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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锦绣_小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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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就慌忙打了一下嘴,直道我都将正事儿忘了:“锦姐儿你别怪我,你回回头听我。”
“你我若是……我若是知道有两家铁匠铺明明是蒋府的产业,却一直都由夫人的人在打理,打的也是夫人陪嫁铺的名头,算不算是替你五叔将功折罪了?”
锦绣心头剧震——这两家铁匠铺难不成是……能够悄悄打造兵器的?
黄氏竟然知晓这个?听起来竟比她四婶知道的铁矿那个消息也不差?
那这岂不是叫她父亲着了,别看蒋家那父几个在外不显山不露水,等闲都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倒是后宅里早就千疮百孔、处处漏风!
只是锦绣又怎敢叫黄氏看出来,她其实很是在意这个消息?
她就颇为懵懂的扭过头来,满脸都是疑惑:“五婶的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谁的孩子
其实就算锦绣当真听不懂黄氏的意思,黄氏心里也明白得很,这也不能怪这孩没见识。
莫锦绣本就是外头回来的,就是高门大户真正闺秀,又有几个懂得这些事儿的?
毕竟朝廷虽在铁矿一事上管理得极严,那也不过是不许私人采矿罢了,官府可从没下过严令、是不许民间开办铁匠铺。
谁叫农田耕种缺不得铁制农具,盖房垒墙也缺不得铁锹铁铲,老百姓平日里的生活更缺不得铁锅和菜刀这些日常用具,这点物件儿若是都由官府管制起来,官府也甭做别的了。
那么不过是区区一两个铁匠铺,虽是蒋氏的人在打理,这又能明什么?
这不就是蒋氏的娘家与她合伙儿的寻常产业,就像满大街的粮食铺点心铺一样,图得都是每月赚个脂粉钱么?
黄氏便抿嘴儿得意一笑,笑道别看这铁匠铺不起眼,实则也得看是谁家开的。
“咱们夫人的娘家兄长可是兵部尚书啊,兵部尚书懂不懂?”
锦绣这才恍然大悟般笑起来:“五婶的意思是……兵部尚书家的铁匠铺和别人家的不一样,蒋家的铺是能打造兵器的?”
“可是一个铁匠铺每天能打多少兵器呢?这若是供不上朝廷的军队使用,岂不是反给蒋府惹了麻烦?”
她到这儿便忍不住拍了拍手道,我明白了。
“五婶是不是早就知道蒋家这两个铁匠铺耽误了事儿,耽误了军队里的兵器供给,这才惦记着用这个秘密替我五叔将功折罪?”
锦绣当然不会叫黄氏看出来,她既知道蒋德章与人私下勾结、合伙豢养了私兵,更知道这伙人还有处铁矿,如今若再加上这两个铁匠铺……蒋德章一党的狼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她也便很是努力的继续装下去,装得与那寻常闺秀再像不过,根本不懂私自打造兵器是死罪。
想来也正是锦绣装得极好极像,若不是黄氏心里还惦记着容稽的安危,她几乎差点笑出声来,笑锦绣的傻。
这锦姐儿还以为那蒋德章既是兵部尚书,便可以叫朝廷的军队都等着使用蒋家铁匠铺打造出来的兵器,这得是有多糊涂?
只是黄氏既将话到这份儿上,她也实在不敢深了。
只因她一来不敢断定,她若交待出这两个铁匠铺所在、到底能不能算“立大功”,二来她既然明知容程的脾气,自也害怕她若敢叫锦绣知晓得太多,回头必会被迁怒。
这锦姐儿可是三爷的掌上明珠!
就算这孩过去一直都未曾认祖归宗,也必是三爷舍不得叫这孩回来被继室祖母折磨!
那她若敢什么脏的臭的、好的坏的都叫锦姐儿听,三爷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黄氏就连忙摆了摆手道,那铁匠铺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个孩家家的就别打听了。
“你只管速速差个稳妥人去给你父亲送个信儿,替我问问这个有用没用就行了。”
锦绣一想也对,谁叫她五叔已经被方麟提走了,还口口声声回去便将人下大狱。
若是黄氏这便全交待了,方麟或是她父亲扭头却不认这个,什么也不同意将她五叔放回来,黄氏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救成人,还白白得罪了蒋氏与蒋家。
更何况她虽知蒋德章豢养私兵,也知道蒋德章有个铁矿在武安,如今又听蒋家有两个铁匠铺,这可是从不同的人嘴里得知的,这才勉强拼凑成一整条线索。
而黄氏若是不知晓这全部,肯定也拿不准这消息到底有用没用,也许这便只是个试探不是么?
正巧这时连翘也从五房回来了,不但领了黄氏身边的两个丫鬟来,还叫了一顶软轿;锦绣便轻声叮嘱黄氏叫她放心。
“左右我叫人给我父亲送信也得要时间,五婶尽管回去耐心等。”
“若是这消息果然是个有用的,真能算得上是大功一件,我父亲也许直接就带着五叔回来了呢?”
黄氏既是不敢再对锦绣深什么,她又有什么不答应的?
她就是不愿意回去闷头坐等,她还能使出什么招儿来?
这就更别论锦绣早就猜对了,黄氏根本不敢断定那两个铁匠铺的存在到底算不算立功。
毕竟黄氏嫁到容府来的时间尚短,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七年多,膝下又是至今没有儿,只生了茗姐儿和一个刚满两周岁的女儿葭姐儿,自是不如四房康氏更得蒋氏的心。
外加上她与华贞本就是先后脚进的门,先是妯娌间的明争暗斗占去了她大多心思,再有身边的丫鬟动不动就被容稽收用这种糟心事儿,她哪里还有工夫多听多看?
白了便是她顶多认为那两家铁匠铺有些蹊跷,这蹊跷到底在哪里,她却摸不清道不明罢了……
黄氏便索性点头道,我听锦姐儿的:“只是我还有些要紧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见锦绣闻言便示意连翘先将从五房带来的人留在外头、别忙着领进来,黄氏情知锦绣这是愿意听,她便往锦绣身前凑了凑,用几近不可闻的低声道,敦哥儿的生母可是被四爷收用过的。
“要不你当敦哥儿这几年来为何总是病怏怏的?”
“这根本就是你四婶一直认为他是你四叔的种儿,这才暗地里隔三差五对敦哥儿动手呢。”
“据就连杜鹃和你父亲……也是康氏搞的鬼,其实你父亲碰都没碰杜鹃一个手指头。”
锦绣登时愣住了,虽之前的几次懵懂与愣怔都是装的,这回可是真的。
起来华贞也不是没跟她讲过,敦哥儿一向体弱,怀疑是蒋氏叫人暗中动了手脚,谁叫容程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男丁。
可如今再听黄氏这话,倒是华贞冤枉了蒋氏?就连她父亲也是替四叔……背了锅?
好在锦绣也不过是愣了片刻便纳过闷来,若她以前不知道这个也就罢了,可如今她既知道了,她四叔夫妇又颇有些真心归顺的意思,她哪天寻了合适机会再仔细探探也不迟。
再谁知道这是不是黄氏嫉妒四房,这才随便编造了个黑锅给四房背上?
她就红着脸埋怨起黄氏来,怪黄氏真不该跟她一个姑娘讲这些。
“五婶既知道我父亲待会儿有可能赶回来,为什么不留着这话跟我父亲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漕运参将
黄氏登时被吓得够呛,慌忙摆手道她可不敢。
“我也知道你还是个孩家家的,我既是你长辈,又是个有女儿的,就更不该跟你讲这些。”
可她若敢告诉三爷,三爷您可能被四爷戴了绿帽,又白白替四爷养了儿,她不是主动找死么!
只是如今的黄氏也的确不忿,不忿于凭什么四爷借着一个出门打理容府产业的机会、就逃脱掉了一身罪责,又借着替方镇抚查找那被隐藏起来的罪证为借口,将五爷彻底推了出去,他自己却在三房和方镇抚面前这般讨好。
否则她哪怕明知那敦哥儿确实是四爷容秦的种儿,也明知她婆母更偏向四房,她也宁愿将这秘密藏在肚里一辈不是么?
可黄氏哪怕再不服再不忿,她也真不敢跟三房夫妇明此事啊,她不跟锦绣讲又该跟谁讲?
她就一边给锦绣道了歉,她绝不会再将这话透露给第二个人知道,一边就慌忙逃避般告了辞,也免得锦绣因着这事儿恼羞成怒,继而都不愿替她给三爷送信儿了。
这般等得黄氏匆匆跑了,锦绣却也不着急招呼连翘将那铁匠铺的消息传递给她父亲知道,而是独自一人留在这处偏厅里沉思起来。
锦绣自是害怕万一揭开了敦哥儿的身世之谜,会不会给三房带来负面影响。
谁叫眼下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儿,就连皇家也是以嗣为重?
要知道她父亲在衙门里可刚被那位指挥同知高源算计了一回!在容府自家后宅里亦是被继母和异母兄弟联手算计了不止一次!
那若是在这时再将敦哥儿的身世揭穿,她父亲的脸面和威严岂不是丢尽了!?
却也正是仔细思考了片刻后,锦绣突然就纳过闷来,她父亲与华贞可未必不曾怀疑过敦哥儿的真正血缘,甚至早就在暗中仔细查证过。
要不然华贞为何口口声声跟她讲,敦哥儿的病弱或许与蒋氏有关,可等得翠环被关进了同轩馆的后院,却从没叫人问过半句,翠环也从不曾拿着这个举报过蒋氏?
要不然她父亲又为何会在老家祠堂门口听了华贞的提议,是不如将敦哥儿也记在族谱上,突然就露出一种奇怪的笑意,如今再细细回想起来,那笑意竟有些顺水推舟的意味?
锦绣也就多少有些明白了,明白哪怕敦哥儿的身世的确存疑,她父亲与华贞也早就情知这谜底还不到彻底揭开的时候,至少在蒋氏未倒之前,这谜底就不能揭。
如果敦哥儿真是她四叔和杜鹃生的儿,这岂不就是蒋氏事先埋在三房的另一条暗线!
一旦蒋氏未能顺顺当当的将辅国公世之位抢走,最终还是落在了三房头上,华贞又没能生出嫡来,这爵位实则不还是四房的?!
锦绣便忍不住暗暗嗤笑道,蒋氏还真是处处都打得一手好算盘,怎么看怎么都仿若再周详不过。
只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蒋氏先是不曾想到她容锦绣的认祖归宗,继而又不曾想到华贞竟能有孕,那算盘珠也便在顷刻间就被打乱了……
这就更别论万一敦哥儿的身世并不是黄氏所,黄氏为的本就是“围魏救赵”,三房便更不能轻易上这种当,竟在这种紧要关口令自己房头儿先乱起来。
锦绣也便彻底打消了心头的顾虑,先是端来半壶茶水浇灭了火盆里的余烬,这才笑喊连翘道,你先陪我回三房。
“等到了同轩馆门口你便离府去给我父亲报个信儿,就五奶奶知晓蒋氏的两家陪嫁铁匠铺有蹊跷。”
连翘登时就抿嘴儿笑了。
她早就么,三爷为何放着外头的大好天地不叫她和甘松等人去闯,偏要将她们送到后宅这般狭局促的地方来。
实则别看这后宅,却也到处藏着有用的消息!高门大户的后宅处处连着朝堂,这可不是师父们的一句空话!
眼下这不就是她仅仅离开了片刻,自家姐便已从黄氏口中掏出了有用的东西来……
话容程临走前虽给锦绣抛了个眼色,叫她别白白放弃了诱供黄氏的机会,可等得连翘真将消息送到了他面前,他还是颇为惊讶的笑了。
他这女儿还真是时不常的便给他一份惊喜呢!
难不成那桩已在锦衣卫手里停滞不前足有三个月的大案……就这么被她逐步捋出了一整条的线索来?靠的还是一步都不曾迈出后宅?
待连翘走了之后,容程便连忙差人去喊方麟,叫方麟先停下对容稽的问讯、到他这儿来一趟。
“我知道你今儿做作的一切全都是为我好,琢磨着既是已经抓住了这么一个把柄,便不如彻底将高源和我们家老五都钉死,也省得过了这村再难找这个店儿。”
可且不容稽罪不至死,就连高源也一样不是么?
因此上若叫容程呢,不如就这么将那两人吓唬一番、再将高源就势踢出锦衣卫算了。
他容程是已当了十来年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假,这样的位高权重想要几条烂命也容易得很,哪怕那烂命一个是他的同父兄弟,一个是他合作了多年的第一副手。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将随手要人命当成轻描淡写的切砍菜,也不能养成方麟这个毛病不是?
谁知方麟听了这话便笑了,只是这笑容也未曾深达眼底:“我就知道容三哥这是又犯了心慈手软的老毛病了。”
要不然容程明知他正在抓紧撬开容稽的嘴,为何又急急忙忙将他喊来?
“可我若是跟容三哥讲,你们家老五已经得了江南那边传来的准话儿,有人承诺给了他一个漕运参将、叫他来年开春儿就去上任呢?”
“三哥还会坚持叫我留他一命么?”
容程大惊失色——起来他很少当着旁人面前喜怒形于色,除了在自家妻女面前,方麟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这是他亲口认下的口供?还是你早就从别处得了消息,如今正急着叫他本人供认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当然容不得容程不惊讶,毕竟他手头那桩大案……本就与江南有无数牵扯。
而蒋德章那老贼正是江南诸多官员埋在京城的一个内应,或是该叫同伙才更为准确。
容程自然明白得很,一旦真叫老五当上了这个漕运参将,容府与蒋府、与江南的勾连也就彻底形成了,容府也便彻底成为了江南派的同党。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不好嫁娶
方麟冷笑:“消息我自是早就得了,要不然容三哥以为我为何赶在你们家老五后头才去了你们老四的书房?”
言之意下便是他看似比容稽晚到了一步,这才令容稽成功转移走了康家顺藏在容府的那些银票,实则这只是他刻意卖给容稽的一个破绽。
只有他如此这般做了,容稽才能被他抓了手,继而他才能将人捉到镇抚司来、更深一步严加审问不是么?
至于方麟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容稽在容府后花园的大暖阁里就撂了,他是否就不好再将人提回镇抚司来,他也早就有了决断。
他在高源府上可就没给容稽留客气,当着高家那个庶长便拧住了容稽的脖,还一路就这么拎着容稽出了高府的大门!
这容老五不是一向自傲得很,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么?
可他却被方麟当众给了这么大一个苦头吃,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等方麟将他带回了容府,还指望他顺利招认?!
白了便是方麟早就料到了一切,又深知对方的性,这才逐步给容稽设了圈套……
“而你们家老五虽是眼下还没招认,巧在我派去黄府的人不但取了他藏在黄府的字帖字画,还顺手将他那位老丈人和舅也拿了来。”
因此上就算容稽咬紧牙关一切不认,黄家那父俩却早就竹筒倒了豆,是容稽已经与他们商议好了启程南下的日,只等来年二月便前往黄府喝他老丈人摆给他的践行酒,继而带着舅一起上路了。
容程听到这里难免又气又笑,顿时伸手指着方麟骂起来,笑骂道真有你的。
“我可不管你是从谁嘴里问出来的这些,我只问你既然早就知道容稽要去江南做那漕运参将,为何连个口风都不给我透?”
若是这早些跟他讲,他家老五似乎也跟江南一派勾搭上了,他哪里会等到现在还要替老五求情!
这就更别论他今日还曾替方麟捏了一把汗,生怕这担罪责,被人追问这是否知晓事涉容府、这才故意晚了一步,否则怎么就令老五提前将康家顺那些罪证藏了起来。
再那康家顺不还是这礼法上的舅父么?
这一切若被有心人拿去嘴,还不得时时刻刻夺了这周案并康案的主审!
而这若是不能在周案与康案上立功,继而再跟他一手办好那江南大案,他容程又怎好腆着脸前去陛下跟前,求陛下将那高源腾出来的指挥同知之位给这留着?
方麟这才真正笑了起来,笑着狡辩道容三哥不是总教导我,欲加之罪一定要以口供和人证物证为准,陛下的眼里揉不得一丁半点的沙么。
“您可跟我讲过不止一次,就算我们锦衣卫是天亲军,旁的大臣谁都不用鸟,也走不了御史言官闻风而奏的路数。”
“毕竟那些御史言官弹劾百官只是靠一张嘴皮,除此以外再也不用一毫本钱。”
“而我们若是听了点风声便缇骑抓人,莫是办案挑费花销得吓人,这诏狱也早就被挤爆了。”
容程登时啐了他一口:“给我透个口风和闻风抓人根本就是两回事好么?”
“你若早点儿将老五这事儿透露给我知道,那铁矿和铁匠铺的所在也许早就从他嘴里抠了出来,哪里用得着锦绣一个女孩家在后宅替我们那般行事!”
既是容程的话里突然多出个“铁匠铺”,方麟至此才算真正纳过闷来,锦绣还真是个能干的,竟在他们离了容府后又从黄氏嘴里抠出了干货。
他就忍不住又笑起来。
他就么,容三哥过去可从不会在他审人的时候叫停,顶多是有什么急于交代他的、便叫人给他递个条或是附耳几句话,怎么今儿却如此婆婆妈妈起来,难不成还真心疼容稽这个异母弟弟了。
“容三哥这是害怕锦绣养出包打听的毛病来,将来嫁不出去?”方麟半真半假、嬉皮笑脸的试探道。
“可我怎么觉得容三哥白白担心了呢?这可不是毛病,这分明是本事!”
若非他其实还是挺怕容程发脾气的,他几乎就想直接安慰容程不用怕,左右他早就想将锦绣定下了。
容程难免白了他一眼:“不管我是不是白白担心,倒是你是不是操心过头儿了?你自己个儿可还娶不上媳妇呢……”
却也正是话赶话到这儿,容程突然纳过闷来,他这话的仿佛不大是时候,他怎么能拿着自己女儿和方麟相提并论,什么一个嫁不出去,一个娶不来媳妇。
这明明最近一直都在“觊觎”锦绣呢,他这般话赶话的岂不是正中了这的奸计!
他就慌忙有些不耐烦般摆了摆手道,既是你那儿还有要事,你就赶紧滚蛋忙你的去吧。
只是他也不忘叮嘱方麟道,既是连黄氏都知晓蒋家有两个铁匠铺有蹊跷,不如你捎带手将这个也仔细审一审。
“我本想着若是老五身上没有别的嫌疑,这人便不能在诏狱里头久留,我正好可以将他带回去,暂时安一安某些人的心。”
可如今看来却没这个必要了,那就不如索性将那铁匠铺坐实,做成老五的供词落在纸上,这岂不比回了容府后、再从黄氏口中问出的话更有利。
黄氏的话再可信,她也不过是个区区后宅妇人不是么?
却也正是容程这个“安一安某些人的心”提醒了方麟,方麟难免咦了一声,旋即就闪身来到容程身前,与他附耳了几句话。
……这日傍晚的容府也便不但不曾收到锦衣卫镇抚司送来的拘捕文书,黄氏在味同嚼蜡的用罢晚膳后,也是亲自从锦绣口中得知,顶多到了明日午后,自家五爷便会被方镇抚亲自护送回来。
等得黄氏殷勤的送走了来给她送信儿的锦绣,就不情不愿的拔腿去了致雅堂。
只因她哪怕再不喜欢蒋氏这个婆母,五爷终归是婆母亲生的,她这个做媳妇的怎么也得将五爷的下落再去告知婆母知晓,也免得一家继续悬着心。
蒋氏得知自家两个儿都没事便笑了,起来这也是她最近这些日以来、为数不多的真心笑容了。
“我之前就叫人跟你讲过,那方麟再是个煞星,只要老三还压在他头上,老五就不会有事。”
“难不成就你是他亲媳妇,我就不是他亲娘了?”
只不过别看蒋氏话是这么了,她心头还是有些忐忑。
忐忑于既是锦姐儿那丫头已经跟黄氏讲了,老五明儿便能回来,这便明老五肯定没有别的把柄被方麟那个煞神抓住。
那方麟又为何一口咬定,偏偏要等到明日才放人,而不是今日?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哑巴黄连
黄氏倒是也有过如此一问,还是亲自对锦绣问出口的。
锦绣当时便告诉她,虽自家五爷无事,那位指挥同知高源却罪不可赦。
“那位高指挥同知明知不能将案情透露给外人知道,却偏偏知法犯法,这便已是大罪一桩了不是么?”
只可惜高源至今尚未到案,自家五爷可不便得留在镇抚司当个人证,等方镇抚的人将高源抓获之后,两厢那么一对证、方才能将五爷放回来。
她就强笑着安抚蒋氏道,也许是高家那个庶长给高源通风报信、叫高源提前跑掉了:“方镇抚如今还没抓到人呢。”
蒋氏闻言难免就是一惊,惊恐于万一高源被抓了、又将她供出来可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她就坐等着方麟将她也抓去镇抚司对证么。
不过等她仔细将她与高源的来往一回忆,这前前后后都是她派了人和高夫人联络的,她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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