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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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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程颇有些愧疚,自己这一阵子早就把韩欢抛到九霄云外,韩欢身为她的男宠,不得主人欢心,想必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不知道有没有被一些势力的仆人欺负。

    韩欢的院子依然十分清净,远远地,便可以看到从屋子里透出的一抹灯光,看着十分温暖。钱程走进屋里的时候,韩欢正在擦拭一把墨绿色的长笛,一见到她便惊喜地站了起来:“大人!你可算来了。”

    钱程打量了一下他栖身的小屋,只见屋里十分简朴,桌上放着一把古琴,几本曲谱,不由得心里有些难过:以前跟着她的那些男星,无一不是大红大紫,每次的代言费都是好几百万,更别说他们那富丽堂皇的别墅和限量版的豪车了。

    “这几日有些忙,所以没来看你。”钱程有点心虚。

    “只要大人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韩欢冲着她笑了笑,那笑容略带了点凄楚,令人陡然心里发颤。

    “那当然,我每日里想着怎么帮你复仇,你放心,我已经想出点头绪来了。”钱程想起了那虞太傅的事情,不由得心里底气大足。

    “多谢大人!”韩欢终于展颜一笑,“以前大人最喜欢听我的笛声,不如让我为大人吹上一曲?”

    说着,他瞟了过来,眼神柔媚,让身为女子的钱程忍不住心里发酥,神思恍惚地点了点头。

    韩欢得到应允,心里高兴,站在床边,含笑将长笛斜在嘴边,嘴唇微启,悠扬的笛声旋即便飘荡起来,那声音时而清脆,时而高亢,时而缠绵,时而俏皮,欢快时仿佛溪水叮咚,悲伤时仿佛恸然大哭,激昂时仿佛洪水决堤,慨然时仿佛惊涛拍岸……

    皎洁的月光从窗棂探了进来,照在韩欢的身上,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所有的柔弱和媚意都离他远去,目光澄澈而空灵,完全沉醉在了用笛声构筑的天地里。而钱程看得入神,听得入迷,忍不住合着节拍,用手指在桌上敲击了起来。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钱程忍不住击掌叫好:“韩欢,你实在是吹得太好了!”

    韩欢轻笑着收了笛子,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大人过誉了。”

    钱程仔细地打量着他,沉思片刻说:“看起来你十分喜欢音律。除了吹笛子,你还擅长什么?”

    “大人忘了,我的古琴也尚能入耳。”韩欢得到了赞赏,整个人的都欢悦了起来。

    钱程在屋里转了两圈,高兴地说:“下次你也别每天呆在屋里,多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府里附近有没有好的铺子,等我有钱了,帮你租上一间,你也可以打理点乐器,教教孩童音律,忙起来就不会无聊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到时候说不定能把韩欢包装包装,成为大乾的第一音律大师。

    哪知道韩欢的脸色越来越白,颤声说:“大人,你这是不要我了吗?让我自谋生路去吗?”

    “没有啊,”钱程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是我府里的人,别动不动就提不要两个字。”

    韩欢怔怔地看着她,良久,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难道大人是想让我一展所长?”

    钱程激动地一拍桌子:“对了,这还差不多,一展所长又能赚钱补贴家用,就这么说定了。”这一拍,顿时桌子摇晃了两下,扑地一声断了一根桌脚,倒了下来,差点砸到了钱程的脚,把她吓了一跳,“咦,啥时候我这么有力气了?”

    韩欢微微一笑:“大人真是忘了,你身有武功,乃崇德二十年间的武榜眼,掌劈桌腿自然是不在话下。”

    钱程从韩欢的院子里出来,喜滋滋地在府里慢慢踱着步,不时摊开手掌仔细端详,走到一半便迎面撞上了钱平。

    “钱平,你会不会武功?”钱程跃跃欲试地问。

    “小人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和大人比差远了。”钱平谦逊地躬身说。

    说时迟那时快,钱程握紧拳头,用足力气一拳往钱平的面门直奔而去,钱平愕然,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避过拳头;旋即双手在地上一撑,侧身一翻,一腿横扫过去,钱程惊呼了一声,顿时摔倒在地,哀哀地叫了起来:“钱平你大胆!”

    钱平大惊失色,连忙把她搀了起来,跺足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要是在平时,你早就一个擒拿手先拿了我的脉门,再不济也是一个纵身就把我这一腿避了过去……”

    钱程颓丧地揉了揉摔痛的屁股,懊恼地说:“想必是一起离魂离忘了。”

    “大人不要担忧,慢慢来,指不定找个人带你几招,你就想起来了。”钱平安慰说。

    “对了,你们都说我当时得了文武榜眼,那那个技压我一筹的文武状元是谁啊?”钱程好奇地问。

    “那文武状元虽然比大人高了一等,但大人你胜在文武双全,名噪京城。”

    钱程不由得想象了一下自己在京城街头“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沾沾自喜地问:“有没有人冲着我扔绣球?”

    钱平愣了一下,尴尬地说:“这个,一开始有好多名门闺秀、王公贵族来打听,后来,后来大人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了……就……”

    钱程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悻悻地说:“想必便宜都让那两个状元拣去了。”

    钱平看起来更尴尬了,半晌才说:“大人,当年的文状元是现任大理寺卿荆田玉荆大人,武状元便是现任的骠骑大将军裴子余裴将军,二人都尚未婚配。”

    “什么?是他?”钱程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男宠是用来干什么的,小程子你真的懂吗?要不要某醋……来教教你??

    第 10 章

    翌日是例行休沐,钱程终于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脾性,再也无人前来打扰,这一觉钱程睡得甚是香甜,起来之后只觉得精神抖擞,健步如飞。

    府里的早膳有些吃腻了,钱程便带着钱多到了市集上,想找一处特别点的早餐摊,只可惜太晚了,只在街角找到了一个卖生煎包子的地方。

    生煎包子又香又脆,一口咬下去都是油,钱程一口气吃了八个,觉着肚子有些饱了,便慢悠悠地喝着汤,开始留意起身边的人了。

    “今日我看到裴将军了,真是俊逸无双啊,可惜了可惜了。”几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正在唠嗑。

    “可惜什么?莫不是你有孙女想攀高枝不成?”另一人打趣说。

    “这老汉哪里敢啊,只是裴将军如此英才,却一直未有佳偶,老汉这才说可惜了。”

    “都是那个姓钱的害的。”另一人忿忿地说。

    ……

    钱程以袖掩面,慢慢地退出了包子摊,钱多眼疾手快,扔了几个铜板给老板,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安慰说:“大人,那些人都不懂的。”

    钱程长叹了一口气,脑中浮现出那裴子余冷峻的脸庞,心痒难耐,说:“你知道那将军府在何处吗?”

    将军府坐落在京城的东面,离钱府四五条街远,高墙巍峨,气派非凡,门口两具石狮子傲然伫立,门楣上“定国大将军”五个字龙飞凤舞,呼之欲出。

    钱程不敢走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想象着裴子余在将军府前策马飞奔而至,傲然顾盼的神情,不由得痴了。

    钱多却没有她这么入神,一直谨慎地左顾右盼,生怕碰到将军府的人,把他们围起来羞辱一番,那可就完了。“大人,我们快走吧。”

    “我等裴将军一会儿。”钱程打定主意想和裴子余攀上关系,徐徐图之。

    “大人你今天势单力孤,回府多叫上几个人来和裴将军论理。”钱多急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钱程敲了一下他的头:“什么论理,以后我们要和将军府友好相处。”

    钱多愣住了,他的脑袋自然想不到他家主人脑中的倚念,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大人何不递上拜帖,正式拜会裴将军?”

    钱程顿时清醒了过来,嘉许说:“钱多,你有时候脑子还是挺灵的,走,我们让钱平准备拜帖。”

    说着,钱程兴冲冲地一跃而起,正欲大步离去,却见钱多面带惊惶,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后,她不由得僵直了身子,只觉得一束目光落在她的背上,让她整个后背都有些发冷。

    她缓缓地转过身,只见远处一个白袍男子面如冠玉,神情冷漠地看着她,虽然一身便装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正是她一见钟情的裴子余裴将军。一时之间,钱程有些口干舌燥,一股热意浮上脸颊,她呆了半晌,口吃着说:“裴……裴将军你好……”

    裴子余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容掩饰的厌恶,让钱程心里一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裴子余手一沉,肩膀微微一晃,人影如鬼魅般地欺身而上,一股寒气直袭钱程的脖颈。

    钱程吓得腿一软,这才看清是一把锋利的宝剑点在她的脖子上,不由得讪笑道:“裴将军这样打招呼真是特别啊。”

    钱多急了,冲过去想要阻拦,被裴子余一脚踹开,只好拽着他的下摆大声呼喊起来:“大人你快跑!将军,将军你有话好好说啊,我家大人得病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子余的眼里闪过一丝讶色:“为什么不还手?”那声音冷厉得仿佛天山上经年不化的冰雪。

    钱程神情恍惚地看着他,只觉得此人真的如以前的媒体所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连那萧杀冷漠之气都显得那么让人着迷。“裴将军,”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一点,慨然道,“你要是想杀我就杀吧。”

    裴子余哼了一声,手腕轻轻一动,剑光一闪,收剑入鞘。钱程脖子上一凉,伸手一摸,沾了一手血迹。

    “死,岂不是便宜了你?”裴子余哼了一声,大步便往将军府而去。

    钱多又惊又怒,冲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涨红了脸:“大人,他太过分了,仗势欺人,我们找陛下评理去!”

    钱程有些晕血,闭着眼睛扶着钱多站了一会儿,给了钱多一个脑栗子:“胡说八道,以后见了都给我规规矩矩叫一声裴将军。”

    钱多悻然,却也不敢回嘴,撕下一条衣服帮钱程把脖子包扎好,念叨着说:“这可会不会留下疤啊。”

    “只是伤了表皮,没事。”钱程也有些忐忑,准备回去好好照照铜镜。

    “大人的肌肤这么好,要是留疤可就可惜了。”钱多继续念叨。

    “真的?”钱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那是,我看京城里那些第一第二的美女都是靠脂粉涂的,哪有大人的肌肤这么白皙自然,让她们瞧见了只怕都要嫉妒死。”钱多偷偷瞟了一眼自家大人,信誓旦旦地说。

    钱程心里暗喜,面上却正色说:“你家大人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和女子去比?下次万万不可再提。”

    “是!”钱多响亮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刚走到钱府大门,钱平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差点撞了个满怀,一见钱程,便松了一口气:“大人你可算回来了,小人正要找你去呢——”语声戛然而止,钱平盯着她手上的血迹,又看看她脖子上的绷带,惊怒地问,“钱多,这是谁伤了大人?”

    钱多吓得一哆嗦,嗫嚅着说:“是……是裴将军……”

    钱平愕然:“你好端端的,居然带大人去将军府?”

    钱程笑着说:“好了好了,就蹭了点皮而已,是我要去的,你不要怪钱多了。”

    钱平狠狠地瞪了钱多一眼,低声说:“大人你可万万不能再去招惹裴将军了,如今他身为定国大将军,又曾是当今的伴读,感情深厚,说一句红得发紫也不为过,他和大人素有旧怨,听说他曾经发过一个毒誓……”

    “什么毒誓?”钱程十分好奇。

    “不扳倒大人,他终生不娶。”钱平吞吞吐吐地说。

    “此话当真?”钱程眼睛骤然一亮。

    钱平郑重地点了点头:“所以,大人务必要离裴将军远些……”

    钱程摇摇头,凛然说:“钱平,你此话差矣,这种事情,靠避岂是避得了的?必要背水一战,各个击破。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细细打听裴将军的各种喜好,吃穿住行,越详细越好。我定要啃破这块硬骨头!”

    钱平呆了一呆,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大人好胆识!小人这就去安排。”说着,他拔腿想走。

    “哎,你不是说有事情找我吗?”钱程提醒他。

    “对了,瞧我这记性,”钱平拍了一下脑袋,“大人你快来瞧瞧该怎么办,好多人送了礼来,都堆在议事厅里。”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看起来很无情啊,小程子你前路漫漫~~同情之~~嘤嘤嘤,肿么看起来这么冷清,亲们乃们倒是冒个泡啊!

    第 11 章

    议事厅的中间堆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几个小箱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钱程强忍着心里的暗喜,故作淡定地缓步踱到箱子前,只见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钱平还递上来了薄薄的信封,一看便知道里面是银票。

    钱平附耳过来,轻轻在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名字:“他们几个都是让大人在今年的吏考中多多美言的。”

    钱程捏着银票,思忖了片刻,随手就把银票揣进了怀里,说:“你看着哪几样不值钱的,挑出来另外放,我自有安排。”

    两个人正商量着呢,钱多一溜儿小跑进来,笑嘻嘻地说:“大人,康王来了。”旋即,只听到景恺之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程,你躲在里面,莫不是又是杖伤复发了不成?”

    钱程乐呵呵地迎了上去:“恺之你怎么来了,上次真是对不住,正打算着到府上赔礼道歉呢。”

    说话间,景恺之便朗笑着走了进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地上的东西:“咦,怎么,在准备礼物吗?有没有我的一份?”

    “恺之的礼物那可是要我细细琢磨,精心准备的,这些寻常的怎么能送出手呢?”钱程不动声色地拿脚踢了踢箱子,示意钱平赶紧把东西挪走。

    “阿程你太客气了,我可等着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万万不能让我失望啊。”景恺之摇了摇折扇,朝身旁的人说,“田玉,你看,钱大人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有趣多了?”

    钱程这才看到景恺之身旁站了一个人,一身蓝衣,身形颀长,眉目清朗,仿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和锦衣华服的景恺之相比,居然丝毫都不逊色。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景恺之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回过神来。

    “恺之恕罪,这位兄台丰神俊朗,让在下心驰神往之,惭愧惭愧。”钱程彬彬有礼地朝那个男子躬了躬身。

    “阿程你现在这张嘴可真甜。这位便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新任大理寺卿荆田玉荆大人。”

    荆田玉微微一笑,仿佛春花绽放:“下官曾和钱大人在几年前有数面之缘,如今再会,钱大人风采更添,下官敬仰。”

    “哪里哪里,荆大人此语真真让在下汗颜,”钱程第一次看到这样温润的男子,只觉得他好像一块散发着光芒的璞玉,自己若是胡言一句便是亵渎,不由得也轻言细语了起来。

    “嗳,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文雅了起来,让我浑身都不舒服,”景恺之嚷嚷了起来,“好了好了,阿程和我一见如故,田玉更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你们就不要一口一个大人的了。”

    钱程的手心不免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就不客气地称一声荆兄了?唉,不瞒恺之说,自我离魂醒来以后,发现这京城好多都是我的仇敌,心里实在担心以前有没有开罪过荆兄。”

    荆田玉凝视着她,缓缓地说:“我五年前便离京为官,月前刚刚回京任职,钱兄的大名,时有耳闻,不过钱兄既然得了离魂之症,想必冥冥之中必有安排,从前种种,钱兄不必太过挂怀,着眼当下才是!”

    这真是自钱程醒过来之后听到的最动听的话,她差点热泪盈眶,一把握住了荆田玉的手,猛晃了几下:“荆兄真是我的知音啊,当浮一大白!”

    当浮一大白自然是要去酒楼,康王素来排场甚大,当即包下来了京城第一楼上岚酒楼的第三层,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们仨个人和几个随从,从酒楼看下去,整条上岚河缓缓流淌,阳光照射之处,反射着倚丽的光芒。

    “其实夜间这里更为漂亮,河边的的灯光点起来之后,画舫在河中游动,仿如仙境一般。”景恺之见钱程站在围栏前一脸痴迷,笑着说。

    钱程摇摇头:“恺之你错了,最美的景致便是自然之色,你看这蓝天白云,碧水绿树,百看不腻,不用雕琢便是世间最美的景色,人工的雕琢可以美轮美奂,可只怕你没瞧个两眼就腻了。”

    她有感于现代对自然的破坏而发,另两人自然不能理解,景恺之颇有些不赞同:“阿程你这是没看到过,不如我们晚上再来,丝竹声声、灯光点点,我不信你不喜欢。”

    这里的灯光再多,哪有现代那么璀璨?钱程怅然,摇头说:“算了,我怕我看了之后心里感伤。来来来,我们干上一杯。”

    说着,三个人便在桌旁落座,推杯换盏了起来。荆田玉曾在多地调任,见多识广;景恺之是个闲散王爷,时常游历;钱程从今到古,更是眼界宽阔,脑中有着无数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投机。

    聊着聊着,景恺之忽然笑了起来:“田玉,你别看阿程脑子都不记得,可看到你的字他居然眼睛都发亮了。”

    钱程挠了挠头,吃惊地问:“我什么时候看到过荆兄的字了?”

    景恺之把折扇一开:“这不就是田玉写的?看来阿程对当初田玉压他一头还是刻骨铭心啊。”

    他的语中带着揶揄,让钱程忍不住暗自发笑:她哪里是认出了荆田玉的字,她只是听说这字可以卖钱才眼睛一亮而已。

    “恺之真会开玩笑,我的字尚不成火候,钱兄必定看不上。”荆田玉摇头笑道。

    他的话虽然谦逊,但依然带着一丝傲然,想来他的字必然很受文人骚客追捧,钱程忽然也想卖弄一下,沉吟片刻说:“荆兄的字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曾看过一幅字,所书行书点画秀美,行气流畅,远观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遒媚劲健,古今无二啊。”

    荆田玉颇有些动容:“钱兄说的是哪位大家之作?”

    “

    我有幸只看到过摹本,原作早已失传,荆兄的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钱程取过了景恺之手里的折扇,她的父亲喜好古董,曾经得过一幅《兰亭序》的摹本,赞叹有加,把时下的一些书法大家的作品全部贬斥了一通。

    荆田玉正色说:“钱兄但说无妨。”

    钱程煞有介事地拿起折扇端详了一番:“荆兄的字,风骨铮铮,实乃珍品,不过和大师行云流水、飘然洒脱的笔法相比,依然困于形,流于表,仿佛受了什么桎梏,莫不是性之所致?”

    荆田玉呆了一呆,那双清亮的眸子陡地一滞,半晌没有说话,景恺之生怕两个人说僵了,站了起来为两人斟酒:“来来来,说这些字啊画啊又有什么意思,听说含香阁最近来了两个西域的波斯美女,跳的肚皮舞十分香艳,我们何时去瞧瞧?”

    “这里居然也有肚皮舞?那有没有钢管舞?”钱程笑着说。

    “钢管舞是什么东西?”景恺之颇有些惊奇。

    钱程不禁觉得腰肢有些发痒,在现代的时候,她的健身活动就是去一个舞蹈中心跳肚皮舞和钢管舞,跳了将近五年。“也是一种香艳的舞蹈,恺之你八成没有见过。”

    景恺之诧异地看了看她:“阿程,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看这京城第一风流人物的名号真的要让给你了。”

    钱程开始讲起以前他们在庆功宴上捉弄人的把戏,什么眼睫毛夹着长条让人用嘴去叼,什么脸上涂满奶油又一口口亲掉,还有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当然,她把这些都细细改头换面,变成闺房之趣,听得景恺之心驰神往,频频点头。

    只是荆田玉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抿着酒,一边手指不自觉地就在桌面上划来划去,眼神空灵,衬着他冠玉般的容貌,仿佛谪仙一般,让钱程心痒难耐。她忍不住偷偷问景恺之:“荆兄这般人品,为何现在还未娶妻?莫不是家中不甚富裕不成?”

    景恺之嗤笑一声:“怎么可能,田玉家中富可敌国,想嫁到他家里的女人都快要打破头了。只是田玉运气不好,头年刚想下聘的时候,他娘去世了,他不愿在热孝中娶妻,便守孝了三年,三年后好不容易要娶妻了,他祖父祖母相继去世,便又守孝了好几年,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幸而他已有兄长娶妻生子,他自己也是个闲散不愿受拘束的性子,不然只怕他父亲要急死了。”

    “富可敌国?难道都是荆兄写字赚的?”钱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双眸骤然射出了慑人的光芒。

    景恺之忍住笑,认真地点了点头:“对,都是田玉卖字卖的。”

    钱程顿时晕乎乎地转向了荆田玉,吞吞吐吐地说:“荆兄,今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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