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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世子妃在线教学[重生穿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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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贺谨雨靠近沈文,隔着帷帽在他耳畔轻声控诉道。
  沈文感到气息扑过来,心中一动,又想起旧事愧疚难当,“此事怨我,为夫必定好好偿还。”
  贺谨雨抓住了机会,连忙问道:“你想偿还吗?”
  沈文偏头看向她,挑了挑眉毛,“莫非娘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与为夫说!”
  他一口一个“娘子”,“为夫”的,喊得起劲。
  贺谨雨被他酸到不行,却还是忍住了甩开他的欲望,顺着他的心思道:“夫君,什么都可以吗?”
  这一句“夫君”喊得柔肠百转,让沈文打了个激灵,登时警惕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谨雨向他走近了些,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就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回书院免谈。”
  沈文此刻哪里还能猜不出贺谨雨的心思来。他语气坚决地否定道。
  沈文对贺谨雨的态度就像防贼一样,不管她怎么挖坑给他,他就是坚决不跳。
  这可让贺谨雨头疼了。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日子过得□□逸,把“忽悠技能”给忘了。
  就在贺谨雨心里烦闷,准备甩开沈文的手时,贺明熠到了。
  他一下马车就开始跟贺谨雨倒苦水,“你是不知道,父亲听说我来我见你们嘱咐了我好半天。听得我头都大了。你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来看看我,或者送封信也行啊。”
  贺谨雨光顾着听贺明熠说话,一时间竟忘了要甩开沈文。
  她讨好地笑了笑,“是我的错,没能去看望你。不过……若是我送信或者派人传话,只怕你这些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这话让贺明熠突然想起,贺温博和贺老夫人拉着他嘱咐个没完没了的事。
  他眉心跳了一下,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事确实不怨你。”
  沈文本想带着贺谨雨在街上转转,可惜人太多,他怕会有什么闪失,便干脆带着贺谨雨进了茶楼。
  巧的是,掌柜带他们进的,还是那年年节前同贺谨雪一起进的那间雅座。
  家丁们在外间围成了一圈,以免有人打扰。本欲上来伺候的小二看到这架势,赶紧将茶水点心递到了小荷手里,畏畏缩缩地退了下去。
  小荷将茶水点心送进去之后,转身出门同小萍一起守在了外面。
  屋内只留了张嬷嬷一人伺候。
  一坐下,贺明熠就止不住感慨起来,“想来上次来,还是我们兄妹三人一起,如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这话说的贺谨雨一阵难受,也没了听书的兴致,端起茶盏垂下眸子,掩盖着眼中的水汽。
  沈文见气氛低沉,赶紧打圆场道:“明熠不必难过,想来小妹也不希望你们如此。来,喝茶喝茶。”
  贺明熠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差点说出贺谨雪之事。他端起茶盏干咳了两声,“对,小妹必定不会希望我们因她难受。”
  他刻意活跃气氛道:“说到这茶,姐夫有所不知,我上次还喝得闹肚子了,当时啊整个人都虚了。为着这事,元宵节都没能出去看灯会。”
  “噗……咳咳咳咳咳。”
  贺谨雨正低头愣神,突然听到贺明熠这样说,想起了沈文表白那晚所说的话,一个不留神呛住了。
  贺谨雨用帕子捂着嘴,咳得眼泪横流。
  贺明熠不知贺谨雨这是怎么了,心急不已,“没事吧,要不要紧。”
  张嬷嬷本想上前帮忙,却被已经起身的沈文拦住。
  沈文躬身站在贺谨雨身旁,用手从上到下轻轻地拍着贺谨雨的后背,帮她顺气。
  贺谨雨咳了许久才缓了过来。她狠狠地瞪了沈文一眼,直瞪得他心里发虚。
  “明熠,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姐夫帮忙的,尽管提,只要姐夫能帮得上,一定倾力相助。”
  沈文想着,该还的终究还是要还的。
  贺明熠闻言眸光一闪,连忙正色道:“多谢姐夫,明熠自然不会客气。”
  “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贺谨雨很了解贺明熠,知道他这个模样显然是事瞒着她。
  贺明熠不愿多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说过我该学着成长不是吗?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更何况,还有姐夫保着我。”
  贺明熠自上次贺温博逼着贺谨雨替嫁,幽禁贺谨雪,逼走赵氏之后,就已经对贺家恨之入骨。
  如今,他又亲眼瞧见,贺温博是多么厚颜无耻地指使贺谨兰勾引沈文,更让他对贺温博彻底失望。
  这桩桩件件,他无力阻止。可他会长大,会变强。他总不会一生都被压制。
  那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忍,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
  而他相信,沈文就是那个时机!


第54章 野外
  贺谨雨看着贺明熠眸中的坚定,莫名想要信他一次。
  她央求地看了一眼沈文,希望沈文可以信守诺言,不管发生什么都护好贺明熠。
  沈文会意,对她淡淡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中途,沈文借口有事出了屋子,留贺谨雨兄妹二人说话。
  “兄长,无论如何,护住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事。父亲和祖母都是以家族利益为先。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知道必定不会是父亲期待的事。可是你要知道,父亲和祖母是会为了家族利益做出任何事的!”
  贺谨雨知道沈文的好意,待他一走就立刻嘱咐道。
  贺明熠笑了起来,“小妹,你向来聪明,怎么这会儿倒糊涂了。贺家唯一的嫡子不也是贺家利益的一环吗。他们若是对我动了手,那贺家后继无人,再辉煌还不是要落入族人手中。”
  贺谨雨摇了摇头,“不是如此,父亲正值壮年,若想再有子嗣,并非难事。如今我已经算是与贺家决裂。他既然不再受我压制,那把你扳倒换一个继承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贺明熠双目一眯,露出了令贺谨雨感到陌生的冰冷,“父亲不可能再有子嗣。我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永远都是。”
  贺谨雨从未见过贺明熠这副模样。因为贺明熠在她在赵氏面前,总是还像从前那样开朗。虽说多了些事故和稳重,贺谨雨也全当是他成长了的缘故。
  可是如今,贺明熠展现出来的,却是神似贺温博的肃穆冷厉,不过是年纪尚轻气势不够罢了。
  贺谨雨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明熠,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父亲不可能再有子嗣,还是不可能再有继承人?”
  这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
  蓦地,贺谨雨转头望向了身后的张嬷嬷,“嬷嬷,是你,你帮了他!”
  张嬷嬷低下了头,语气不卑不亢,“奴婢没有理由拒绝。”
  是了,贺明熠的意思就是贺温博再也不可能生育,不可能有孩子。而能帮他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些的,只有张嬷嬷。他也只会信任张嬷嬷。
  “什么时候的事……”
  贺谨雨这时才发现,贺明熠成长得比她想象中快得多。
  贺明熠端起茶盏,语气凉薄,“你和世子离开贺家之前,父亲为了留住你们找过我。我也确实听了他的话去了秋雨苑。不过,我找的不是你,而是张嬷嬷。至于下药,太过简单了,我日日进出他的书房,总能找到他疏忽的时候。”
  “可是,你向来敬重他……”
  “所以才会那么失望。更何况我没有要他的命,不是吗?你也说了你与贺家决裂,父亲必定会再想法子。若不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我不仅保护不了你,就连我自己可能都保护不了。”
  贺谨雨点了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极好的解决办法。她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贺明熠的转变罢了。
  不过,她还是为这种转变感到欣慰。
  毕竟,她远在金陵,无法时时护着他。
  若贺明熠能有这般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那贺谨雨也不必再担心。
  说完话不久,沈文就回来了。
  贺明熠该说的都说完了,便不再继续耽误沈文和贺谨雨二人相处,主动告辞离开。
  贺谨雨还想再留。
  可贺明熠看得出来,沈文想要单独与贺谨雨相处的心思。既然沈文先前予他方便,那他如今也乐得成全。
  于是,他坚决要离开,说是府里还有事要处理。
  日头渐渐升到了中天,让冬日的正午有了几丝暖意。
  贺谨雨和沈文所坐的雅座迎光,太阳从窗子照进来,照得人暖洋洋的。
  “差不多快到饭点了,他也不留下陪我用饭。”
  贺谨雨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贺家马车,心里有些失落。
  沈文看着坐在光影里的贺谨雨,故作吃味地道:“果然要离开你才能让你这般不舍吗……我这日日与你相对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的陪你吃饭都要被你嫌弃了。”
  贺谨雨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别闹了。接下来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沈文不急着回话,而是扬声对张嬷嬷吩咐道:“传膳。”
  张嬷嬷领命下去。
  这时,沈文才沉声回道:“我今早已经吩咐下人开始收拾行李了,明日下午我们就出发。”
  “怎么那么急……”
  贺谨雨不太明白,既然大局已定,又何必如此着急。
  沈文神秘一笑,“做戏要做全套。这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足的。”
  次日下午,贺谨雨一行果然如沈文所说的那样,准时从封城出发。
  这番出行来得匆忙,好在沈文似是早有准备,一直没怎么让下人动用那些箱子。所以,他们也不算狼狈。
  这一路上,路程行进的速度比先前两次都快了许多。一路快马加鞭很少停靠,有几次甚至在野外安营扎寨。
  沈文觉得对不住贺谨雨,却没想到贺谨雨并不觉得苦,反倒对一切都感到新鲜。
  贺谨雨对这些,比对他之前精心安排的乘舟泛湖等事,要期待得多,还一度扬言要让武阳去打猎,好晚上烤野味吃。
  这让沈文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武阳传递的消息有误。
  莫不是,贺谨雨喜欢看的是关于“刺客列传”,“游侠记事”之类的书,而非武阳传达的那些关于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正在喂马的武阳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过,沈文最终还是妥协,吩咐武阳去打了一只兔子回来。
  贺谨雨有些疑惑沈文为何在打野味上那么小家子气,却在真正吃到之后理解了。
  这兔子的口感和贺谨雨想象中还真不一样,虽说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但是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好吃。野外生火不易,兔子还烤得外糊内生。
  她不过尝了几口,就老老实实回马车上去吃干粮了。
  看来,沈文必定是早已料到这一点,才会一直拒绝贺谨雨。
  夜里,贺谨雨想图新鲜便睡在了帐篷里。而沈文则是被撵去了马车上安置。
  因为材料有限,这帐篷做得比较简易,空间狭小,两个人睡着实不便。
  此时,贺谨雨正躺在帐篷里,和谁在一旁的小荷夜话。
  “自成亲之后,还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你陪着。”
  贺谨雨话语里颇有些怀念的意味。
  小荷被这话说得一阵眼热,“世子妃抬举奴婢了。”
  就在贺谨雨想要伸出手宽慰小荷几句时,外间突然传来了动静。
  贺谨雨登时警惕起来,竖着耳朵去听帐篷外的声音,却只听见了一句“主子”,后面的便听不真切了。
  不过,这已经让贺谨雨放下心来。想来,是离阳有什么事情要禀报。
  可是,武阳这般急连夜喊醒沈文,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一想,贺谨雨就开始意识模糊起来,不多时便睡着了。
  小荷在一旁本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却听到贺谨雨渐渐发沉的呼吸声,便止住了话茬,也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帐篷里有些冷,约摸五更天的时候,帐篷外的火堆烧完,贺谨雨就冻醒了。
  她的这具身体,到底是因为穿越来时那场大病,落下了怕冷的毛病。
  贺谨雨望着还在熟睡的小荷,不忍心吵她起来。
  这几日长途跋涉,快马加鞭,贺谨雨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还要一直料理琐事的小荷。
  她想起斗篷还在马车上,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出了帐篷。
  还好小荷睡得沉,只是微微皱了几下眉,就又睡了过来。她平日里都是一点动静就醒的,看来这几日确实累着她了。
  贺谨雨轻轻掀开了马车,瞧见披风就在沈文所睡的小榻旁边,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马车,弓着身子准备越过沈文去拿披风。
  谁知,贺谨雨刚伸出手,原本还在熟睡的沈文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
  贺谨雨大受惊吓,差点叫出声来,幸好沈文伸手及时挡住,否则深夜这样安静只怕要惊动所有人。
  “娘子,你这般轻薄为夫,为夫还未叫,你怎的就叫起来了。再者说,何必偷偷摸摸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想做什么大大方方来就是。”
  他眼神慵懒带着勾人的意味。
  贺谨雨这才发现这个姿势确实容易被误会。
  她赶紧直起身来,却在还未站稳的时候,被沈文一把拉倒在榻上。
  贺谨雨晃神间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此刻又羞又恼,挣扎着压低声音骂道:“沈文!你给我放手!我是来拿披风的!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沈文捂着她的头,把她按在怀里,轻哄着,“你别急,我就抱一会。刚入夜的时候,离阳接到了埋伏在封城的探子送来的密报。你可想知道是什么……”
  贺谨雨想起入睡前的考量,也忘了挣扎的事情,从他胸前抬起头,“是什么。”
  “贺家送了贺谨兰进金陵,让她入了五皇子府做侍妾。”
  沈文说得满不在乎,听在贺谨雨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贺谨雨一把推开沈文,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五皇子算得上是你叔父,贺温博这是不要脸了吗!”
  沈文见好就收,也没有再拽着贺谨雨不让她起来。


第55章 做戏
  沈文跟着贺谨雨坐起身来,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在意,对于贺谨兰,你就当没她这个妹妹就成。”
  贺谨雨以为他说的是贺谨兰先前屡次陷害自己的事情,想了一会后也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我本不该对贺家再报有任何希望。只是……你废了这么多力气去演这场戏,看起来倒是没起什么作用。这五皇子果真多疑。”
  沈文轻笑起来,“上位者大多多疑,只是五皇子更加心胸狭窄罢了。本也没打算让他们信,这戏是演给天下人看的,又不是演给他们。”
  冬日昼长夜短,耽搁了那么久的工夫,天也只是微微发亮。
  贺谨雨与沈文此刻坐得很近,依旧可以看清对方的眉目。
  可就在不知不觉之中,贺谨雨居然没有了半点排斥这种近距离的感觉。
  贺谨雨此刻满心都扑在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变化中。
  她明白了沈文的意思。沈文若与瑞亲王府决裂必定会遭天下人辱骂,那接纳他的太子也会跟着名声受损。
  可是,他如今将戏做足,天下人便会将此事的原因归结到英亲王身上。
  而英亲王在百姓心中宛如神将,一生杀伐果断,为建唐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所以,现在英亲王说年老想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又有哪个会忍心反对呢!
  “可是,贺家这般坚定地站在五皇子那边,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贺谨雨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
  沈文冷笑一声,“不过区区一个贺谨兰,能引起多大的波澜。不必放在心上。”
  随即,他突然起了些作怪心思,向贺谨雨微倾了身子,“所以,娘子是不是可以安心睡觉了。不过,你是想回去睡,还是……在这睡呢。”
  贺谨雨想起他方才的举动,心里拱着的怒火又被惹了起来。
  她迎着沈文的脸凑了上去,“我当然选择……”
  沈文未料到经过方才的事她还敢靠过来。
  贺谨雨的鼻尖如今离他不到一寸,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一时间慌了心神。
  这时,贺谨雨突然眸光一闪。
  沈文见状暗道“不好”,却终究没来得及反应,被贺谨雨一脚踹下了榻。
  多亏他身手不错,才没有摔得太过狼狈。
  贺谨雨一把拽住披风,眯着眼睛望向他,声音带着危险的引诱,“夫君,你是不是忘记了和我的约定,居然想一再试探我的底线……若是再有一次,娘子我可不敢保证,下次踹的会是哪里。”
  说着,她站起身来,裹着披风,跨过沈文下了马车。
  沈文靠着车厢,伸展着一双长腿望着贺谨雨的背影,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趴在暗处保护的离阳,一会捂住眼睛,一会瞪大眼睛的,简直开始觉得,视觉听觉太好在某些时候是种折磨。
  他不由开始考虑起来,是不是要和武阳换换,改成“在明”,转而让武阳“在暗”。
  到了正午,贺明熠的信就到了。
  信中表达了对贺温博更深一层的厌恶,和对贺谨雨的担心。
  其实,贺温博自从贺明熠那日没能拦住贺谨雨,就开始觉得贺明熠还是与赵氏更亲了。
  贺温博甚至开始与老夫人商量停了后院避子汤的事。
  当时,贺温博收到的瑞亲王府来信实际有两封,一封是给沈文的,另一封则是给他的。
  他那时就已经瞒着贺明熠,听从了瑞亲王世子关于准备一条后路的命令,将贺谨兰连夜送去金陵。
  贺明熠在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气得险些冲去大骂贺温博。
  可是他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愚蠢的贺明熠。他学会了隐忍。
  于是,贺明熠直接给沈文发了书信报信。
  而沈文则是因着根本没有把贺谨兰放在眼里,从未派人留心她的动向,所以才会那么晚知道此事。
  贺谨雨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赶回金陵,刚下船就收到了圣上的旨意,命他们搬回英亲王府,好生陪伴英亲王颐养天年。
  沈文带着贺谨雨连着一众下人,接旨之后第一时间赶去了瑞亲王府,跪在大门前殷殷告别。
  瑞亲王亲自出来相扶,祖孙二人涕泗零下,让围观百姓都不禁感慨起沈文的重情重义。
  贺谨雨看得出来,沈文与瑞亲王的感情是真的。看来,瑞亲王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打算。
  朝露院内。
  瑞亲王世子沈衍死死地捏着茶盏,咬紧牙关笑了起来,“好啊,好啊。我真是亲手养大了一匹狼。不仅摆了我一道,还这般心思缜密驳了个好名声。”
  他的笑声从齿缝中漏出来,带着丝丝凉意。
  随即,沈衍一抬手,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溅起了一地瓷片和水花。
  世子妃顾氏坐在一边,本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却是被吓得不敢说话。
  她看着沈衍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爆,忍不住劝道:“世子,五皇子不是也说了定安未必真想撕破脸吗。既然如此,您……还是别那么生气了。气大伤身,而且……让王爷知道了不好。”
  沈衍斜瞥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怒气,“你还有脸说!不是你说的贺家那个女儿胆小懦弱,不堪大用吗!怎么这次贺家的来信却不是这样说的!”
  顾氏一脸惊恐,生怕世子迁怒,“世子,连贺家都没看出自己个儿闺女的本性。妾身不过与她相处几日,如何能辨……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贺谨雨太能演了!”
  沈衍冷哼一声,“这倒是真的,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不能为我所用的人,就一并除了,本世子总不能教人踩着肩膀往上爬!”
  只是这个人说的是沈文,还是贺谨雨,便只有沈衍一人知道了。
  瑞亲王与沈文话别之后,执意相送,令沈文和贺谨雨都惊慌不已。
  “哪有祖父送孙儿的道理。您还是先回吧。”
  沈文扶着瑞亲王肩膀,温声劝道。
  瑞亲王拍了拍沈文的肩膀,闭闭眼睛,沉声道:“也罢,不过无论如何,你记着……本王信你。”
  沈文明白瑞亲王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有些哽咽,“祖父。”
  瑞亲王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说道:“任性的臭小子,你亲祖父回来了,本王终于解脱。还是叫回‘叔祖父’吧,本王可懒得再做你祖父。”
  沈文被这话逗得破涕为笑,“叫什么都不要紧。孙儿永远是您的孙儿,您可赖不掉。”
  贺谨雨在旁边弯起了嘴角,越发觉得人们常说的“老小孩”,果然有些道理。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如此,身份高贵如瑞亲王亦是如此。
  贺谨雨不禁开始期待起英亲王的模样。这位亲王于她而言一直活在别人的描述里,而她今日终于要亲眼看见这位戎马一生的大元帅了!
  “你说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很严肃!”
  贺谨雨此刻已经与沈文坐在了马车上,她想到很快就要见到英亲王,兴奋之余突然还有些担心英亲王会很不好相处。毕竟,他可是个统领万军的大元帅啊!
  沈文渐渐从瑞亲王先前的话里缓过神来,他轻抿唇角,“放心吧,祖父不难相处。我虽与祖父见得不多,但依着祖父几次回朝述职时见他的印象,也知道他是个和善的人。”
  贺谨雨闻言嘴角一抽。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和善的大元帅会长成什么模样。
  不过,她很快就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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