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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世子妃在线教学[重生穿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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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谨雨紧皱起眉头,疑惑道:“你不想活了是吗?你竟敢……就不怕……”
  贺谨兰并不动作,依旧靠着贺谨雨,“你是不是想说贺家?这事儿和贺家有什么相关,分明是你与贺谨雪二人合谋换了身份,此番回乡为了不被发现还刻意对贺家人避而不见,住去了宝山寺。”
  她声音突然变得冷厉却更加低微,“这次……还杀了贺谨雪灭口。”
  贺谨雨听到这话,双目圆睁,却还努力压着声音尽可能镇定地轻笑着,“你以为我会信吗?我就不信父亲会同意杀了大姐。虎毒尚且不食子。”
  可她心里恐惧不已。她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她觉得贺温博干得出来这种事。
  贺谨兰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于是早有准备。她拿出一块玉佩,放在了贺谨雨手心。
  贺谨雨的手抖得厉害,她觉得这玉佩不知为何如此烫手,让她险些拿不稳。
  贺谨雨拿起玉佩立即确定了这是贺谨雪的东西。因为这就是当初在茶楼被沈文偷走那块,贺谨雪这些年一直贴身带着,从未离身。
  贺谨雨心中的防线渐渐崩塌,额间冷汗也流了下来。
  但她想起沈文曾说的让她万事与他商量,不要轻举妄动。于是,她冷静下来,打算按兵不动等待沈文回来再做打算。
  殿外,沈文一路跟着瑞亲王父子二人,眼看着他们越走越偏,心里的不安加重许多。
  直到走至御花园,前面的二人停了下来。
  沈文这才听清瑞亲王的话。
  “你说有关于皇位的要事想与本王讲。到底什么事!都走那么远了,还不能说吗?”
  瑞亲王很不耐烦。
  若非沈衍言语间透露此事与沈文有关,他根本没有那么多耐心跑这么远。
  瑞亲王世子沈衍淡淡道:“儿臣今日要说之事,乃是儿臣已与五皇子合作。而沈文那个兔崽子现如今已经叛离瑞亲王府,与我们站在对立面上了。”
  这些消息一股脑全部倒给了瑞亲王,砸得他眼前晕眩,几欲倒下。
  沈文见沈衍没有要扶的意思,连忙飞身上前,抱住了瑞亲王。
  他稳住了身形后,对着沈衍怒斥道:“祖父险些摔倒!他年纪大了,你竟然也忍心不管他!”
  沈衍嗤笑一声,“你们才是亲祖孙,我算什么,我这个亲儿子还不如外人。那自然要你来给他尽孝了。”
  瑞亲王气得头疼,撑着沈文的手臂,勉强站直身子,“你胡说什么!什么外人不外人!本王一生都效忠于皇兄,你竟敢结党营私!”
  沈衍笑得更大声,“父王,您还不知道吗?您疼爱的定安,可没您想象的那般安分!他早已是太子的人!”
  瑞亲王愣了愣,看了看沈文又看了眼沈衍,末了对着沈衍道:“够了,本王只效忠圣上,你最好尽快悬崖勒马,离开五皇子,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果然,果然……呵,你心中只有这个外来的孙儿!我与他同样搅入皇位争夺,你却想也不想就让我放弃,来成全他!”
  沈衍的模样有些癫狂。他早猜到瑞亲王的选择,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瑞亲王在那么大的事面前会有不同。
  可他错了,被选择的那个永远不可能是他……就像多年前他与前英亲王世子,沈文生父沈宣站在一起时一样,永远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包括他的父王!
  “英亲王世子”这五个字永远都是他的劫,他一生的梦魇!
  他没想过那人死了那么多年,生了个儿子还要与他作对。早知道,他一早就该掐死这个小兔崽子。
  贺谨雨将贺谨雪的贴身玉佩紧紧地握在手心,另一只手捏起酒杯不紧不慢地饮着。
  “你在等英亲王世子回来吗?可惜啊,你等得及,有些人可等不及了。”
  贺谨兰似乎洞察了贺谨雨的动机,冷笑着,“你就等着吧,每半个时辰就会有一份礼物送来。从我方才接玉佩到现在,还有不到一刻,就会有人送来新的礼物。”
  贺谨雨感受到贺谨兰身上不同寻常的兴奋气息,一时间心如擂鼓。
  然而,沈文去了这般久还是没有回来。
  “哎呀!来了,给我吧。”
  不过片刻工夫,先前跟着贺谨兰的随从猫着腰走过来,悄悄地递了个小巧的盒子给贺谨兰。
  贺谨兰接过盒子炫耀似的摇了摇,“想不想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贺谨雨瞧着那不过巴掌大的木盒,听着摇晃时盒内物品撞击盒身发出“咚咚”声,心也随着上下起伏,“咯噔”作响。
  她看着贺谨兰递过来的盒子,竟有些不敢去接,仿佛那小小的盒中能装着嗜人的妖魔一般。
  贺谨雨再次看了眼沈文之前离开的方向,发现他依旧没有回来,遂定了心神接过木盒。
  她就不信,五皇子还能明目张胆到在皇宫大殿上对她下黑手!
  甫一打开盒子,贺谨雨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迅速地将盒子盖上。
  ……她看见了一根齐根剁断的手指。
  不过匆匆一眼贺谨雨就确定了这是贺谨雪的手指。因为那是一根左手食指,指甲修得齐整,指尖还可见明显的茧子,一看就知道手指的主人长年抚琴。
  贺谨雨想起那初回英亲王府那日,她噩梦中看到的贺谨雪满身是血的样子,不由一阵眼热。可她立即闭上了眼睛,以防眼泪掉下来。
  贺谨雨知道自己此刻必须镇定起来,绝对不能露怯。她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着盒子,掌心都被盒上的锁扣戳破流出血来。
  “说吧,她在哪儿。”
  贺谨雨开口时,语气已然变得平缓冷静。
  贺谨兰轻轻一笑,“别着急,我知道英亲王世子本事大。所以啊,我可不敢直接告诉你。过一会儿你去找借口向皇后请罪告退,出了大殿自然会有人带你去见她。”
  贺谨雨向沈文离开的方向飞快地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坚定地向殿中走去,“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贪杯有些醉了,想先行告退。”
  皇上两眼昏瞆,对她不予理会。
  皇后瞧着宴席已近尾声也没人出闹什么乱子来,便准了贺谨雨的请求,“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吧,定安呢?也同去?”
  贺谨雨礼数愈加恭敬,“定安去更衣了,过会儿就回来。”
  皇后这才发现沈文不在殿上,她点了点头,“那你先回吧,等定安回来本宫会告知他你先回去了。”
  贺谨雨感激地笑笑,盈盈一拜,“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待退出大殿,贺谨雨刚要加快脚步去寻贺谨兰所说之人,就被一个太监拦住,“世子妃这边请。”
  贺谨雨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抬步跟了上去。
  太监步伐很快,看起来应该会武,贺谨雨跟得有些吃力。
  如今正值侍卫换值的时辰,舆安门附近没有守卫。
  贺谨雨一路行至舆安门,还未及反应,面前一辆马车突然飞驰而过。
  她还在愣神间就身形一晃,被拽进了马车里。
  张嬷嬷等人反应过来时,眼前只剩下了一阵马车飞驰带起的尘沙。
  张嬷嬷最先反应了过来,她定了神色对着小萍低声吩咐道:“看世子妃的打算,这事儿必定不能惊动皇上和皇后,你去未央宫附近等世子。我随小荷去追。”
  小萍会意,连忙深呼几口气稳住了动作,转身向宫内走去。
  接着,张嬷嬷拽着小荷向英亲王府的马车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世子妃醉酒不适又不愿给皇后娘娘添麻烦,咱们快些回府取世子妃吃惯了的醒酒药丸来。”
  待张嬷嬷跑近才压着声音道:“王妃被掳走了,快追上前面的马车。”
  英亲王府的车夫侍卫方才留意到前面的马车不对劲,可天色渐暗,那辆马车又一直挡在前面,让他们视线受阻。
  等他们能够看清眼前情况时,那里就只有张嬷嬷等人了。
  张嬷嬷的一系列安排令他们即刻明白,出事了但此事不宜声张。车夫立即拉紧缰绳做好准备,而侍卫则握紧了刀处于战备状态。
  张嬷嬷与小荷手脚并用爬上马车的瞬间,马车快速地行驶起来。
  车夫扬起鞭子,用尽力气不断抽打马身。骏马吃痛,撒蹄子就跑。
  侍卫跟在马车后一路跑着。因为他们身上带着功夫,倒也没有落后多少。
  贺谨雨发现车厢内除了她只有方才引路的太监,不由暗笑一句,“这五皇子果真不敢在皇城附近搞什么幺蛾子。”
  看来,五皇子选在今日,不过是因为今日入宫宴,贺谨雨和沈文所带护卫少,而不是真的想在此时闹出什么事来。
  可是,贺谨雨想不明白。
  若是五皇子真的杀了英亲王世子妃,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这对他成大事或许弊大于利,若是皇上追责……
  对了!皇上追责!
  贺谨雨眸光一闪,攥着木盒的手又紧了几分,原先已经血液干涸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
  她突然明白了五皇子这般明目张胆地对付自己,不过是因为她与贺谨雪换亲的秘密。


第66章 劫持
  席间贺谨兰的那番话,分明是五皇子已经想好的退路,准备把替嫁之事全部推到贺谨雨身上。
  这次若是将贺谨雨和贺谨雪诛杀在一处,那皇上那边如何解释,还不是全凭五皇子一张嘴。
  贺温博原先为了掩盖替嫁的秘密,已经将贺府内知晓该事的人遣散大半,剩下的都是些亲信。
  而会帮贺谨雨说话的人,便只有张嬷嬷她们和赵氏。但是这些人的话哪里有什么可信度。她们在外人看来都是与贺谨雨一伙的,指不定要受株连。
  但贺谨雨并不后悔。若是今日她置贺谨雪于不顾,确实可以保其他人一时的安全。
  可五皇子不会停手,他已经决定了要动手,就会不断伤害她身边之人,这种事敌方在暗,防不胜防。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奋力一搏,或许可以赢得一线生机!
  贺谨雨转动眼珠,望向车厢顶部,她猜想这附近离阳一定隐在暗处。
  然而贺谨兰她们早已知道离阳的存在,指望着离阳救人恐怕是不行了。
  贺谨雨此刻只能祈求离阳可以顺利将路线信息传递给沈文。
  不过,即使离阳这边走不通贺谨雨也不怕。
  五皇子不可能这般轻易杀掉她,那她就还有时间,沈文也就还有时间。
  贺谨雨瞥了眼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自己的太监,暗暗下了决心。
  这会儿,宫内四处已经掌了灯。
  沈文扶着瑞亲王,看着拦在面前不断说些废话的沈衍,心内的不安越来越重。
  他不再耐烦与沈衍拉扯,一掌上去推开了沈衍,“滚开,若你再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衍毫不在意,摆出了迎战的姿势,“那就来吧,本世子也想看看自己亲手教导的孩子,如今到底练成了什么样子!”
  他这般,让沈文心中疑虑更盛。
  沈文厉声喝道:“武阳!”
  武阳闪身而出挡在了沈文身前。
  沈文扶着瑞亲王快速返回大殿。
  沈衍本也是料他不会对自己动手才敢迎战,毕竟在宫内打起来必定会招来侍卫,不想沈文竟这般不管不顾派随从出来动手。
  沈衍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不再阻拦,甩袖从另一个方向回去了。
  “什么!世子妃被人掳走了?”
  沈文目眦欲裂,一把拽起小萍的衣领,“你们是怎么服侍的!”
  小萍顾不得害怕,一鼓作气说道:“张嬷嬷说此事不宜声张。奴婢先前也瞧见二小姐给世子妃递了个盒子过来,世子妃看了之后很着急地出去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意思。然而世子妃带着我们刚行到舆安门就被领路太监拽上了马车。张嬷嬷和小荷现下已经带着王府侍卫去追了。”
  武阳刚闪身飞至大殿附近,就瞧见角落里的这一幕。
  武阳看着小萍被勒得面色通红还一心想着赶紧去救世子妃的模样,突然发觉这个粗鲁的丫头好像每次都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保护着想保护的人。
  他飞身上前,跪在地上求道:“主子,属下知道您关心则乱,可是此刻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应该想办法前去营救。”
  沈文放开小萍,稳了稳心神,沉声问道:“世子妃收到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小萍匆匆喘了几口气,连忙回道:“奴婢不知,世子妃与二小姐声音都压得很低。世子妃又是将盒子在衣袖下打开的,奴婢看不见。”
  沈文闭了闭眼睛,“武阳,调动所有眼线,即刻去查。并且留意离阳那边是否有信号传来。不管发动多少人力,务必在子时之
  前查到世子妃去向!”
  “是!”
  武阳领命,一眨眼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小萍望着武阳离开的方向,不由迟疑起来……他方才是在帮我?
  瑞亲王结合前因后果知道此事必定与沈衍有关,他满脸愧疚,“要不要本王帮忙。”
  沈文叹了口气,“罢了,丫鬟也说了这事不宜惊动他人。还望祖父保密,这件事交给定安即可。”
  瑞亲王知道沈文自来有主意,也不再坚持,只是嘱咐道:“若是有事,千万要与本王说,不可逞强。”
  沈文点了点头,随瑞亲王一同走进大殿向帝后请辞。
  皇上身子不好,折腾这许久已经深感疲惫。皇后干脆在沈文与瑞亲王等人的离开后,顺势结束了晚宴。
  “主子,派去贺家庄子里的暗卫每隔三日就该飞鸽传书一次的,可今日的信到现在还未到……应该是出事了。”
  武阳发布“万人集合令”后,即刻去查了最近四处发来的线报,这一查才发现庄子那边本该下午就到的信件至今未到。
  沈文皱紧了眉头,“那为何不报!”
  “对方应该对我们有所了解。平日里核查各路线报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今日进宫的时间。所以,没有及时发现。”
  武阳懊恼地开口。
  “好,很好。”
  沈文这才理解了贺谨雨所有的反常举动。他双目通红,一身杀气毫不遮掩。
  这些人竟然为了掳走贺谨雨这般心思缜密,当真可恨!
  马车停在了一户农家屋舍前,贺谨雨从马车上爬下来,四处看了看,发现此处应当是城郊。
  天色已经黑了,除了这间屋舍以外,四周依旧没有光亮,也看不到什么人烟,看起来附近应当是没有别的人家了。
  贺谨雨还想再看,却被太监粗暴地一把推进了院内。
  贺谨雨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形,这才看见院内正屋前有两个一身煞气的挎刀汉子一左一右把守着。
  其中一个,还是老熟人。正是当年在宝山寺袭击她,后来又出现在丞相府的贼人。
  想来,贺谨雪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贺谨雨理了理衣袖,沉稳地向正屋走去,那闲适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这里是她家后院似的。
  这倒是让先前那太监和把守的汉子晃神了片刻。
  贺谨雨趁着他们晃神的工夫,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眼前一暗,眸子花了许久才适应了光线。
  贺谨雪躺在木床上,盖着一床脏薄的破棉被,床边是一盏昏黄的烛灯,与灯火通明的院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贺谨雨看着贺谨雪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尸体。她登时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们竟敢这般作贱你……”
  贺谨雪闻声身子一僵,惊恐地转过头来,望见来人又气又急,拼力撑起身子,“谁叫你来的!快滚!”
  贺谨雨扑了上去,扶着贺谨雪让她坐起来。
  这一扶贺谨雨才发现,贺谨雪缠着白布的手还在不断涌出血来。
  贺谨雨展开手掌,看着上面的木盒,胸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怒气,“贺温博好狠的心,竟然允许他们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望向贺谨雪,眼神里满是心疼,“你这样如何抚琴……”
  贺谨雪靠着墙坐起来,看着木盒底部干涸的血迹,和贺谨雨手心依旧向外渗血的伤口,自责道:“他们的目标果然是你,都怨我贪生怕死没能及时了结了自己。这样苟延残喘着还给你添麻烦。”
  “大姐莫要胡说,我要感谢你没有做傻事,否则我岂不白白来这一趟。姐姐难道认为你死了他们就会放过我?”
  贺谨雨托着贺谨雪的左手,以免她乱动让伤口流血不止。
  贺谨雪看着贺谨雨还握在手里的木盒,用右手一把将它挥在地上。
  盒子落在地上,锁扣摔开,装在盒中的手指滚了出来。烛光的映照下可见,手指经过这一路,已经变了颜色。
  贺谨雪冷漠地望着那根手指,声音淡淡的,“别拿着了,既然已经丢了,那它就不再是我的,何须留恋。又何苦为了它弄伤自己。至于抚琴……我早就已经没有那个心力了。”
  她靠回墙上,摸了摸缠在左手的白布。
  贺谨雨听出了贺谨雪这话里暗含着的对贺温博的恨,对贺家的恨。
  她不再去管那根手指,转而轻轻摸了摸贺谨雪的左手,“放心,我都懂,都明白,交给我。”
  贺谨雨眼神里流露出坚定,让人看着莫名地心安。
  “说吧,你们要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没有直接杀了我,那就说明我还有用不是吗?”
  贺谨雨偏头看向倚在门边像看猎物一般看她的太监。门尚未关上,院子里的光在沿着门框洒进来,照亮了门的四周。那太监站在光亮里,宛如处在上位的决策者一般。
  他阴森地笑起来,“当真有意思。砧板上的肉居然主动要求悬在头上的刀砍下来,我浮安平生还是第一次瞧见。别着急,我给你点时间慢慢叙旧。”
  浮安将“慢慢”两个字拖得尾音悠长。
  贺谨雨挑了挑眉梢,“谁是肉谁是刀尚未决断吧。你觉得我当真会毫无准备地跟过来吗?”
  “虚张声势,听说你擅长攻心,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吗?”
  浮安看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不住发怒。
  她在浮安的认知中该恐惧,该求饶!最起码,也不该似如今这般冷静地面对他。
  浮安抽出门外大汉身上的佩刀,向贺谨雨逼近,一脚踏进昏暗里。
  贺谨雨轻笑起来,“让我来猜猜你们的目的。其一,抓住我向英亲王世子索取好处,这好处嘛大抵是不利于太子的东西。其二,杀掉我,不管英亲王世子那边的好处能不能要来,你都会杀掉我,借以给英亲王世子和我外祖父重击,顺便平了某些人对我的不满。”
  浮安晃了晃手里的刀,“你还算聪明,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惜啊,你们依旧算错了一点。”
  贺谨雨讽刺地笑着,轻轻地摇头。


第67章 惑敌
  浮安挤起眉毛,将刀向前探了几寸,“是吗……说来听听。”
  贺谨雨站起身来,悠悠开口,“你们动我,不过为着两点。一是英亲王世子违逆了瑞亲王世子的意,没有跟随五皇子。二是我与贺家决裂,让你们误以为我也站在了太子那边。”
  “而你们认为杀了我贺家就能一心一意为你们做事,这也是一个附带的好处。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依附于贺家的世家如今大多掌握在我的手里。”
  贺谨雨释放了满身的威压。小小的身板看起来竟也十分摄人。
  浮安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将刀架在了贺谨雨的脖子上,“你以为我会信吗?”
  贺谨雨面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畏惧,“你会。因为事实如此。你或许听说过贺家三小姐当街救下苦命女的故事。可苦命女的结局却并非坊间所传的那般。她不仅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并且已经嫁人了。而她的母亲也被钱家送了出来,现在正与女儿生活在一处。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钱家竟肯妥协至此,莫不是……你拿了他的把柄……”
  浮安终于从贺谨雨话里听出了趣味,将刀偏开半寸离开了贺谨雨的脖子。
  贺谨雨方才被利刃划破的地方还在向外渗血,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继续解释道:“非也非也。那是因为我拉拢郑家,先发制人在几日之内将钱家生意抢走大半。钱家眼看大势已去,担心事情无法挽回才做了让步。至于我会选择妥协的原因,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你是说,郑家的突然兴起是你在后面指点!”
  这话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感觉很是异想天开。可浮安看着贺谨雨不紧不慢的模样,就是莫名觉得那是真的。
  “也不算指点。不过就是刻意透露出了一些贺家有意打压钱家的风声。郑家又岂会知道圣上有意平衡贺家势力,贺家是不可能对付钱家的。”
  “你打着贺家名号去撺掇郑家打头阵!”
  浮安忍不住去想众人知道自己被个小姑娘玩得团团转之后,会有多么精彩的脸色。
  贺谨雨语气依旧淡淡的,“可后来贺家担心打破圣上维系的平衡,遭到圣上责罚,有意疏远了郑家。我想那个时候,郑家应该就已经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在幕后帮助他们了。”
  她顿了顿,将浮安的剑推开,向前走了几步,在浮安身侧停下来,“你也知道,贺家的作用在于带动封城所有世家向五皇子投诚,继而吸引各方氏族力量。然而封城世家可不是铁板一块。贺家在封城领头多年,总有想越过它去的,这部分世家与钱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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