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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世子妃在线教学[重生穿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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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沈文摸到她手心的汗,又听到她大声喊自己,莫名有些不安。
  贺谨雨转头望向沈文,蓦地心中安稳下来,“我刚刚梦到……”
  梦到了你,另外一个你。那个你温柔纯净,简单体贴。可我就是感到抗拒,厌恶,甚至想要逃离。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仿佛是来源于本能。
  这些话在贺谨雨心里默默响起。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因为,这里面有太多解释不清的东西,有太多……关于她的秘密。
  沈文见贺谨雨神色变了又变,心里的不安更甚。
  等了许久,贺谨雨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一个奇怪的梦罢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胡思乱想了。我想我应该是因为今日和方丈说了一些诡异的事,才会做噩梦的。”
  沈文知道她不愿多说,便不勉强。
  贺谨雨已经退了烧,此刻正是口渴的时候。她动了动身子准备下榻,却突然发现还与沈文紧握着手。
  沈文发现她目光定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沈文连忙放开了她,“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他此刻的手比贺谨雨方才还要湿,却依旧强自镇定着。
  贺谨雨也很不好意思。
  自从沈文那样大胆地表露心迹之后,贺谨雨似乎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拒绝他了,而是刻意回避着他的喜欢。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变化。
  贺谨雨微垂着头,掩盖她发红的脸颊,“我想喝水。”
  沈文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赶紧转过身为贺谨雨倒了一杯茶。
  他趁着倒茶的工夫定了定心神,偷笑起来。
  随即,他收敛了笑意,将茶盏递给贺谨雨,“小荷料到你会口渴,每隔一个时辰来换一次茶水。现在还有点烫,你小心些。”
  贺谨雨看着茶盏冒着热气,用手托住盏托接了过来,每喝一小口就轻轻吹几下。
  她这样神情专注,小口小口抿着茶水的模样,让沈文忍不住想起了农家养的小鸡。
  他笑起来,拿起方才扔在一边的书,在她床脚坐下继续看了起来。
  贺谨雨不知是因着茶水太烫,还是因着想掩饰尴尬,这盏茶生生喝了许久,直喝得自己满头是汗。
  “娘子,你这茶该凉了,别吹了。你若还想喝,为夫再给你倒一杯便是。”
  沈文的注意力从未放在书上,而是一直在偷眼瞧着她羞窘的模样。
  当他瞧见,贺谨雨抱着一杯凉茶还在那里喝时,才出于实在不忍她大病初愈就喝凉水,出声制止了她。
  贺谨雨脸上的红晕更深,看他憋笑心中更是羞恼。她将茶盏猛地塞到他手里,“不喝了!”
  贺谨雨翻身侧躺回榻上,面向墙壁不肯再看沈文。
  沈文不愿她病中带气,逗她几下便见好就收,主动搭话帮她化解尴尬,“我今日一回来就看见张嬷嬷在给你搭脉。你躺着一动不动的样子着实把我吓坏了。”
  沈文见贺谨雨不搭理他,厚着脸皮继续道:“好在我今日怕你又等到深夜,所以回来得早。要不然就不能照顾你了。”
  “你今天一直在我旁边,照顾我到现在吗?”
  就在沈文以为贺谨雨依旧不会理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贺谨雨突然背对着他开了口。
  其实,贺谨雨也不想理他。
  可她醒来时就看到了天色,知道现在必定已经过了三更。这样说来,沈文是为着照顾她一直熬到了现在。
  她知道沈文最近也很辛苦,一路奔波之后来到这里还要四处跑着忙公事,自然不忍再不理他。
  沈文放下书坐回她脚边,“应该的。是我最近太忙,没能照顾好你。”
  贺谨雨转头望向他,“本就不该是你照顾我。我身边那么多人呢,哪里就需要你照顾了。是我自己没注意,休息不好还跑去看山泉,这才受了凉。”
  她认真地看着沈文,犹豫着说道:“定安……”
  沈文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又没什么好事。
  他眉心一跳,“怎么……”
  贺谨雨往他那边挪了挪,“我想回金陵之后,去文芷书院继续……”
  “不行。”
  沈文不等她说完就断然拒绝。
  贺谨雨心下微怒,“你还没听完就说不行。”
  沈文靠近了她的脸,瞧着她还有些微红的眼睛,以及发白的嘴唇,仍是狠下心拒绝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想回文芷书院继续读书,但是不行。因为我不想你又跑去什么黑脸大哥家里,和他们一起其乐融融地吃饭。府中有饭给你吃,本世子养得起你,想吃什么都行!”
  贺谨雨看到他后来与孔英驰那般交好,还以为他早就没了那股子醋劲。
  结果,他竟然因为一顿饭酸到了现在。
  “孔大……”
  贺谨雨差点脱口而出“孔大哥”三个字,却在看到沈文威胁的眼神之后,止住了声音。
  她清了清还有些沙哑的嗓子,讨好地笑起来,“英荻的大哥与你一向交好,你怎么那么说他呢!再者说,我跟你已经解释很多遍了,我那日是被英荻拽去的。而我也是因为孔先生才会就在孔家用饭。况且,我去文芷书院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文冷笑一声,“你别这样对我笑,我是不会心软的。回金陵以后,我就要入朝做事了,到时候忙起来哪有闲暇顾得上你。到时候你与孔英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能保证孔英荻不会再拉着你往孔家跑吗?”
  贺谨雨在脑海中假设了一下孔英荻见到自己再回文芷书院的反应,不由嘴角抽了抽。
  孔英荻不拉着她往孔家跑好好叙旧才是怪事。
  贺谨雨看着沈文有些疲惫的脸色,也不愿在这时非要个答案。
  她想着,还是应该再好好琢磨琢磨,想个理由来忽悠他……不对,是说服他。
  “你也先休息吧,明日只怕还有的忙。我这会刚刚退烧,也想再眯一会。”
  沈文听贺谨雨这般说,确实感觉乏了。他熄了灯走到橱子那里拿了被褥。
  伙房里还在烧水的小荷见到正屋的灯灭了,猜想贺谨雨必定已经醒了,便灭了炉里的火抓紧时间回去歇息,好在明日一早再来照顾贺谨雨。
  次日清晨,贺谨雨醒来后就没见到沈文。
  沈文昨日怕贺谨雨又等自己,匆匆放了手里的事就提前回去了。
  他今日,必然是要将昨天落下的事儿抓紧做完。所以,他今日只能早些出来。
  “郑家那边情况如何?”
  沈文站在茶楼里望着远处的几户大宅。
  武阳俯身回禀,“昨日已经约好了,再过一个时辰郑家老爷就会过来。只是,属下不明白,这件事交给钱家来做不是更合适吗?”
  “不行,钱家仇恨贺家,只怕不会手下留情。我答应过世子妃,不能伤及贺明熠。”
  说完,沈文不再言语,坐回桌前,继续翻看起各路眼线发来的信件。


第52章 折磨
  病了一场之后,贺谨雨也止了出门的心思。
  毕竟想看的地方已经看过。对于封城,贺谨雨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她其实最想去看的还是贺谨雪。可惜,贺谨雪那里有人看管,只怕外人无法靠近。更何况,贺谨雪不愿给她们添麻烦,必定也不会同意见她。
  索性,贺谨雨除了在林中四处溜达以外,就只在宝山寺内聆听佛法,偶尔还会找方丈聊聊。
  不知是不是佛法使人内心平静的缘故,贺谨雨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大约过了七天,贺家派人送来了金陵那边发来的急信。
  贺谨雨本来还怀疑是贺温博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准备拒绝接信。
  可贺温博此番亲自前来,言辞恳切,并且表示只求贺谨雨收信,送完信后他会立刻离开。
  于是,贺谨雨还是收下了信。
  贺谨雨将信展开,刚看了两行就皱紧了眉头。
  她好像知道沈文到底要干什么了……
  信中提到英亲王沈繁不知为何突然从玉门关回来了,还坚持要将沈文和贺谨雨带回英亲王府。说是自己老了,想要享受天伦之乐。
  这事儿把瑞亲王世子急坏了。他刚刚将沈文举荐至朝堂,让他接手五皇子的要事。
  若是此刻沈文离开瑞亲王府,逃脱他的视线,再有英亲王撑腰,他如何能够完全拿捏住沈文。
  瞧着信上的意思。在这封信之前,瑞亲王世子已经寄出了五封信,起初是七日一封,如今是三日一封。
  可是这些送信人都莫名其妙地遇到了问题,他们不是路过河流失足坠落将信弄湿,就是夜间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灯盏,导致房内起火。
  总之,就是没人能把信送过来。
  瑞亲王世子提到,他如今急得满嘴大泡,要沈文速速回金陵,拒绝英亲王让他搬离瑞亲王府的意见。
  算着日子,第一封信是在沈文他们一行出发三天后发来的。
  这般巧合,若说沈文不知情,贺谨雨绝对不信。
  照这样看来,事情便都清晰起来。
  看来,沈文真的准备脱离瑞亲王府,甚至……脱离五皇子转投太子麾下!
  贺谨雨倒是不关心他到底是谁的人,反正她对五皇子那个多疑的小人也没什么好感。可是……
  贺家怎么办!赵氏和贺明熠怎么办!还有远在庄子上养病的贺谨雪……
  不过,她想着想着,就突然想起了那晚沈文对她的保证。
  他说贺明熠也是他的兄长。
  想起这句话,贺谨雨莫名地感到了心安。
  临近黄昏的时候,沈文回来了。
  自从沈文来这的第一日深夜而归,结果发现贺谨雨还在等他之后,他每日黄昏之前就会赶回来。
  贺谨雨正坐在坐榻上等他,见他回来随手一指炕桌,“桌上放着金陵来的信,你看看吧。”
  沈文在贺谨雨对面坐下,端起炕桌上的茶盏,“不必了,本就是给你看的。我相信你也看明白了。”
  “所以,前些日子的信确实是你派人毁的。而这一封能送过来,是因着大局已定,以及想要告诉我事情真相。对吗?”
  贺谨雨偏头望向他。
  沈文抿了一口茶,勾唇笑起来,“你果然都看明白了,真是聪明。”
  贺谨雨皱起眉,疑惑地望着他,“你不是不想让我插手朝堂上的事吗?如今又怎的直接告诉我了……”
  沈文放下茶盏,无奈道:“我从未想要瞒你。只是先前大局未定,我若贸然告诉你,只怕万一日后东窗事发对你不利。那时,你不知情对你来说更好……而如今,我们得以脱离瑞亲王府,又有祖父回来坐镇,自然不用怕了。现在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信你。”
  这话说得贺谨雨一阵脸热。
  她来建唐也有几年了,一直靠着自己努力活着,还要时常操心赵氏和自己的姐姐兄长。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思虑周全,不要她费尽力气就能让她过得安稳。
  她虽然不相信任何人,也从未想过要任何人帮她保全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可是此刻,她突然觉得有个依靠也挺好的……
  不过,贺谨雨仍旧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脱离瑞亲王府。于你而言,瑞亲王府收养了你,照料你长大。你不是应该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吗?”
  其实,贺谨雨这话说得客气。她真正想说的是……
  你自幼被洗脑,怎么可能不对他们言听计从。
  沈文明白她的意思。
  他看向贺谨雨,目光变得空洞,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曾无比坚定地站在那个战线过……”
  贺谨雨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不过刚刚开始接触朝政,甚至还尚未来得及接触,又怎么谈得上和瑞亲王府站在同一战线呢。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房间里渐渐暗了下来。
  落日在二人的脸上镀上了淡淡金黄。
  一阵风拂过,外间的树叶开始唰唰作响,连泉水流动的声音都被盖了下去。
  炕桌上的信纸被风吹得不安地舞动着,眼看就要随风而去。
  贺谨雨一个不留神,信纸就掉落在了地上。
  贺谨雨正要躬身去捡,却突然听到沈文低沉的声音,“你相信,有人能预见未来吗?”
  贺谨雨闻言动作一顿。
  她直起身,看向沈文。冷静的脸色试图藏住一颗慌乱不堪的心。
  他……都知道了?
  沈文的眼神依旧是虚无的,“若我说,我预见到叔父日后,会为了帮五皇子夺取皇位,杀我祖父,手刃亲父。你会信吗?”
  贺谨雨听到这番话,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令她最震惊的是,她竟然觉得这话是真的,她好像……见到过?
  她一时间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缓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瑞亲王世子会……会做到……这种地步吗?”
  沈文收回了神智,看到她脸色难看得吓人,不忍她受惊,安慰道:“不过就是因为我太了解叔父,所以做了一个猜测罢了。不管怎么样,你只需记住,我不是要摆脱瑞亲王府,而是要摆脱五皇子和我叔父,就行了。”
  贺谨雨僵硬地笑了笑,始终无法放下恐惧。
  她闭了闭眼睛,发髻间的金钗闪着点点光亮,“我想……去找一趟方丈。”
  沈文见她面色确实不好,心中内疚不已,“娘子,我不该急着同你说这些的。你别害怕,我跟你一起去。”
  贺谨雨点了点头,扶着炕桌站起来。
  沈文见她站不稳,连忙去扶她。
  贺谨雨这次倒是没有拒绝,扶着沈文的手臂向外走去。
  屋外守着的小荷见到这个情形,赶紧给贺谨雨拿了披风披上,又喊了小萍去拿气死风灯给二人照路。
  贺谨雨这一路脑子乱哄哄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全靠沈文托着才能前行。
  宝山寺内,方丈还在大殿礼佛。
  贺谨雨被带到大殿,听到诵经声才将将头脑变得清明。
  她看清了眼前的方丈,放开沈文踉跄地走到方丈身后的蒲团边,跪了下来。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神态无比虔诚。
  沈文一直跟在她身后怕她摔倒,见她跪好之后便挨着她跪在了旁边照看她。
  小荷和小萍不敢怠慢,跪在了贺谨雨另一侧的蒲团上。
  方丈这一场经诵了许久。
  待他停下敲击木鱼的手,睁开双目的时候,贺谨雨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方丈,我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胸口痛的感觉了。可是今日突然比以往每次都来得强烈许多……我,到底是怎么了?”
  “因果循环,时辰将到。”
  方丈拨动着佛珠,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里不停回荡着。
  贺谨雨不甚明白,只能理解为自己快要好起来了。
  而这话却让沈文脸色一变,看起来很是紧张。
  贺谨雨还在想方丈先前的话,并未发现沈文的异样。她心神已定,便也不再打扰,起身向方丈告辞,临走前又对着大殿上的金佛拜了拜。
  自来到建唐之后,在她身上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对万事万物都满怀着虔诚与尊重。
  夜里,贺谨雨经过这一番折腾,确实感觉到疲惫,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沈文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望着贺谨雨的方向,想着方丈与贺谨雨的那段对话,心里乱作一团。
  他知道自己不想让贺谨雨想起前世的做法很自私,可他真的不愿意刚刚看到两个人相处和谐了一点,就立即被贺谨雨避如蛇蝎。
  贺谨雨这一觉睡得也算踏实,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她翻身下床,脚上趿着鞋子,去木椸处拿外衣。
  因为贺谨雨担心与沈文分床而居的事迟早被外人发现,平日里要求丫鬟婆子在二人晨起时不传唤不许靠近,所以这些事大多数时候都是贺谨雨自己做。
  下人们以为是年轻夫妻不好意思,也没有多想,都很自觉的在二人皆未起身时远离正房。
  结果,她走到木椸处时,却发现沈文已经醒了。
  沈文此刻穿戴整齐地坐在坐榻上,端着茶盏慵懒地望着她。
  他一双桃花眼沾染着几分朦胧的睡意。茶盏的热气环绕着他的脸颊,让他的五官更加柔和,多了许多平日里被他冷峻面色压住的……妖艳。


第53章 时机
  沈文望着贺谨雨,勾唇一笑,“起来了?”
  这旖旎的话语让贺谨雨失了神智,愣在那里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沈文敛着双目啜了一口茶。
  在他低头的瞬间,贺谨雨回过神来,心里暗骂“妖精”,却再也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她草草穿好外衣,对着外间喊了一声,“小荷”。
  小荷端着铜盆刚走至门边站定,就听见贺谨雨的呼唤。她推门进去,将铜盆放在面架上,又给贺谨雨拧了帕子。
  贺谨雨端起榻边的茶水漱了口,接过帕子随意擦了几下。
  小荷从贺谨雨的妆奁里拿出了一盒香膏递过去。贺谨雨用手指匀下一点轻柔地涂抹在了脸上。
  近来天气渐渐冷了,外间风大,贺谨雨总会在面上手背上多涂一些香膏,以免皮肤皴裂。
  这一系列洗漱做完,贺谨雨就坐在了铜镜前让小荷梳妆。
  小荷为贺谨雨梳了最近新学的抛家髻,又在她脸颊颧骨处扫了淡淡的胭脂。
  沈文全程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越看越觉得女人梳妆的过程确实有意思。
  铜镜里,第一次梳抛家髻的贺谨雨,看起来格外端庄清丽。
  “来,我帮你挑支簪子。”
  沈文来了兴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贺谨雨笑了笑,“不如你帮我挑发钿吧,簪子我就用方丈送的那支。”
  沈文翻找饰品的手一滞。
  他偏过头望着贺谨雨,“你很喜欢那支钗吗?”
  贺谨雨面上露出思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钗看起来很……很熟悉,让我带着就感到安心。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总觉得心里少点什么似的。”
  这话让沈文有些紧张。
  他知道方丈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赠贺谨雨金钗,他也知道这金钗必定与前世相关。
  可是,他先前也端详过这钗,并没有发现有何异样,也实在想不起来贺谨雨前世是不是有过这样的发钗。
  贺谨雨簪好发钗之后见他迟迟未动,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不知道该挑哪个吗?要不还是我自己选吧。”
  沈文顿了顿,捡起了一支金荷发钿,“你今日妆容清丽,就带这支发钿吧。”
  贺谨雨并不挑剔这些,轻笑着应了。
  小荷接过发钿,轻巧地别在来贺谨雨发间。
  贺谨雨揽镜自照,发现这发钿戴着果然合适,惊奇道:“你怎么还真的会挑首饰……”
  “是你教……是你平日梳妆时我在旁边看会的。”
  沈文想起前世也曾为贺谨雨晨间描眉,夜里卸钗的场景,险些说漏了嘴。
  贺谨雨不疑有他,打趣起来,“果然是连太子少保都教不动的人。这般聪明也难怪当日弃了太子少保,主动去国子监读书。”
  贺谨雨说这话,显然是还在记,他屡次干涉她去文芷书院的仇。
  沈文也不在意,轻声催促道:“行了,去用早膳,过会儿我陪你四处走走。”
  “你今日怎么有空……对啊,你平日里这时候早该走了,这是……事情办完了?”
  贺谨雨这才反应过来不对。
  沈文吩咐小荷前去传膳,坐在桌案前为贺谨雨倒了一杯热茶,“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交给武阳就行。来封城之后我就一直在忙,没能陪你到处看看。说好的是陪你回乡,眼下就快回金陵了,我总不能失信于你。”
  贺谨雨捏着盏托,拿起盖子刮了几下茶沫,“也好,我在这宝山寺附近窝了快十日,是时候去见见兄长了。毕竟也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沈文知道她与贺明熠感情向来很好,虽说本意是想与贺谨雨单独走走,但终究没有驳了她的兴致。
  用完早膳后,沈文便遣了小厮去贺府报信,邀贺明熠出府一叙。
  而他,则带着贺谨雨坐上马车下了山。
  他们这一路就直接到了封城大街上。
  如今正是冬日。因为接近年节,家家户户都要办年货,所以封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热闹。
  沈文站在街头,向戴好帷帽,准备从马车上下来的贺谨雨伸出了手,“这还是我第一次逛封城的大街。”
  贺谨雨也不扭捏,将手搭在了沈文伸出来的手上,借着他的力踩着小凳下了马车。
  她站稳后,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你先前来过那么多次封城。竟然一次也没有逛过封城大街吗?”
  说着,她想将手放开。
  可沈文止住了她抽手的动作,轻声道:“这里人多,我牵着你更安全。否则我们容易被挤散。”
  贺谨雨看了眼将他们围在中间的家丁们,止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沈文这人,还真是连借口懒得换新的。
  不过,贺谨雨今日心情好,并不想与他计较,便任他牵着。更何况,他们这也不是第一次牵手。
  “其实,我也没怎么逛过封城大街,你在茶楼作怪那次,算得上是我唯一一次正儿八经地逛街。可惜,那日人少,还有你捣乱。托你的福……后来,我可再没能随意出来闲逛。最多就是每日往返文芷书院时草草在马车上看一眼。”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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