯那等时刻都戴着帷帽遮着脸、扭扭捏捏的矫情做派,很嫌她这样碍了他的眼。

    再李勇方才也了,他们一行这只是用个早饭,随后便会继续赶路。

    那她若真戴着这顶傻乎乎的帽吃饭去,恐怕这顿饭到了中午也吃不完。

    要知道她跟着她娘在大同生活了十四年,可从来没学过用面纱掩着脸,更别论还要将饭隔着面纱送进嘴里。

    她就笑着对方麟屈了屈膝权当道谢,这才有些挑衅的朝李勇看过去,倒看李勇这回再出什么话来。

    可是李勇面对着眼前这两位,他哪怕再有诸多不满又敢如何?

    他是为了旧主家考虑不假,生怕有什么风声提前传进京城,再令指挥使难做。

    万一还不等他将大姐送进京城,辅国公府里就先闹了个不可开交,不是指挥使的夫人不愿接纳大姐这个外室女,便是辅国公夫妇又得拿着指挥使的不孝话儿,指挥使还不得被烦得焦头烂额?

    指挥使可是办大事的人,哪里能被后宅这等事儿纷扰!

    只是指挥使既是他的旧主,李勇也知晓自己这位旧主的真正能耐,莫是辅国公府里头闹一闹,就算是闹到朝廷上去,指挥使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那位旧主只是厌烦内宅纷乱、又不愿将手段用给一群妇孺罢了,其实又何曾真怕过事儿!

    那么现如今眼瞧着连方麟都厌烦起了女孩儿家出门在外、必须戴着帷帽的规矩,大姐自己个儿也明显是不愿意,他还有什么话好讲呢。

    李勇便一边陪着心解释了两句,一边道也是他考虑不周:“……偏忘了姐戴着它没法儿吃饭,还请姐勿怪我多事。”

    等锦绣独自在一张桌边落了座,再回味起李勇方才那个做派与解释,心头难免又叹了几口气。

    李勇再怎么粗心大意是个男人家,就不曾想到她戴着帷帽不好吃饭,却也是早就知道她那个父族底细,这才吓得在镇上就不敢叫她抛头露面不是么?

    就是这么一个父族,她娘凭什么认为她回去便是掉进福窝儿了?

    她倒宁愿容家不过是个乡下种地的!

    只是锦绣旋即就想起来路上听见的那几个字,也就是方麟口中的“线报”与“缉拿”,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尚未谋面的容家规矩再大,似乎也不足挂齿。

    她便趁机端起碗来、借着这粗瓷大碗的遮掩,不动声色往方麟一行人那边瞟了过去。

    也就是这几眼之后,她已是彻底发现这一行人中并不曾带着什么嫌犯,众人身上的打扮与腰间挂着的刀鞘也是一模一样,再没有与众不同的。

    就连方麟这个领头的也是一样,只在手里比旁人多了一根精致的马鞭。

    她就轻轻弯起了眉头。

    哪怕这一行人确是为了缉拿她娘……或是她娘的同党而去,如今这些人却连一个活口都没拿到,她哪里还用害怕她娘的去向走漏?

    怎知就在她垂头弯眉时,黑衣人落座的那个方向又有零星话语传到她耳边,听起来仿佛是两人正在低声谈论一个和尚。

    却也不等她凝神仔细倾听,方麟已是将手中的马鞭响亮的抽在了桌上,似乎以此提醒手下禁声。

    那些窃窃私语顿时停了下来,随即又响起哧溜哧溜的吃面声,呼噜呼噜的喝汤声,令锦绣再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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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不堪大用

    锦绣的眉头就此越发弯了起来,只因她基本已经确定,方麟这一行人前往大同应当不是为了缉捕她娘。

    她前一世虽然只是个技术科痕迹室的技术员,和警队里的刑警同事打惯了交道之后,还学不到几分本事么?

    那两个黑衣人听似只是短暂闲聊,待提起那个应文和尚来,方麟却如临大敌、还因此大敲马鞭叫属下禁声,她又怎会判断不出,那和尚才是这些人前往大同的真正目的!

    他们既是为了那个“应文和尚”赶去大同的,她娘哪里认识什么和尚道士?

    要知道她娘这些年可没与佛门、道教有过任何牵连,一不拜佛二不信道!

    谁知却正是锦绣这一笑,也不知怎的就落进了方麟眼里;方麟顿时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就走到了她的桌旁。

    “我倒是忘了问你,你既是李勇从大同府带出来的,这半年来可曾听过大同府来过什么特殊的生人,譬如挂单和尚、游方道士一类的?”

    其实哪怕锦绣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大同人,方麟也从未想过要问她些什么。

    谁叫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家,就算她骨里流着容三儿的血,到底没接受过父族的教导,这样的女孩儿哪堪大用,又哪里会知道什么消息有用处。

    可就是她方才那一笑,令方麟突然觉得这笑容有些意思——看起来就仿佛她听过那个应文和尚一样,继而又嘲笑他们这一行前往大同扑了个空似的。

    再白了便是方麟本就是个多疑的,他自幼没了亲娘之后,在没被外祖母接过去抚养之前,继母可没少给他苦头吃,难免就养成了他怀疑一切的性。

    更别论他十五岁就进了锦衣卫,这差事靠的也是从所有可疑之处抽丝剥茧,若学不会怀疑一切值得怀疑的,便不配吃这碗饭。

    锦绣听了他这话难免后悔极了。

    虽她已是在这大明朝生活了十四年,到底还带着前世的所有记忆呢,她既不是个真正古代人,又不是个真正的姑娘了,怎么就能短短的几日里犯了这么多错?

    她先是不曾发觉她娘假装答应她、带她一起去南方也就罢了,又不曾发觉她娘给她的饭食里下了药还就罢了,娘儿俩终归是亲娘儿俩,哪有动不动连亲娘都不信的道理。

    可眼下为何周围全是陌生人,还都是不好惹的陌生人,她竟敢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就忍不住抬起头来,虽满面无辜却略带嘲讽的看向方麟:“方大人这话问得可真是好笑极了。”

    “女虽是门户出身,连帷帽都不习惯戴,戴了它就没法儿吃饭,到底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哪儿会知道大同府来过什么生人?”

    “再大人不知道大同府有多大么?”

    言之意下便是大同府之大,哪怕她就是个包打听,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方麟如今却问起她这话来,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方麟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连眼神也冷厉起来:“那你方才笑什么?”

    敢情他以为这丫头不堪大用还是看低了她!听听她这几句话圆滑中又带着锋芒,这哪儿还像个不谙世事又没教养的!

    锦绣难免越发懊悔,懊悔于她的笑容果然被他看去了,又因此生了怀疑之心。

    她便颇为无辜的又笑着指了指他的马鞭:“大人的马鞭上镶了这么些宝石,您却用力拿它敲桌……就不怕将宝石全崩飞了?”

    方麟登时就泄了气——原来这丫头想等着看他笑话,看他的马鞭柄宝石四处迸飞?

    他就么,这丫头既然一直流落在外,哪怕天生就是可教之才,那也得等真教过了才知道。

    亏他还以为她会与她那个生父容三儿一样,天生就是个极其敏锐的性,或许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锦绣将他的泄气神情全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浓了;可等得众人离开这处馆重新上了路,她的心立刻又揪了起来。

    她只是那一瞬间没掩饰住笑容罢了,就这么一点点漏洞还能被方麟捉了去,这剩下的路还长着呢,会不会真被他从李勇口中问出与她娘相关的话来?

    李勇肯定不知道她娘的真实身份,否则也不会答应护送她回京。

    可万一方麟就是个刨根问底的,便从一星半点话语中发现她娘与众不同呢?

    不过再想到方麟不过问了她和尚道士的话,并不曾牵扯和她娘有关的一个字,又想起李勇让她戴帷帽那一幕,她突然就纳过闷来,她可能是白担忧了。

    要知道这古代的规矩重极了,尤其对女为甚。

    李勇在这镇上都不忘叫她戴上帷帽遮脸,处处都不忘替她那个混蛋父族考量,她娘既是她那混蛋爹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对旁人提起她娘一个字!

    而那方麟还管她的混蛋爹喊一声“容三哥”呢,平白追问打听“容三哥”的女人又算谁家道理?

    只是想归这么想,锦绣也不忘掀开轿厢侧帘,沉声警告起跟在马车边的李勇道,她娘虽然不是容指挥使的什么人,两人到底生了她。

    “若我一直都不回归父族也就罢了,可如今既然我已在路上,我娘的声誉自也重要起来……还请李百户心里有个数儿。”

    “这之后不论谁问起你关于我娘的任何事来,你都不许回答一个字,否则等见到容指挥使后,我定会叫你好看。”

    锦绣这番话着实不客气,甚至还带了十二分的冷厉。

    李勇却是以为这位大姐想起他曾经不止一次出入宋家,她娘还屡屡摆出一副不庄重的样来,这才在路上便提醒他管住嘴。

    虽宋娘那个做派只是为了迷惑这位大姐,全为了顺利将大姐送走,却架不住大姐当了真,就以为她娘和他李勇发生过什么事不是?

    李勇慌忙讪笑道大姐尽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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